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學(xué)是語言藝術(shù),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xiàn)實,。從語言可探知作者的籍貫與作者自身。本文從吳語方言詞推論《紅樓夢》原創(chuàng)者,,印證土默熱紅學(xué)的“洪昇著作權(quán)說”,。曹雪芹不過是它的“批閱增刪者”。根據(jù)邏輯學(xué)原理,,凡有三個以上證據(jù)的推論是合理而可靠的,。從大量吳語方言詞的運用,可知“土默熱紅學(xué)”的推論是足可認同的,。 關(guān)鍵詞:紅樓夢原創(chuàng)者土默熱紅學(xué)吳語方言詞 傳統(tǒng)紅學(xué)或者說主流紅學(xué)有一個流傳很廣的定論,,便是“《紅樓夢》是用純粹的北京方言寫的?!倍皇兰o初,,“土默熱紅學(xué)”崛起,它有一個石破天驚的論點,,即“《紅樓夢》作者不是曹雪芹,,他是在“石兄”舊稿《風(fēng)月寶鑒》基礎(chǔ)上重新改寫成書的。”那么證據(jù)到底在哪里呢,? 最有力的證據(jù),,莫過于《紅樓夢》中使用了大量杭州地區(qū)的吳語詞匯,包括吳音方言,。因為文學(xué)作品是“語言藝術(shù)”,。使用大量的杭州地區(qū)的吳語方言,說明作品作者有可能是杭州人,。這方面,,在土默熱紅學(xué)論著中,已經(jīng)指出了許多,。在“文革”之后重新復(fù)蘇的“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為新的學(xué)術(shù)氣象中,也早有人提出過這一問題,,譬如北京的戲曲家戴不凡等,。然而在當時卻沒有引起人們足夠的重視,反而遭到新舊紅學(xué)權(quán)威專家的圍攻,。因為戴不凡在艱苦環(huán)境中的獨力奮戰(zhàn),,不幸于1980年死在寫字臺前,他早已準備作個總回答的愿望,,也便無從實現(xiàn),。 今天,在“土默熱紅學(xué)”的爆炸聲中,,傳統(tǒng)紅學(xué)處在“萬馬齊喑”的狀況,,我想舊話重提,推出戴不凡最初的詰難,,也許是有意義的,。 戴不凡(1922—1980),浙江省建德市梅城人,,生前是中國藝術(shù)研究院研究員,,《戲劇報》原副主編,著名文學(xué)評論家,、戲曲史學(xué)家,、紅學(xué)家。其主要著作有《戴不凡戲曲研究論文集》,、《百花集》,、《百花集續(xù)編》、《百花集三編》,、《小說見聞錄》等,。最近又有嚴州文化研究會編,、中央文史出版社出版的《戴不凡的不凡道路——對學(xué)者戴不凡的紀念與研究》。已在期頤之年的他的老友謝獄為此書作序,,其中說:“1975年初,,他寫出《紅樓夢作者篇》初稿;同年4月,,他寫出六萬余字的二稿,;同年7月,他寫出了三稿,;至1976年9月,,他寫出了四稿,改題為《曹雪芹巧手翻新》,。論證曹雪芹是在‘石兄’寫的《風(fēng)月寶鑒》的基礎(chǔ)上寫成《紅樓夢》的,,此文后來發(fā)表于1979年春的《北方論叢》,引起軒然大波,,反對他的觀點的專家學(xué)者發(fā)表了許多不同見解的專文,。不凡認為自己的論著絕非無的放矢,而是從大量內(nèi)證入手,,言之成理,,持之有故的。