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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朝那些事兒--北方二雄主(二)奪帝位

 zd山笑 2025-01-27

奪帝位    后趙在石勒時期,,政治還是比較清明的,,提倡節(jié)儉,輕易不動土木,,休養(yǎng)生息,,減稅減賦,發(fā)展生產(chǎn),,廣開賢路,,懲治貪官惡吏。降將祖約就是因為在地方上霸占老百姓的田地,,被石勒將全家抄斬,。     石勒當(dāng)年的鄰居李陽,,因為曾經(jīng)和石勒爭奪漚麻池打過幾架,嚇得躲藏起來,。石勒讓人告訴李陽,,當(dāng)年漚麻之恨只是平民之間的小過節(jié),自己貴為天子,,絕不會為此去恨一個小老百姓,。因為知道李陽素有勇力,還賞了他一個小武官做,;章武內(nèi)史樊坦被盜賊所搶,,石勒問起來,樊坦一激動,,忘了石勒也是羯族,,嘴里羯賊長羯賊短地罵個不停。石勒道:“既然羯賊如此無禮,,我替他們賠償你吧,!”樊坦這才明白過來,嚇得趴在地上連聲請罪,。石勒并沒有怪罪樊坦,,而是真的給了樊坦車馬、衣服及一大筆錢,。這說明石勒這個人的心胸還是很開闊的,。     因為襄國的宮殿都是西晉時期留下來的王宮,又歷經(jīng)戰(zhàn)火?,F(xiàn)在石勒是皇帝了,,覺得這個地方很不像個皇宮的樣子,便打算修一下,。廷尉續(xù)咸諫阻,,說統(tǒng)一了天下再建不遲。石勒本來就對一統(tǒng)天下雖有野心卻無信心,,聽了這話頓覺窩火,,讓人把續(xù)咸關(guān)到大獄。     徐光急忙勸道:“我一直認(rèn)為您是唐虞一般的圣君啊,,怎么能做桀紂那樣的事呢,?續(xù)咸說的話,您覺得可用您就用,,覺得不可用大度包容一下也未嘗不可,,怎么可以因為他說了一句直言,就把他下到大獄呢,?”     石勒聽了不好意思道:“我怎么會不知道續(xù)咸是個忠臣呢,。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不過,就是平常的老百姓家里還想多蓋一間房子,,我畢竟是一國之君,,總住這破房子也不合適吧。新宮終究是要建的,,但我暫且停止,,算是對直臣的鼓勵!”遂放了續(xù)咸,,又賞給他絹一百匹,、稻米一百斛。     這件事過去不久,,正遇上北方下大雨,,這場大雨連著下了十幾天,,太行山中部洪水暴發(fā),,沿漳河漂下來巨椽數(shù)十萬根,一直飄到堂陽(今河北新河縣)被撈起來,。石勒得知大喜道:“這是上天讓我營建新宮,!”于是利用這批木料建造新宮,因為木料太多了,,又整修襄國城,。     工程竣工之后,石勒擺宴慶賀,。宴席上石勒突然問大家:“我可以和歷史上哪個國君相比,?”     徐光道:“從謀略方面,您要超過漢高祖,,從雄才方面您要超過魏武帝,。自從三皇以來,沒有人能比得上您,。如果真要拿一個人來和您比較的話,,也就是軒轅黃帝和您能相提并論?!?     石勒并沒有同意徐光拍的馬屁,,他很客觀地評價自己:“你過譽了。我如果遇到漢高祖,,必當(dāng)向他北面稱臣,,成為韓信、彭越一樣的名將,。如果我遇到漢光武帝,,那我將與他逐鹿中原,,看看鹿死誰手。大丈夫行事,,當(dāng)磊磊落落,,如同月之光,明亮皎潔,,終究不能像曹孟德,、司馬仲達那樣,欺人家孤兒寡婦,,竊取天下,。