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離開家鄉(xiāng)小二十年了,,平時在城市討生活,,很少回老家。逢年過節(jié)回家,,待不了幾天就返城了,。也一直沒怎么注意家鄉(xiāng)的變化,只知道老家的樓房越來越多了,,日子也越來越好了,。今年國慶節(jié),鄭州剛剛經歷了一個多月的疫情封城,,大家都憋壞了,,一解封,就像出籠鳥四面八方地往外跑,,放開了撒歡兒,。恰逢國慶放假,公司的生意也不太忙,,就和朋友們交代了一下,,趁個老鄉(xiāng)的車回老家了?;丶业母杏X真好,,心情輕松地連一路上堵車都沒有當回事兒。本來兩個半小時的路程,,硬是走了快五個小時才到縣城,。下午三點多到縣城,就跑到老同學張國強管理的君平餃子館,,吃老家名吃洛寧蒸肉,因為回來的有點兒晚,,老同學回家休息了,,也沒見著面。我美美地吃了一頓飯,,就攔個公交車回家了,。老家距縣城也就隔了一條洛河,十幾分鐘就到家了,。在家美美睡了一夜,,一大早,起來去鄰村看望獨居的姑媽。她們村以前人口住的集中,,后來,,大部分人家陸陸續(xù)續(xù)搬到靠近公路邊蓋房子居住。原來的老房子也就閑置,,沒人居住了,,農村人老屋情節(jié)又重,以前的院子雖然荒蕪了,,可是老屋仍在頑強地屹立著,。不過也到處有修修補補的痕跡。我姑媽家就有三大間上房和一間喂養(yǎng)牲口的小屋,。上房前兩年翻修過,,但是沒人住,里面的舊家具證明著十幾年前的歷史,。小屋已經破敗不堪,,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姑媽打開老舊且已經生銹的門鎖,,進屋里看,,都把我嚇了一大跳,總害怕老屋突然塌下來砸著她老人家,。我說,,“姑媽,你前院的新磚瓦房都放舊了也沒人住,,你還管著老土屋干嘛呢,?誰回來住啊,?”,,姑媽理了理花白的頭發(fā)說,“祖業(yè)難舍啊,,我活著就不能看著它倒塌了,,至于你們將來怎么樣,我那時也看不到了,。反正我就是不能讓它在我下世之前坍塌了,!”。我也無可奈何地沒話接了,,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感情寄托,。我也尊重姑媽的想法。這幾十年,,我們確實是發(fā)展得太快了,,種地雖然收入沒增長多少,,可是打工潮讓老百姓都富裕起來了。幾乎家家都在靠公路邊的地方新蓋了樓房,,老村的舊房屋就成了被遺棄的老物件了,,留著又沒有什么用,扔了又舍不得,,就那么一年又一年地在風雨中默默矗立著,,等待著自然倒塌......農村人口往城里奔,在老家的年輕人也把家安在馬路邊,,以前的老村就更像一個老村了,。由于以前的老屋集中密集,左鄰右舍地擠在一起,,房產地界很難清楚地區(qū)分開來,,再說,經營老村的成本還沒有在馬路邊上化塊宅基地劃算,,所以,,老村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現(xiàn)在國家倡導鄉(xiāng)村振興,老村的處理是一個大問題,,除了個別留守老人,,整個村落空落落的,連小毛賊都不會光顧,。確實是一種浪費和悲涼,。 作者簡介:韋海民,筆名韋嘉豪,,1979年6月出生于河南省洛陽市洛寧縣趙村鎮(zhèn)西陳宋村,。2004年畢業(yè)于河南科技大學,現(xiàn)定居河南省會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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