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AI前線”（ID:ai-front）,，作者：核子可樂,，劉燕，Tina,，36氪經(jīng)授權發(fā)布,。

2021 年 8 月 25 日，Linux 迎來了 30 歲的生日,。30 年前,，芬蘭計算機系研究生 Linus Torvalds 發(fā)布了一份簡短的說明，介紹自己正出于業(yè)余愛好開發(fā)一款操作系統(tǒng) — Linux ,。如今,，30 年過去了，Linux 已經(jīng)成為軟件開發(fā)歷史上的傳奇,。

為什么 Linux 是開創(chuàng)性的,？

與世界上許多偉大的項目一樣，Linux 最初只是一個非常小的項目,。

1991 年,，Unix 還是 x86 操作系統(tǒng)大家族中一位既重要、但存在感又略顯不足的成員,。

這一年的 8 月 25 日,，芬蘭計算機系研究生 Linus Benedict Torvalds 在 Usenet 新聞組 comp.os.minix 上宣布，他正在研究“一款面向 386（486）平臺的 AT 克隆形式（免費的）操作系統(tǒng),，他只是興趣使然,，這款操作系統(tǒng)可能不會像 gnu 那么大、那么專業(yè)?！?/p>

就連 Torvalds 自己也不知道,，他的一個小小決定后來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何等深遠的影響。

三十年后,，Linux 已經(jīng)成為 IT 領域的王者,。

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主要網(wǎng)站，包括谷歌,、Facebook 以及維基百科,，都運行在 Linux 之上。云也是一樣,，即使是在微軟自己的 Azure 當中,，最受歡迎的操作系統(tǒng)仍然是 Linux。全球五百強超級計算機全部采用 Linux,。另外,，得益于 Android 給力的市場表現(xiàn)，Linux 還成為最受歡迎的最終用戶操作系統(tǒng),。

為什么 Linux 是開創(chuàng)性的,？

通過采用 GPL 許可證（這是一種自由軟件許可證），承諾參與的開發(fā)人員將他們對 Linux 項目的貢獻授予公共領域,，Linux 操作系統(tǒng)能夠成功地建立一個完整的平臺,，為許多用戶提供，強大和靈活性,，具有與專有解決方案相當或更好的功能,。事實上，許多其他操作系統(tǒng)的靈感都來自于 GNU/Linux 項目,。

在過去的 30 年里,，依靠來自世界各地的大量志愿貢獻者，Linux 已經(jīng)成長為計算機領域的佼佼者,?？梢哉f，它已成為人類成就的標志性象征,。

Linux 已成長為一個全球可用的自由軟件基礎,，它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對來自政府、公司和學術機構的干預的彈性,。從服務器電腦到智能手機，再到嵌入式設備,，Linux 改善了世界各地數(shù)十億人的生活,。

Linux 已經(jīng)無處不在。

Linux 之父：完全沒想到我的實驗習作能存在 30 年

Linux 之父 Torvalds 談到 Linux 的發(fā)展歷程,，作為“締造者”,，他對 Linux 的崛起有著既開心,、又困惑的復雜情感。

至于這款操作系統(tǒng)的生日,，Torvalds 認為嚴格來說它有 4 個生日：

“第一個就是新聞小組上公開帖子的時間,，即 8 月 25 日。現(xiàn)在,，大家還能找到帖子的標題,、發(fā)布日期和時間，還有完整的帖子內(nèi)容,。但 0.01 這個版本雖然從未出現(xiàn)在任何公開場合當中（僅在私下發(fā)布）,、也沒有被往來郵件直接提及，但卻同樣是個歷史性的節(jié)點?，F(xiàn)在,，大家可以通過 tar 文件中的創(chuàng)建日期找到 0.01 的誕生時間（9 月 17 日）?！?/p>

“所以,，我覺得它們倆都可以說是 Linux 的生日。順帶一提,，有些人對 Linux 的誕生日還有不同意見,。例如，最早公開提及 Linux 是在 7 月 3 日：當時我第一次在 Minix 新聞組上公開尋求 POSIX 文檔,，并提到我正在做一個尚未命名的項目,。另一方面，Linux 的首次正式亮相是 0.02 版本,，相較于 0.01 版本加上了一個小小的補丁,，當時的日期是 10 月 5 日?！?/p>

在早期探索中,，Torvalds 得到了赫爾辛基大學教授們的鼓勵。

“大多數(shù)情況下,，Linux 項目都表現(xiàn)得非常低調(diào),。不像那種傳統(tǒng)的大學項目，我也不希望它成為大學項目,。但赫爾辛基大學,、至少是計算機科學系，對于非官方項目還是抱有很開放的心態(tài),。我一直不覺得 Linux 有多么特別,，它只是碰巧發(fā)展壯大了而已。我從來不覺得成功的項目就必須得有特別的推進方式，或者必須要有大學官方項目的光環(huán)作為加持,。Linux 在大學里的應用不少,，但我覺得我們系在這方面的心態(tài)特別開放，單純是把 Linux 看作一個很酷的本地項目,?！?/p>