軒轅黃帝乃是上古圣人,我怎么敢與他相比,?”      石勒稱帝之后,,封大兒子石弘為皇太子;次子石宏為驃騎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大單于、秦王,;三兒子石恢為輔國將軍,、南陽王。石勒大哥的兒子石虎為太尉,、尚書令,,晉爵為中山王。     石虎很不高興,,認(rèn)為他對后趙的功勞最大,,大單于的職位給他才是,石勒偏向自己的兒子,,封賞不公平,。石虎又是個狠角色,于是對兒子道:“石勒定都襄國以后,,征戰(zhàn)立國的事都是我做的,,他只是坐享其成而已。我槍林箭雨地為石勒賣命辛苦二十多年,,反倒把大單于的位子給了個小孩子,。此仇此恨我必報之。等石勒死后,,我要把他全家都殺了,!”當(dāng)然石虎雖然深恨石勒,但在石勒面前還是畢恭畢敬的,刻意收斂,。     但程遐卻看出石虎懷有二心,。程遐就是前面說過的那個不懂軍事,勸石勒說等劉曜打累了自己就可以回去的右長史,。但涉及內(nèi)事的時候,,程遐卻顯出了他比較聰明的一面。他告訴石勒:“中山王石虎的能力在眾臣之中出類拔萃,,不過石虎的志向也是非常大的,。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除了您以外,對所有人都視而不見,。石虎和他的幾個兒子都手握兵權(quán),,而且石虎的威信也很高。您在世的時候可能他不敢怎樣,,如果您一旦不在了,。我恐怕石虎不一定愿意做未來太子的臣子。希望您及早將他除去,!”     石勒很不高興:“天下還沒有安定呢,,我怎么會把這樣的重臣除去呢?再說石虎是我大哥的兒子,,我們也是骨肉至親,,何至于像你說的這樣,?”又諷刺他說:“你是太子的舅舅,,你是不是擔(dān)心將來有石虎在,你不得專政,?你放心,,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一旦我有事,,就命你為首席輔政大臣,,你不必憂慮!”     程遐當(dāng)時大哭道:“臣是為您的社稷著想,,您卻認(rèn)為臣是為了自己的私利,。石虎的確是您的親侄子,又是皇太后從小一手帶大的,,但他畢竟不是您兒子,,而且中山王有帝王志向,現(xiàn)在您若不除去他,,國家危險?。 ?     石勒仍不肯聽從程遐。程遐知道徐光的話石勒還肯聽一些,,便找到徐光道:“中山王素來痛恨我們兩個人,,一旦皇帝不在了,不但國家遭害,,我們兩家也會完蛋,,你替我勸勸皇上吧?!?     徐光遂進見石勒,,問他道:“您現(xiàn)在最愁的事情是什么?”     石勒嘆道:“吳,、蜀二國未平,,我現(xiàn)在雖說是皇帝,誰知道后世會不會認(rèn)為我是正統(tǒng)呢,?”     徐光冷笑道:“這些只是四肢的疾病而已,,您卻不知道您還有心腹的大患?!?     “此話怎講,?”     徐光道:“正在天下三分,正如當(dāng)年魏蜀吳三家一般,。司馬在吳,,相當(dāng)于孫權(quán);李氏據(jù)蜀,,我看還不如劉備,。而您所據(jù)有的地方,就如當(dāng)年的曹魏,。三國是北方一統(tǒng)天下,,未來的大勢也必將一樣。所以您所擔(dān)心的事,,并非是眼下著急之事,。而中山王石虎,他的威信和功勞僅次于您,,而此人的稟性卻是個不仁之人,,見利忘義。而且他經(jīng)常流露出輕視皇太子的態(tài)度,。我看他就是當(dāng)年的管蔡武庾,。