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齋·文苑

文/清水湖畔柳

純粹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成了學校領導的秘書,，走進了官場,。那是1998年1月初的一天上午，課間休息時間,，我正坐在教學樓教務處的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和同事閑聊,。說話間，時任黨政辦主任把我叫出,，就在樓道走廊,，他提出讓我到辦公室做秘書。面對突如其來的工作崗位變動,，我一時難以立即做出抉擇,。對于已經有十五年教學生涯的我來說，對教師崗位的確早已產生了難以割舍的感情,。但秘書又是一個新的對我有著挑戰(zhàn)意義的工作,，我想嘗試。所以我答應考慮幾天,。過了兩天,，我回應同意。這樣我開始了從政生涯,，心愛的教學工作,，不再稱為主業(yè)，由此,，我專司行政工作,，兼職教師。在將近十載的秘書生涯中,，我先后給兩任黨政領導做過秘書,。每當回想起這段不尋常的仕途經歷，心緒十分復雜,。秘書的辛勞和酸甜,，官場的復雜和個人仕途的崎嶇坎坷,，讓我對人生有了獨特的感悟。

（一）

我是1998年1月8日來黨政辦公室正式上班的,。我清楚地記得那幾日天降大雪,，天氣很冷，在主任的安排下我接受了前任秘書留下的辦公用桌和木柜以及由秘書保管的文件書籍等,，成了行政工作人員中的一名新兵,。初來咋到，時值學校第二次黨代會召開,，因為像書記做的《黨委工作報告》等重要材料，在我進來之前,，已安排主任負責撰寫,，所以，我沒有這方面的任務,。會議期間又由于不是黨員,，無資格參會，只是會前參與了會場的布置等事務性工作,。轉眼之間,，就要放寒假了，我的任務來了而且特別重要,，那就是撰寫《學校1997年工作總結》,。接到這個任務，我心里說實在的,，有些發(fā)怵,。因為自己雖然中文科班出身，以往只是有過個人工作總結的寫作經歷,，類似學校全面工作總結這樣的大型重要材料自己卻從未寫作過,，實在擔心寫砸了，萬一領導再讓我重回教師崗位,，那樣我可就顏面掃地了,。所以未放假，我的腦子里就整天想著工作總結如何寫作,。1998年長達二十八天的春節(jié)長假,，對我來說，等于零,。我?guī)缀鯚o時不在構思著材料,，想著怎樣才能寫得更好。寫作過程中,，有一天,，打水的時候,，碰到黨委副書記，他問起總結寫作的事,，指示我要寫上萬字,。后來我寫了一萬八千字左右。開學后第一天黨政一把手見我第一面就向我要《學校工作總結》,，當時,，我怕自己字寫得不好，特意找了一位寫字好的同事幫我抄寫,，我告知他,，第二天交稿。當書記兼校長的審閱完我兩大本后的總結材料后,，對我講了總結的寫作技巧和要求,，指示我先列個提綱給他看，我此時心涼透了,，直到后來他同意了我的寫作提綱,，我才心感安慰些許。由于準備工作時間長,，加上又有初稿,，所以重寫起來還算得心應手。沒幾天,，我就將篇幅一萬字稍多一點的《學校工作總結》新稿交到一把手手中,，書記對我只說了一句話——“辛苦了”。這次,，最高領導閱后在打印搞上寫下“基本可行,，修改后上會討論”的批示。這時,，我揪緊的心才算松滯了許多,。接著我和主任共同修改了幾遍。中層參加的校務會上,，涉及對學校黨政97年度工作政績和98年工作新思路的傾注了我無數(shù)心血的工作總結討論稿,，書記讀了一個小時。會上,，沒有多大爭議,，就順利通過了。隨后,，學校召開職工大會,，總結1997年工作部署1998年工作任務，會上，我認真仔細的聽著一把手拿著我撰寫的總結稿講話,，心里充滿了激動,、興奮和成就感。我自己給自己的這頭一回工作任務完成情況打了個及格的分數(shù),。開場戲,，終于由于自己的小心，沒有演砸,。從此,，我對做好秘書工作信心倍增。

