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族早期世系 ◆十五王 從始祖后稷起，到周文王,，周族共經(jīng)歷十五代,。 一《國語·周語下》：“后稷之始基靖民，十五王而文始平之,，十八王而康克安之,。……后稷勤周,，十五世而興,?！?/span> 據(jù)《史記·周本紀》《世本》《尚書·酒誥》，十五王世系如下： 1后稷（棄）—2不窋—3 鞠（鞠陶）—4 公劉—5 慶節(jié)—6皇仆—7差弗—8毀隃（偽隃）—9公非（公非辟方）—10高圉（高圉侯侔）—11亞圉（亞圉云都）—12公叔祖類（祖紺諸盩）—13公亶父（太王亶）—14季歷（王季/公季）—15文王 ◆失代數(shù) 《史記·周本紀》說周族在虞夏之時就已經(jīng)存在,。 一《史記·周本紀》：“后稷之興,，在陶唐、虞,、夏之際,。” 但據(jù)《竹書紀年》,，夏代從禹到桀,，經(jīng)歷十四世，十七王,，共四百七十年,；商代從湯到紂，經(jīng)歷十七世,，三十一王,，共四百九十六年。夏商二代共三十一世,，四十八王,，約一千多年。而后稷至文王只經(jīng)歷了十五王,，若周族起于夏商之際,，代數(shù)相差甚多。而商代的實際年數(shù)恐怕不止這么多,。 一《左傳·宣公三年》：“桀有昏德,，鼎遷于商，載祀六百,?！?/span> 一《孟子·盡心下》：“由湯至于文王五百余歲?！?/span> 故有失代數(shù)的說法,，即認為后稷之后世系有脫落，有認為從后稷到公劉不是四代而是十幾代,；或認為后稷為官名,，后稷不是指一人，而是虞夏時期擔任后稷之官職的周族祖先,。但上述兩種說法都沒有可靠依據(jù),。周族應興起于商代，周朝建立后,，欲拉長其世系,，所以向上追述到唐虞時期,，后又有后稷的官名。 一《史記·劉敬列傳》：“周之先,，自后稷堯封之邰,，積德累善十余世，公劉避桀居豳,?！?/span> 一《史記·周本紀》索隱引譙周：“世后稷以服事虞、夏,，言世稷失官,，是失其代數(shù)也。若以不窋親棄其子,，至文王千余歲,，唯十四代，實亦不合實情,?！?/span> 始祖后稷 相傳周族始祖后稷是上帝和姜嫄所生。 據(jù)《詩經(jīng)·大雅·生民》,，姜嫄原來沒有兒子,，她祭祀上帝，祈求免除“無子”的災難,。姜嫄在野外踩踏了巨人的足跡后懷孕,，懷胎滿月，順利分娩,，無災無害,。嬰兒被放置在狹窄的小巷,，路過的牛羊保護他,；放置在樹林里，經(jīng)過的伐木人照料他,；放置在寒冷的冰面上,，天上的飛鳥用羽毛用翅膀覆蓋他。飛鳥一去,，他呱呱哭泣,，哭聲嘹亮，一直傳到大路上,。他長到能爬行,，就能夠自己找東子吃。長大之后,，就會播種,，莊稼長勢茂盛,，獲得豐收，后來在有邰氏建立家室,。 一《詩經(jīng)·大雅·生民》：“厥初生民,，時維姜嫄。生民如何,？克禋yīn克祀,，以弗（通“祓”）無子。履帝武敏（通“拇”）歆,，攸介（通“祄”）攸止（通“祉”）,，載震（通“娠”）載夙。載生載育,，時維后稷,。誕彌厥月，先生如達,。不坼chè不副pì,，無菑zāi無害，以赫厥靈,。上帝不pī寧,，不pī康禋祀，居然生子,。誕寘zhì之隘巷,，牛羊腓féi字之。誕寘之平林,，會伐平林,。誕寘之寒冰，鳥覆翼之,。鳥乃去矣,，后稷呱gū矣。實覃tán實訏xū,，厥聲載路,。誕實匍匐，克岐克嶷,，以就口食,。蓺yì之荏菽，荏菽旆旆pèi,。