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族是一個多神論民族,，最基本的信仰是崇尚萬物有靈。在村寨擇址上認為“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將許多自然現(xiàn)象神靈化，認為它們和人一樣有“靈”,?！帮L水”就是由于初民社會將這種“天人合一”的觀點投射在對地形地貌、自然環(huán)境的崇拜上而形成的,。土家族對村址,、建房基地的選擇，都要看“風水”,。土家先民在選擇地址上首先考慮的是生產(chǎn)生活的需要,，便于靠近田地、捕魚狩獵和保護水源,、柴草充足,。其次，在選址上也要滿足精神信仰的要求,。土家人對“吉”地的要求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村寨前面要“空”,，不“空”的話則不宜建房，民間流傳著“墳對山尖,，屋對坳”的諺語,；二是村前植大樹，拜為神樹,，是村寨的保護神,。按風水要求，一塊吉地應(yīng)以山為依托,，背山面水,，在龍脈之前有一塊平曠的地坪，稱之為“明堂”,，明堂之后常有一座較高的山稱為“祖山”,，從這里分出支脈，向左右兩側(cè)延伸呈環(huán)抱的形狀,，從而把明堂包圍在中央,，由此形成一個以明堂為中心的內(nèi)向的自然空間。

一,、土家族寨名來歷

土家族習慣聚族而居，幾戶或數(shù)十戶聚居成一寨,，寨子層疊錯落,，井然有序,。土家族村寨習慣以姓氏作為寨名，如覃家溝,、牟家院子,、冉家壩、郜家山等,。還有的村寨以傳說來命名,，比如魚木寨的“魚木”據(jù)說就來源于古代的一場戰(zhàn)爭。還有的村寨以地形命名,，比如白溢寨,。白溢寨東邊有絕壁橫陳，名叫白巖,，白巖絕壁筆直如刀削,，高約數(shù)百丈，崖下夾灣有冰洞,，冬暖如春,，夏天積水也有數(shù)尺那么深，白溢寨由此而得名,。白巖絕壁崖左半壁有寨洞,，是當年土司避禍屯兵御敵之所，僅一線可通,，現(xiàn)在龍床,、炮臺、水井等遺跡還依然保留著,。

二,、土家族建筑類型及空間

（一）建筑類型

土家族建筑歷來聞名遐邇，尤其是以吊腳樓獨領(lǐng)風騷,。土家吊腳樓大多置于懸崖峭壁之上,，因基地窄小，往往向外懸挑來擴大空間,，下面用木柱支撐,，同時為了行走方便，在懸挑處設(shè)欄桿檐廊(土家叫絲檐),。大部分吊腳橫屋與平房正屋相互連接形成“吊腳樓”建筑,。湘西土家吊腳樓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變化，建筑形制也逐步得到改進,，出現(xiàn)了不同形式的藝術(shù)風格,。

吊腳樓也叫“吊樓”，為苗族,、壯族,、布依族,、侗族、水族,、土家族等的傳統(tǒng)民居,，在湘西、鄂西,、貴州地區(qū)的吊腳樓也很多,。吊腳樓多依山就勢而建，呈虎坐形,，以“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為最佳屋場,，后來講究朝向，或坐西向東,，或坐東向西,。吊腳樓屬于干欄式建筑，但與一般所指干欄有所不同,。干欄應(yīng)該全部懸空,，所以稱吊腳樓為半干欄式建筑。

土家族吊腳樓外形結(jié)構(gòu)多種多樣,，大致可分為以下六種類型：

單吊式：又稱為“一頭吊”或“鑰匙頭”,。它的特點是，只正屋一邊的廂房伸出懸空,，下面用木柱支撐,。

雙吊式：又稱為“雙頭吊”，它是單吊式的發(fā)展,，即在正房的兩頭皆有吊出的廂房,。土家人建吊腳樓一般先建正屋，然后根據(jù)家庭經(jīng)濟條件和需要再建廂房,。雙吊式吊腳樓的建造較為普遍,。

