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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友“yunhaizouyi”： 白清佐先生臨床經驗輯要您好！您的館藏文章“山西老中醫(yī)白清佐先生臨床經驗輯要”深受廣大館友的喜愛,，于2014年3月12日進入“閱覽室”頻道的“健康/養(yǎng)生”下“中醫(yī)養(yǎng)生”類別的精華區(qū),。360doc代表全體館友感謝您的辛勤勞動和慷慨分享！ ────360doc個人圖書館 （整理者：張德雄，山西省中醫(yī)院） 白清佐（1888～1967）,，字輔臣,。山西太原陽曲縣泥屯鎮(zhèn)思西村人。白老五世以中醫(yī)為業(yè),。年15即秉承家學,，又私淑黃元御、傅青主之學,。年18歲時即在山西太原著名的濟生慶,、體元堂、仁育堂等藥店坐堂行醫(yī),。1931年參加太原光明制藥社,，任名譽總經理，負責處方責任,，頗有醫(yī)名,。新中國成立后，1953年參加太原市第十四聯(lián)合診所,，任醫(yī)師,，兼太原市中醫(yī)學會理事。1957年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成立時,，欣然應邀參加該所的醫(yī)療研究工作,。曾多次榮獲先進工作者稱號，是當年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受人尊敬愛戴的老大夫,。 白清佐先生注重實踐,，不善寫作。1962年由經陳重光,、李長普整理其臨床驗案數十則,，發(fā)表于《中醫(yī)研究通迅》及《山西醫(yī)學雜志》（1964年4月號），后又匯集為《白清佐先生臨床經驗輯要》（于1963年12月由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內部印行）,?！吨嗅t(yī)學家的學術經驗》、《危癥難病倚附子──現(xiàn)代名醫(yī)運用附子經驗薈萃》等多部書籍選錄了白清佐先生的醫(yī)術經驗,。 學術思想 1 一,、推崇東垣之學 李杲字明之，晚號東垣老人,，為金代醫(yī)學大家,，師承張元素。李氏生活在戰(zhàn)亂時代,，天災人禍交集,，民不聊生,，饑寒交迫，故患脾胃虛弱病者殊多,。李氏根據長期醫(yī)療實踐觀察,，創(chuàng)《脾胃論》學說,，提出了“內傷脾胃,，百病由生”的論點，得出“胃土為本”之結論,，對于內傷諸病,，作出了卓越的貢獻。在脾胃功能上,，主要指出脾胃是滋養(yǎng)元氣和脾胃在精氣升降中的獨特樞紐作用,。《脾胃論》說：“真氣又名元氣,，乃先身生之精氣也,，非胃氣不能滋之?！庇终f：“脾胃之氣,，既傷而元氣亦不能充，而諸病之所由生也,?！?指出內傷病的形成，是由于元氣不足的原因,，而元氣之不足則由于脾胃損傷的緣故,，因而脾胃是元氣之本，元氣是健康之本,，脾胃傷則元氣衰弱,，元氣虛衰則疾病由此而生，這也是李氏脾胃內傷學說的基本論點,。同時,，李氏認為脾胃是升降的樞紐。因此在理論上頗重視升發(fā)脾之陽氣,，在治療上則十分注重升發(fā)清陽之氣,，喜用升麻、柴胡等生升之性的藥物,。李氏認為脾胃內傷在病因上主要有三個方面：一為飲食不節(jié),，二為勞役過度，三為情志所傷,。在病機上李氏認為脾胃疾病主要表現(xiàn)在氣火不調和升降失常兩個方面,，氣火不調，即氣與火關系的失調。在用藥法度上,，東垣善于運用升陽益氣之方藥,，認為脾胃內傷、陽氣不足之證,，宜用溫補,，制定“升陽補中益氣”之原則，創(chuàng)出“甘溫 2 之劑”,，以“補中益氣湯”為代表,，活人無算，內傷諸病,，用之得當,，無不奏效。白老推崇東垣,，善用補中益氣湯,，對內、婦雜病,，常以該方加減施治,。 （一）內科雜病中對補中益氣湯的運用 如氣虛頭痛，其論曰：脾胃者,，后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脾胃一傷,，運化失權,，中氣匱乏，則清陽不能上榮,，濁氣不得下行,，清濁顛倒，因而氣虛頭痛,，皆可用補中益氣湯取效,。又如氣虛多眠，老年或身體素虛之人,，或大病之后,，或被飲食勞倦所傷，以致神倦食少,、易自汗出,、肢冷畏寒、脈弱而多寐者,，此陽氣虛弱之故也,。陽主動,，今陽氣不足，無氣以動,，故神倦懶言,。亦可用補中益氣湯加減治之。而元氣下陷,，氣虛不能禁固之氣虛脫肛,，亦可用此方加味治之。 現(xiàn)簡單列舉醫(yī)案如下： （1）孟某某,，患頭痛,，醫(yī)作外感治未效,。據其兩鬢痛而不絕,，晝重夜輕，體弱氣短,，不思飲食,。診斷為氣虛頭痛。用補中益氣湯加蔓荊子,、薄荷,、茯苓以治之。七劑而愈,。蓋本方補益脾胃,，脾胃健運則能攝食以生氣血，更蔓荊子,、薄荷體輕味薄之以清頭目,，茯苓淡滲，導濕下行,，如是則中氣安足,，清升濁降，頭痛自 3 愈矣,。 （2）呂某某,，男，32歲,，因空腹作勞,，饑飽不時，日久精神疲憊,，唇白面黃,，食少運遲，氣短嗜睡,。用補中益氣湯加減： 人參15g,、黃芪30g,、白術15g、柴胡4.5g,、升麻4.5g,、白芍15g、熟地24g,、炙草12g,、肉桂3g、當歸24g,。水煎服,。 方中參、芪,、術,、草補氣健脾，生發(fā)水谷之氣,；熟地,、白芍、當歸和血補血,；氣血充盈,，自能流通暢達；且用升,、柴引清陽以行生長之令,；用桂者，取其溫通之性,，鼓舞氣血,，以充達周身，自無頹萎之象矣,。共進十劑而愈,，囑其服補中益氣丸，以資鞏固,。 （3）詹某某,，年老體衰，氣虛下陷,，肛脫不收,，每便須手送入。蓋肺與大腸相表里,，肺氣虛則肛門脫,。法宜升補肺氣收斂大腸為治。方用補中益氣湯加味： 黃芪60g,、白術30g,、陳皮9g,、人參9g、炙甘草6g,、柴胡3g,、歸身9g、生姜兩片 大棗10個 烏梅9g,、訶子10g,、五倍子9g。水煎服,。 4 方中用補中益氣湯補氣升陽,；五倍子、烏梅,、訶子澀腸固脫,。服四劑而取效，后去五倍子,、烏梅,、訶子,，服十劑體健,。 遺尿和小便失禁：白老認為遺尿和小便失禁多由脾腎交虛所致。蓋脾胃氣虛,，中焦提攝無權,，且胃為水谷之海，五臟六腑皆稟氣于胃,，今脾胃氣虛,，腎與膀胱所稟受者必少，其約束力亦必減弱,，故其小便不能自制而遺,。每見氣短、脈虛等癥,，白老恒以補中益氣湯加金櫻子,、烏梅治之。小兒遺尿也可服用此方,，唯其分量應酌減,，或半劑、或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須視患兒年齡及體質情況靈活運用。白老曾治愈多人,，今簡單舉例以見一斑,。 鄰村一小兒,，七、八歲,，每夜必遺尿,，床褥盡濕，父母頗憂之,。就診于白老,，用黃芪9g、白術4.5g,、陳皮3g,、升麻3g、柴胡1.5g,、黨參9g,、炙草3g、歸身4.5g,、金櫻子6g,。姜棗為引，二劑遺尿次數減少,。又二劑而愈,。 鮑某某，男,，45歲,，久病氣虛，小便失禁,，氣短,、脈虛且有脫肛之癥，此系中氣匱乏之癥也,。亦以補中益氣湯加味,，每2日1劑，盡15劑,，小便始復正常,。后以調理脾胃之劑調養(yǎng)三月，體健如初,。 黃芪30g,、白術15g、陳皮9g,、升麻9g,、柴胡6g、黨參30g,、炙 5 草9g,、歸身15g,、金櫻子30g、大烏梅3個 ,、大棗3個,、生姜三片、水煎服,。 方中重用參,、術、芪,、草補氣,；姜、棗,、陳皮和胃,；歸身補血；升麻,、柴胡升清,。中氣充足則提攝有權，復加金櫻子,、烏梅酸澀之,，其遺尿自愈。 狐疝：對于因脾虛下陷,，肝木制土所致之狐疝,，其癥見睪丸偏墜，或痛或不痛,，臥則上入少腹，行立則下墜陰囊,，如狐之出入而無定,，脈緩無力。治宜升舉溫下,，用補中益氣湯加味治之： 黃芪30g,、白術15g、陳皮9g,、升麻9g,、柴胡4.5g、黨參60g,、當歸12g,、小茴30g、元胡9g,、木香3g,、甘草9g,、大棗十個 、生姜三片 ,、水煎服,。 方用補中益氣湯升陽補氣，加木香理氣,；小茴溫下,；元胡止痛，疝痛自定矣,。 如顧某某,，男，45歲,，宿有脾泄痼疾,，時輕時重，數月后患狐疝,。晝出囊中,，夜臥入腹，不時疼痛,。服此方五劑痛止,，十五劑愈。 6 勞傷氣敗致衄：人有過勞所傷而致衄,，且反復發(fā)作者,。勞則喘而汗出，內外皆越故氣耗,，復因谷氣不盛,，氣虛而固攝無權，以致上奔而為衄,。衄血量多而色淡,，氣短息微而懶言，心煩不安,，虛熱自汗,，或面目浮腫，脈必虛（或大而無力）,。宜安心靜息以養(yǎng)其氣,，以甘溫補其中，酸收斂其散,。白老用補中益氣湯去升麻,、柴胡加寸冬,、五味,、茅根以治之頗效。處方如下： 人參12g,、白術12g、當歸24g,、生芪30g,、炙草15g、橘皮12g,、寸冬9g,、五味子15g、白茅根30g,。水煎服,。 心慌心悸或夜不安眠者，加遠志15g,、元肉15g,、炒棗仁15克。補中益氣湯為治飲食勞倦,、損傷中氣之劑,。今治鼻衄不欲其升散，故去升麻,、柴胡,；人參、麥冬,、五味為生脈飲,，善補肺氣。此方中上焦之氣兼補,，再用茅根清涼通絡以止血,。 （二）婦科諸證中對補中益氣湯的運用 腫滿：妊婦腫滿，有頭目浮腫者,，有兩足腫脹著,，有自膝至足腫者，亦有全身俱腫腹?jié)M而喘者,，多因脾虛不能制水，氣虛不能運化,，積聚而成腫也,。宜加減補中益氣湯治之： 人參15g、生芪9g,、柴胡3g,、炙草3g、當歸9g、白術15g,、茯 7 苓30g,、升麻3g、陳皮6g,。