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孚：豚魚,，吉,。利涉大川，利貞,。

《彖》曰：中孚,，柔在內(nèi)而剛得中，說而巽,，孚乃化邦也。豚魚吉,，信及豚魚也,。利涉大川，乘木舟虛也。中孚以利貞,，乃應(yīng)乎天也,。

《象》曰：澤上有風(fēng)，中孚,。君子以議獄緩死,。

初九：虞吉，有它不燕,。

《象》曰：初九“虞吉”,，志未變也。

九二：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

《象》曰：其子和之,，中心愿也。

六三：得敵,，或鼓或罷,，或泣或歌。

《象》曰：或鼓或罷,，位不當(dāng)也,。

六四：月幾望，馬匹亡,，無咎,。

《象》曰：馬匹亡，絕類上也,。

九五：有孚攣如,，無咎。

《象》曰：有孚攣如,，位正當(dāng)也,。

上九：翰音登于天，貞兇,。

《象》曰：翰音登于天,，何可長也。

中孚卦注釋

中孚（M）

中孚：豚魚吉,，利涉大川,，利貞。

【題解】：巽主鳥,，艮主爪,，震主子，兌主四時(shí)，鳥爪抱卵,，應(yīng)時(shí)而化,，是孚之字也?！墩f文》云：“孚,，卵孚也?！毙戾|曰:“鳥抱,，恒以爪覆其卵也?！薄墩f文》云：“孚,，信也?！毙戾|曰:“鳥之孚卵,，皆如其期不失信也?！薄夺屆吩疲骸案?，孚也。如孚甲之在物處也,?！辟銉断喔玻迌断喔?，三四中虛,，二五中實(shí)。中虛則無所累,，孚之本也,；中實(shí)則有所主，信之質(zhì)也,，中孚之名也,。《詩經(jīng)·文王》云：“上天之載,，無聲無臭,，儀刑文王，萬邦作孚,?！敝墟谥o也?？唐跫s于竹約,，剖判割據(jù)以為信物,，相合一體以為驗(yàn)證,，謂之符節(jié),。巽為竹，兌反巽,，亦為竹,，兩竹相合，中孚之象也,。巽魚也,，兌豚也，艮信也,，震及也,，信及豚魚，中孚之體也,。巽象風(fēng)帆,，震象舟楫，艮象舵手,，兌象澤藪,，利涉大川，中孚之用也,。中孚者,，符節(jié)也，誠信也,，服膺也,，佑助也，契合也,，感應(yīng)也,。

【注釋】：豚，豬,，坎兌同宮,，轉(zhuǎn)坎注兌，坎為豬,，兌亦豬也,。《說文》云：“豚,，小豕也,。”豚者,，浮于泥上,，獸之微賤者也,。魚，水蟲,，巽也,。《論衡·指瑞》云：“魚,，木精,。”魚者,，潛于水下,，蟲之隱微者也。

【玩辭】：內(nèi)心充滿誠敬,，用豬魚等小牲祭祀,，亦可感格天地神明，吉祥,。利濟(jì)渡險(xiǎn)難,，利正固。巽主白茅,，兌主旨酒,，白茅縮酒，灌地降神,，是祭祀之象也,。曰“豚”、曰“魚”,、曰“翰音”,，皆小牲也。蓋祭祀之道貴誠也,，二簋可用享,。一體同觀，二陰居中,，虛心善順,，感應(yīng)之道也。分而察之,，二陽得中,，誠意篤實(shí)，孚信之道也,。虛實(shí)相濟(jì),，無不感應(yīng)，豚魚獻(xiàn)牲亦可及于神祇,，是以吉也,。內(nèi)心誠敬則感天動(dòng)地,，無往而不勝，所謂“利涉大川”是也,。盜賊相群,，奸佞朋比，男女相私,，非信之義也,，信必以正，故圣人戒其“利貞”矣,。中孚，發(fā)乎心而無所不感也,。豚魚吉,，加乎微而無所不及也。利涉大川,，行乎遠(yuǎn)而無所不至也,。利貞，立乎正而無所不合也,。

