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導讀：五苓散是臨床常用方劑,。漢方醫(yī)學家矢數(shù)道明將此方應(yīng)用于臨床常見的17種疾病,，取得了滿意療效,。通過這17種疾病醫(yī)案，我們可以更加透徹了解五苓散,。（編輯/閆奇峰）

五苓散治驗集

作者/矢數(shù)道明 編譯/于天星,、王征

例1，頑固頭痛（腎炎性,、高血壓性）與五苓散

一位41歲婦女,，10年來患慢性腎炎，有顯著的蛋白尿,。血壓240/140mmHg,。其高血壓和蛋白尿久治無效。

患者健康狀況一般還好,，但苦于頑固性頭痛,，肩凝和心下痞滿。對此患者連續(xù)試用了八物降下湯,、大柴胡湯和半夏瀉心湯,，但是自覺癥狀和他覺癥狀皆不見好轉(zhuǎn)。而且患者主訴頭痛更加劇烈起來,，常常臥床不起,。太陽穴處和后頭部疼痛更甚。

對此劇烈頭痛投予兩劑五苓散各2.0克,，結(jié)果頭痛大為減輕,，患者心情轉(zhuǎn)佳。因用五苓散治好了10年來的頭痛,，故患者高興異常,，象是又獲得了新生?？墒墙?jīng)查,，尿中之蛋白仍是強陽性，血壓亦停留在200/130mmHg,，至今已服藥3年,，但尚未停藥。然而,，盡管如此,，用五苓散還是把病人從過去長期頭痛的痛苦中解脫了出來。

例2,，三十年頭痛與五苓湯

患者女性,，52歲，1965年8月29日就診,。主訴三十年來患頑固性頭痛,。早上起床不久便開始,，一直頭痛一天。前額部與頭頂部疼痛明顯,。心情煩躁,、頭暈耳鳴。

患者體格營養(yǎng)中等,，脈象,、舌苔未見異常。血壓偏低,，110/80mmHg,。開始試投清上蠲痛湯15劑，不見好轉(zhuǎn),。于是改用此方與五苓湯的合方，略見好轉(zhuǎn),。后又改為單用五苓湯,，結(jié)果一個月后頭痛減輕三成。繼續(xù)服用兩個月,，遂好轉(zhuǎn)五成?，F(xiàn)仍在服藥中。此頑固頭痛雖未痊愈,，但可以充分肯定五苓湯的效果,。

例3，偏頭痛與五苓湯

過去曾多次報告過五苓湯的治驗例,。偏頭痛也好,，三叉神經(jīng)痛也好，作者都喜歡用五苓湯,，且效果良好,。

一位46歲女性患者，一個月前出現(xiàn)右側(cè)偏頭痛,，右肩凝,、足甚冷。每天靠鎮(zhèn)痛藥堅持,。因此,，沒有食欲，一個月就瘦了4公斤,。血壓150/100mmHg,。心下部痞滿、疼痛,。體格營養(yǎng)正常,，面色尚可,，無舌苔?？诳?，但大小便卻不見異常?；颊唠m有口渴,，但不屬小便不利，又不是小便頻數(shù),，根據(jù)經(jīng)驗來看還是取五苓湯為宜,。

服之7日，頭痛好轉(zhuǎn)一半,，不用鎮(zhèn)痛藥亦可忍受,。同時食欲增加，口渴減輕,，足冷消失,。因患者還有明顯的肩凝癥狀，故于五苓湯復(fù)加葛根,，投予10劑,，使頭痛、肩凝全部消失,。血壓為120/60 mmHg,。

例4，原因不明的頭痛與五苓湯

患者,，48歲男子,，以前曾患胃潰瘍，主訴心下部疼痛,，服用柴胡桂枝湯得愈,；后再度出現(xiàn)心下部痞滿時以養(yǎng)胃湯而獲好轉(zhuǎn)。該患者十多年來還患有慢性腎炎,。血壓高,，時達160/100mmHg，但是沒有更多的自覺癥狀,，一直工作,。1967年6月2日來院時主訴，2月份前曾作痔瘡手術(shù),，術(shù)后至今一直頭痛厲害,，血壓亦增至170/100mmHg。因頭痛劇烈,，作了腦電圖檢查,，結(jié)果未見異常,。頭痛主要在后頭部，感到象有一塊什么東西在時張時縮,，痛時如炸烈,，有跳動感，苦不堪言,。