禾役穟穟suì,，麻麥幪幪méng，瓜瓞dié唪唪fěng,。誕后稷之穡,，有相之道,。茀厥豐草，種之黃茂,。實方實苞,，實種實褎yòu。實發(fā)實秀,，實堅實好,。實穎實栗，即有邰家室,。” 據(jù)《史記·周本紀》,，姜嫄當初認為后稷不祥所以遺棄他，所以取名棄,。后稷遭棄,，歷代有許多解釋，遺棄說如劉向,、鄭玄,，遺腹說如馬融，另有難產(chǎn)說（蘇洵）,、易生說（朱熹）,、避亂說（王夫之）等。 一《史記·周本紀》：“居期而生子,，以為不祥,，棄之隘巷，馬牛過者皆辟不踐,；徙置之林中,，適會山林多人，遷之,；而棄渠中冰上,，飛鳥以其翼覆薦之。姜原以為神,，遂收養(yǎng)長之,。初欲棄之，因名曰棄,。” 但從《生民》中看,，從姜嫄懷有后稷,，生產(chǎn)順利，上帝安樂,，沒有不祥,。詩中姜嫄沒有理由因為“不祥”而遺棄后稷,，也沒有說后稷名叫棄。牛羊保護,、飛鳥覆蓋應只是為了說明后稷的神異之處,。《生民》反映了周族開始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為主,，并從母系氏族制過渡到父系氏族制,。但先秦古籍中有名周棄者，或許商周時期確有不知父而棄其子的風俗,。 一《左傳·昭公二十九年》：“周棄亦為稷,，自商以來祀之?！?/span> 一《國語·魯語上》：“夏之興也,，周棄繼之，故祀以為稷,?！?/span> 后稷“勤百谷”，是農(nóng)耕技術的開創(chuàng)者,。周人推崇后稷,，重視農(nóng)業(yè)，故雖周在夏商之后興起,，卻能夠后來居上,，進而滅商。周朝建立后,，后稷成為主管農(nóng)業(yè)的官名,，后來社稷一詞又被用于指代國家、朝廷,。 公劉時代 ◆遷都于豳,，建立國家 《詩經(jīng)·大雅·公劉》描寫了公劉從邰遷到豳后開拓疆土、建立邦國的過程,。豳國建在寬廣的平原上,，有向陽的高地，有充分的水源,，有肥美的土地,。定居京師后，公劉宴飲族人,，建立長幼尊卑秩序,。公劉被推崇為“君”、為“宗”后，對整個國都進行規(guī)劃布局,，安排軍隊營地,、耕種田地以及居民宅地，營建房舍,，周族從此在豳安居,。 一《詩經(jīng)·大雅·公劉》：“篤公劉，匪居匪康,。廼nǎi埸yì廼疆,，廼積廼倉；廼裹餱hóu糧,，于橐tuó于囊,。思輯用光，弓矢斯張,；干戈戚揚,，爰yuè方啟行。篤公劉,，于胥斯原,。既庶既繁，既順乃宣,，而無永嘆,。陟zhì則在巘yǎn，復降在原,。何以舟之,？維玉及瑤，鞞bǐng琫běng容刀,。篤公劉,，逝彼百泉，瞻彼溥pǔ原,，乃陟南岡,，乃覯gòu于京。京師之野,，于時處處,，于時廬旅，于時言言,，于時語語,。篤公劉，于京斯依,。蹌蹌濟濟,，俾bǐ筵俾幾,。既登乃依,，乃造其曹,。執(zhí)豕于牢，酌之用匏páo,。食之飲之,，君之宗之。篤公劉,，既溥既長,。既景廼岡，相其陰陽,，觀其流泉,。其軍三單shàn，度其隰xí原,。徹田為糧,，度其夕陽。豳居允荒,。篤公劉,，于豳斯館。涉渭為亂,，取厲取鍛,，止基廼理。爰眾爰有,，夾其皇澗,。溯其過澗。止旅廼密,，芮ruì鞫jū之即,。” 公劉居豳時代,，農(nóng)業(yè)得到進一步擴大,，財富得以積蓄，百姓安康,，周族開始振興,。 一《史記·周本紀》：“公劉雖在戎狄之間，復脩后稷之業(yè),，務耕種,，行地宜，自漆,、沮度渭,，取材用，行者有資，居者有畜積,，民賴其慶,。