圖 2 土家族雙吊式吊腳樓

四合水式：這種形式的吊腳樓又是在雙吊式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它的特點是,，將正屋兩頭廂房吊腳樓部分的上部連成一體,，形成一個四合院。兩廂房的樓下即為大門,，這種四合院進大門后,，還必須上幾步石階才能進到正屋。

二層吊式：這種形式是在單吊和雙吊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單吊雙吊都適用,。即在一般吊腳樓上再加一層,。

平地起吊式：這種形式的吊腳樓也是在單吊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它的特征是建在平壩中,，按地形本不需要吊腳，卻偏偏將廂房抬起,，用木柱支撐,。支撐用木柱所落地面和正屋地面平齊，使廂房往往高于正屋,。

一字吊：它不是在正屋的廂房起吊,，而是在正屋的一頭起吊，正屋與吊腳部分呈“一”字形,，故名一字吊,。這種吊腳樓較為少見，在咸豐,、宣恩的個別村寨可以見到,。

吊腳樓有著十分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土家族民居建筑除了具有注重龍脈,、依勢而建和人神共處的神化現(xiàn)象以外,，還有著十分突出的空間宇宙觀。土家族的吊腳樓并不單單處于自然的懷抱中,，同時宇宙也將吊腳樓緊緊包圍,。這種容納宇宙的空間觀念在土家族上梁儀式歌中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上一步，望寶梁,，一輪太極在中央,，一元行始呈瑞祥。上二步,，喜洋洋,，'乾坤’二字在兩旁，日月成雙永世享……”這里的“乾坤”,、“日月”代表著宇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土家族吊腳樓在其主觀上與宇宙變得更接近,、更親密,，從而使房屋、人與宇宙渾然一體,，密不可分,。

（二）建筑空間

湘西地區(qū)除土家族以外還生活著苗、漢,、侗等民族,，其建筑形制與風格各有千秋,。土家族民居建筑的形制風格和空間排列有特殊的章法，在各民族干欄式民居建筑中最為獨特,。土家住宅正屋一般為一明兩暗三開間,，以龕子(廂房)作為橫屋，形成干欄與井院相結(jié)合的建筑形式,。從最簡單的三開間吊一頭的“一字屋”,、“一正一橫”的“鑰匙頭”,到較復雜的“三合水”、“四合水”,。其正房中間為堂屋,，后部設(shè)祖壇，位置與苗族民居無異,。堂屋兩邊分別為火堂 (長子結(jié)婚分家后形成兩個火塘),，等同于原始人的火坑，有煮烤食物,、御寒取暖和防衛(wèi)照明的功能,。隨著家庭成員的增多，土家人一般在正屋一邊或兩邊各建一個廂房,，于是分別形成“鑰匙頭”或“三合水”式的住宅,，而“四合水”庭院則由間或廊四面圍合而成。村寨“四合水”大門一般偏置一側(cè),，面對大門為廂房,，進入天井后轉(zhuǎn)折到達敞廳或敞廊，城鎮(zhèn)的“四合水”布置則恰好相反,。

三,、土家族村寨的神圣空間

土家族的宗教信仰以自然崇拜、圖騰崇拜以及祖先崇拜為一體,。雖然也有道教,、佛教、天主教的傳人,，但是占主導地位的仍然是土家族的本土信仰,。因此土家族的神圣空間多與其宗教信仰相關(guān)。

（一）村寨的神圣空間

自然崇拜是各個少數(shù)民族比較普遍的信仰形式,，是初民對大自然的一種敬仰和崇拜的信念,。由于原始社會時期，生產(chǎn)力低下,，自然環(huán)境比較惡劣,，初民生活幾乎完全受到大自然力量的支配。各種自然物或自然力量比如水、火,、山,、石、太陽,、雷,、電以及風等隨時都威脅著人們的生命與安穩(wěn)。原始社會的人們由于相關(guān)知識匱乏,，因此無法理解這些自然現(xiàn)象,。久而久之，他們對大自然產(chǎn)生了一種神秘感和恐懼感,。于是便開始按照自己對自然的認識來理解社會，將人的意志力與自然力量相聯(lián)系,，認為大自然由神秘的力量所主宰,，有自己的生命，會按照自己的意愿對人類進行獎勵或懲罰,，因此形成了自然崇拜,。土家的自然崇拜中，特別信仰土地,、山,、水以及火。