該患者沒有惡心和口渴癥狀,，小便5-6次/日，尿中蛋白（++）,。他的劇烈頭痛一直不減輕,，反而愈加嚴重。近一周來一直休息,，未曾上班,。于是根據(jù)過去以五苓散治療頑固霍亂狀頭痛的經(jīng)驗，投給患者10劑五苓散,，盡管他不特別具備五苓散的證,。服用3日后，竟使持續(xù)4個月的頭痛大為減輕,，第六天時頭痛完全消失，遂于6月8日恢復(fù)上班,。上班后不覺疲勞,，盡管加班加點亦無任何不適。但是蛋白尿沒有變化,。血壓變?yōu)?60/90mmHg,。

例5，頭痛,、惡心與五苓湯

患者,，女性，47歲,，1966年4月初診,。身體消瘦，面色呈貧血面容,，脈象腹部皆軟弱,，有內(nèi)臟下垂傾向，整個腹部均有壓痛感,。主訴10年來頭重,，疼痛時重時輕，終年感到惡心,，呼吸困難,。無食欲,、口干、便秘,、頭暈,、肩凝明顯、月經(jīng)不調(diào),。據(jù)此,，認為是更年期障礙，試投當歸芍藥散料,，再取牛黃丸粘布貼于肩井及天柱穴位上,。結(jié)果肩凝大為減輕，然而惡心卻更加厲害,，遂變方為柴芍六君子湯,。服后，胃腸情況非常好,。

4個月之后因頭痛加劇,，于是投予五苓湯，服后頭痛好轉(zhuǎn),，惡心亦減輕,，睡眠轉(zhuǎn)佳。該患者因患有胃下垂,，身體一直瘦弱,，然一年之后竟增加了7公斤體重，惡心完全消失,，最近頭上的白發(fā)亦變黑了,，真是欣喜異常。雖然尚未痊愈,，手背還時常浮腫,，但是病情能好轉(zhuǎn)到如此地步已是頗為罕見。

前人曾講,，五苓散可應(yīng)用于白發(fā),、禿發(fā)，這次得以親身實踐,，方知其言不謬,。

例6，習慣性頭痛,、肩凝與五苓湯

患者,，53歲婦女。此人頭痛是從20年前產(chǎn)后開始的，經(jīng)常為頭痛和肩凝而苦惱,，特別是頭,、肩皆以左側(cè)為劇。兩個月前癥狀更加明顯,，動輒惡心,，有時嘔吐，小便基本正常,。年青時作過闌尾手術(shù),，因同時有卵巢囊腫化膿，所以也做了手術(shù),?；颊唧w格營養(yǎng)正常，脈象尚可,，主訴心下部有動悸,、壓痛。

對此患者照例按“霍亂頭痛”投予五苓湯,。一日后即見好轉(zhuǎn),，嘔吐停止，肩凝及頭痛均見減輕,，可見處方合證,。一個月之后，患者判若兩人,，自覺頭部清爽,，和以往大不相同，已能正常工作,。后又連續(xù)服藥三個月，使20年的痛苦得以解除,，已能和常人一樣生活,。

這可以說是以五苓湯治療偏頭痛、習慣性頭痛以及肩凝而獲顯效的代表性病例,。

例7,，頭重、肩凝與五苓湯散劑

一位31歲女患者,，數(shù)年前開始易患感冒,，一感冒就頭重腳輕，起居困難,，只好臥床休息,。后頭部尤覺沉重，肩部亦覺拘緊,，時常惡心,，咽喉部有阻塞感,。

患者體格、營養(yǎng),、面色皆屬正常,，心情不佳，無食欲,。月經(jīng)調(diào)順,。因有頭痛、肩凝和頸項拘緊的癥狀,，故選用了葛根湯散劑,，服后有所好轉(zhuǎn)。就診前由于病痛不能看電視,、也不能讀書,，服藥后都可以看了，家人感到很驚訝,。

但是頭重感,、重壓感卻未能解除，頭部雖不甚痛,，但依舊感到沉重,。于是改投五苓湯散劑，結(jié)果見效顯著,，頭部感到清爽,，胸部亦覺舒暢，不再惡心,。另一個意外效果是,，患者初診時血壓是100/60mmHg，后漸漸升到110/70mmHg,。一個月后變?yōu)?20/70mmHg,。同時患者也感到身上有了力氣，很快恢復(fù)了健康,。這就體現(xiàn)出中醫(yī)整體療法的特點,，終于獲得了機體綜合好轉(zhuǎn)的效果。

