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瑞亭與“下氣湯”
作者：孫洽熙
熟悉麻老的同道友好,，乃至諸多患者,，均知麻老善用“下氣湯”，不但常見病,，諸多疑難重癥,，他都是用“下氣湯”靈活加減化裁而治愈的,。然“下氣湯”教科書不載。為探其秘奧,，諸多同道,，尤其是從學(xué)於麻老的徒弟、助手,、實習(xí)進修人員,、全國性三期麻瑞亭醫(yī)術(shù)研究班的二百多名學(xué)員，均對此湯進行了一定的研究,，見仁見智,，發(fā)表了一些研究論文，并施之臨床,，受益頗大,。筆者也系研究應(yīng)用“下氣湯”者之一，現(xiàn)將研究應(yīng)用心得簡述於下,，以企揭其秘奧之萬一,，供同道參考，拋磚引玉,。
“下氣湯”載於黃元御所撰之《四圣心源 卷四》,，為氣滯而設(shè)。其組成為甘草二錢,、半夏三錢,、茯苓三錢、杏仁三錢(泡,，去皮尖),、貝母二錢(去心)、五味子二錢,、芍藥二錢,、橘皮二錢。其功能為“治氣滯在胸隔右肋者”,，可見此方為肺胃氣滯不降,，咳嗽胸悶、胃呆脇脹而設(shè),，以之清肺氣而降濁陰也,。通過數(shù)十年的臨床應(yīng)用，麻老去其斂肺止咳之五味,、橘皮,、貝母，加活血疏肝之丹皮,、首烏,，理氣化痰之橘紅,，化裁為：
云茯苓9克
粉甘草6克
炒抗芍12克
粉丹皮9克
制首烏20克
廣橘紅9克
炒杏仁9克
法半夏9克
使功能清降肺胃之“下氣湯”既能右降肺胃、又能左升肝脾的升清降濁之劑,。雖仍名曰：“下氣湯”,，而其功能主治，顯然擴大為既能降濁又能升淸之方劑,。所以以之為主方,，隨證靈活加減化裁，用治絕大部分內(nèi)傷雜病,、疑難重癥,，療效卓著,，麻老之所以如此化裁，根據(jù)如下：
茯苓，功能健脾滲濕,，治在脾而助其升,。半夏,，功能和胃降逆,，治在胃而助其降,。甘草,，功能健脾和胃,，治在中土而助其升降。三味和合,，共奏調(diào)理脾胃、扶助中氣之功,。
脾為生血之本，胃為化氣之源,，化源開而氣血自充旺暢遂,。營與血,，本為一物,，在臟則曰血,，在經(jīng)則曰營,。氣與衛(wèi)，亦為一體,，在腑則曰氣,，在絡(luò)則曰衛(wèi)?；醇乳_,，氣血充旺，營衛(wèi)自然暢遂,，周流回環(huán),，表氣秘固,，而御外邪之侵犯。
杭芍,、丹皮,、首烏，左入血分,，功能疏肝升陷,，活血祛瘀，治在肝而助其升,。肝膽互為表里,，乙木郁陷則甲木必逆，甲木上逆,，化火升炎,，三味以活血涼血之功，兼能平相火之升炎,。
橘紅,、杏仁,，右歸氣分,，功能淸肺理氣,，化痰降逆，治在肺而助其降,。肺與大腸互為表里,，辛金不降則庚金必陷，庚金下陷,，大腸氣滯,，二味以理氣潤燥之功，兼能調(diào)大便之結(jié)澀,。