百姓懷之，多徙而保歸焉,。周道之興自此始,，故詩人歌樂思其德。” 公亶父時代 ◆遷都周原 從公劉到公亶父之間的許多周王事跡缺乏史料記載,，但卻可以知道他們也都承繼后稷的事業(yè),。 一《國語·魯語上》：“上甲微，能帥契者也,，商人報焉;高圉,、太王，能帥稷者也,，周人報焉,。” 一《左傳·昭公七年》：“叔父陟恪,，在我先王之左右,，以佐事上帝。余敢忘高圉,、亞圉,？” 武丁時期，甲骨文中對周多有記載,，或記載商對周的征伐,，或記載商對周方占卜有無災禍、或記載周向商進貢,、或記載商命周出征,。說明在公亶父時代之前，周族發(fā)展已經(jīng)興盛,。到公亶父時,，由于“犬戎寇邊”，周人避于岐下,。 一《后漢書·西羌傳》：“及殷室中衰,，諸夷皆叛……及武乙暴虐，犬戎寇邊,，周古公逾梁山而避于岐下,。” 一《詩經(jīng)·大雅·緜》：“緜mián緜瓜瓞dié,。民之初生,，自土沮jū漆,。古公亶dǎn父，陶復陶穴,，未有家室,。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yù來胥宇。” 岐山一帶土地肥沃,，適合農(nóng)業(yè)發(fā)展,，又有岐山山脈的天然防御，能夠防備戎狄侵擾,。在占卜吉兇后,，周人開始營建居室，修整土田,、開墾農(nóng)田,，建設都城、修筑宗廟,，從此周族在此定居,。 一《詩經(jīng)·大雅·緜》：“周原膴膴wǔ，堇jǐn荼tú如飴yí,。爰始爰謀,，爰契我龜，曰止曰時,，筑室于茲,。廼nǎi慰廼止，廼左廼右,，廼疆廼理,，廼宣廼畝。自西徂cú東,，周爰執(zhí)事,。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bǐ立室家,。其繩則直，縮版以載,，作廟翼翼,。捄jiū之陾陾réng,，度之薨薨，筑之登登,，削屢馮馮píng,。百堵皆興，鼛gāo鼓弗勝,。廼立皋門,，皋門有伉。廼立應門,，應門將將,。廼立冢土，戎丑攸行,。肆不殄tiǎn厥慍,，亦不隕厥問。柞zuò棫yù拔矣,，行道兌矣,。混夷駾tuì矣,，維其喙矣,！” 公亶父遷都到周原后，周族在渭河平原進一步發(fā)展,，政治組織也進一步健全,。 一《禮記·曲禮》：“天子之官有五：司徒、司馬,、司士,、司寇，典司五眾,?！?/span> 一《詩經(jīng)·大雅·緜》：“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bǐ立室家,。其繩則直，縮版以載,，作廟翼翼,。” 季歷時代 ◆太伯,、仲雍遷虞 公亶父（太王）有三個兒子,，長子太伯、次子仲雍和幼子季歷,。相傳太王因季歷之子昌“有祥瑞”,，想傳位于季歷及昌,，太伯、仲雍因此出奔,，建立虞國,。虞位于今山西平陸，其地理位置具有重要戰(zhàn)略意義,，向北可以開拓疆土,，向南可以越過黃河到達洛水流域，向東能進入商人腹地,。 一《詩經(jīng)·大雅·皇矣》：“帝作邦作對,，自大伯王季。維此王季,，因心則友,。則友其兄，則篤其慶,，載錫之光。受祿無喪,，奄有四方,。” ◆通婚摯國 季歷娶任姓摯國之女摯仲（即大任）為妻,，生文王,。摯國來自殷商地區(qū)，是中原國家,，而周朝有任姓摯國,、疇國，則周摯通婚有利于周族向中原地方開拓,。 