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洪,、徐小平和王強,，曾經(jīng)是“新東方的三駕馬車”。他們一起走過了最艱難的創(chuàng)業(yè)期,，卻在新東方上市前發(fā)生了兄弟內(nèi)斗,。

在多年的爭吵以后，徐小平和王強離開了新東方,，出去創(chuàng)辦真格基金。電影《中國合伙人》講述了他們?nèi)齻€的故事,，導演請了來徐小平寫第一版的劇本,，里面有一句臺詞說：

“千萬不要和丈母娘打麻將，

不要和想法比你多的女人上床,，

不要和最好的朋友合伙開公司,。”

01

1980年,，俞敏洪復讀了三年,，超常發(fā)揮考上了北京大學西語系。開學第一次全班自我介紹,，他講著一口農(nóng)村口音的普通話,，王強忍不住吐槽說：“俞敏洪，能不能不要講日語了,？”

王強是俞敏洪的班長,。他是當年的高考文科狀元，進了北大擔任學校廣播站站長,，成績好又多才多藝,，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

1983年，徐小平從中央音樂學院畢業(yè),，分配到北大藝術團當老師,，王強選上了他北大藝術團的團長，俞敏洪是北大藝術團的觀眾,。

大學的時候沒有人在意俞敏洪,。他的成績不好也沒有社團活動，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樸實,。每天幫寢室的同學打掃衛(wèi)生,，還給隔壁的王強打熱水。有時候他忘了還會問他：“俞敏洪,，怎么還不去打熱水,？”

俞敏洪回憶說：“他們當時會和我做朋友，不是因為欣賞我,，而是因為我人好,。”而徐小平和王強也承認,，他們對俞敏洪的調(diào)侃和嘲諷,，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了。

大學的時候他們都很想出國,，徐小平是第一個出去的,。1987年，徐小平申到了加拿大的音樂碩士,，他賣了一本自己珍藏的《格羅夫音樂和音樂家辭典》,，用來買飛加拿大的單程機票，剩下的錢請他們在學校西門吃火鍋,。

一年后,，王強也跟著申到美國的計算機碩士。他調(diào)侃說：“那一屆西語系50個人,，49個人都出國了,，只有老俞沒出去。他也想出國,，但是國外暫時不需要他,。”

俞敏洪的簽證被拒了三次,，填的工作也沒分配上,。當時北大剛開始英語基礎教育，從西語系擴大到所有專業(yè)都要學,，老師的缺口很大,，他就被留在了學校當講師,。

他還是想去美國讀書，有一所大學給了他四分之三的獎學金,，只需要交5000美元,。但是當時留校的工資很低，他沒有錢交學費,。為了湊夠?qū)W費,，他只好去外面教英語培訓班。

直到有一天,，北大的廣播里播報：“俞敏洪老師因私自在外授課,，嚴重影響了教學秩序，現(xiàn)決定開除,?！边@個廣播在學校了連播了三天,，處分在公告欄里鎖了一個多月。

1991年，俞敏洪帶著遺憾離開了北大,。那時候他如果不辦英語培訓班,，就該回江陰老家了,。他媽媽知道他被開除了,，連夜坐火車來北京給他幫忙。

當時俞敏洪每天提著個漿糊桶,，他媽媽也跟著他出去貼小廣告,，貼遍了海淀區(qū)大街小巷的電線桿。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北大的人碰見他都嘲笑他是“個體戶”,。

剛開始沒有學生報名，他就想辦法開免費的講座,。他貼完了電線桿小廣告，在中關村的違章建筑里等著,，想著能有幾十個人來就不錯了,。結(jié)果因為是免費的，來了兩百個學生,。

后面的學生聽不清,，他就站在一個垃圾桶上演講。在北京的寒風里講得群情激昂,，學生聽完免費講座回去了,，后來有的人拿著錢來報名他的托福班。

后來新東方逐步有了規(guī)模,，俞敏洪找了廣告員出去貼電線桿,，結(jié)果被競爭對手打了,。他只好放下讀書人的清高，出去打交道請客喝酒,，喝到他被送進了醫(yī)院,，醒過來哭著說“不干了”，哭完還是回去給學生上課,。

