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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屆江西谷雨詩歌節(jié)暨'2012江西(資溪)谷雨詩會

 YQ圖書館 2013-07-27

目錄
論詩詩的現(xiàn)狀及未來(木朵)
江西詩歌的精神向度(龔奎林)
在贛江源頭練習新的發(fā)聲
——來自贛南的詩歌觀察(范劍鳴)
現(xiàn)代詩的審美特征與實驗精神(龍安)
為什么寫詩(林莉)
關于鄉(xiāng)村詩歌寫作的另類思考(楊景榮)
重建星空:我們重新出發(fā) (王彥山)


論詩詩的現(xiàn)狀及未來
█木朵(宜春財院教師,,詩人,,評論家)

    何謂“論詩詩”?我的定義是,,(1)在詩中談論,、評價詩,(2)在詩中描述一個詩人寫作觀念的形成,,(3)在詩中闡明詩人與詩,、語言與詩、詩神與作者,、作者與另一作者,、第一讀者與知音等等二者關系。我們記憶里較早時期的“論詩詩”應包括杜甫《戲為六絕句》,、元好問《論詩三十首》,,即便是在子美、遺山之間的歷史長河中,,也有不可窮盡的論詩之詩的創(chuàng)造,。但在這里,我所倡議的并不是樹立一個歷史信念和考據(jù)意義,,而是想談及論詩詩作為一個寫作門類很可能因與“純詩”存在瓜葛而讓讀者誤以為論詩詩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書呆子作為,。我是純詩的力挺者,并且樂于更新自己對純詩這一話題的認識,。當友人擔心我枯瘦地呆在家里地琢磨著修辭術而可能錯失對時事的發(fā)聲之責任時,,我下意識地揀起純詩的早期倡導者曾經(jīng)濺起的水花,轉贈給我的朋友,,應當說,,我們應感激歷史上存在過一些純詩主義者,他們曾經(jīng)面臨的社會困境和寫作層面敦促他們提交的解決方案,,如今來看依然部分地有效,,至少在觀念上依然能受滋養(yǎng)。除了自行孤高或枯槁之外,,我的反饋措施還包括:我不僅僅寫一些純粹的詩,,也寫一些關切當前社會現(xiàn)象與人心沉浮的主題詩,我崇尚一種多元化,、多樣性的寫作觀念,,也不排斥單一的寫作套路上的身體力行者。純詩是我的一個寫作方向,。在寫作時,,如果我更多地朝向一個一以貫之的寫作史,,而不是“詩是現(xiàn)實的模仿者”或“現(xiàn)實是詩的模仿”之類的斗智斗勇,我會體會到自己在輕輕踢踏著一個名曰“純詩”的小皮球,。我期待把這只小皮球準確地踢進某個門洞里去,,得一個高分,不輸給曾經(jīng)的賽手,。
  
    我對一個位于寫作情景的作者——這樣一個戴著面具的演員或素顏朝天的角色——一直很感興趣,,簡言之,我對一個寫作中充滿激情或面臨多重考驗的自我很著迷,,我覺得有必要將這種興趣,、迷戀作為一個寫作主題加以記錄,使之成為我寫作的一個重大項目,。這方面,,碰見過許多困難,很棘手,,有時不僅找不到一首詩的開頭幾行的感覺,,它們能提供寫這么一首詩是很正當?shù)男判模袝r則苦于找不到一個有關這方面寫作的合適而相對新穎的觀念,。我現(xiàn)在寧肯稱自己在這個領域的實踐為“論詩詩”而不是“純詩”,,是因為“論詩詩”要比“純詩”更善于關心一些基于二者關系的利益,比如說,,它深刻地關懷一個作者的困厄,,由此看起來它缺少“純詩”有時需要的心神安寧,而變得焦躁不安,、憂心忡忡,,就像是不愉快的社會局面的縮影。論詩詩與純詩有交集,,但分歧更多,,如果一首詩分不清屬于二者中的哪一種,我就把它歸入純詩,,也就是說,,論詩詩其實面貌相對來說更為清晰可辨,而純詩就是一個可謂最后的選項,,專門用來收集無法歸類的某些成員,。
  
    在一首詩中提到“詩”、“詩人”,、“作者”之類的字眼,,往往說明多多少少受到了論詩詩的招惹。有時需要徑自走上前,,與之親昵,,明確地歸屬于它,,有時則會抵制它的誘惑,克制住這些字詞帶來的太過內向的低聲吁求,,繼續(xù)開放,,寫好或詠物或抒情或敘事的基本主題。對于當代詩人來說,,杜甫,、元好問在舊體詩上的論詩之瀟灑,、之自我約束,、之觀念分成(紛呈),往往只能看在眼里,,卻不能使之立即轉化為寫作的實踐條件,,換言之,我們似乎缺乏一個穩(wěn)妥的形式——敘述模型——來表現(xiàn)我們的觀念與我們說話的語調之間的吻合度,。我們不再是用杜甫,、元好問那一套語言機制、審美機制來武裝,、運行我們的頭腦了,。我們得來點切合實際的玩意。就我的寫作經(jīng)驗來看,,在闖關之前,,得到卡瓦菲斯、史蒂文斯這一些高人的默許,,是非常必要的,,這也是我們新詩作者不得已選擇的導師,因為在他們的表達和敘述中——盡管是翻譯體——我們有一種可靠的感覺:他們使用的語法,、他們在行節(jié)轉換上的手段,、他們使用到的一些起著決定性作用的銜接詞……正是一種我們可以立即援用的詞匯、語氣,、聲音,。彼此之間不必進行頗費思量的轉化工作。我們與杜甫,、元好問心心相印,,但與卡瓦菲斯、史蒂文斯親同手足,。從語言模仿的初級階段上看,,卡瓦菲斯、史蒂文斯等人有一種可供現(xiàn)學現(xiàn)用的今人風范,,在語言機制和審美機制上,,很方便融合在一起(盡管在真正掌握他們的心法口訣方面還存在不小的脫節(jié)),,但杜甫、元好問則離我們有點遠,,隔膜,、生疏,那種七言模式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磨刀石,,可我們使用的不再是那種大刀闊斧,,很可能已經(jīng)是精致的匕首或螺絲刀。幸好,,在語言探索的第二個階段——不妨稱之為“觀念的塑造”——方面,,我們一點也不覺得杜甫、元好問是外人,,我們懂他們的心思和歷史,,而對卡瓦菲斯、史蒂文斯在語言表層之下的文化積累,、歷史勾稽關系的理解卻有點心虛,。
  
    我們現(xiàn)階段仿佛就站立在兩個臺階之間,忽上忽下,,有時戰(zhàn)栗有時高昂,。結合我們目前的生存狀況和社會環(huán)境來看,詩與詩人的普遍性作用與“療效”幾乎是被嚴重低估,、抑制的,,并沒有迎來一個黃金時期,一種不問青紅皂白的消費沖動,、一種對詩人這個半職業(yè)狀態(tài)中的社會角色相當崇敬的心態(tài)都沒有凸顯出來,,這個局面有時挺叫人心寒、掃興,,但多數(shù)時候的品嘗之后,,我們頓時發(fā)現(xiàn)我們的獨守或蹲守竟然是免除了各種投機心理的義舉,我們有一種被考驗,、檢疫了花花腸子之后幽幽體會著九曲回腸的感覺,。在這樣一個外熱內涼的處境中,作為一個自覺的詩人實際上碰到了一個機遇:他此時此刻專心創(chuàng)作論詩詩,,就不會被外界誤解為一種無禮與傲慢,,一次對殘酷現(xiàn)實的逃避。這個社會色厲內荏得已經(jīng)沒有余力對一位詩人提出什么要求了,,這很糟糕,,但好在這是一個過渡時期,即使它可能長于一個杰出詩人的有生之年。
  