一《詩經(jīng)·大雅·大明》：“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嫁于周,，曰嬪于京,。乃及王季，維德之行,。大任有身,，生此文王?！?/span> 一《國語·周語》：“昔摯,、疇之國也由大任?！?/span> ◆征服鬼方 商周之際,，有方國鬼方,，軍力強盛，常常侵擾中原,。商王武乙（高宗）曾命周人討伐,，而周人大敗鬼方。則季歷時代,，周族國力強盛,，能“震用”商的強敵。 一《易·既濟》九三：“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 一《古本竹書紀年》：“三十四年周王季來朝,，武乙賜地三十里,、玉,馬八匹。三十五年,，周王季伐西落鬼戎,，俘二十翟王。” 一《易·未濟》九四：“震用伐鬼方,?！?/span> ◆季歷受命 季歷伐鬼方后又伐燕京戎、余無戎,。周克余無戎后,，商王命季歷為牧師，作為西方諸侯之長,。 一《古本竹書紀年》：“（文丁四年）周王季命為牧師,。” 一《后漢書·西羌傳》：“周人克余無之戎,，于是太丁命季歷為牧師,。” 一《帝王世紀》：“王季于帝乙殷王時,，賜九命為西長,。” 季歷被任命為牧師后,，繼續(xù)征伐戎狄,，開疆拓土，使商王朝感到威脅,，故文丁殺季歷,。 一《古本竹書紀年》：“文丁殺季歷?！?/span> 一《呂氏春秋》：“王季歷困而死,，文王苦之,。” ▲王賓中丁·王往逐兕涂朱卜骨刻辭（來源于中國國家博物館）  文王時代 ◆服事商王 季歷去世后,，其子昌即位,，即周文王。周文王時期,，周仍為商王朝屬國,，商周通婚，但又互有征伐,。與季歷時期相比,，商周矛盾加劇。 一《易·歸妹》六五：“帝乙歸妹,，其君之袂不如其娣之袂良,；月幾望，吉,?！?/span> 一《詩經(jīng)·小雅·大明》：“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伣天之妹。文定厥祥,，親迎于渭?！谥苡诰?，纘女維莘。長子維行,，篤生武王,。” 一《古本竹書紀年》毛傳：“（帝乙）二年周人伐商,?！?/span> 商紂王賜命周文王為西伯，即西方諸侯之長,，而西伯又是三公之一,。周文王利用商紂要他“帥殷之叛國以事紂”的要求，東征西討,，周族勢力越來越大,。 一《史記·殷本紀》：“以西伯昌、九侯,、鄂侯為三公,?！q乃許之，賜弓矢斧鉞,，使得征伐,，為西伯?！?/span> 一《詩經(jīng)·小雅·四牡》毛傳：“文王帥諸侯,，撫叛國，而朝聘乎紂,?！?/span> 一《左傳·襄公四年》：“文王帥殷之叛國以事紂，唯知時也,?！?/span> 一《論語·泰伯》：“三分天下而有其二，以服事殷,?！?/span> ◆解決虞芮爭端 史書記載虞、芮兩國之爭發(fā)生爭端,，因久不能決,，故請文王決斷。虞,、芮兩國國君進入周國邊境,，見民相讓長，雙方感到慚愧而爭端自解,。經(jīng)由此事,，諸侯紛紛歸附。 一《詩經(jīng)·大雅·緜》：“虞芮質厥成,，文王蹶厥guì生,。?！?/span> 一《史記·周本紀》：“西伯陰行善,，諸侯皆來決平。于是虞,、芮之人有獄不能決,，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讓畔,，民俗皆讓長。虞、芮之人未見西伯,，皆慚,，相謂曰：“吾所爭，周人所恥,，何往為,，只取辱耳?！彼爝€,，俱讓而去。諸侯聞之,，曰“西伯蓋受命之君”,。
