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25年1月27日,，農(nóng)歷甲辰年臘月二十八。很快,，將告別舊歲,，走進新年。

舊歲。2024年,，是公歷閏年,，共366天、53周,。農(nóng)歷甲辰年（龍年，2024年2月10日—2025年1月28日）,，無閏月,，共354天。

新年,。2025年,，是公歷平年，共365天,，53周,，比乙巳蛇年少19天。農(nóng)歷乙巳年（蛇年,，2025年1月29日—2026年2月16日）,，雙春年，閏六月,，共384天,。

魯迅先生說:“更好的是觀察者，他用自己的眼睛去讀世間這一部活書,?！保ā抖鸭ぷx書雜談》）雖然不敢以“更好”自詡，我仍想整理自己的記憶,，寫下自己的龍年觀察,。

一

昨晚，四〇七的三只貓,，借板中背景的十多個兄弟姐妹的相聚也相聚一回,。客廳里的閑談,，舞劍弄琴耍槍揮拳的閑適,，共話前途的樂觀與隱憂，樓前的玉蘭檜樹……想起來,，說起來,，都如昨天。

一個年代有一個年代的語言,，同齡人所以熱衷相聚,，是無論時光流逝多快，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在彼此眼里大家還是當(dāng)年的模樣,。2006,，以最年輕的幾位老弟老妹參加工作年頭記，二十年前的我們,，當(dāng)然年輕,。

有人說，年輕人的未來,，有無限可能,，我們大半想不到，會是今天的樣子,；那時的我們一定想不到,，會有昨晚此地的相聚。但有一點都可以想到——只要心懷善良,，只要好好努力,，總會一天天向好；有一點可以堅信,，你是什么樣的人,，就會和什么樣的人聚到一起。

白酒,、紅酒,、白開水，喝啥,，都是酒,；喝啥，都不是酒,。喝酒的時候,，除了平安喜樂的祝愿，兒女成長進步的期待,，家庭幸福美滿的祈望,。我不時會想到蘇軾給他弟弟的這一封信:

吾兄弟俱老矣，當(dāng)以時自娛,，此外萬端皆不足介懷,。所謂自娛者，亦非世俗之樂,，但胸中廓然無一物,。即天壤之內(nèi)，山川草木蟲魚之類,，皆吾作樂事也,。（尺牘:與子由弟十首之十,，選自《蘇軾全集》文集卷六十: 1945-1949頁)

龍年歲末，同事小聚,；辭舊迎新,，開開心心；家人圍坐,，燈火可親,。同事，就是同事,，但更多的時候,，我還是希望，并且也努力,，讓同事間也能多一些燈火的溫情。

二

北,、上,、天，這三座城市里,，有幾位老先生,，曾在新浪博客里熱情真誠地關(guān)注、關(guān)心,、影響過我的成長,。北京的張伯寧先生，原來在河北唐山做過校長,；王敬東先生,，原上海龔路中學(xué)語文教師；謝景林先生,，《明月東天:葉嘉瑩傳》的作者,，天津教育出版社編輯……

張伯寧先生，曾為給我一首短詩配圖,，連續(xù)幾個早晨,，拍了四百多張荷花照片；曾叮囑自己的孩子將他的工具書《辭?！贰掇o源》隱去地址寄我使用,；曾為我孩子在哪工作坦誠認(rèn)真地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建議。王敬東先生更多在語文教育教學(xué)上關(guān)心指導(dǎo)我,，126郵箱里,，至今仍保留著他發(fā)給我的許多課件。王先生曾提醒我說,，如果想出書,，他可以請滬上名師給我作序,。謝景林先生的博客，就是文化沙龍,。他推崇葉嘉瑩,，他寫詩，愛音樂,，寫散文和文學(xué)評論,。《歷久愈覺夢痕深》,，我讀琦君的一篇短評,，受謝先生影響很大。

這三位素未謀面的老人,，讓我對北,、上、天三大城市更多向往,。龍年歲末,，又去了一回北京，不是旅游,，也是旅游,。雄偉的人民大會堂，終于實實在在領(lǐng)略了它的雄偉,；我愛北京天安門,，終于在天安門廣場留下幾個腳印。天津,，佛羅倫薩小鎮(zhèn),，兜了幾圈；和平區(qū)中心公園,，走望一會,；張學(xué)良故居，看了一遭……如果說遍歷人生,，便是幸?！@一回行走，我的幸福感又增加了幾分,。

