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視頻,,聽聽上海方言,,了解上海的城市變遷過程。 老上海人都常常會把早年的看門的叫做“紅頭阿三”這顯然是有指向性的,,就是指當時上海的立勒馬路當中的印度巡捕和個別地方看門的門衛(wèi),,這是因為當時租界中需要廉價的勞動力,,身材高大的印度錫克教身材高大而支付的報酬相對低廉,嚇嚇華人足夠有余,,就被招來充當這個角色,,也許是為了忠于職守表功,又看不起華人,,于是對上海人并不友好,,上海人也藐視這個種族的巡捕(直到現(xiàn)在這兩個國家的人還是處在一種相互看不起的狀態(tài)),在當時租界當局來看還是要安撫他們的宗教習慣,,于是就在上海的租界內(nèi)建過幾個錫克教堂(當時來上海的多數(shù)是帶包頭布的印度錫克族人),,而目前在上海僅留下兩座這樣的教堂。 東寶興路326號印度錫克教堂一側(cè) 其中的一座就在東寶興路326號,,地鐵三號線東寶興路站邊上,,當然它現(xiàn)在被社區(qū)醫(yī)院遮擋住,不熟悉的還真找不到,,這座錫克教堂直到現(xiàn)在還是有居民居住,,由于原來就不是為民居設計建造的,住在里面的人生活條件可想而知,。 我曾經(jīng)在拍攝時闖進去瞄了一眼,,房間分布在建筑的兩側(cè),都沒法看得清廚房和衛(wèi)生設施,,直到現(xiàn)在都比較好奇,,這些居民當時是在怎么樣的狀態(tài)下分配到這里來居住的? 陜西北路康定路加油站邊上的錫克教堂曾經(jīng)是上海市白茅嶺監(jiān)獄駐滬辦事處 同樣在康定路陜西北路加油站邊上原來的建材市場里也有一個這樣的錫克教堂,,這是當時戈登路巡捕房的配套設施,,也是為了安撫錫克教徒的宗教需求,這個地方后來被作為白茅嶺勞改農(nóng)場駐上海的辦事處,,顯然這是司法局接收了原有警察局產(chǎn)業(yè)的延續(xù),。也曾經(jīng)進去看過,燈光灰暗,,原有建筑內(nèi)部的形狀都看不清了,,分割成一個個居住單元,同樣好奇,,他們都是哪個單位的職工,?怎么被安排在這里居住的? 1939年的老地圖可以看到和戈登路巡捕房幾乎混為一體 1947年的上海百業(yè)指南上可以看到整個區(qū)域 由于現(xiàn)在對歷史優(yōu)秀建筑的重視,,這座1915年建造的錫克教堂這周邊,,包括原來的建材市場被改造利用了(隔壁原來的戈登路巡捕房在前些年已經(jīng)改為創(chuàng)意園區(qū)),現(xiàn)在這地方稱之為“陜康里”是住在周邊老外們喜歡去的地方,,當然馬路東面的大部分居民已經(jīng)搬遷,,這就與老上海人的相關性很小了,。 而東寶興路上的這座錫克教堂建造得更早(1908年竣工),何去何從也牽動著文保人士的心,,有人曾經(jīng)從一張老照片上推導出日本人曾經(jīng)在這里阻擊過國軍進攻(新民夜光杯上有過相關文章),,這樣一來又是一個戰(zhàn)爭足跡的遺址,隨意拆除是不太可能了,。 延伸閱讀:謁師所是錫克教的崇拜場所,。錫克教于15世紀末由那納克創(chuàng)立于印度西北部旁遮普地區(qū)。它是在莫臥兒王朝時期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交流中萌芽的,,由于印度教虔誠派運動的開展,,后來發(fā)展成為一個獨立的宗教。錫克是梵文Sikha的音譯,,原意為門徒,。錫克教奉行祖師崇拜制,視祖師為神的使者,,其信徒自稱是祖師的門徒,。錫克教徒非常尊重本教的首領和上師,尊稱為“古魯”,,意為“上師”或“師尊”,。從第一代上師那諾(1469~1539)算起,到戈賓德·辛哈(Gobind Singh,,1666~1708)為止,,先后共有十位上師。第十位上師戈賓德·辛哈被暗殺后,,雖然還有其他人繼任領導,,但都不再稱為上師。戈賓德·辛哈去世前指定宗教經(jīng)典《阿底格蘭特》為第十一任上師,。按照教條,,凡承認錫克教義、十位上師和錫克教的著名經(jīng)典《阿底格蘭特》者,,皆可成為錫克教徒,。 