因此他堅持自己的看法,,準備寫一篇長文回答來自各方的批評,。但他的反批評還來不及著手,多年苦擾他的心絞痛就剝奪了他的生命,?!?/p> 不幸,戴不凡英年早逝,。如果他能活到今天,,也許會與今天石破天驚的“土默熱紅學(xué)”一起,成為一條洶涌奔騰的大江大河,。 當年,對戴不凡首先發(fā)難的一個問題,,就是《紅樓夢》并不是用純粹的北京話寫的,,其中有不少的南京話、揚州話,、東北話,,更多的則是杭州吳語方言。今天,,我就根據(jù)他所提供的線索,,來做進一步的詳細闡釋,。 例一:《紅樓夢》第三回“托內(nèi)兄如海薦西賓,接外孫賈母惜孤女”寫林黛玉以一個孤女的身份來京投靠她的外祖母,,到了賈府,,眾人都出來迎接,熙熙攘攘的一大幫人,,唯獨賈寶玉姍姍來遲,,“只聽外面一陣腳步響,丫鬟進來報道:‘寶玉來了,?!煊裥南耄骸@個寶玉不知是怎樣個憊懶人呢!’及至進來一看,,卻是位青年公子,。”這里,,作者寫賈寶玉的出場亮相,,先讓林黛玉有個思想疙瘩,用的是“先抑后揚”筆法,,這既符合當時的客觀情景,,又讓看官引起思想波瀾,取得一定的藝術(shù)效果,,預(yù)示寶黛間的未來糾葛是極為精彩的一筆,。這里引起我們特別注意的是,黛玉為什么對寶玉會有“這是個憊懶人”的想法,?難道是因為他姍姍來遲的緣故嗎,?這里的“憊懶”一詞究竟是什么意思?“憊”音“皮”,,流行于杭州的吳語方言,,是個貶義詞。意思是疲倦而不振作,,懶散而沒精打采,。經(jīng)考嘉慶間獨逸居士《笑笑錄》“憊懶”條:“令,吳人也,。操吳語哭訴曰:‘袁時中真正憊懶,!’左右大笑?!狈窖砸话懔餍杏谝欢ǖ貐^(qū),,有較強的地域性,作者在作品中用之,,自然也是他的口頭習(xí)慣所使然,,當然也有為塑造人物個性的需要而采用,,拿它來證明作者的出生籍貫是最有力的證據(jù)之一。 例二:《紅樓夢》第八回“賈寶玉奇緣識金鎖,,薛寶釵巧合認通靈”寫賈寶玉含玉而生,,眾人覺得稀罕,紛紛前來圍觀,。這塊玉本來是塊石頭,,由癩僧所刻篆文,因其真體最小,,所以作者寫時,,故意放大來說,“以便燈下醉中可閱,?!倍恢劣凇昂死菭璐来笾餅檎V”。這里的“狼犺”,,也是吳語方言,。犺,讀為“剛”之上聲,。意為物大而無處置放者,,一般形容物件的笨重與碩大。如果作者對賈寶玉口中所含的通靈寶玉不放大來說,,就會讓人看不清,,而且更讓人譏誚為狼犺蠢物。這樣的理解恐怕是不錯的,。因為,,吳文英《吳下方言考》:“今吳諺謂物大而無處置放者曰狼犺”。這里,,作者邊描寫邊記敘,,便于讓看官理解,使這一情景變得合情合理,。所以,,戴不凡說它切極妥極。用方言詞匯來形容事物,,既讓人感到親切而便于接受,,又恐讀者一時較難理解便又廢筆墨做出應(yīng)有的交代,可見作者寫書的獨運匠心,。對賈寶玉口含的這塊寶玉,作者還用一首詩概括了它的來歷,,滿足了讀者的趣味和好奇,,詩曰:“女媧煉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失去本來真面目,,幻來新就臭皮囊,。好知運敗金無彩,勘嘆時乖玉不光,。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北砻鞅娙私宰砦岐毿?,《紅樓夢》原本《石頭記》和《風(fēng)月寶鑒》的作者始終抱有清新的頭腦,絕非“批閱增刪者”所為,。 