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創(chuàng)首發(fā) 侵權(quán)必究□ 張書愛 / 文 【推薦語】 這篇文章以作者親身經(jīng)歷為藍本,，生動展現(xiàn)了一場曲折的求醫(yī)之旅,。從縣城醫(yī)院到省城大醫(yī)院，漫長的液氮冷凍治療過程中,，作者飽受病痛折磨,，也遭遇了醫(yī)生的誤診、過度醫(yī)療等問題,，真實刻畫了患者在面對疑難病癥時的無奈與痛苦,。而回老家偶然邂逅的“老夫子修腳堂”，則帶來了轉(zhuǎn)機,，鄉(xiāng)村醫(yī)生憑借精湛醫(yī)術(shù)和質(zhì)樸醫(yī)德,，成功治愈頑疾，與大醫(yī)院的治療形成鮮明對比,。文章不僅是個人的求醫(yī)記錄,，更引發(fā)了對醫(yī)療現(xiàn)狀的思考,，展現(xiàn)了民間醫(yī)療的獨特魅力和鄉(xiāng)村醫(yī)生的仁心仁術(shù),，值得一讀。 推薦人：逯軍 【以下為正文】 巧遇“老夫子修腳堂” 去年冬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在哥嫂家小住幾日。因為哥哥腳上長了個“雞眼”,，第二天下午,，哥哥要去臨淇治療。我在家閑居無事,，嫂子便邀我一同前往,。哥哥開著電動三輪，我們隨即出發(fā),。路上,，我問嫂子為啥要去臨淇的診所治療，本村診所不行嗎,？嫂子說,，臨淇有一家“老夫子修腳堂”，專門治療腳氣,、灰指甲,、雞眼、刺瘊等皮膚病，100塊錢包治好一個,，還能治療腰疼,、腿疼，附近好多村莊的人都去那兒,，療效很好,，基本藥到病除。老家離臨淇不遠,，才十里地,，沒一會兒我們就到了。“老夫子修腳堂”門前停著汽車,、電動車,。它的前墻全是落地大玻璃，透過玻璃能看到里面有十幾個人,。走進診所,，一位醫(yī)生連忙招呼我們坐下。哥哥坐到躺椅上脫鞋脫襪子,，另一名年輕小伙子趕緊去打了一盆熱乎乎的中藥泡腳水,，端到哥哥跟前。我觀察屋內(nèi)情況,，大廳里約有十張?zhí)梢?，有幾個患者在泡腳，另外兩個房間里也有十來張?zhí)梢??？勺屛移婀值氖牵\所里的醫(yī)生,，除了三四個看著正常,，其余五六個年輕小伙子，分明是一群存在智力障礙或身體殘疾的人,，面部表情木訥,、憨憨的。我心里暗自疑惑,，診所怎么會用這樣的人呢,？正疑惑間，玻璃門推開了,，一位一瘸一拐的小姑娘要進來,。看她身體前傾的樣子,，感覺馬上就要跌倒,，我趕忙走過去扶她,。“不用不用,，沒事兒,。”她推開我的手,，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我不禁細細打量她：一雙又黑又彎的眉毛，宛如一抹迷人的弧線,；雙眼皮如彎月,，輕盈而明媚；一雙大眼睛似星光閃爍,，美麗動人,。她約二十來歲，身材苗條,，不高不矮,，只可惜行動不便?！坝腥税茨δ?，你去吧?！苯o哥哥治療腳的醫(yī)生對她說,。“嗯,，好的,?！毙」媚锘貞?。天吶，她這般殘疾竟然會按摩,？我原以為她是來看病的,，沒想到她也是診所的醫(yī)生。心中的疑慮層層疊疊,，這都是些什么人?。克麄冋鏁床,?？沒過多久，便陸陸續(xù)續(xù)又進來幾位患者,，基本都是來看腳的,，也有看手的,。那幾個看著木訥、憨憨的年輕小伙子,，有的趕緊給患者打泡腳水（泡腳水里都放有中藥包）,，或往腳蹬的皮凳子上放大紙巾，詢問患者病情,；有的患者腳泡好后,，他們就開始給患者修腳、上藥,、包扎,，動作嫻熟利落。