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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刑事案件的控辯溝通問題

作者：陳文海 北京鑫興（天津）律師事務所

在整個刑事訴訟過程中,，公訴機關代表國家實施的犯罪指控，和辯護律師受人之托所進行的多維辯護,，構(gòu)成了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程序的核心內(nèi)容,。這一過程中，公訴機關通過溝通,，能夠及時獲知訴訟相對方對案件認知的相關信息,，從而形成對案件更加全面客觀的思維認知體系，提高公訴質(zhì)量,。通過溝通交流,，公訴機關把案子訴得優(yōu)秀,，辯護律師把案子辯得精彩，案件的審判質(zhì)量就會愈加得到保證,。由此看來,，這種法庭之外的控辯溝通對于控辯雙方來說，都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一、明確控辯溝通的必要性

1,、控辯溝通是公訴機關法定職責所系,。

毫無疑問，審查起訴和依法提起公訴,，是法律賦予檢察機關的兩項最重要的工作職能,。作為履行上述職能的重要工作方式，無論是《刑事訴訟法》,，還是最高檢察機關的《刑事訴訟規(guī)則》（以下簡稱《規(guī)則》）,，都以“應當聽取辯護人意見”為核心內(nèi)容，對此作了明確規(guī)定,。

《刑事訴訟法》第88條第二款：人民檢察院審查批準逮捕,，……可以聽取辯護律師的意見；辯護律師提出要求的,，應當聽取辯護律師的意見,。《刑事訴訟法》第173條第一款：人民檢察審查案件,，應當訊問犯罪嫌疑人,，聽取辯護人或者值班律師、被害人及其訴訟代理人的意見,，并記錄在案,。辯護人或者值班律師、被害人及其代理人提出書面意見的,，應當附卷,。《刑事訴訟法》第174條第一款：犯罪嫌疑人自愿認罪,，同意量刑建議和程序適用的,，應當在辯護人或者值班律師在場的情況下簽署認罪認罰具結(jié)書。

不難看出,，這些一系列的法律規(guī)定,，明確了在審查批準逮捕、審查起訴中,，公訴人聽取辯護人意見的過程,，其實質(zhì)含義就是公訴機關和辯護人就案件問題所進行的溝通,。而其中的“應當聽取”，更是把這種溝通,，上升為和訊問犯罪嫌疑人,、被害人及其訴訟代理人、必要時的詢問證人,，具有同等重要,、同等要求的法律地位，并賦予其為強制性義務,。

為了保證“應當聽取辯護人意見”這項工作的具體落實,，最高檢察機關又通過制定《規(guī)則》的方式，將公訴機關的這種法定職責進一步加以細化,，使其更具有可操作性和規(guī)范性,。《規(guī)則》的第54條,、第57條,、第135條、第261條,、第262條,、第269條、第281條等眾多條款都明確規(guī)定,，人民檢察院辦理審查逮捕案件中,，可以聽取辯護人意見；辯護人要求聽取意見的,，應當聽取,。在辦理審查起訴案件中，公訴機關一律應當聽取辯護人的意見,。

不僅如此,，《規(guī)則》在這些條款中對如何聽取辯護人意見還明確作出了四項規(guī)定，一是公訴機關應當就聽取意見事項做好筆錄,，二是辯護人提交書面材料和意見的應當附卷,，三是非必須時不得以電話溝通代替當面溝通，四是對有重大影響的案件,，可以采取當面聽取偵查人員,、犯罪嫌疑人及其辯護人等意見的方式進行公開審查（聽證）。五是辯護人對應當聽取其意見而未聽取的,，可以向同級或上級檢察機關的申訴部門提出申訴控告,。