圖 3 土家族村寨的神圣空間

土家族敬奉土地神,。認為土地神是人的化身,，主要職責是保護人畜興旺、五谷豐登,。土家族敬奉的土地神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包括山木土地、橋梁土地,、田園土地,、長生土地、青苗土地,。相傳土地公公娶了兩個老婆,，一個姓柳，一個姓李,。柳婆婆所生的四個兒子都得道成仙,，李婆婆生的五個兒子則都沒有成仙，只好都封了土地,，專管農(nóng)事,。敬奉土地神在土家族聚居區(qū)是十分普遍的習俗。新中國成立前許多土家族地區(qū)每隔一里半里就建有一座土地廟。在日常生活及節(jié)慶之中,，也常常有歌頌土地神的內(nèi)容,。

土家族崇拜梅山神。傳說狩獵女英雄梅嫦為救出被野獸追趕的同伴,，犧牲了自己,。土家人為了紀念梅嫦便為她修建了神堂。有的山口要道還修建了梅山廟,，供狩獵者敬拜,。土家人喜歡狩獵，善于馴養(yǎng)獵犬,，男孩從小就要學習放獵槍,、安獵套、置孔明槍,、使魚叉等狩獵技巧,。正是由于他們喜愛狩獵，每逢出獵必拜梅山神,，以求平安和多獲獵物,。

土家族敬奉火神，他們有多種火神,，人們用巖石板建小廟祭拜,。有的也供奉焚山神。傳說焚山神蛇身牛首,，掌管人間煙火,，常燒山焚屋，還有的說他用火燒山林是為了驅(qū)趕毒蛇野獸,，保護村民,。

土家族敬奉水神。土家山寨里面,，一般都有水井,，傳說水神就居住在水井里面。人從生到死,，皆受井水哺育,，因此逢年過節(jié)，土家人都要崇拜水神,。

因此,，土家族村寨的神圣空間遍布在村寨的周圍，體現(xiàn)了一種超脫的宇宙觀,，有利于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二）房屋內(nèi)的神圣空間

祖先崇拜是原始宗教中一種極為普遍的重要形式,，以血緣世系為紐帶的氏族、家族的發(fā)展和家庭生命周期的更迭,、延續(xù),，使祖先觀念和靈魂觀念牢牢結(jié)合。將已故先人的在天之靈,，一代代升入神位,，成為氏族、家族延續(xù)最可靠的保護神,。土家族的祖先崇拜源遠流長,，經(jīng)過不同的社會發(fā)展階段也各有不同，最久遠的祖先觀念是氏族始祖神崇拜,。土家神話中的創(chuàng)世始祖有《衣羅娘娘》,，講述衣羅娘娘用植物創(chuàng)造人類。鄂西清江流域土家族有傳說《巴山老祖婆》,，說巴子從武落鐘離山出,，春巴媽帕留巴子共居，春巴媽帕又稱巴山老祖婆,，是生育女神，他們的子孫就是土家人,，鄂西土家族多尊廩君(巴子)為其始祖,。還有湘西土家族最具代表性的《八部大王》的傳說，說苡禾娘娘食山茶而孕,，生下八兄弟,，是為八部大王，過去湘西很多地方都建有八部大神廟,，等等,。魚木寨土家人的祖神崇拜主要是家庭祖先，相信他們的靈魂不滅,，把鬼魂觀念和血緣觀念融合,，使之成為超自然力量的一部分，這是他們原始宗教信仰雛形中最重要的內(nèi)容之一,，其主要體現(xiàn)是在他們的日常生活和各種傳統(tǒng)習俗中,。