例三:《紅樓夢》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楊妃戲彩蝶,,埋香冢飛燕泣殘紅”寫芒種節(jié)風(fēng)俗,“凡交芒種節(jié)的這日,,都要設(shè)擺各色禮物,,祭餞花神……閨中更興這件風(fēng)俗,所以大觀園中之人,,都早起來了,,那些女孩子們,或用花瓣柳枝編成轎馬的,,或用綾錦紗羅疊成干旄旌幢的,,都用彩線系了。每一棵樹頭,,每一枝花上,,都系了這些物事?!边@一段中的末尾二字“物事”把“物”與“事”連在一起,,作為一個名詞,是杭州地區(qū)吳語方言所特有的詞匯,,猶言“東西”,,因為杭州人認為一件“事”是由何人、何事,、何地,、何時、如何五個要素組成的,,同時,,也是由采辦各種各樣的物品構(gòu)成的,所以事與物是分不開的,,芒種節(jié)祭花神是一件事,,所以,,就要用花瓣柳枝編成轎馬,或用綾錦紗羅疊成干旄旌幢,,都用彩線系在每一棵樹頭,,每一枝花上。既要張羅,,又要陳列,,這是因為南方地區(qū)出產(chǎn)的物品多,置辦物品便是一件件的事,,合起來就是一件大事,。所以,物與事連在一起成為一個詞是順理成章的,。 例四:《紅樓夢》第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死金丹獨艷理親喪”寫寧國府賈敬常以求仙問道為能事,服了秘制丹砂便升仙去了,,這事驚動了賈府上下,,“三日后,便破孝開吊,,一面且做起道場來,。因那邊榮府里鳳姐兒出不來,李紈又照顧姐妹,,寶玉不識事體,,只得將外頭事務(wù),暫托了幾個家里二等管事的,?!边@里的“事體”一詞便是吳語方言,作者寫時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其意思與“事情”一詞意義相同,但細細辨來,,這里說事體而不說事情,,也不說事項,在語境上是不同的,,一般講事體,,是指突然發(fā)生的,不詳,、不吉,、不利,使人覺得驚愕的事情。一個年紀輕輕的不經(jīng)事的寶玉,,面對這樣的突發(fā)事件,,當然是不識事體了?!笆麦w”二字用在這里有兩方面的意思,一方面是指不明白這件事的性質(zhì),、大小,、厲害;另一方面因為措手不及,,難以應(yīng)對,。像這樣細膩而要人們辨別的方言詞,如果不是諳熟地方風(fēng)俗的藝術(shù)家,,絕對是用不出來的,。文學(xué)作品是一種語言藝術(shù),語言有它的穩(wěn)定性和通行性,,用它來表達自己的主觀思想和主題意識,,乃至主觀感情,也是一種“語言習(xí)慣”所使然,。這種杭州乃至于江南所獨有的方言詞難道也可以閉著眼睛說成是“北京話”嗎,?主流紅學(xué)家為何對此視而不見? 例五:《紅樓夢》第七十一回“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鴛鴦女無意遇鴛鴦”寫賈政在外當了幾年學(xué)差,,回京復(fù)命,不敢先到家中,,蒙恩賜假一月,,才回家歇息,“自覺喜幸不盡,,一應(yīng)大小事務(wù),,一概亦付之度外,只是看書,,悶了便與清客們下棋吃酒,。”這里的“事務(wù)”二字便是蘇杭話對“事情”的另一說法,,同時見于《紅樓夢》第四十六回,、五十八回。說“事務(wù)”而不說事情者,,是因為它增加了“干事的人”處于干事的過程中對這件事總是那么牽腸掛肚,,是要做事的人腦筋動個不休,手腳干個不停,比“事情”二字更富于生活化,,更富于靈動性,。