水煎服,。 補中益氣湯乃升補脾肺氣分之主方，氣血俱旺,，運化力強,，水濕自散。況重任茯苓以利濕邪,，其與參術相合,，則補多于利，尤益氣血也,，腫滿安能不消,？ 附醫(yī)案如下： （1）宋氏，28歲,，妊期四月,，下肢浮腫，飲食無味,，精神倦怠,。乃氣虛，脾肺失職之故,。投加減補中益氣湯三劑腫消,，五劑痊愈。 （2）甥女某某,，懷孕浮腫,，遍及全身，腹?jié)M氣促,，脈沉澀,。服加減補中益氣湯3劑，腫勢頓減,，十劑后全消矣,。后服保產無憂散每月一劑，臨產甚安,。 （3）徐某某,，35歲，妊娠頭面浮腫,。二月不消,。于加減補中益氣湯中又增浮小麥15g,、6劑愈。 肝痿：產后陰戶有肉膜挺出,。若脫肝狀,，俗稱產腸不收，亦名陰挺,。蓋因生產努極,，致陰下脫，亦有氣虛血弱,，子宮墜落（本病非產期亦有之）,。治法以補氣血升提為治。用傅氏收膜湯奏效尤速也,。補中益氣湯亦效： 8 黃芪30g,、人參15g、白術15g,、當歸15g,、升麻9g、柴胡3g,、陳皮6g,、炙草6g。水煎服,。 如吳某,，產后氣虛，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氣悶心煩，子宮墜落,，臥則收,，立則下，行走不便,，脈沉細,。投補中益氣湯二劑，氣舒食增,，五劑子宮不下,，十余劑氣足神壯。囑其勿登高,，勿持重,，慎養(yǎng)而愈。 二,、崇尚傅山醫(yī)學 白老學術受傅山先生影響頗多，這在他治療內科雜病以及婦科病方面多有體現(xiàn)，觀《白清佐先生臨床經驗輯要》一書可略得其梗概,。而1964年由本院已故文獻學家何高民先生搜集整理的《傅山醫(yī)學研究叢書·傅青主驗方秘方·前言》中曾說：“這本小冊子……經山西省著名老中醫(yī)李翰卿,、王雅軒、韓玉輝,、白清佐等先生加以審閱”,，雖然審閱人員中最末一位方是白清佐，但書中西村一帶流傳之傅青主驗方的臨床實踐運用者多皆白清佐氏,。原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婦科醫(yī)生曹忠仁先生亦曾著文說：“我所已故名家白清佐先生善用《傅青主男科》方治療內傷雜證,，韓玉輝先生善用《傅青主女科》方于經帶胎產，聲譽之高,，為醫(yī)界和病家之公認,。” 9 （一）白老用傅青主方治內科雜病 1.怔忡之血虛證 血虛而怔忡者,，面白少氣,，唇口無華，夜寐不寧,，心感空虛,，每遇拂逆之事即心跳不安，難以自主,，似煩非煩,，似暈非暈，舌質淡紅,，脈象細弱,，此心虛也。心虛者肝亦虛,，故補心尤須補肝,，再佐滋腎之品。治此癥用傅青主方甚效： 生棗仁24g,、熟棗仁24g,、人參9g、當歸12g,、五味子6g,、石菖蒲15g、茯神9g,、麥冬9g,、牡丹皮6g、生甘草6g,。水煎服,。 此方用生棗仁療肝虛而治神昏躁亂,，熟棗仁斂津液而除煩渴不眠；茯神,、菖蒲安心神而開心竅,；人參、當歸補心氣而養(yǎng)心血,；佐五味以益腎,；用麥冬以潤肺；尤以丹皮泄心肝腎三經之伏火,；甘草和中,。心血足，肝木平,，火不易動,，心液自潤，血虛之怔忡愈矣,。 如楊某某,，30歲，因臨產失血過多,，產后失眠,，心跳不安，面白唇青,，氣短脈弱,。與前方加量服二劑，睡眠稍安,；繼服兩劑,，氣順悸止；更服三劑,，神定而痊,。 10 2.胃痛之虛痛證 虛痛者其痛綿綿，久而不愈,，不思食,，食而難運，口多涎沫,，手足冰冷,，大小便清利，腹按之覺舒遇寒轉甚,，舌質淡,，脈沉緊。乃胃陽氣虛之候也,。蓋陽虛則肢寒,，氣衰則轉輸失運,，滯而不化，清濁相干,，疼痛始作,。治宜溫中補陽，寒痛自去,。古人雖云痛無補法，乃指邪氣而言也,。方用理中湯,、小健中湯合劑： 黨參15g、白術12g,、炮姜6g,、炙甘草6g、桂枝12g,、白芍9g,、飴糖12g、大棗3個水煎服,。 方中黨參,、甘草、飴糖補中益氣,，白術健胃勝濕,，炮姜溫中散寒，芍藥斂陰止痛,，桂枝調和榮衛(wèi),，大棗養(yǎng)胃和中。痛止,，可常服補虛健胃丸藥,，加以鞏固，白老仿傅青主法頗驗： 米粥鍋底（焦黑）30g,、山藥蛋（土炮）30g,、黨參30g、白術30g,、蜜丸9g重,，每服一丸，早晚各一次,，開水下,。 如洛某某，男,，陽曲人,，患胃痛為時甚長,，體質虛弱，手足冰冷,，食而不運,，冷飲益甚，大便溏,、小便清利,，脈沉緊，舌質淡,，腹喜按,。診為陽虛胃痛。投以理中湯,、小健中湯合劑,，連服兩劑， 11 胃痛立輕,；再四劑,，胃痛已止，手足覺溫,，二便正常,。改服傅青主健胃丸以鞏固。 3.泄瀉 （1）火瀉證：火瀉則腹急痛而拒按,，暴瀉如注,，頃刻數十次。所下糞便灼熱如火,，肛門腫痛,，口干苦，身熱,，渴欲飲冷,，小便短赤澀痛，脈必沉數,。病甚危急,，稍俟延誤，多致津液消亡而虛脫,。多因夏日暑熱蒸熏,，暑熱之氣，遏抑于脾胃,，加以乘涼飲冷,，致使寒熱之氣，交戰(zhàn)于腸胃，故絞痛也,。必須急救其脾胃之氣,，分利水濕，因其勢而利導之,。白老用傅青主截瀉湯甚效： 玉米12g,、山藥12g、白芍12g,、白術12g,、黃連15g、茯苓15g,、澤瀉9g,、甘草9g、肉桂0.3g,、人參9g、車前子30g,。水煎溫服,。 方用參、術,、山藥,、玉米、甘草健脾固氣,；芍藥緩肝止痛,，苓、車,、澤分利水濕,；肉桂疏通膀胱之氣，水利而瀉止矣,。然最奇在于重用黃連,，因火邪留于腸胃而致瀉，非重用苦寒則不能散火,，火不散則寒火之結不開,，瀉必不止。 如一人夏日飲食不節(jié)而暴瀉,，腹大痛,，瀉如注，腹痛一陣,，瀉一陣,，口干苦，脈沉數,，瀉物如米湯而灼熱,。用截瀉湯一劑痛定瀉 12 減,，兩劑而愈。 又如一商人姓朱,，夏日長途跋涉,，飲生水而患火瀉，亦用截瀉湯加重黃連,，二劑而愈,。 （2）水瀉證：水瀉多得之暴飲冰冷，多啖瓜果之后,，致水邪停滯于腸胃,。其癥頭暈沉重，胃脘痞滿,，腹不痛而腸鳴,，小便不利，便下稀水而冷,，脈多濡細,，舌苔白厚而膩。蓋脾惡濕,，水濕凌脾,，故作水瀉也。白老治此病,，恒宗傅青主之分水法：用白術30g,、健脾除濕，車前子30g,、利水,，水去脾健，水瀉自止,。若瀉下日久,，脾陽受損，更加吳茱萸6g,、五味子6g,、茯苓12g、則瀉無不止,。寒盛者,，脈必沉遲，手足逆冷,，加肉桂9g,、附子15g、干姜12g、挾熱者,，按火瀉法治之,。 如魏某某，男,，43歲,，恣飲茶水，貪涼乘風,，而患水瀉,。便下稀水而冷，脈濡,，舌白滑,，用分水法加茯苓以利水，兩劑瀉止,。 一小學生,，貪食冰冷，損傷脾氣,，水瀉不止,，日十余次。亦用分水法,，藥量按成人減半。一劑減輕,，二劑瀉止,。 4.鼓脹之蟲臌證 13 蟲臌之癥，肚腹堅脹,，但四肢不脹,，即脹亦輕。初起腹皮出現(xiàn)紅絲,，重則青筋暴起,，面色黃而常有紅點紅紋，饑時腹痛,，飽則痛止,。乃蟲結于血所致。得之于飲食生冷不節(jié),，食入惡蟲之子,，久則變而為蟲，日積月累,，蟲遂生多,，血結乃成；蟲在腹吸食水谷之精，致各臟腑滋養(yǎng)不足,，故虛羸消瘦生焉,。加以血結郁滯，阻塞通路,，氣機不暢而腫脹成矣,。此癥最忌小便不利和胃不健納，若小便自利,，胃納較好者,，均屬可治。蓋小便利者,，腎氣能通于膀胱也,，胃口開者，心氣能行于脾胃也,，二臟之氣有根可任攻下,，故曰可治。用傅青主消蟲神奇丹： 當歸鱉甲 地栗粉各30g,、雷丸神曲 白礬各9g,、茯苓12g、 車前子15g,。水煎服,。 方中鱉甲善消血積，雷丸功專殺蟲,，神曲健胃消積,，地栗粉（即茡薺粉）、白礬破積攻堅,，逐泄痰涎,，茯苓、車前善走小便,，引濁邪涎液化小水而去,。恐傷陰血,，故用大量當歸活血補血,，乃攻邪而不損正之劑也。服此藥后,，小便必長,，大便必多，或下惡蟲,，或不下蟲,。三,、四劑后，癥狀漸漸消退,?？扇サ乩醴邸⒗淄?、白礬,，續(xù)服七、八劑以復陰血,，神氣可健也,。 附醫(yī)案如下： 14 馬某某，女,，32歲,，患蟲臌經年，久治不愈,，為處傅青主消蟲神奇丹三劑,，大便下蟲而愈。愈后以香砂六君子湯,，調理脾胃而痊,。 園工王某，男,，36歲,，以種菜為業(yè)，飲食不節(jié),，常食生冷飯菜,，久則腹痛時作，漸而脹大堅硬,，面色黃，舌有紅點,，飲食不正常,，饑則痛，飽則止,，此蟲臌之明征也,。即予傅氏消蟲神奇丹服之。二劑腹痛輕,，四劑大便日行五,、六次，小便十余次,，腹脹漸消,。遂去地栗粉,、雷丸、白礬,，服五,、六劑后，療養(yǎng)月余病愈,。 5.吐血之勞傷吐血 勞傷吐血,，血紫成塊，精神倦怠,，口干,，不思飲食，胸脅疼痛,，脈澀,。每因勞傷火動，必吐血一口或數口,，血雖不多,，而耗神殊甚，甚有終年不愈者,。癥因勞心或勞力過度,，以致瘀血不祛，若遇氣逆火動,，必逆而上溢,。治當活血消瘀。方用加量生化湯： 當歸60g,、川芎30g,、桃仁9g、姜炭9g,、炙草15g,、童便、黃酒各半煎服,。 按傅青主生化湯為治婦人產后瘀血腹痛圣藥,，白老用于因勞瘀吐血亦頗神效。雖分量加重,，而用藥仍遵原意,，未敢更動也。方中 15 重用當歸,、川芎,，活血生血，以其為血中氣藥,，俾血與氣附,，氣與血固,，氣血相依，自不妄行,。且血活而瘀自能散,，更佐桃仁祛瘀，瘀去則血順,，黑姜不僅有溫化之能,，且具止血之力；甘草和中緩氣逆,；童便治吐血,；黃酒可散瘀，故本方有生血化瘀,、止血安危之功,。 如唐某，女,，25歲,，青年體壯，性情急躁,，因勞動過重,，吐血不止，曾犯二次,。神乏無力,，口干，不欲食,，胸痛,，月經不調，身體羸瘦,，其脈澀,。上方連服二劑，胸部覺舒,，口干已止,。