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還沒上小學，還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睡,。今晚睡覺前,，我對兒子說，兒子你昨晚做夢了,，一個勁嘿嘿笑,。兒子剛說完爸爸我不記得，妻馬上說,，你還說兒子,，你這兩天晚上肯定有一天做噩夢了，說夢話都把我吵醒了,，已經(jīng)不是嘟囔而是低聲喊了,，好像要掙脫什么似的。

妻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前晚確實是做了個不愉快感覺的夢，像是被魘住了,，想掙脫,，隱約記得是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說錯話了。智能手表也顯示前晚只深睡眠55分鐘,，以往都會有一個半小時,。

這喚起了自己兒時的一個關(guān)于父親的場景的深刻記憶。那似乎也是我在我兒子這么大的時候,。一天,，一家人圍桌吃飯，父親毫無征兆地,、嘴里還有食物的情況下發(fā)出了幾個音節(jié)的聲音,。我沒有聽清那是什么。對一個孩子來說,，這場景的感覺肯定是驚訝驚異的,。可是母親卻司空見慣一般,，沒什么反應(yīng),。

許多年后，我才明白,。

自己年歲漸長,，有了很多煩惱后，竟然“無師自通”地也會在吃飯時,、發(fā)呆時突然冒出幾句似有似無,、似通非通的話,。或許真的是心中的事郁積得太多,，已然藏不下,，溢了出來，流出了嘴邊,。這也正是題目所說的,，中年心事濃如酒（來自梁羽生小說的回目，下半句為少女情懷總是詩）,。

至于這其中的解釋,，我想與諸君說起《詩大序》的內(nèi)容：“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主要是說，語言表達能力好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的感覺會寫成詩歌,，言語表達不出來就會嘆氣，嘆氣都不足以表達情感就會哼哼唱,，再不行就可能手舞足蹈不受控制了,。類似的，《史記·屈原賈生列傳》也說,，“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也；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這是在說，人不順時,，總會免不了喊幾聲“我天啊”“我親娘誒”,。

父親和我，在一般的說法中,，都屬于心事重的人,。這種“冒話兒”行為或許顯得邏輯合理了。至于正在讀這篇文字的您,，有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是否遇到過這樣的朋友，我不敢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