上述法律及規(guī)則的相關規(guī)定，足以彰顯公訴機關聽取辯護人意見,，進行溝通的法定性,、強制性,。

2、控辯溝通是辯護律師正確履職所需,。

無論是《刑事訴訟法》,，還是《律師法》，都明確規(guī)定辯護人的職責,，是根據(jù)事實和法律,，提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無罪,、罪輕或者減輕,、免除其刑事責任的材料和意見，維護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訴訟權利和其他合法權益。這當中的“提出……材料和意見”,，正是辯護人依法履職,，進行辦案溝通，實現(xiàn)辯護目的的法律基礎,。

從上述具體的法律規(guī)定出發(fā),，結(jié)合《刑事訴訟法》、《律師法》及其他相關法律法規(guī)之規(guī)定,，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辯護工作具有以下兩個明顯的特點：

一方面,，辯護工作具有全程性。即辯護人的辯護工作是貫穿刑事訴訟的全過程,。就偵查階段而言,，辯護人可以就逮捕這一最常見的刑事強制性措施，可以提出明確建議,，要求公訴機關依據(jù)相關法律及少捕少押的刑事政策,，對涉案的犯罪嫌疑人不批準逮捕，或者建議變更為其他較輕的刑事強制措施,。而實現(xiàn)這一建議的方式,，就包括和審查逮捕人員的必要溝通。特別是在犯罪嫌疑人被批準并執(zhí)行逮捕后,，辯護人的一項重要職能就是可以申請羈押必要性審查,。通過依法提交書面申請，要求檢察機關對逮捕措施進行認真審查,，并力爭變更逮捕措施為較輕的刑事強制措施,。

案件到了審查起訴階段，特別是通過閱卷,，公訴機關和辯護人對案件事實都有新的更加全面的認識,，基于履行各自的法定職責,，雙方對案件事實證據(jù)、定性,、情節(jié)輕重的溝通交流,，更成為一種現(xiàn)實可能。

另一方面,，辯護工作基本方式為“提出材料和意見”,。縱觀全部相關法律規(guī)定,，辯護人履行辯護職能的法定方式就是“提出……材料和意見”,。這種基本的工作方式，實際地表現(xiàn)為辦案中的訴辯雙方溝通和交流,，包括言語交流和書面交流,。對應公訴機關的“應當聽取”之要求，訴辯雙方的溝通交流也成為履行職能所必需,。越是隨著辦案工作的不斷發(fā)展,，特別是審查起訴工作的逐步展開，訴辯雙方的交流和溝通也變得更加迫切和現(xiàn)實,。

3,、控辯溝通是辦案工作客觀發(fā)展所要。

我們講,，刑事訴訟中的公訴和辯護,，是統(tǒng)一于以庭審為核心的刑事訴訟核心過程的兩個方面。公訴機關通過履行公訴職能這一法律賦予的公權力,，實現(xiàn)打擊犯罪,，懲治犯罪，維護法律公平正義,。而辯護人則基于當事人的委托,，依照法律規(guī)定的權限，提出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無罪,、罪輕或者應當減輕、免除其刑事責任的材料和意見,，維護其相關的合法權益,。

古語講，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在公訴與辯護這一矛盾的對立統(tǒng)一體中，這一規(guī)則對雙方來說都是公平的,。法律在分別賦予控辯雙方訴權和辯權的同時,，也同時分別賦予了雙方的“聽取”和“提交”的職責,。二都統(tǒng)一于溝通交流這一具體的辦案過程中?？梢哉f,，只要案件在發(fā)展，只要案件程序在流動,，只要案件沒有終結(jié),，這種溝通就具有現(xiàn)實性，就成為一種必要和可能,。因此,，我們說，控辯溝通交流是辦理案件的客觀需求和必然需要,。

二,、明確控辯溝通的基本內(nèi)容

應當明確，作為代表國家行使公訴權的檢察機關,，在控辯溝通中一直居于主導地位,。但在實際工作中，我們絕大多數(shù)公訴人員,，對這一工作職責認識不清，重視不夠,，且往往在具體案件中會將這種溝通交流擱置一邊,。