例8,，頭重,、肩凝伴粟起癥與五苓湯

患者，男性,、32歲,，1968年2月初診。主訴8年來頭痛。后頭部和前額部疼痛,，下午更甚,，同時眼睛感到疲勞，容易困倦,。8年前作蓄膿癥手術(shù),，現(xiàn)在鼻子還略有阻塞。而且肩凝和頸項拘緊明顯,。從幼兒時起皮膚粗糙,，汗毛孔處呈小米粒狀，即所謂皮膚粟起癥（汗毛根部象小米粒一樣隆起）,，洗澡時感到很癢,。

患者體格、營養(yǎng),、面色,、脈象皆正常。開始打算先治好鼻子和肩部,，遂投予葛根湯加桔梗,、川芎、黃芩,、辛夷共10劑,，但毫無效果,。又服10劑仍然無效。因此才決定以頭痛和粟起癥為指征,，采用五苓湯,。結(jié)果將患者8年多的頭痛僅20天就完全治愈了,。肩部及頸項拘緊亦消失,。然而,，患者的皮膚粟起癥，卻經(jīng)兩個多月服藥仍未見明顯變化,。似乎是小兒粟起癥用五苓湯才有效,。

例9，頭痛,、嘔吐、肩凝用五苓湯兼貼牛黃丸粘布

患者,，女性,，46歲，1968年4月初診,。此婦女于1953年分娩,，其后出現(xiàn)甲狀腺腫大，心悸動，現(xiàn)已不甚嚴重,。主訴三年來頭痛劇烈,，頭痛時均伴嘔吐，無食欲,。被認為是更年期障礙,，雖經(jīng)多方治療，但無效,。血壓低,，屬寒證。特別是一個月前,，頭痛,、嘔吐和肩凝都變得嚴重起來。該患者體格營養(yǎng)一般,，脈象亦可,，無口渴和小便不利的癥狀。腹部臍旁有壓痛,，大便一日一次,。

初診時血壓為150/100mmHg。投給五苓湯,，并因肩井,、天柱穴有明顯壓痛，遂兼貼牛黃丸粘布,。結(jié)果肩凝從當天回去時便覺減輕,，再經(jīng)服藥，頭痛,、嘔吐則完全消失,。10天后取下牛黃丸粘布，卻又引起了輕微頭痛和嘔吐,?；颊叻Q一貼上牛黃丸就覺得很舒服，肩部感到輕快,，遂令其自己貼用之,。類似這位患者這樣用貼牛黃丸療法能奏效者還有不少。

例10,，三叉神經(jīng)痛與五苓湯

患者,，58歲婦女，九州人,，由人介紹于1967年10月來信求治,。信中稱,，7年來患三叉神經(jīng)痛，顏面右半部分疼痛,，每痛持續(xù)2-3分鐘,，就象呼吸的形式一樣，有來有往,，如此反復(fù)多次地出現(xiàn)疼痛,，通常要連續(xù)發(fā)作3、4天,。病情常在夏季惡化,，且多與肩部活動有關(guān)。于是就回信進勸此位患者試服五苓湯,，服后病情逐漸減輕,，連服三個月之后，遂使7年之頑癥得以治愈,。服藥半年后患者于今年（1968）5月5日來了信,，表示非常感謝。

以上報告了以五苓湯或五苓湯散劑在較短時間內(nèi)治愈主訴頭痛,、頭重,、伴有粟起癥、肩凝,、嘔吐及關(guān)節(jié)痛等病程相當長的患者的各類病例,。但是也有選用五苓湯而卻不能治愈的頭痛，約占20％,?？傊梦遘邷@效者以主訴頭痛,、頭重的頑固的慢性病者居多,，用時也不一定必須具備五苓湯主證——口渴及小便不利。

作者說,，文中提到的“霍亂頭痛”可以勉強解釋為霍亂一樣的頭痛,，在此是把它作為“證”來看待的。這時的“霍亂”即是呈“強烈的心煩意亂狀”的頭痛,。

例11,，頑固的三叉神經(jīng)痛與五苓湯

一位65歲女患者，于1965年7月4日初診,。身體略胖,，面色發(fā)污，臉朝右斜,。主訴三年前患嚴重的三叉神經(jīng)痛,，因?qū)嵲谔弁措y忍，就請某大學附屬醫(yī)院給切斷了神經(jīng),。但到去年10月卻再度出現(xiàn)疼痛,，遂在另一個醫(yī)院接受藥物注射療法，一年左右沒有復(fù)發(fā),。

然而從今年5月中旬開始,，竟三次發(fā)作劇烈的右半顏面痛，雖經(jīng)多方治療,，卻不見效,。疼痛以晨起為最，打噴嚏,、打哈欠,、說話、摘換假牙都引起激烈疼痛,，由右面牙的根部乃至右半顏面皆痛,，痛得難以忍受。此外尚有肩凝燒心,，口渴等癥狀,，但尿檢查未見異常，血壓為140/80mmHg,。