八味和合,，共奏健脾疏肝、清肺和胃,、調(diào)和氣血陰陽之功,，則胃降而善受納，脾升而善消磨,，肝升而血流揚,，肺降而氣清頋。脾胃沖虛,，氣血調(diào)暢,，火自降而水自升，心腎自能交泰,，營衛(wèi)自能秘固,，則八風(fēng)之外感,、七情饑飽勞逸之內(nèi)傷所導(dǎo)致的臟腑氣機紊亂諸疾,，自然因此方之撥亂反正功能,，輕者覆杯而愈，重者漸而康復(fù),。藥雖平淺無奇,，而療效卓著，乃因此方握中央以馭四旁,，復(fù)升降而交水火,，切當(dāng)內(nèi)傷雜病之病機也。深究之,，乃因麻老深明內(nèi)傷雜病,，尤其是疑難重癥，多因臟腑功能失調(diào),，氣機紊亂,，致使氣滯血瘀，火逆而上熱,，水陷而下寒之至理,，唯有首調(diào)脾胃，以開化源,，疏肝調(diào)血,，淸肺理氣，兼之淸上溫下,，交通心腎,，方能使紊亂之臟腑氣機復(fù)其正序，而達愈疾之目的,。因之此調(diào)理之法,，理法方藥成龍配套，療效之卓著,，乃其自然者也,。
醫(yī)者均知，功能相近或相同的中藥甚多,，然其往往有所小異,，而非盡同，且同一種藥物,，因產(chǎn)地之不一,，炮制之各別，功能也不盡相同,。歷代醫(yī)哲,，用藥均十分考究,，既是其醫(yī)術(shù)精湛之一端，也是其療效卓著之原因也,。從麻氏下氣湯之用藥,，可見麻老精熟藥性，選藥精當(dāng),，諸凡藥物產(chǎn)地,、品質(zhì)、炮制諸事,，無不精審考究,。
茯苓以云南產(chǎn)者為道地產(chǎn)品，所以選用云茯苓,。
甘草以粗壯去皮者為優(yōu),，名曰粉甘草，乃去皮而呈粉紅色者,，枯細者無法去皮,，所以選用粉甘草。
白芍以杭州產(chǎn)者為道地產(chǎn)品,，生者較涼,，以酒炒之則其涼性大減，且酒性溫串,，利於肝血之溫升,，所以選用炒杭芍。
丹皮以粉紅色者為上品,，疏利之性較緩,，所以選用粉丹皮。
首烏生者性涼而滑大便,，蒸制后則涼性大減而潤血之性顯著,，所以選用制首烏。
橘紅以廣東化州產(chǎn)者為道地產(chǎn)品,，所以選用廣橘紅,。
杏仁生用有毒，所以選用炒杏仁,。(橘紅,、杏仁功能化痰順氣，此方用之,，并非專為咳嗽吐痰而設(shè),，意在清肺順氣，而祛內(nèi)傷病因脾濕而化生之痰淀。)
清半夏性猛而時有麻口之弊,，法半夏性緩而絕不麻口,，所以選用法半夏。
其加減化裁時選用之建澤瀉,、焦白術(shù),、炒蒼術(shù)、生薏仁,、炒赤芍,、黃芩炭,、生地炭,、川桂枝、老芎,、大熟地,、廣陳皮、炒枳殼,、炒枳實,、炒杜仲、川郁金,、川黃連,、炒元胡、北沙參,、綿茵陳,、軟柴胡、煨生姜,、炒乾姜,、生龍骨、煆牡蠣,、懷山藥,、焦山梔、炙米殼,、赤丹參,、甘枸杞等等也然。
麻氏下氣湯,，可謂是其治療內(nèi)傷雜病,、疑難重癥之基本方，經(jīng)用此方治療肝脾不升,、肺胃不降所致之胸膈脹悶,、納差胃呆、脇腹脹痛，療效甚佳,，然於氣滯血瘀較重,、心腎不交、上熱下寒,、多臟腑氣機紊亂等疾,，療效不盡如意，因之原方諸藥據(jù)脈證改易,，對具體的病證,，在改易的基礎(chǔ)上加入對證之藥，組成諸多專用於某證,、某病之系列方劑,，以應(yīng)變化萬端之疾，而成完璧,。此湯改易情況,，概述如下：
若水氣為病，如慢性腎炎,，腫脹尿澀,，應(yīng)利尿泄?jié)瘢瑒t茯苓改豬苓或茯苓皮,、豬苓皮,。
若脘悶泛酸，或血壓偏高,，應(yīng)溫胃除酸,，順氣降壓。粉甘草甘甜,，性頗壅滯,，令人中滿，且甘能助酸,，補氣升壓,，於此不宜，則粉甘草改白術(shù),。