再服二劑，吐血減輕,，精神好轉。又服四劑,，吐血止,，胸痛愈。改為三日一劑,，一個月后,，月經正常,，體健神壯。 （二）白老用傅青主方治婦科病 1.月經病 月經病是婦女多發(fā)病,，影響身體健康頗甚,。婦女以血為主，血海通順,，則月事以時下,，身體得安。月經愆延,，失其常度,，則諸病生焉。白老認為肝藏血,，血寒則凝,，血熱則行，血瘀則滯,，婦女以血為主,，寒熱之過與不及，都會影響經帶的異常而致病變發(fā)生,，所以須用疏肝調氣,，活血化瘀之法治療。 16 月經病多種,，茲就常見者簡述之,。白老認為，月經先期,，乃因腎中水火不能既濟,，以致血熱沸騰，故早期而降也,。若經來量多,，其色赤紫，唇焦口燥,，畏熱喜涼,，脈弦數。傅氏曰：“火太旺則血熱,，水太旺則血多”,，為血熱證，宜斂陰清火,，用傅氏清經湯治之,；若經期超前而血量很少，面色無華而顴赤,，身體瘦弱而皮干,，心煩骨蒸,，夜寐不安，舌紅無苔,，脈虛而數,。此水虧而火旺之虛熱象，治宜兩地湯,。經來后期量少,，形寒喜熱，舌淡,，脈細者,，為血寒證，以溫補肝脾腎之法,，雖經水本于腎,，而肝脾之虛，亦可致病,，用傅氏溫經攝血湯補益精血,。經行前后無定期，乃因肝氣郁滯,，血行不暢之故也,，宜用定經湯疏解郁滯。因腎虛不能化經,，血瘀氣滯,，不能宣通所致經閉，須用益經湯補腎理氣化瘀,。痛經之因肝經郁熱之經前腹疼者,，宜用宣郁通經湯解郁清熱；因腎虛肝氣不調,，水不涵木之經后腹疼者,，宜用調肝湯補腎和肝。 附醫(yī)案如下： 路某某,，38歲,，陽曲縣人，月經二十天左右一次,，量多色紫黑,，五六日始止。心煩躁,，身發(fā)熱,，舌苔焦黃，畏熱喜冷，脈象弦大,，曾服四物湯加味未愈。白老診時血仍未止,，乃血熱之甚也,。以清經湯加倍服之。2劑燥熱去,，3劑血止,，五劑諸癥痊愈。更于下月經前照原方連服2劑,，經遂調矣,。 17 張某某，40歲,，體素弱,，因用冷水洗衣而患經后腹痛，多月不止,；四肢清冷,，腹瀉，面黃唇青,，脈沉細,。以調肝湯加附子9g、白術15g,、肉桂3g,。連服五劑，肢冷腹瀉止,。再三劑腹疼亦止,。更將藥量加倍，配蜜丸一料,，劑盡體健矣,。 2.帶證 帶雖有白帶、黃帶,、赤帶,、青帶、黑帶之分,，但總不外脾,、肝、腎三經受損,，帶脈失約,，濕邪為患。 如肝郁脾困，脾精不守所致帶下量多而色白,，宜健脾除濕為主,，輔以平肝解郁，傅氏完帶湯主之,。如因脾虛而濕熱停聚致任脈積濕,，濕盛生熱，腐敗而成之帶下濃如茶汁,，黏膩腥穢之黃帶,，則用傅氏易黃湯。如因肝經濕熱所致之青帶,，則用傅氏加減逍遙散清解肝經之不暢,。如因濕熱陷于帶脈，肝火熾而失藏血之職,，滲血于帶脈,，所致之赤帶，用傅青主清肝止淋湯甚效,。如因胃火太旺與命門,、膀胱、三焦之火合而煎熬之黑帶,，宜用傅青主利火湯治之,。若因腎陰虛而下黑帶者，則宜用知柏地黃丸滋陰降火,。 如楊某某,，患白帶淋漓不止，面色萎黃,，精神困頓,，食欲不振，便溏,，舌質紅,，脈緩。證屬肝郁脾虛,，不能運化精微,，反聚為濕，濕氣下陷,，帶脈失約,，遂為帶下。方用完帶湯：白術30g,、山藥 18 30g,、白芍24g,、黨參30g、芥穗9g,、柴胡3g,、甘草3g、清半夏3g,、陳皮3g,、車前子12g、蒼術9g,。水煎服，二劑癥減,，六劑而愈,。 3.胎前諸病 孕婦身體健康與否，關系母子共同之安危,，故治胎前諸病,，應格外注意。白老在治療妊娠初期,，因肝熱血燥,，脾胃氣衰所致之惡阻，多用傅青主順肝益氣湯以補肝潤燥,，健脾開胃,。若妊娠腹痛，胎動不安而下墜,，精神疲倦,，形寒肢冷，腰痠氣短,，舌淡苔白,，脈微弱或反虛大，此非勞之于房事,，即傷之于飲食,，致使脾腎虧損、帶脈無力,，故腹痛而胎動也,，方用傅氏安奠二天湯。若孕婦前陰下血,，或下黃汁,，腹時疼，或不疼,，此多由氣虛不能攝血,，血隨氣而下陷。虛則郁熱生，熱生則血動不固,，故患胎漏矣,，當補氣清熱，氣足則血固,，熱去則血安,，以傅氏助氣補漏湯治之。若婦人懷妊之后或因氣血虛弱,，不能營養(yǎng)胎元,，或因疾病傷胎，恐有墮胎小產之虞,，可服保產無憂散以補氣血,，安胎元。 附醫(yī)案如下： （1）彭某某之妻,，38歲,。懷孕三月，嘔吐甚劇,，惡食口渴,，肢體倦怠，診其脈,，滑而數,。予服順肝益氣湯：人參30g、當歸30g,、 19 蘇子30g,、白術9g、茯苓 6g,、熟地15g,、白芍9g、麥冬9g,、陳皮9g,、砂仁3g、神曲3g,、生姜三片,，水煎服。方中人參,、當歸,、白芍補氣補血；白術,、陳皮,、砂仁,、神曲健脾開胃；熟地,、麥冬滋陰,；蘇子、茯苓降氣,。二劑輕,，三劑嘔止。調養(yǎng)而安,。 （2）王某之侄女,，28歲，懷孕六,、七月,，攝居不慎，少腹時疼,，胎動不安，腰痠氣短,，脈象虛大,。即用傅氏安奠二天湯：人參30g、熟地30g,、焦白術30g,、炒山藥15g、山萸15g,、黑杜仲9g,、枸杞6g、炒扁豆15g,、炙草3g,、水煎服。此方乃集補陰補陽之品,、健脾益腎之味,，俾先后二天之精液足，胞胎之氣血自充,。尤其此方量大力強,，故奏功神速也。二劑腹疼止,，四劑胎安,。囑其嚴守胎教，并服保胎藥數劑,，生產時甚為順利,。 （3）宋某某,，28歲，懷孕五月,，胎漏,。用四物湯加芩、術,，轉致腹痛泄瀉,。據脈虛滑，本應扶氣而清熱,，未可清重于補,，故投補漏湯數服而愈。農婦呂氏,，妊娠漏血忽下,，腹痛腰痠，乃氣虛血燥,。令服補漏湯,，三劑得愈。傅氏助氣補漏湯：人參30g,、白芍15g,、酒黃芩9g、生地炭9g,、益母草3g,、續(xù)斷6g、甘草3g,。水煎服,。方中重用人參補氣；尤賴白芍斂陰止痛,，黃芩,、生地皆用炭，清熱而澀漏,；益母草,、續(xù)斷安胎而止血；甘草和諸藥力,，血漏可止也,。 20 （4）劉某某，25歲,，體素弱,，面色黃，小產二次,，今又懷胎,，唯恐再墮,，求為保胎。處以保產無憂散,，月服一劑,。另用歸脾丸常服，足月順產無恙,。當歸15g,、川芎 6g、白芍6g,、菟絲子15g,、川貝4.5g、羌活4.5g,、川樸4.5g,、 焦祁艾6，芥穗4.5g,、黃芪15g,、枳殼3g、甘草6g,。水煎溫服,。若有熱象，加黃芩6g,、。此方每月服一劑,，可見安胎,。臨產空腹預服二劑，生時即可順生,。如遇傷胎,，則可保胎。若腹痛下血,，勢欲小產者速服二劑以挽救,，并可免產后余患。 4.難產 婦人有臨產數日不生者,，心悸氣短,，面色蒼白，胸悶噯氣,，腹脹陣痛,，脈細而滑。治宜氣血雙補,，以氣足自能推送,，血足氣自得養(yǎng),，用傅氏送子丹。生黃芪30g,、當歸30g,、麥冬30g、熟地15g,、川芎9g,。水煎服。方中黃芪大補其氣,；當歸大補其血,；麥冬潤之；川芎行之,；熟地滋水,，血足氣得養(yǎng)，氣生血有依,，胞胎潤利,；水足則易生也。若交骨不開者,，用降子湯：當歸30g,、人參15g、川芎15g,、紅花3g,、川牛膝9g、柞木枝30g,。水煎服,。 如張某某妻， 42歲,，水破將產,，遲遲不下。乃氣血虛弱,，胎兒轉動無力,，須大補氣血，以送子丹加人參12g,、二劑乃生,。 21 又如李媳，36歲,，股臨產門,，竟不得出，乃交骨不開之故,，宜補氣血之中,，益以開骨之品,。服降子湯一劑胎下矣。 5.產后諸病 婦人新產氣血大損,，陰既虧于下,，陽易冒于上，瘀血內阻,，氣滯不行,，皆可致病。當遵“產后雖多不足之病,，亦當詳審其每挾有余之證”之旨,，辨證施治。 新產血虛氣弱,，瘀血凝結滯而不行,，遂致產后少腹硬痛，宜用傅青主生化湯治之,；分娩后不久,，忽然頭眩昏暈,，不省人事,，此因新產血虛，陽氣必然不足,，或勞倦力竭,，虛火泛上，故中心無主,，神不內守,，當補氣血以解暈，方用傅氏補氣解暈湯,；新產婦乳汁不行,，乃因氣血虛損而致,，當用傅氏通乳丹以補氣生血,，通利乳汁。 （1）少腹硬痛：產后少腹硬痛,，喜熱喜按,，惡露不多，面色蒼白,，皮膚干燥,。頭眩心悸，大便秘結,，舌淡,，脈細澀,。蓋因新產血虛氣弱，瘀血凝結滯而不行所致,，用傅青主生化湯甚效：當歸24g,、川芎15g、桃仁3g,、黑姜3g,、炙草3g、黃酒,、童便各半煎服,。此方補虛消瘀、通滯和榮,，為產后之良方,。隨癥加減，療產后疾病甚多,，若惡露不下,，腹疼身熱者，加三棱3g,、莪術3g,、 22 肉桂3g；如腹瀉者,，加茯苓6g,、肉桂3g、白術6g,、蓮子8枚,；如大便難者，去黑姜,，加麻仁6g,、肉蓯蓉3g；如發(fā)厥氣短者,，加人參12g,、附子一片；如渴者加麥冬3g,、五味子3g,、；如神魂無依,，妄見妄言者,，加柏子仁3g、人參6g、茯神6g,、益智仁3g,；如完谷不化者，加陳皮3g,、砂仁3g,、茯苓6g、益智仁3g,；如患痢者,，去黑姜，加木香3g,、陳皮3g,、茯苓3g；如傷風咳嗽者,，加杏仁3g,、桔梗3g、知母3g,、去黑姜,、桃仁；如嘔逆者,，加丁香3g,、藿香3g。 如王某某,，29歲,，冬月臨產，腹瀉而痛,，不思食,，精神不振，面色蒼白,，脈沉細,。乃新產虛損，寒邪乘之,，于生化湯加肉桂3g,、茯苓6g、白術9g,、蓮子八個,，三劑病愈,。 （2）血暈：分娩后不久,，或一月內，忽然頭眩昏暈,，不省人事,，此血暈氣脫也。因新產血虛,，陽氣必然不足,；或勞倦力竭，虛火泛上,；故中心無主,，神不內守，當補氣血以解暈,。方用傅氏補氣解暈湯：人參30g,、生芪30g、當歸30g,、黑芥穗9g,、姜炭3g。水煎服,。 血暈救之需急,，如湯藥不便，可先用鐵器燒紅入陳醋內,，以其酸氣熏鼻,，即能蘇醒；或針刺印堂穴出血,，亦可回生,。 23 如李某某，36歲,，生子落地,，氣竭暈厥，急刺印堂穴出血,，神識清醒,，再服解暈湯二劑神定，再三劑而安,。 （3）產后血崩：產后大量出血,，面色□白，氣短自汗,，神志不寧,，頭眩心悸，手足厥冷,，脈沉微或虛數,。此癥多因產后氣血未復,，又遇勞役傷損，或不慎房幃,，以致血動暴崩,。蓋產后脾腎真陽內弱，血不固而外溢,，所謂陽虛陰必走也,，法當大補真陽而攝虛陰，用傅氏救敗求生湯：人參60g,、當歸60g,、白術60g、熟地30g,、山萸15g,、山藥15g、生棗仁15g,、附子3g,。水煎服。方中重用人參大補其氣,，用當歸大補其血,；白術、山藥健脾,；熟地,、山藥滋腎；附子回陽,；棗仁定神,。諸藥雖非止血之品，氣足而血自攝也,。 如鄭氏,，產未月滿，以體質未復,，忽患血崩,，陰陽俱損，非大補氣血不能挽救,。故連投求生湯四劑血止,，更于原方減半服十余劑而復康。 （4）乳汁不行：新產之婦乳汁不行,，乃因氣血虛損而致,，蓋乳汁為氣血所化，“無氣則乳無以化,，無血則乳無以生”,，,；故宜補氣生血之味，佐以通利之品,，則乳自降也。用傅氏通乳丹甚妙：人參30g,、生黃芪30g,、當歸60g、麥冬15g,、木通3g,、桔梗3g、豬蹄二個,，水煎服,。本方于大補氣血之藥中，加豬蹄能通,；木通 24 能利,；麥冬能活；桔梗能下,，故一,、二劑乳可生而通也。如因郁結者,，服通肝生乳湯：當歸15g,、白芍15g、白術15g,、熟地3g,、甘草3g、麥冬15g,、通草3g,、柴胡3g、遠志3g,、水煎服,。 如安某某，25歲,，胎產二月,，適其母病故，傷心乳停,，胸悶噯氣,，食量減少，有時脅痛,，有時潮熱,，服通肝生乳湯加蒲公英9g,、路路通9g、香附9g,、二服效,，四服乳通。囑其心情暢朗,，調養(yǎng)而安,。 （5）汗多：婦人生產多汗，然汗出過多,，則有亡陽,、亡陰之虞，甚則導致發(fā)痙,。蓋生產氣血大虧,，心脾腎皆虛，故汗出也,。須健脾腎以斂陰液,，益榮衛(wèi)以攝精血。方用麻黃根湯：人參15g,、當歸15g,、黃芪30g、白術15g,、桂枝3g,、麻黃根15g、甘草3g,、牡蠣6g,、浮小麥30g、水煎服,。自汗,，加五味子15g、,。盜汗,，加熟地15g、山萸15g,。方中麻黃根益胃而固腠理,；牡蠣收澀固脫；浮小麥止汗,；更有芪,、參、歸,、術重劑補攝,，汗豈不止,？ 如趙某，34歲,，產后發(fā)熱,，自汗不止，精神萎頓,，四肢無力,，脈虛大。用麻黃根湯加五味子15g,。一劑效,，三劑汗止,。 （6）肝痿：產后陰戶有肉膜挺出,。若脫肛狀，俗稱產腸不收,，亦名陰挺,。蓋因生產努極，致陰下脫,，亦有氣虛血弱,，子宮墜落， 25 （本病非產期亦有之）,。治法以補氣血升提為治,。用傅氏收膜湯：生黃芪30g、人參15g,、白術15g,、白芍15g、當歸9g,、升麻9g,。水煎服。方中芪,、參,、術補氣；歸,、芍補血,；且借白芍酸收之力升麻升提之功，故奏效尤速也,。 如陳氏,，26歲，初產困難,，努力太過,，產后陰戶肉膜不收,，服收膜湯三劑愈。 又如趙某之妻,，45歲,，生子過多，身體已弱,，今產后,，陰中下垂肉物不去，手托送入,，次日又下,。合服他藥無效。后以收膜湯十余劑收功,。 臨證體悟 一,、臨床上運用附子的經驗 白老認為：附子為大辛大熱之品，善補命門真火,，療治脾胃虛寒,，逐風寒濕痹，尤具卓效,。善助參,、芪以成功，尤贊地,、萸建效,。無論表里，但見寒冷脈細微無神者,，皆當急用,。生用宣散，熟則峻補,，炮則益其熱急救陽虛暴脫,，煎膏性和緩，常服療沉痼之疾,。其總結如下： 26 （一）附子的功能 (1)溫補命門真火：凡命火衰微,，腎陽不足所致之精冷滑泄，陽痿,，腰腿覺冷,、痿軟，浮腫,、氣逆喘息等癥,，均可使用附子，借其辛熱之性以啟命門真火。 (2)逐脾胃之寒濕：凡脾胃陽氣不足所致之面色萎黃,，消瘦浮腫,，四肢清冷，腹部脹滿,，飲食難消,，五更泄瀉等癥，均可以溫補脾胃劑中配以附子取補火生土之意,。傅青主曰：“脾胃之虛冷,，原因心腎之虛冷耳，蓋胃土非心火不能生,，脾土非腎火不能化,，心腎之火衰，則脾胃失生化之權,，即不能消水谷以化精微矣”,。 (3)療風寒濕痹止痛：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為痹，或客于四肢,，則痿軟拘攣麻木腫痛,，或著于腰膝,，則沉重不仁,，俯仰不得。應于祛寒濕之方中加附子,，取去溫通之性,，走而不守，通行十二經,?！耙郎嘏庍_下焦，以祛除在里之冷濕,?！?(4)急救陽虛陰寒之暴脫：命火衰微陽氣外馳之暴脫，突見肢體厥閉,，大汗淋漓,，氣促息微，唇青囊縮,，脈微脈閉,。必須急用附子，取其辛熱之性退陰回陽,，斂汗固脫起死回生,。 附子之功效概難盡述，茲引虞摶之論以概括之,。曰：“附子稟雄 27 壯之質,，有斬關奪將之氣,。能引補氣藥行十二經，以追復散失之元陽,；引補血藥入血,，以滋養(yǎng)不足之真陰；引發(fā)散藥開腠理,，以逐在表之風寒,；引溫暖藥達下焦，以袪除在里之冷濕,?！?（二）附子的配伍 1.附子配肉桂 戴原禮曰：“得桂則補命門?！鄙w因肉桂辛甘大熱,，為陽中之陽，氣沉重入腎和膀胱,，亦溫補命門之神品,。桂、附同用其溫補命火之力倍強,。故用治腎陽不足,、腰痛背寒、睪丸冰冷,、肢體厥逆,、浮腫喘滿各癥為宜。白老臨床以熟附子五錢,、肉桂一錢,，加于適當方中，真有立竿見影之效,。 2.附子配干姜 干姜味辛大熱,，溫中調脾，凡脾胃寒冷而嘔吐瀉泄者,，是為對癥良藥,。仲景四逆湯即姜、附,、甘草同用,，治太陰、少陰下利,，手足厥逆,，脈微欲絕諸證。如遇暴患寒瀉、或元陽欲絕之證,，白老則去甘草只用炮附,、干姜立救危殆。治虛寒反胃,，則熟附子,、干姜同用。 28 3.附子配肉桂,、白術 桂枝味辛甘氣輕,，走表和營衛(wèi)，四肢有寒疾,，非此不能達,。白術味甘氣溫，實脾胃運濕痰,，三味同用,，功能祛寒勝濕，溫通四末,，故用治風寒濕三氣雜至之痹痛為宜也,。白老治痹痛之疾，恒用仲景附子湯加桂枝,，方中桂枝,、白術、附子同用,。附子用量少則四,、五錢,，多則一,、二兩，其效神速,。但痹痛之兼內熱或陰虛血少者,，則當禁用附子。 4.附子配人參,、黃芪 人參,、黃芪為補氣之妙品，對中氣不足而見精神萎靡,、倦怠,、面黃消瘦，言微氣短,，脈來虛弱等癥者,，參、芪均得而治之。然虛疲已久者,，僅憑參,、芪之力尚感不足，必須微佐附子,，以行參,、芪之力，其效尤著,。唯附子的用量不宜過重,，一、二錢即可,。 5.附子配當歸 當歸味甘而重,，故能補血，氣輕的辛,，故能行血,，補中有動，陰中有陽,，血中氣藥也,。歸、附合用,，補血而俱溫通之功,。用治血海虛寒之月經不調、后期不行以及血癥之屬虛屬寒者,。蓋血得溫則行也,。 29 6.附子配鹿茸 鹿茸甘咸而溫，入腎,，補元陽,、填精、補髓,，強筋骨,。鹿茸附子合用，溫命火而填精髓,，用治虛寒腰痛,、不得俯仰、腰膝無力或陽痿遺滑,，均具卓效,。斯證白老每以鹿茸一錢研末，熟附子五錢煎湯送服,。 7.附子配肉蔻 肉豆蔻味辛氣香,，理脾燥濕,，逐冷祛痰，澀腸止瀉,，善治腹中積冷,。附子肉蔻同用溫命火而燥脾濕。用治虛寒泄瀉,、黎明泄及一切脾胃虛寒之癥,。白老每以肉蔻二兩、附子一兩,，研末為丸,，每服三錢，效驗頗佳,。 8.附子配半夏 脾胃虛寒嘔噦者,，得附子半夏合劑，附子補火以生土,，半夏降氣以止嘔,，寒嘔自愈。治此白老每以附子,、半夏各二錢,、生姜三片，水煎溫服則愈,。 9.附子配元胡,、木香 30 元胡、木香行氣滯,、止疼痛,，更得附子溫而善走者，用治寒疝,、腹痛最妙,。 10.附子配臘茶 附子臘茶合用，善治陰虛格陽證,。其證每見身四肢厥逆,，便溏溺清，脈沉微欲絕,，而肌表浮熱、煩渴欲飲,、口干咽痛等癥,，此內真寒而外假熱也。白老每用熟附子五錢,、臘茶錢半,，研面,，每服二錢，水蜜各半,，調面冷服,。用附子溫命火而祛真寒，用臘茶可清在外之浮熱,。茶清熱,，附助陽，二味合用,，且有平調陰陽之妙,。 二、補中益氣湯的臨床運用 補中益氣湯 組成：炙黃芪人參 柴胡 白術 陳皮 當歸 炙草 升麻 姜棗 主治：虛勞內傷,，身熱心煩,，頭痛，惡寒,，懶言,，惡食，或喘或渴,，或陽虛自汗,，或氣虛不能攝血，或瘧痢脾虛,，久而不愈,。凡一切清陽下陷，中氣不足,，脈虛或脈洪大而虛者皆宜之,。 31 方中黃芪固衛(wèi)氣而實腠理；人參培中宮而補元氣,；甘草補脾和中,；三味同用，非但補益中氣,，且能除虛煩,、解虛熱。白術健脾,；陳皮理氣,；當歸和血養(yǎng)陰；升,、柴升引清陽,；姜、棗調和榮衛(wèi),。以甘溫之品,，配升清之味,，乃補氣升陽安中之主劑，治脾胃虛弱之良方也,。 白老臨床常用此方,，然病有所偏勝，故藥亦有所加減,，益見其效,。茲分述如下。 （一）關于內科 (1)食滯：人有脾胃素虛,，偶爾飲食過量,，以致積滯不行，肚腹脹滿,，甚有痛感,，時而喛氣吞酸，精神不振,。白老于本方加神曲,、麥芽、谷芽,、焦楂,，消補兼施，使中氣振奮,，食滯內消,，積宿自行也。 (2)大便燥結：若因中氣匱乏而不能轉運者,，其證氣息不足,，面黃口和，脈微弱（與陽明燥結不同）,。白老于本方加胡麻仁,、火麻仁，使中氣足,，轉運有力,，更佐滑潤之品，則其便結自開,。若見下焦虛寒,，手足冰冷，脈微者,，則加附子,、肉桂，即可溫而通之,。 32 (3)頭痛：若癥見頭痛,，面色蒼白，短氣,，晝輕夜重,，遇寒益甚，時自汗,，形體倦怠,，不欲食，脈微弱者,。此中氣虛乏,，清陽不能上榮，濁氣不能下行故也,。白老多用本方加蔓荊子,、薄荷、生姜,、茯苓治之,。蓋本方補益脾胃，脾胃溫和自能攝食以生氣血,，復升,、柴引清氣上行,；蔓荊、薄荷上清頭目；茯苓導濕下走,；故有補中氣，升清陽,，降濁陰之功,，治氣虛頭痛甚效。 (4)虛勞：凡四肢無力,、腰困背酸,，面色蒼白，步履困難,，脈虛者,，乃脾腎兩虛也。白老用本方加鹿茸,、枸杞,、山萸、破故紙,、杜仲,，助陽滋陰，病自能除也,。 (5)腹痛：若四肢厥逆,，脈象沉細者,，白老用本方加附子肉桂回陽補火，療沉寒腹痛,，效無不著,。 (6)虛火：虛火炎上，口干心煩,，顴紅面熱而體質虛損,，脈弦細者，宜以甘溫除熱為則,。白老用本方加五味子,、麥冬、黃連,、遠志,，數劑則愈。 (7)氣虛感冒：體虛而傷風寒,，或病后而患感冒,，宜固中氣兼疏風邪，白老多用本方加桂枝以解肌,，加蘇葉以疏散,，加羌活以祛風。 33 (8)勞淋：小便澀痛,，淋漓不斷,，遇勞益重；乃氣虛不攝,，濕熱下注而致也,。白老用本方加海金沙通利水道而止熱痛；加木通清火通竅而利水濕,；使中氣足,、濕熱降，則淋痛自止也,。 (9)脫肛：多由氣虛不固,，清陽下陷，閉斂失職所致,。白老于本方中加五味子,、五倍子、白芍,、浮小麥等收斂固脫之味,，收斂甚佳。 (10)遺尿：多因腎虛膀胱失約所致，然亦有脾腎兩虛者,，證見氣短脈虛,。白老用本湯加金櫻子二兩服之甚效。蓋金櫻子味酸而澀,，益腎濇溺,，重用于補中益氣湯中,，則中氣既足,，固澀有力也。 (11)遺精：勞力過度,，脾胃受傷,，食減便溏，漸致心腎不交,，夢遺失精者,，白老以本方補中益氣。破故紙,、巴戟,、五味子、龍骨補腎斂精,、強陰止脫之味,，則遺精自能止也。 （二）關于婦科 (1)陰挺：婦女子宮下垂,，甚有脫出三,、四寸者，若見體脈俱虛,。白老用本方加量,。黃芪一兩至二兩、白術,、當歸,、黨參各五錢至八錢，升麻,、柴胡各一錢至三錢,，陳皮、甘草,，隨癥酌用,，更加五倍子三錢至四錢，使補中升陽收脫之功具備,，故見效神速,。若 34 產育努傷，或產后過勞而患此癥，再加阿膠,、熟地以生陰血始效,。 (2)血崩：婦人突然血崩不止而昏厥者，面色蒼白,，汗出淋漓,，氣息低微，脈象虛弱者,，急應固氣以攝血,。白老多用補中益氣湯小劑，送下沒藥,、血竭末各五分,，二劑血止，數劑病愈,。因陰血大傷之后,，不宜驟用升提，故用小劑較為穩(wěn)妥,。 (3)經血不止：若面色蒼白,，唇青舌淡，頭目眩暈,，心悸腰痛,，脈細而遲者。白老于本方加熟地炭一兩,、生地炭五錢,、棕炭五錢、荊芥炭三錢,、姜炭三錢,。三劑則血止而愈。 （4）血暈：臨產勞力過度,，精神疲累,，惡露不盡，頭暈眼花,，甚至悶絕,，昏不知人，脈虛無力者,。白老用本方加桃仁一錢,、紅花一錢、沒藥二錢,、血竭一錢,，于補益中氣中和血消瘀，則暈迷自醒也。 （5）胞衣不落：因元氣虛弱,，送下無力,，身冷腰困，心悸氣短,，脈象虛細者,，白老將枸杞、龜板,、鱉甲,、香附加入本湯煎服。一劑則下,，以其補中氣而兼通任脈之故也,。 （6）下乳：因氣血虛損，不能生化乳汁,，故乳少或不通。白老用本方加通草,、蒲公英,、六路通、花粉等甚效,。 35 （7）妊娠浮腫：或頭目,、或兩足、或膝下,，甚或全身皆腫,，乃因脾虛氣敗，濕邪乘虛而至,，積聚而成腫,。白老以本湯去姜棗加茯苓一兩，氣旺則血旺,，運化力強,，水濕可散。加以重用茯苓,，以利濕邪,，則腫脹自消也。 （三）其他 （1）瘡瘍氣虛：體弱不支,，如屬陰證,，白老用本方加附子、干姜以補氣回陽,，使陰毒轉陽,，則可促速愈。如系陽證加金銀花、蒲公英,、花粉固氣而散毒,，則瘡瘍自痊。 （2）悶疹不出：患熱疹,，下之失當,，損傷元氣，使疹出不透,，時隱時現(xiàn),，身虛熱，嗜臥,，脈微弱,，舌苔白膩者，白老多以本方小劑與之甚效,。若四肢厥逆,、惡寒、脈沉微者,，少加附子,、肉桂以溫之。中氣得復,，自能托邪外達,，疹可齊出，然后消息調養(yǎng)即愈,。 三,、驗方選輯 1.健脾丸 36 據劉雪崖《仙儒外記》載：平定竇學周，高士也,。傅青主數寓其家,，嘗為制“健脾丸”，特神效,，后太原衛(wèi)生館取去,。 太原衛(wèi)生館###“健脾丸”，聞名晉中,，療效卓著,。新中國成立后衛(wèi)生館老主人去世，后代改業(yè),，參加其他工作,。本方系衛(wèi)生館老主人傳授給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白清佐老大夫，臨床運用多年,，實踐證明特效,。 傅青主曰：“脾者入納腐熟,，腎者生化之源，若脾腎二臟,，一失常態(tài),，則百病叢生矣。蓋脾與胃相表里,，脾旺則胃宏其受納之能,，腎與膀胱相表里，腎強則州都彰,，氣化則出也,；且脾旺則散精于肺，以生金,，金旺則水得長生而益腎,，土旺則能制水，水暢其流則化氣而無寒中之變,，此概言其補益脾腎之理也,。”傅氏脾腎兩助丸即基此而設,。白老臨床,，每遇不思飲食，腹脹腸鳴,，大便溏泄，面黃肌瘦,，腰酸腿軟,，下肢清冷之癥，用此方無不見效,。湯丸間用,，靈活進退。尤其老人,，多傷于脾腎,，用丸劑常服，堅持日久,，自得其功,。若遇兼證者，則以治胃為先,，胃納健強,，飲食增加，他病也隨之漸愈,。方用傅氏健脾丸： 小米鍋巴（烘干）60g,、面鍋巴（烘干）60g,、長山藥（烘干）60g、黨參24g,、白術（炒）24g,、蓮子去芯（炒）24g、薏苡仁（炒）24g,、谷芽（炒）24g,、麥芽（炒）24g、焦山楂24g,、草豆蔻24g,。 37 共為細末，煉蜜為丸,，每服9g,、日三服。 [方解]本方為健脾除濕,、消食去積之劑,，主治脾胃素虛，不思飲食,，食物難消,，精神委靡，面黃消瘦,，脾虛泄瀉等癥,。本方旨在健脾消積，補而不膩,，消而不峻,，補中有消，寓消于補,，藥性和平王道,，處方立法謹嚴，故常久服之,，有利無弊,。 方中以米鍋巴、面鍋巴,、長山藥為君,，皆為日常食品，有健脾之功,；白術,、蓮子、薏苡仁均為健脾除濕之妙品,；據炮制原則,，變“甘”,、“淡”為“焦”、“香”,，取中焦苦化化陽,，有燥濕培土之能，香入脾土,，俱沁脾磨運之功也,。谷芽消米、麥芽消面,、山楂消肉食之積,；更有黨參補中益氣，豆蔻溫脾健運,，故食積脾困,、或脾胃素虛者，得服此劑,，自無不愈也,。 2.乳癰驗方 本方為傅青主驗方之一，流傳于太原陽曲西村一帶,。白清佐老大夫在臨床屢用屢效,。 金銀花240g、燒酒240g 38 水煎服,，輕者二劑愈,，重者三、四劑愈,。 [方解]金銀花,，味甘，氣微寒,，主寒熱身腫，解散熱毒,，為外科瘡腫之要藥,。以其味甘而氣微寒，不傷胃氣,，故大量用之而無流弊也,。燒酒性善走，通行經絡,，宣通血脈,，行藥力，開郁結,。其性大熱,，似與瘡腫不宜,，然經煎熬之后，辛烈之氣已失大半,，借其上騰之性,，浮載藥力，使達上焦,，故治乳癰尤宜也,。 3.白帶驗方 本方系太原陽曲西村一帶流傳之傅青主驗方，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白清佐老大夫運用于臨床,，療效卓著,，和平穩(wěn)妥，簡便易行,，誠良方也,。 雞蛋四個 蕎麥面120g 將雞蛋打入面內，在火上炒為老黃色,，不要炒焦,，然后研成細面，早晚各服四錢,。若白帶而兼腹痛,、腹脹者，用小茴香熬水為引,；腹不痛不脹者,，以鹽水為引。輕者一料即愈,，重者三料痊愈,。 [方解]十女九帶，言其發(fā)病之多也,。本方藥品簡單,，易制易得，尤其在廣大農村最宜推行,，且藥性和平,，不寒不熱，有補正祛邪 39 之功,，無偏倚峻厲之弊,，平淡中而顯神奇之方也。 《本草述鉤元》云：“蕎麥,，味甘酸平,，氣微寒。降氣寬腸,，煉五臟滓穢,，磨積滯,，療白濁白帶，脾積泄瀉,?！庇终撾u卵曰：“卵白象天，其氣清,，其性微寒,。卵黃象地，其氣渾,，其性溫,，故白能清氣，治伏熱,，黃能補血,，全卵則合而有之?！笔w麥治帶,，雞蛋補虛，然二味均有寒性,，與脾虛帶脈失約之白帶證不宜,，故二味同炒，殺其寒性,，既有健脾補虛之功,，又有除溫止帶之效也。 服藥期間,，忌食生甘草,、大棗，服之令人脹滿,。 4.瘙癢驗方 本方為傅青主驗方之一,，流傳于太原陽曲西村一帶，對各種瘙癢,，用本方煎洗,，確有卓效。陰戶癢者,，熏洗亦效。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白清佐老大夫用本方治滴蟲性陰道炎,，臨床證明,，效果亦良好。 花椒30g,、蔪艾30g,、防風30g,、老蔥十根 水煎洗。 [方解]風濕郁于皮膚,，常發(fā)癢腫,、風疹之疾。方中花椒,、蔪艾除 40 風冷逐濕痹,；防風治三十六種風，除經絡中濕,；大蔥宣通上下之陽氣,，發(fā)散表邪。故毛竅閉塞,、風濕郁結者,，得此宣散之湯洗之，腠理宣通,，表邪自解,，風濕癢腫則愈。 婦女陰癢帶下,，多由濕郁所致,，故用本方熏洗，亦有卓效,。 5.瘰疬驗方 瘰疬狀如結核,，生于項側之間，累累如貫珠,。久而延至胸腋及缺盆等處,，又名鼠瘡。按其性質分為陽證,、陰證二類,。 （1）陰證：初起結核如豆，一枚或多枚,，漸而竄生,。有皮色不變者，亦有色紫黑塌陷者,。按之硬而不動,，不作寒熱，不覺疼痛,。時久,，始有微疼，此將潰破之象也。破后膿汁清稀,、流水,，挾有血絲如敗絮，不易收口,。有歷久不愈,，或此愈彼潰，有延至數載者,，并有收口者,，因體虛而復發(fā)者。更有治不及時,，氣血耗損而出現(xiàn)潮熱,、自汗、形體羸瘦,、精神倦怠,、胃口不和而致成瘰勞者。治療之法,，初起宜化痰開郁,，軟堅消核。潰后,，氣血已虧,，應益氣養(yǎng)營固本。且可用外治之法,。 初起之方： 41 橘皮12g,、戈半夏9g、茯苓30g,、川樸12g,、甘草6g、蒲公英12g,、麥芽12g,、 膽草9g、昆布15g,、夏枯草12g,、海藻15g、香附12g,、遼沙參12g,、白芥子9g、蘇子12g,、廣木香6g,。 