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口中學究竟解決了哪些“重大問題”,？

呂忠堂

“杜郎口中學教學改革觸及了當前我國教育改革的若干深層次問題，解決了若干重大問題，是原生性,、開創(chuàng)性,、扎根本土的農(nóng)村教育改革的先進典型。”這是山東省教育科學研究所對杜郎口中學經(jīng)驗（即“三三六”自主學習模式）的高度概括,。那么,，杜郎口中學究竟解決了哪些“重大問題”呢？我認為,，這些問題可以概括為十個方面,。

一是確立了學生在課堂中的主人地位。

學生是課堂的主人和學習的主體,。作為一種理念,，這句時髦的話語，幾乎為所有的教育者耳熟能詳,。然而,，在教學實踐中，學生卻沒有主人的體驗,，更多的時候還是教師的配角,，一切活動均在教師的支配之下，甚至成為教師表演的看客,。好的理念為什么不能在實踐的土壤中生根,、發(fā)芽并成長起來呢？固然有觀念的因素在作祟,，但話語權(quán)卻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杜郎口中學首先把話語權(quán)還給了學生，無論是“10+35”模式還是“0+45”模式,，說到底都是一個話語權(quán)的問題,，就是為了讓學生在課堂上有說話的權(quán)利，讓學生想說就說,，想唱就唱,，想動就動，“我的課堂我主宰”,，主人的體驗本來就該是這樣的,。試想，如果想說而不敢說,，想唱而不敢唱,，想動而不敢動，一切唯老師臉色行事,，謹言慎語,，唯唯諾諾,，不敢越雷池半步，一副奴才的扮相,，哪里會有主人的體驗,？這恰恰是傳統(tǒng)課堂上學生的寫照,。杜郎口中學堅定地,、毫無保留地把話語權(quán)還給了學生，這是確立學生課堂主人地位的關(guān)鍵一步,。

二是確立了“教服從于學”的教學原則,。

這實際上是一個教師觀的問題。堅定地,、毫無保留地把話語權(quán)還給了學生,，確立學生的課堂主人地位，必須重新定位教師在課堂教學中的作用,，調(diào)整師生在課堂中的關(guān)系,。在以往的課堂教學中，由于片面地甚至錯誤地理解教師的主導作用,，賦予了教師太多的支配權(quán),，以至于課堂教學成為教師個人表演的過程。所以,，在各種優(yōu)質(zhì)課,、觀摩課、公開課的評比中,，教師的個人素質(zhì),，如語言的運用、形象地展示,、情感的流露,、文本的把握、技巧的安排等,，成為決定教師課堂教學水平的最重要的,、決定性的因素，至于學生的感受如何,，卻往往被忽略了,。杜郎口中學的教學改革則顛覆了這種以教師為主的做法，突出了以學為主,、“教服從于學”的基本原則,。怎樣才能把“教服從于學”貫徹到底呢？杜郎口中學的絕招就是讓學生放開,，讓教師少講甚至不講,。教師工作被稱為“開口飯”的工作，讓教師少講甚至不講，這對習以為常的老師而言,，簡直不知所措,；而對那些才華橫溢、表現(xiàn)欲強的教師來說,，更是一種折磨,！為此，杜郎口中學采取了鐵一樣的硬措施,，通過校委班子成員上觀摩課,、優(yōu)秀教師上示范課、普通教師上達標課,、薄弱教師上過關(guān)課等一系列措施,，堅定不移地解決教師講得太多的問題。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學生的話語權(quán)就無法保證,，學生的自主學習也就無以實現(xiàn)。讓學生說話和讓教師少講甚至不講,，這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而后者是前者的基礎(chǔ)。教師到底需要不需要講,，需要講多少時間,，什么時候講，不是由教師的愿望決定的,，而是取決于學生學習的需要,，這就是“教服從于學”。換言之,，教師的作用并不在于講,，而在于導，這才是教師主導意義的真正體現(xiàn),。