    我很愿意埋頭苦干——碰到合適的機會,,就寫論詩詩,。我受到的干擾微乎其微。我時而感到令人崇敬的詩神守護在身旁,,在沒有外人的噪雜之際,,我和詩神才走得這么近。論詩詩通常是多種意愿的綜合體,,除了要合理表達一次詩學觀念的樣態(tài),,有可說之處,還要注重作為一個詩歌契機,、詩歌現(xiàn)象本身所需的成分,、態(tài)度,也就是說,,它并非一種特別的詩,,而是詩的其中一種,。它不應被特例嬌生慣養(yǎng),。它也提防著擺弄成了一種準散文。它不僅看上去像一首詩,,而且它符合嚴格的詩之定義,。它是對另一首詩、另一個詩學觀點的反應,,但更加屬于一種反應的反應:對“反應”的反思,。根據(jù)我的觀察,當一首詩在談論寫作中的自我時,,采用第三人稱“他”來代表自我,,是非常審慎而有分寸感的做法。它可以是對一個貌似新穎的詩學觀念的展示,,但也可以是對這種意圖展示一個新情況的心路歷程的概述,,它總有辦法繞到第一個念頭的背后、根基上去觀察一個詩人的處境和與這個人相關的多個方面的二者關系,,并輕松奉獻詩人所需的第二個念頭,。在這種論詩詩的創(chuàng)作中,現(xiàn)實與超現(xiàn)實題材,、元素皆可入題,,這是比純詩更為開闊的道路。就好像論詩詩是一個多孔插座,,各種生活場合的插頭與之相接觸,,就能通上使之增輝的電流。我們一定要在當前這個看似蕭瑟的時期珍愛論詩詩這個機遇,。從這個入口覬覦詩神吝于施舍的其他瑰寶,。
  
    至于論詩詩的未來,,這是一個定式思維,符合邏輯學的要求,;知道了早期情況,、近況,我們還想知道未來,。只有大概了解到未來的需要,,有一個良好的預期,我們才好堅定信心做好手頭的事,。根據(jù)我的判斷,,論詩詩肯定是最耐讀的品種之一,作為探察詩歌內部真相的工具,,或者它本來就代表著詩歌的真相,,即使是最苛刻的知音,也會把這一品種當作最重要的對象來審視,,而千萬普通讀者——一個心智漸漸成熟的時代的文學公民——也將從這個品種中獲得認識其他詩歌類型的工具箱,。語言就其本質來說,就是使用中的語言的總和,、用法的全集,,而詩人永遠是最出色的使用者,不,,嚴格來說,,詩中杰作才是語言最誠摯、最稱職的使用者,。語言要比貨幣古老,、恒久。語言是一個民族真正的瑰寶,,真正的傳世之寶,。論詩詩在開展對語言和使用語言的詩、詩人的調查,,并總是急切地向后來讀者介紹語言的概況,,介紹每一時期的杰出人士曾經(jīng)如何挖掘過這座金礦。即使我們民族語言的輝煌時期已經(jīng)不復再現(xiàn),,即使未來不可能迎來一個想當然的發(fā)展高峰,,論詩詩的精妙存在——有別于詩人這種流動不居的人群——對于未來千年可能碰到的更壞的時代、更大的困境來說,,始終是一個福音,,就像我們在當下信念喪失之際,重讀杜甫、元好問,、卡瓦菲斯,、史蒂文斯等人的論詩詩(當然閱讀不限于這個品種),我們立即獲得教育,、釋然,。我們懂得接下來要做什么

 

江西詩歌的精神向度
龔奎林(井岡山大學人文學院教師,詩歌博士)

    江西詩歌以“省作協(xié)推動+谷雨詩會+紙質報刊+網(wǎng)絡博客”的詩歌立體傳播方式向全國推介,,在上世紀90年代尤其是新世紀以來獲得長足發(fā)展,,新的語言、新的經(jīng)驗,、新的敘述原則,、新的詩歌表達方式以及多彩的社會生活為江西詩人的詩歌創(chuàng)作提供了豐富的創(chuàng)作題材和有效的表達途徑。在生命體驗和人性觀照的基礎上,,在60年,、70后、80后詩人的推動下,,江西詩人創(chuàng)作了不少沉甸甸的厚重之作,,通過文學來提高精神向度和個人修養(yǎng),通過文學來安撫困頓的心靈,,在浮躁的冷抒情時代細致咀嚼外宇宙并回歸內宇宙,,從而在情感和生命體驗之中獲得精神空間的生存與穿越,,進而舒緩物質文化退縮下的現(xiàn)代性焦慮,。

    詩言志詞言情,詩是通過情感書寫來呈現(xiàn)世界經(jīng)驗和生命感懷的藝術,。江西詩人耕耘在傳統(tǒng)農業(yè)大省賦予的大地,、鄉(xiāng)村、故鄉(xiāng)等古典而浪漫的意象之中,,注重日常記憶的儲存,,貼近情感積淀,穿越現(xiàn)實的平庸與青春的迷惘,,堅持把自己已有的經(jīng)驗世界和情感天地當成審視和表現(xiàn)的主要對象,,采掘日常生活的本相和生命百態(tài)的況味,以人文關懷的閱讀視野,、青春群像的發(fā)力方式記錄自我的生命體驗,、情感軌轍和心靈沉思,尋找詩歌的理想境界,,抒發(fā)著贛鄱詩意與典雅詩情,。正是他們的執(zhí)著努力,江西詩歌在全國顯山露水、風生水起,。他們打撈著歷史的文學碎片,,尋找著江西區(qū)域文化的價值認同,展現(xiàn)了江西文化的集體無意識和區(qū)域文化共同體的精神原貌,,并以多種脈胳交織的空間維度配合著歷史敘述的時間維度和文學精神體驗維度,,凸顯出江西詩歌獨有的生命特質、審美形態(tài),。

    1,、對生命的敬畏。如鄧詩鴻的《青藏詩篇》,,對青藏大地的一次全景式掃描,,以一個外來漢的視角去凝視那雪域高原上的神秘、蒼茫,、孤寂,、遼遠以及生靈的莊重,在詩中書寫了藏族同胞對宗教精神的虔誠,、對苦難的堅忍和對人生意義的執(zhí)著追求,,那種博大的氣場凸顯出宇宙天地間個體的渺小與卑微。牧斯的詩歌創(chuàng)作走的是智性路子,,詩思敏捷,,語言冷靜內斂,表達生活橫切面的卑微與艱辛,。如《斫楠木》敘述了“我”和“父親”以及被砍來作父親棺材的楠木三者之間的不同的心理感受,,而楠木與父親更是走向相濡以沫的通靈世界。聶迪通過詩意的言說呈現(xiàn)生命的美麗和個體意識的覺醒,,凸顯出形而上的哲思思考:“當我寫下卻不能說出,,我只是在進入”(《河流》),每個人都在尋找適合自己存在的河流,,因為那是我們生命延續(xù)的精神血脈和人生成長的溫暖依靠,,但是人不能同時走進同一條河流,哲思的表達也具有宿命論的色彩,,例如《半生》就呈現(xiàn)了人生成長的場景,,表達出對時間流逝的悵惘和人生艱辛后的淡然。