【觀象】：初四互歸妹（I）,，帝乙歸妹，懷遠(yuǎn)人也,。議獄緩死,，化頑民也。一人中孚,，萬邦懷化,，王者之功也。二五互頤（m）,，慎言語,，節(jié)飲食，一身之修也,。豚魚吉,，涉大川，天下之治也,。一身中孚,，萬民服膺，王者之道也,。三上互漸（U）,，木生遠(yuǎn)山，得所住也,。女適良人,，所得歸也,。民遇明主，得所向也,。中孚而用女歸,，亦王者之器也。初五互損（A）,，二簋用享,，應(yīng)天時(shí)也。信及豚魚,，感人心也,。入而說之，說而教之,，順乎天而應(yīng)乎人,。二上互益（S），風(fēng)和而萬物生發(fā),，雷奮則群倫鼓動(dòng),，雷風(fēng)相薄見天地生物之功。風(fēng)化而萬物鼓舞,，澤感而群生蠢動(dòng),，風(fēng)澤相感見圣人化物之道。對(duì)體曰小過（<）,，澤中有風(fēng),，未離于澤，議獄緩死,，未出于獄,，雖有過越，所失非大,，行過乎恭,，喪過乎哀，用過乎儉,，斯可矣,。

【序卦】：“節(jié)而信之，故受之以中孚,?！狈?jié)者，信物也,。節(jié)而后有信,，有信而后能行，上能信守,，下能信從,，此中孚（M）所以次節(jié)（N）也,。

【雜卦】：“中孚，信也,?！憋L(fēng)之化物，夏熏冬朔,，不爽其候,，是風(fēng)之信也。澤之鐘水,，晝潮夜汐,，不愆其期，是澤之信也,。鳥之遷徙,，春來秋往，不違其時(shí),，是鳥之信也。

【卦變】：二之三,，遁（G）變訟（y）,，初之四，訟（y）變中孚（M）,，九五主事,，有孚攣如，位正當(dāng)也,。

彖曰：中孚,，柔在內(nèi)而剛得中，說而巽,，孚乃化邦也,。豚魚吉，信及豚魚也,。利涉大川,，乘木舟虛也。中孚以利貞,，乃應(yīng)乎天也,。

【疏證】：三四兩柔包諸四剛，陰內(nèi)則虛,，陽中則誠,，陽以誠施，陰以虛受,，則無物不化矣,。擬諸家國,，人君執(zhí)巽順之道教化萬民，萬民秉說服之心歸往人君,，傳曰「中孚,，柔在內(nèi)而剛得中，說而巽,，孚乃化邦也」,，據(jù)卦體、卦德釋卦名者也,。內(nèi)心充滿誠敬,，用豚魚之簡祭，亦可取信天地神明,，蓋扣神之道存乎心數(shù)之真?zhèn)?，而非禮數(shù)之厚薄也。傳曰「豚魚吉,，信及豚魚也」,，釋“豚魚吉”者也。觀卦之象,，震為乘,、為虛，巽為木,、為舟,，兌為澤、為川,，乘木虛舟,；觀卦之體，內(nèi)虛載人,，外剛浮水,，剛?cè)嵯酀?jì)，利涉大川,。傳曰「利涉大川,，乘木舟虛也」，據(jù)卦象,、卦體釋“利涉大川”者也,。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中孚涉川之謂也,。昊天之道無私覆,，始能化育群倫。人君之孚必持正,，方能澤被萬民,。九五中正，無過不及,，其孚誠則無所不達(dá),，故曰「中孚以利貞，乃應(yīng)乎天也」,，釋“利貞”也,。《莊子·漁父》云：“真者,，故受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笔菓?yīng)天之謂也,。

