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2025年1月22日),,我在本公眾號發(fā)表了《黎耀宗及其詩歌,、親友等‖一、〈聽秋閣詩抄〉的編輯出版》,。文中根據(jù)該詩集刊印者陳持珍《跋》中的“珍于前數(shù)年曾偕我邑同好將其文集,、賦集、試貼付梓行世,。后其宗人侯屏明經(jīng)復(fù)以其雜體詩寄來,,屬令再刻,并得南海李子黼先生鑒定,?!?/span>斷定《聽秋閣詩抄》是黎培藩寄給陳持珍,屬令他再刻的,。 這里必須承認(rèn),,我在引文中把“襍”當(dāng)成了“集”,是錯誤的,。“襍”是“雜”的異體字,。襍體詩就是雜體詩,。 據(jù)此,,黎輝旭先生通過微信向我表達(dá)了《聽秋閣詩抄》不是黎培藩屬令陳持珍再刻的意見: 詩集在黎培藩手中我覺得有誤,。這個“襍”應(yīng)該是雜,是否是指黎耀宗的雜體詩,?跋中跟著后面也說了:第其著述尚多,,一時未能備采,仍后補(bǔ)緝之以為續(xù)集,,豈敢有負(fù)所托矣,。應(yīng)該是黎侯屏知道陳持珍要出黎耀宗出詩集,黎侯屏將手中收集的詩寄來囑令再刻,,這些詩得到李子黼的鑒定,。陳持珍在數(shù)年前已將其文集賦集試貼付梓行世,黎侯屏隨后寄來想再出版,,但在聽秋閣集中未能采用,,待以后再出續(xù)集。 感謝黎先生對我文章如此關(guān)注,。我把“襍”當(dāng)成“集”,,是錯誤的。但不能同意黎先生的意見,,認(rèn)為黎培藩寄來,、囑令陳持珍再刻的,是黎耀宗另外的雜體詩,不是這本《聽秋閣詩抄》,。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黎先生的看法是:《聽秋閣詩抄》沒有雜體詩,因為黎培藩寄來的雜體詩“聽秋閣集中未能采用”,。 事實果真如此嗎,?非也!所謂雜體詩,,是指古典詩歌格律體以外的各種各樣的詩體,。格律體有絕句、律詩,、排律,。除了絕句、律詩,、排律外,,其他就是雜體詩了。我們來看看《聽秋閣詩抄》中有沒有絕句,、律詩,、排律外的雜體詩吧,。 黎耀宗寫大父的《雜詩》 《聽秋閣詩抄》卷四《彈鋏集》中有《雜詩》二首,一首寫黎耀宗的大父(伯父),,一首寫顧元熙(錄取14歲的黎耀宗為附生即秀才的省學(xué)政),。其中寫大父(伯父)的詩為: 我生逾五齡,束發(fā)才讀書,。其時有大父,,愛若掌中珠。授以古經(jīng)籍,,督課如師徒,。塵榻相對臥,常把小名呼,。抽書令暗誦,,脫口莫支吾。雖慚鄴侯慧,,差勝阿通愚,。大父頻點頷,云是吾家駒,。感茲教導(dǎo)恩,,何日報廑劬。方圖覓寸進(jìn),,藉此慰桑榆,。誰料客秋間,一病竟難扶,。華堂風(fēng)動燭,,老樹月啼烏。冉冉雪(車+屏)去,,盈盈淚眼枯,。欲借葛陂龍,乘之問太虛,。欲索返魂香,,招之天下衢。二者弗可得,,癡愿終不渝,。偶讀《陳情表》,把卷痛何如,! 這首詩從平仄,、對仗、韻部,、重字等方面看,,都不符合格律詩的格律,,屬于百分之百的雜體詩。 其實,,陳持珍《跋》“后其宗人侯屏明經(jīng)復(fù)以其雜體詩寄來,,屬令再刻”中的“雜體詩”,指的就是這本《聽秋閣詩抄》的詩,。黎耀宗刊刻出版的詩集共兩本,,一是《聽秋閣詩抄》,二是《聽秋閣外集》,。兩本詩集以功用來分,后者是科舉應(yīng)試之作,,前者是抒發(fā)作者真情實感之作,,沒有按照體裁來分。《聽秋閣詩抄》格律詩很多,,雜體詩也不少,。 黎耀宗的兩本詩集 陳持珍《跋》中說“第其著述尚多,一時未能備采”,,我們應(yīng)如何理解呢,?其實這句話所指,就是黎耀宗《序》中“爰芟其大半”的“大半”,。意思是說,,即使《聽秋閣詩抄》出版了,黎耀宗的詩歌還有很多,,一時之間難以搜集完全,,今后將會編輯出版續(xù)集。而“豈敢有負(fù)所托矣”,,不是指黎培藩之托,,而是指黎耀宗之托,正如上文所說,,黎培藩對陳持珍是“屬令”,,不是委托。 綜上所述,,根據(jù)陳持珍《跋》中的“后其宗人侯屏明經(jīng)復(fù)以其雜體詩寄來,,屬令再刻”,可以斷定《聽秋閣詩抄》是黎耀宗族人,、西寧人黎培藩寄給陳持珍,,囑令他再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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