    2,、故土的回望,。也許鄉(xiāng)土是我們最溫暖的記憶,不管現(xiàn)實狀況如何,,但在我們的心結中故鄉(xiāng)是我們快樂的源頭,。在現(xiàn)代性場景中,,“故鄉(xiāng)”構成了雷蒙?威廉斯所說的一套“情感結構”,也就是說,,“故鄉(xiāng)”成為坐在陌生城市里的詩人的想象域,。當他們遠離鄉(xiāng)村“僑寓”(魯迅語)在都市之時,身份的轉變并沒有讓他們忘記生命的起源而保有故鄉(xiāng)的記憶,,所以就有了故鄉(xiāng)情結,,這是一種以鄉(xiāng)村為場地背景的親情文化,是對外來文化,、城市化以及工業(yè)文明所帶來的躁動,、生疏和焦慮感的想象性補償。因此,,他們寫到大地,、親人、田園,、青春,、農業(yè)文明,重返精神的故鄉(xiāng),,他們的“鄉(xiāng)土”在恍惚的心情中成為青春祭,。如范劍鳴視圖回味童年那段物質并不富裕但精神卻很富足的生活,《一位老農蹲了下去》表達了游子的故土情結,,詩歌通過一位老農的活動場景來書寫對農民的敬畏,。而與老農相對應的則是另一番所謂現(xiàn)代化的景象,打工者在都市中逐漸遠離了鄉(xiāng)土,,他們早已忘卻了童年的記憶,,他們的回鄉(xiāng)也只是布置著都市克隆到鄉(xiāng)村的場景,鄉(xiāng)土的氣息已經(jīng)遠逝,,在挽歌的時代里我們無以自拔,。三子憑借敏銳的生命體驗去了解自然人生的喜怒哀樂,其詩細膩,、潮濕卻又充滿淡淡的憂傷甚至凄美之感,對鄉(xiāng)村的感恩與悲憫使三子和其他江西青年詩人一樣著迷于鄉(xiāng)村書寫,,但卻有有著與眾不同的獨特魅力,。讀三子的詩,我們能夠感受到文本深處和詩人內心深切甚至疼痛的生存體驗和歷史記憶,,這是詩人的成長記憶和個體經(jīng)驗的揭示,,再現(xiàn)的細微的日常生活細節(jié)和對存在世界的觀照較好地提供了廣泛的社會存在意義。鄉(xiāng)村依然是詩人想象的精神故鄉(xiāng),,盡管懷鄉(xiāng),、戀鄉(xiāng)使詩人與古典情境產生重構并擴大了詩歌的生產,,但三子對“松山下村”的詩歌書寫抵抗著傳統(tǒng)文人那種矯情的懷鄉(xiāng)、戀鄉(xiāng)式的書寫,,自覺地參與到中國鄉(xiāng)村歷史和現(xiàn)實的建構中,。

    3、人文關懷的深度,。詩人楊景榮在游刃有余而又不動聲色的詩歌敘事中對日常生活和底層世界進行觀照,,從而站在獨立的民間立場抒發(fā)自己對現(xiàn)實存在的經(jīng)驗想像、異化批判和哲理反思,,重現(xiàn)個體生命體驗,、存在的個體生存處境、對歷史的悲劇性和荒謬性體驗,,其詩歌彌散著鮮明的草根性,、批判性和反思性傾向。在《箜篌引》組詩中,,詩人抓住生命中長久的,、尖銳的刺痛,呈現(xiàn)底層生存和悲憫情懷的道德力量,。水筆的詩歌有著扎實的人生閱歷和生活基礎,,往往將底層生活與語言智性巧妙糅合,呈現(xiàn)普通人生的原生態(tài),,喚醒人性的覺醒,,人文關懷的底色也就不言自明。如組詩《病史》系列充滿了智性寫作,,詩人以灰色調語言嬉笑怒罵,,反映人生的無奈?!墩l叫他撞到槍口上》,、《蝗災》、《打糍》,、《家書抵萬金》等對底層狀態(tài)寄予同情與悲憫,,更以詩筆揭露艱難生存狀態(tài)下的被資本和權力異化的現(xiàn)實處境。

    4,、日常生活的詩意觀照,。江西詩人提取日常生活的細節(jié)走向精神的詩意化,以詩歌的形式去建構現(xiàn)實生活和世俗人生中的喜怒哀樂,、人生情感,,擴大了詩歌的組合范疇和主體素材的拓展,以詩歌傳統(tǒng)去低抗無名化,、多元化的大眾消費文化,,在心靈空間中獲得精神自由和審美愉悅,。布衣善于從日常細節(jié)中擷取生存的意味,在平凡事物間發(fā)掘不平凡的情思,,日常事物經(jīng)由他的觀照和描摹后,,都散發(fā)著迷人的情味與詩意,其詩往往以凝煉的詩行呈現(xiàn)出含蓄,、樸實,、委婉而又千姿百態(tài)的優(yōu)美情感和瞬間感受,記述了時代現(xiàn)實,、家國命運,,融入個體經(jīng)驗的敘述。例如《深秋之詞》就書寫了丘陵,、露水,、鳥、河水等故鄉(xiāng)山水自然意象,,成為異鄉(xiāng)游子回憶故鄉(xiāng)感恩故鄉(xiāng)的載體,。王彥山擅長將心中的情感裹藏到日常事物的描述之中,進入事物的幽深隱蔽處品味玩索,,將世界的內在紋理生動顯現(xiàn)出來,,凸顯出智慧的火花,因此他一方面和古人交流,,采用古典情境的當下表達,,另一方面呈現(xiàn)對親人的情感獨白。詩人龍安通過對原生態(tài)的鄉(xiāng)村情境描摹和日常生活寫意,,還原語言對事物的功能表達,,呈現(xiàn)出獨特的鄉(xiāng)村景觀,表達出一個獨立鄉(xiāng)村知識分子的夢囈般得獨白和真實的聲音,。