還有的負責搞衛(wèi)生,。我內(nèi)心再次驚訝,，這幾個看似殘疾的年輕小伙子還真會治病,！“我腳上的刺瘊已經(jīng)好了五個,，就剩這一個了?！币晃唤≌劦拇蠼氵呏委熯吀t(yī)生說,。“你腳上也有刺瘊??！”我不由得脫口而出?！班?，一開始好幾個呢，現(xiàn)在就剩一個還沒好,?！贝蠼阈χ鴮ξ艺f?！澳隳_上也有刺瘊吧,？”正在給她治療的那位醫(yī)生扭頭問我?！班?。”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嘴,。我繼續(xù)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觀察診所里的情況。
“你腳上有刺瘊,，我看看,?！苯o那位大姐治療完的醫(yī)生邊走向我邊說道?！皼]事兒沒事兒,，我不治?！蔽疫B忙搖頭,。“你不治可以,，能讓我看看嗎,？”那位年輕醫(yī)生依然熱情?！澳隳_上要是有刺瘊,，就讓他看看吧，他們治得挺好的,?！敝委煛半u眼”的哥哥也說道?！凹热粊砹?，就讓他看看吧?！鄙┳右矂裎?。瞬間，好幾雙眼睛都看向我,?！澳呛冒桑纯匆残??！蔽疫€是有點不太情愿。說實話,，我壓根對這群存在智力障礙或身體殘疾的 “小可愛”沒有信心,。那位醫(yī)生實在太熱情了。我一經(jīng)同意,，他趕緊搬來一個小凳子坐下。我脫掉鞋襪,，他沒戴手套（他們這群人都沒戴手套）,，捧著我的左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我自己都覺得一雙臭腳沒洗就讓人家看,，既難為情又不衛(wèi)生,，尷尬極了,，可他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樣子。“這左腳上有五個刺瘊呢,，三個大的,，兩個小的。這是人乳頭瘤病毒感染引起的,?！彼春笳f道?！叭巳轭^瘤病毒感染”,，這話聽著很耳熟?！拔铱纯从夷_有沒有,？”“沒有沒有?！蔽疫B忙搖頭,。“我還是看看吧,?！蹦俏会t(yī)生又把我的右腳仔細檢查了一遍，說：“右腳是沒有,?！睂擂沃啵矣X得這位鄉(xiāng)村醫(yī)生是那么淳樸,、實誠,。特別是他不嫌臟這一點，讓我感覺很親切,，一下子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腳上的刺瘊已經(jīng)治療了一年多，一直沒治好,。這兩個小的是新長出來的”我說道,。“我看到了,，你腳上這些刺瘊在我們這兒治療,，三四次就能治好?！薄叭拇握娴哪苤魏脝?？”“能治好，我有這個把握,?！蹦俏会t(yī)生接著說,，“現(xiàn)在給你治療吧？”“好吧,?！逼鋵崳疫€是心存疑慮,，不過既然碰到了這樣的診所和醫(yī)生,，試試也無妨。我心里暗自想著,。一位面容憨厚的年輕小伙子趕緊給我端來一盆熱氣騰騰的中藥泡腳水,。哥哥趁我泡腳、治療的空檔,，去按摩了,，因為他也有腰疼病，嫂子則在一旁等候,。中藥泡腳水呈黃褐色,，我把腳伸進熱乎乎的水里，那感覺就像疲憊的身心找到了溫暖的港灣,?？粗嫔衔⑽⒎浩鸬臐i漪，就好像我的煩惱,、困擾也被一點點撫平,。我輕輕地用手搓著腳，每一下都仿佛在和自己的身體對話,。泡腳,，真是一種享受啊,！可是,，在大醫(yī)院里看腳，是沒有這種待遇的,。大約泡了二三十分鐘后,，另一名年輕醫(yī)生對給我看腳的那位醫(yī)生說：“東亮，你去給那位患者上藥吧,，我來給她看,。”