象曰：澤上有風(fēng)，中孚,。君子以議獄緩死,。

【疏證】：澤之起浪，必興于風(fēng),，浪起風(fēng)著，風(fēng)平浪靜,。人之獲刑,，必發(fā)于心，出禮入刑,，出刑入禮,。君子觀而法之，復(fù)議獄案,，無心之失則緩其刑,，有意之惡則重其罰。圣天子明德慎罰,，功疑惟重,，罪疑惟輕，正德厚生,。是故不殺者感恩,，處死者無怨，出刑入禮，天下無不化也,?！渡袝涡獭吩疲骸捌湫唐淞P，其審克之,。獄成而孚,，輸而孚?！笔锹牚z能用中孚道也,。《鹽鐵論·刑德》云：“志善而違于法者免,，志惡而合于法者誅,。”《春秋》決獄,，原心定罪,，蓋取諸中孚也。澤上有風(fēng),，出刑入禮也,。議獄，原其心也,。緩死,，定其罪也。議,，審理,，兌也。獄,，案件,，巽也。緩,，寬恕,，震也。死,，誅殺,，兌也。

初九：虞吉,，有它不燕,。

象曰：初九虞吉，志未變也,。

【注釋】：虞,，通“娛”,，安居，艮也,?！稄V雅》云：“虞，安也,?！彼?，巽也,。《說文》云：“上古草居,，慮它,，故相問無它乎?！毖?，通“宴”，安裕,，艮也,。

【玩辭】：安定吉祥，有意外之患則不安,。初九居下,，宜靜而自守，忌動(dòng)而應(yīng)上,。初之應(yīng)四,，為二所滯，往見不安,，靜居守常,，無意于四，則心不失而志未變也,。它，指九二,。

【觀象】：澤無水則困,，居有它則慮，困能進(jìn)德,，慮能遠(yuǎn)慕,，則是君子勵(lì)精求治之階也?！对娊?jīng)·蓼莪》云：“出則銜恤,，入則靡至。”失所安也,。誠歸則質(zhì),，離散則文，辨而不華,，質(zhì)而不野,，中孚（M）之渙（B），文質(zhì)彬彬,，君子之志未嘗變也,。

九二：鶴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

象曰：其子和之,，中心愿也,。

【注釋】：鶴，陽鳥而樂陰,，震象,。震，先天陽卦而與坤,、艮,、坎同方，謂陽中陰也,?！俄嵓吩疲骸苞Q，善鳴鳥也,?！备∏鸸断帔Q經(jīng)》云：“鶴者，陽鳥也,，而游于陰,，因金氣依火精以自養(yǎng)。金數(shù)九,，火數(shù)七,，故稟其純陽也?！兵Q,，唱也，震也,。和,，應(yīng)也,，巽也。陰,，夜半,。鶴，水鳥,，夜半子時(shí),，感水之氣，則益喜而鳴也,?！痘茨献印吩疲骸半u知將旦，鵠知夜半,?！逼洹⑽?、吾,、爾，皆艮之指也,。子,，指初九?！稘h書·杜欽傳》云：“子者,，父之陰也?！背醭卸?，象二之陰，故取父子象,。爵,，鳥形酒杯，震也,?！墩f文》云：“爵，禮器也,。象爵之形,，中有鬯酒，又持之也,。”好爵,，旨酒,，兌也,。吾，指九二,。爾,，指九五。靡,，消散,，巽也。愿,，質(zhì)樸,，艮也。

【玩辭】：夜半鶴鳴,，幼鶴回應(yīng),。我有好酒，與你共飲,。九二中實(shí),，失應(yīng)于五，近比于初,，是“鶴鳴子和”之象也,。二五同道，剛中質(zhì)樸,，心志相通,，是“我爵爾靡”之象也。鶴鳴在陰,，伏幽暗也,。其子和之，物相感也,。我有好爵,，心質(zhì)樸也。吾與爾靡,，意相通也,。鶴鳴子和，出乎隱幽而及于遠(yuǎn)者,，同聲相應(yīng)也,。我爵爾靡，發(fā)乎心意而通于道者,，同氣相求也,。《詩經(jīng)·鹿鳴》云：“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笔峭曂瑲舛竽芡瑯氛咭病?/p>

