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齡:《慈禧太后私生活實錄》——慈禧太后怎樣洗澡2009-07-23 21:43:45| 分類: 紀實文學 | 標簽: |字號大中小 訂閱 當我奉了太后的懿旨進宮去充任侍從女官的最初幾天,一切起居行動,,自然是處處覺得很拘束,,很尷尬;而最感困難的卻是洗澡的問題,。因為我和我妹妹久居海外,,已養(yǎng)成了一種天天必然洗澡的習慣;可惜我在進宮之前,,沒有托父親打聽到這一層,,以致進了宮之后,第二天早上便深深地感到不便,。我們姐妹兩個輪流著找了半天,,在偌大的皇宮內(nèi),竟不能找到一套可供洗澡用的器具,,——也許那些宮女和太監(jiān)都各自備著這些東西,,但只是私下使用的,而且也不敢將他們自用的取來給我們用,?!獩]奈何何得姑且忍耐著??墒俏业男纳峡傆X萬分不解,,難道說比我們先來的那幾位女官都是終年不洗一次澡的嗎,?或者可以說,伊們都是湊回家去的時候在家里洗的,,那末還有隆裕和瑾妃又怎能樣呢,?尤其是我們的太后,日常老是很注意地修飾著伊的容貌,,又很勤緊地更換著伊的衣服,,想來斷乎不會甘心讓伊和身體獨為藏垢納污之所的道理,但最初我竟猜不透伊的洗澡問題究竟是怎樣解決的,。 現(xiàn)在先說我自己又是怎樣解決的呢,?幸而太后特別的優(yōu)待我們,雖是先進去的那幾位女官都是一起住在太后寢宮后的一座偏殿內(nèi)的,,六個人一起合住著,,為的是太后便于呼喚的緣故;可是我們進去的時候,,太后便知道我們決不愿意住得那些樣擠的,,因此不僅在宮內(nèi)特地指定了兩間小屋子給我們,便是在頤和園內(nèi),,我們也另有隔別的居處。有了這一種便利,,我們便盡可自置浴具了,,卻也不能十分完備,我只打發(fā)一個太監(jiān)到我家里去送下一封信,;隔不到五六天工夫,,我父親便托人給我們帶來了一只頗有幾分象西式浴缸的木盆,而且用的木料很輕,,移動絕不費力,,我們就把我們姐妹倆的洗澡問題解決了。 其次,,讓我再來告訴我們太后的洗澡方法,。 過了幾天,有一個晚上,,突然有一位女官來知照我說:今晚太后又要洗澡了,,——后來我方始知道太后不但決非常年不洗澡的人,而且是每隔幾天必須要洗一次澡的,,正和伊每天晚上必須涂雞子清和耐冬花露的一件事相同,,都是不會變更的刻板文章?!裉焓钦喌轿抑蛋?,所以我必須趕快上去服侍,。 “可是我來了這幾天,卻不見浴室在哪里呢,?”我向伊請問道,。、 “什么,?你說的是什么話?。?#8221;那女官似乎很駭愕地向我反問道:“浴室,!什么是浴室?。磕愕脑捨艺媛牪幻靼?!” 我原是要向伊請教的,,現(xiàn)在卻變?yōu)橐羴硐蛭艺埥塘恕S谑俏揖徒吡Φ慕o伊解釋浴室是什么意義,,然而伊還是不很明白,,因為那時候的人根本不考究這些,要洗澡只須一只木盆便完了,,根本沒有另辟浴室的需要,,伊當然難以了解了。 “既然這里沒有浴室的設備,,那末,,”我想和我妹妹是逼不得已才勉強弄一只木盆用用的,太后既是那樣尊貴的人,,又是久居在宮內(nèi)的,,怎么會不弄一間浴室呢?因又忍不住問道:“老佛爺又得怎樣的洗法呢,?” “要問這個,,你且自己去用眸子瞧吧!”