若肺胃烘熱,，苔膩口渴，應(yīng)清降肺,，則粉甘草改薏仁,。
若氣虛面浮，納差胃寒,，血壓偏低,，應(yīng)溫中補氣,，扶弱升壓，則粉甘草改炙甘草,。
若水氣病,，則粉甘草改建澤瀉，伍豬苓而利尿,。
若血熱脈弦,，目赤舌紅，應(yīng)涼血泄熱,，則炒杭芍改生杭芍或炒赤芍,。
若頭暈口苦，血壓偏髙,。脈現(xiàn)寸關(guān)大而弦促者,，應(yīng)平膽降火，降壓除暈,，則粉丹皮改黃芩皮,。
若血瘀舌暗，怔忡心悸,，脈現(xiàn)寸關(guān)大而結(jié)代者，應(yīng)潤血復(fù)脈,，養(yǎng)心止悸,，則粉丹皮改生地炭。
黃芩性寒,，有“除中”之弊,，致使胃寒而不食；內(nèi)傷雜病,，尤其疑難重癥,，最怕“除中”，化源斷絕,，所以非胃熱善納,，而宜生黃芩泄火者外，概用黃芩炭或炒黃芩,，既能收清降相火之功,，又免“除中”之弊。
生地性涼寒胃,，非血熱營瘀,，瘡疹癰癢，表病而未及里,，宜用生地涼血者外,，概用生地炭，既能收養(yǎng)心復(fù)脈之功，也防“除中”之虞,。
若陽虛血寒,，肢冷面浮，血壓偏低,，脈現(xiàn)尺關(guān)大而沉弱者,，應(yīng)溫經(jīng)祛寒，暖血升壓,，則粉丹皮改桂枝,。
若中下虛寒，腹冷泄瀉,，經(jīng)血紫黑,，帶下淸稀，慢性腎炎,，蛋白漏泄,，脈現(xiàn)寸關(guān)大而尺沉微者，應(yīng)溫暖肝腎,，崇陽固銳,，則制首烏改肉桂。
若巔頂刺痛,，周身疼痛,，月經(jīng)艱澀不利，應(yīng)活血化瘀,，通經(jīng)止痛,，則制首烏改川芎。
若月經(jīng)過多,，色淡不鮮,，崩漏不止，諸般出血,，應(yīng)暖血補虛,，溫經(jīng)止漏，則制首烏改當(dāng)歸身,。
若盜汗骨蒸,，心悸舌紅，脈現(xiàn)寸關(guān)大而弦細者,，應(yīng)滋陰除蒸,，涼血止悸，則銷首烏改熟地,。
若咳嗽痰少,，肺氣不淸,，應(yīng)清肺止咳，則廣橘紅改廣陳皮,。
若胸盈膈塞,，脘脇滯痛，大便頭乾或乾結(jié),，應(yīng)破氣止痛,，利便除滿，則廣橘紅改炒枳殼或炒枳實,、鵝枳實,、靑皮，兼輯酸缺乏者,，則廣橘紅改佛手或香椽,。
若痰多不利，胸膈脹滿,，應(yīng)利氣消脹,，化痰寬胸，偏於胸膈脹滿者,，則炒杏仁改全瓜蔞,，偏於痰涎淸稀者，則炒杏仁改炒蔞仁,。
若肺氣不降,，大便結(jié)澀，應(yīng)順氣潤便,，則炒杏仁改郁李仁。
若肺胃燥熱,，消渴飲冷,，脈現(xiàn)關(guān)寸大而滑促者，應(yīng)清降肺胃,，潤燥止渴,，則炒杏仁改天花粉。
淸半夏,、法半夏,，均有墮胎之弊，生半夏非止墮胎,，且有毒,，丹皮疏利活血，也有墮胎之弊,，早期妊娠,，反胃嘔吐,，或胎動不安，有流產(chǎn),、小產(chǎn)史者,，應(yīng)和胃止吐，順氣安胎,，則法半夏改姜半夏,，以免墮胎之弊。黃芩,、白術(shù)乃安胎之圣藥,，改粉丹皮為黃芩炭，改法半夏為炒白術(shù),，則更為合宜,。