光緒二十八年,從印度招募來滬的巡捕和司閽因信仰錫克教,,向公共租界當局要求修建一所錫克教謁師所,。租界工部局董事會雖然同意這一要求,決定從公共基金中撥款3000銀兩購置土地,,但未付諸實施,。直到光緒三十一年,租界工部局董事會認為修建一所謁師所“無疑對上海的印度人大有益處”,,“在其內(nèi)可提供一處條件適宜的禮拜場所,,也可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般行為,也可對他們的日常行為進行有效的監(jiān)督”,。光緒三十二年租界工部局用3396銀兩,,在寶興路購得土地1.9畝,同時又從印僑中籌募8000銀兩的建筑基金,。光緒三十三年七月四日動工奠基,,光緒三十四年三月竣工,同年五月三十日(6月28日)由工部局總董霍必瀾為錫克教謁師所揭幕,。 這座謁師所是一幢兩層樓房,,由紅磚和人造石砌成,屋頂鋪蓋油毛氈和波形鐵皮,,總造價為11200銀兩,。底層是長15米,闊9米的會議室兼作餐廳,,南端有2個小接待室,。樓上是謁師所,圓拱形屋頂,。南端有四間小房,,供布道師生活起居。 謁師所內(nèi)部簡單樸素,,沒有繪像和其它裝飾品,,只在中央用繩索圍成方形的祭臺,布道師坐在祭臺中央,,邊搖鈴,,邊朗誦《元經(jīng)》,教徒們環(huán)坐在祭臺四周,,聆聽布道師誦經(jīng),。禮拜結(jié)束后,教徒們到會議室共進午餐,,餐畢議事,,議畢散會。 民國4年(1915年),,由于印度巡捕和司閽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磨擦,、爭斗,租界當局為此在戈登路(今江寧路)巡捕房附近為印度巡捕又修建一所錫克教謁師所,,為印度巡捕專用,。 江寧路511號原戈登路巡捕房 江寧路511號原戈登路巡捕房正門 民國13年(1924年),在上海的印度僑民有1300余人,。是年8月,,錫克教在印度首都舉行全國性的宗教會議,,旅居國外的錫克人都派代表回國出席會議。8月3日,,旅居加拿大的錫克人代表11人途經(jīng)上海,,與上海代表20人一起回國。上海的錫克教徒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據(jù)8月4日《申報》報道:加拿大的錫克人代表由溫哥華乘澳大利亞“皇后號”輪,,抵達上海外灘海關碼頭時,1000余名印度巡捕和司閽,、海關,、銀行的印度工作人員、印度婦孺50余人,,集合碼頭歡迎,,樂隊奏樂,印度婦女則向來賓拋灑花瓣,,后在露天舉行宗教儀式,。然后由樂隊前導,歡迎人員則列隊由福州路去虞洽卿路(今西藏路),,再由海寧路(今北海寧路)游行至北四川路寶興路謁師所后解散,。 民國16年7月,上海的印度司閽人員之間由于鄉(xiāng)情不同,,方言不同,,馬其哈斯人和馬樂澳人之間摩擦不斷,發(fā)生了激烈的毆斗,。英國駐滬領事下令關閉謁師所,,后由全體錫克教徒作出“謁師所只用于宗教目的,不再發(fā)生毆斗事件”的保證后,,才在11月9日錫克教始祖那納克·辛格誕生日恢復開放,。此后,一些錫克教徒為了避免摩擦,,在民國28年10月,、民國29年10月先后又在馬霍路(今黃陂北路)249弄156號和舟山路218號修建了兩所規(guī)模很小的錫克教謁師所,用作同鄉(xiāng)錫克教徒禮拜,。 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隨著印度僑民陸續(xù)離滬,該所的宗教活動日益冷清,。 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在上海的印度僑民僅有200余人。1956年因大多數(shù)去香港,印僑減至10余人,,到該所過宗教生活的錫克教徒不過5~6人,。1962年后留滬的印度僑民也陸續(xù)去港,寶興路錫克教謁師所因無教徒禮拜而關閉,,遺址曾改作幼兒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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