三是確立了以小組合作為主的教學組織形式,。

1899年，美國教育家約翰8226;杜威曾對當時美國中小學的課堂作過經(jīng)典的描述：“一排排難看的課桌按幾何順序擺著擠在一起,，以便盡可能沒有活動的余地,，課桌幾乎全都是一樣大小，桌面剛好放得下書籍,、鉛筆和紙,，外加一張講桌，幾把椅子,，光禿禿的墻,，可能有幾張圖畫,，憑這些我們就能重新構(gòu)成僅僅能在這種地方進行的教育活動。一切都是為‘靜聽’準備的,。”①盡管一個多世紀過去了,，但我們對杜威當年的經(jīng)典描述相信不會陌生，我們今天的課堂依然如此,。走進杜郎口中學的課堂,，我們卻分明的感受到事情在這里發(fā)生了變化：曾讓教師無限留戀的三尺講臺不見了，教室三面墻壁都是大大的黑板,，按幾何順序排列的課桌變換了模樣,，課桌分列兩排,，學生面對面交流,，臥坐站蹲，吟唱說笑,，各取其便,。這就是杜郎口中學的小組合作學習的場面。自主,、合作,、探究，這是新課程倡導的學習方式,，但由于班額過大問題,，這些體現(xiàn)著教育新理念精華的學習方式，卻始終像漂浮在學校上空的幽靈,，找不到合適的著陸點,，特別在師資、生源,、辦學條件都不理想農(nóng)村中小學,，似乎更無法想象。然而,，在杜郎口中學的課堂上,，小組合作學習卻變成了現(xiàn)實。杜郎口中學的班額同樣較大,，一般都在60人以上,，教室也算不得大，又是怎樣做到小組合作學習的呢,？答案還是要從“學生是課堂的主人”上尋找,。學生是課堂的主人，整個課堂,，教室,、黑板,、走廊、窗臺,、地板,，都成了學生展示的舞臺，翱翔的天空,。以小組為單位,，或五六人，或七八人,，在這么多的地方,，總有他們的一席之地。因此,，以小組為主的教學組織形式的變革,，化整為零，是確保學生課堂主人地位的必要條件,?？梢赃@樣說，在杜郎口中學的教學改革中,，以小組為主的教學組織形式的變革,，是整個改革的關(guān)鍵性的一步；若從課堂教學本身來講,，這一變革則是具有革命性的,。

四是確立了預習在教學模式中的重要地位。

預習,、展示,、反饋是“三三六”自主學習模式的三個模塊，與其他教學模式相比,，“三三六”的模式的一個突出特點就是把預習提高到了前所未有重要地位,，由輔助性環(huán)節(jié)演變?yōu)檎麄€教學模式之本的獨立的教學環(huán)節(jié)。其實,，在教育教學中,，預習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教育心理學家奧蘇伯爾（D8226;8226;P8226;Ausubel）在其最有影響的著作《教育心理學：一種認知觀》的扉頁上,，寫下了這樣一句話：“如果我不得不把教育心理學的所有內(nèi)容簡約成一條原理的話,，我會說：影響學習的最重要的因素是學生已知的內(nèi)容。”②這句話被視為體現(xiàn)著奧蘇伯爾整個理論體系的核心,。因此,，“學生已知的內(nèi)容”是學生進行學習的必要基礎(chǔ)。預習的重要價值就在于給學生提供一個必要的基礎(chǔ),。在以往的教學中,，我們對預習的價值顯然認識不足,，教師可以拿出時間精心備課，有備而教,，學生卻沒有足夠的時間精心備學,，學而無備，致使教與學脫節(jié),，教師講得口干舌燥,，學生卻還是無精打采。這樣,，無論教師的課講得多么精彩,，除卻個人表演的意義外，與學生的學習實在沒有多少意義,，因為沒有引起學生積極而有效的思想和情感的反應,，教師的努力變成了徒勞的付出！到目前為止,，這仍然是許多課堂教學的一大弊端,。杜郎口中學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即把課堂還給學生,，讓學生擁有話語權(quán)，首先應給學生提供必要的基礎(chǔ),；否則,，學生即使擁有了話語權(quán)，可能無話可說,，或者說而不當,，偏離了課堂教學的主航道。那么,，所謂的自主學習也就流于空談,，因為學生沒有建立起自主的基礎(chǔ)，又談何自主學習呢,？自主學習的必要基礎(chǔ)就是通過預習建立起來的,。通過有組織的、充分的預習,，學生掌握了必需的知識和技能,，明了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更清楚自己的疑問在哪里,，為進一步的學習形成了積極的心理準備,。特別需要指出的是，在“三三六”的模式中,，預習不是由單個學生獨立完成的,，而是在小組合作中實施的,，這就保證了預習的良好效果。因此,，完全可以這樣說,，預習是“三三六”模式成敗攸關(guān)的一個模塊，沒有預習就沒有展示,，沒有預習就談不到反饋,，預習是“三三六”模式之本；甚至也可以這樣說,，預習模塊的設(shè)置,，在教學論上是一個重要的理論建樹。

