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秋雨紛紛,2018武漢詩歌節(jié)依舊氣氛熱烈,。上午,,在中國詩人面對面·朵漁專場,著名詩人朵漁與李建春的對談演繹了“詩會”的真正之意,,有真誠交流,,亦有精彩交鋒。 作為“讀詩吧,,孩子”詩歌公益項目執(zhí)行總監(jiān),朵漁說,,孩子最接近詩,,與其讓他們成為詩人,更重要的是,,讓他們學會自由地表達,。 孩子天生有詩性 朵漁曾在出版社就職十年,此后多年堅持獨立寫作,,編過詩刊,、做過詩歌網(wǎng)站。近年來,,他專注于詩歌公益,,對于李建春提問其做公益的初心,他直言,,“一個詩人除了寫作,,能做點什么就去做”,。 他說,他不愿做書房里的詩人,。一次多達幾千份的初中學生詩作,,曾讓他頗有觸動?!八麄兗葲]有習得現(xiàn)代詩的寫作技巧,,也完全喪失了童心”。 反觀四,、五歲剛剛學會言語表達的孩子,他們常常語出驚人,,能說出專業(yè)詩人也寫不出的句子,。 朵漁對山東一所鄉(xiāng)村小學的學生記憶猶新。在聽了他20分鐘的講授后,,他要孩子們想說什么就寫下來,。一個小女孩寫下了這樣的句子:“我為什么這么美麗,比蝴蝶還要美麗,。我為什么這么聰明,,比班長還要聰明”。 這樣靈妙的語言,,讓朵漁更加堅定,,真誠、自由才是詩歌應有的精神土壤,。于是,,在對孩子的詩歌教育中,他與同事們從不推薦任何成人詩作,,只引導、培養(yǎng)孩子自由,、天然的性靈,。 他說,與其讓他做一個詩人,,不如讓他們自由地表達自我,。 詩人應是真實完整的人 主持人李建春將朵漁的詩主題歸納為“生、死,、愛,、欲、信”,,朵漁深以為然,。 朵漁坦承,,自1998年寫下《高原上》,自己才真正開始寫詩,,回望自己20年寫詩生涯是不斷尋找自我的過程,。 作為曾經(jīng)“下半身”詩歌的參與者,他曾指出,,“下半身”實際是指詩歌的“真實,、具體、野蠻,、性感,、無遮攔”。21日,,在面對面現(xiàn)場,,他笑言,“'下半身’曾經(jīng)對我是問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問題了”,。 很多詩人不愿觸碰“欲”,朵漁認為,,身為一個真實的人,,生、死,、愛,、欲必須都要觸及,對一個詩人來講,,更需是一個完整的人,。“如果你連一個完整的人都不是,,你說什么都是鬼話,,都是胡話”。 警惕“堂皇的虛榮” 對于世界的本源以及詩歌的終極目的,,主持人李建春與朵漁有著較大的分歧,。朵漁認為,“如果沒有終極信仰,,終極拯救的世界觀,,一個詩人的寫作是荒誕悲劇的”。 作為70后詩人,,朵漁正經(jīng)歷著“堂皇的虛榮”階段。他坦言,,人到中年很容易堂而皇之地自我虛無化,,越來越認同一些規(guī)則,,越來越寬容,如他詩里所言,,“愿意讓假意的客人為你點煙,,對自稱朋友的壞人也可以接受”。 他經(jīng)歷了一段執(zhí)著于寫“一句頂一萬句”箴言的時期,,但他逐漸發(fā)現(xiàn),,每行詩如格言一般,卻顯枯燥乏味,,詩里枝繁葉茂的東西越來越匱乏,。于是,他又回到真誠的寫作之中,。 與很多詩人不同,,朵漁寫詩的同時,還會進行大量散文寫作,。他說,,這讓自己想表達的理念可以傳達給讀者,也可以滋養(yǎng)自己的詩歌寫作,。 “現(xiàn)在我寫得很慢,,有時半年才寫一篇隨筆”,朵漁說,,作家桑塔格寫一篇文章需做16本筆記,,他也會更嚴謹、有意識地寫作,?!斑@樣是一個漫長的學習過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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