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羅嶺,從1961年成立羅嶺公社,,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時代變遷,,有無數(shù)屬于羅嶺的時代故事,趣事,,糗事,,沉重的事,在這里鮮活的上演,。 奶奶說,,日本人給“糖”給小孩吃,看樣子還特別喜歡小孩,,可你燒人家房子,,殺人強奸婦女,可謂無惡不作,,難道用一粒糖就能收買人心,?! 在羅嶺,,不僅有爺爺?shù)穆閷?,大爹爹的文明棍,父親一日三餐回家吃飯走過的路,還有我偷生產(chǎn)隊花草緊張的局面,。許是留下了心理陰影,,那塊稻田的位置,我竟記住了一生,。 如今已到人生的中老年,,但對少年時期的羅嶺街,印象簡直太深了,。茶館,,油條館,,麻將館,,照相館,買賣鋪,,在我記憶深處還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 羅嶺老街的中心,供銷社左邊賣針線,,右邊賣零食小吃,,中間靠墻是賣大件鋁鍋等。 供銷社隔壁住著白蓮母女三,。她的媽媽帶著兩個漂亮的女兒,,小女兒長云后來嫁給了軍人。 她家有長長的弄堂,,大門通街道,,后門是汪塘,大門口竟然有盞白熾燈,。長云曾經(jīng)帶著幾個小女生,,大晚上的在燈下跳舞,可招人羨慕了,,那是個時尚的女孩,。 她家隔壁是鐵木社,鐵木社后面,,還有個簡易市場,,叫“火神廟”,常見到懷寧人挑柴到“火神廟"里賣,。 我記得懷寧人清早挑柴來,,趕到羅嶺街大概已走了十幾里路。在我家沒有柴燒時,,住在嶺頭的我家有便利條件,,擋住挑夫就買一點。多么艱難的歲月??! 火神廟后面是菜地樹林,,瘆得慌,我小孩子時候,,特別怕那種陰戚戚的環(huán)境,。結果有次生病發(fā)燒,夜里發(fā)糊,,夢見火神廟里一個男的頭顱有葫蘆般大,,身體同樣龐大,挑著一擔柴往外走,。 我驚恐的大叫起來,,當時床上睡著父母,我和弟弟,,合并同類項,,我和媽媽一頭,平時我都跟奶奶,,可能生病了,,才接到小醫(yī)院跟父母住幾天。 我認為媽媽煞氣不重,,要求換頭睡,,跟老爸一頭。這個夢過去五十年了,,我還記得,。 鄉(xiāng)醫(yī)院搬到江大村后,媽媽是燒飯的,,但她見過搶救,,所有醫(yī)院都是有治病功能的。她看到一個婦女大出血,,桐城下放的女醫(yī)生,,用碗舀血裝進瓶里再輸進去,竟這樣救了她一命,。 我還看到,,醫(yī)院里小高壓鍋滋滋直響,那是在滅菌,。羅嶺醫(yī)院目前沒有手術室,,那需要巨大的資金注入,小病看看,,大病分診,,到安慶也很方便。 在龍?zhí)陵牐粋€25歲的漂亮小伙,,追求同村一個女生,,被拒后服毒自殺,他母親悲痛的哭聲我至今記得,。為了“愛情”不值得,!可人生終究是過客,如果他后來活下來,,或許也因其他疾病而去世了,。 父親回憶兒時有人逗他,下雨天讓他往泥水里跺跺腳,,就買油條給他吃,。貪吃的孩子抵擋不住油條的誘惑,便照做了,。為了能吃到一根油條,,已然不顧有可能要被爹娘打的后果,。 奶奶說,,鎮(zhèn)上有個女子有次拉著爹爹的手說:“呀!你這手白嫩白嫩的,,我好喜歡?。 ?/p> 爹爹仿佛動了心,。喜歡穿戴整齊的和她打麻將,,那個女人還會端來時令蔬菜,腌肉燉芥菜心到我家,,當場被奶奶發(fā)現(xiàn),。 那會家里開藥店,有幫手,,奶奶把那菜遞給店員說,,你們把它吃了,三先生不許吃,。我聽聞哈哈大笑,,祖父原來是這么一位可愛風流的人啊,! 那幢上鎖的木樓,,本是金老師金小曾(音)的家,只是如今已人去樓空,,看上去特別凄涼,,時間真的會帶走一切。物是人非事事休! 金老師是我小學三年級語文老師,,一年級是汪塘嚴老師教的,,嚴老師教條也認真。有次我沒有把字寫好,,他便用教棍把我頭打了一個包,,教育了我寫字的重要性。乃至后來我到了衛(wèi)校時,,還獲得過鋼筆字比賽二等獎,。 金老師心氣很高,一直母子兩個人住在那幢木樓,,木樓里有七十年代很多的高檔家具:考究的衣柜,,床,五屜櫥,。 他喜歡有文化有氣質的女性,,農(nóng)村姑娘他根本看不上眼,所以才娶了那個高中生,。高中生當時沒考上大學,,有些消沉,才“下嫁”比她大很多的金老師,。后來,,女人跟他過不下去,金老師對她也算包容理解,,選擇了放手,,最后成全她“走了”。 金老師住木慈家隔壁,,我等木慈一起上學時,,有時會碰到他,他便喊我綽號“特務”,,可能是比較喜歡我這個學生吧,!因為當時語文很好,考試分數(shù)一直很高,。但我不喜歡這個稱呼,,所以板著臉,從他身邊默默地走開,。 往事悠悠,,轉眼幾十年已成過眼云煙,但老街的街坊四鄰,,那些舊光陰里的故事,,自我退休后,,在我腦海浮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也許那是故鄉(xiāng)的招喚,,是樹葉對根的情誼吧,! 作者:二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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