    5,、女性詩歌的敏銳抒寫。女性的敏感,、疼痛,、脆弱、堅韌通過詩意抒發(fā)直抵人心,。林莉保持著一位抒情詩人的本色,,憑著對詩歌的恪守、喜愛與鐘愛,,女性特有的敏銳、細膩與自然細節(jié)對話,、和日常生活交流,,把情感,、色調投射到大自然景象中,抒發(fā)自己對大地,、田野,、夜晚、黃昏,、落日,、月光、秋色,、夕陽,、風雪、春天等自然萬物的愛,,在詩與日常生活的雙向互動中彈奏出一首首清新而又靈氣十足的樂歌,,在欲望橫流的消費主義情境中抵抗物質對個體的精神奴役,面對日常生活和人間煙火的環(huán)繞總能以脫俗的勇氣,、堅守的姿態(tài)保持自己獨立的詩意空間,。婧苓敏感細膩,崇尚真善美,,內心的紅潤,、熱烈、炫目而又脆弱使她的詩歌曠遠而又美麗,,其詩歌書寫親人的愛對故鄉(xiāng)的回憶和對,,表達了對自然生命的理性觀照和感性體驗。故鄉(xiāng)是詩人婧苓的精神依偎和心靈港灣,。她描寫故鄉(xiāng)的淳樸和人性的質樸,,表達出真善美的詩意追求。例如《又見炊煙》通過鏡頭的推拉和空間的位移,,呈現(xiàn)故鄉(xiāng)的寧靜,、溫馨、平實與和諧,。吳素貞詩歌中的情感起伏始終追附著自我生命的行蹤,,以女性獨有的潮濕的詩意目光關注著周圍發(fā)生的人和事,那目光里包容著一種濃郁的擁抱現(xiàn)實的人文關懷,,這種溫柔的感覺和沉靜的悲憫情懷自然成為她筆下的客體,。她的詩歌樸素自然,現(xiàn)場感強烈,,打著生活的深刻烙印,,雖然不直抒胸臆,但通過鏡頭搖放和生活還原在文本書寫中輕輕地訴說著喜與怒,、哀與樂,,呈現(xiàn)出尊重和關愛生命的自我承擔的勇氣,。如《與父親拆蛇皮袋》以一種慢鏡頭的方式傳遞著濃濃的親情與緬懷,通過碼繩意象還原了祖孫三代的愛的傳遞,。
綜上所述,,目前,江西詩歌有省作協(xié)的大力推動,,有一個堅持幾十年的谷雨詩會延續(xù)著江西詩脈,,有一個一直執(zhí)著于關注詩歌創(chuàng)作的刊物《創(chuàng)作評譚》,有江子等熱愛詩歌的人為詩歌做事,,有一群踏踏實實的詩人執(zhí)著的抒寫詩意,,有一團報紙副刊及編輯在編發(fā)著詩歌。詩人們就如同“江西老表”的外號一樣忠厚,、勤奮,、不外露,像老牛一樣默默地再自己詩意天地里創(chuàng)作,,他們飽含著青春激情,,書寫著沉重生活背后的良知、人格與勇氣,,于是,,對生命的敬畏、故土的回望,、人文關懷的深度,、日常生活的詩意觀照、女性詩歌的敏銳抒寫成為江西詩壇的五種創(chuàng)作向度,。經(jīng)過幾十年的發(fā)展,,江西詩歌已經(jīng)在中國詩壇發(fā)出了溫厚、勤奮的獨特聲音,。

 

                        在贛江源頭練習新的發(fā)聲
——來自贛南的詩歌觀察
▇范劍鳴(瑞金報記者,,詩人)

    今天,我們以詩歌的名義集會,,順從于“谷雨”時節(jié)的號令,,我的第一個感慨是,在這樣一個年代,,詩歌的忠臣和良民,,還是有的,而且還真不少,。詩會于我是一個儀式,,一個重新出發(fā)的儀式,今天我站這里,表明我還在詩歌現(xiàn)場,,我還在隊伍中,,我還在路上,。站在這里,,我有一種受審的感覺,不得不接受詩神的追問:對于詩歌,,我應該怎樣表達忠誠,?

    就在十天前,我的同學,、詩人龍?zhí)煊捎谇迕骰氐饺鸾?,笑著對寫詩的朋友說,這把年紀了,,還寫什么詩啊,。當然,對于詩歌,,走近與遠離,,都是合理的,都是幸福的,。里爾克在《給青年詩人的信》中說,,“那也夠了,感到自己不寫也能夠生活時,,就可以使我們決然不再去嘗試”,。只有寫著的詩人,詩歌才算一項幸福指數(shù),。詩歌因人而在,,今天論壇的主題是“面向二十一世紀的江西詩歌”,我不得不循著詩人的行蹤,,來把握觀察詩歌的走勢,。

    一、同氣相呼,,同聲相應,,21世紀以來的十余年,正是贛南詩群集聚和分化的關鍵時期,。

    就在新千年,,瑞金的三子、圻子,、龍?zhí)?、布衣、白勺,邀上贛縣的聶迪,,聚義在一份叫《體現(xiàn)》的民刊里,,把九十年代青春期醞成的詩歌夢想進一步推向高處。他們的“陣地戰(zhàn)”取得了可觀的效應,,《詩選刊》集中推介,,《人民文學》屢屢選用,最終三子以不凡的業(yè)績和實力,,走向了詩刊社的青春詩會,。但很快這個陣營走向分化,他們留下“贛南五子”的聲譽之后,,一部分人徹底沉寂,,而且是一些實力和才氣非常好的詩人。在這個群體之外,,新千年的鄧詩鴻屬于“歸來派”,,在商海一番奮斗之后,重新拿起了筆,,而且憑著交警日記,,沖進了青春詩會。

    在贛南詩群中,,這種遠走和淡出,,這種退卻和復歸,詩人歷經(jīng)了怎樣的內心曲折,,欲以辨認,。以我自身的經(jīng)驗,生活的沖擊,,工作的變換,,與信念的動搖,陣地的遺失,,肯定有密切關系,。由于生活的困境我也有八年中斷和遠離現(xiàn)代詩歌讀寫的經(jīng)歷——那段時間我在練習古體詩。直到2002年,,看到“贛南五子”經(jīng)營的《體現(xiàn)》,,又嘗試動筆,期間得到三子和江子的指點和鼓勵,。而我和布衣成為同事后,,我強烈地感覺到他對詩歌的依戀。我喜歡聽他說一句話,,明年無論如何要寫詩了,。2008年5月,他真的靜下來寫了一系列佳作,讓我相信一個成熟的詩人,,內心積聚著詩歌的核能,,只要回歸就是成功。

    我和寧都詩友的交往也在新千年,。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他們的《翠微風詩刊》,,才知道鄰縣也有《體現(xiàn)》一樣的聚義現(xiàn)象。后來,,又看到他們出的民刊《贛水》,,注意到他們的進步非常大。如今,,寧都作為贛南一個詩群越來越成型,今年他們將出版一套詩歌叢書,。劉華主席在總序中這樣介紹:“如果說,,十二年前他們的詩歌還略嫌青澀;那么,,經(jīng)過十二年陽光風雨的洗禮,,現(xiàn)在則繁花滿枝、光彩照人了,。寧都詩人薪火相傳,,老、中,、青都有……當然,,九位詩人的閱歷學養(yǎng)不盡相同,詩歌的風格,、成就也不同,,但這并不影響他們之間相互學習、相互鼓勵,?!?BR>
    二、花開花落,,云聚云散,,21世紀接下來又一個十年,是贛南詩群發(fā)展和壯大的重要時期,。

    五六年前,,贛南也迎來了網(wǎng)絡時代,并對我們的詩歌寫作發(fā)生影響,。贛南以至全國,,顯然交流的空間已經(jīng)非常自由而闊大。也就是說,從學習交流角度來看,,詩人的發(fā)展機會更大了,,而從風格形成和詩歌信念來講,也是最容易迷失的年代,。