他的目光指向一位看灰指甲的患者,。哦,，這時我知道那位醫(yī)生名叫東亮?？赡苁且驗槁犝f我腳上的刺瘊太頑固,，治療了一年多也沒治好，再者我在外地,，回來一趟路途較遠,，所以這位醫(yī)生很慎重?？礃幼?，他是診所里的主治醫(yī)生、領(lǐng)頭人,。我把腳用一次性大紙巾擦干,，那位年輕醫(yī)生已經(jīng)把修腳、治療的小工具箱放到了腳蹬的小皮凳子邊,。這位醫(yī)生同樣認真仔細,，泡過的腳更容易看清病毒，以便對癥下藥,。他也沒戴醫(yī)用手套,，捧著我的左腳，像偵查敵情一樣,，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那動作、眼神凝重而專注,。他同樣看了看我的右腳,，確定右腳沒有刺瘊。他一邊檢查,，一邊輕聲細語地詢問情況,，那聲音溫和得像春風輕拂?？粗麑Ｗ⒌臉幼?，我想，這醫(yī)生應該靠譜吧,?！斑@兩個小點的刺瘊，今天就能徹底根除,?！彼麍远ǖ卣f。他的手指靈活得很,，猶如一位優(yōu)雅的舞者,，用工具刀把刺瘊周邊的角質(zhì)、刺瘊上面泡得泛白的浮皮輕輕刮掉?！斑@兩個除根會有點疼,，你要忍住點?！薄班?。”為了治病,，怕疼也沒用,。只見他用很小的、明晃晃的,，像剪子又像小刀一樣的工具,，精準地把兩個可惡“孽障”的根取了出來。他讓我看,，我頓感一陣惡心,，忙將頭扭向一旁，眼角的余光瞟到兩個白色的小穢物,。雖然疼痛,，但還能忍受。剩下的三個大刺瘊,，他都一一上了藥,。他上藥的方法別具一格。只見他把膠布剪成很窄的條,，然后用手捻成一個小細條,，類似于以前點洋油燈的燈捻，再剪成小段,，捻成一個個小圓圈,，按到刺瘊部位固定好，再上藥,。這樣涂上去的藥膏不會錯位,，能讓刺瘊完全吸收，扼殺死每一個可惡的“孽障”,。我告訴他我皮膚對膠布過敏,，他專門用了一種薄薄的透氣防過敏膠布包扎好，他的敬業(yè)精神實在可貴,！我仔細看了看他用的藥,。那藥膏裝在一個很不起眼的扁圓形白色小膠盒里，膠盒不大,，類似于化妝品的小盒子,，盒子外面好像也沒貼標簽,，里面是稠糊糊的灰白藥膏。我猜想,，這可能是自制的專治皮膚病的中藥藥膏吧,，難道是祖?zhèn)髅胤剑俊斑@三個大刺瘊用了點猛藥,，到晚上可能會疼,，你要注意別碰到它們,?！边@位醫(yī)生還特意囑咐我。我付過費用,，他把我的姓名和電話號碼登記在一個小本子上,。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名片,，名片上寫著“程治軍”,。我們互相加了微信，因為我離得遠,，他讓我半月?lián)Q一次藥（正常換藥一般是一星期）,，刺瘊有什么狀況，可以隨時拍照片發(fā)給他,，啥時候回去治療提前給他預約,。回家的路上,，我聽哥哥嫂子說,，程治軍和東亮是診所里兩名最好的醫(yī)生。吃過晚飯?zhí)稍诖采?，我的心情五味雜陳,，思緒如波濤翻涌，既有對治療效果的期盼,，又有對未知結(jié)果的擔憂,。心中的陰霾再度籠罩，懊惱,、困惑,、忐忑交織，令我輾轉(zhuǎn)難眠,。新冠疫情的前一年冬天,，也就是2019年冬天，一次泡腳時,，我意外發(fā)現(xiàn)左腳底板上有兩個白點點,，一個在腳掌上，另一個在腳后跟。起初,，我以為是走路磨出的水泡,，可過了很長時間，這兩個“水泡”一直沒消,。我仔細查看后,，才發(fā)現(xiàn)它們竟然是刺瘊。