專用於某癥、某病之系列方劑,，總計一百余個,。雖系窺管，難觀全豹,，然以意推之,，可得麻氏下氣湯變化之法則及其尤要者也。舉其要者如下：
胃脘痛(如胃痙攣,、慢性胃炎,、胃及十二指腸潰瘍等)，其方為云茯苓,、炒白術(shù),、炒杭芍、粉丹皮,、制首烏,、廣陳皮,、炒杏仁,、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烏賊骨,、炒乾姜,、白叩仁,。若大便稀軟,，改制首烏為上肉桂。若苔膩口渴,，改炒乾姜為北沙參。若胃酸缺乏,，改烏賊骨為焦山楂,。若潰瘍出血,，加三七粉(另包,，沖服)。
膽胃病(如膽胃氣痛,、膽囊炎,、膽結(jié)石等)。其方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粉丹皮,、制首烏,、炒枳殼、全瓜蔞,、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川揀子、廣木香,、白叩仁,、赤丹參、焦山梔,。若肺熱苔膩,，加北沙參,，若關(guān)尺脈大，加軟柴胡,。若大便乾結(jié),，加炒大黃。急性膽囊炎,，脘脇脹痛難忍,，加厚樸以破氣消脹，加半支蓮以消炎止痛,。
肝胃病(如慢性肝炎,、早期肝硬化、肝硬化腹水等),，其方為云茯苓,、炒白術(shù)、炒抗芍,、粉丹皮,、制首烏、廣橘紅,、炒杏仁,、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半支蓮、白花蛇舌草,、縮砂仁,、北沙參。若肝大,、硬化,，加炙鱉甲、煆牡蠣,。若脾大,，加蘇澤蘭。若腹水,。改云茯苓為豬苓,，改炒白術(shù)為建澤瀉，加木防已,、車前草,。若門靜脈曲張或吐血便血、改粉丹皮為當(dāng)歸身,，加貢阿膠(烊化),。
若眠差心煩,，加生龍骨。黃疸(如甲肝),，其方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粉丹皮,、制首烏、廣陳皮,、天花粉,、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綿茵陳、北沙參,、白叩仁,、焦山梔、凈連翹,。若發(fā)熱,，加軟柴胡，若失眠心煩,，加生龍骨,。若尿黃不利，加炒黃柏,。
咳嗽(如支氣管炎,、肺氣腫、支氣管擴張等),，其方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全當(dāng)歸,、制首烏、廣陳皮,、炒杏仁,、法半夏、前胡,、川貝母、炙冬花,、北沙參,、白叩仁,、白茅根。若痰多不利,，改廣陳皮為廣橘紅,，改炒杏仁為全瓜蔞。若顏面虛脹,，改粉甘草為炒白術(shù),，改北沙參為炒乾姜。若支氣管擴張,，吐血,，加炒白芨、藕節(jié),、三七粉(另包,，沖服)。若乾咳無痰,，加炙五味,。若腎不納氣，大便稀軟,，脈現(xiàn)寸關(guān)大而滑促者,，改制首烏為上肉桂，加炒乾姜,。