    詩歌發(fā)展離不開一個合適的氣場,。在贛南,瑞金和寧都自古就有沉迷于詩歌的群體,。瑞金的謝適和楊枝遠,,終生沒有科舉,寫詩寫得入迷,,有時修改詩歌弄得沒一個字是原稿,。他們局限在偏僻的縣境,但詩風非常開闊,,取得全國性的詩名,。作為明清之際的詩人,他們命運與寫作之間的關系,,給21世紀的贛南詩人留下可資參照的風范,。還有寧都翠微峰上結社的易堂九子,做學問,,寫詩習文,,傳統(tǒng)文人的風骨讓后世仰慕。
   
    我總覺得,,辛棄疾“郁孤臺下清江水”中的沉雄,,和毛澤東的“赤橙黃綠青藍紫”開闊,是贛南詩歌氣場的底氣,,雖然對于贛南,,這是屬于輸入性質的文化基因。山東漢子辛棄疾在上饒有過鵝湖之會,,有理由懷疑他留下的氣息,,就是今天上饒詩群強大的歷史淵源。

    當然,,我這里提出贛南詩群,,只是為敘述方便,并不是論證贛南詩人們就承認了“地域性寫作”策略,。盡管有時地域性特征確實是贛南詩歌中最有份量的部分,。比如布衣的《丘陵》,三子的《一朵水花在叫著另一朵水花的名字》,?!拔夜枢l(xiāng)的丘陵是大地的一部分”中的沉靜,,“在綿江之濱——/一朵水花在叫著另一朵水花的名字”中的沉著,把贛南這片土地的歷史,、山川,、人文濃縮于紙上,完成了對贛南地理的又一次詩性命名,,像古代一些本土詩人那樣,,走出了模山范水的平庸表達?! ?BR>  
    詩歌說穿了,,最終是屬于內心沉靜的人。今年由于在副刊做一個江西詩展,,不斷進入江西詩人博客,,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牧斯和木朵。牧斯把詩歌當日記來寫,,安靜,,沉著,不嘩眾,,不沉淪,正如木朵一篇日記中說,,“已經(jīng)逐漸適應成為一種描寫自我心智的詩人,。這也預示著2012年將是你風度翩翩的一年?!边@種寫作風度,,有助于詩人構筑強大的內心,來應對世俗社會的侵蝕,。我想,,贛南詩群如果能夠筑起這樣的精神堡壘,加上大解《悲歌》中那種文化建構能力,,不斷在贛江源頭練習新的發(fā)聲,,一定會取得更大的成功——不是世俗意義上的,而是文化意義上的,。

    當然,,接下來贛南詩人要思考和解決的問題還有很多,比如詩歌與現(xiàn)實的距離,,在纖巧溫軟中補開闊沉雄的風格,,在繼續(xù)與開拓中強化對生活與時代的消化能力,突現(xiàn)歷史文化的精華,,等等,。但首先是詩人們的堅持,。只有把詩歌當作內在的需要,詩歌才會成為心靈的珍珠,。

    從文化歷史看,,詩歌沒有進化論,但對于個體而言,,卻有進步和發(fā)展的可能,。經(jīng)過一番沉浮,六零后和七零后為主體的詩群,,讓現(xiàn)代詩歌幸運地著陸于贛南這片青山綠水之間,。新的時期里,三子,、鄧詩鴻,、布衣、白勺,、陳育新,、謝帆云等詩人,在繼續(xù)為中國詩壇奉獻佳作,,而衷新星,、劉理海等一批八零后和九零后,開始把手伸向了接力棒,。這些祛除了功利的詩歌寫作,,我想,加上省里組織的關心,,加上商震老師和譚五昌老師的指點和幫助,,會讓贛南的詩歌氣場更加強大。

 


現(xiàn)代詩的審美特征與實驗精神
                          
█龍安(婺源自由職業(yè)者,,詩人)

    什么是現(xiàn)代詩,?現(xiàn)代詩具有怎樣的審美特征以及作為一個現(xiàn)代詩的寫作者應該具備怎樣的實驗精神?在談論這些之前,,我們應該弄明白什么是現(xiàn)代性,?對一個處于第三世界的困境中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以至成為世界最大的制造基地的中國來說,現(xiàn)代性就是科技進步,,思想變革,,在生產與歷史保持一種線性的時間中帶來的物質的豐盛。我們就生活在這樣一個現(xiàn)代性發(fā)展構成的當下性中,,正是在這種當下性的生存實踐中,,我們遭遇這個社會主義經(jīng)濟開放的歷史時期,它的現(xiàn)代性無疑是每一個人面對的現(xiàn)實,,我們無法拒絕,,而是它的出現(xiàn)迫使我們對生命經(jīng)歷的現(xiàn)時性的關系做出改變,,這種改變的出現(xiàn)對一個在當下還繼續(xù)寫詩的人來說,這是決定他的詩歌具有現(xiàn)代性的起點,,同時意味他對自己從事詩歌的寫作必須保持一種與現(xiàn)時性關系調整的同一:自愿的選擇,,一種新的思考和感受方式,一種新的行動,、行為的方式,,所以說現(xiàn)代詩從本質上來說不是歷史的產物,而是一種態(tài)度的轉變,。正是這種態(tài)度的轉變改變了人與世界的關系:帶來真正現(xiàn)代性的寫作,。

    我在《春臺》詩歌網(wǎng)站主持的新詩鑒賞欄目里寫過這樣的一段話: 如果現(xiàn)實的模糊在語言中變得清晰又明朗,這需要一種精神高度的自覺,,也只有這種精神高度的自覺形成寫作者的生命意志時,,寫作作為一種功能,才能真正實現(xiàn)創(chuàng)造性與社會性之間存在的那種內在關聯(lián)的形式—— 也正是在這種內在關聯(lián)的形式中,,寫作者才能在個人化的時間中與重大歷史的危機聯(lián)系在一起,,從而獲得本質性的轉化,成為寫作的主體,。我個人認為成為寫作的主體是現(xiàn)代詩歌的主要特征,,在改革開放到現(xiàn)在,中國現(xiàn)代詩從最初對西方的模仿到投入自身的真實性來探索存在的激情,,才逐漸成熟起來?,F(xiàn)代詩正是借助自我的認識達到存在的同一和占有,轉向了存在和認識的同一,,這個從思到在的歷程穿越一個人的時代和生活,即獲得認識的自由活動,,以脫離任何外在目的的活動,,將在傾向于所認識之物中發(fā)現(xiàn)自身。如果說成為寫作的主體是現(xiàn)代詩的本質,,那么它必然創(chuàng)造出它的形式來對這種本質進一步完善與促進發(fā)展,,這種形式的產生就是現(xiàn)代詩的審美特征。我個人認為現(xiàn)代詩必須具備以下五種審美特征:

    1反抒情,。

    2客觀描述帶來的清晰,,以及在清晰中貫注認識的透徹。

    3個人主義,。

    4追求獨立的自我與真實的凸顯,。

    5它的言語是富有精神性的構思的時間,不是藝術(一種技巧)的結果,。

    只有具備以上五點,,一首現(xiàn)代詩才能獲得它的審美性,。

    我們已知道現(xiàn)代詩的審美特征,但這種審美特征是在一種怎樣的寫作實踐中獲得的,?這就是我接下來要闡述的問題,,也就是實驗精神。一個現(xiàn)代詩的寫作者如何具備實驗精神,?他需要通過怎樣的途徑來完成這種修煉,?這必須是每一個現(xiàn)代詩的寫作者必須解決的問題。