五是確立了“動而活”的課堂靈魂,。

杜郎口中學的課堂不是“靜聽”課堂,，而是“動態(tài)的課堂、情感的課堂,、成果的課堂”,，“讓學生動起來，讓課堂活起來,，讓效果好起來”,，這是他們追求的目標。一言以蔽之,，“動而活”是杜郎口中學的課堂靈魂,。真正讓課堂“動而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1952年,，杜威為哥倫比亞大學的助教克拉普所著的《教育資源的引用》一書寫的引言，是這位著述頗豐的教育哲學家在他一生的事業(yè)臨近結(jié)束的時候,，最后發(fā)表的教育論著,，是對風行半個多世紀的進步教育運動的世紀性評述，飽含豐富,、深刻的思想內(nèi)涵,。他說：“進步教育運動最廣泛、最顯著的成就就是引起課堂生活意義深長的變化,。”③杜威還認為,，這種變化“主要是氣氛上的改變”。杜威作為實用主義教育思想的創(chuàng)始者和進步教育運動的理論代言人,，把進步教育運動的主要成就歸結(jié)為課堂生活氣氛的變化,，而且稱之為“意義深長的變化”，由此可見,，真正引起課堂生活的某種積極而有效的改變,，是多么重要而艱難的事情,。因此，當杜郎口中學讓課堂變得“動而活”的時候,，同樣是“意義深長的變化”,。變化的核心就是“讓學生動起來，讓課堂活起來”,，“動而活”是變化的靈魂,。“動”是因為學生成為了課堂的主人，是學生生命力的迸發(fā),；“活”是因為學生具備了必要的基礎(chǔ),，是對新生命的追求。由動而活,，由活而生成,，而發(fā)展，而“讓效果好起來”,。他們應該得到高度的評價,，也完全可以稱之為“哥白尼式的革命。”

六是確立了一堂好課的新的評價標準,。

教學是學校工作的中心,，上課是教學的中心環(huán)節(jié)，課堂是師生學校生活最重要的地帶,。因此,，課堂教學的優(yōu)劣客觀上成為衡量師生教育生態(tài)的最關(guān)鍵的制約因素。那么,，一堂好課的標準是什么呢？盡管說法很多,，但概括起來,，不外乎這幾個方面，即目標明確,，內(nèi)容正確,，方法得當，結(jié)構(gòu)合理,，環(huán)節(jié)緊湊,，教師基本功好，課堂氣氛活躍,，教學效果好等,。這些標準本身當然都是不錯的，重要的問題在于,，這些個標準主要還是圍繞教師的“教”而不是學生的“學”展開的,，評課最終還是要歸結(jié)到教師個人素質(zhì)上,，就像許多業(yè)內(nèi)人士所熟知的，無論是講“目標教學”的課,，還是講“嘗試教學”的課,，也還是講“創(chuàng)新教育”的課，說到底是教師的素質(zhì)最重要,，所謂“名師都是講出來”,，這是這個意思。如果依據(jù)這樣的評價標準,，我們可以想象一節(jié)教師講得很少甚至不講的課,，無論如何是不能稱之為好課的。然而,，杜郎口中學卻無情地顛覆了這個標準,，他們認為一節(jié)好課就是教師少講甚至不講；或者說,，評價一節(jié)課好差的標準,，不在于教師講得多么好，關(guān)鍵要看學生,，看學生是否大面積的動起來,，看學生的動是否是在主動的狀態(tài)下進行的，看學生的活動是否生成了新的發(fā)展,。學生完全成為了評價的核心,，教師真正被邊緣化了。杜郎口中學堅決推行這一評價標準,。他們認為,，如果教師沒有把課堂完全地還給學生，無論教師講得多么精彩,，無論在考試中學生的成績有多好,，這樣的課都不能成為好課。這同樣是具有革命性的變化,，因為按照這樣的標準,，我們以往推崇的許多優(yōu)質(zhì)課、觀摩課和公開課都會大為遜色,，甚至需要推倒重來,。評價標準是一種根本性的力量，是確保學生課堂主人地位的最強大的力量,。杜郎口中學確立的新的課堂教學評價標準,，從根本上保證了學生課堂主人的地位，是推行“三三六”自主學習模式具有決定性意義的一種力量。當然,，這一標準并不否定教師的素質(zhì),，事實上，教師的素質(zhì)越高越有利于該標準的實施,；或者說,，越推行這樣的評價標準，越需要教師具有高的素質(zhì),，只不過它要求教師的是“一言一行見功夫”的真素質(zhì),。所以，杜郎口中學新的課堂教學評價標準,，不是對教師的素質(zhì)要求降低了,，而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七是確立了“0作業(yè)”的教學管理制度,。