【觀象】：龍屬,，春分出而登于天,，秋分入而潛于淵，知時(shí)守節(jié),，信誠之隨也,。物類，春分雷發(fā)聲乃出,，秋分雷收聲乃入,，出數(shù)入度，感通之隨也,?！对娊?jīng)·鶴鳴》云：“鶴鳴于九皋，聲聞?dòng)谔??！闭\不可掩也。又云：“魚在于渚,，或潛在淵,。”信猶可及也,。中孚（M）之益（S）,，十朋之龜，鄙夫之所貴也,；仁義之道,，君子之所尚也。兌以刑合義,，震因生體仁,，君子執(zhí)仁義作楫櫓，心中固有涉川之具,?！对娊?jīng)·殷武》云：“天命降監(jiān)，下民有嚴(yán),。不僭不濫,，不敢怠遑?！鄙畹弥墟谥?，而善盡涉川之用者，武丁是也。

六三：得敵,，或鼓或罷,，或泣或歌。

象曰：或鼓或罷,，位不當(dāng)也。

【注釋】：得,，遇也,，三應(yīng)上也。敵,，怨偶,，四滯其應(yīng)，應(yīng)而難合,，無與生怨,。《說文》云：“敵,，仇也,。”《左傳·桓公二年》援引師服曰：“嘉偶曰妃,，怨偶曰仇,。”鼓,，動(dòng),，震也。罷,，止,，艮也。泣,，哭,，巽也?！墩f文》云：“無聲出涕也,。”歌,，樂,，兌也。

【玩辭】：得遇怨偶,，或動(dòng),，或止，或哭,，或歌,。失位乘剛,，欲應(yīng)上而阻隔于四，兩陰不睦,，致陰陽不能唱和,，是“得敵”之象。震為鼓,，艮為止,，震艮互覆，是“或鼓或罷”之象,。兌為歌,，巽為泣，兌巽互覆,，是“或泣或歌”之象,。六三陰柔主兌，豚之所指,，性愚生疑,，不能感物，唯感于物,，感于樂則或鼓或歌,，感于悲則或罷或泣，信不足而動(dòng)于外,，心無所主,，失中孚也。得敵者,，失應(yīng)生疑,，乘剛不安者也?；蚬幕蛄T,，應(yīng)物而動(dòng)也?；蚋杌蚱?，感物生心也。

【觀象】：夬夬獨(dú)行,，誠其意也,；遇雨若濡，感外物也,。誠能感物,，物感必動(dòng)，動(dòng)必有應(yīng)。物感以動(dòng),，類相應(yīng)也,。以陰畜陽，謂之小畜,，及其成也,，則陽疑陰也。中孚（M）之小畜（o）,，信則不畜,，畜則復(fù)疑，或孚或畜,，或鼓或罷，或泣或歌,，感之有不深,，應(yīng)之必不速，蓋其志不能一也,?！对娊?jīng)·節(jié)南山》云：“弗躬弗親，庶民弗信,。弗問弗仕,，勿罔君子?！笔侵^也,。

六四：月既望，馬匹亡,，無咎,。

象曰：馬匹亡，絕類上也,。

【注釋】：月,，兌也?！夺屆吩疲骸霸?，缺也，滿則缺也,?！奔韧阋?。巽納辛,，主農(nóng)歷十六月相。馬，陽剛之物,?！队衿吩疲骸包S帝臣相乗馬。馬,，武獸也,，怒也?！瘪R匹,，意指初九、震位,。馬匹亡,，不能應(yīng)陽也。絕,，割斷,，兌也。類,，群丑,，艮體，爻指六三,。

【玩辭】：農(nóng)歷十六,，月亮剛剛圓過，馬匹消失,，無咎,。陰柔居正，應(yīng)初遇三為滯,，唯絕其群類,，近比九五，同道相守,，如此則無咎矣,。月既望，陰受陽光,，親于五也,。月既望，已見遮蔽,，滯于三也,。馬匹亡，失初九也,。絕類上,，遠(yuǎn)六三也,。卦以柔居內(nèi)謂信，爻則反其道,，蓋卦爻取義各有不同,，但求其中妙義，未可拘于言辭,。