    現(xiàn)代詩是在斷裂(傳統(tǒng)失去它依附的歷史條件與社會結構)和極端性(財富的增長帶來消費社會的形成)之中誕生的,,也就是說它是一種不可歸結為他物又無本身傳統(tǒng)的性質,,它不是屬性而是實體,因為它獨立存在,,無需向外顯示憂傷,。這意味著作為一個現(xiàn)代詩的寫作者必須具備詩歌寫作的靈魂和膽識,也就是說 我們當今的詩歌寫作不是缺乏美學的細微感,,也不是缺對詩歌寫作本身的信念(這種信念來自傳統(tǒng)的承續(xù):一種通向內在的形而上學),,而是一個寫作者缺乏根本性的靈魂和膽量,這種靈魂和膽量就是鮑德里亞所說的文化的零度,,無文化的力量,,正是這種力量把歷史的理想主義轉變?yōu)橛篮愕漠斚轮械奶剿鳎钤诳萍寂c信息帶來的對現(xiàn)實的仿真中,,生活在符號永恒的當下性中,。只有具備生活在當下性的靈魂和膽量,我們才能真實面對我們的古老目標——革命,,進步,,民主,自由——不要讓它在成為現(xiàn)實之前,,就消失在我們的生命實踐過程中,。

    作為一個詩歌寫作者,只有真正具有生活在當下性的靈魂和膽量,,才能讓精神在政治束縛與權力的壓迫中解放出來,,才能實現(xiàn)來自變化中的突然、史無前例的藝術魅力和獨特風格,。這就是我所說的實驗精神,。

 

為什么寫詩
  林莉(上饒縣交通局職工,詩人)

    寫詩到現(xiàn)在,,有朋友問我為什寫詩,?寫詩給我?guī)砹耸裁矗课艺J真想了想這個問題,,我的生活并沒有因為它而有什么意外變化,,仍然日復一日在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鎮(zhèn)上消耗著最簡單的凡夫俗子的日子,,悲喜仍在,愛恨仍在,,甜和苦仍在,。但不可否認,它確實改變了我,,它指給我的,,是和別的人不同路途。

    04年,,我第一次參加我們省里的谷雨詩會,,在崇仁縣。我的詩歌寫作就是從那里開始的,。我感謝冥冥中命運的安排讓我去到那里,,和詩相遇。

    為什么寫詩,。這一疑問,,包括寫詩的緣由,更包括怎么寫,,寫什么,。這該是一個因果。寫詩于我可能就是我對日常生活事件或普通物象里有別于他人的感受和發(fā)現(xiàn)并把它準確地用語言表達出來,。樸素的,、真誠的、自己的,、疼痛的,、血肉相連的。 一個寫作者會呈現(xiàn)怎樣的文本,,應該和這幾個方面有關,。一,自我精神價值取向,,即對生命本質的認知程度和感受力。 二,,先天的傳承力和后天的修為,。即對世事萬物的敏銳度和洞察力。包括無窮的想像力,。三,,詞語的運用能力。詩有著不可言說的神秘性,。即對語言的運用,,創(chuàng)造和再生的藝術,。對生活或生命中遇到的事件和元素進行凝練的能量。里爾克說:“詩不是情感,,而是經(jīng)驗”,。生命體驗結晶為自明意識,道德勇氣,,意志力等等精神核心,。然后通過獨特的語言呈現(xiàn)出來。

    詩更多表達的是內在的秘密,,個體生命獨特的經(jīng)驗和體悟,。基于這樣的理解,,我覺得,,它對語言和書寫技藝的要求也許更苛刻。這就使它有了和小說,、散文等文體相比在形式上不同的追求,。我理解的詩歌在形式上相對來說是簡短的。對于內心獨特的體驗和的訴求,,它使用的手段不是說出而是呈現(xiàn),。它所采取的抒寫方式應該是節(jié)制的,一種“省”的藝術,,一道減法,。“大巧若拙,,大音希聲”,。這就使詩歌需要依靠獨特的陌生化的意象來說話。詩意來自于內心一瞬間的恍惚和萬千變化,,詩意的營造和呈現(xiàn)需要簡短語句之間的跳躍,、詞語之間的張力甚至暴力。一把刀之所以能具有劈開自己和他人的鋒芒,,是因為它把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了刀刃上,,詩也是如此。一首詩的完成,,我會從下幾個方面來切入:

    1.“有所愛有所不愛”,。具有自己的審美和態(tài)度,健康,、積極,、向上。始終保持不被折斷的人生愿望,對美的想象,。有不斷催促人心和精神的力量,。悲憫和感恩并充滿無限熱愛。在語言上必須節(jié)制,,簡潔凝練樸素,。有一滴水就是整個大海的容量。

    2.“見人之所不見”,。鮮明的個性和獨特氣息,,個體的銳氣和洞察力。此“見”是彼“見”的呈現(xiàn),。從而達到此中有深義,。也就是一首詩的出現(xiàn)必須是你自己的,是你對世事萬物獨特的理解和領悟,。每一個詞語都是你心靈與之共振的密碼,。對普通事物敏銳感觸的詩意呈現(xiàn)。是一種創(chuàng)造,。鮮活的個體體驗,。

    3.“我被你感染了”。詩言志傳情應該是真誠的,,且言之有物,。不會為了寫而寫。所傳達出來的悲喜,、疼痛等情緒或揭示出來的哲理,、事件等物象里,它在完成你的審美,、判斷,、道德、良知,。它帶著你的溫度,,是另一個你。具有喚醒和救贖的能力,。從而和讀者達到“我在你的愛恨交加中”的共鳴,。

    4.“承擔或重建”。這是一首詩的責任,。命運的,、生活的、社會的,、世界的、你的、我的,。
我也常常會問自己,,寫作的意義是什么。2007年作為一個試圖在生活和文字中轉身的人,,我開始重新考量和追尋,。當我沉下身子,那些懸浮的繁華,、喧囂,、欲望就慢慢的紛披而去,在顛沛中我突然找到了一種方向,,那就是重返故里,,精神的原鄉(xiāng)。我陸續(xù)寫出了《到一座小鎮(zhèn)去》,、《在蒙霜的大地上醒來》,、《鹽津巴布:長歌短吟》、《大夢初醒》等組詩,,2010年我的詩集《在塵埃之上》順利版,。從書名到內容到它的誕生得到很多師長朋友的關心和幫助。要鄭重地感謝一字一句,,一行一行修正編輯它的人,,更要感謝那些因為喜歡它們視它們如親的人。予我是不可多得的禮遇和恩情,。它們是多么小的漣漪,、水滴、塵埃,,卻令我不斷地感受到浩瀚和無涯,。我之所以在這里把它們復述出來,是因為我在感恩和敬畏,。在寫作的長途中我得到很多的溫暖和鼓勵,,有些人至今素昧謀面。但就是因為這些文字,,我們有了親人般指認和尊重,。我的心越來越安寧并開始遼闊寬廣起來。
   
