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語言文字與史籍經(jīng)典 (上)
“伴我人生的蒙古語永不忘記,,生死相依的大草原誓不背離?!边@是每一個識字的蒙古人從小銘刻在心的詩句,。早在成吉思汗統(tǒng)一蒙古各部之前,蒙古民族就已經(jīng)形成自己獨立的語言和文字系統(tǒng),。目前,,全世界的蒙古族人口大約有700多萬,由于歷史的原因,,他們分散居住在蒙古,、俄羅斯和中國的十幾個省區(qū)。長期居住在國內的400多萬蒙古人絕大部分仍然以蒙古語作為日常生活的主要用語,,尤其是在保持民族傳統(tǒng)生產(chǎn)方式和生活習俗較為充分的地區(qū),,蒙古語也非常的純正和標準。但是在蒙古族與漢族或者其他少數(shù)民族雜居的地區(qū),,蒙古族的語言也發(fā)生著變化,,一般以當?shù)氐恼Z言作為交流用語,有的甚至不再使用本民族的語言,,土默川地區(qū)的蒙古人就屬于這種情況,。
蒙古語屬于阿爾泰語系的蒙古語族,和蒙古語同一個語族的還有達斡爾語,、土語,、東裕固語、東鄉(xiāng)語,、保安語等,。早在成吉思汗統(tǒng)一蒙古各部,并且征服歐亞大陸建立起龐大的蒙古帝國的時候,,蒙古族的語言基本是統(tǒng)一的,。后來,由于蒙古各部的人們分散在橫跨歐亞大陸的廣大疆土之上,,隨著蒙古帝國的瓦解,,散居各地的蒙古人來往日益減少,原本統(tǒng)一的蒙古語言從此開始分化,,并逐漸形成不同地區(qū)的蒙古語方言,,主要有西部的衛(wèi)拉特方言、北部的布里亞特方言和中部的內蒙古喀爾喀方言,。眾多的蒙古語方言和地方土語,,嚴重制約了各地蒙古人之間的溝通和交流,也為蒙古民族共同體的統(tǒng)一和發(fā)展制造了無形的障礙。新中國成立后,,內蒙古自治區(qū)政府非常重視蒙古語言的標準化和規(guī)范化工作,,于1980年正式批準以錫林郭勒盟地區(qū)的察哈爾語音為現(xiàn)代蒙古語的標準音。如今,,蒙古族的察哈爾話已經(jīng)成為內蒙古地區(qū)的蒙古族標準普通話,。
蒙古語和漢語在長期的交往過程中互有影響??偟膩碚f,,漢語對蒙古語的影響較大,蒙古語的許多詞匯都是由漢語音譯轉化而成的,,從而極大地豐富了蒙古語的語言系統(tǒng),,方便了蒙漢民族之間的溝通。同時,,在長達數(shù)百年的蒙漢接觸和交流中,,尤其是忽必烈建立元朝統(tǒng)一中國之后,,蒙古語對漢語的影響也比較大,,一些蒙古語的詞匯也被漢族人們所接受。比如,,元朝以前的漢族只有“我們”而沒有“咱們”這個詞匯,,“我們”不包括談話的對方,而“咱們”是包括談話對方的,,這是漢語借用蒙古語后才有了語言上的區(qū)分,。又如,漢族從漢朝開始對路途中休息的場所一直稱為“驛”,,元朝政府改成了“站”,,明朝建立之后下令“改各站為驛”(《明會要》卷七十五),但是漢族地區(qū)的人們已經(jīng)習慣了站的稱呼,。如今,,人們更是認同了“站”而忘卻了“驛”。現(xiàn)代漢語中“那達慕”,、“好來寶”,、“烏蘭牧騎”原本都是蒙古語,卻被漢語借用?,F(xiàn)在內蒙古地區(qū)的許多地名,,實際上都是由蒙古語音譯而來的,如呼倫貝爾,、烏蘭察布,、包頭、薩拉齊、畢克齊,、察素齊,、烏素圖、呼和浩特,。還有的是蒙漢結合,,如大召、小召,,大和小是漢語,,召是蒙古語“廟”的意思。
蒙古族文字是在古代畏吾兒人使用的回紇文字母基礎上創(chuàng)制的一種拼音文字,。根據(jù)《元史》記載,,成吉思汗統(tǒng)一蒙古各部之前,乃蠻部就已經(jīng)使用了這種文字,,是成吉思汗最終確定它為蒙古族的通用文字,。忽必烈建立元朝后,受西藏喇嘛教紅教的影響,,特命元朝國師八思巴制出“八思巴蒙古文”,,由于字體笨拙,書寫繁瑣,,在元朝滅亡后就被淘汰,,但是后來卻成了朝鮮文字字母的基礎。1307年(元大德十一年),,蒙古學者卻吉翰斯爾將畏吾兒蒙古字母加以改革,,使之更加適合蒙古語言的特征,為蒙古文字的規(guī)范化奠定了基礎,。清朝時期,,新疆蒙古族的“托忒蒙古文”曾經(jīng)流行一時,可是由于字體復雜,,并不被廣大蒙古人所接受,。1941年,蒙古國在俄文字母的基礎上創(chuàng)制了“新蒙古文”,,而且在新中國成立后的內蒙古地區(qū)實行了幾年,,后來由于政治原因停止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