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想爾注》是早期道教的主要著作,，一名《老君道德經(jīng)想爾訓》,。東漢末年，五斗米道以《五千文》為主要經(jīng)典,，《想爾注》便是米道祭酒宣講《老子》的注釋本,，此書早佚。清末於敦煌莫高窟發(fā)現(xiàn)六朝寫本《老子道經(jīng)想爾注》殘卷,，現(xiàn)藏大英博物館,。此書作者，或說張道陵,，或說張魯,，或說「想爾」為仙人名。其內(nèi)容多與《太平經(jīng)》相合,，吸取了後者的宗教思想與社會政治觀,，也有河上公解釋《老子》的觀點，是研究五斗米道最原始,、最寶貴的材料,。今人饒宗頤著《老子想爾注校證》(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為研究該書提供了便利,。
【老子想爾注】
……則民不爭，亦不盜,?！安灰娍捎剐牟粊y,?！薄酢酢醪挥曋?，比如不見，勿令心動,。若動自誡,，即□道去復還，心亂遂之,，道去之矣,。“圣人治,，靈其心,，實其腹?！毙恼?，規(guī)也，中有吉兇善惡,。腹者,，道囊，氣常欲實,。心為兇惡,，道去囊空?？照咭?，便煞人。虛去心中兇惡,，道來歸之,，腹則實矣?！叭跗渲?，強其骨?！敝倦S心有善惡,，骨隨腹仰氣。彊志為惡,，氣去骨枯,，弱其惡志，氣歸髓滿,?！俺Ｊ姑駸o知無欲?！钡澜^不行,，耶文滋起,，貨賂為生，民竟貪學之,。身隨危傾,，當禁之。勿知耶文,，勿貪寶貨,，國則易治。上之化下,，猶風之靡草,。欲如此，上要當知信道,?！笆怪卟桓也粸椤,！鄙闲诺啦痪?，多知之士，雖有耶心,，猶志是非,。見上勤勤，亦不敢不為也,?！皠t無不治?！比绱藝灾我?。
“道沖而用之不盈?！钡蕾F中和,，當中和行之，志意不可盈溢違道誡,?！皽Y似萬物之宗?！钡酪?。人行道不違誡，淵深似道,?！按炱滗J,，解其忿,?！变J者，心方欲圖惡,。忿者,，怒也。皆非道所喜,。心欲為惡,，挫還之，怒欲發(fā)寬解之,，勿使五藏忿怒也,。自威以道誡，自勸以長生,，於此致當,。忿爭激，急弦聲,，所以者過,。積死遲怒，傷死以疾,，五藏以傷,，道不能治，故道誡之重,，教之丁寧,。五藏所以傷者，皆金木水火土氣不和也,。和則相生,，戰(zhàn)則相克，隨怒事情,，輒有所發(fā),。發(fā)一藏則故克所勝，成病煞人,。人遇陽者,，發(fā)囚刻王，怒而無傷,，雖爾去死如發(fā)耳,。如人衰者，發(fā)王刻囚,，禍成矣,。“和其光,，同其塵,?！鼻樾圆粍樱才话l(fā),，五藏皆和同相生,，與道同光塵也?！罢克瞥４?。”如此湛然常在不亡,?！拔岵恢l子，像帝之先,?！蔽崾拢酪?。帝先者,，亦道也，與無名萬物始同一耳,。未知誰家子能行此道,，能行者便像道也，似帝先矣,。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茍?！碧斓叵竦?，仁於諸善，不仁於諸惡,，故煞萬物惡者不愛也,，視之如芻草如茍畜耳?！笆ト瞬蝗?，以百姓為芻茍?！笔ト朔ㄌ斓?，仁於善人，不仁惡人,。當王政煞惡,，亦視之如芻茍也。是以人當積善功，其精神與天通,。設欲侵害者,，天即救之。庸庸之人,，皆是芻茍之徒耳,，精神不能通天,。所以者,，譬如盜賊懷惡，不敢見部史也,。精氣自然,，與天不親，生死之際,，天不知也,。黃帝仁圣，知後世意,，故結芻草為茍,，以置門戶上。