沒過多久，Torvalds 就意識到自己的小項目絕非池中之物,。

到 1991 年底,，Linux 已經(jīng)比 GNU Hurd 或者 Minix（Andrew Tannenbaum 開創(chuàng)的免費教育用 Unix 操作系統(tǒng)）獲得了更多關注。

“大概是 1991 年圣誕節(jié)前后,，我開始對磁盤進行分頁,。從這里開始，Linux 相當于是在 Minix 的未竟邊疆中拓荒了,。也正因為如此,，Linux 的版本號才從 0.03（大概是 1991 年 11 月）躍升至 0.12（1992 年 1 月），” Torvalds 說,， “這可不是什么激進之舉（當時也有其他人在開發(fā)執(zhí)行分頁等 Minix 擴展）,，但至少表明 Linux 正在超越 Minix、做一些我并不熟悉的嘗試,。到 1992 年夏天,，我們已經(jīng)成功運行起 X 版，那時候的 Linux 看起來也與之前的 Minix 完成不同（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關注過 Minix）”,。

其余的事情可以說是順理成章?？v觀 Linux 的整個發(fā)展史,，最令 Torvalds 震驚的是 1992 年、自己第一次意識到有一群不認識的人在使用 Linux 并為它開發(fā)補丁,?！?/p>

當時，Linux 做出的種種嘗試還沒有專門的術語進行表述,。如今,，我們知道這是開源。開源所強調(diào)的世界各地開發(fā)人員在共同所有,、共同管理的代碼之上攜手貢獻的概念,，也成為有史以來最重要的軟件開發(fā)方法，甚至沒有之一,。

雖然如果沒有 Linux,，Linux 可能根本不會出現(xiàn),。但其他極具影響力的早期 Linux 開發(fā)者，包括 Theodore Ts'o,、James Bottomley、Gerald Pfeifer 以及 Greg Kroah-Hartman,，對于 Linux 項目的成長同樣至關重要,。

Linux 算是起飛了，但當時的 Torvalds 根本弄不清它的發(fā)展方向,?！?1 年的 Linus 完全想象不到 30 年后的世界，甚至壓根沒覺得自己的這款實驗習作能存在三十年,。在他看來,，當時有很多項目都比 Linux 重要得多?！?/p>

商業(yè)世界里的 Linux

在誕生之初,，Linux 并沒有被正式定名為 Linux?！癓inux 只是我定的開發(fā)名稱,，從沒想過把它當成最終定名，畢竟它聽起來太狂,、太自負了,，基本相當于「Linus 的 Unix」。所以,，Torvalds 給它取了個比較……難聽的名字,，叫「Freax」，意為「Free Unix」,。

幸運的是,，第一位 Linux 管理員 Ari Lemmk 認為 Freax 這名字太“蠢”了，跟「freaks」同音,。他認為 Linux 就挺好,，畢竟聽起來不錯、又是已有的開發(fā)名稱,?！?/p>

回顧這一切，Torvalds 常常覺得“當初非常糾結(jié)的一些東西,，現(xiàn)在想想其實也沒那么重要,。只是在當時、在其中,，人總會被眼前的事物困擾,?！?/p>

例如，“個人而言,，0.03 是個巨大的進步,，因為這是 Linux 第一次獲得自托管功能。但有些人覺得 0.12 更重要,，因為從這時起它才真正獲得有限的可用性（也就是前文提到的,，有其他人開始使用這套系統(tǒng)）。沒錯,，當時愿意嘗試 Linux 的都堪稱鐵粉,，但從 0.12 版本起已經(jīng)開始有了活躍的內(nèi)核開發(fā)者?！?/p>

著眼于宏觀趨勢,，Torvalds 認為 1992 年初 Linux 轉(zhuǎn)而使用 Gnu Public License Version 2（GPLv2）的決定尤其重要。他回憶道,，“我們最初使用的不是這個許可證,，但我認為 GPLv2 正是讓 Linux 獲得廣泛歡迎的一大重要原因。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 GPL,，我在自由軟件基金會那邊就遇到過不少問題,。但我仍然認為 GPLv2 非常重要，也呼吁大家認真對待許可問題,?！?/p>

“我認為參與項目的企業(yè)也做出了巨大貢獻，我知道這個話題已經(jīng)被說爛了,，但我還是想要強調(diào),，開源社區(qū)中的某些部門、某些參與者對于商業(yè)元素的介入表現(xiàn)得太過消極,?！?/p>

