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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催的話癆 佘華榮 特別喜歡《酒醉的蝴蝶》這首歌?！霸趺匆诧w不出/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某年在一個小鎮(zhèn)工作,，胖胖的愛笑的同事有點意思。她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卻無憂無慮,，愛說愛笑，與世無爭,，心寬體胖,。別人胖可能有煩惱，身為女人,，自然希望自己瘦一點,，身材苗條一點，美一點,，她無所謂,。我問她，為什么那么胖呢,？她說,，胖子喝水都胖！即便胖得走平路都出氣不均勻,，呼哧呼哧也無所謂,。其實，胖子是吃出來的，看她吃飯那么香,，一大菜碗的飯,，香噴噴的菜，一眨眼的功夫就全到肚子里去了就知道胖的原因了,。胖的女人必然有個瘦的老公,。同事的老公是個高中數(shù)學老師，“黑,、瘦,、默”三個字是他的標簽。皮膚黑,，瘦豆角,，不說話。不過也有例外,，喝了酒之后,，一身酒氣全化成了話，滔滔不絕地說,，可以做幾個小時,，也必須做幾個小時的“報告”而無需稿子。這時候,，同事也不煩,，不批評，總是愛憐地,，微笑的看著他,，并為他開只有一個人的“演講大賽”辯護，解釋：他平時一句話都不說,，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全集中到喝了酒這一刻來說。欣賞之情,，理解之情溢于言表,。我那個時候也愛喝酒，且逢酒必醉,。但是,，醉了之后卻是蒙頭大睡，不愛說話,，即便睡醒了,，醉意全無了，也不愛說話,。所以,，當時很不理解同事的老公醉酒后那么愛說話，呱唧呱唧，沒完沒了,。但是,，自己人到中年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活成了同事老公的模樣,！二十多年前,，因緣際會之下認識了一個女性朋友。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幾個小時話語不斷,，像過年炒豆子,，絕不冷場，絕不討厭,，即便不得不離開時仍然意猶未盡,。“酒逢知己千杯少,，話語投機萬句少,！”她喝酒也很厲害，酒量比男人大,，看她喝酒,，便知道巾幗不讓須眉這句話并非虛言。一邊喝,，一邊聊,，酣暢淋漓，痛快至極,。有天晩上,，我喝酒喝高了，便一屁股坐在馬路邊的臺階上,，打電話同她聊天,，天南海北，天馬行空的聊,，好像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道似的，有聊不完的話題,。也不設(shè)防,，心里想到什么就說什么，話語滔滔猶如大壩開閘泄洪,，一瀉千里,。同一個酒鬼一聊幾個小時，她也不煩，甚至好像也喝多了酒,，積攢了一輩子的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似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似的,。她在電話里邊說邊笑,，隔著時空都能感覺到她的愉悅，她的歡喜,，她的熱情似火,。我手機沒電了，才心有不甘地掛斷了電話,。那天晚上,，我在馬路邊的臺階上抱頭坐了很久，一直到昏昏欲睡才回家,。后來每次喝高了,，便如法泡制，如舊病復發(fā)似的,。聊了幾個小時,，心里暢快多了，釋然了,，郁積多時的心結(jié)解開了才放下電話,。所以，我至今都感謝她,，感謝發(fā)明了移動電話的人,。有個這樣的異性朋友是多么珍貴，三生有幸,！后來因為打交道少了,，慢慢陌生起來，這樣有激情,，有話題,，同頻共振，感同身受的電話聊天越來越少,，直至煙消云散……幾個月前,，同事喊我去搞活動，在桌子上,，她問我,，你是“作家”，應(yīng)該有很多喜歡你的女粉絲吧,？“沒有,！”這不是謙虛,，也不是騙她，而是實事求是,。我不覺得有粉絲是值得多么自豪的事情,，況且這粉絲也分層次的，比起有一個能夠推心置腹,，敞開心扉隨便聊天的朋友,，真不算什么。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有個朋友到邵陽工作去了，每每在電話里聊天很有興致,，開心得笑聲不斷,，仿佛人生三大喜事都一齊湊齊到眼前似的，一切煩惱也是煙消云散,。我在作協(xié)幾年,，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認識了一個姓申的朋友,，兩個人在電話里說多久都不違和,，不尷尬，不冷場,，彼此溝通起來沒有任何阻礙,，妙語連珠，有光芒閃爍,，如同流星劃過天際,。好像前世的前世就認識，是好得如影隨形的好朋友似的,。因為一些事情十分煩人,，一夜未睡。小肚雞腸,，心里容不下針屁眼大的事,。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話，天快亮了吧,？愿天快些亮起來,，把心里的黑暗驅(qū)散罷！（作者系邵東農(nóng)業(yè)銀行退休干部,，邵東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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