欲言後世門戶,，皆芻茍之徒耳,。人不解黃帝微意，空而效之,，而惡心不改,，可謂大患也?！疤斓刂g,，其猶橐籥?！钡罋庠陂g,，清微不見。含血之類,，莫不欽仰,。愚者不信，故猶橐者治工排橐,?；a者可吹竹，氣動有聲,，不可見,，故以為喻，以解愚心也?！疤摱磺?，動而愈出?！鼻鍤獠灰?，像如虛也，然呼吸不屈竭也,，動之愈益出,。“多聞數(shù)窮,，不如守中,。”多知浮華,，不如守道全身,。壽盡輒窮，數(shù)數(shù)非一也,，不如學生守中和之道,。
“谷神不死，是謂玄牡,?！惫日撸?。精結為神,，欲令神不死，當結精自守,。牝者,，地也。體性安,，女像之,，故不掔。男欲結精,，心當像地似女,，勿為事先?！靶甸T,，天地根?！标?，地也，女像之。陰孔為門,，死生之官也,，最要故名根。男荼亦名根,?！熬d綿若存?！标庩栔?，以若結精為生，年以知命,，當名自止,。年少之時,，雖有當閑省之,。綿綿者，微也,。從其微少,，若少年則長存矣。今此乃為大害,。道造之何,？道重繼祠，種類不絕,。欲令合精產(chǎn)生,，故教之年少微省不絕，不教之勤力也,。勤力之計,，出愚人之心耳，豈可怨道乎,！上德之人,，志操堅彊，能不戀結產(chǎn)生,，少時便絕,，又善神早成。言此者,，道精也,，故令天地無祠，龍無子,，仙人無妻,，玉女無夫，其大信也?！坝弥磺?。”能用此道,，應得仙壽,，男女之事，不可不勤也,。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久,。”能法道,，故能自生而長久也,。“是以圣人後其身而身先,?！鼻箝L生者，不勞精思求財以養(yǎng)身,，不以無功劫君取祿以榮身,，不食五味以恣，衣弊履穿,，不與俗爭,，即為後其身也。而目此得仙壽獲福,。在俗人先,，即為身先?！巴馄渖矶泶?。”與上同義,?！耙云錈o尸，故能成其尸,?！辈恢L生之道。身皆尸行耳,，非道所行,，悉尸行也,。道人所以得仙壽者，不行尸行,，與俗別異,，故能成其尸，令為仙士也,。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又不爭?！彼颇苋崛?，像道去高就下，避實歸虛,。常潤利萬物,，終不爭，故欲令人法則之也,?！疤幈娙酥鶒骸９蕩嘴兜??！彼苁芄溉璨粷嵵?，幾像道也,。“居善地,，心善淵,。”水善得窐空,，便居止為淵,。淵，深也,?！芭c善仁?！比水敺ㄋ?，心常樂善仁?！把陨菩?。”人當常相教為善有誠信,?！罢浦?。”人君理國,，常當法道為政則致治,。“事善能,?！比说犬斢聨煟斍笊颇苤娴勒?，不當事耶偽伎巧耶知驕奢也,。“動善時,?！比擞e動，勿違道誡,，不可得傷王氣,。“夫唯不爭,，故無尤,。”唯,，獨也,。尤，大也,。人獨能放水不爭,，終不遇大害。
“持而滿之,，不若其己,，揣而悅之，不可長寶,?！钡澜倘私Y精成神，今世間偽伎詐稱道,，讬黃帝,、玄女、龔子,、容成之文,，相教從女不施。思還精補腦,，心神不一,，失其所守,，為揣悅，不可長寶,。若,，如也，不如直自然如也,?！敖鹩駶M堂，莫之能守,?！比酥珰鉂M藏中，苦無愛守之者,。不肯自然閉心,，而揣捝之，即大迷矣,?！案毁F而驕，自遺咎,?！本Y成神，陽炁有余,，務當自愛,，閉心絕念，不可驕欺陰也,。驕欺,，咎即成。又外說,，秉權富貴而驕世，即有咎也,?！懊晒λ焐硗耍熘??！泵c功，身之仇,。功名就,，身即滅，故道誡之,。范蠡乘舟去,，道意謙信,。