不過,，這兩個刺瘊不疼不癢,，沒有任何癥狀，對走路,、工作和生活也絲毫沒有影響,，所以我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新冠疫情的第三年后半年,，即2022年后半年,，左腳底板上的刺瘊從原來的兩個一下子長到了大大小小六七個。雖說這些刺瘊依舊不疼不癢,，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但我預感到情況不妙。于是,，我前往所在地的縣城醫(yī)院進行治療,。醫(yī)生診斷這是刺瘊，學名為“尋常疣”,，治療方法是液氮冷凍,。情況刻不容緩，不能再任由這些小東西肆意生長了,。第一次做冷凍時,，疼痛讓我難以忍受。好在女兒陪我一起去了,，護士冷凍時,，女兒用力按住我左腳長刺瘊的部位，以減輕我的疼痛感,，做冷凍的護士也跟我找話題聊天,，分散我的緊張感和恐懼感。冷凍結(jié)束后,，我觀察了十分鐘,。護士叮囑我，以后要穿平底鞋,，冷凍過的刺瘊在結(jié)痂前不能碰水,，結(jié)痂后就可以洗腳,，讓痂慢慢浸泡掉，若還有未去除的刺瘊,，需繼續(xù)冷凍,。在女兒的攙扶下，我趿拉著鞋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醫(yī)院大門,。在縣城醫(yī)院連續(xù)進行了兩次液氮冷凍治療，可病情并未好轉(zhuǎn),。后來我在省城居住,，便索性在省城的大醫(yī)院治療。然而,，在省城大醫(yī)院治療的這一年多時間里,，治“疣”的經(jīng)歷給我?guī)砹丝坦倾懶牡奶弁矗灾劣谖摇罢勷嗌儭薄?/span>第一次去那家大醫(yī)院,，我掛了普通號?？雌つw病的人很多,，排椅上坐滿了人。給我看腳的是一位年輕女醫(yī)生,，她看后也確診為“尋常疣”,，是由人乳頭瘤病毒感染引起的，需要進行液氮冷凍治療,，每個“尋常疣”的治療費是22元,，她還開了兩瓶外用藥——重組人干擾素a2b凝膠。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我左腳內(nèi)側(cè)邊上有一個小米粒大小的小黑點,，顏色很淺，不是痣,，只是一點小印記,，我記憶里一直都有。她卻建議我動手術(shù)將其切除,，否則可能會引起病變,。本來左腳上的疣體就把我折磨得痛苦、煩躁又困惑,，她這么一說,，我心里又多了一層陰影。雖然我心里清楚那個“小黑點”沒問題,，但還是覺得有些郁悶,，心想“等把疣體治好了再說”,。
走進冷凍室，里面有三四個年輕女護士,，都穿著白大褂,，戴著醫(yī)用手套。其中一個護士為我治療,。只見她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壺,，擰開蓋子，里面冒著縷縷白煙,，她把棉簽伸進小壺里,，拿出來時，棉簽也冒著白煙,，然后將棉簽用力按壓在疣體上戳,，立刻發(fā)出滋滋聲，就像烤肉放在篦子上的聲音,。那種刺痛感超級強烈,！每個疣體都反復冷凍了好幾遍，疼得我冷汗直冒,。那些被冷凍過的疣體全都變成了白色,，一片一片的。冷凍結(jié)束后,，我坐在門口的排椅上觀察了十分鐘,，看看有沒有異常情況。走出醫(yī)院時,，我的左腳仿佛殘廢了一般,，每走一步都艱難無比。第二次去那家大醫(yī)院,，我還是掛了普通號,。醫(yī)生診斷完后，我順便讓她看了看左腳內(nèi)側(cè)邊上的那個“小黑點”,，她表示沒事,，不用管它，那只是皮膚上的一點小印記,。