在凝血的最后階段,,纖維蛋白原在凝血酶的作用下轉變?yōu)槔w維蛋白單體,,纖維蛋白單體經(jīng)凝血因子 XIII 交聯(lián)后形成穩(wěn)定的纖維蛋白聚合體。有凝血就有纖溶機制,,在血栓形成的同時,,機體也會產生一些抗纖溶的物質,將纖維蛋白聚合體降解,,其中最小的片段為 D-二聚體(D-D),,分子量約 62 kD,在體內半衰期約 3 h,,主要經(jīng)腎臟排泄與網(wǎng)狀內皮系統(tǒng)破壞,。
若 D-D 陰性,可基本排除急性肺栓塞及 DIC 等疾病,。但 D-D 的檢測敏感性高,,特異性較低,若為陽性,,代表體內凝血系統(tǒng)及纖溶系統(tǒng)的激活,,并不意味著血栓形成,需結合臨床癥狀及其他輔助檢查綜合分析,。 D-二聚體升高的臨床意義有哪些,? 常用的 D-D 檢測方法有酶聯(lián)免疫吸附法、乳膠顆粒凝集法,、與膠體金免疫過濾檢測法,。正常人血漿 D-D 水平 < 500 μg/L,。近 20 年來,D-D 已成為血栓性疾病與多種疾病的診斷與臨床監(jiān)測的必需指標,。 D-D 陰性可以安全有效地排除約 33% 的疑似患者,,此類患者即使不接受任何治療,三個月內發(fā)生栓塞事件的概率不足 1%,,是 VTE 診斷中最重要的無創(chuàng)篩查方式,。其敏感性可達 94%~99%,但特異性僅為 33%~68% [1],。使 D-D 可以動態(tài)監(jiān)測 VTE 形成,。對于一過性高凝狀態(tài)或者微血栓的形成,D-D 會輕度升高后迅速下降,;而當體內有持續(xù)性新鮮血栓形成,,體內的 D-D 會持續(xù)性升高,呈現(xiàn)山峰狀的升高曲線,。D-D 可預測靜脈血栓栓塞癥復發(fā)的風險,。VTE 抗凝治療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并且有出血風險,,因而有的患者擔心 VTE 復發(fā)而無限期抗凝,,也有的患者則會自行停止抗凝治療。在這種情況下,,D-D 測試可以幫助決策,,但是 D-D 不能單獨作為預測 VTE 復發(fā)及指導抗凝治療的指標,需聯(lián)合臨床預測表可對其進行更準確的評估,。心腦血管系統(tǒng)疾病患者凝血功能存在障礙,,機體的凝血功能亢進,可誘發(fā)機體血液中 D-D 水平的升高,,提示患者體內纖溶活性增強,。? D-D 在腦卒中、心肌梗死,、心房顫動,、急性主動脈夾層、冠狀動脈疾病,、心搏驟停等疾病中均會升高,。? 評估心臟瓣膜置換術(MHVR)預后。一項探討探 MHVR 術后患者 D-D 水平與抗凝治療過程中不良事件關系的研究指出:高水平 D-D 會增加 MHVR 患者的不良事件發(fā)生率,,臨床醫(yī)師可通過監(jiān)測 D-D 水平對患者進行用藥指導,,改善患者長期療效 [2]。DIC 的實驗室診斷是綜合性的,而且依病因及病理階段的不同變化很大,,但 D-D 在 DIC 早期即有升高,;隨病程的發(fā)展,D-D 可持續(xù)升高 10 倍甚至 100 倍以上,,其增高的程度要比 VTE 高得多,。纖維蛋白溶解指標(纖維蛋白單體、纖維蛋白降解產物,、與 D-D)可作為 DIC 診斷的必備條件,。溶栓后 D-D 含量在短期內明顯上升,而后逐漸下降,,提示治療有效,;溶栓后 D-D 含量持續(xù)升高或下降緩慢,提示溶栓藥物用量不足,;溶栓治療應持續(xù)到 D-D 含量下降至正常范圍,。肺栓塞患者 D-D 水平顯著增高,且栓塞的面積以及栓子的大小與 D-D 水平顯著相關,。常規(guī)使用臨床預測規(guī)則評估并聯(lián)合 D-D 檢測是可疑肺栓塞患者標準化診斷中的重要一步,。2018 版中國《肺血栓栓塞癥診治與預防指南》中指出可以使用傳統(tǒng)的方法 (如簡化的 Wells 評分、修訂的 Genev 評分) 聯(lián)合 D-D 檢測對可疑肺栓塞患者進行臨床評估,。