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瘤驅動基因的發(fā)現(xiàn)和靶向藥物的問世使腫瘤治療邁入精準靶向治療時代。肺癌的靶向治療在腫瘤領域猶如一面旗幟,,不僅廣泛應用于非小細胞肺癌治療,,還引領了靶向治療的發(fā)展方向。 目前,,隨著新驅動基因的發(fā)現(xiàn)以及靶向治療藥物研發(fā)的快速發(fā)展,,針對不同靶點的靶向藥物也越來越多,罕見靶點逐漸被攻克,,肺癌的治療格局不斷被打破,。期間,中國聲音越來越響亮地回響在世界舞臺,,中國醫(yī)學研究也更加堅實地屹立在世界科學之林,。 近日,本報記者專訪了中南大學湘雅醫(yī)院肺癌診療中心主任胡成平教授,。她表示,,就肺癌患者群體而言,罕見靶點患者只占一小部分,,但對患者個體而言,,卻是100%的不幸。因此,,不應放棄針對罕見靶點的研究,應給予罕見靶點突變更多關注,。 罕見突變研究熱潮來襲 肺癌患者中,,有一部分人是幸運的,例如EGFR和ALK基因突變患者,,因為針對他們的靶向藥物已經(jīng)迭代至四代用藥,;而有一部分人則遭遇雙重不幸,例如NTRK,、MET基因異?;颊撸驗樗麄兊幕蚋淖儼悬c罕見,,缺乏有效的打擊策略,。人們常稱后者為肺癌“罕見患者”。 “經(jīng)過十幾年的學習,,我們對EGFR和ALK靶點有了一定了解,,但對一些罕見靶點仍需更加深入的學習,。”胡成平說,。 如同胡成平所言,,在針對EGFR和ALK基因突變研究熱潮后,罕見靶點研究逐漸成為新寵,。 這也不難理解,,因為靶向治療帶來的變化是巨大的,而且非小細胞肺癌中,,發(fā)現(xiàn)的驅動基因的數(shù)量顯著增加,,大約有2/3肺癌存在明確的驅動基因突變,[1]如果都接受對應的精準靶向治療,,將徹底改變原來肺癌治療的被動局面,。 通過各學術組織/機構專門組建罕見靶點學院與罕見突變協(xié)作組可以預見,在未來一段時間內(nèi),,肺癌靶向藥物研發(fā)也將集中在罕見靶點,,為渴望更久生存、更好生活質(zhì)量的患者帶來更多希望,。 罕見基因突變機制不同 據(jù)胡成平介紹,,除了原發(fā)性罕見靶點突變,一代,、二代EGFR-TKI靶向藥物治療后也會引發(fā)繼發(fā)性的罕見基因異常,。 眾所周知,耐藥是靶向治療必須面臨的挑戰(zhàn),,絕大多數(shù)患者在接受EGFR-TKI靶向治療10-14個月左右會出現(xiàn)耐藥,。[2]在針對耐藥機制的研究中,專家們發(fā)現(xiàn),,某些罕見基因異常不僅可能引發(fā)原發(fā)性肺癌,,也是導致抗肺癌藥物耐藥的主要原因,即繼發(fā)性的罕見基因異常,。 KRAS和BRAF為重要的EGFR信號通路的下游分子,,其突變與EGFR-TKI原發(fā)耐藥有明顯關系;[3]HER2擴增對EGFR-TKI耐藥患者也具有重要意義;[4]MET異常則是另一個較為常見的繼發(fā)性基因改變,。 MET基因異常主要有3種:MET 14號外顯子跳躍突變,、MET擴增和MET過表達。[5]胡成平介紹,,MET14外顯子跳躍突變在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中發(fā)生率為3%左右,,但在肺肉瘤樣癌中的發(fā)生率高達31.8%。MET原發(fā)性擴增在肺腺癌中的發(fā)生率為1%-5%,;在一代/二代,、三代EGFR-TKI治療產(chǎn)生耐藥后,,約5%-21%的患者會出現(xiàn)MET擴增,繼發(fā)性MET擴增是EGFR-TKI耐藥的重要因素,。 “這些罕見靶點雖然少見,,但我國人口基數(shù)大、肺癌高發(fā),,患病人群也不小,,應該給予足夠的關注?!焙善秸f,,在肺癌治療中,罕見靶點異常的地位正逐漸顯現(xiàn),。 本土創(chuàng)新原研靶向藥閃亮國際舞臺 隨著越來越多研究者深耕非小細胞肺癌靶向治療領域,,罕見靶點如BRAF、NTRK,、MET,、RET、EGFR Exon 20插入和HER2等靶向治療新突破越來越多,,[6-10]為患者帶來了更多的治療選擇,。 在一眾靶點各顯千秋的2020年,BRAF與MET 14號外顯子跳躍突變尤為突出,。針對BRAF V600E突變的非小細胞肺癌,,NCCN指南推薦了靶向治療聯(lián)合用藥方案。 針對MET 14號外顯子跳躍突變的研究更是大豐收,,多個靶向藥相繼亮相,,引發(fā)高度關注。 胡成平透露,,不久的將來,,在MET 14號外顯子跳躍突變的相關研究中,將有更多令人驚喜的治療數(shù)據(jù)公布,。“期待能夠早日取得成果,,填補國內(nèi)MET-TKI的空白,。”胡成平說,。 文:健康報記者 王天鵝 參考資料 1.Kris MG,,et al. JAMA. 2014 May 21;311(19):1998-2006. 2. 劉路. 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對EGFR-TKIs獲得性耐藥的機制及后續(xù)治療策略研究進展[D]. 蚌埠醫(yī)學院. 3. 傅松維, 竺王玉, 何劍營,等. 舟山地區(qū)原發(fā)性肺腺癌EGFR、KRAS,、BRAF基因突變及其臨床特征探討[J]. 中華檢驗醫(yī)學雜志, 2014, 37(012):939-941. 4.張坤綜述, 王紅審校. HER2在NSCLC中的作用[J]. 中國肺癌雜志, 2015, 000(010):644-651. 5. 石岳泉, 楊向紅. 非小細胞肺癌的驅動基因及其臨床意義[J]. 中國肺癌雜志, 2014, 000(006):481-486. 6. Mazieres J, et al. Ann Oncol. 2020 Feb;31(2):289-294. 7. Doebele RC, et al. Lancet Oncol. 2020 Feb;21(2):271-282. 8.Lu S, et al. 2020 ASCO Abstract 9519. 9.Subbiah V, et al. 2020 ASCO Abstract 9516. 10.Piotrowska Z, et al. 2020 ASCO Abstract 95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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