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實在討厭《為了忘卻的紀念》這一系列文章,。因為每寫一篇,,就代表著一顆星星回到了天上,。 突然回歸,,來不及告別。 當(dāng)然,,'此突然'比'上次的突然'又強一些,。上次大哥突然離開,,真的讓我們?nèi)勘罎ⅰR驗樘蝗涣?,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正值壯年,突然就走了,,連告別都沒有,。 最后一次見他是他那已經(jīng)松散的臉,而他僅僅來過我夢里一次,,走的那么瀟灑,,途留一堆爛攤子給我們。 好幾次都心痛到無法呼吸,,于是當(dāng)時的我為了盡快自我療愈,,寫了一系列《為了忘卻的紀念》。 而這次呢,,最起碼還探望過,,聊過,見過,,默默的陪他坐著,。身體瘦可見骨,臉也瘦脫相了,,唯有兩只眼睛還炯炯有神,。 雖說得了癌,但大夫說還有半年時間,,多少讓人能松口氣,,最起碼知道他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玩點什么,,然后一一滿足他的心愿,對他未嘗不是一種告別,,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慰藉,。 可惜,可惜,,因為肚子里的毒瘤,,他食不下咽,胃口全無,,每天吃的很少,。吃少了想讓他多吃點,吃多了又怕是回光返照,雖然心里懷揣著這樣的心思,,但又不敢說出來,,怕不吉利。 就這樣過了幾天,,終于馬上要到除夕,。他的孩子說他狀況不好,越來越不行了,。媽媽也很擔(dān)心,,怕他熬不過,想讓他住院,??砂謪s很皮,說看樣子應(yīng)該還能熬幾個月,。于是就這么拖著,,然后就突然去了。 我沒有見他最后一面,,但據(jù)描述,,臉都黑了,死神的細胞擴散之猛烈,,注定不讓他過這個年,,也不讓他的親人們過個好年。 死亡日期很尷尬,,所以竟草率發(fā)喪,,不能給他一個完整的葬禮,給他最喜歡的體面,,也給活人一個交代,。 這多少有點遺憾,,但逝者已矣,,還是要更多得為活人考慮。道理雖有,,情感卻難接受,。 且死于除夕之前,又讓人倍感凄涼,。終于知道為什么中國作家喜歡以樂景趁哀情了,,因為對比越強烈,人心才會越痛,。 就像此刻,,震天動地的爆竹,絢爛的煙花此消彼長,都在慶祝新的一年,。我們也紛紛躺在沙發(fā),,或者被窩守歲,等待新一年的到來,。 而他呢,,前一日還在痛苦中煎熬,在別人的期盼中苦撐,,今日便躺在地下,,在冰冷的棺穴中,被螞蟻啃咬,。 我能感受到他死后受的委屈,,沒有守靈,直接入葬,,也許他的靈魂還沒徹底離開呢,?也許他害怕那四方的木板,漆黑的地下呢,?也許他難以忍受螞蟻的啃咬呢,?或者是他還有……機會呢?我不敢想象下去…… 所以天國是存在的嗎,? 楚門的世界又是不是真的,? 此刻我倒希望我身在楚門的世界,而逝去的親人全是我生活中的演員,。 劇本結(jié)束,,他們下線,而此刻他們也在世界某處,,平平安安的過著年…… 那樣,,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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