雖然覺得只是劇烈偏頭痛和三叉神經(jīng)痛還不太符合五苓散之證,，但還是決定試投五苓湯，共10劑,。服藥三天后,，從第四日開始疼痛大為減輕，講話,、回頭皆不感疼痛,，只是在咀嚼時還有輕微疼痛。小便量增多,，并且一服藥就覺得身體溫和,，感覺良好。20天后疼痛大半消失,，至30天停藥,。

五苓湯何以能對如此劇烈的頭痛、偏頭痛和三叉神經(jīng)痛奏效呢,？蓋由這些劇烈的頭痛和《金匱》中所載的“霍亂頭痛”相當,。本方具有調(diào)整頭部內(nèi)某一側(cè)的水腫和腦壓的作用。

例12,，重癥三叉神經(jīng)痛與五苓湯

患者,，女性,，45歲，1965年7月18日初診,。身體微顯消瘦,，面色略見蒼白，觀其面部,，右頰有一道褶皺,，遂懷疑她是否有右半顏面神經(jīng)麻痹癥。該患者講話不利,，言語不清,，舌頭伸不直。而且每三分鐘其右側(cè)顏面神經(jīng)就痙攣一次,，很堅硬,，須趕快用毛巾捂住右半顏面，頻頻搓揉使之消散,，然后痙攣緩解,。在聽其主訴過程中就痙攣了5次。

此病由1955年開始,，已歷10載,。該患者三叉神經(jīng)痛的發(fā)作，在一年當中以寒冷時期的6個月為劇,，到夏季的溫暖時期則不甚嚴重,。但是從今年1月起，出現(xiàn)了例年沒有過的連續(xù)發(fā)作,，連講話都困難,，嘴張不開，不能咀嚼,，一咬就劇烈痙攣,。

今年不論冬夏，從1月始至現(xiàn)在的8月止,，一直連續(xù)發(fā)作,，一天也不間斷，痛苦難言,。每夜須服鎮(zhèn)痛劑方能勉強入睡,。血壓95/50mmg。脈象軟弱微細,，腹部也軟弱無力,，無口渴與小便不利的癥狀。詢問以往的治療情況,，患者訴僅在一般的醫(yī)院接受注射治療,，然而注射后反見疼痛加劇,，遂停用。此外,，還作了許多針灸,、按摩及按腹術(shù)的治療。亦曾接受過電療等,，但是發(fā)作仍不減輕。

據(jù)以上所見,，從中醫(yī)來看當為何湯之證呢,？該婦女于5年前作了子宮肌瘤手術(shù)，已無月經(jīng),。肩,、頸不覺拘緊，但也許因為控制和忍受疼痛之故,，感到很硬,。看了大塚敬節(jié)先生的《漢方診療三十年》其中有一治驗例,，是對口硬不開的患者投予葛根湯,，服藥10日好轉(zhuǎn)八成。于是首先想考慮選用葛根湯,?？墒牵颊叩娜嫔窠?jīng)痛的頭痛狀況,，其勢如亂一樣,，十分嚴重。

因此,，還是下決心采取五苓湯,。服藥10日后，患者來院稱,，從第三天開始好轉(zhuǎn),，到今天已能自由講話，亦可咀嚼東西,，一天當中,，顏面痙攣竟一次也不發(fā)作，腹部亦覺有力,。

但是,，后來這位患者又有復(fù)發(fā)。盡管如此,，10天時間竟能取得那樣顯著的效果,，實在不可思議,。可算得一個難以解釋的病例,。由此可見,，五苓湯的效果確是應(yīng)該肯定的，哪怕只是暫時的,。

例13,，陰囊水腫與五苓湯加車前子

一個新生兒，有陰囊水腫,。陰囊腫得很大,，有光澤。生后10日,，投予五苓湯加車前子,，煎后以蜂蜜調(diào)味服之。經(jīng)20天左右,，嬰兒的陰囊顯著減小,，兩個月左右基本達到正常，連續(xù)服藥至三個月時,，則水腫完全消退?，F(xiàn)已兩歲，不曾復(fù)發(fā),。