    我寫了很多關于春天和故鄉(xiāng)題材的詩歌,。它們都是我個體的生命體驗,。心靈巨大的沖擊。其實我試圖表達的還有命運和愛,,這是我一直追求的寫作母題,。歌德談話錄里說,要忠實于自己的思想,按自己的意愿進行創(chuàng)作,,更貼近幸福的心臟,。我嘗試將個體的生命體驗、感知,、領悟訴諸于文字,,讓它替我在大地上活下去。它構成我的夢想,、驕傲,、尊嚴,那來自生命中一瞬間的顫栗,,使我獲得一種恒久的堅定的力量,。我想我在最大程度地感受和省察。我企圖生活中有的我的文字里有,,生活中沒有的我的文字里也有,。熱愛生活,在那里獲得人的思考和神諭,。從而回到人情,、人性、人道,、人格,、人心中來,回到天性和純真,、回到善和美中來,。

    不知不覺又一年春天來臨,我喜歡春天,,這是一年中離夢想最近的時日,。萬物都在蓄勢待發(fā)。時間就這樣緩緩地積淀下來,,成為一個發(fā)酵窖,。那些人世的恩怨、痛楚,、暴力,、背叛,丑惡在遠去,。我喜歡這些干凈而簡單的時光,,它讓我慢慢變得開闊、澄明,。有足夠的力量去梳理,、重整一年以來或者更長久以來的內心秩序,,“向一生不可多得的喜愛靠近,尋求那消失或尚未出現(xiàn)的東西”,。
我想我是一個沒有詩歌理想而只有詩歌夢想的人,。我感恩著命運之手在某一天讓我寫詩了。我癡迷著那些文字總在某個時候悄悄地到來,,在我平庸的生活里,創(chuàng)造著美和喜悅還有痛楚,。那一點點無法描述的光芒,、黑,那一根肉眼無法看見的針或刺,。那悄然就成型的命運的滄海桑田,。其實至今我也無法說清我為什寫詩,詩又給了我什么,,或者它不在語言的范疇里,,或者我可以借用一句歌詞吧:石對雨的愛,就像藍的海,,雖有萬千語,,卻不知該如何表白。
 

 

關于鄉(xiāng)村詩歌寫作的一些另類思考
               
楊景榮(臨川二中教師,,詩人)

    一
    我想先強調二點:

    一是我不太懂詩歌理論,,平時不太讀,甚至拒絕讀詩歌理論類文章,。我認為對于詩歌創(chuàng)作而言,,那些所謂的理論不太有用,甚至有害,。如果硬要說認同,,我只認同理論中的經(jīng)驗部分,而且這個經(jīng)驗還必須出自詩人之口,。因此,,今天我無力作詩學意義上的發(fā)言,只是用樸素淺白的語言來說說我關于鄉(xiāng)村詩歌寫作的一些另類思考,,也借此向各位老師,、朋友作個創(chuàng)作上的匯報和請教。
二是我不認為誰能引領當今詩歌創(chuàng)作的大潮,,對于詩歌而言,,這是一個“無王”的時代,甚至是一個“無貴族”的時代,,是眾生喧嘩的時代,。前不久,,南京的《揚子江》詩刊召集一批詩家評出了一個《新詩十九首》,并界定這些就是新詩的經(jīng)典,。我無限崇拜和景仰這里提到的那些詩人,,但我認為現(xiàn)在就認定這些詩歌就是詩體意義上的經(jīng)典還為時尚早。我覺得,,新詩歷史不及百年,,從詩體意義上來看還遠沒有成熟成型。因此,,我希望一切有擔當精神的詩人都必須把探索創(chuàng)新放在重要位置,,都必須在尊重詩意的前提下不斷“掙脫”甚至“顛覆”以前的我和以前的詩,都必須為詩體建設做點貢獻,。

    二

    我今天要談的是鄉(xiāng)村詩歌寫作,,我強調“鄉(xiāng)村”二字,是為了把其跟“鄉(xiāng)土”區(qū)別開來,?!班l(xiāng)土”即“本鄉(xiāng)本土”“吾鄉(xiāng)故土”之意?!班l(xiāng)土”里面一定有“我”,,且這個“我”多為“小我”;一定有“過去”,,且這個“過去”已鈍化,,不會傷人??梢哉f“鄉(xiāng)土”更多的是以主觀上情感上的某種一己(個人)記憶存活在詩寫者的心里的,。鄉(xiāng)土詩多是溫暖的、抒情的,、浪漫的,,甚至自慰的。而“鄉(xiāng)村”則不然,,它是一個更客觀更當下的存在,,詩人在觀照“鄉(xiāng)村”的時候,可能會有時代記憶,、歷史記憶等普遍記憶的束縛,,但沒有了一己(個人)記憶的束縛,會更從容更干凈更準確地抵達神秘的詩意彌漫的那一部分,。鄉(xiāng)村詩歌在美學意義上多是鮮活的,、熾熱的、堅硬的,、敞開的,,甚至宏大的,。如果這樣來界定的話,當下許多貌似鄉(xiāng)村詩歌,,其實是鄉(xiāng)土詩,,這類詩我們把它拋開。

    鄉(xiāng)村一直是當下詩歌書寫中的一個基本場景,。梳理起來,,應該能發(fā)現(xiàn)有一類鄉(xiāng)村詩歌相當泛濫,它們把“鄉(xiāng)村”當作一個形而上的符號,,一個純樸,、自然、古老,、寧靜、簡約和淡遠的符號,,一個用來消解甚至對抗城市喧嘯和欲望橫流的符號,。在這類詩歌中,“鄉(xiāng)村”被變形被異化成了一種武器,,它不是當下的,,也不可能是真實的。山東詩人徐俊國寫的《鵝塘村紀事》就是其杰出代表,。這類詩人不可能在詩歌文本中構建當下鄉(xiāng)村的真實靈魂,,它模糊了時代性和地域性,它面目不清,,我認為這是鄉(xiāng)村詩歌的致命傷,。它觸及到的是鄉(xiāng)村詩歌寫什么的問題,是取材的問題,。

    鄉(xiāng)村詩歌到底寫什么呢,?我的答案很簡單,就二個詞:“當下”和“變化”,?!爱斚隆睆娬{其時代性,唯有當下的,,才是可靠的,,才是真實的,才是鮮活的,;“變化”強調其異質性,,唯有變化的,才是熾熱的,,才是堅硬的,,才是敞開的,,甚至宏大的。比較而言,,“變化”更值得關注,。

    當下的鄉(xiāng)村到底是怎樣的呢?不同的區(qū)域有不同的特點,,浙江的鄉(xiāng)村跟我的老家肯定不同,,這恰恰成就了鄉(xiāng)村詩歌創(chuàng)作在題材上的豐富性。就我生活的區(qū)域而言,,就“變化”而言,,若要用一個詞來窮盡當下鄉(xiāng)村的風貌,這個詞就是“空殼村”,。它不僅僅是指住在村子里的人少了,,房子成了一堆空殼,更主要的是指在城市文明的沖擊下,,或者說在城市化進程中,,鄉(xiāng)村文明的破碎。