惡性腫瘤細胞激活外源性凝血系統(tǒng)與纖溶系統(tǒng),,約 15% 惡性腫瘤患者在病程中發(fā)生血栓,,尤其多見于腺癌和已轉移的惡性腫瘤,。D-D 的變化趨勢和患者分期、療效和預后有關,,在晚期患者中升高趨勢更明顯,,療效好的患者 D-D 降低比療效差的患者更顯著;D-D 升高患者其復發(fā)轉移率更高,,死亡風險更高 [3],。D-D 可作為惡性腫瘤患者病情監(jiān)測及預后評估的指標。糖尿病患者體內存在凝血和纖溶系統(tǒng)活化,,會導致血漿 D-D 含量增高,。糖尿病患者血漿 D-D 水平較無糖尿病的正常對照組明顯增高,且合并有微血管并發(fā)癥的糖尿病患者較無微血管并發(fā)癥的糖尿病患者血漿 D-D 增高顯著,。妊娠期婦女的血清 D-D 水平明顯高于非妊娠期婦女,,且隨著孕周的增加而增加。正常人 D-D 閾值定為 0.5 mg/L,,而用 1 mg/L 閾值在孕 30 周前篩查血栓性疾病具有一定價值,,且正常孕晚期 D-D 值高于 1 mg/L。大多數(shù)高危妊娠孕婦機體處于高凝狀態(tài),血栓形成風險明顯增加 [4],。血清 D-D 的檢測,可評估孕婦是否發(fā)生 HDOP,,及 HDOP 進展和預后,。HDOP 患者的 D-D 水平明顯高于非孕婦女性,重度 HDOP 患者的 D-D 水平明顯高于非重度 HDOP 患者,,提示 D-D 水平與 HDOP 的嚴重程度有關,,且隨病情加重而升高。子癇前期患者循環(huán)中 D-D 水平明顯高于正常妊婦,。GDM 與糖尿病相似,均可增加患者的血栓形成風險,。GDM 患者血清 D-D 水平在孕中,、晚及產褥早期均高于正常孕婦。D-D 水平明顯升高既提示 GDM 患者的胎兒存在生長受限風險,,還往往預示存在早期腎臟損傷,。IVF-ET 周期的超促排卵方案可致卵泡期血清雌激素、孕激素含量顯著提高,,從而影響孕婦的凝血,、纖溶系統(tǒng),導致血液處于高凝狀態(tài),。血液高凝會影響子宮胎盤的血流動力學,,增加血栓形成風險。體外受精失敗孕婦的 D-D 水平明顯高于體外受精成功的孕婦,,故可用于體外受精失敗的預示因子,。 合并甲狀腺功能亢進孕婦的血 D-D 明顯高于未合并甲狀腺亢進孕婦。D-D 對孕婦發(fā)生急性脂肪肝有較強的預示作用,。早孕復發(fā)性流產患者血清 D-D 水平高于無流產史孕婦,。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患者具有 D-D,、FIB 水平升高,,APTT、PT,、TT 水平下降特點,,且在急性加重期 COPD 患者中,隨肺功能分級增加,,上述指標變化更顯著,,可將其用于 COPD 急性加重期患者病情評估 [5]。D-D 水平與肝病的嚴重程度呈正相關;重型肝炎時最高,,其次為肝硬化,、急性肝炎、慢性肝炎,。SLE 活動期的 D-D 明顯增高,,隨著病情的好轉和穩(wěn)定逐漸呈下降趨勢。HIV 患者的血漿或全血 D-D,、C 反應蛋白,、白細胞介素-6 水平較非 HIV 明顯升高,抗逆轉病毒治療能夠降低上述標志物水平,,但停止治療后,,上述標志物的水平會再次升高,提示 D-D 水平對評估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患者的治療效果具有重要意義 [6],。D-D 水平預測院內膿毒癥死亡率的準確性取決于白細胞計數(shù)和血管升壓藥治療,,D-D 水平的低值和極高值均與較高的死亡風險相關,D-D 異常與膿毒癥患者的疾病嚴重程度和死亡結局有關 [7],。新型冠狀病毒疾病中最常見的凝血纖溶異常是 D-D 增加,,并與預后有關 [8]。腎病綜合征組 D-D 陽性率高達 87%[9],,D-D 在糖尿病腎臟病患者中也顯著升高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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