◆文王東征 解決虞、芮爭端后,，周文王越過渭水,，討伐位于涇水流域的犬戎及密須。討伐密須取得了重大勝利,，文王還為此舉行了大蒐（閱兵）之禮,。 一《史記·周本紀》：“明年，伐犬戎,。明年,，伐密須?！?/span> 一《詩經(jīng)·大雅·皇矣》：“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篤于周祜，以對于天下,?！?/span> 一《左傳·昭公十五年》：“密須之鼓與其大路,文所以大蒐也。” 解決后顧之憂后,，文王東進中原,。從陜西入山西，討伐位于上黨盆地耆國,。耆國即《尚書·西伯戡黎》中的黎國,。征服耆國后，殷商貴族非常驚恐，祖伊奔告紂王,，認為商的天命快要終結了,。 一《詩經(jīng)·大雅·緜》：“虞芮質厥成，文王蹶厥guì生,?！?/span> 一《史記·周本紀》：“明年，伐犬戎,。明年,，伐密須。明年,，敗耆國,。殷之祖伊聞之，懼,，以告帝紂,。紂曰：“不有天命乎？是何能為,！” 后翻越太行山南下,，討伐位于河內(nèi)平原的邘國。 一《史記·周本紀》：“明年,，伐邘,。” 降服邘國后轉而伐崇,。崇即“嵩”,，在嵩山附近。崇國依據(jù)嵩山形勢,，易守難攻,。經(jīng)過激烈的攻城，斬獲敵人眾多,、俘虜敵人無數(shù),，幾滅崇國。 一《史記·周本紀》：“明年,，伐崇侯虎,。” 一《詩經(jīng)·大雅·皇矣》：“帝謂文王：訽爾仇方,，同爾弟兄,。以爾鉤援，與爾臨沖,，以伐崇墉,。臨沖閑閑,，崇墉言言。執(zhí)訊連連,，攸馘guó安安,。是類是禡mà，是致是附,，四方以無侮,。臨沖茀茀，崇墉仡仡yì,。是伐是肆,，是絕是忽。四方以無拂,?！?/span> ◆遷都于豐 一《史記·周本紀》：“而作豐邑,，自岐下而徙都豐?！?/span> 一《詩經(jīng)·大雅·文王有聲》：“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既伐于崇,，作邑于豐,。文王烝哉！筑城伊淢xù,，作豐伊匹,。匪棘其欲，遹追來孝,。王后烝哉,！王公伊濯，維豐之垣,。四方攸同,，王后維翰。王后烝哉,！” 文王遷豐不久后去世，在位五十年,。文王在位期間,，治于大國而不辱小國，周族賢臣眾多而用殷商亡臣，文王有德而諸侯歸附,。 一《國語·晉語四》：“文王在母不憂,在傅弗勤,處師弗煩,事王不怒,孝友二虢,而惠慈二蔡 ,刑于大姒 ,比於諸弟……及其即位也,，詢于八虞，而諮于二虢,，度于閎夭而謀于南宮,，諏于蔡、原而訪于辛,、尹,，重之以周、邵,、畢,、榮，憶寧百神,，而柔和萬民,。” 一《史記·周本紀》：“太顛,、閎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歸之,。”
▲千里江山圖（來源于故宮博物院） 武王克商 ◆觀兵盟津 文王創(chuàng)業(yè)未成,，武王即位,，繼續(xù)文王之業(yè)，周人進一步發(fā)展,。 一《史記·周本紀》：“武王即位,，太公望為師，周公旦為輔,，召公,、畢公之徒左右王，師脩文王緒業(yè),?！?/span> 帝乙去世后，少子辛即位,，即商紂王,。商紂王時期，商朝統(tǒng)治者在內(nèi)生活奢靡,、刑罰暴虐,，怠慢鬼神,、荒于祭祀，在外又有東夷叛亂,，常年征戰(zhàn),。 一《史記·殷本紀》：“好酒淫樂，嬖於婦人,。愛妲己,，妲己之言是從?！