天津,，早飯后，在中心公園附近的全季樓頂平臺,，仰望蔚藍(lán)的天空,，時間很短，我對這座城市的熱愛已經(jīng)升格,。

和平,，最高的理性,；天津，和平的城市,。和平,，給了我們熱愛生活和生命，熱愛城市和世界的理由,。

北京,，上海，天津,，甲辰歲末,，我終于對這三座城市，都有了真實的接觸,、實在的記憶,。

三

翻看微讀，我的2024年閱歷,，是一次無問西東的遠(yuǎn)航,。讀書不多，都是經(jīng)典,；時間不長，但是認(rèn)真,?！洞蟮亍贰稌r間的針腳》《呂氏春秋譯注》《王安石傳》《鄉(xiāng)土中國》《經(jīng)典里的中國》……葉圣陶、宋詩,、布魯克林有棵樹……我讀的一點書里,，有幾千年中國，有近百年中國,，有鄉(xiāng)土中國,，有我自己。

這一年,，我和兒子都買了一些書,。為自己，也為孩子,。

對一個家庭,，對一個人，書就像壓艙石,。書里,，什么東西。想行程平穩(wěn),，一定離不開書們,。

甲辰龍年,，如果可以為我的學(xué)生（所有承認(rèn)我有教師資格的）推薦一本書，我還是選《布魯克林有棵樹》,，弗蘭西和她的家人,，會告訴所有孩子和他們的家人，真正的成長,、成功,、成績、成就究竟意味著什么,。

甲辰龍年,，如果可以為和我孫女一半大的孩子及其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推薦一套書，我選繪本《云朵國的故事》（3冊,，孫悅 文,；張鵬 圖）。它文字純凈優(yōu)美流暢,，豐富孩子語言,，凈化孩子心靈，培養(yǎng)孩子想象,，鼓勵孩子創(chuàng)造……我所讀有限,，《云朵國的故事》，是我心里最理想的孩子閱讀繪本,，暫時沒有之一,。

甲辰龍年，如果有資格給教師朋友推薦點書,，我推薦鐘啟泉教授的《教育的挑戰(zhàn)》,；如果有資格給語文教師朋友推薦點書，我選葉圣陶,，哪怕是讀《葉圣陶答教師的100封信》,，甚至只用心讀100封信中的1封，也一定有很大的收獲,。如果不信,，請翻開它，第一封,，答江亦多……

歲末,，讀《經(jīng)典里的中國》外，我更多在讀《教育的挑戰(zhàn)》……

四

《教育的挑戰(zhàn)》,、三十八年的教書生活告訴我,、當(dāng)前的形勢告訴我，“工場型”的教育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中國教育的春天,，不遠(yuǎn)了,。

前幾天看到一個文件，江蘇義務(wù)教育階段孩子,，課間將是15分鐘,，一天里的體育活動時間將得到保證。

關(guān)于教育,，我始終奉行的標(biāo)尺是——身心健康第一,，學(xué)業(yè)事業(yè)為重。我是這樣要求我的兒子的,，我也希望他這樣要求他的孩子,，我還希望，更多的家長,、教師,，這樣要求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學(xué)生,。

如果我們的孩子,，身心健康，樂觀向上,，什么知識,，他們學(xué)不來；什么能力,，他們養(yǎng)不成,；什么素養(yǎng)，他們不能具備,；什么樣的明天，他們創(chuàng)造不出,；什么樣的未來,，他們不配擁有……

龍年，我用心和我的同事帶著我們的學(xué)生看太陽,，詩人巴爾蒙特深情地寫道:

我來到這個世界為的是看太陽,

和蔚藍(lán)色的田野,；

我來到這個世界為的是看太陽,

和連綿的群山；

我來到這個世界為的是看大海,

和百花盛開的峽谷

我希望這一個個“我”,，是我們身邊一個個學(xué)生,，一個個活潑可愛的孩子。

五

走過龍年,，我喜歡了十多年的小胖,，終于拿到了他運動生涯里含金量十足的金牌，他終于成為我心中,、國人心中,、世人心中最了不起的英雄,。

小胖說，他得過許多金牌,，但所有的銀牌他都得過,。小胖說，哪怕沒有最后的金牌,，他自己的人生,，也很精彩。小胖有輸也不行,、贏也不怎么行的無奈,，小胖有贏也精彩、輸也精彩的堅定,。