轉眼之間,，就到了1998年5月中旬,。學校按照上級指示進行了上報省局年度先進黨務工作者的評選工作，時任黨委書記兼校長的xxx順利贏得資格,。上報需附上先進事跡材料,，自然這個任務落到了我的頭上。此次,，我的壓力比接受《學校1997年工作總結》時更大，原因是這次事關一把手個人的政治榮譽,，材料寫得不好,，到了省局萬一沒評上先進個人，那可就把一把手得罪了,。和一把手的接觸,，做專職教師的時候，次數(shù)有限,。對他的印象還僅僅停留在表面,，聽他做過黨課報告，大會講過話,，感覺他像個學者領導,，具備大領導的風范；知道他不到三十歲,，就已是副處級干部,。雖說是他的秘書，但和他的工作接觸也僅限于列席校務會議,，做記錄,，把起草好的文件和材料送他審閱。進入黨政辦公室半年時間和他的零距離接觸,，覺得一把手是一個一心撲在學校工作上的好領導,。有一件事，讓我感觸很深,。有一次,，書記生病了打點滴,，他為不影響工作，躺在自己辦公室的排椅上掛著液體,，邊輸液,，邊看文件。這樣的領導少有,。為寫好他的先進材料,，我翻閱了有關他的一些個人簡歷和有關情況介紹，硬是在打印室電腦前呆了兩個通宵,，才寫出了初稿,。隨后又進行了多次的內容完善和文字修改，當我把材料遞給他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句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辛苦了,！”，問起他對材料還有什么修改意見時,，書記笑了笑說,，“你把我拔的太高了?！辈⒄f了句你再不用管了,。后來，有一天下午,，我從校外教學點上完課剛進辦公室,，王干事就把我寫的一把手的先進材料交給我，說省局政工處講材料壓縮成一千字再送去,。我心里一陣緊張,。當時想，是不是我的材料寫得不好,。不安當中,，我撥通了書記家中的電話。沒想到電話中書記對我說,，由于材料寫得比較好,，整個xx系統(tǒng)推薦的三名候選人當中，他被選為省政府直屬系統(tǒng)優(yōu)秀黨務工作者,，省直工委要求附上一千字左右的材料,。原來是這回事！我在心里對自己說,，兩個通宵沒有白熬,。這一年的七一前夕，書記作為優(yōu)秀黨務工作者不僅受到省局黨組的表彰,，還作為唯一一名本系統(tǒng)的優(yōu)秀黨務工作者受到省直工委的表彰,，而且身披紅授帶參加了陜西電視臺TV好時光節(jié)目錄制。我至今對我寫的書記的先進事跡材料有著較高的自我評價,，那篇事跡的題目是——《開拓進取,、求真務實,、真抓實干的好班長——記xxxx學校黨委書記兼校長xxx》。

 

塵封記憶

 

（二）

春秋復轉,，時序又過了兩年,。2000年5月下旬的一天響午，我從校外教學點上課回來,，剛在校門口下自行車準備進校,，一位中層干部見到我告訴：時任校長兼書記將調離學校，B副校長,、副書記分別提任校長和書記,。聞訊，我很驚奇,。領導變動來得很突然,，如同1997年7月底那次學校黨政領導班子調整一樣。果然,，下午全校職工大會上省局領導宣布了任命文件,，書記發(fā)表了離職講話對自己來校六年的工作進行了簡要總結并表示服從組織安排，在新的工作崗位上繼續(xù)努力工作,。后來獲悉他調任位于省城的xxxx職工大學黨委書記兼校長。作為前任黨政一把手的秘書,，對他的突然調離,，當時一頭霧水。直到他調離大概半年以后從學校一些愛發(fā)布小道消息的人那里,，我多少知道了點關于老領導調離的背后原因,。事后學校發(fā)生的一些人事變動以及老領導調離后再見昔日同事時的回避態(tài)度，從另一方面也似乎證實了傳言的并非空穴來風,。我這幾年人在官場,，競全然不知。官場風云變幻,，誰也難說朝夕,。一月過后，新班子經受住了上任后的首次考驗,，那就是省級重點中專評估順利通過省教育廳和衛(wèi)生廳專家組的復評驗收,。這期間，我也經歷了一次考驗，那就是第一次給x校長和省xx工業(yè)局局長寫講話稿,，當時兩位領導都沒有寫作內容方面的指示交代,，而且時間緊，B校長講話稿更是在復評總結會開始前不到兩小時才打電話布置的,，當時我還在午睡,。但我還是按時完成了任務，看到兩位領導講話時用了我?guī)退麄冏珜懙闹v話稿,，當時在會場做記錄的我心感欣慰,。