中小學課業(yè)負擔過重問題,，是長期以來困擾我國基礎(chǔ)教育的一大頑癥，其中尤以作業(yè)問題為最,，已經(jīng)成為中小學生健康成長的殺手,，引起了社會的普遍關(guān)注。據(jù)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對城市少年兒童生活習慣進行的調(diào)查表明,，我國有七成中小學生“睡不夠”,，小學生平均每天睡眠達不到規(guī)定時間的占66.6％，中學生達不到規(guī)定睡眠時間占77.1％,。多達49.5％的學生認為造成睡眠不足的原因,，就在于“作業(yè)太多”。④ 為解決學生作業(yè)過多問題,，各級教育行政部門曾制定了多種規(guī)定,，甚至規(guī)定了學生家庭作業(yè)的時間，可問題并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依然顯現(xiàn)愈演愈烈之勢,。在杜郎口中學，這個問題卻得到了很好地解決,，他們的學生課下無作業(yè)。“0作業(yè)”的教學管理制度為什么能夠成功,？答案就在于他們的課堂教學,，是以學為主的課堂，是“動而活”的課堂,，是學生自主學習的課堂,，歸根到底，使高效的課堂。在課堂上學生就能自主地達成教學目標,，作業(yè)已經(jīng)失卻了存在的意義,。

八是確立了“以學控輟”的保學辦法。

輟學問題是我國推行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最大的攔路虎,。據(jù)有關(guān)媒體報道,，一份對６省１４縣１７所農(nóng)村初中的調(diào)查顯示,，農(nóng)村初二學生輟學率超過40％,。⑤不少老師反映，“30％～40％的輟學率是下面公認的,。”因此,，我們沒有理由對《中國全民教育國家報告》公布的“中國九年義務教育人口覆蓋率達93.6％，學齡兒童凈入學率達到98.95％,，小學畢業(yè)生的升學率達到98.１％”感到樂觀,。輟學問題依然是農(nóng)村實施義務教育中必須認真解決的一個嚴重問題。多年來,，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于把輟學問題的原因歸結(jié)為“因貧失學”,。但是，杜郎口中學的經(jīng)驗告訴我們,，這個歸因是不準確的,。杜郎口中學地處經(jīng)濟欠發(fā)達的農(nóng)村地區(qū)，辦學條件十分簡陋,，教室里“除了電燈以外沒有更多的電器”,，按照一般的常理，這里的輟學率恐怕要在兩位數(shù)以上的,。然而,，讓人們驚訝的是，這里沒有一名學生輟學,，沒有一個孩子流失,！輟學問題在這里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解決。答案在哪里,？還是在于他們的課堂教學,。這樣的課堂教學，學生是自主的,，快樂的,，成長的。學校是他們的樂園,，課堂是他們的舞臺,，他們在享受學習,，享受友誼，享受成長,，享受快樂,，又怎能會離開這里呢？