實際上，公訴人員積極主動地聽取辯護人的意見,，這是提高自己公訴質(zhì)量最重要的一個機會,。特別是對那些辯護人積極主動要求對案件進行溝通的案件，通過溝通,，公訴人可以完全了解辯護人對案件的認知“底細”,，這是公訴人根據(jù)“敵情”，實現(xiàn)“知彼”,，做好做好自己公訴準備非常難得的機會,。相反，從一定意義上說,，如果公訴機關沒有溝通意愿,，或者拒絕溝通，單靠辯護人一方一廂情愿,，想實現(xiàn)這種溝通,，又在客觀上非常困難。尤其是在相關的法律追究機制沒有實現(xiàn)其功能的時候,，硬性要求公訴機關去主動溝通,，目前還不具有現(xiàn)實可能,。唯其如此，才愈加突顯公訴機關積極主動溝通的重要意義,，才有可能實現(xiàn)真正全面意義上的辦案溝通,。

具體講，訴辯雙方的辦案溝通應當圍繞以下方面展開,。

1,、關于強制措施運用方面。

公訴機關應當認真聽取辯護人關于變更刑事強制措施的相關申請,，包括對刑事拘留,、監(jiān)視居住、逮捕等強制措施適用是否得當?shù)囊庖姾徒ㄗh,，加大對偵查機關適用相應強制措施的審查監(jiān)督力度,。對于羈押必要性審查的申請，一定要認真對待,，嚴防應付了事,，絕不能讓審查監(jiān)督走了過場。

2,、關于案件證據(jù)方面的意見和建議,。

包括對原有證據(jù)的疑問，新證據(jù)的調(diào)取申請,，有無啟動排非程序的需求,。對于辯護人提出要求的，公安機關應當收集而未收集,、應當提交而未提交,、應當調(diào)取而未調(diào)取的證據(jù)，公訴機關應當仔細審查其對認定全案的重要作用,，認真對待,。

3、關于案件事實方面的意見和建議,。

包括涉案事實是否真實,，認定是否準確，有哪些合理懷疑,。對于案件事實明顯違背客觀規(guī)律和現(xiàn)實可能的案件事實,，應當特別予以關注，積極解決,。

4,、關于罪與非罪、罪輕與罪重、此罪與彼罪方面的問題和建議,。

包括自首,、立功、退贓等情節(jié)的溝通,。這些相關的涉案情節(jié),，常常事關被告人最后的判決結(jié)果，往往構(gòu)成全案辯護的核心焦點,。辯護人溝通交流中的每一點意見和建議,，都可能成為其辯護詞的關鍵所在。應當說,，辯護人這些“交底問題”,，直接向公訴方和盤托出了自己的辯護設想，對于公訴方周延公訴方案,，提高控訴水平,，打好有準備之仗，提供了重要條件,?；诖耍V機關也應當珍視和重視這方面的溝通交流內(nèi)容,。

5,、關于認罪認罰、刑民交叉,、企業(yè)刑事合規(guī)及緩訴,、不起訴方面的問題。

應當認識到,，隨著刑事犯罪面臨形勢的不斷發(fā)展,，認罪認罰,、刑民交叉案件,，以及企業(yè)刑事合規(guī)等新情況、新問題,，越來越多地出現(xiàn)在我們的辦案視野中,。認清案件本質(zhì)，熟悉運用相關的法律規(guī)定,，切實解決好這些問題,，對于訴辯雙方在辦案中達成新的訴訟平衡，力爭各方利益的最大化,，都具有非常重要的現(xiàn)實和長遠作用,。需要注意的是，企業(yè)刑事合規(guī)問題，是新形勢下刑事訴訟工作中出現(xiàn)的新情況,、新問題,，對于企業(yè)合規(guī)組織健全，程序周延,，案件本質(zhì)符合合規(guī)規(guī)定的,，公訴機關適度考慮對單位犯罪實行暫緩起訴，對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直接責任人不起訴,，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的辦案效果，特別需要引起公訴機關的高度注意,。

