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忙碌的外公外婆（孫福榕原創(chuàng)散文）

憶如悟真 2020-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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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一雙小手輕輕地拍在我的臉頰上,，我睜開眼，月月早已醒了,。身子不停地在我臉上蠕動,，想越過我，去抓床頭柜的手機,。月月只要醒著,，就是一臺永不停歇的機器。

7點半,，月月躺在外婆的懷里喝著奶,，一雙小手亂抓著，雙腳敲得椅子邊“咚咚”直響,。陽臺上,，我舀了一勺水，“沙沙沙”,，澆在綠蘿葉子上,。聲音不大，月月還是注意了,，她頭一扭,，拼命地抬起頭，想看個究竟,。

我停了下來,，坐在月月身旁。月月一喝完,，我抱著她,，數(shù)著數(shù)，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不一會兒,，一個響嗝從月月的喉嚨發(fā)出。

每天早上,，外婆雷打不變地跳舞,。月月坐在推車?yán)铮?/span> 我推著月月到陽臺的洗手池邊。取下杯子,，我剛把牙膏擠到牙刷上,。扭頭看一眼,，她的嘴角已經(jīng)叼著一只鞋子，右手正在使勁地拉扯右腳的襪子,。

我正小心地擠著洗面乳,，一瞥，不好啦,！月月已站在推車?yán)?，望著我笑呢。扔下洗面乳,，我直沖過去,。

真是忙中易出錯。洗面乳被我擠出了一長串,，沒辦法,，我把自己抹成了“白臉的竇爾墩”，月月瞅見了,，哈哈大笑,。

好幾天了，走在客廳,，走在書房,，腳下“啪嗒啪嗒”直響，更別說廚房了,。

吸塵器歡快地工作著,，不一會兒，吃得飽飽的,。拖把認(rèn)真地洗著地板,，自來水換了一盆又一盆。

外婆帶月月也并不輕松,。月月像脫韁的野馬,，馳騁在沙發(fā)上。月月最喜歡把玩具扔到沙發(fā)斜角里,，扔一個高興得跳著,，再扔，再跳,。掛著長帶子的玩具不容易扔出去,，一次、兩次,、三次，直到玩具滾下了沙發(fā),，月月樂此不疲,。玩具扔完了,，嘴里嘰哩哇啦地叫著，好像說,，我沒有東西扔了,。外婆彎腰剛撿起，月月一把搶過去,，一使勁,，扔得更遠(yuǎn)了。手舞足蹈,，眼看月月就要栽下沙發(fā),，外婆一把抓住了。

扔玩具,，玩膩了,。月月?lián)溥M(jìn)了外婆的懷里。抱在外婆手上的月月,，像蛇一樣扭來扭去,。外婆不停地變換抱的姿勢，直嚷道：“受不了了,?！?/strong>

9點半，我接過月月,，嘴里念念有詞：“刺勒川,，陰山下……”“……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strong>

外婆擰開閥門，點燃液化氣,，鍋里隔著水熬米糊,，手不停地攪拌。

熟了熟了,，外婆還未把米糊放在茶幾上,，月月急得尖叫著。外婆一手?jǐn)嚢?，一手搖著蒲扇,。外婆舀出第一勺米糊，好險啊,，差一點被月月拍到地上了,。

我翻開小人書《阿衰》，遞到月月的眼前,，月月左翻右看,，外婆趕緊喂米糊,。才喂了兩口，月月抓起書摔在地上,。我剛撿起,，月月一巴掌拍過來，書再次跌在地上,。我拿出彩色追視卡,，抽出小鳥的卡片，模仿著“布谷布谷”,，外婆喂了一口,；我拿出小狗的卡片，“汪汪汪”的叫喚著,，逗得月月張開了嘴,。米糊一口一口地溜進(jìn)了月月的肚子。

外婆抱著月月,，休息了一些時間,，把月月放在干凈的地板上。月月爬著爬著,，坐起來,。不知看到了什么，她突然撲過去,，乖乖,，這是堅硬的地板，不是席夢思,，外婆慌忙右手一攔,，輕輕地放下。月月爬向茶幾的墊子,，伸手抓塑料袋,，外婆立起身子，抱起她,，調(diào)轉(zhuǎn)方向讓她爬,。月月累得氣喘吁吁，就是不肯罷手,。

廚房的地最臟,，我改為抹地。蹲下,，站起,，再蹲下，再站起。

10點半,，月月規(guī)定的睡覺時間到了,。我哼唱著兒歌，“我獨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蛋糕帶給外婆嘗一嘗?！痹略潞芸焖?。

外婆抱著月月睡，我拖臥室去了,。不知不覺,，書桌上的報時器清晰地說道：“現(xiàn)在是中午十二點整”。

我接過月月抱在懷里,，外婆廚房忙著午飯呢,。

12點38分，我狼吞虎咽地吃著飯,，外婆一人喂月月吃肉餅湯足夠了,。抽空，外婆還可以扒一口飯,。

放下筷子,，我端起擂缽，搪瓷盆里撈出蓮子,，錘爛,，瀝干泔水的米，一起放入缽里,，擂起來了,。外婆抱著月月客廳里走來走去，逗她玩,。

米擂的差不多了,，外婆又該煮面了。

14點14分,，月月吃著香噴噴的面條,。月月最愛吃面條了。我走進(jìn)書房電腦上看新聞,。

15點不到,，我又唱起了搖籃曲，月月在音樂的熏陶下進(jìn)入夢鄉(xiāng),。

我剛寫完日記,，月月醒來了。

外婆蒸米糊,，喂月月吃米糊,。我這個外公,，吸引月月的注意力，保證月月吃得好,，艱難程度不亞于攀登珠峰,。

月月吃完后，休息了一會兒,。我把月月交到外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