 新一屆黨政領導班子成員只有三名，校長,、書記和一名副校長,。對于，在校生已近三千人且把辦學目標定位在爭辦高職學院的省級重點中專來說,，顯然,，班子成員偏少。出于工作需要上的考慮,，在中層干部的重新聘任尚不能提上議事日程的情況下,，2000年9月29日，學校黨政領導班子會議做出決定,，提任黨政辦主任,、招生辦副主任為校長助理，校級班子進一步得到充實,。由黨政辦主任提任的校長助理分管后勤基建工作,，由招辦副主任提任的校長助理協(xié)助教學副校長負責教學和招生工作。當時,，主任經常去后勤科室巡查指導工作,，黨政辦的事情，有時臨時交代我抓一下,。對于時間不長可能進行的新一輪中層干部調整的事宜,，我也是有過想法的。曾私下和自認為比較熟悉的新書記議起過,，出乎預料的是他講的兩位接任主任的人選竟是別人,，但又說，會實行競爭上崗,，我也可以參加競爭,。我當時就想我這秘書升任主任的希望沒有了。而現(xiàn)任主任以前就是秘書,，干了四年多,，就被提任黨委組織員,、黨政辦負責人。盡管升任的機會不大,，但到了11月初,，校長把中層干部競爭上崗工作實施方案的起草任務交代我去做，我的心中重又燃起了希望之火,。于此同時,，也產生了積極參與的強烈沖動。不過,，我做此事,，極為低調，竟聘申請,，沒有讓打字員幫我用電腦打印,，而是專門花錢在外邊的打印部打的。連向人事科遞交竟聘申請也是在截至時間即將到來的最后五分鐘,，由一位同事代交的,。當時，我也不知道競爭黨政辦主任的都有誰,?？墒蔷o接著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讓我體會到了官場的復雜,，歷經了從大喜到大悲的刻骨銘心之痛,。

競聘中干報名過后不久，突然發(fā)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影響了本次競爭上崗的結果,，也某種程度上打亂了領導層對重要中層領導崗位人選的定奪。有人向學校紀委舉報報名參加竟聘某重要崗位中干的一現(xiàn)任中層的后續(xù)學歷有假,，“一石激起千層浪”,，此事，瞬即引起學校領導的重視,。于是做出對所有后續(xù)學歷人員全部進行調查，弄清真?zhèn)?，以正視聽,。調查結果發(fā)現(xiàn)確有學歷作假現(xiàn)象而且不止一人，其中有中干,，也有職工,，有的還是黨員。沒想到的是領導的態(tài)度讓人困惑不解,。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一件事情,，學校黨政領導竟未對這些作假者給予任何黨紀政紀處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其中有的學歷作假者反而在后來被吸收入黨，幾年后提拔為中干,。而我的競爭對手因為學歷作假被查出后本該取消其競聘資格但出乎意料競堂而皇之的走上了中干竟聘演講臺,，民意測評獲得“高票”（我的票數(shù)與其他競聘者相比也不算低，而這也成了兩人取舍的“面”上理由）,。但由于某些原因,，終未被任用。按照公平競爭原則,，我本該走上主任崗位,。可是黨政領導聯(lián)席會議只是決定聘任我為黨政辦副主任科員（副科級）（時過七年之后,，學校2000年在任的一位主要領導終于當著學院一領導面承認是他阻止了另一主要領導對我的主任任命提名）,，雖然同其他中干一并行文，同時聘任,，但是同中干又不同,，沒有參加校務會議的資格，只是一種待遇（事實上也沒有享受過待遇,，2004年5月起中干享受每月八十元的手機費補貼,，競被以我未擔任實職而剝奪了享受資格）。我的競爭對手因為不愿擔任另一重要部門的副職而落聘,，成了平民之身,。由于某些同仁的蠱惑，從此始,，他和我形同陌路,。最終，我成了本次競爭上崗的受害者,。需要補充一點的是同我的仕途持續(xù)走向低谷截然不同的是我的競爭對手,，后來又出乎人們預料的在降為平民之身一年后被校長委以重任，擔任新設立的涉外護理培訓中心負責人,，又成為中干（未正式行文）,。這為他2006年年末參與學院處級崗位中干競聘重要部門負責人成功奠定了基礎。