九是確立了教科研的行動研究特征,。

“科研興校”是近十年來基礎(chǔ)教育領(lǐng)域最具影響力的口號之一,。然而，伴隨著這句口號的還有刺耳的批評之聲,，如有的認為許多中小學的教育科研是表面文章,，形象文章，花瓶文章,，虛假之風,、浮躁之風盛行；更有人據(jù)此提出,，這樣的教育科研無以興校,，中小學不必開展教育科研。應當認為,，在當前的教育科研中,，確實存在著一些不健康的現(xiàn)象，但現(xiàn)象不代表本質(zhì),，更無法取消本質(zhì),，教育科研終究是提升學校內(nèi)涵發(fā)展力的關(guān)鍵因素。因此,，問題不在于教育科研能不能興校,，而在于中小學應開展什么樣的科研。杜郎口中學沒有舉起“科研興校”的旗子,，但他們卻切切實實地走出了一條“科研興校”的路子,，他們用行動和實踐擊碎對教育科研的攻擊。杜郎口中學的經(jīng)驗表明,，中小學必須走以行動研究為特征科研路子,，扎根本土，問題來源于本土,，方法適合于本土,，結(jié)論立足于本土，讓教育科研成為促進學校成長的力量,。杜郎口中學的教學改革首先來自生存和發(fā)展的需要,。這曾經(jīng)是一所遠近聞名的薄弱學校，教師情緒浮動,，學生厭學思想嚴重，教學秩序混亂，輟學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一個60名學生的教學班,，中考前只剩下21名學生，縣里已經(jīng)將學校劃入了撤并學校的行列,，當時的杜郎口中學真正陷入了絕境,。⑥學校要生存下去，這是杜郎口中學和新校長崔其生面臨的最大的問題,。他們沒有走“等,、靠、要”的老路,，而是另辟蹊徑,，從教學改革和教科研入手，從解決“學生不愛學,、學不懂”這一具體問題開始,，通過推行“10+35”課堂模式，開展教師論壇等一系列措施,，遠離了“最危急的時刻”,，拓通了學校發(fā)展的康莊大道，探索出了獨具特色的“三三六”資助學習模式,，開辟了學校教育的新紀元,。或許會有人認為,，他們的這些做法是閉門造車,，是異想天開，沒有更多的現(xiàn)實意義,。杜威在談到進步教育運動的時候曾如是說,，“以為進步教育運動是老師們自己臆想出來并由他們自己搞出來的，這也是愚蠢的”⑦,。同樣的道理,，杜郎口中學盡管地處貧瘠的黃土地，盡管信息也比較閉塞,，但他們的教學改革同樣與整個教育改革,、社會變革是一致的。山東省教育科學研究所副所長亓殿強研究員稱之為“國際視野,，本土行動”,，我以為這個評語是非常準確的。

十是確立了素質(zhì)教育與應試的最佳接口,。

從2005年10月份開始,，人民日報,、光明日報、人民教育,、中國教育報等國內(nèi)主流媒體,，都開展了不同形式的“素質(zhì)教育大討論”，意在提高全社會對全面實施素質(zhì)教育的重要性,、緊迫性和艱巨性的認識,，促進社會各界形成共識，努力營造全面推進素質(zhì)教育的良好氛圍,。素質(zhì)教育步履維艱,，引起社會各界的高度關(guān)注，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呢,？說到底還是個考試成績的問題,，也就是學生應試的問題。近二十年的風雨歷程表明,，應試問題是素質(zhì)教育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礁石,，也是長期以來素質(zhì)教育沒有解決好的問題。這就直接導致了素質(zhì)教育的困境,。道理很清楚,，學生需要考學，家長需要看到成績,，學校需要升學率,，這些都是無可厚非的正常需要。在青少年成長的道路上,，盡管條條大路通羅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不可否認的是,，升學還是最主要的一條路,，更是他們以后立足社會的重要基礎(chǔ)。素質(zhì)教育需要“蹦蹦跳跳”,，需要“吹拉彈唱”,，也需要“人情練達”，但更需要高質(zhì)量的課堂教學,。素質(zhì)教育落實不到課堂教學上,，學生的應試就要成為問題，升學就沒有希望,，這樣,，家長不會答應，社會不會滿意,，學校也無法交待,。曾經(jīng)發(fā)生在南京市的所謂的“素質(zhì)教育之痛”,，其實就“痛”在這里。偏離課堂教學的素質(zhì)教育是沒有前途的,。盡管“把素質(zhì)教育落實到課堂教學上”的觀念并不時髦,，但素質(zhì)教育難以推進的核心問題，就是沒有落實到課堂教學上,，這主要的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重要的實踐問題,。杜郎口中學的一個最重要的貢獻,，就是在課堂教學中找到了素質(zhì)教育和應試的最佳接口。成績就是硬道理,。杜郎口中學的中考成績從全縣倒數(shù)第一,，到一舉跨越為全縣中考的前列的事實，充分證明他們昂首通過了應試這一關(guān),；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不是靠著加班加點、死磨硬泡等陳舊的教學方式,，不是靠著犧牲學生的健康和未來等非人道的做法,，而是通過素質(zhì)教育的方式取得了中考的優(yōu)異成績?？疾於爬煽谥袑W的課堂教學,，目睹學生自由、活潑,、舒展,、自信的學習狀態(tài)，人們分明的感到,，素質(zhì)教育已經(jīng)同課堂教學渾然的融為一體,。我可以大膽預言，杜郎口中學是中國基礎(chǔ)教育的曙光,，中國教育的春天已經(jīng)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