需要明確,，辯護人溝通的重點，一定是他辯護的重點,。溝通本身,，就是辯護意見的最早亮相，是公訴機關做好公訴準備最重要的先機,。

對于辯護方而言,，一定要有積極主動溝通的意愿，特別是注意準備好書面溝通提綱,，或者相關的法律意見,，真誠切實地提出可行性的溝通內(nèi)容。切實防止把難得的溝通交流機會變成向公訴機關求情,，祈求公訴機關違背法律意愿和案件事實,，進而作出從輕、減輕認定的過程,，更不能讓這種溝通變成走過場的過程,。

三、切實提高控辯溝通質(zhì)量

辦案中的控辯溝通,，一個重要目的是通過對雙方就案件認知信息的互相交流,，形成辦案當中相對的訴辯平衡，最大可能地實現(xiàn)雙方的訴訟意愿,，保證訴訟質(zhì)量,。某種程度而言，控辯溝通的質(zhì)量,，也往往決定了最終案件的公訴和辯護質(zhì)量,。

要保證控辯溝通的高質(zhì)量、有效果,，關鍵要注意解決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1,、公訴機關要轉(zhuǎn)變觀念，變被動溝通為主動交流。

前面我們曾經(jīng)講到,，囿于傳統(tǒng)訴訟觀念的消極影響,，加之責任追究機制的功能萎縮，在當前絕大多數(shù)公訴機關受理的案件中,，對和辯護人的溝通交流工作,，普遍重視不夠。

突出表現(xiàn),，一是不進行交流,。有的公訴人員視交流為多余、無用,，固執(zhí)地按照以往的陳舊辦案方式進行審查起訴,，直到出庭公訴。有的案子公訴機關受理案件,，到最后法庭開庭審案,，公訴人也沒有和辯護人進行過任何溝通交流，沒有聽取任何辯護方面的意見,，置法律規(guī)定的“應當聽取”義務于不顧,。

二是交流流于形式。有的公訴辦案人員雖然應約和辦案人員見了面,，聽取了辯護一方的相關意見和建議,，但工作也僅限于程序上交差，沒有真正對辯護方的相關意見進一步研究分析,，或者能夠從保證辦案質(zhì)量的高度出發(fā),，做出更深入一步的思考。

三是置辯護方的意見建議于不顧,。審查起訴初步進行交流過程中,，有的辯護律師一開始，就提出一系列事關案件相關問題的意見和建議,，比如羈押措施的變更問題,，對偵查機關違法行為違法證據(jù)的糾正問題，相關證據(jù)的補充完善問題,，案件事實定性等方面的疑問等,。對此,，公訴機關本應作出積極回應,，但實際工作中，辯護人的這些意見和建議多數(shù)石沉大海,，無影無蹤,。公訴機關因此失去的是和辯護方進行深入溝通交流，有的甚至是失去了糾正錯案的機會。

鑒于此,，公訴機關一定要高度重視地做好和辯護方的溝通交流工作,，要切實轉(zhuǎn)變觀念，變溝通交流工作的消極應付為主動出擊,。要切實正確看待辯護方溝通交流意見對正確認識全案,，保證高質(zhì)量訴訟的重要意義，把辦案中的溝通交流作為獲知辯護“基因密碼”的重要渠道,，更充分地做好法庭舉證及辯論工作,，真正讓公訴工作變得“全攻全守”，提高辦案質(zhì)量,。

2,、辯護律師要切實提高辦案溝通的技藝和能力。

對《刑事訴訟法》,、《律師法》,、最高檢察院的《規(guī)則》等做適度的延伸，不難發(fā)現(xiàn),，辦案中控辯溝通,，不僅是案件客觀發(fā)展之所需，更是辯護人履行辯護職責的重要法定形式,。實踐中,，辯護律師隊伍對此同樣存在認識上的偏差。