那女官仿佛很不耐煩和我多說話,,立即駁斥道:“停一會你少不得就要進去侍候了,,現(xiàn)在這樣空著急是什么意思呢?好歹總不用你操心,!” 我給伊如此一搶白,,自亦不愿再多問了,便懷著這疑團耐心等候,。 每逢晚膳過后,,太后總得召集我們這些近侍坐在伊的那一間便殿內(nèi)隨便談論著,——當然發(fā)話的總是伊老家自己,,我們都只悄悄地聽著,?!務摰臒o非是當天一天內(nèi)發(fā)生的種種事件,或宮內(nèi)外各位大臣的人品,,約摸總需談上一小時左右,,然后伊才肯退回伊的寢宮中去,別人也方始可以散開,。這一晚我既知道尚須侍候太后洗澡,,便恭而敬之的隨著伊一起走進寢宮中去,同時還有四個宮婦也隨著我徐步而入,;當晚我因為知道該做些什么事情,,心上很慌張,最初還道是要我直接動手去給伊洗澡,,過了一會,,才知道直接動手給伊洗澡的便是那四個宮女,我卻只須站在旁邊監(jiān)視,,指點指點,。其實我又不曾在什么澡堂里當過執(zhí)事,如何懂得這樣那樣的去指點伊們呢,?幸而太后也并不真要我給伊照料,。伊逢到無論什么事情,都歡喜自作主張,,忽東忽西的指揮人家,,這件洗澡的事又豈肯放松,讓那四個宮女給伊胡亂洗擦之理,?所以實際上,,我們每次被派著進去“侍候”伊洗澡,,還不如爽快說被派進去“看”伊洗澡的來得和事實相符些,。 最先是由兩個太監(jiān)抬進了一只很大的木盆來,可是這木盆卻決非我們尋常所能見的那種木盆,,它的內(nèi)部雖是木質(zhì),,外面卻包著一重很厚的銀皮,所以永遠是很光明燦爛的,。盆內(nèi)已有大半盆的熱水盛著,。除這木盆之外,那些太監(jiān)還捧來了許多潔白的毛巾,。其時太后已安坐在一張矮幾上了,,這張矮幾的靠背還可以隨時取下或裝上,以便那些宮女給伊擦洗背部,。 只就太后洗澡時所用的毛巾來講,,已可見其奢侈性的一般了,!那些毛巾的四周都用右黃色的絲線扣著,成為一圈很齊整的外邊,,中間便用同色的絲線扎繡成一條極精致的團龍,;鮮明的黃色,湊著雪也似的白地,,真是多么的動人?。∥蚁刖桶堰@幾條浴巾送上哪一處的博覽會去陳列,,已不失為一種很精美的工藝品了,! 當太后在那矮幾上坐定的時候,這四個宮女已在很忙碌地準備著了,,于是太后便自動的把上身的衣服解下,,裸了伊的上體。我雖然沒有意思一定要賞鑒伊的玉體,,但既已在我面前展露了開來,,我自亦不免要看一看的,這一看倒使我非常的詫異起來了,,因為太后年齡我是早就知道的了,,依我想來,象這樣一位老太太的身上,,自必沒有什么肉彩可看了,,所能見到的定然只有一重干癟的枯皮。哪知道太后的身上絕對不是如此,!伊的身段還是非常美妙的,,也不太肥,也不太瘦,,肉色又出奇的鮮嫩,,白得毫無半些疤瘢,看去又是十分的柔滑,。象這樣的一個軀體,,尋常只有一般二十歲左右的少女才能有此;不料此刻我卻在一位老太太的身上看到,,真不可謂非奇跡了,!那時候我不禁就暗暗的想著,如其太后的面部更能化裝得年輕一些,,再湊上伊這樣白嫩細致的軀體,,伊便可穩(wěn)穩(wěn)的被選為宮中最美麗的女性了。 太后的上既已完全顯露了,那四個宮女——所有太監(jiān)早在那銀浴盆抬入之后——全部退出去了——便得開始工作了,;各人先分四面站開,,一個站在太后的胸前,一個在背后,,一個在左,,一個在右。