Linux 的商業(yè)利益很重要，也是支持它走到今天的關鍵驅(qū)力,。

“這是個文化議題,，雖然最初體現(xiàn)得不明顯（92 年時已經(jīng)陸續(xù)出現(xiàn)了各種商業(yè) linux 發(fā)行版），但卻貫穿了整個開源發(fā)展史,。在此期間,，IBM 的加入、甲骨文,、Red Hat 上市等等都是重大事件,，但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開源內(nèi)核開發(fā)者學會了如何在眾多企業(yè)之間共生共存。這一點非常獨特,、也非常關鍵,?！?/p>

Torvalds 個人覺得架構移植可能在概念上最具劃時代意義，特別是 Linux/alpha 移植,，它改變了項目的整個發(fā)展愿景,。“當然,，包括 BitKeeper 以及之后的 Git 等版本控制系統(tǒng)（CVS）都是很大的進步,，改變了我們管理源代碼的能力。內(nèi)核樹中也曾有一部分嘗試過另一種 CVS,，即并發(fā)版本系統(tǒng)。但對于 Linux 這樣的分布式項目,，并發(fā)版本系統(tǒng)表現(xiàn)并不理想,。所以 BitKeeper 與 Git 雖然沒有直接改變內(nèi)核，卻間接讓一些發(fā)展進步成為可能,?！?/p>

事實上，Torvalds 表示直到建立起 Git 之后,，他才開始覺得自己是個成功的程序員,。因為從那時起，Linux 再也不會淪為用過即拋的一次性項目,。

展望未來,，Torvalds 給自己做了定性：“我 51 歲了，我也喜歡自己正在參與的一切,。如果不做 Linux,，我還能做什么？在花園里閑逛,？真的難以想象,。也許再過幾年，等孩子們都長大成人,、另立門戶了,，我的答案會有所不同。但我還是很難想象自己蹲在后院挖土,，希望到時候別被打臉,。”

Linus 的擔憂：我們都老了,，但 Linux 維護后繼無人

不過,，在日新月異的技術世界，Linux 已不再年輕,。

2019 年,， Linus Torvalds 曾在 Linux 大會上公開表達對 Linux 維護后繼無人的擔憂,。

在目前這一代維護者逐漸老去之后，Linux 項目將走向何處,？

Torvalds 談到了為開源操作系統(tǒng)尋找未來維護者時的種種挑戰(zhàn),。

Linux 內(nèi)核社區(qū)的參與者們年紀不算太大，“很多新人都在 50 歲以下,，他們才是目前開發(fā)工作的主力,。當然，跟那些 30 歲上下的人們相比,，我們確實是越來越老了,。好在我們這些長期參與項目的早期成員還能做做維護與管理工作?！?/p>

“我們的維護者確實不夠,。能編寫代碼的人很多，能處理一部分維護工作的也不少,，但很難找到那種可以吸納他人代碼貢獻并立足上游將一切整合起來的人才,。這也是我們目前面臨的一大主要問題?！?/p>

頂尖 Linux 開發(fā)者們已至暮年,。

上一代頂級程序員們確實在逐漸老去，Linus Torvalds 本人今年也超過了 50 歲,。

軟件開發(fā)分析公司 Bitergia 創(chuàng)始者之一 Jesús M González-Barahona 發(fā)現(xiàn),，在以“參與項目的時間”作為“年齡”指標對 Linux 內(nèi)核開發(fā)者進行統(tǒng)計時，可以看到新生代程序員的占比一直在逐年下降,。目前占比最高的參與者們,，一般是十多年前就加入了 Linux 社區(qū)，之后幾代的比例則呈現(xiàn)出下降趨勢,。

Parallels 公司服務器虛擬化 CTO James Bottomley 表示,，“老一輩貢獻者仍是項目主力。Linux 內(nèi)核開發(fā)工作一直無法接棒,，幾年之后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早期成員,。”

谷歌軟件工程師兼高級 Linux 內(nèi)核開發(fā)者 Andrew Morton 則總結(jié)道,，“我們正在變老,，精力也越來越差。從現(xiàn)在來看,，年輕一代也不像當初的貢獻者們那樣對內(nèi)核開發(fā)充滿熱情,。”

從多年前開始,，Linux 基金會就一直試圖解決問題,。一直在努力吸引更多新的人才?，F(xiàn)在大家基本達成了共識，人才匱乏已經(jīng)成為 Linux 實現(xiàn)進一步增長的最大障礙,。Linux 基金會希望通過 LinuxCon 在新生代程序員中建立影響力,。

如今，Linux 作為最流行的操作系統(tǒng),，在超過 20 億的設備上運行,，已經(jīng)成為人類技術發(fā)展中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難以想象無人維護的后果會是什么樣,。

參考鏈接：

https://www./article/linus-torvalds-on-linuxs-30th-birthday/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U1NDA4NjU2MA==&mid=2247507704&i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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