一是認為溝通沒有意義,，公訴機關也不會認真聽取或采納自己的意見和建議,，進而放棄了溝通的意念和想法，造成訴辯雙方庭前不相往來,。二是認為溝通僅僅是公訴機關辦理案件的一種程序要求,，作為公訴人也不會認真對待，即使見面溝通,，也量走走過場,，進行工作交差應付而已，從而不去積極主動溝通,。三是片面理解溝通交流的法定意義,，在溝通交流工作提出不合理、不合法的訴訟要求,，甚至要求公訴人拋開案件事實證據(jù),，違規(guī)對被告人作出從輕、減輕或者不予起訴決定,。

以上凡此種種,，都嚴重違背了刑事辯護律師的基本職業(yè)操守,。對此，我們刑辯律師必須下決心予以改變,。

一方面,，要樹立正確的溝通交流觀念，切實把溝通交流作為依法履行辯護職能的最重要一環(huán)。力爭通過溝通交流，傳遞正確辯護信息,，引發(fā)公訴機關對辯護思路,、辯護觀點、辯護證據(jù)的高度重視，解決案子在程序、證據(jù)、事實,、定性、情節(jié)等方面的問題,。另一方面,，要做好充分的溝通交流準備，不打無準備之仗,。要認真組織溝通問題,，力求言簡意賅，鮮明透徹,；要緊密圍繞辯護工作的核心問題,，突出闡述溝通要點，亮明辯護主題,；要明確辯護立場,，致力于對公訴工作進行換位思考，巧妙提出問題,，理順溝通交流的相互關系,。堅持循序漸進，讓公訴機關能夠逐步理解和接受溝通交流的要點,，實現(xiàn)溝通交流之目的,。

3、要特別重視書面溝通的特殊作用,。

訴訟過程中,，說一千道一萬，控辯溝通交流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把案件辦好,，實現(xiàn)公訴職能，達到辯護目的,。這當中,，法庭之外良好的控辯溝通交流，是最重要的前提和基礎,。

實踐表明,，越是庭前溝通交流做得好的案件，訴辯雙方對開庭審理工作的準備就越到位,，舉證就會愈加充分,，質(zhì)證也會愈加有力，案子就會審得明白清楚,，法官對案件認知也會更加通透,。這樣的訴辯交流，無疑對訴辯雙方是雙贏的局面,。所以,，從一定意義上講，是審理前的控辯溝通交流,，某種程度上,，決定了案件審理的走向和最終結(jié)果。

這當中,，作為辯護人,，在溝通交流中要特別重視書面溝通的重要作用。實踐中,，訴辯雙方的溝通往往時間短,，內(nèi)容多，要求高,。雖然法律規(guī)定公訴方應當聽取辯方意見并做好筆錄,，但在實際工作中，這些要求往往因繁忙的工作而弱化,，僅有的一兩次見面或電話溝通,，辯護人的意見也難以在公訴人那里深入人心，留下印象,。這種情況下,，就突顯了書面溝通交流意見的重要作用。

辯護人在溝通交流中提交書面材料,，不僅從形式上體現(xiàn)了對公訴方和辯護工作本身的重視,，且在形成完整統(tǒng)一的辯護思路，促成公訴方解決認知問題方面,，也具有其他方式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可以說,，審查起訴階段形成一份完整的法律意見,，其對案件辯護工作的重要意義,，絕不亞于在法庭上一份義正辭嚴的辯護詞。實踐中,，筆者在這方面的體會是屢試不爽,。因此，辯護人應當立足于和公訴方做好當面口頭交流的同時,，更要注意做好書面交流的充分準備,，完整系統(tǒng)提出案件辯護思路，揭示出案件在強制性程序認定,、證據(jù)效力,、定罪定性等方面存在的突出問題，引發(fā)公訴機關早重視,、真重視,，充分發(fā)揮出辯護工作在審查起訴階段的重要效力。力爭案件問題通過辯護工作在更早的程序解決,。

作者簡況：陳文海,，北京鑫興（天津）律師事務所主任，天津市律師協(xié)會刑事專業(yè)委員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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