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青黃 · 主播丨蕭然 從原始意義的自慰,,到日漸寬泛化的自戀意識演化,,納西索斯情結網縛了諸多不夠堅強的心靈,無法從自我的視角看到更加廣闊的世界,,是一種精神狀態(tài)的沉湎和怯懦。 納西索斯是古希臘神話中容貌絕美的一位男子,,他對諸多少女的求愛置若罔聞,,卻在水邊對自己的倒影一見傾心,他日復一日的側臥在水邊顧影自憐,,最終憔悴的溺水而亡,。納西索斯的情結是一種典范式的自戀行為,,他對于外界的任何信號不為所動,一心沉湎于自己容貌搭建起的狹隘世界,,而溺水而亡的結果也是極度自戀行為的最終精神歸宿,。 在人類意識覺醒和自我欣賞、認知的發(fā)展之路上,,自戀意識的產生幾乎是無法避免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它強化了以自我中心的思想聚焦,將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本體——將一切外界感知服務于自我精神世界的構造,,卻拒絕對自我行為的合理性懷疑,,諸法歸因,業(yè)于本心,。 這種意識層面的“盲目”在一定程度上輔助組成人類自私的基因,,在進化的暴風雨中護其周全。而隨著時代的更替,,個體的生存不同以往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種精神上的自我坍縮便極大地限制了人這個社會概念在群體中的價值體現,封閉枯燥的內心世界徹底麻醉了外部世界的反饋行為,。 馬克思說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近現代文明的塵埃落定對人類價值與追求有著一定的框定與矯正,個體的人生與外部世界的反饋息息相關,,納西索斯情結的出現往往是源于原生家庭環(huán)境與重大價值引導事故對性格基因的喚醒,,自戀的人沒辦法協(xié)同面對自我與外部世界,這種焦慮的泛濫則加劇了內在沉湎的畫地為牢行為,。 既然納西索斯情結是銘刻在人類基因中的一部分天性,,我們自當不必為此感到羞愧,正心正舉的本質就是沖破外界不良引導的桎梏,,清醒自洽地認識自己的內心世界,,以達到反求諸己的效果。 自我與自我之間的關系 被納西索斯情結糾纏的人理不清自我與自我之間的關系,。拉康將人類的自我比喻成一種虛構的“理想-我”形式,,而納西索斯情結就是朝著拉康“理想-我”終點極速奔馳的列車,在這一過程中漸行漸遠的是真實存在的“現實-我”,。 精神世界延展了人類思想的廣度,,但自我在精神世界的遨游依舊受制于現實本我的客觀存在,就像風箏飛再遠也有一根線牽扯,,無約束的放肆對風箏本身沒有任何意義,,最終的結果只有滅亡。 有些人的自戀意識萌生于恐懼,,固步自封于極為局限的小小領地,,害怕任何形式的改變與陌生,,熟悉的事物帶來的安全感演化為排他性的宿命感。 自我視野的收窄在怯懦的加持下脫離了一個客觀現實的自我,,精神世界里滿是理想自我的旗幟,對于自己極度寬容,,神化既有成績,。缺少現實本我對照后,看似停滯不前的人生已經悄然倒退,,在“理想-我”中泥足深陷是一種自我消耗式的碌碌無為,。 自我與自我的辨析還在于感性世界的混沌解除。納西索斯的自戀行為是對自己虛擬形象的愛慕,,基于主客體觀念,甚至不能確切地稱之為一種輸出向的愛,。 對虛擬“理想-我”的感情傾瀉是一種接近病態(tài)的感性交互無能,,作為人類天生表達感情之門被阻塞后的幻覺對象,積淤的麻木情緒對自我認知的沉淪無疑有推波助瀾的作用,。極端的社交恐懼甚至是畏懼在事實層面上就是納西索斯情結在感性世界的一種和平演變,。 自我與外部世界之間的關系 納西索斯情結的發(fā)展源于自我與自我的混淆不清,但是徹底的盲目卻是在切斷對外界的感知之后的加速衍化,,是精神上由內而外的生殖隔離,。自戀意識是一種對自我狂熱的獨裁情緒,阻絕外界信息流對自我的干擾,,窮兵黷武只為鞏固個人神壇的精神專政,。 人的一切舉動都是在與外界世界交互感知后的進化行為,這條通路在自戀意識的主導下變得沒有意義,,外部標尺的缺失是自我王冠加冕的主動選擇,,也是納西索斯情結內在相對穩(wěn)定自洽邏輯的驅使。 外部世界的信息最初為自戀意識的覺醒提供了充滿善意的土壤,,是相對標準下對美好的期許和贊美,,按下納西索斯世界快進鍵的是原生成長因素下對外界認可的能力缺失。 從這個角度看,,自負和自卑兩兄弟都是自戀意識未能完全編譯表達的漸進形態(tài),,對自我的過度承認和極端否定都是在還有外界判定意識的狀態(tài)下的保護行為,“負”和“卑”先天就帶有標準衡量的色彩,。而不加以引導的自負和自卑意識在方向相反的兩條單行道上,,最終會摒棄外部世界不再能庇護自身的標準,筑起與世隔絕的納西索斯精神家園。 這種近似流放的意識演變以外部世界為因果,,展示了自我與外部世界連接通路逐漸割裂的動態(tài)過程。只有樹立客觀,、包容的世界觀才能預防這一漸進式的沉淪,,守護內心不可因噎廢食,對人與世界關系的正確引導才是對納西索斯循環(huán)的理性拒絕,。 納西索斯式的沉湎一定程度上必然會導致“溺水而亡”的結果,。人一旦斷開了與外部世界的精神連接,囿于追尋虛無“理想-我”的牢籠,,是無法在社群中恰如其分地存在的,。 諸如霸道、武斷,、畏縮,、怯懦等的表現只會進一步放逐自己本心與世界的距離,最終展現出與周遭世界全方位的格格不入,,這是一種無休止痛苦的自我消耗,。這種精神上的自我厭棄從社會尺度觀察,成倍放大了個體在世界中的孤立狀態(tài),,在這一并不張揚,、暴力形式的放縱中,個人的視野看不到外部世界的響應,,精神的蠶食會讓個體越來越空洞無物,。 納西索斯情結像一面鏡子,投射出我們在自我認知過程中極端盲目的意識形態(tài),。自我欣賞與贊美是一種區(qū)別于病態(tài)自戀的高雅情操,,拆解納西索斯之結更多的是需要我們守護現實自我的本心,客觀對待外部世界的感知,,避免落入麻木封閉的“理想-我”窠臼,。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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