那個年代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電線桿就是他的互聯(lián)網(wǎng)，垃圾桶就是他的互聯(lián)網(wǎng),。這是中國的第一代企業(yè)家,，在那個一無所有的年代里，踏踏實實地打拼出中國的第一代企業(yè),。

02

1995年,，新東方已經(jīng)發(fā)展到一萬個學生，俞敏洪也成了最早的千萬富翁,。當時新東方的員工都是他家人,，他媽媽、他老婆,、他姐夫等等,，他想要招更優(yōu)秀的人回來。

那年冬天他去了加拿大,，在溫哥華機場等了徐小平一個小時,。當時徐小平在國外過得不好，他讀完音樂碩士就失業(yè)了,，想再讀個博士競爭的又全是中國人,。

徐小平在加拿大打過各種各樣的零工，他給移民局做過咨詢,，給臺灣餐廳洗過盤子,，給披薩店送過外賣，“當時我每天想的就是,，20美金的披薩,，能不能給我2美金的小費?！?/p>

徐小平在機場接到俞敏洪,，帶著他去吃飯，結(jié)果在飯店附近繞了好幾圈,。俞敏洪問：“這里不都是車位嗎,？”徐小平說：“這里的停車費要10美金！我在找免費的車位,?！?/p>

俞敏洪帶了一萬美金在路上花,，想告訴大家在中國也能賺錢，邀請大家一起回國,。而徐小平在加拿大失業(yè)了,，混得窮困潦倒，聽到新東方已經(jīng)收入千萬,，就說要跟著一起回國,。

俞敏洪離開了加拿大，去了美國找王強,。當時王強已經(jīng)讀完了計算機碩士,，找到了美國貝爾實驗室的研究員工作。王強拿著7萬美金的年薪,，定居在新澤西的公寓,。

王強帶著俞敏洪在美國的校園里散步。路上有學生認出俞敏洪：“你是北京的俞老師嗎,？”王強心想,，當年在北大哪有人認識俞敏洪，現(xiàn)在在美國倒是沒有人認出自己,。

俞敏洪告訴王強,，他在北京辦了新東方英語學校。王強之前看過一本書,，講的是上海的前進學校,，創(chuàng)始人如何通過辦學致富。王強甚至把這本書的細節(jié)過程都記了下來,。他看著俞敏洪想著,，這就是北京的前進學校吧。

王強開玩笑說：“老俞你還能辦學呢,？你不是被辦學的對象嗎,？”但是在新澤西的公寓里，他請俞敏洪喝了點啤酒,，然后認真地說：“我們來聊聊新東方的事情,。”

當時俞敏洪有一點猶豫,。他媽媽聽說了王強想回國,，也對他說：“你千萬別把王強叫回來,，你能管得住嗎,？”

徐小平先跟著俞敏洪回國了，俞敏洪把簽證咨詢業(yè)務交給他,。徐小平剛回國的時候住在俞敏洪家,，每天把白天吃的剩菜當夜宵,，吃完了回辦公室繼續(xù)加班，他覺得那個時候很快樂,。

徐小平也勸王強：“我們在北京做事挺好玩,，但是我不覺得你敢于放棄現(xiàn)在的生活?！币驗橥鯊妿麉⒂^過自己的辦公室,，徐小平在他的公寓里洗完澡說：“我家水都是滴滴答答的，你這個水太大了,，打在我身上都疼,。”

當時王強已經(jīng)厭倦了美國的生活,，他故意刺激俞敏洪說：“你不同意我回來,，我就在你對面開一所學校，名字就叫新西方,，校長叫王強,。”俞敏洪沉默了一會兒說：“就在新東方這個名字下面做吧,?！?/p>

1996年王強回國，俞敏洪和徐小平買了束花去首都機場接他,。王強剛接到花坐進車里就說：“老俞,，今天我和小平一無所有。如果有一天我們做的比你好,，你能接受嗎,？”

據(jù)徐小平的回憶說，但是車里的氛圍很尷尬,。俞敏洪沉默了片刻,，說：“當然，讓你們回來就是讓你們成為百萬富翁,、千萬富翁,。”