不隱身形剝，是其效也,。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逼?，白也，故精白與元同色,。身為精車,，精落故當載營之。神成氣來,，載營人身,。欲全此功，無離一,。一者,，道也。今在人身何許,？守之云何,？一不在人身也，諸附身者,。悉世間常偽伎,，非真道也。一在天地外,，人在天地間,，但往來人身中耳。都皮里悉是,，非獨一處,。一散形為氣，聚形為太上老君,，常治昆侖,。或言虛無,，或言自然,，或言無名，皆同一耳,。今布道誡,，教人守誡不違，即為守一矣,。不行其誡,，即為失一也,。世間常偽伎，指五藏以名一,。瞑目思想,，欲從求福，非也,，去生遂遠矣,。“專氣致柔,，能嬰兒,。”嬰兒無為,，故合道,，但不知自制。知稍生,，故致老,，謂欲為柔致氣，法兒小時,?！皽斐[，能無疵,?！比松硐裉斓亍Ｓ[,，廣也,。疵，惡也,。非道所熹,，當滌除一身，行必令無惡也,?！皭勖裰螄鵁o知?！比司麗勖窳顗劭迹螄钐?，當精心鑿道意,，教民皆令知道真，無令知偽道耶知也,?！懊靼姿倪_而無為,。”上士心通,，自多所知,，知惡而棄，知善能行,，勿敢為惡事也,。“天地開闔而為雌,?！蹦信庩柨滓病Ｄ挟敺ǖ厮婆?，前章已說矣,。“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玄,，天也,。常法道行如此，欲令人法也,。
“卅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惫盼从熊嚂r，退然,，道遣奚仲作之,。愚者得車，貪利而已,，不念行道,，不覺道神。賢者見之,，乃知道恩,，默而自厲，重守道真也?！佰镏碁槠?，當其無，有器之用,?！币嗯c車同說?！拌彂綦灰詾槭?，當其無，有室之用,?！钡朗裹S帝為之，亦與車同說,?！坝兄詾槔瑹o之以為用,?！贝巳锉倦y作，非道不成,。俗人得之,，但貪其利，不知其元,。賢者見之,，還守其用。用道為本,，賢愚之心,，如南與北，萬不同,。此三之義指如是耳,。今世間偽伎，因緣真文,，設詐巧言,。道有天轂，人身有轂,，專炁為柔,。輻指形為錧鎋，又培胎練形,，當如土為瓦時,。又言道有戶牖,，在人身中,，皆耶偽不可用,，用之者大迷矣。
“五色令人目肓,?！蹦抗馍⒐拭ぁ,！拔逡袅钊硕@,。”非雅音也,。鄭衛(wèi)之聲,。抗諍傷人,，聽過神去,，故聾?！拔逦读钊丝谒?。”道不食之,?？谒撸訝€生瘡,?！榜Y騁田獵，令人心發(fā)狂,?！毙牟荒钫钌窡o罪之獸,，當?shù)霉士?。“難得之貨,，令人行妨,。”道所不欲也,，行道致生不致貨,，貨有為，乃致貨妨道矣,?！笆且允ト藶楦共粸槟浚嗜ケ巳〈恕,！备古c目,，前章以說矣。去彼惡行,，取此道誡也,。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钡啦混鋸櫱笞鹳F，有寵輒有辱,。若,，如也。得之當如驚不熹也,。若者,，謂彼人也。必違道求榮,，患歸若身矣,。“何謂寵辱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睘橄抡撸潓欀?，計之下者耳,，非道所貴也?！昂沃^貴大患若身,。”如前說,?！拔崴杂写蠡迹瑸槲矣猩??！蔽幔酪?。我者,，吾同,。道至尊，常畏患,，不敢求榮,。思欲損身，彼貪寵之人,，身豈能勝道乎,！為身而違誡，非也,。“及我無身,，吾有何患,。”