前無古人,，鐵血一單；

后無來者,，百看不厭,。

我這樣看釜山男團戰(zhàn)韓國、巴黎奧運八強后樊振東的幾場球,。

加繆《孤獨與團結(jié)·最后的訪談》中有這樣的問答:

問:體育運動給您提供過哪些道德教益,？

答:忠實服從于某種大家共同規(guī)定并且自愿接受的游戲規(guī)則。

體育究竟能給人什么,？我想,，欣賞共同規(guī)則下公平競爭帶來的成果，勝利也是喜悅,，失敗也是喜悅,。對一項運動的熱愛達(dá)到極致，你的天賦,、努力和品質(zhì)又能支持你做到極致,，相應(yīng)地，你的思想,、思維,、人生境界也到了極致。

看看近近階段樊振東,、陳夢的一些訪談,，可能會得出一個結(jié)論:所有因素的總和，形成是人的綜合實力,；贏得勝利,，唯有實力。

所以我說:未來四年，乒乓球仍然是樊振東時代,、陳夢時代,，哪怕大夢、小胖沒有持拍上場,。

六

晨光中,，窗外的銀杏樹靜靜地站在它們的位置上。走過龍年,，我的岳父,、岳母、父親,、母親,，就93，91,，87,，85了。老樹和他們,，都用相同的姿態(tài)活著,。

前天，北京天津回來后去看看父母,。小何風(fēng)風(fēng)火火推著母親進屋時,，母親又能說幾句了，而且說話的后勁比較足,，父親也很好,。

2024，如果搜尋一些場景銘刻在心的場景:洪瑞院長朱孔娟大姐煮兩大電飯煲粥,、王大哥幫安裝小推車,、張大姐小心為我母親翻身、小何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推車走來……這些場景,，都成了我心底與我父母相關(guān)的風(fēng)景,。

有時候，我和妻子都會連聲說幾句廉價但真誠的“感謝”,，他們的答復(fù)都是——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我很清楚,，和我教書一樣,，所有的“應(yīng)該”背后，是“愛”是辛勤的付出,。

甲辰龍年,，誰是我心中最可敬的人？我越發(fā)覺得，是他們,，是一直在做很碎,、很累、很苦,、很臟的工作卻不說碎累苦臟的他們——做養(yǎng)老工作的他們,。

感謝很廉價，仍然想說,；贊美很廉價,，應(yīng)該去贊美。

甲辰龍年,，我致敬朱院長,、張大姐、王大哥,、小何們,，謝謝你們！

七

龍年歲末,，我們一家去參加過一次晚會,。那個舞臺上出現(xiàn)我兒子和孫女的晚會。那個晚上,，我忽然覺得,，人們口中的連云港港，它的繁榮強大竟和我們家密切相關(guān),，竟越來越成為我的期待和向往,。

龍年，我以親友團身份觀戰(zhàn),，結(jié)果成了拔河比賽隊伍里的一員,；我兒子參加孫女的運動會，拔河了,；我孫女參加運動會,，也拔河了。而且,，團結(jié)起來力量大,，我們都勝利了。

龍年,，我既是觀察者,，更是運動員。

幾年前,，在連云港語文的馬大哥時代末段（2022年10月）,，我出了道作文題:奮斗與松弛感。不曾想，今年一模,，濟南,、長沙、南通,，多地語文試卷中出現(xiàn)了“松弛感”,。我給馬老師匯報，他說:說明大家心有所想,，大方向一致,。

甲辰歲末，臘月二十八,。告別龍年,，所以想起奮斗的松弛感，我想說:

想奮斗,，就好好奮斗,，畢竟幸福是奮斗來的。想躺平,，也可躺得更平一點,，那也是一種很美好的姿態(tài)。

《布魯克林有棵樹》中瑪麗·羅姆利對她的女兒說:

別看這里苦,，什么都不熟悉,，可是這里有——希望?！谶@片土地上,，人要是有顆好心，肯老老實實做事,，不走邪路,，都能達(dá)到自己的目標(biāo)。

經(jīng)典超越時空,，這話,，也是對我們每一個讀者深情告白——

乙巳將至，明日除夕,。愿所有的希望,，都能成為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