臣恐皇上萬歲之后,此人作亂,。這才是您的心腹之患啊,?!惫懿涛溻资侵钢芪渫跛篮蟮娜齻€叛亂者。當(dāng)時成王年幼,,周公攝政,,管叔、蔡叔和商紂王之子武庾一起作亂,,后被平滅,。     石勒聽了,沉默許久,,卻不表態(tài),。徐光知道石勒下不了決心,只好又說太子:“皇太子是個仁孝之人,,而中山王雄暴多詐,,將來您一旦不諱,太子肯定斗不過石虎,。應(yīng)當(dāng)讓太子早點兒參與朝政,,樹立威信,打擊中山王威權(quán),,不要形成將來主弱臣強的局勢,。”      對這一點石勒倒是當(dāng)即同意,,遂命皇太子石弘管理朝中奏事方面的政事,,但終不忍心把石虎廢掉,仍給予石虎大權(quán),,并且十分信任他,。     稱帝后的第三年夏天,石勒生病,,召皇太子石弘與中山王石虎兩個人入宮侍寢,。但石虎搶先進宮,然后假造石勒的詔書謊稱石勒不許石弘入內(nèi),,并且拒絕一切王公大臣的探望。內(nèi)宮與外界至此完全不通消息,。石虎又矯詔把在外帶兵的石宏和石堪召回襄國,,將兵權(quán)盡歸已有,就等石勒咽氣了,。     石宏想辦法悄悄入宮見到石勒,,石勒見到兒子石宏大驚:“我不是讓你領(lǐng)重兵在京城之外,以防我死后京中有變么,?你為什么回來,?”     石宏這才明白是石虎騙他來京,但這時石虎走了進來,石宏是很害怕這個叔伯大哥的,,竟然沒敢說話,。石虎急忙道:“是弟弟十分思念您,所以才暫時回來,,現(xiàn)在我就讓他回去,。”     石勒這才不追究,??墒隃?zhǔn)備回去的時候,又被石虎扣住,,軟禁起來,。石虎卻告訴石勒,石宏已經(jīng)回去了,。     一個多月后,,石勒臨死前留下遺命,不許大辦喪事,,停尸三日便可埋葬,。葬服就是平常的衣服,靈車也用平時的車子,,墳內(nèi)不得隨葬一切金銀珠寶和器具,;不許禁止百姓的結(jié)婚、吃肉,、喝酒,、祭祀、蓋房,;在京外的官吏將領(lǐng)不得回京奔喪,。又說,曹魏和司馬家族的教訓(xùn),,所有皇族都必須作為教訓(xùn),,一定要團結(jié)一心,不可內(nèi)斗,。特別是中山王,,你要做輔佐幼主的名臣周公和霍光,不要成為后人責(zé)備的對象,?!?     咸和八年(333)七月戊辰,石勒薨于內(nèi)殿,,在位十五年,,享年六十歲,。     石勒死后,石虎命令兒子石邃帶兵入宮,,先捉了石弘,,又捕了程遐和徐光二人。石弘嚇壞了,,說這皇上我不當(dāng)了,,你當(dāng)吧。石虎說:“太子是你又不是我,,我不當(dāng),。”石弘知道石虎沒安好心,,哭著喊著不肯繼位,,就好像要拉他上屠場一樣,哀求石虎道:“我無才無德,,不堪此任,。你還是放過我吧?!笔⒁坏裳郏骸暗劝l(fā)現(xiàn)你不堪此任再說,,現(xiàn)在談這個還早?!?     石弘被石虎強行推上皇位,,登基當(dāng),石虎斬程遐,、徐光二人,。石弘按照石虎的意思,以石虎為丞相,、魏王,、大單于,加九錫,,劃分魏郡等十三郡為其封國,,總攬朝政。     石弘的母親劉太后密召養(yǎng)子石堪入太后宮,,與他商量奪宮政變,。母子二人商量,由劉太后寫下血詔,,石堪出城后詔告天下各州起兵,以石恢為盟主,,來攻襄城,。     但石堪剛出了襄城,,便被石虎派人追回,搜出血詔,,然后用烙鐵烙死,。石虎又殺劉太后。改立石弘的生母程太妃為太后,,命石恢回京,。     河?xùn)|王石生在關(guān)中長安,得知石虎把持朝廷,,殺太后,,于是起兵要討伐石虎。