【觀象】：密云不雨,，聚陰氣也。自我西郊,，行陰位也,。陰氣動(dòng)于陰位，陰唱于始,，牝雞司晨,，其行不順，陰陽難應(yīng)則不雨,，陰盛則陽疑故也,。曰“月既望，馬匹亡”者,，猶言“輿說輻，夫妻反目”也,。中孚（M）之履（p）,，辨上下，別先后,，禮義有所措也,。天上澤下，合于禮也,。陽唱陰和,，行于義也。馬匹亡,，絕類上,，猶不失禮義也。

九五：有孚攣如,，無咎,。

象曰：有孚攣如，位正當(dāng)也,。

【注釋】：攣如,，互相牽系貌。

【玩辭】：有誠信,，團(tuán)結(jié)拘系,，如此始無咎,。剛健居尊，志通于二,，乘陰有孚,，無過不及，中正應(yīng)天,，孚誠應(yīng)人,，天下信而拱之，必有其孚然后無咎矣,。

【觀象】：巽主雁,，震主動(dòng)，艮主止,，鴻雁遷徙之象也,。雁，來往南北,，應(yīng)時(shí)而動(dòng),，不失其節(jié)，有信之禽也,。春來秋往,，不愆其期，隨陽之鳥也,。于飛成行,，于止成列，長幼有序,，不相逾越,，尊禮之類也。君王法之,，不奪民時(shí)而民富矣,；生民效之，不悖圣意而圣明矣,。親其親,，尊其尊，各序其位,，各正其心,，則天下定矣。中孚（M）之損（A）,，二簋可用,，孚能享鬼。信及豚魚,，誠能扣神,。孚信之所致,，鬼神皆感，而況于人乎,？《詩經(jīng)·彤弓》云：“彤弓弨兮,，受言櫜之。我有嘉賓,，中心好之,。鐘鼓既設(shè)，一朝酬之,?！庇墟跀伻纾么说酪?。

上九：翰音登于天,，貞兇。

象曰：翰音登于天,，何可長也,。

【注釋】：翰音，雞,，祭祖時(shí)用作犧牲,。雞，木畜,，麗于陽而有形,，巽也?！抖Y記·曲禮》云：“羊曰取毛，雞曰翰音,?！钡牵仙?，震也,。《爾雅》云：“登,，升也,。”天,，艮也,。上九居天位而乘艮，是登天象也,。

【玩辭】：雞鳴之聲登聞?dòng)谔?，貞兇,。上九窮極，下應(yīng)六三,，信終則衰，忠篤內(nèi)喪，華美外揚(yáng),，信非所信,，固守而不知變，安能長久,，雖得其貞,，亦兇道也。翰音登天,，飛而求顯,，鳴而求信也。

【觀象】：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立廟享帝，貴其質(zhì)也,。翰音登天,，聲聞過情，掩其質(zhì)而失所信也,?！肚f子·繕性》云：“文滅質(zhì)，博溺心,。然后民始惑亂,，無以反其性情而復(fù)其初?！毖云鋬匆?。翰音登天，文蔽質(zhì)而文浮華,，終于不文,；苦節(jié)貞兇，質(zhì)掩文而質(zhì)粗野,，終于無質(zhì),。中孚（M）之節(jié)（N），文質(zhì)彬彬,，然后能為君子也,。

【總論】：中孚為卦，澤上有風(fēng)觀其象,，物類感應(yīng)系其辭,，豚魚之吉立其體,，利涉大川行其用。是故曰“虞”曰“燕”,，察其心也,；曰“鳴”曰“音”，聞其聲也,；曰“鼓”曰“絕”,，觀其跡也；曰“孚”曰“攣”,，體其情也,。初九「有它不燕」，靜守其心也,；九二「鶴鳴子和」,，同聲相應(yīng)也；六三「鼓罷歌泣」,，感物應(yīng)心也,；六四「喪馬絕類」，合光同塵也,；九五「有孚攣如」,，同道相守也；上九「翰音登天」,，物與不應(yīng)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