水煎服,，每連服三劑，休息二天,。服16劑左右，可內消也,，如不消可用外治法,。 夏枯草、蒲公英,、昆布,、海藻等消核、散結,、解毒,；戈半夏、橘皮,、麥芽,、厚樸、木香,、蘇子,、香附順氣化痰。且用膽草瀉肝膽火郁,；更有沙參,、茯苓、甘草調顧中氣,；白芥子引諸藥行于肋下及皮里膜外,，直搗病所，故瘰疬可消也,。 外用藥方：家傳金貓食鼠丹 干田螺肉12g,、藏硇砂9g、冰片3g,。 三味共研細末,，另用小米飯一兩搗爛和藥，捻為鼠糞大小的丸子,。 按田螺性陰,，能解熱毒；硇砂消磨硬肉頑核,；冰片治瘡消腫,；小米療熱，滲濕,。四味合力,，消瘰疬痰核，其功甚捷。 用法：如核已破,，可在潰口上放丹藥一枚,；若核未破，可于核上 42 針刺一小孔,，將丹藥放好,，然后貼上膏藥，將瘡面蓋嚴,，不要露氣,。片刻藥力發(fā)作，患處劇痛,，但耐一小時后即止,。半個月后，始可揭開膏藥,，如瘡與好肉四面分裂,，即再粘住。約一個月后再揭看,，腐肉宣起,，捏之即脫離。如瘡根有肉絲不掉,，可少敷白降丹于肉絲處,，即能蝕去，然后可上生肌散,，以瘡口愈合為止,。 灸法：陰證可先用艾灸法，使之轉為陽證,，再上外用藥,。其法用艾絨如瘰核大小，再取蒜切一片約一分厚,，先將蒜片放在瘰核上,，再將艾柱放在蒜片上，用火燃著艾絨,，灸至瘡色紅活而覺疼痛時為度,。 （2）陽證：本病多因感受風熱，挾痰上注,，以致榮衛(wèi)不和,，氣血凝滯而成。癥見身體發(fā)冷發(fā)熱,，大便干,，小便黃,，口干而渴，頸項疼痛,，結核如雞子,，根大而散，堅腫色白,，脈多弦數,。治宜宣熱散風，活血行瘀,，消腫解毒，平肝劫痰,，方用神授衛(wèi)生湯： 皂刺9g,、穿山甲（炒）6g、歸尾15g,、防風9g,、白芷12g、甘草節(jié)12g,、連翹15g,、乳香12g、沉香9g,、石決明15g,、花粉15g、紅花9g,、銀花30g,、酒軍6g。水煎服,。 服前先飲白酒一杯為引藥力,，若不能飲酒，可水酒各半煎服,。 43 本方出自“醫(yī)宗金鑒”外科類方,，方中金銀花清熱解毒，為癰疽要藥,，當歸,、紅花活血和營；乳香定痛散瘀,；防風,、羌活、白芷散風消腫,；山甲,、皂刺潰堅,；花粉降痰散結；石決明,、沉香平肝降氣,；大黃清熱利便。加酒服者,，以酒性善走,，能使諸藥速達患處；原為治癰疽,、瘡毒等癥之良方,，白老用治陽證瘰疬尤驗也。 臨床經驗 一,、重視脾濕腎寒 白老臨床診病,，于五臟中非常重視脾腎，于六淫中特別注重寒濕,，故嘗倡導脾濕腎寒之說,。認為脾為陰土而主升，胃為陽土而主降,，乃一身之輪軸,，升降之樞紐。脾自左升,，肝腎隨之,，清陽得升，故肝腎不郁,；胃從右降,，心肺隨之，濁陰得降,，故金火不炎,，腎氣不寒，五臟六腑皆受其蔭,，十二經之氣,，始能通行上下左右，上清下溫,，陰平陽秘,，是謂平人。所謂脾胃為“后天之本”,，蓋即指此而言,。反之，若脾濕腎寒,，則輪滯軸停,，脾不升胃不降,，陰陽乖戾，五谷之精氣不能運達全身,，五臟六腑亦受其殃,，大病將至矣。然脾胃之左旋右轉,，升降上下,，又必須借重于腎氣，猶如機器輪軸轉動,，必賴鍋爐之火氣推動,，火氣微，則輪緩,；火氣滅,，則軸停?！峨y經》曰：“腎間動氣者，五臟六腑之本,，十二經之根,。”即是此意,。又嘗引黃元御之言云：“足太陰脾以濕土主氣,， 44 足陽明胃從燥金化氣，是以陽明之燥,，不敵太陰之濕,，及其病也，胃陽衰而脾陰旺,，濕居八九,。因此脾胃失調，常呈濕侯也,。所以中氣健旺,，則胃降脾升，四維有序,，脾不濕腎不寒,，而火足軸轉，旋轉上下,，何病之有,？若不知調攝，保養(yǎng)真元,，以酒為漿,，以妄為常,，醉以入房，以致蘗曲之濕,，壅滯中宮,，輪滯軸停，當升者不升,，當降者不降,，濕氣下趨，抑遏真陽,，陽不伸則五臟六腑皆受失其所稟矣,。況房勞更能傷腎，腎傷則火微,，火微則氣寒,，母病及子，中土不溫,，升降反作,，清陽下陷，濁陰上逆,，脾濕者腎寒證乃起,，觀夫人之衰老病死，莫不由此,。治療之法,，舍溫腎健脾，別無良途,。而損陽敗胃之苦寒藥,，戕伐真元，勢必禁之列,。陽之道貴長,，陰之道貴消，非獨養(yǎng)生家然,，醫(yī)之治病,，亦莫能外?！惫庶S坤載曰：“醫(yī)家之藥,，首在中氣……泄水補火，抑陰扶陽,，使中氣輪轉,，清濁復位，卻病延年,，無妨于此,?！睆埦霸浪^：“花萼之榮在根底，灶釜之用在柴薪,?！惫视写髮氈摚佌佊诜鲫柕谝涣x也,。此黃氏,、張氏之微言，不可不知,。 白老臨證善用附子,，且每以重劑而獲良效。嘗謂：附子者,，附烏頭而生,，如子之附母，子食母氣,，以之得氣最全,，故名附子，以川產者為佳,。近世醫(yī)家,，每感于《本經》辛溫大毒之說，視如蛇蝎,，終生不敢用，孰不思所謂“毒”者,，正所以起沉疴而能療疾者也,。觀仲景113方，用附子者二十有三,，其中生用者,，即有八方，仲景豈因附子有毒而廢用乎,？附子之用,，上治心肺，中治脾 45 胃,，下治肝腎,，無處不到，要在配伍得當,，用之有法耳,。附子配伍之法，約有如下條數：附子配鹿茸,，補陽填精,，陽痿滑泄者宜,；附子配肉桂，補火力強,，以治陽衰肢厥,；附子配干姜，溫中調脾,；得肉豆蔻溫脾燥濕,，澀腸止瀉；附子配參,、芪,，大補中氣，參芪重用,，其效尤著,；附子配半夏，溫中降逆,，寒嘔能已,；附子配桂枝、白術,，溫經通絡,，善治寒濕痹痛；得元胡,、木香,，溫暖肝腎，治寒疝腹痛,；附子配臘茶,，清熱助陽，對真寒假熱,，陰盛格陽之證,，每奏奇功。 白老用附子,，特重兩點：一曰認證,，凡確屬三陰寒證，陽氣衰微,，脾濕腎寒者,，必用附子；二曰知附子之性,，附子大辛大熱,，能破陰回陽，生者驅邪優(yōu)勝，熟者補虛為佳,。舉凡陰寒彌盛,，地氣蓋天，陽氣竭絕之寒證,，必用附子,。蓋附子氣味雄厚，有斬關奪將之能,，直入命門,，益火之原，使神機活躍,，追復散失之元陽,。此仲景急溫之法，起死回生妙術也,。若不識此理,，因循失治，陽氣耗散,，純陰用事,，死期已至，縱有神丹,，亦弗能救,，此非死之于病，乃醫(yī)之咎也,。當陽微欲絕,，神去魂存之際，非唯用附子,，且宜用生者,，而其量重在一兩以上為宜。張壽甫嘗曰：“附子久久炮制,，其性幾于盡失，附片二,、三錢,，猶不如桂枝三、五分,?！卑桌吓R床常用附子，初用量小,，繼則量大,，遇陰寒重癥，附子之用輒以兩計，甚至用至三,、四兩,，并伍大劑姜、桂,，極盡功效,。 46 如治痛痹偏于寒重者，其證形寒身重,，痛時劇烈,，或其痛驟然而至不可忍耐，手足緩弱,，口和不渴,，小便清長或頻數。多兼見腰痛之癥,，其脈沉細無力,。多由下元虛寒，復感寒濕所侵,，命門火衰,，不能抵御外來寒濕，寒濕留居于腎而發(fā)痹痛也,。宜用溫腎陽,、補脾胃、祛風濕兼顧之劑,。仲景附子湯白老常用之,。附子湯方： 附子30g、白術24g,、 茯苓15g,、 人參9g、白芍9g,。水煎服,。 此方術、附合用,，溫脾腎,、化寒濕；人參益氣,；茯苓化濕,；白芍和營，且引附子直搗陰寒之宅,，寒濕之痹自除也,。痛在四肢者,，白老恒加桂枝以為向導。附子溫經散寒,，有奪關斬將之能,，醫(yī)家恒畏其猛悍，多不敢用,，即用也不過一,、二錢，故其效不顯,。白老用治痹痛,，見形寒、脈微細而無熱癥者即用之,。病輕者用四,、五錢，寒盛者用至一兩以上,，其效神速,。若痛痹而內熱，或陰虛血少者,，則當禁用附子,。 一青年劉某某，患腰腿沉痛已二年余,，不能俯仰,，形寒身重，精神萎頓,，面色黧黑，脈沉微,。此腎陽不足之痛痹也,。方用附子湯加桂枝15g、三劑身重腰痛減輕大半,，又三劑而愈,。 又如腰痛因寒而致者，痛不可仰,，痛部拘急,，腰間冰涼，全身畏寒,，四肢厥逆,，喜熱懼冷,，脈多遲細,。方用： 47 附子60g、白術60g、桂枝30g,、茯苓30g,、干姜30g。 水煎服,。 附子,、干姜溫經散寒而鎮(zhèn)痛；白術健脾溫腎而利濕,；茯苓滲濕行腎邪,；桂枝解肌和營衛(wèi)，且作諸藥向導,，病邪立除矣,。 潘某某,，男,，45歲,，體素虛弱,，感受寒邪而腰疼如折,，四肢冰冷,，脈象遲細,。與服前方一劑肢體溫,，再劑腰疼輕,。三劑而愈。后配丸藥二料服之而鞏固,。 又如陰躁發(fā)狂,，常欲坐臥陰涼處，甚則欲躺泥水邊或投水井中,。手足逆冷,，煩渴而不飲水，舌苔灰白,，脈沉細,。此陰極躁狂，命門火冷之極也,。蓋命門之火,，為人身之主宰,，人有此火則生，無此火則死,，今火衰已極，陰寒過盛,，陰極而躁生,，挾痰侵犯心宮，清竅被亂,，狂始發(fā)作,。雖有熱癥，乃假象也,。治宜溫補命門之火,，佐以消痰清躁，其狂自安,。處方： 附子30g,、橘絡30g、清茶15g,、研面蜂蜜調服,，共分四份，日服一次,，盡劑而病除也,。 方中附子為補先天命門真火第一要藥，對沉寒痼疾無不神效,；橘絡消痰除氣逆,；清茶清心明頭目。痰逆除,，清竅自醒也,。此方陽 48 藥治陰證，自是相宜,，用散劑而散寒,，尤為得法，況藥量倍增,，對至急之癥,，則收效更速也?？穸?，常服桂附地黃丸，可保無虞,。 附醫(yī)案：葉某某,，男,，51歲，體素弱,，因情志不遂發(fā)狂，煩躁迷亂,，常坐陰地不起,，手足冰冷，面色無光,，口吐涎沫,，脈沉細。即處上方,，研末分四次服,。初服后，吐涎沫減少,，二次手足溫,，三服狂定，劑盡神情復常,。 再如腎陽虛損,，陰寒凝聚所致之寒證鶴膝風，兩膝疼痛,，遇冷益重,，有時膝腿不溫，肢體寒涼,，甚則難以屈伸,，脈多沉遲。方用： 附子9g,、 桂枝15g,、黃芪15g、 肉桂3g,、甘草9g,、水煎服。 