“好,，老俞你記住今天這個話,，”王強說，“這樣我就可以一輩子跟著你了,，你有這個心態(tài)就行,。”

王強回國的時候，新東方的管理層都是俞敏洪的家人,，俞敏洪的媽媽也是新東方的合伙人,。這讓在西方商業(yè)社會生活多年，相信公司制度的王強不能接受,。

當時俞敏洪媽媽會在辦公室里訓俞敏洪,，就像她在江陰老家訓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一樣。因為她辛苦培養(yǎng)他長大成人,，他從來都不回嘴,。

但是俞敏洪在心里也明白，他家人的文化水平和管理經(jīng)驗都不足,，還要亂插手公司的人事,，這樣不利于長期發(fā)展，新招進來的老師也覺得很沒尊嚴,。

王強和徐小平就幫著俞敏洪在公司建立制度,。王強首先推行的是會議室里禁煙。因為俞敏洪家里的人都抽煙,，早年新東方開會都是煙霧繚繞,。禁煙以后第一個違規(guī)罰款的，就是俞敏洪的媽媽,。

“但是我不記得,，是老俞他媽給的錢，還是老俞給的錢,?！蓖鯊娬f。

在王強和徐小平的幫助下,，新東方逐步完成了“去家族化”,。但是這個過程很痛苦，俞敏洪給了老家的農(nóng)民兄弟十萬,、二十萬的遣散費,，辭退了他們家的家族成員，但是也和他媽媽鬧了很大的矛盾,。

有天俞敏洪和王強,、徐小平在飯店吃飯，那家飯店也是俞敏洪媽媽開在學校附近的,。他們剛聊到一半,，就聽到他媽媽在大堂里又哭又鬧。王強說：“你能不能對你媽媽發(fā)一次火,？以后她就不會這樣了,?！?/p>

俞敏洪站起來徑直走到她面前，當著里里外外一大群人,，在他媽媽面前跪下了。

03

2000年,，新東方發(fā)展到“三駕馬車”的合伙制,。當時俞敏洪負責托福考試,，徐小平負責簽證咨詢,，王強負責英語口語。

他們各自分管一個領域,，只是在同一個品牌下賺錢,。最早這種松散的“合伙制”極大地激勵了工作，那年新東方的學生人數(shù)發(fā)展到20萬,。

但是隨著新東方的快速發(fā)展,，這種“合伙制”也出現(xiàn)了問題。原來只有北京一所學校,，發(fā)展到全國各地都有分校,，上海和廣州算誰的業(yè)績？圖書出版業(yè)務算誰的業(yè)績,？

俞敏洪不得不開始思考股份制改革,。當時包括徐小平和王強在內(nèi)，新東方共有11位小股東,，每個人能分到多少股份,，也是一個問題。

面對著利益的重新分配,，每個人都有心態(tài)上的失衡,。很多小股東原來的部門沒了，新的部門還沒有分到,，就霸占著原來的地盤,，帶著自己的人鬧起義。

一夜之間,，徐小平站在了所有股東的對立面,。徐小平不認同他的管理方法，連著發(fā)了很多條短信反對他,，說“我就是要給他提折磨死他的建議”,，也帶著自己的員工鬧起義。

開董事會的時候,，徐小平和王強會不留情面地反駁俞敏洪的方案,。但是當時中國也沒幾家股份制的公司，他們討論不出結(jié)果的時候就吵，動不動一拍桌子就叫俞敏洪“農(nóng)民”,、“土鱉”,。就像當年他媽媽在辦公室里的爭吵。

其實俞敏洪大可以說“新東方是我一個人干起來的”,，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根稻草。那段時間他總是在忍受：“把朋友請回來,，本來是一起干事業(yè)的,，結(jié)果事業(yè)干不成了，還天天吵架,?！?/p>

每次開會吵完架，王強也覺得很難受,。他說：“我在跟他對抗的時候,，我心里有另一個我，我知道他有多么痛苦,，但是我相信友情是有承受力的,。”

2001年8月,，王強給俞敏洪寫了一封辭職信,，開頭是“尊敬的俞敏洪董事長”，俞敏洪一看就覺得不妙,。徐小平知道他不會讓王強離開,，也跟著寫辭職信，給俞敏洪施加壓力,。