眩暈(如單純性眩暈,、高血壓、低血壓等),，其方為云茯苓,、炒白術(shù)、炒杭芍,、黃芩炭,、制首烏、廣橘紅,，炒杏仁,、法半夏、炒杜仲,、川郁金,、明天麻、生龍骨,、煆牡蠣,、白叩仁、焦山梔。若頭痛,，加雙勾藤,。若心慌心煩，加柏子仁,。若血壓高,，加代赭石、茺蔚子,。若血壓低,，改炒白術(shù)為粉甘草，去煆牡,、明天麻,。
心悸胸痛(如冠心病、胸痹等),，其方為云茯苓,、炒白術(shù),、炒杭芍,、生地炭、制首烏,、廣橘紅,、全瓜蔞,、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柏子仁、北沙參,、白叩仁,、赤丹參、焦山梔,。若血壓高,，改生地炭為黃芩炭，加雙勾藤,、生龍骨,、煆牡蠣。若失眠心煩,，加炒棗仁,、生龍骨。若血壓低,，心動應(yīng)衣,，改炒白術(shù)為炙甘草,，改全瓜蔞為炒杏仁，改焦山梔為白茅根,，加紅人參(另煎),、補骨脂。
心悸咳嗽(如肺心病),，其方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生地炭、制首烏,、廣陳皮,、炒杏仁、法半夏,、前胡,、川貝母、柏子仁,、北沙參,、白叩仁、赤丹參,、白茅根,，若咳喘虛汗加山萸肉、炙五味,。若咳嗽胸痛,，加玉竹。
心悸,、歷節(jié)痛(如風(fēng)心病),，其方為云茯苓、炒白術(shù),、炒杭芍,、生地炭、制首烏,、廣橘紅,、炒杏仁、法半夏,、川郁金,、炒元胡、柏子仁,、北沙參,、白叩仁,、赤丹參、雞血膝,、白茅根,。若心悸虛汗，血壓偏低,，加紅人參(另煎),。若關(guān)節(jié)腫痛，加木防已,、北防風(fēng),、路路通。若失眠多夢,，加炒棗仁,、生龍骨。
心悸氣短(如心肌炎),，其方為云茯苓,、粉甘草、炒杭芍,、生地炭,、制首烏、廣陳皮,、炒杏仁,、法半夏、川部金,、桂元肉,、柏子仁、北沙參,、白叩仁,、白茅根。若心慌氣喘,，加西洋參(另煎),。若胸悶咳嗽，加川貝母,。若胸痛心慌,，加赤丹參。
水氣病(如急慢性腎炎,、腎病綜合癥等),，其方為云茯苓、建澤瀉,、炒杭芍,、粉丹皮,、上肉桂、廣陳皮,、炒杏仁,、法半夏、炒杜仲,、川郁金,、車前草、冬葵子,、白叩仁,、蘇澤蘭、炒芡實,。急性腎炎，尿黃者,，改上肉桂為制首烏,，加瞿麥、焦山梔,。慢性腎炎,，腫脹溺澀者，改云茯苓為豬苓,，加木防己,。若溺赤者，加炒蒲黃,，若血壓高者,，加茺蔚子。若心慌氣短者,，改粉丹皮為生地炭,，加柏子仁。
血虛(如缺鐵性貧血,、再障,、血小板減少性紫癜等)，其方為云茯苓,、炙甘草,、炒杭芍、生地炭,、制首烏,、廣陳皮、炒杏仁,、法半夏,、炒杜仲,、紅人參(另煎〉、柏子仁,、北沙參,、白叩仁、鹿角膠(烊化),、雞內(nèi)金,、白茅根。紫癜,，改炙甘草為粉甘草,，改炒杭芍為炒赤芍，改生地炭為粉丹皮,，加紫浮萍,，赤丹參，去紅人參,。若陽虛畏寒,，大便稀軟，改制首烏為上肉桂,，加肉豆叩,。若鼻衄、肌衄,，加三七粉(另包,，沖服)。若尿滴瀝不盡或夜尿多,，加補骨脂,。若眠差夢多，加炒棗仁,。若月經(jīng)量多,，紫黑成塊，少腹冷脹,，加棕櫚炭,、炒小香。
月經(jīng)不調(diào)(如月經(jīng)前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