方中附子,、肉桂辛熱,，善于祛寒；黃芪,、甘草補氣固表,；桂枝解肌散邪溫通四末，味簡力專而效著,。 附醫(yī)案：劉某某,，女,，17歲，學生,，病歷號59505,。兩膝疼痛二年，經治不效,，時輕時重,，天冷益痛，兩腿酸蹩,，脈象沉細,。于1962年12月24日門診。按其年幼腎氣不足之體,，寒邪凝滯之候,，且久治不愈，非大劑難以奏功,，根據癥狀即以上方加量：附子兩半,、桂枝兩半、黃芪一兩,、甘草一兩,、上肉桂三錢。煎服三劑,，疼痛顯著減輕,。29日再診，原方改附子二兩,、桂枝二兩,、 49 上肉桂一兩、黃芪二兩,。繼服四劑,，疼痛痊愈。再減量數服而善后,。 現(xiàn)簡單舉一些白老用附子治療其他病證的案例： （1）李某某,，患傷寒，四肢厥逆,，昏不識人,。諸醫(yī)皆謂邪入心包，熱深厥深,，投以辛涼苦寒之劑,，非唯不效，且日益加重。其妻邀白老診治,。觀其面灰舌淡,，牙齒清潤，小便白而失禁,，四肢厥冷如冰,，脈沉微欲絕。詢知前醫(yī)皆用寒涼之品,。于是斷為寒厥,，群陰用事，汩沒真陽,。當用附子姜桂，溫補命門,，回陽救厥,。遂急以生附子 60g、干姜,、肉桂各15g,、甘草9g、,。加水久煎,，候溫，緩緩服之,。一劑尚未知,，兩劑則神識少清，四肢能動,。陰邪開始潰退,，于是易生附子為熟附子。又服三劑后,，神清肢溫,。病勢大減，繼以溫調脾腎之劑,，調理月余而愈,。 （2）劉某某，男,，50歲,。患縮陽,，睪丸冰冷,，身寒，時出涼汗,，脈沉細,。急用炮附子五錢,、肉桂一錢，水煎服,。連進二劑,，縮陽止。改服金匱腎氣丸,，盡二斤而愈,。 （3）馬某某，男,，44歲,。腰痛，俯仰不便,，兩腿冰冷,、舌淡、脈沉而遲,。即以熟附子五錢煎湯,，送服鹿茸面一錢。三劑輕,，六劑痛止,。 50 （4）秦氏，女,，48歲,，食欲不振，吐酸呃逆,、身倦無力,，口流清水，便溏溺清,，脈細弱,。乃用附子熬膏，每服二錢,，生姜湯送下,，日二次，十日輕,，月余愈,。 （5）太原某某廠胡某某，反復發(fā)作性嚴重浮腫,，患者體腔積液較四肢為甚,，伴有嚴重的胸水和腹水，身惡寒，四肢不溫,，舌淡,，脈沉細，大便溏瀉,。診為脾運不得腎陽之鼓舞,，以致濕漬太陰而成鼓脹。因腫勢在急,，急則治其標,；然斯時病人體虛已極，攻伐恐不能勝任,，乃采攻補兼施,、標本同治之法。方用附子一兩半,、黨參一兩,、肉桂五錢、桂枝五錢,、白術八錢,，溫脾腎之陽,；并以甘遂,、檳榔、二丑,、元明粉以下有形之水,。服藥后六日間，水瀉74次,，體重由134斤下降為102斤,，胸水、腹水全消,。繼用大劑補中益氣湯加茯苓,、澤瀉之屬，并吞服硫黃丸而愈,。 （6）齊王氏,，女，24歲,，患痹痛,，身沉重，骨節(jié)酸痛,，每遇風雨之日,，四肢屈伸困難且疼痛益重，予以生附子一兩、桂枝五錢,、白術八錢,，水煎服，日一次,，連服十余日病愈,。 二、善用大劑以求速效 1963年12月陳重光,、李長普二人整理成《白清佐先生臨床經驗 51 輯要》一書由山西省中醫(yī)研究所內部出版,，其書收內科病35種、婦科病6種,。其細目是：頭痛,、眩暈、怔忡,、不寐,、多眠、狂病,、譫語與鄭聲,、嘔吐、胃痛,、泄瀉,、痢疾、脫肛,、遺尿和小便失禁,、小便不通、淋病,、疝氣,、陽痿、遺精,、中風,、喉痹、胸痹,、結胸,、痹癥、腰痛,、鶴膝風,、痿癥、鼓脹,、喘息,、消渴,、汗癥、鼻衄,、吐血,、便血、黃疸,、瘰疬,、調經、崩漏,、帶下,、胎前諸病、產后諸病,、乳癰等,。 據統(tǒng)計書中41病出方174道，其中用藥量超過一兩藥物有71種,。這71種使用大劑量的藥物在書中出現(xiàn)1次的有36種,，分別是：元肉、竹瀝油,、生棗仁,、炒棗仁、菖蒲,、龜板,、麻仁、磁石,、橘絡,、炮姜,、金櫻子,、石葦、草梢,、故紙,、鱉甲、蓯蓉,、懷牛膝,、二丑、檳榔,、冬葵子,、小茴香、麥芽,、椒目,、肉桂,、麻黃根、荷葉,、伏龍肝,、椿根皮、槐花,、柏葉炭,、元參、續(xù)斷,、芡實,、黑豆、蘇子,、公英等,；在書中出現(xiàn)2次的有19種，它們是：胡桃仁,、麥冬,、山楂、丹皮,、車前子,、山萸肉、甘草,、沙參,、瓜蔞、桑寄生,、干姜,、蒼術、菟絲子,、昆布,、海藻、地骨皮,、浮小麥,、茵陳、銀花等,；出現(xiàn)3次以上的藥物有17種,，它們是：黃芪（20次）、白芍（16次）,、熟地（14次）,、當歸（14次）、白術（14次）,、茯苓（11次）,、人參（8次）,、生地（6次）、附子（6次）,、石斛（6次）,、石膏（5次）、黨參（5次）,、白茅根（5次）,、桂枝（4次）、杜仲（3次）,、川芎（3次）,、山藥（3次）等。 52 白老用藥的劑量是極為講究的,，試看中經絡小續(xù)命湯加味（第72方）中桂枝用一兩而肉桂僅用二錢,；中臟腑的資壽解語湯加味（第73方）中桂枝用一兩而肉桂用三錢。古人桂枝與肉桂同用之方劑并不鮮見,，但能抓住病因,、病機的輕重緩急，明確區(qū)分攘風與溫經藥物用量者卻不多見,。由此觀之,，白老用藥非徒以超大劑量而取勝，辨證用藥仍然是其基本原則,，可謂增減用藥,，或致新效，而其旨趣,，仍方圓之于規(guī)矩也,。下面對其善用大劑的情況略作小結如下： （一）喜用大劑參、芪補脾益肺 蓋因脾胃為中土,，土能生萬物,，五臟六腑皆稟氣于胃也?！秲冉洝酚性疲浩楣屡K,，中央土以灌四旁者也,。人參甘溫,，培中土而補元氣；黃芪補脾肺,，益氣固衛(wèi),，其效益顯，誠可應病之萬變,。如配補血藥則能補血救脫,，治血脫血暈,；配收斂止血藥治血崩；配酸澀固脬藥以止遺尿失禁,，效宏用多,，實難盡述。 任氏,，產后下血過多,，身體虛軟，頓時昏暈不語,。先以燒熱陳醋之醋氣熏其鼻,，霎時蘇醒，繼用傅青主補氣解暈湯補氣解暈,。方用：人參30g,、生黃芪30g、當歸30g,、黑荊芥10g,、姜炭3g、,。水煎服,，數劑乃愈。 53 趙某,，年老氣衰,，膀胱失約，每夜遺尿,，白晝亦遺,，褲襠常濕，其苦不堪,，無其他見證,，唯面黃脈虛。方用黃芪30g,、黨參30g,、白術15g、陳皮10g,、升麻 10g,、柴胡6g、炙甘草10g,、歸身15g,、金櫻子30g、大烏梅3個,、生姜3片,、大棗3個,。水煎服。5劑后遺尿減少,，又服5劑后而遺尿止,。精神也較前好轉。 （二）膽大心細,，大劑直取病根 如一痹證患者,，背部發(fā)涼，雖暑天亦覺寒涼,，經多方治療效果不顯,，白老以溫脾湯加減，每劑重用附子均達30g,、以上,，服藥十劑愈。 （三）治療子宮頸癌的獨到經驗 白老對于子宮頸癌之帶下綿綿,，或白或黃,，若壞卵，腥臭不可近,，腹痛下墜者,。常用完帶湯加桑螵蛸、海螵蛸,、土子,，亦可達收帶定痛之效。土子者,，辛溫而澀,，無毒，附生于石上,，褐色,，大如彈丸，其形不一,，善收濕氣,，功能消腫止痛，行瘀血,，療金瘡癰腫,，內服外用皆可，每用30-60g,、煎湯代水,。 馬某某，（患三期子宮癌）經用全蝎,、蜈蚣由少到多,，逐漸增加 54 至全蝎一兩、蜈蚣20條,，使患者病情由嚴重趨于好轉,，使癥狀基本消失，經隨訪尚無復發(fā)之現(xiàn)象,。 一婦女患子宮頸癌,，經放療后又復發(fā)，白先生認為證非一般,，必須用大劑藥量方可救急,。方中蜈蚣每劑達30條，經數月醫(yī)治,，果獲痊愈,。 （四）善用傅氏內消法治療乳癰 嘗謂：乳癰者，多主肝腎郁熱,，氣血壅滯,，以致乳絡阻塞，發(fā)為乳癰,。未潰者屬邪實,，乳房紅腫疼痛，寒熱交作,，頭痛胸悶,，骨節(jié)酸楚，脈弦數,。宜用大劑銀花白酒飲：銀花250g,、白酒250g、,。水煎服,，可期速效?；蛘咭詾橛昧窟^大,，然在初期毒盛邪實，實非小劑可得濟也,。而且金銀花不單清熱解毒,，其性亦補，為治癰最善之品,，白酒溫散善走,，能引藥力直達病所。二味合和，藥專劑大力強,，對初期乳癰,，體質壯實者，內消神速,，誠良方也,。 盧某某，26歲,。1962年夏產后患乳癰,，曾注射青霉素、鏈霉素等,，腫癰不退,，來門診就醫(yī)。癥見左乳腫脹,，疼痛非常,，乍寒乍熱，胸悶嘔惡,，脈弦數,。診為肝郁胃熱，氣閉邪實,，釀熱成癰,。給予銀花白酒飲一劑而疼痛大減，二劑腫脹縮小,，寒熱止,，再二劑癰消而愈。 55 （五）白老重用白茅根以理血： 鼻為肺竅,，鼻根上接太陽經脈,，鼻孔下夾陽明經脈，而足太陽又與足少陰相表里,，故鼻衄有表里虛實之分,。《金匱》云：“熱傷陽絡則衄血”,，此指實熱證而言,；又有衄血久而不止，失血過多,，熱隨血減,，氣隨血亡之證；亦有因寒邪失表而致衄,、或溫熱誤表而致衄者,。臨證當辨證施治,，不可執(zhí)泥。 1.血熱妄行致衄 血熱妄行致衄,，其證鼻燥咽干,，面赤氣粗，舌絳苔黃,，煩渴引飲,，大便干燥,，衄勢急而量多,，血色鮮紅而濃，脈滑數有力或弦數有力,。陽臟之人素有內火,；酒客蘊熱，復因暴怒氣血上沖,；或傷寒郁久化熱,；或溫熱誤用辛溫均可導致。用加味犀角地黃湯,。處方： 生地30g,、白芍30g、丹皮24g,、犀角15g,、荷葉30g、白茅根60g,、梔子12g,、黃芩12g、石斛30g,、水煎服,。 方中犀角大寒，解胃熱而清心火,；白芍滋陰血以降肝火,；丹皮入血清血中之伏火；黃芩,、梔子清上焦心肺之火,；生地、石斛滋陰養(yǎng)液,；茅根,、荷葉非但清熱止血，且引清氣上升,。一方有涼血消 56 瘀,、清熱滋陰、止血升清諸功，用治血熱妄行之衄,，恰合病機,。然本方為大寒之劑，必須審清衄血確因實熱者方可用之,。若患者體質素虛,，或年老人，雖見衄血之癥,，不可盲用,，即用亦宜小劑，或一劑分數次緩服,。 附醫(yī)案如下： 趙某某,，男，28歲,，夏日在田間勞作,，受日曬暑蒸而發(fā)鼻衄。