吾我,，道也,。志欲無身，但欲養(yǎng)神耳,。欲令人自法,，故云之?！肮寿F以身於天下,。”若者,，謂彼有身貪寵之人,，若以貪寵有身，不可讬天下之號也,。所以者,，此人但知貪寵有身，必欲好衣美食,，廣宮室,，高臺榭，積珍寶,，則有為,。令百姓勞弊，故不可令為天子也,。設如道意,，有身不愛，不求榮好,，不奢侈飲食,，常弊薄羸行,，有天下，必無為,。守樸素,，合道意矣。人但當保身,，不當愛身,，何謂也？奉道誡,，積善成功,，積精成神，神成仙壽,，以此為身寶矣,。貪榮寵，勞精思,，以求財,，美食以恣身，此為愛身者也,，不合於道也,。“愛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與上同義,。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摶之不得，名曰微,?！币恼撸角覐V,；希者,，大度形；微者,，道炁清：此三事欲嘆道之德美耳,。“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贝巳叽菊f道之美。道者天下萬事之本,，詰之者所況多,，竹素不能勝載也，故還歸一,。多者何傷,，樸散淳薄更入耶！故不可詰也,?！捌渖喜话墸湎虏缓??！钡罏懦Ｉ舷拢?jīng)營天地內(nèi)外,，所以不見，清微故也,。上則不皦,，下則不忽，忽有聲也,?！跋壪壊豢擅瑥蜌w於無物,?！钡廊缡遣豢梢娒鐭o所有也,?！笆菬o狀之狀，無物之像,?！钡乐磷穑⒍[,，無狀貌形像也,。但可從其誡,，不可見知也,。今世間偽伎,，指形名道,，令有服色名字狀貌長短,，非也,。悉耶偽耳?！笆侵^惚慌，迎不見其首,，隨不見其後,?！钡烂鞑豢梢娭?，無形像也?！皥?zhí)古之道，以御今之有,?！焙我灾说澜穸擞?，觀古得仙壽者悉行之，以得知今俗有不絕也,?！耙怨使攀迹侵^道紀,?！蹦芤怨畔蓧廴粲鳎褡悦銋柺氐勒?，即得道綱紀也,。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毙煲?。古之仙士,，能守信微妙,，與天相通,，深不可識。人行道奉誡，微氣歸之，為氣淵淵深也，故不可識也。“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唯,，獨也,。容,，形狀也,。獨行道,，德備淵深,。不知當名之云何，強名之善為士者，道美大之也,?！霸ト舳娲?，猶若畏四鄰,?！倍娲ㄕ?，恐懼也,；畏四憐,，不敢為非,，恐鄰里知也,。尊道奉誡之人,，猶豫行止之間，常當畏敬如此?！皟叭艨?。”謙不敢犯惡,，若客坐主人堂也,。“散若冰將汋,?！鼻橛紤]，怒熹惡事,；道不所欲,，心欲規(guī)之，便即制止解散,，令如冰見日散汋,?！盎烊魳悖瑫缛艄??！泵阈诺勒妫瑮壱?，守本樸,，無他思慮。心中曠曠,，但信道如谷冰之志,，東氵不欲歸海也?！半迫魸?，濁以靜之徐清?！鼻笊?，與不謝，奪不恨,，不隨俗轉移,。真思志道，學知清靜,，意當時如癡濁也,。以能癡濁，樸且欲就矣,，然后清靜能睹眾微,。內(nèi)自清明，不欲於俗,，清靜大要,，道微所樂。天地湛然,，則雲(yún)起露吐,，萬物滋潤；迅雷風趣,，則漢燥物疼,，道氣隱藏，常不周處,。人法天地,，故不得燥處。常清靜為務,，晨暮露上下,，人身氣亦布至,。師設晨暮，清靜為大要,。故雖天地有失，為人為誡,，輒能自反,，還歸道素。人德不及,，若其有失,，遂去不顧，致當自約持也,?！鞍惨詣又焐,！比擞e事,，先孝之道誡。安思其義,，不犯道,，乃徐施之，生道不去,?！氨４说勒卟挥,！辈挥疽庥?，思念惡事也?！胺蛭ú挥?，能辭復成?！笔罏楸?，尸生為成。獨能守道不盈溢,，故能改弊為成耳,。