（三）

新主任正如事先書記講的那樣,，是后勤部門的一位中層干部,。由于好心人的勸服，我最終選擇留在了辦公室,。工作型和事業(yè)型的我依舊十分賣力地任勞任怨,、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著，工作熱情并沒有受到競崗失敗帶來的失意的影響,。當時,，適逢一年一度的省xx直屬單位宣傳思想政治和精神文明建設千分制考評,。為在考評中不失分，力求加分（宣傳工作方面有創(chuàng)新）,，我花費了很大精力,，自編了一本內部工作交流刊物《學校工作簡訊》，自己既是主編,，又是撰稿人,。搞出來后，校長閱畢評價很好,。由于新任主任不熟悉一年來黨政辦所做的工作,，因而，迎接考評的準備工作交由我全盤負責到底,，需要補寫的材料不少,，我加班加點趕寫完成?？荚u結果出來,，xxxx學校名列省xx直屬單位前列，并且在表彰排名中首次位列xx工業(yè)學校之前,。但事后不久一位曾擔任教務干事的同事調進來也成了秘書,，被安排起草行政事務文件和行政領導講話稿，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決定原來打亂了學校領導的用人計劃,。我從此被邊緣化了,。寒假期間同樣花費了較多時間和精力辛苦完成的《學校2000年工作總結》被不是秘書的某位同事改的面目全非，甚至出現(xiàn)了將省級重點中專評估這一全年重點工作列入教學工作塊進行總結的常識性錯誤,。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勢必也會讓懂行的中干和同事對我的總結稿的寫作質量產生非議。因為未必有人知道我的初稿上不是這樣寫的,。聞之,，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是前任一把手的秘書,，新領導上任早就有另用新人的打算,。在Z正式做了行政秘書后，我被明示撰寫有關黨務方面的文稿,，而黨務與學校行政事務相比顯然沒有后者重要,。有較長一段時間，在黨政辦,，我似乎成料一個可有可無的“多余人”。以往每年春季田徑運動會舉行之時,，組織機構中的宣傳組里我必是成員,，而且就坐主席臺審閱大會通訊稿,，觀摩運動會撰寫開閉幕詞。然而,，2001年始,，我的名字從宣傳組里消失了。此后間斷舉行的運動會因為沒有分配我工作,，基本上沒有再參與了,。2001年1月，學校經省局領導動員做工作,，同意與xxxx工業(yè)學校,、xxxx大學三校聯(lián)合申辦高職學院。經過積極準備和做工作,，順利通過專家組驗收,，省政府批準，申辦高職學院成功,。這是2001年7月底的事情,。但是省委組織部對學院領導班子的考察卻拖到了2002年4月。此后就再沒有了消息,。學校在等待觀望,，干部職工人心浮動中度過了兩年多時間。這期間（2002 –2004）,，我又重新被重用起來,。2002年4月省委組織部來校考察學院班子民主測評,，校長代表學校黨政班子所做述職報告,、領導個人述職報告我都主筆和參與撰寫。但是也得罪過領導(時任校領導2007年1月的一天同我閑聊時明示我,，我錯在不該說給領導寫的東西是自己寫的,，其實，自己也早明白,，曾經早就明示過我,，但我解釋無用，因為中干述職會上,，我與別人不同,，總結回顧一年工作，作為秘書,，我不講自己寫了那些講話搞,，起草了那些重要文件，完成了那些工作總結是不行的,，只是沒想到這竟成了領導對我工作能力不能認可給予公正評價并予以任用的借詞),，以至于2004年4月和6月最后一批提拔的中干當中沒有我的名字,。我的仕途又一次遭遇了重大挫折，這在我的心中產生了極大的震撼,。對我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終于忍不住心中對學校領導的不滿，于是,，有一天,，趁行政領導辦公室無人之時，我對領導說出了心中存在時間較長較深的積怨,，發(fā)泄了對沒有提拔我的強烈不滿,，也批評了領導在用人問題上的任人唯親，繼而提出了辭去辦公室文秘工作的要求,。但遭拒,。