五苓湯加車前子,、木通治療陰囊水腫，古來有之,。但象下面這個以五苓散散劑亦能治愈的病例,，卻是令人驚訝。

例14,，陰囊水腫與五苓散

一個三歲男孩,，生后一年陰囊腫大。曾有一段暫時縮小,，但很快又腫大起來,，且越腫越大。平均兩個月要抽一次水,，已經(jīng)抽過4次,。初診于1967年1月14日。開始選用半夏厚樸湯散劑,，1日2次,，每次1克，共10日，結(jié)果毫無變化,。于是換方為五苓散散劑,，日服2次，一次1克,，共10天,。從服藥之日起，陰囊便漸漸減小,，10天后基本恢復(fù)原狀,。為防止復(fù)發(fā)又連續(xù)服用了半年，遂停藥,。這是把附睪丸炎誤認為是陰囊水腫,，而于五苓湯復(fù)加木通、車前子僥幸獲效的一例,。

另有一個4歲男孩，兩年前左側(cè)睪丸陰囊腫得很大,，開始亦認為是陰囊水腫,，遂投給五苓湯加味10劑，服后竟無好轉(zhuǎn),。再仔細一診方知是右側(cè)附睪丸腫大,。但是仍用原方，令患者連續(xù)服用15劑,，前后共25劑,，結(jié)果睪丸腫大縮小到三分之一。

例15,，關(guān)節(jié)痛,、粟起癥與五苓湯散劑

患者，9歲女孩,，于1967年8月初診,。主訴3歲時手腕、腳腕的關(guān)節(jié)痛,，檢查結(jié)果不是風濕,。

此女孩素來皮膚過敏，出過濕疹,、嬰兒苔蘚和蕁麻疹,。洗澡后更加瘙癢。且盜汗,、多汗,、易起斑疹。肌膚因粟起癥而呈粗糙狀?？诳?、時常劇烈頭痛，并伴有惡心,、嘔吐,。心下部略脹。對此采用五苓湯散劑,。日服2次,，一次1.3克。結(jié)果諸癥好轉(zhuǎn),，三個月后肌膚變得很干凈,。粟起癥亦好轉(zhuǎn)，且瘙癢,、口渴,、嘔吐、頭痛等癥均已消失,。手足關(guān)節(jié)痛也完全消除,，整個病情達到痊愈。這也是五苓湯所奏顯效的一例,。

例16,，尿頻、夜尿,、瘙癢與五苓散

患者,，3歲女孩，于1964年2月16日就診,。一年前出現(xiàn)尿頻,，有排尿時痛苦之訴。經(jīng)醫(yī)院檢查,，發(fā)現(xiàn)尿中有大腸桿菌和葡萄狀球菌,。該女孩還經(jīng)常夜尿。一入夜就覺得腰背瘙癢難忍,，撓不止,。

患者營養(yǎng)面色一般，脈象,、腹部正常,，無特殊所見。一般對膀胱炎或尿道炎所致的排尿困難和尿頻是采用豬苓湯為多,。于是投予豬苓湯散劑,，日2次，一次1克，但卻毫無效果,。因之改方為小建中湯,，服后尿頻雖略見好轉(zhuǎn)，然瘙癢卻愈加嚴重,。故決定選用五苓散,，日2次，一次1克,。這次情況良好,，僅7天時間便使皮膚瘙癢癥完全消失。一個月后,，乘坐汽車亦無不適,。兩個月后，尿頻消除,，夜尿亦得治愈,。以五苓散一并治好尿頻、夜尿及皮膚瘙癢等多種癥候,，說明方與證恰好相符,。這是一個饒有興趣的治驗例。

本來五苓散的適應(yīng)證乃為小便不利,、煩渴、嘔吐,，然本病例卻一個也不具備,，反倒是尿頻與夜尿。然而卻以五苓散而獲治愈,，實當稱之為法外之法,。

例17，美尼爾癥候群與五苓散

患者,，31歲婦女,。一年前患頭痛，伴有肩凝,、眩暈,、惡心、耳塞,。飲水即吐,，且頭痛如割，有增無減,。心情不快,，難以忍受。

此患者，營養(yǎng)面色基本正常,，脈象亦可,，血壓120/80mmHg。無舌苔,，亦無口渴,、尿不利等癥狀。被認為是美尼爾癥候群,，經(jīng)多方治療不見效果,。

因該患者尚有血道病癥的精神癥狀及輕度胸脅苦滿，故投予加味逍遙散,，無效,。次取半白天麻湯，亦無效,；遂改用五苓散料,。結(jié)果患者稱比其他藥物都好，于是連續(xù)服用了4個月,。使頭痛,、頭暈、惡心一并消除,，肩凝亦完全消失,。能獲如此顯效，實屬意外,，患者非常高興,。本例說明，與其他處方相比,，還是五苓散的效果最好,。（參見《漢方治療百話》第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