土家文化當中，人與神祇,，以及祖先共同居住是土家族建筑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即在房屋內(nèi)為各路神仙和列祖列宗設(shè)置了接受全家人供奉的空間，這個空間主要是在堂屋的神龕或者相當于神龕的位置,。其次是灶屋,，人類還認為在民居的牲畜圈,、磨坊等旮旯都有神魂。在不同的少數(shù)民族房屋中,，神龕的位置,、功能和形式各不相同，建筑中的神居空間成為識別民族的重要標志之一,。

圖 4 土家族民居內(nèi)的神龕

土家族的神龕大都設(shè)在堂屋的后壁上,，中部橫襯一塊木板，叫神臺,，上面放置土家族的始祖神儺陀爺爺和儺陀娘娘,、黃香爐、香蠟草紙,、頂端罩塊木板,，叫火焰板，用于防火,。這就是土家建筑中的神圣空間,。

四、土家族建筑飾物

土家族民居建筑的裝飾物主要以雕刻,、彩繪和結(jié)構(gòu)布局為主,。雕刻主要分為石雕和木雕，采用的技法則為浮雕和鏤空雕,。土家的彩繪基本上以紅,、黃,、綠,、青,、黑這五色為主，采用題材主要是歷史典故,、生活情節(jié),、梅蘭竹菊、花鳥蟲魚,、琴棋書畫等,。細部裝飾的主要對象集中在墻、窗,、門,、梁、柱,、棋,、天花板、屋脊,、朝屋等部位,。這些雕刻,、彩繪和結(jié)構(gòu)布局使土家民居的藝術(shù)價值得到充分展現(xiàn)。

圖 5 土家族精美的民居裝飾

五,、土家族村寨的社會空間

（一）村寨內(nèi)的社會空間

土家族民眾集會的地方叫做擺手堂,，是用于祭祀祖先和跳擺手舞的“廊場”。土家族擺手舞的流傳地域十分寬廣,，《永順府志》《永順縣志》《龍山縣志》《來風縣志》等清代志書中,，對擺手堂均有詳細的記載。新中國成立前,，甚至更早,，湘西永順、龍山,恩施來風,、宣恩等縣,，凡有土家族聚居的中心村寨，均建有擺手堂,。每到春節(jié),，土家群眾不分男女老幼，身穿節(jié)日盛裝,，聚集擺手堂前,，在梯瑪或掌壇師的引導下，“男女相攜,，翩躚進退”,，跳起纏綿的擺手舞，唱起歡快的擺手歌,，表演各種藝術(shù)節(jié)目。

圖 6 土家族擺手堂

（二）民居內(nèi)的社會空間

土家族民居內(nèi)以“火床”文化為中心,?！盎鸫病痹谟鍠|南一帶被稱作“火鋪”?；鸫彩峭良易遄≌顒拥闹行?，做飯用餐、接待賓朋,、晚上睡覺以及冬日取暖,，都是在火床上進行的。土家族聚居的武陵山區(qū),，甚為寒冷,，每年需取暖的時間長達半年之久，高山地區(qū)則在半年以上,?；鸫沧鳛槿∨瘓鏊?，中間設(shè)有“火塘”，塘內(nèi)架柴生火,。到了冬天,，所有的男男女女，都坐到火床上取暖,?；鹛吝€有一個作用是做飯?；鹛晾锩嬗幸粋€鐵質(zhì)的圓形三腳架,，做飯的主要器具是鼎鍋。鼎鍋是鐵質(zhì)的,，主體呈圓柱形,。圓柱的直徑大約是16~32厘米，高約16~20厘米,，上面有鐵質(zhì)的蓋,。鼎鍋底為尖端向下的倒圓錐形。做飯的時候,，將鼎鍋置于三腳架上,，下面直接燒火。

火床也是接待賓朋的一個重要空間,。土家族人以火鋪代凳,，勞作回到家里后，便坐在火床上歇息,。一旦親朋好友,，鄰居們到家里來之后，馬上請去火床上坐,。由于武陵山區(qū)氣候比較潮濕,，坐臥火床也可以抵擋潮濕。所以,，對于土家人來說,，火床有著極其特殊的作用。當然,，火床的多功能并不具有現(xiàn)代意義上的多功能特征,，它是床灶不分、床凳不分,、床與取暖用具不分,、床與客廳不分的產(chǎn)物，因此在某種意義上它具有典型的原始性,。