關(guān)中的蒲洪,,洛陽的守將石朗也起兵響應(yīng),。石虎留世子石邃守襄國,親自率領(lǐng)八萬人來攻洛陽,。石生還沒來得及去救援洛陽,,石虎便以極快的速度攻破了洛陽,擒住石朗,。石虎并沒有一下子殺死石朗,,而是砍斷石朗雙腳,看著他慢慢死去,。     石虎攻破洛陽時,,石生的前鋒部隊兩萬人剛剛出潼關(guān)。石虎派兒子石挺迎戰(zhàn),。石生的前鋒將軍涉率軍擊敗石挺,,石挺與丞相左長史劉隗都戰(zhàn)死軍中。石虎剛剛帶兵來到,,涉乘勝直殺入石虎軍中,。石虎防備不及,大敗后撤,。     石虎一路逃,,涉一路追,一直追到澠池,。石虎手下有人出主意,,用重金賄賂涉,讓他反攻石生,。涉的部隊大概屬于雇傭軍一類,,誰給錢就為誰打仗。涉從石虎那里得到重金,,率其兩萬騎兵回兵反攻石生,,石生猝不及防,,主力盡失,敗逃長安,。因為自己的老底基本上都拼光了,,知道長安守不住,石生干脆藏到了山上,。石虎進長安后,,再一次出重金,這次是懸賞捉拿石生,。很快,,石生被部將所殺,獻給石虎換了賞金,。石虎又去打蒲洪,,蒲洪知道打不過石虎,于是投降,,姚弋仲也降了石虎,。石虎擔(dān)心自己走了,這兩個人又造反,,將蒲洪封為龍驤將軍,,然后把他這一部遷到枋頭(今河南浚縣淇門渡),;任姚弋仲為奮武將軍,、西羌大都督,將他這一部遷居到清河的灄頭(今河北棗強縣東北),。      石虎班師回到襄國,,石弘又拿著玉璽跑來說自己不當(dāng)皇上,要讓位給石虎,。石虎皺眉頭道:“你好不心煩,,這事以后再說,不要煩我好不好,?!?     石弘回去與程太后說:“看來我是活不成了,父皇這一支所有的兄弟都活不成了,?!蹦缸佣吮ь^痛哭。     第二天,,石虎派人把石弘從宮中給拎出來,,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說道:“石弘你又笨又蠢,有什么資格讓位,?你只配被人廢黜,?!彼鞆U掉石弘,。下邊一幫文武大臣早換了石虎的人,都勸石虎登基,,石虎沒有直接當(dāng)皇帝,,而是先當(dāng)了“趙天王”,即石勒在當(dāng)皇帝前當(dāng)過的那個職位,。然后將石弘,、石宏、石恢三兄弟和程太后全部殺死,。改元建武,,遷都鄴城。     石虎和石勒不同,,他追求奢華享受,,遷都于鄴城后便大造宮殿。他修的太武殿,,所有的瓦當(dāng)都用金子來裝飾,,楹柱用銀子來飾,珠簾用玉,,床為白玉,,帳為流蘇,殿基高達二丈八尺,,全用文石,。而且雕梁畫棟,窮極工巧,。像太武殿這樣的宮殿,,他一共修了九座。并且大選美女,,共選來一萬多美女入宮,,所有美女都穿金戴銀,綾羅綢緞,,豪服奢衣,。又聽了尚書令解飛的建議,在鄴城南邊的河上,,凌空架設(shè)一座飛橋,,花了千億銅錢也沒有建成;于是又令左校令成公段在太極殿制作一種叫做庭燎的大型照明工具,。這東西直徑有一丈,,高有十多丈,,將燎芯點著,整個大殿都亮如白晝,。石虎動用大批百姓來做這些事情,,農(nóng)事就受到了影響,又碰巧遇到了大旱,,結(jié)果餓殍遍野,,米貴如金,百姓痛苦不堪,。     石虎雖然極嗜殺人,,卻十分尊崇佛教,經(jīng)常賞賜高僧財物,,僧人在趙國具有很高的地位,。趙國百姓受此影響,也大多崇尚佛教,,富人爭造寺廟,,窮人削發(fā)出家。這也使得趙國的兵源和勞動力大大減少,。     趙國還出了一次內(nèi)亂,。