這里所說的站,,當然不是直挺挺的站立,,因為太后自己已坐了下去,伊們又怎能站著給伊擦洗呢,?所以伊們實在不是站,,而是蹲;我卻是真正的站著,,相隔了四五步路站著,,心上真象快要看到什么新奇的西洋鏡似的興奮。 那四名宮女的第一個動作便是各自取起一方繡著黃龍的白毛巾,,浸入那浴盆中去,,這一溉下去卻不就撈起,差不多要隔了四五分種才同時取出來,。用力絞干,,一直絞到滴水全無和程度,才松開,,然后平鋪在掌上,,取起那些宮內(nèi)自制的玫瑰香皂來非常敏捷,而且舉止進退,,都極齊整,,很象是操演慣了的軍隊一樣。伊們把肥皂擦好之后,,便一齊湊近太后身邊去,,正式動起手來;一個給伊擦胸部,,一個給伊擦背部,,左右兩個便給伊擦洗脅下和兩臂,。其時太后的神氣似乎很高興,,一些不動的盡讓伊們給伊擦抹著,一面還很興奮活潑地和我隨便講論,;因為伊已習慣著這樣當著人洗澡了,,所以臉上竟沒有半些忸怩之態(tài)。我想我自己要地給人家強迫著這樣洗澡,,那我寧可不要做皇太后的,! 待到太后的身上和兩臂全部擦遍肥皂之后,,第一步的工作便算完了,那四名宮女就將手內(nèi)的毛巾一起棄掉,,另外各自撿起了一條新毛巾來,,同樣先在溫水內(nèi)浸了一浸,再撈起絞干,。這一次卻不再涂肥皂了,,而且也比較絞得濕一些,這一步的手續(xù)是要給太后擦凈方才涂上去的肥皂和已給肥皂擦下來的污垢,。所以揩擦的時間也比較長久一些,。待這一次擦好,還得來一次最后的干揩,,那是另外又掉過四條毛巾的,。 這樣經(jīng)過了三次的擦抹,太后的上身當然已是很潔凈了,,但事情還不止如此簡單咧,!那四名宮女一放下了最后一次的毛巾,便忙著取過一缸已溫熱的耐冬花露來,,——便是太后每晚涂在臉上的東西——用四團純白的絲綿,,飽蘸了花露,不惜工本地望太后身上涂去,;侍各處全涂遍了,,再另外拿四條干凈的毛巾來,給伊輕輕的拍干,。這真是多么費事的玩意兒?。? 擦洗的工夫做到這一步,,自然是至矣盡矣了,;第二步便是給太后去取過了一套潔凈的睡衣睡褲來,先凈睡衣替伊穿好,,這樣便可使伊的上身不致受寒了,。接著便由太后自己把襯褲卸下,一直裸到腳尖,,下半個身子便全部顯露了,;于是另有四個專任工作的宮女,得到里面的四個宮女的暗號抬進了另外一只浴盆來,,這盆一般也是木質(zhì)而包著銀皮的,。——這幾只浴盆的外表雖然是相同的,可是底下都有暗號做著,,藉以分別它們的用處,,萬萬不能弄錯。(如其不小心而卉錯了,,太后是決不肯善休的,。)——滿盛著溫水,一直抬到太后的足旁才放下,。太后便把雙足一起浸入了盆中去,,讓那四個宮女照著先前的方法,給伊擦肥皂,,換毛巾,,一直到涂抹那耐冬花露。我冷眼從旁看去,,不久就發(fā)現(xiàn)那四個宮女的手術確是異常的嫻熟而敏捷,,伊們知道用多少的氣力幫可以把那些浸透了水的毛巾絞到將干,用多少肥皂擦在那毛巾上適宜,,還有用怎樣輕重的手法,,才能給太后擦凈污垢而不合伊覺得痛楚,以致于怎樣拍法,,才容易將那花露拍干,;這種種顯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熟習的,那末伊們當初所費的一番學習的功夫,,不用說是很多久的了,!我想假使伊們當做一種具有專門性的藝工看侍,也不能算是怎樣過分的抬舉,。 