同時,，火床文化還具有其社會學意義上的價值,，因為火床是土家人進行社會交往的一個重要場所。無論親疏或者男女,，及至外來的客人,，一到家里，就上火床聊天互動,，沒有任何避嫌,。火床展示了土家人熱情好客,、直率豪爽和淳樸坦誠的性格,，體現(xiàn)了土家族社會里人與人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同時,，在這里,，既不講究男女有別，也沒有男尊女卑,。從這一點上可以說,，火床文化是土家族社會生活的一個縮影。

圖 7 土家族民居內(nèi)的床

六,、土家族傳統(tǒng)建筑的變遷

土家族的住宅建筑,，歷史上一共發(fā)生了四次重大的變遷：第一次是唐宋以前；第二次是18世紀30年代“改土歸流”以后,；第三次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的20世紀50年代,；第四次是20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以來。

在唐宋以前,，封建王朝對土家地區(qū)基本談不上管束,，土家先民還處于半原始時期。生產(chǎn)靠刀耕火種,，生活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有相當一部分還處于原始狩獵狀態(tài),。其“住房”是由樹枝樹葉搭建的“三穩(wěn)”，又名“窩屎棚”,，遮風避雨功能很差,，如果遭遇豺狼虎豹的襲擊，只能坐以待斃,。當時,，他們與自然抗爭的能力還很差，尤其是野獸蛇蝎對他們構(gòu)成的威脅最大,。為了生存,，土家先民便在深山老林中用樹的枝葉和藤條在大樹腰上扎結(jié)為屋,，上可以利用樹葉遮風避雨，下可以脫離地面,，以躲避野獸的侵襲,。由于這種“房屋”懸在空中，下面沒有任何支撐,，故名——吊腳樓,。

在土司時期，土司居處富麗堂皇,，磚瓦鱗次,，綺柱雕梁，極盡奢華,。其屬下官吏的住處,，雖然可以豎梁柱，四周立上板壁,，但不準蓋瓦,。一般土民只能叉木架屋，編竹為墻,，樹皮或茅草蓋房,。如果有蓋瓦者，均治以逾越之罪,。這些規(guī)定,，是農(nóng)奴社會等級制度在住宅建筑上的反映。

 “改土歸流”以后,，各地流官在嚴禁男女混雜坐臥“火床”的告示中,，對土家族的住宅明確提出了幾點要求：一是臥室宜分別公媳，分別男女,，分別內(nèi)外,；二是男女不得混雜坐臥“火床”；三是宅內(nèi)須供奉祖先,。

圖 8 土家族現(xiàn)代民居

在發(fā)出這些禁令的同時,，也發(fā)出了“弛蓋瓦之禁”，即土民蓋房,，亦可蓋瓦,。據(jù)西陽州志的記載，經(jīng)歷了近半個世紀以后,，蓋瓦者僅十之二三,。但是“火床”從永順第一任知府袁承寵開始禁止，至第三任知縣王伯齡仍在發(fā)出同樣內(nèi)容的告示，說明禁了十余年之后,，男女混雜坐臥“火床”的情況仍較普遍,。

在“改土歸流”經(jīng)歷了200年以后，即到了20世紀40年代,，土家族民居已經(jīng)有了很大改變：翁姑子媳的居室已經(jīng)分開,；堂屋已普遍設(shè)立，并有了供奉祖先的香龕,；桌凳與床也已分開,，一般來了客人都在桌上用餐；十有七八已經(jīng)另設(shè)爐灶,，爐灶有設(shè)在廚房的,，也有與“火床”共設(shè)在一間屋子的；“火床”的設(shè)置仍普遍存在,，就是20世紀50—70年代的新建住宅,，仍建有“火床”。及至21世紀初的今天,，進入土家族聚居的山寨,，還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