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基因賦予人類學習能力,授權人類自主決策的那一天起,基因失去對人類的控制,,人類自立,,就成為注定的結果。肺癌靶向治療正是驗證了人類對基因的掌控和認知,。近20年癌癥靶向藥物的研發(fā)引發(fā)一系列令人矚目的進展,,其基礎是人們對于基因的認知不斷加深,逐步摸清了它與腫瘤之間的關系,。 自此靶向藥物從一代,、二代、三代的孕育到誕生再到成長,,這些被統(tǒng)稱為“替尼”們的一顆顆小藥丸正在呈現(xiàn)出一種“成熟靶點不斷更新迭代,,在研靶點不斷創(chuàng)新突破”的新局面。 8月1日,,是建軍節(jié),,是“中國最可愛的人”的生日,但在醫(yī)療領域,,我們也迎來了賽可瑞(克唑替尼)和多澤潤(達可替尼)兩款藥物的生日,,它們一個7歲、一個1歲,。記者在第一時間采訪到了帶領這兩款藥物走進中國的領路者,、廣東省人民醫(yī)院終身主任吳一龍教授。 作為全國知名的肺癌專家,,他多年來一直帶領團隊走在科學的前沿,,參與并主導的多項全球多中心研究,改寫了多個肺癌治療標準,。以至于讓肺癌,,這個曾經(jīng)奪取無數(shù)鮮活生命的癌癥不再是“絕癥”,患者的生存率也在過去十來年中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今天我們經(jīng)常能聽到醫(yī)生和科學家們用“治愈”這次詞來形容那些長期帶瘤生存的患者的生存狀態(tài),。 兩個“先有雞,后有蛋”和“先有蛋,,后有雞”的故事 對于肺癌,,大家都知道具有驅動基因突變的患者,是近二十年來發(fā)現(xiàn)的非小細胞肺癌(NSCLC)中的一種特殊的類型,。吳一龍教授介紹,,靶向治療是肺癌近二十年來最熱的話題,其中Ⅳ期患者的治療是肺癌治療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成為了肺癌治療領域研究進展最多的一環(huán),。 相對于驅動基因突變EGFR,ALK靶向藥物出現(xiàn)的時間較晚,2013年,,克唑替尼作為全球第一個小分子ALK,、ROS1、c-MET多靶點口服抑制劑誕生了,。作為中國的PI,,吳一龍教授回憶道:“2010年,我們醫(yī)院周清教授正在美國學習,,她有幸參與了全球克唑替尼的Ⅰ期臨床試驗,。巧合的是,當時恰逢廣東省肺癌研究所在研究針對國人ALK陽性突變的研究,。這兩者的碰撞,,提供了我們一個參與到國際社會研究的好機會,我們很快就加入了全球的多中心研究,。自2010年開始,我們中心開始陸續(xù)參與克唑替尼相關的全球系列研究,,從PROFLE1005,、1007、1014到PROFILE1029,。綜合這些不同研究的結論,,我們確定了克唑替尼可作為晚期ALK陽性非小細胞肺癌患者的標準治療,確切的療效加之快速審批,,賽可瑞在中國和美國幾乎達到了同步上市,,改寫中國肺癌臨床實踐,這是靶向藥物研發(fā)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從上市以來,,吳一龍教授無疑是最有話語權的專家,他給我們講了兩個故事,。作為中國第一個針對ALK靶點的藥物,,它首先在科學性的基礎上解答了臨床中多年來一直備受爭議的問題,即“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 我們知道,,EGFR突變的發(fā)現(xiàn)是一個“先有雞,后有蛋的”故事,,而ALK突變,,則是“先有蛋,后有雞” 的故事,。原因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了ALK融合后,,拿著這個“蛋(靶點)”,孵育出小雞的過程(克唑替尼)。自此,,后來的很多靶點的藥物研發(fā)基本上都在沿襲克唑替尼“孕育”的途徑,。 