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會紛紛拿著鐮刀,,推著三輪車去田地里割油菜。我的爺爺也弓著背,,一手抓著油菜莖,,一手用鐮刀將其割斷。割好的油菜靜靜地躺在田地里,,等著爺爺將它們抱至三輪車上,,運回家。 配圖來自網絡,,下同 將油菜籽脫殼,,會用到一種專門打油菜的工具。工具一端是用竹竿制成的用來抓握的把手,,另一端則是一塊錐形可來回擺動的木板,。爺爺拿著把手用力一甩,那木板便會在臂力的作用下來回擊打油菜,,將那圓潤的籽粒從殼中脫離,。那未打出的籽粒殼,爺爺會重新篩選一番,,直到將殼中的籽料全部脫離出來,。 打出的油菜籽不會立馬拿去榨油,而是會用工具攤平,,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些時日,。有一天,澈藍的天空忽然轉陰,,傾盆大雨嘩嘩而下,,爺爺連忙喚我拿工具將油菜籽聚攏,然后拿出油布團團蓋住,。弄完后,,我和爺爺都已被大雨澆得全身濕透,爺爺卻長舒了一口氣,,宛若一位指揮官有驚無險地打了一場勝仗,。 曬過的油菜籽散發(fā)出幽幽清香,。這時,爺爺會用鐵鏟將它們全部鏟進蛇皮袋,,再用繩子將封口扎實,。等所有的油菜籽都入了袋子,爺爺會從屋中推出板車,,將一袋袋油菜籽壘放其上,,讓最我坐在上面,由爺爺拉著板車去榨油坊,。 剛至榨油坊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油香。我跳下板車,,和爺爺將一袋袋油菜籽抬到榨油坊,。小時用作榨油的還是木制設備,需要人工榨壓,,效率不高,,但留存了回憶的煙火味。倒入設備的油菜籽,,經過擠壓會流出金黃馥郁的菜籽油,,熏人微醉。榨完油,,油菜籽會余下些餅粕,,爺爺會和將它們與菜籽油一同帶走。待回家后,,將餅粕捏成粉末,,用做平日里釣魚前的“撒窩”。 榨好的菜籽油會全部倒入一個大缸,,然后用圓形的木板封蓋,。每次做菜前,奶奶就用一個棕色的陶壺去舀上一壺,。一缸油往往吃到來年仍有余留,,遇到親戚家生活困窘,爺爺就會送一壺菜籽油過去,。一壺油,,不僅相連了味蕾,更融入了血脈,。 如今,,我在城里生活。想到家鄉(xiāng),就想起菜籽油,,想起爺爺。菜籽油,,成了我舌尖上的鄉(xiāng)愁,。 來 源丨糧油市場報 總值班丨劉新寰 編輯丨從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