聽她這么說,，我心情頓時輕松了許多。接著交費,、冷凍,，那種刺痛感再次襲來。奇怪的是,，左腳上的刺瘊一直在治療,，卻始終無法根除,，反而越來越多，從原來的兩個滋生到了十二個,。有的剛出現(xiàn)的小疣體經(jīng)過冷凍后會消失,，但其他部位又會長出新的。有幾個較大的刺瘊,，上面冷凍后結(jié)痂脫落,，下面的根卻又長了出來。疼痛不說,，精神上也備受壓抑,，我甚至想還不如痛痛快快生一場大病，干脆好不起來算了,。有時真想狠狠心把左腳剁了,，真后悔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沒去治療，給了這些“孽障”滋生的機會,。但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一切都為時已晚。第三次去那家大醫(yī)院,，我掛了一個教授號,。這位女教授大概四五十歲，當時她的診室里還有五六個實習生,。除了冷凍，她給我開了兩瓶外用藥——咪喹莫特乳膏,。她診斷完后,，我也讓她看了看左腳內(nèi)側(cè)邊上的那個“小黑點”，可她的說法更離譜,，她讓我去做各項檢查,，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才能對癥下藥。我一聽,，覺得她簡直是胡說八道,，明明肉眼就能看清楚的小東西，卻非要去做各項檢查,。我敷衍地說了句“以后再說吧”,，就走出診室去做冷凍了。腳上的疣體實在太頑固了,，就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直治療卻一直存在,。左腳底板就像一片肥沃的土壤,，經(jīng)過長時間的滋養(yǎng),，那幾個大刺瘊不但沒有消失，反而不斷滋生“新成員”,。說實話,，每做一次液氮冷凍，我都感覺像是做了一次微創(chuàng)手術(shù),，那種刺痛的滋味至今仍讓我心有余悸,。為了減輕疼痛，我又到當?shù)乜h城醫(yī)院開了半個月的藥吃（盡管醫(yī)生說效果不大,，但我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可結(jié)果真的毫無作用。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去省城的那家大醫(yī)院治療,。第四次去醫(yī)院時，我先到掛號臺詢問護士哪位醫(yī)生看得好,，護士給我推薦了一位教授,，說這位教授看皮膚病很厲害。于是,，我掛了這位教授的號,。這位教授也有四五十歲，他看腳上的疣體時用放大鏡仔細查看,，還會用手按壓那幾個大的疣體,，詢問我疼不疼。他告訴我,，這疣體千萬不能用手摳,，否則會被感染，指頭上也會長刺瘊,，有的指甲縫里都會長,，而且摳過的疣體受到刺激后會長得更快。我聽后目瞪口呆,，這是之前所有給我看病的醫(yī)生都沒告訴過我的,。而在更早之前，我還曾拿針挑過這些“孽障”呢,。他在處方上寫的是“掌趾疣”,，開了一盒外用藥——斑蝥素乳膏（價格近400元）。我問他有沒有其他更好的治療方法,，他說目前液氮冷凍就是最好的治療方法,。他開導我，刺瘊這種疣體很頑固,，是人乳頭瘤病毒感染引起的,，會反復生長,，這幾個大的疣體存在時間太長，根扎得深,，想在短時間內(nèi)治好很困難,。他讓我要有足夠的耐心，不要焦慮,、煩躁,，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戰(zhàn)勝它們,。