    近年來,,我一直在寫一個村莊,,我給這個村莊取名叫“唐家莊”,已經(jīng)寫出了四十來首,。其中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在表現(xiàn)當下鄉(xiāng)村的“空殼”狀態(tài),。木朵先生說我用詩歌架設了一個“鄉(xiāng)村新聞頻道”。

    三
    下面談談怎么寫的的問題,,也就是技術層面的問題,。

    我給自己定下的總原則就是,視探索為生命,,在尊重詩意的前提下,,對傳統(tǒng)詩體搞點“破壞”,作些顛覆,,讓一些非詩的東西在詩中找到一個恰當?shù)目臻g,。具體談三點:

    一是在抒情方式上“去我”化,拒絕對“我”的自我撫摸,,力求把感情放到文字的背后去,。我的文字中經(jīng)常指名道姓,偶爾也會出現(xiàn)“我”,,但“我”一般不是抒情主體,。以“我”為抒情主體并沒有什么不好,之所以如此強硬地拒絕“我”的出現(xiàn),就是因為在當下的詩歌文本中“我”被無節(jié)制地自我撫摸,,就是為了跟這種泛濫區(qū)別開來,。“去我”之后,,多數(shù)時候我感覺到作品在情感上更飽滿了,,在詩意的打開上更自信更可靠了。

    二是大膽借鑒小說筆法,,力求寫出紀實性和在場感,,力求寫得好看。在實際操作中主要就是大量使用鋪陳,,極力捕捉細節(jié),;大量使用“×××想”或“×××說”,極力渲染心理,。比如《唐山財借車》《中秋不看月》《棗花熬夜》等,,其中在《棗花熬夜》一詩中,我甚至把小說中的“□□□”(即此處省略多少多少字)都借來用上了,。有人擔心這樣處理太實了,,會傷害到詩性和詩意。我并不這樣認為,,大實即大虛,在我筆下,,“實”才是詩性和詩意的產床,。

    三是大膽大量使用口語,極力復原詩歌與生活之間的親和力,。我相信詩歌在生活中,,我同時相信我可以用口語將詩歌從生活中取出來,因為口語上粘附有太多生活的氣息,,口語可以制造出一個強大的生活的氣場,。

    我知道我選擇了一條有點異樣的詩歌之路,是死是活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的探索是有意義的,。最后我想引述艾略特的一句話與朋友們共勉:“一個藝術家的前進是不斷犧牲自己,不斷地放棄當前的自己,,歸附更有價值的東西,。”


                                                                                                             2012-4-1

 

重建星空:讓我們再次出發(fā)
        王彥山(百花洲雜志社編輯部主任,,詩人)

    我有兩次比較全面接觸江西詩歌的機會,,一是2009年具體分工編輯《江西六十年文學精選:詩歌散文詩卷》的時候,一是剛剛完成的譚五昌先生主編的已經(jīng)付梓的《21世紀江西詩歌精選》,。通過這兩次編校工作的梳理,,我對江西詩歌有了比較全面的認知,。

    當大家從各個層面或學理或創(chuàng)作經(jīng)驗上來談論江西詩歌時,作為一個八零后,,我只能從一個地域上的外鄉(xiāng)人,、在江西成長起來的青年詩人的視野出發(fā),就我能感受到的說點不成熟和粗線條的看法,,與大家商榷,。       

    縱觀江西詩歌六十年或新世紀江西詩歌脈絡和走向,似乎可以管窺到江西詩歌的這么三種顏色:紅,、綠,、白。首先是紅色:革命,、安源斗爭,、八一起義、第一槍,、毛澤東等,;綠色:廬山、井岡山,、三清山,、鄱陽湖、贛江等,;白色(我更愿意將文人性格理解成白色性格,,而恰巧白色人文性格又是我們的底色的話):陶淵明、王勃,、黃庭堅,、歐陽修、楊萬里等,。這樣似乎就了然了,,我們的詩歌基因,我們共同的寫作母題,,我們一次次出發(fā)又降抵達的地方,,好像都有了答案。一方面,,我們在更大的傳統(tǒng)下展開寫作,,那些滕王閣廊畫上的人像,都成為了我們業(yè)務上的偶像,。另一方面,,因為近現(xiàn)代的波云詭譎的革命斗爭,我們的詩歌也不可避免地增添了一層紅土地的顏色。再一方面,,那些曾經(jīng)滋養(yǎng)并將繼續(xù)滋養(yǎng)我們的山山水水,,召喚我們拿起筆寫下歪歪扭扭的第一行詩,那是獻給故鄉(xiāng)和母親的第一首歌,。

    由此反觀我們當下的寫作,,似乎都只是在這個大的語境里閃轉騰挪,鮮有突破巢窠者,,即使有極少一部分在走出地域的影響后,,彰顯出更大的創(chuàng)造力,但卻始終無法引領一種詩風,,成為詩壇上的領軍人物,。從人文性格上看,我覺得,,這非常值得我們反思,。另外,從這些年全國的詩歌格局來看,,比如,,每年的一些相對權威的詩歌選本和刊物,重要的詩歌獎項,,規(guī)模大一些的詩歌活動,,很難尋覓到江西詩人的影子,雖然這不是衡量一個省的整體創(chuàng)作實力的標準,,卻也是一個不爭的現(xiàn)象,。想想看,我們?yōu)楝F(xiàn)代漢語詩歌貢獻了什么,?

    撇開這些大而無當?shù)暮暧^敘事,讓我們談談個體詩歌經(jīng)驗,。詩歌作為一門手藝活,,作用于我們的心靈事業(yè),首先是孤獨的,,這幾近常識,,但凡孤獨的事業(yè),需要我們承受現(xiàn)實和靈魂的雙重重壓,。在這么一個尷尬的時代,,這尤為不易,但詩歌又是自我選擇的一個結果,,是冥冥中上帝之手在牽引著我們心靈的朝向,,這注定是一項甜蜜的苦役。既然沒有誰逼著我們寫詩,既然我們無可挽回地愛上了詩歌,,那就解決了為什么寫詩這個問題,。接下來,談論我們如何寫詩,,不如說如何在塵囂甚上的這個時代,,堅守自己的理想,如何平衡現(xiàn)實生活和詩歌的緊張關系,,如何讓自己的內心日漸豐盈和強大起來,,這是永不會過時的命題。沿用北島的詩歌《致托馬斯?特朗斯特羅默》的第一節(jié)回答這個問題:你把一首詩的最后一句/鎖在心里——那是你的重心/隨鐘聲擺動的教堂的重心/和無頭的天使跳舞時/你保持住了平衡,。最后,,寫什么?對于一些既定的母題,,我們的挖掘明顯還不夠,,對于未知的領域,我們又顯得過于固步自封,,即使偶爾有些放開的苗頭,,也顯得拘謹,亦步亦趨,。如何建構我們江西詩歌的新傳統(tǒng),,架構江西詩歌獨特的版圖,尋找到適合我們自己的發(fā)音方式,,這是我們每一個江西詩人努力的方向,。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最后我還是用北島的一首詩《重建星空》來結束今天的發(fā)言:

一只鳥保持著
流線型的原始動力
在玻璃罩內
痛苦的是觀賞者
在兩扇開啟著的門的
對立之中

風撳起夜的一角
老式臺燈下
我想到重建星空的可能

江西詩人們,,讓我們重建江西詩歌星空,再次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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