褓x稅以實鹿臺之錢,，而盈鉅橋之粟?！豆砩?。大聚樂戲於沙丘，以酒為池,，縣肉為林……百姓怨望而諸侯有畔者,，於是紂乃重刑辟，有炮格之法,?！?/span> 一《左傳·昭公四年》：“商紂為黎之蒐，東夷叛之,?！?/span> 一《左傳·昭公十一年》：“紂克東夷，而隕其身,?！?/span> 九年（武王即位后二年）武王在盟津（即孟津）與諸侯相會，商量伐紂,，但此時有識之人紛紛企圖挽救殷商,，滅商時機未到。 一《史記·周本紀》：“九年,，武王上祭于畢,。東觀兵，至于盟津,?！菚r，諸侯不期而會盟津者八百諸侯,。諸侯皆曰：“紂可伐矣,。”武王曰：“女未知天命,，未可也,?！蹦诉€師歸?！?/span> 之后商朝統(tǒng)治更加昏亂，帝辛重用外來逃臣如費仲,、飛廉,、惡來，棄用殷商貴族,，殺比干,、廢商容、囚箕子,，殷商統(tǒng)治內(nèi)部分崩離析,，微子出逃，太師,、少師攜殷商祭祀所用禮樂之器奔周,。故十一年武王于孟津與諸侯再次盟會，并誓師渡河北伐,。 一《尚書·牧誓》：“今商王受惟婦言是用,昏棄厥肆祀弗答,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span> 一《史記·周本紀》：“居二年,，聞紂昏亂暴虐滋甚，殺王子比干,，囚箕子,。太師疵、少師彊抱其樂器而饹周,。於是武王遍告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畢伐?！蹦俗裎耐?，遂率戎車三百乘，虎賁三千人,，甲士四萬五千人,，以東伐紂。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師畢渡盟津,，諸侯咸會?！?/span> 一《尚書·武成》：“今商王受無道,，暴殄天物,，害虐烝民，為天下逋逃主,，萃淵藪,。”
◆牧野之戰(zhàn) 二月甲子清晨,，周武王帥領周族戎車三百兩,、虎賁三百人、甲士四萬五千人,，以及庸,、蜀、羌,、髳,、微、盧,、彭,、濮人等到達牧野，諸侯盟誓,。商朝發(fā)兵七十萬對抗,，雙方軍事實力相差巨大，周不敵商,。但商朝軍隊無有戰(zhàn)心,，臨陣倒戈，當天黃昏,，商紂登鹿臺自焚,；微子啟持祭祀重器，肉袒面縛以降周,，周武王軍隊進入朝歌,。 一《尚書·牧誓》：“武王戎車三百兩，虎賁三百人,，與商戰(zhàn)于牧野,，作《牧誓》。時甲子昧爽,，王朝至于商郊牧野,，乃誓?！?/span>及庸,，蜀、羌、髳,、微,、盧、彭,、濮人,。” 一《史記·周本紀》：“紂師雖眾,，皆無戰(zhàn)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紂師皆倒兵以戰(zhàn),，以開武王。武王馳之,，紂兵皆崩畔紂,。紂走，反入登于鹿臺之上,，蒙衣其殊玉,，自燔于火而死?！?/span> 一《逸周書·世俘解》：“商王紂于商郊,，時甲子夕，商王取天智,、玉琰及庶玉環(huán)身以自焚,。” 一《史記·宋微子世家》：“周武王伐紂克殷,，微子乃持其祭器造於軍門,，肉袒面縛，左牽羊,，右把茅,，膝行而前以告。於是武王乃釋微子,，復其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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