這位“良心教授”的話,，多少慰藉了我的心靈。我又順便讓他看了看我左腳內(nèi)側(cè)邊上的那個“小黑點”,，他說那只是一點小印記,，沒任何問題。這回我才徹底對“小黑點”放下心來,。接著交費,、冷凍。當我冷凍完坐在排椅上觀察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因冷凍刺痛而哇哇大哭,。液氮冷凍，真的讓我心生恐懼,。夜里睡覺,，左腳疼得不敢亂動，腫脹的灼熱感讓我一夜醒來好幾次,。沒想到區(qū)區(qū)的“小刺瘊”竟給我?guī)砹诉@么大的傷害,。在接下來的治療中，我一直掛“良心教授”的號,。他每次給我看腳都很認真，我打心眼里感謝他,。省城大醫(yī)院的護士很注重“衛(wèi)生”,，在冷凍過程中，如果你的手和腳觸碰到她們戴著手套的手,，她們會很嫌棄,。腳上的疣體十分頑固，有治好的,，也有新生的,。一瓶“斑蝥素乳膏”用完了，效果并不明顯,。又一次治療時,，除了冷凍,，“良心教授”又給我開了一瓶外用藥——五妙水仙膏（價格近300元）。他說這種藥自己在家就可以使用,，以后不用去醫(yī)院做冷凍了,。在省城那家大醫(yī)院，我一共進行了十三次液氮冷凍治療,?！拔迕钏筛唷敝委煏r很耗時，而且疼痛,，但確實有療效,，能徹底根除，只是治療后會留下疤痕,。一瓶藥下來,，大大小小去除了好幾個疣體。我對這位“良心教授”充滿了感激,。后來,，我又掛了“良心教授”的號，讓他再給我開了一瓶“五妙水仙膏”,。到去年冬天（陰歷十月）,，還剩下三個疣體沒有根除。一年多的治“疣”史,，疼痛,、煩躁、困惑,、焦慮一直困擾著我,，我為這些“孽障”憂心忡忡，不知道何時才能徹底擺脫它們,。早些年,，我看過一部電視連續(xù)劇——《神醫(yī)喜來樂》。劇情講的是清朝末年,，靖王爺?shù)膼叟砘贾夭?，宮中太醫(yī)王天和診斷為絕癥。靖王爺病急亂投醫(yī),，找來滄州鄉(xiāng)下郎中喜來樂,。誰能想到，喜來樂竟用奇招將格格救活,。此后,，喜來樂名聲大噪，在京城愈發(fā)響亮，甚至得到皇帝和慈禧的賞識,。而我呢,，回老家時偶然遇到“老夫子修腳堂”。在那里前后治療八次,，到今年春天,，折磨我許久的病癥徹底根除。而且,，這治療過程中的疼痛程度,，遠不及液氮冷凍那般遭罪。在很多人眼中,，鄉(xiāng)村醫(yī)生或許只是在簡陋診所里坐診的普通醫(yī)者,。但在那些最美鄉(xiāng)村醫(yī)生身上，我看到了他們不凡的品質(zhì)和精湛的醫(yī)術(shù),。他們用實際行動詮釋著醫(yī)者仁心,，對醫(yī)療事業(yè)滿懷熱忱與專注。懷著對鄉(xiāng)親們的深厚情感,，他們耐心傾聽每一位患者的訴求,，憑借專業(yè)知識和技能，默默守護著鄉(xiāng)親們的健康,，真正做到藥到病除,、妙手回春。鄉(xiāng)村醫(yī)生,，堪稱基層醫(yī)療服務(wù)的瑰寶,。在此，向這些可愛的人——鄉(xiāng)村醫(yī)生,，致以崇高的敬意,！
張書愛 林州茶店鎮(zhèn)仙掌村人，林州民協(xié)茶店工作委員會會員,，網(wǎng)名如意吉祥（坦然一笑),。自幼喜歡詩詞文學。歲月悠悠,，不改青春夢想,。前路漫漫，心中總存浪漫,。愿與真誠的朋友們一起在文藝的殿堂里徜徉。?原創(chuàng)作品 授權(quán)發(fā)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