下半身擦洗完事之后,,太后便立即凈地睡褲穿了起來,而這洗澡的工程,,也就跟著宣告圓滿了,。可是慢一些,,還有一步最后的手續(xù)咧,!那四個宮女還得另外取起一組(四條)新毛巾來,給太后揩擦手指和面部,,自始到終,,畢竟換了幾次的新毛巾,我已不很記得了,,但讓我告訴你們,,宮內(nèi)有十個宮女,整天不做別事,,專在那里給太后擔任漿洗衣服等類的工作,,你們就可以知道即使伊老人家每洗一次澡要用四十條的毛巾,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論到太后所穿的睡衣,,真可以說是又一件很可愛的美術品,至少,,決不比伊其他的一切衣著粗陋,。本來寢衣這一種東西的創(chuàng)始者原是我們中國,雖然依現(xiàn)在的情形論,,睡衣已成為一種純洋化的東西了,。太后所用的毛巾既是那樣精致地扎繡著,——用于下身的,,是純白的,。——伊的寢衣上自然更要講究了:胸前和背部都是繡的金色團龍,,不過這些繡作卻決不繡得象尋常一樣的堅密所以是并不凸起來的,,而且用的絲線都是挑的最細軟的一種,取其不致使太后在睡的時候感到一些不舒適,。太后的睡衣的顏色十九是不很鮮明的淺灰色,,這是伊老人家自己挑的;我可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因為伊的別種衣服的顏色總是很鮮艷的,,何以睡衣獨用淺灰色? 那四個衣袖上是滿繡著大朵兒的牡丹花,,紅花綠葉,,繡得非常的生動。最大的花就在肩頭上,,枝葉便交著沿下去,,一直到袖口上。睡褲的兩個褲管也是同樣的扎繡著,。所以這一套睡衣睡褲的本色雖是淡灰的,,然而有了這些花朵繡著,也已很夠瞧了,!太后在睡覺的時候是完全赤足的,,睡鞋和軟襪一類的東西,伊可說從不曾用過,,就只如此,,伊在監(jiān)睡時的那種姿態(tài),,已是極盡艷麗之至了!的確,,我敢說太后在穿上了睡衣之后,,委實似乎格外年輕些。我們更可連帶的想象到,,便是當伊完全睡熟的時候,,伊的容貌和衣飾也還保持著最整齊,最完美的狀態(tài),。 太后的炕上所用的枕頭,,說來倒又是一件很異樣的東西,而且還是有些歷史的關系的,。原來伊和外表上雖說很快活,,很驕傲,但伊的內(nèi)心上也不免藏著一重相當?shù)目植?,只是伊自己竭力的隱秘著,,不肯公然道出罷了!這重恐怖究竟是什么呢,?就是惟恐有人會買囑了什么有本領的人,,偷進宮來行刺,這重恐怖本不是無謂而起的,,有一次的確有過一個人很大膽地偷進了頤和園,,想加不利于太后,當時宮內(nèi)少不得就有相當?shù)尿}動,,而伊老人家也不免受了了幾許的驚嚇,,但經(jīng)無數(shù)的兵將努力搜捕之后,那刺客終于給他們抓住了,,當日便正了法,,事情總算很迅速地有了結束,可是太后的膽卻從此嚇破了,,伊想這一遭雖然幸而免禍,,下次怎能保得不會再來。于是忙著加添警衛(wèi),,并且還將伊晚上用的枕頭加了一番改造,,就是在中部開一個銀圓大小的孔兒,對直貫穿,,活象是人家打高爾夫球的小洞,。 伊睡的時候,就把伊的一個耳朵緊貼在這個洞口上,;那在這洞就在枕的中間,,一睡上去,,便不難使伊和左耳或右耳緊貼著了。這們的布置伊認為是可以使伊把附近的一切聲息,,格外聽得清楚一些的,。