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有更新公眾號,!以致有朋友多次問我:為什么,?案頭的工作,,已經(jīng)讓我基本忘記自己姓甚名誰了。每天半夜三更躺下來,,都會暗暗問自己:這樣忙忙碌碌,,到底為什么?近日趁一些事情告一段落,,得片刻休息,突然想到推一篇舊文熱熱這個窩,。文章寫于1984年,,記得是參加當?shù)貓蠹堈魑谋荣?,此文得了一等獎?/span>網(wǎng)上弄一張圖,假裝日子曾經(jīng)很美好,! 我沒有成熟,,但我已走到了思索人生的年齡。這思索,,常常把我?guī)Щ毓枢l(xiāng),,那大山叢中、白云深處拋下的一條小路……那是一條窄窄的羊腸小路,。上山,, 爬一個鐘頭;下山,,同樣要滑一個鐘頭,。五六十度的坡,靠人工鑿出和流水沖刷形成的石窩支撐腳步,,路窄處,,兩邊雜草夾路,穿行其中不見天日,;險要處,,一邊是峻嶒的巖石,一邊是如刀劈的絕壁,。父親去世得早,,母親的生活擔子很重,,我們?nèi)臍q便隨母親進山,打柴,、找豬菜,、摘野菇,砍竹筍,,常常是一步步地爬行在山路上,。看著母親灑下的滴滴汗水,,聽著母親一步一聲“小心”,,那時真恨自己不能早一天長大,幫著母親,,去分擔那壓在她孱弱的身上的生活重擔呀,。七歲了,,終于纏著母親,為我們兄弟每人做了一.副竹籃,。我們開始跟著母親,,到大山里挑柴火。雖然我們每次挑回的柴火不過是七八斤,、十來斤,,但每逢在山路上,村里的叔伯嬸娘們,,當著母親的面贊嘆我們一聲,,而母親也笑瞇瞇地注視著我們的時候,我們便感到欣慰覺得自豪,。母親不止一次告誡我:走山路務(wù)必小心,,“看你那跌跌撞撞的樣子,遲早要在路上……” 這點果然被母親言中了,。夏天的一個早晨,,我挑著柴禾走在這條小路上,一不小心,,我那扁擔撞到了路邊的巖石,,再一個反彈,我連人帶柴,,滾下了石壁,昏迷過去了……記不清母親是怎樣把我背回家的,。我從昏迷中醒來,,當我那迷惘的目光與母親那驚惶的目光相遇的時候,母親凄苦地笑了,。傷好以后,,我不敢再上大山的路了。鄰居的嬸娘們都說我年紀太小,,勸母親不讓我再上山,。但母親不止一次鼓勵我:路,還是要走,。跌跤,,可以讓人小心,卻決不能不走.,。又一個晨光熹微的早晨,,跟著母親,我又爬上了通向大山的小路……二十多年過去了,,我從故鄉(xiāng)那條崎嶇的山路起步,,盡管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人生的曲折,,甚至還跌過跟斗,但我始終沒有停止過向前的腳步,。這,,應(yīng)該感謝母親,感謝故鄉(xiāng)的那條羊腸小路,,給了我頑強的意志和人生的啟迪,。有些人,漫不經(jīng)心向我詮釋著人性的復(fù)雜,; 有些事,,悄無聲息向我傳遞出生活的溫暖……
作者簡介:覃煒明,筆名微明,、微鳴,、丹頂鶴、何求,,一九五七年生于廣西蒼梧縣,,現(xiàn)居廣東順德。已公開發(fā)表散文,、小說,、雜文、評論180萬字,。著有散文集《碎光》(2002 廣西民族出版社)《活在吾鄉(xiāng)》(2017 廣西師大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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