吳教授介紹,克唑替尼還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它對ALK靶點并不是很“pure”,,主要是因為它把旁邊C-MET和ROS1都“霸占”了。吳一龍教授用“dirty”來形容它的這種特性,。他告訴記者,,恰恰是因為這種“dirty”的特性,我們發(fā)現(xiàn)了C-MET和ROS1這兩個靶點,,自此,,克唑替尼成為全球第一個針對ROS1靶點的第一個藥物。以及c-MET后來引發(fā)的很多的研究都是得益于克唑替尼,。同時,,吳教授特別提到了,在ROS1的研究中,,因為克唑替尼的出現(xiàn),,首次把中國的檢測技術司推向了全球。 七年過去了,,它仍然發(fā)揮著巨大的生命力,,除了ALK、ROS1,、c-MET突變可以使用之外,,克唑替尼也成為后來所有有關ALK新藥研發(fā)的標準參照物,尤其在ALK這條路上,,后續(xù)不斷涌現(xiàn)的新藥物,,解決了克唑替尼一線治療失敗的問題,讓醫(yī)生不再害怕面對一線治療失敗的困境,;對于患者,,我們真實的觀察到,7年來有那么多的患者活過了5年,、7年,、甚至超越了8年。 所以,,克唑替尼不僅僅是ALK抑制劑的一個代表,,它更是NSCLC治療模式的轉變的代表,使我們正在從千篇一律的治療方案轉向通過生物標記物決策的治療模式,。并為我們提供了一條在未來探索新的藥物研發(fā)和癌癥治療的嶄新道路,。 “癌癥治療是一個不斷做選擇的過程” 對于ALK突變,,只有克唑替尼一種藥物的時候,我們無法選擇,,所有的醫(yī)生只能用它,,但是靶向藥物發(fā)展到了今天,我們有了多達十幾種藥物來選擇,。這時候,,作為臨床醫(yī)生,不管你想還是不想,,你面對的問題,,那就是如何來選擇這些藥物,進行合理的治療,,使到患者活得更長,,追求總的生存。 經(jīng)過綜合觀察大量的臨床經(jīng)驗,,吳教授發(fā)現(xiàn)一個特別的規(guī)律,,如果一例患者在整個患病過程中,他在每一個階段都有有效的藥物使用,,那么可以肯定的說,,這名患者活得長;反之,,如果第一個階段藥物用完之后,,后面沒有有效的藥物,不得不又回到之前的化療或者是其他治療方式的話,,那么患者存活的時間就短,。為此,在今年的召開的《中國肺癌高峰論壇》中,,關于提到如何考量患者生存的問題時,,吳一龍教授提議加入這個還未被全世界關注的考量指標。 一個五美元的賭局,,我們贏了什么? 達可替尼的孕育是另外一種創(chuàng)新模式,,它屬于二代EGFR肺癌靶向藥,,吳一龍教授回憶:“這藥當時基本上已經(jīng)宣布失敗后,在我們的堅持下,,意想不到的創(chuàng)造了另外一個契機,。”記得那年在美國參加ASCO時,,我與全球的5位PI討論達可替尼的PFS能夠達到多少,?我們打了賭,賭金是5美元,。5個人每人拿出個美元的賭資放在桌子上,。誰猜出的PFS最靠近實際的數(shù)據(jù)誰就是5美元的贏家。當時我猜約14~16 個月左右,。 從“7+1”走向“14+2” 從這些歷史研究故事里面可以看出來,,每一個產(chǎn)品的上市,臨床醫(yī)生也扮演著甚為重要的角色,。從一個新藥的孕育到她的誕生并應用與臨床,,醫(yī)生讓它一步一步成長起來??诉蛱婺岷瓦_可替尼讓我們中國肺癌的精準治療成為現(xiàn)實,。這兩個不同的故事成就了今天的醫(yī)學進步。沿著歷史的步伐,,我們可以看出來,,需要我們不斷的創(chuàng)新,不斷的往前走,。這幾年可選擇的藥物越來越多,,我們提出了另外一個目標,那就是精準再精準,。 編輯:李慧 昕亞 審核:秦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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