徐小平在信上寫：“為了對得起北大,，對得起朋友。建議俞敏洪離開新東方一段時間,，出國進修留學,，成為企業(yè)管理的新人?！?/p>

俞敏洪早年在管理上很優(yōu)柔寡斷,，開除人都是讓王強出面的。他還是挽留了王強,，暫時地讓出了董事長的位置,。在后來的一年里，由王強為首的小股東輪流擔任董事長,。

一年以后,，小股東都過足了董事長的癮,，但是新東方在管理上的問題還是沒解決，于是又把俞敏洪請了回來,。俞敏洪重新回到了董事長的位置,，開始學著把權(quán)力收回中央。

這樣的內(nèi)亂一直持續(xù)到2004年,，新東方才逐步完成了股份制改革,。那四年的時間里，俞敏洪一直輾轉(zhuǎn)在利益和人情之中,，搞得精疲力盡、狼狽不堪,。他想要用美國嚴格的上市公司制度來管理內(nèi)部,。

2006年，新東方提交了在美國的上市申請,。當時中國在美國上市的公司只有13家,，都是中石油、中國移動等央企,，新東方成為了第一家赴美上市的民營教育公司,。

新東方上市的時候，咨詢公司建議創(chuàng)始人要有55%的股權(quán),，但是俞敏洪給自己45%的股權(quán),，另外有10%的代持股份，用來吸引下一代管理者,。徐小平和王強各有10%的股份,，根據(jù)當時的股價，1%的股份約值3億元,。

上市以后,，代持股份吸引來了下一代管理者。徐小平和王強也退出了核心的管理層,，調(diào)到了新東方的發(fā)展研究院擔任院長,。

后來，俞敏洪覺得有點后悔上市,。他說：“教育不可能每年擴張20%,，你不能讓北大每年擴招20%的學生，來證明自己是成功的,?！毙煨∑竭B發(fā)很多條短信來批評他，說“你是思想上的倒退”,。

徐小平主張快速擴張,，而俞敏洪認為“資本求快,，教育求穩(wěn)”。他們還是在很多問題上有爭吵,，有次吵完架,，徐小平把手機關機，沒有去答應學生的講座,。

俞敏洪一個人講完了全程,，回公司召集所有的董事開會，討論徐小平的去留問題,。俞敏洪說：“扔下學生不管,，觸及了我的底線?！?/p>

王強說,，那次投票很戲劇性。俞敏洪是大股東有一票否決權(quán),，但是他棄票了,，交給所有小股東來決定。后來股東們?nèi)蓖ㄟ^,，讓徐小平離開董事會,，連王強都投了贊成票。

會后王強追上徐小平,，對他解釋：“我投了同意你離開董事會的票,，不是你不符合董事會的要求，是我們的朋友情誼要降降溫,，不然三駕馬車就真的散伙了,。”

徐小平能理解王強的說法,，他們之間沒有產(chǎn)生隔閡,。徐小平苦笑著說：“俞敏洪終于學會了用制度來解決問題?！?/p>

離開新東方以后,，徐小平經(jīng)常做一個夢，他對俞敏洪說：“我夢見新東方這幫人在玩,，我想跟你們一起玩,，我追著你們，你們見到我就走了,，不愿意跟我玩,。”

徐小平說,，他醒來“枕頭濕了一大片”,。俞敏洪沒有回復,，他又去新東方找他，但是俞敏洪還是沉默,。后來,，徐小平寫信給他說：“我收回我當時的請求?！?/p>

04

2006年,，徐小平離開了新東方。后來的幾年他都在郁悶的情緒中,，他看著新東方在發(fā)展,，感覺那是一個他揮灑了青春的地方，但是已經(jīng)與自己無關,。

當時有新東方的學生回國找到徐小平,，說希望他投資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徐小平問：“我為什么要給你錢,？”學生回答：“因為我當年也給過新東方錢,?！?/p>