頭目眩暈,，面目紅赤,，身熱，煩渴欲冷飲,，舌絳,，脈弦數而有力。此素蘊內熱,，又受日曬暑蒸,，內外熱夾攻，迫血妄行而衄,。用加味犀角地黃湯一劑,，頭煎服下半時許，頭目清醒,，身出大汗,，身熱減，鼻衄未發(fā),。二煎飲下,，脈靜體和，諸癥痊愈,。 劉某某,，男，40歲,，生活優(yōu)裕,，肥甘炙煿過度,，胃火素盛。又加好怒使氣,，肝火也旺,，偶因暴怒，氣血上沖而發(fā)衄血,，衄后片時,，心中煩熱，又衄一次,，請其診之,。見面色紅赤，舌赤苔黃,，五心煩熱,，頭暈目眩,，脈弦數有力,。用犀角地黃湯加味，一劑衄血減少,，頭目眩暈時而發(fā)作,。再服，身和脈緩,，時有煩熱,，且衄血屢發(fā)，原方加當歸炭,，以澀之,。盡劑而愈。 徐某某,，男,，35歲，溫熱誤服表劑,，汗不出,，熱更甚而發(fā)衄血，衄后身熱不去,。用加味犀角地黃湯兩劑,，鼻衄未發(fā)，而溫邪亦解,。 57 2.脾虛衄血 衄血有因脾虛而致者,，其證飲食少進，面色萎黃,，頭目眩暈,，心慌心悸,，咽干唇燥，舌干淡無苔,，脈虛,，衄血時發(fā)時止，衄量不多,，色紫,，手足心發(fā)燒。此因脾胃素虛,，脾虛則統(tǒng)攝無權,，血少而虛熱自生，用四君子湯加茅根,、生地治之,。處方： 人參12g、白術12g,、茯苓15g,、炙草15g、白茅根60g,、生地24g,、水煎服。 四君為健脾之圣藥,，脾健自能納食而化生,，氣血充足，統(tǒng)攝有力,，且有茅根通絡消瘀清熱滋陰,，生地滋陰營且清血分之虛熱，陰血足而無虛熱所擾,，血自寂然不動矣,，衄血自止。 附醫(yī)案如下： 劉某某,，男,，25歲。平素飲食量少,，形薄而畏寒,，頭暈目眩，面色萎黃,，心慌心悸,，手足心入夜作燒，脈弦數,。衄血時發(fā)時止,，再四反復,，衄血量少而紫黯。因其頭目眩暈,、脈弦,，乃血虛肝旺，故于上方中更加石決明以平肝木,。三劑眩暈止,，身和心安，衄血未作,。又服二劑諸癥痊愈,。后以八珍湯料加茅根二兩、丹皮八錢 58 配蜜丸常服,。 洛某,，男，18歲,。先天不足,，形瘦薄脆，食少而運遲,，偶因暴怒而鼻衄不止,，延醫(yī)用平肝理氣之劑未效。余見其食少運遲,，形體薄脆，氣短,、脈虛,。用上方二劑血止，又二劑而安,。愈后囑其常服八珍丸以改善體質,，一年后再遇，身體亦較前堅實矣,。 3.勞傷氣敗致衄（見前推崇東垣之學章） 人有過勞所傷而致衄,，且反復發(fā)作者。勞則喘而汗出,，內外皆越故氣耗,，復因谷氣不盛，氣虛而固攝無權,，以致上奔而為衄,。衄血量多而色淡，氣短息微而懶言,，心煩不安,，虛熱自汗,，或面目浮腫，脈必虛（或大而無力）,。宜安心靜息以養(yǎng)其氣,，以甘溫補其中，酸收斂其散,。白老用補中益氣湯去升麻,、柴胡加寸冬、五味,、茅根以治之頗效,。處方： 人參12g、白術12g,、當歸24g,、生芪30g、炙草15g,、橘皮12g,、寸冬9g、五味子15g,、白茅根30g,。水煎服。 心慌心悸或夜不安眠者,，加遠志15g,、元肉15g、炒棗仁15g,。 補中益氣湯為治飲食勞倦,、損傷中氣之劑。今治鼻衄不欲其升散,， 59 故去升麻,、柴胡；人參,、麥冬,、五味為生脈飲，善補肺氣,。此方中上焦之氣兼補,，再用茅根清涼通絡以止血。 附醫(yī)案如下： 蔣某某,，男,，48歲。飲食勞倦,，耗傷中氣而衄血,。面色萎黃,，面目虛浮，短氣咳喘,，脈大按之即無,。此中氣被傷固攝無權故衄屢發(fā)也。服用前方二劑衄止,，面目虛浮也減輕,，又三劑神旺氣和，衄血未發(fā),，脈雖大按之有根矣,。唯心悸痰多，體力尚未大復,，另處丸藥,，使常服之。 任某某,，男,，32歲。常?？崭棺鲃?，饑飽不時，日久中氣耗傷,，短氣喘咳,，每因喘咳引起鼻衄。延醫(yī)用清熱涼血之劑,，不但不效,，反而飲食減少，脾運失健,。用上方五劑而愈。然氣仍不足,，身仍乏力,，使常服補中益氣丸。 張某某,，男,，25歲。鼻衄因于氣虛,，延久不愈,，用上方五劑，衄止而不再發(fā),。因衄久失血過多,，遺心悸不眠之癥,，改服歸脾丸而愈。 4.肺虛久衄 60 衄血因肺虛者,，多由咳嗽而引起,；或體虛之人，夏日勞作,，不耐暑熱而發(fā),。其證氣短咳嗽，咳即自汗,，口干眩暈,，脈虛散。用加味生脈飲： 人參15g,、五味子12g,、茅根60g、寸冬9g,、姜炭9g,、蒼術炭12g。水煎服,。 人參甘溫大補肺氣,，寸冬潤肺滋水，五味斂肺以生津,，三味同用不但補肺之陰陽,，亦且斂浮散之陰。又加蒼術炭溫澀止血,、茅根清涼疏通止血,，二味有協(xié)調之妙；姜炭不但引血歸經,，且協(xié)五味,、寸冬平喘咳。肺之陰陽足,，咳喘自平,，又加炭類之止?jié)囚詿o不止,。然此證須連服上五,、七劑，始能見功,，欲收速效則難,，愈后仍需服丸藥以鞏固。 附醫(yī)案如下： 楊某某，35歲,。久衄止而復發(fā),，咳嗽氣短，脈散自汗,。用加味生脈飲三劑,，咳喘、自汗,、鼻衄減輕,。又三劑，脈斂,、汗少止,，衄亦止。唯體力欠佳,，另服丸藥善后,。 馮某某，18歲,，平素形體衰弱,，咳嗽氣短，患鼻衄反復再四,。用加味生脈飲五劑,，鼻衄愈。續(xù)服八珍丸改善體質,，一年后體肥 61 身健矣,。 5.燥熱吐血 燥熱吐血者，其勢猛,，盈口而出,，色鮮紅，甚或大吐傾盆,。癥兼身熱,，心煩，不得臥,，脈芤,。此乃燥熱犯胃故也。蓋沖脈循于陽明,，陽明之氣下行為順，今血不循經而致吐逆,，故治陽明即可以治沖脈之錯亂也,。氣為血之帥，血隨氣而行，氣不固而血欲止,，不可得也,。治療之法，當先以清熱止血為急務,，繼則以補氣活血調胃而固本,。處方： 犀角15g、丹皮24g,、白芍24g,、黑柏葉12g、茅根30g,、當歸15g,、 大薊15g、黃芩炭9g,。水煎服,。 方用犀角解胃熱而清心火；芍藥和陰血而降肝火,；丹皮瀉血中伏火,；黃芩清上焦虛熱，用炭寓有澀血之意,；黑柏葉止血最靈,；大薊理血退熱；重用茅根功專理血,，因熱而成者服之立效,；當歸潤血燥，系血中氣藥,，俾血與氣不致散亂無歸,，故血可止也。血止后改服八珍湯加減為治,。 陳某某,，男，30歲,，患吐血,，色鮮紅，體灼熱,，心煩口渴,，脈芤。因胃熱吐血不止,，當治其標,，用上方一服吐血較少,，連服二 62 劑而血止。唯感精神疲倦無力,，乃失血虛侯,。改用八珍湯加減，服十余劑,，病未再發(fā),。 （六）藥物生熟并用建奇功 1.棗仁：生熟各半用治怔忡不寐 血虛而怔忡者，面白少氣,，唇口無華,，夜寐不寧，心感空虛,，每遇拂逆之事即心跳不安,，難以自主，似煩非煩,，似暈非暈,，舌質淡紅，脈象細弱,，此心虛也,。心虛者肝亦虛，故補心尤須補肝,，再佐滋腎之品,。處方： 生棗仁24g、熟棗仁24g,、人參9g,、當歸12g、五味子6g,、石菖蒲15g,、茯神9g、麥冬9g,、牡丹皮6g,、生甘草6g。水煎服,。 此方用生棗仁療肝虛而治神昏躁亂,，熟棗仁斂津液而除煩渴不眠；茯神,、菖蒲安心神而開心竅,；人參、當歸補心氣而養(yǎng)心血,；佐五味以益腎,；用麥冬以潤肺,；尤以丹皮泄心肝腎三經之伏火；甘草和中,。心血足，肝木平,，火不易動,，心液自潤，血虛之怔忡愈矣,。 人有驚憂過度而不寐者,，此心膽俱虛也。蓋心為五臟六腑之主,， 63 藏神而統(tǒng)全身,。膽為中正之官，主決斷,。今心膽俱虛,，神無所主，故驚惕不安,，虛煩而不得安眠,，怔忡健忘，視物糢糊,，舌紅脈細,。宜用補心溫膽之劑，方用： 生棗仁30g,、炒棗仁30g,、菖蒲30g、人參15g,、遠志24g,、五味子12g、生地15g,、枳實12g,、茯神15g.。水煎服,。 方中重用生,、熟棗仁，寧心安神,，溫膽定驚,，復用菖蒲、遠志通心氣,；人參,、茯神補心氣,；生地滋心血；五味子協(xié)棗仁斂陰而安神,；枳實通胃氣以祛痰,。血足神安，心膽俱虛而失眠者愈矣,。 白老用生棗仁24g,、熟棗仁24g、為君治療怔忡之血虛證,，他認為生棗仁療肝虛而治神昏躁亂,，熟棗仁斂津液而除煩渴不眠。生棗仁30g,、炒棗仁30g,、以寧心安神，溫膽定驚,，“生（棗仁）使其日間不臥,，熟（棗仁）使其夜間不醒” 來治療心膽俱虛而不寐。 2.雞內金：生熟各半用治食積瀉 有因飲食失節(jié),，宿食不消而作瀉者,，小兒尤多。必見噯腐吞酸,，胸腹?jié)M悶而痛,，但瀉后其痛必減，脈多沉滑,，舌苔黃厚,。治宜消食行滯，平胃散加神曲,、焦楂,、麥芽雖亦有效，然不若用雞內金 64 65 簡便,。 生雞內金30g,、炒雞內金30g、共研細末,，米湯送下,，每服6g、日二次,。 雞內金最善消積,，且能以脾補脾，攻而不傷,。半用生者,，取其善于消積,；半用炒者，取其燥能勝濕,。無任何辛苦之味,，用于小兒尤宜。小兒,，每服3g,、若苦于服藥者，摻入面中作饃食之亦可,。 3、山楂,、車前子：生熟各半用治食積痢 痢疾因食積者,，下痢赤白，里急后重,，不思飲食,，噯腐吞酸，腹?jié)M,，小便不利,，脈沉滑。此因損傷脾胃氣機而發(fā),，白老常用下方治之,。 生車前子30g、炒車前子30g,、生山楂30g,、炒山楂30g。水煎服,。 山楂善消食積,，痢疾因于食積者，最宜用之,。然脾胃積食多因于水濕之困,，故重用車前滲水利濕，濕去脾自健運矣,。半用炒者,，取其性燥而滲濕也。 （整理者：張德雄,，山西省中醫(yī)院） 天使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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