太子石邃和他的父親石虎一樣也十分驍勇,更愛殺人,。石虎對這個兒子十分寵愛,,不免驕縱。石邃做了太子以后,,變本加厲,,殘忍無比,凡見了有姿色的女子,,就將其強奸,,然后殺死,斬下頭顱,,洗去血污后放在盤上,,讓大家觀賞,同時廚子把美女的尸體烹煮后請賓客一齊品嘗,。許多賓客嚇得直打哆嗦,。有人把這件事報給石虎,石虎卻說:“此子很有我當(dāng)年的神韻,!”不但不殺,,反以重用。     但石虎脾氣古怪,就連石邃也受不了他,。有時候石邃有事向石虎匯報,,石虎便罵:“這種小事情也來煩我?!庇谑鞘渚筒粎R報了,。石虎一連幾天不見石邃來匯報工作,又把石邃叫來罵道:“為什么有事不報,?”不但罵,,而且用鞭子抽。石邃怎么弄也逃不過挨打挨罵,。后來石邃心一橫,準(zhǔn)備謀反,。石虎先得了消息,,便把石邃及其子女二十六人全部殺死,然后挖一個大坑給埋了,。又把太子?xùn)|宮所有當(dāng)官的二百多人都殺光,,又挖一大坑一齊埋了。將石邃的生母鄭王后貶為東海妃,。改立石宣為太子,,立石宣的母親杜昭儀為天王后。     國家不堪到了這個程度,,后趙的國力已經(jīng)非常衰微,,石虎卻想動兵統(tǒng)一全國,他首先想到攻打東北,。     東北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呢,?石勒病死的那一年,遼東公慕容廆也在棘城病死,,他的第三子,,也是嫡長子慕容皝繼位。因為慕容廆向東晉稱臣,,所以東晉派人去棘城吊祭,,賜慕容廆謚號“武宣”,并任命慕容皝為鎮(zhèn)軍大將軍,,督攝其部,。    慕容廆的另一個兒子慕容翰正鎮(zhèn)守于遼東,他和慕容皝很不對勁,,聽說父亡后,,對人道:“慕容皝以為我雄才難制,必對我不利,我豈能坐以待禍,?”遂扔下遼東的人馬,,自己帶著兩個兒子投奔了遼西的段遼部。     段遼部的原首領(lǐng)段末柸早已病卒,,本來由弟弟段牙繼位,。段牙和哥哥段末柸采取的外交政策很不一樣,段末柸與后趙關(guān)系親密,,段牙則是對慕容廆言聽計從,,后來慕容廆對段牙說你這個地方不好,應(yīng)當(dāng)遷都到別的地方,。本來段氏鮮卑的這個首都令支(今河北遷安縣西)正處在東北入中原的咽喉之地,,兩頭受氣,四面被攻,,遷都也沒有什么不好的,。但歷來遷都總是要傷害到當(dāng)?shù)卮蠛缽姷睦妫渭碴懢斓膶O子段遼便召集這批被傷害了的人,,發(fā)動政變殺死段牙,,自立為遼西公。當(dāng)時段氏一族所轄的地區(qū)向西接漁陽郡(今北京密云縣西),,向東至凌水(今遼寧錦縣西部小陵河),,人民主要為鮮卑族和漢族,共約三萬戶,,有兵馬五萬,。     段遼聽說慕容翰來投,趕緊出城來接,,待為上賓,。慕容翰從此成了段國大將。     慕容皝還有兩個同母的弟弟慕容仁和慕容昭,,雖是同母所生,,但關(guān)系卻處得相當(dāng)不好。二人也怕慕容皝對他們不利,,干脆先下手為強,,起兵殺奔棘城,慕容皝帶兵來戰(zhàn),。兩支軍隊打了二十多天不分勝負(fù),。慕容仁和慕容昭便請段遼幫忙,并送上重禮,。     段遼派弟弟段蘭與慕容翰率軍兩萬去攻柳城,。柳城的守將石琮與慕輿泥向慕容皝求救,,慕容皝分兵五千,派慕容汗(同父異母的庶生弟弟)與軍諮祭酒封弈去援,。     慕容汗帶兵走后,,慕容皝帳下大將司馬佟壽原為慕容仁舊部,于是率三千兵投降了慕容仁,。慕容仁知道慕容皝兵力已經(jīng)不多,,便發(fā)動所有的軍隊猛攻。