“致虛極，守靜篤,?！钡勒孀杂谐６龋瞬荒苊髦?，必復企暮（慕）世間常為伎,，因出教授,，指形名道，令有處所服色,，長短有分數(shù),，而思想之?？鄻O無福報,，此虛詐耳。強欲令虛詐為真,，甚極,。不如守靜自篤也?！叭f物并作,，吾以觀其復。夫物云云,，各歸其根,。”萬物含道精,，并作,，初生起時也。吾,，道也,。觀其精復時，皆歸其根,，故令人寶慎恨也,。“歸根日靜,?！钡罋鈿w根，愈當清凈也,?！办o曰復命，復命曰常,?！敝獙毟屐o，復命之常法也,?！爸Ｃ鳌！敝顺７?，乃為明耳,。“不知常,，妄作兇,。”世間常偽伎,，不知常意,，妄有指書，故悉兇,。“知常容,?！敝７ㄒ猓１Ｐ稳??！叭菽芄,！币缘辣Ｐ稳?，為天地上容。處天地間,，不畏死,，故公也?！肮苌?。”能行道公政,，故常生也,。“生能天,?！蹦苤麻L生，則副天也,?！疤炷艿馈,！碧炷芫蒙?，法道故也?！暗滥芫??！比朔ǖ酪猓隳荛L久也,?！皼]身不殆?！碧幍婪e練形之宮也,。世有不可處，賢者避去讬死,。過太陰中,，而復一邊生像，沒而不殆也,。俗人不能積善行,，死便真死，屬地官去也,。
“太上下知有之,。”知道,，上知也,。知也惡事，下知也,。雖有上知,，當具識惡事，改之不敢為也,?！捌浯斡H之譽之?！币娗笊浦?，曉道意，可親也,。見學善之人,，勤勤者，可就譽也,，復教勸之,，勉力助道宣教?！捌浯挝分?。”見惡人，誡為說善,，其人聞義則服,，可教改也。就申道誡示之,，畏以天威,，令自改也?！盎谥?。”為惡人說善,，不化而甫笑之者,，此即芻茍之徒耳，非人也,?？善畚暌玻鹋c語也,。“信不足,，有不信,。”芻茍之徒,，內(nèi)信不足,，故不信善人之言也?！蔼q其貴言,，成功事遂?！钡乐?，無一可棄者。得仙之士,，但貴道言,，故輒成功事遂也?！鞍傩罩^我自然,。”我,，仙士也,。百姓不學我有貴信道言，以致此功，而意我自然,，當示不肯企及效我也,。
“大道廢，有仁義,?！鄙瞎诺烙脮r，以人為名,，皆行仁義,，同相像類，仁義不別,。今道不用,，人悉弊薄，時有一人行義,，便共表別之,，故言有也?！爸腔鄢?，有大偽?！闭娴啦?，耶文出。世間常偽伎稱道教,，皆為大偽不可用,。何謂耶文？其五經(jīng)半入耶,，其五經(jīng)以外,，眾書傳記，尸人所作悉耶耳,?！傲H不和，有孝慈,?！钡烙脮r，家家慈孝,，皆同相類,，慈孝不別。今道不用,，人不慈孝,，六親不和,，時有一人行慈孝，便共表別之,，故言有也,。“國家昏亂,，有忠臣,。”道用時,，帝王躬奉行之,，練明其意以臣庶，於此吏民莫不效法者,。知道意,，賤死貴仙，竟行忠孝,，質樸愨端,，以臣為名，皆忠相類不別,。今道不用,，臣皆學耶文，習權詐,，隨心情,，面言善，內(nèi)懷惡,，時有一人行忠誠，便共表別之,，故言有也,。道用時，臣忠子孝,，國則易治,。時臣子不畏君父也，乃畏天神,。孝其行,，不得仙壽，故自至誠,。既為忠孝,，不欲令君父知，自默而行,。欲蒙天報,，設君父知之,，必賞以高官，報以意氣,，如此功盡,，天福不至。是故默而行之,，不欲見功,。今之臣子，雖忠孝,，皆欲以買君父,，求功名。過時不顯異之,，便屏恕之,，言無所知。此類外是內(nèi)非,，無至誠感天之行,，故令國難治。今欲復此疾,，要在帝王當專心信道誡也,。