那年有一家公司上市了,，是徐小平的朋友投的。那個朋友只投了20萬,，兩年后公司上市翻了100倍,。正是這個朋友，讓徐小平有了做天使投資的想法,。

徐小平取了個名字叫“真格基金”,，找來王強一起合伙。當時王強也退出了新東方的管理層,，但是還經(jīng)?；厝陀崦艉殚_講座。

王強說：“小平,，真格基金的成功必須要跳出新東方成功的影子,。你不能背著‘新東方’三個含金量這么重的字來做真格的事情，你必須忘掉新東方,，才能成就真格這兩個字,。”

但是他們不管走到哪里,，還是經(jīng)常想起俞敏洪,。王強說：“不管他在業(yè)界是多么偶像級的人物，他在我們這里只有‘嘔像’,。我擺脫不了大學時候?qū)λ挠∠?，現(xiàn)在見面還是談笑風生,，諷刺挖苦?！?/p>

“可能這也是老俞痛苦的地方,，在我們這里，他始終建立不起絕對的領導權(quán),?！蓖鯊娬f道。

2010年,，俞敏洪打電話給王強,，問他能不能考慮考慮，再回到新東方的董事會,。

王強回答：“老俞,，這十幾年，你還沒受夠我的氣,。第一個我不想折磨你了,，第二個通過折磨你也折磨我。我在新東方問心無愧做的所有事,，幾乎沒有保留,，揮灑了我十幾年的才華和激情。我想現(xiàn)在就算了,，我該休息了,。”

后來,，他們?nèi)齻€的故事被拍成了電影,。2013年《中國合伙人》上映，王強一個人去電影院看完了,，晚上睡不著一大早又去看了一遍,，“邊看邊回想，我們當年是怎么一步步過來的”,。

電影里王強的角色有一句臺詞說：“不要和最好的朋友合伙開公司”,。有人問王強怎么看這句話，他說：“恰恰相反,。如果一個企業(yè)要做大,，一定要跟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做?！?/p>

“但是前提是,，友誼的野性一定要被程序的理性馴化。如果沒有理性的馴化,，友情是不足以支撐一家公司的正規(guī)化運營的,，它一定會分崩離析,。如果友情能被馴化，就會變成冷冰冰的理性之外的取之不盡的資源,?！?/p>

后來王強跟著徐小平創(chuàng)辦真格基金，他們同樣會有觀點上的碰撞,。徐小平說：“我會收到王強批評我的信,，就像當年我給老俞寫信批評他那樣。這些信都是關于真格基金的探討,，有這樣的合作者和互相批評的文化,，公司才能堅定正確的戰(zhàn)略方向?！?/p>

徐小平和王強的友誼已經(jīng)被馴化,，曾經(jīng)的“三駕馬車”也已經(jīng)回不到當年。新東方的制度經(jīng)歷了家族制,、合伙制,、股份制，俞敏洪說下一步要發(fā)展成控股制,。他和朋友盛希泰創(chuàng)辦了洪泰基金,，但是沒有和徐小平合作。

有人問俞敏洪,，未來他們?nèi)齻€人還會不會再合作,？俞敏洪沒有正面回答,，笑著說：“三個人一起玩是好,，但是要和不同的人玩，才會玩出不同的意思,?！?/p>

徐小平和王強的心里裝著很多話，他們會在采訪中說對俞敏洪的感恩,，但是他們從來不會當面講,。他們還是每年見兩三面，偶爾發(fā)消息給對方,，但是也已經(jīng)不再無話不談,。

王強說：“有一天我們?nèi)齻€都癡呆了，走在長城的腳下,，周圍沒有人,。我們看著彼此覺得怎么那么熟悉，一定一起做過什么事,，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那是一直到生命的終點,，都難以忘記的，對人生的影響太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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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琰博老師：智盛股權(quán)研究院院長、全球知名演說家,、投資人,、國內(nèi)著名股權(quán)投融資專家、首席股權(quán)架構(gòu)師,、股權(quán)激勵專家,、股權(quán)激勵控制權(quán)安全標準制定者、商業(yè)系統(tǒng)架構(gòu)師,、上市輔導專家,，暢銷書《重新定義股權(quán)》與《股權(quán)激勵白皮書》等15本書作者”，已成功幫助上萬家企業(yè)轉(zhuǎn)型升級,、幫助企業(yè)迅速成長,，成為行業(yè)寡頭，國內(nèi)多所大學EMBA總裁班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