慕容皝大敗,,逃回棘城,。     慕容汗這邊,因嫌步兵走得太慢,,要自帶一千騎兵先去援柳城,。封弈說咱們兵力本來就少,一分兵就更危險了,。慕容汗不聽,,封弈只好說,那你就走大路,,千萬不要為了抄近道走牛尾谷。慕容汗還是不聽,,結(jié)果在牛尾谷中了段蘭的埋伏,,全軍覆沒,慕容汗僥幸逃出,。封弈接應(yīng)慕容汗,,與追來的段蘭打了一仗,不敵段蘭,,敗退回棘城,。段蘭也不追趕,回軍來攻柳城,,很快將柳城拿下,,石琮、慕輿泥棄城逃走,。     慕容翰一看這是要把慕容國滅了啊,,又擔(dān)心起來,嚇唬段蘭說慕容皝才使出三分力,,你要把他逼急了,,他使出十分力來,必不可勝,。咱們又是孤軍深入,,恐怕會失敗,。     段蘭冷笑:“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滅了你的國家!你放心吧,,如果打敗慕容皝,,我們立你為君,絕對虧待不了你,,更不會使貴國的宗廟絕祀,。”     慕容翰的心思被段蘭點破,,只好硬著頭皮說大話道:“我既已投靠貴國,,便無再還之理;故國存亡,,于我何干,?”說完就帶著自己的部隊回去了。段蘭一看友軍已經(jīng)走了,,自己真成了孤軍,,不敢進兵,只得退回,。這時候慕容皝不得不面對三個敵人,,即南面的段遼,西面的慕容仁和北面宇文部逸豆歸,。這種形勢很讓慕容皝頭疼,,他必須尋機改變,不然自己被他們?nèi)幑戏质沁t早的事,。     咸康二年(336)正月,,機會來了。遼東灣海面結(jié)了極厚的一層冰,,在上面跑馬都沒有問題,,慕容皝遂決定從海上抄慕容仁的后路偷襲。所有人都說這樣走非常危險,。但慕容皝道:“當(dāng)年漢光武帝就是因為冒險從水上渡滹沱河進兵而成就大業(yè),。這次則是老天爺給我機會,讓我成大事,?!彼烀饺莺古c封弈帶著五千老弱兵丁從陸路前進,一路上又是敲鼓又是打旗,,虛張聲勢,,號稱主力。自己則率精銳五萬,,穿白色鎧袍,,偃旗息鼓,,踏冰渡海。走了三百多里,,在歷林口(今遼寧營口境內(nèi))上岸,,把糧草和輜重全都扔了,率輕騎兵直奔平郭(今遼寧蓋平縣,,也在營口境內(nèi)),。    慕容仁聽說慕容皝發(fā)兵,以為慕容皝的主力一定從陸路進攻,,所以只讓慕容軍(也是同父異母的庶弟)率五千軍去守歷林口,,而自己則率主力去陸路迎擊。     慕容軍見慕容皝率五萬精兵攻來,,知道必敗,,還沒打就投降了。慕容皝讓慕容軍帶路,,抄了慕容仁的后路,,慕容仁毫無防備,被殺得大敗,。這時慕容汗與封弈也從陸路殺來,,前后夾擊。慕容仁全軍潰散被俘,,慕容皝賜其自盡,。     這時南邊的段蘭從柳城向北進兵,北邊宇文部的逸豆歸從安晉(今遼寧遼陽)向南進攻,。慕容皝于是率所有軍隊先南擊段蘭,段蘭見慕容皝以閃電速度拿下慕容仁,,只好退兵,。但北邊的逸豆歸執(zhí)意進兵,慕容皝又率兵向北去防逸豆歸,。雙方大戰(zhàn)后,,逸豆歸大敗而回。從此慕容皝成為遼東的老大,。慕容皝遂自稱燕王,。史稱前燕。     慕容皝稱王后,,打算滅了段遼,,這時候石虎也因為段遼停止向其納貢而準(zhǔn)備北上進攻段遼。雙方一接觸,,當(dāng)下達成協(xié)議,,一個南攻,,一個北伐,要合力滅掉段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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