“絕圣棄知，民利百倍,?！敝^詐圣知耶文者。夫圣人天所挺,，生必有表,，河雒著名，然常宣真,，不至受有誤,。耶道不信明圣人之言，故令千百歲大圣演真,，滌徐耶文,。今人無狀，載通經(jīng)藝,，未貫道真,，便自稱圣。不因本而章篇自揆,，不能得道,，言先為身；不勸民真道可得仙壽,，修善自勤,，反言仙自有骨錄,；非行所臻，云無生道,，道書欺人,，此乃罪盈三千，為大惡人,。至令後學者不復信道,。元元不旋，子不念供養(yǎng),，民不念田,，但逐耶學，傾側師門,，盡氣誦病,，到於窮年。會不能忠孝至誠感天,，民治身不能仙壽,，佐君不能致太平，民用此不息,，倍城邑虛空,，是故絕詐圣耶知，不絕真圣道知也,?！敖^仁棄義，民復孝慈,?！敝螄ǖ溃犎翁煜氯柿x之人,，勿得強賞也,。所以者，尊大其化,，廣聞道心,，人為仁義,，自當至誠,，天自賞之；不至誠者,，天自罰之,。天察必審於人，皆知尊道畏天,，仁義便至誠矣,。今王政強賞之,，民不復歸天。見人可欺,，便詐為仁義,，欲求祿賞。旁人雖知其都交,，見得官祿,，便復慕之，詐為仁義,，終不相及也,。世人察之不審，故絕之勿賞,，民悉自復慈孝矣,。此義平忤俗夫心，久久自解,，與道合矣,。人君深當明之也?！敖^巧棄利，盜賊無有,?！币梢?，所得財寶也,。世不用之，盜賊亦不利也,?！按巳詾槲奈醋悖柿钣兴鶎?，見素抱樸,。”三事天下大亂之源,，欲演散之,。億文復不足，竹素不勝矣,，受故令屬此道文,，不在外書也，揲說其大略,，可知之為亂原,?！吧偎焦延,！钡乐f,，無私少欲於世俗耳。
“絕學無憂,，唯之與何,，相去幾何?！蔽粗邚凸謫栔?，絕耶學，道與之何,？耶與道相去近遠,？絕耶學，獨守道,，道必與之,。耶道與耶學甚遠，道生耶死,，死屬地,，生屬天，故極遠,?！懊乐c惡，相去何若,?！蔽粗邚凸謫栔缾合嗳ソh何如,，道與耶學近遠也,，今等耳。美,，善也,。生故屬天,，惡死亦屬地也?！叭酥?，不可不畏,，莽其未央,。”道設生以賞善,，設死以威惡,，死是人之所畏也。仙王士與俗人,，同知畏死樂生,，但所行異耳。俗人莽莽,，未央脫死也,。俗人雖畏死，端不信道,，好為惡事,，奈何未央脫死乎！仙士畏死,，信道守誡,，故與生合也?！氨娙宋跷?，若亨大牢，若春登臺,。”眾俗之人不信道,，樂為惡事，若飲食之,，春登高臺也,?！拔移俏凑祝魦雰何春?，鬿無所歸,。”我,，仙士也,。但樂信道守誡，不樂惡事。至惡事之間,，無心意,，如嬰兒未生時也?！氨娙私杂锈?，我獨若遺?！北娝字畱褠?，常有馀意，計念思慮,。仙士意中,，都遺忘之，無所有也,?！拔矣奕酥募兗儭,！毕墒课兜?，不知俗事。純純,，若癡也,。“俗人照照,?！彼兹瞬恍诺溃娨異豪?。照照,，甚明也?！拔要毴艋?。”仙士閉心,，不思慮耶惡利得,，若昏昏冥也?！八兹瞬觳?。”知俗事審明也,?！拔要殣瀽灐！辈恢资乱??！昂鋈艋蓿覠o所止,。”仙士意志道如晦,，思臥安床,，不復雜俗事也。精思止於道,，不止於俗事也,。“眾人皆有已,，我獨頑以鄙,。”俗人於世間自有財寶功名,，仙士於俗如頑鄙也,。“我欲異於人,，而貴食母,。”仙士與俗人異,，不貴榮祿財寶?%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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