令人沒想到的是，2004年暑假,，正當學校領導班子大刀闊斧進行校園東區(qū)建設,，積極準備與國外教育機構聯(lián)合辦學將涉外護理專業(yè)辦成品牌專業(yè)和試圖進一步深化學校人事分配制度改革之際，省委組織部又一次小范圍的就學院班子組建進行考察,，而考察之時,，正副校長正帶領學校考察組在菲律賓和新加坡考察聯(lián)合辦學事宜,。由于保密工作做的好,，省委組織部關于學院領導班子的任命直到宣布前才為三校的干部和職工知悉。我也是無意中聽到學校有人傳言才知道x校長未能進入新班子,，難怪他有一天當著有的中干和同事的面說自己下崗了,，有意回避似的很少在學校露面了。當人們在2004年11月下旬學院職工大會上省委組織部宣布的學院班子成員中發(fā)現(xiàn)沒有x的名字時,，這才終于證實了傳言的真實,。對于B的未入圍新班子的原因，學校人們眾說紛紜,，各執(zhí)其辭,。時過兩年后，我聽一位學院領導講省委組織部當時出于對年輕干部的愛護和回應告狀人等考慮所以將他暫時擱置,。但最終x校長被安排擔任西安南郊一所本科院校的副校長,，分管后勤工作，與高職學院的一把手同享副廳級待遇,。盡管被重用時隔半年之久,，但帶給B的安慰無疑是很大的，可以說最大程度地彌合了他仕途暫遭挫折而生的傷痛。

（四）

學院領導班子正式組建了,，可是三地辦學,，如何整合教學資源和人力資源，統(tǒng)一規(guī)劃,，共謀發(fā)展，建立一套符合學院長遠發(fā)展的運行模式,，成了擺在新班子面前的一個很迫切問題,。然而，對這一重要問題的解決需要時間,，因此,，學院財務、人事權的統(tǒng)一是在班子宣布半年之后的事情,。而學院干部職工十分關注的中干組建工作和三校區(qū)的實質性合并工作的最終完成,，出乎意料的向后延遲了整整兩年多。引人關注的中干任用結果也大大出乎人們的預料,，而更讓我不曾想到的是自己再度在競爭上崗中遭遇新班子領導的棄用,。我，做為秘書工作經歷長達近十年,，無論是工作經驗還是工作能力,，擬或是思想政治素質，自認為符合中干的能力和素質要求,，也是懷著真正想為學院做事的動機參與了中干競崗選聘,。學院領導班子七位成員，有四位都曾是自己的領導,，和我一起共過事,，做過他們的秘書，對我是很了解的,。學院院長對我這個秘書也不陌生,。但是處科兩級中干的選聘特別是科級崗位尚有空缺，最終也沒有將我予以任用,，按常規(guī)思維的結果,，讓我甚感困惑。遭遇懷才不遇的尷尬,，也讓我頓生無限感慨,。原以為新領導會考慮到自己的工作經歷安排一個合適的工作崗位給自己，誰知會是這樣,。自己想給學院做點事沒想到竟然如此之難,。這件事，成為我心中永遠的痛。無數(shù)個夜深人靜時分,，我身不由己的陷入了自己曾為秘書的往事的追憶之中,。想起這多年自己總是家常便飯似的把工作帶回家，常常寫稿到凌晨,，又要備課準備第二天的上課,；想起下班時間辦公室打印室電腦前自己孤單一人還在辛苦筆耕；想起寒假人們輕松歡度春節(jié)的時候,，我卻無時不在構思著全校的年度工作如何總結,，來年黨政工作如何部署；想起那么多的人寒暑假值班加班的天數(shù)多的驚人,，事由又難以服眾,，而自己辛苦寫作一個假期，最后只享受到一個星期的值班待遇,；想起每當年度兩類評優(yōu)之時,，自己的名字卻不被人提起，兩次參與競爭上崗,，都遭人棄用......如今,，寒心的我即將離開為時十年的行政工作崗位，重回教學一線繼續(xù)專職教師生涯,，十年風雨,，我又回到了原點。沒想到自己的政治生命和仕途就這樣終結了,，而令人沮喪的是此事發(fā)生在自己正滿懷信念準備以更大的工作熱情走上新行政工作崗位施展能力和智慧的時候,。讓人更為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工作去向，竟沒有一位老領導過問起,，關心過,。在行政工作崗位已經十年整的我，綜合一處辦公室沒有自己的位置,，學院的其他空缺行政崗位,，也不會給我預留，明智的我面對處室領導的個人表態(tài)要求,，我的回答只有離開,，這是最讓處室領導滿意的結果，不然,，真到聘任之時,，在我的聘用問題上會使一把手為難的。而對我的未任用,，對一些原有中干的因人設崗式的安排任用,，在學校我也聽到過不同聲音的品頭論足，說實話，心里充滿了無奈,、落寞和辛酸,。我對秘書生涯往事的追憶也想就此畫個句號。            

2007年11月26日終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