我因為不很相信,有一次便親自躺上去試了一試,;(當太后不在左右的當兒,,凡伊所用的種種東西,,我是都得悄悄地偷試一遭的,。)也許是我受了一種心理作用的支配,那也說不定,,不過我的耳覺上似乎的確覺得這枕上的一孔,,頗有幾分和揚聲筒相等的功效,至少,,并非完全無用,。 再說太后所躺的炕,那倒不是怎樣特別的,,就是下面襯的軟褥,,比普通厚一些;冬天要襯三重,,春秋是二重,,夏天還得襯一重,這也許是伊年事已高,,比較上怕次的緣故,。軟褥上罩的那條綢毯自然又是繡得極精致的,而且是每隔兩三天就要更換一次的,。伊的寢宮內(nèi)除卻夏天之外,,平常總得生一個暖爐,,只是冬天生得旺些,,春秋生得微弱而已。到晚上,,伊上床之后,,無論什么日子,我們八個女官總得有一人留在伊的臥榻之旁,;而在外面的廊下,,也是不論晴雨無間寒暑,總有一批太監(jiān),,一動不動地,,一聲不發(fā)地伺候著,。 啊,!這種種的情形,,雖然在我此刻想來,還象只是昨天所見到的一樣,!所使我懷疑的僅僅是何以象太后那樣一個名聞天下,,權傾四海,掌握著幾萬萬人的生死大權的皇太后,,歸要結底,,卻依舊是一個肉骨凡胎的生人!伊也得吃東西,,穿衣服,,跟普通的人一樣;伊也得洗澡,,——雖然洗法微有不同,,但洗的結果還不是同樣的只是把身上的污垢去掉嗎?這種種都足以證明伊仍然只是一個女人,! 更進一步說:伊的感覺也并不曾異于常人,。伊也一般歡喜休息,歡喜洗澡,;尤其是在洗澡的時候,,當那四各宮女用著極熟練的手法,在伊的潔白的嫩膚上洗擦時,,伊顯然是有相當?shù)目旄械?,伊雖然并不曾得意忘形地歌唱起來,但伊所發(fā)的聲音里,,的確已有一種微帶顫動的樂聲在響著了,;只為上天賦給了伊這樣一個超越的地位,以致使伊隨時隨地都不敢再忽略伊自己所應有尊嚴,,竟連歌唱的自由也失去了,!否則我想伊是一定上會在浴盆內(nèi)低吟一曲的! 說到尊嚴,,太后自然有伊的尊嚴的,!即使在洗澡的時候,裸著身子,,赤赤條條地呈露在五個女人的面前,,伊的尊嚴,還是不稍變動的,;正和伊當每天早朝的時候,,高坐在龍椅上,,讓許多瓴頂輝煌的王公大臣,一批一批的在殿前的丹墀上給伊恭而敬之地叩頭時一般無二,。無論伊穿得怎樣富麗端嚴,,或是上床前穿得那樣俏皮單薄,但伊的尊嚴是始終極充分地保持著的,;從頭至足,,沒有一寸不足以代表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太后。然而當伊沒有做皇太后之前,,畢竟也是一個普通的女性,。 讀者想來總還不曾忘記伊在奉天的古宮內(nèi)檢視歷代帝皇遺物時的情景吧?看伊見了伊的丈夫——咸豐——的遺物時的那種無窮的傷感,,以及伊把愛子——同治的一件玩具,,(便是那有一雙紅眼珠和一條活動的紅舌的小白兔)攜回內(nèi)寢,,撫摩終夜的悲哀,,我們可以知道在飲食方面,起居方面,,以至情感方面,,太后都是和我們相同的;伊只是較普通話的人多擁著一種龐大的政治勢力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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