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定的角度上來看,伊朗的命運同我國頗有幾分相似之處,,兩國同樣都是一個有著數千年悠久文明史的古國,;兩國的近代也都同時面臨著嚴重的內憂外患。十九世紀初以來,,伊朗逐漸淪為英國和俄國的半殖民地,,1907年,英國和俄國終于簽定瓜分伊朗的協(xié)定,,伊朗的北部屬于俄國,,南部則屬于英國。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過后,,伊朗出現(xiàn)了一位英雄人物——禮薩汗,。1921年,禮薩汗發(fā)動政變奪權,,并在四年后自封為王,,成為巴列維王朝的開國君主。巴列維王朝的第二位國王為巴列維,,在巴列維統(tǒng)治時期,,他倒向西方,堅持走西化道路,,認為美國人是可靠的,,可以借助美國人的力量抵消蘇聯(lián)的威脅。巴列維聘請了大量的美國軍官當顧問,,邀請美國經濟專家做財政總監(jiān),,并派了大量的學生去美國留學。從中可以看出,,巴列維是真的一心想學習美國,,走資本主義道路。 巴列維王朝的建立是伊朗現(xiàn)代化的一個新起點,。在這半個多世紀的時間里,,巴列維父子一面鞏固政權,一面致力于發(fā)展國家經濟,。巴列維在六十年代發(fā)動“白色革命”,,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土地改革,、現(xiàn)代企業(yè)建設、掃盲等實踐措施,,力度之大,,前所未有。伊朗國內氣氛頓時也為之一振,,老百姓們似乎看到了國家振興的曙光,。這個時期的伊朗,在城市化,、工業(yè)化,、教育、基礎設施建設等領域都取得了突飛猛進的發(fā)展,,國家實力顯著提高,。 七十年代,,得益于開采量的不斷擴大以及國際油價的猛漲,,伊朗的財富迅速擴大。巨額的石油美元使伊朗一躍成為一個富裕國家,。 但是一個國家現(xiàn)代化的過程意味著不穩(wěn)定,。巴列維王朝激進的現(xiàn)代化措施迅速地破壞了伊朗傳統(tǒng)穩(wěn)定的社會結構,造成社會體系的崩潰,。伊朗政府在現(xiàn)代化的過程中并沒有充分考慮底層人民日益惡化的生活狀況以及沉重的現(xiàn)代生活負擔,沒能兼顧效率與公平,,造成了嚴重的貧富分化,,社會矛盾不斷激化,造成了大量“反現(xiàn)代化”的群體,。 伊朗的現(xiàn)代化是在君主專制條件下實行的,。巴列維創(chuàng)設了秘密警察組織和高級特務機構;組建官方政黨,,取締其他一切政黨,;削弱議會權力,控制議會活動,;任人唯親,,強化對權力的控制。伊朗的這種政治體制在應對社會動蕩方面,,缺少“泄洪”渠道,,老百姓們要么不敢反抗,要么就甘冒殺頭的危險走上革命道路,。 伊朗的現(xiàn)代化改革還侵犯了伊斯蘭宗教界的經濟利益,,削弱了他們的社會和政治地位,,背叛了伊斯蘭傳統(tǒng)。這最終促成廣大人民群與宗教分子聯(lián)合起來反對政府,。 七十年代后半期,伊朗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群眾性騷亂,,反對國王政權的街頭示威不斷壯大,,并日益得到了各個不同勢力的支持,要求結束國王那高度西方化了的政權,。就連伊朗國王賴以維持統(tǒng)治的軍隊都發(fā)生了動搖,,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美國改變了一貫支持巴列維的態(tài)度,,轉而尋求與霍梅尼合作,。在美國的秘密干預下,1979年1月26日,,巴列維國王被迫乘飛機出國流亡,。隨后,霍梅尼從巴黎回到伊朗,,建立了伊斯蘭政權,。 反對專制獨裁的伊斯蘭革命勝利之后,伊朗建立了一個政教合一的伊斯蘭共和國,。伊斯蘭革命所帶來的,,是伊朗政治的神權化和社會生活的全面宗教化,其主要內容有:第一,、宣布伊朗為“伊斯蘭共和國”,;第二、確定伊斯蘭教法是國家法律制度的基礎,;第三,、設立了“革命法院”,對所謂革命敵人和塵世間的腐化者,,給以無情的審判,;第四、成立了“革命衛(wèi)隊”,,用以保衛(wèi)伊斯蘭革命的勝利成果和宗教領導集團的安全,;第五、成立了“伊斯蘭共和國黨”,,實行伊斯蘭神權統(tǒng)治,,推行“百分之百的伊斯蘭化”;第六、 禁止像電影,、音樂等一切與西方和現(xiàn)代有關系的娛樂形式,;婦女必須戴面紗、商店不準賣給不戴面紗的婦女東西等等,?;裘纺嵴J為伊斯蘭教是無所不包的宗教,它既有精神上的指導原則,,又有社會政治的理論,。聲稱“伊斯蘭革命”既不是民主革命,也不是民族革命,。它不分民族,,沒有國界。 作為一個具有“超凡魅力”的領袖人物,,霍梅尼當權的12年中,靠其個人威望維持著伊朗政壇的穩(wěn)定運轉,。但霍梅尼本人很清楚,,要在自己去世后找到一個能折服政壇的宗教人士來當接班人是不可能的。于是1989年4月,,下令修改憲法,,確立了分權制原則。這主要體現(xiàn)為專家會議與最高領袖之間的相互制約關系,。最高領袖由專家會議選舉產生,,專家會議由權威宗教法學家組成,專家會議可在領袖不稱職或失去領袖的必要條件時廢黜領袖,。 霍梅尼去世后,,在后霍梅尼時代的伊朗,國家政治發(fā)生了重要的改變,,宗教對政治生活和政府工作的指導、干預作用也減弱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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