這種說話的狀態(tài)與語氣只有生活在一定地方、一定環(huán)境,、一定糾葛中才可能有,,而事情二字就沒有這樣的感情色彩和地方色彩了。嘉慶十五年漱芳閣精刊彈詞《風(fēng)箏誤*戲婢》中,,“(丑白)故歇晨光奔出來啥事務(wù)”,、“故宗事務(wù)說白相個”可參證。顯然,,這兩句彈詞是活脫脫的蘇杭腔調(diào),,假如《紅樓夢》的原創(chuàng)者不是杭州的戲劇家洪昇,他能有與他劇本《長生殿》相同的說辭嗎,? 例六:《紅樓夢》第四十四回“變生不測鳳姐潑醋,,喜出望外平兒理妝”寫賈璉酒醉滋事,驚了賈母,,酒醒后來到賈母處賠禮道歉,,賈母就罵他:“下流東西!灌了黃湯,,不說安分守己的挺尸去,,倒打起老婆來了!”第五十一回“薛小妹新編懷古詩,,胡庸醫(yī)亂用虎狼藥”寫寶玉半夜醒來要吃茶,,習(xí)慣性的喊丫鬟襲人,襲人不在,,他自己也好笑起來,。“晴雯已醒,,因喚麝月道:‘連我都醒了,,他守在旁邊還不知道,真是挺死尸呢,!’麝月翻身打個哈什,,笑道:‘他叫襲人,與我什么相干,?’”這兩處地方,,都寫到杭州地區(qū)吳語方言“挺死尸”,一看便知這是吳語罵人躺在床上不動的粗語,,常掛在杭州一帶人的口上,,有時甚至成為罵人的口頭禪,,擴而大之,也用于不會干事的笨豬和蠢物,,乃至于有地方說“活挺尸”,。其中的“黃湯”一詞,也源于江南,,因江南多飲黃酒,,故將酒叫黃湯?!毒Y白裘*癡訴》丑扮諸葛諳上揚蘇白:“騙兩個銅錢,,買口黃湯呷呷?!笨蓞⒆C,而北方稱“黃湯”為“馬尿”,。語言的地方性和習(xí)慣性如此可見,,像這一類的地方性方言出在一個作家的筆下,屢見不鮮,,說明這既是一個作家的習(xí)慣性用語,,又是作家相同情境下的一種形容。自然會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作家就是這個地方“能說會道”的行家里手,。 例七:《紅樓夢》第三十回“寶釵借扇機帶雙敲,椿齡畫薔癡及局外”寫寶玉與丫鬟金釧兒投緣,,說笑的話被午睡的王夫人聽到,,“只見王夫人翻身起來,照金釧兒臉上就打了個嘴巴,,指著罵道:‘下作小娼婦兒,!好好的爺們,都叫你們教壞了,!’”這里的“下作”,,就是杭州地區(qū)流行的吳語方言詞,意思是指那些見不得人的帶有“雞鳴狗盜”性質(zhì)的小動作,,又有“下流”的意味,,小娼婦就屬于這一類。這詞在江南地區(qū)的流行相當普遍,,但在長江以北的北方地區(qū)幾乎聽不到,。江南地區(qū)還有一個詞,叫“下作胚”的罵人語,,與此同理,,甚至更甚,,表示從娘肚子里帶來就是下作的?!都t樓夢》中的語言雖然有不少南京話,、揚州話,也有少部分北京話,,但仔細推敲起來,,凡是屬于方言一類的幾乎都是江南吳語,所以從語言上看,,《紅樓夢》的原創(chuàng)作者絕不是生活在北京西山的曹雪芹了,。土默熱先生根據(jù)大量材料推論出《紅樓夢》作者是杭州劇作家洪昇,不無道理,。 例八:《紅樓夢》第十六回“賈元春才選鳳藻宮,,秦鯨卿夭逝黃泉路”寫賈政生辰,“寧榮二處人丁都齊集慶賀,,鬧熱非常,。”其中“鬧熱”一詞正是北方人常說的“熱鬧”,,這里顛倒了順序,。其實顛倒著用,想想也對,,因為北方氣溫低,,太冷了,人氣就不旺了,,只有熱,,才能鬧,而南方正好與此相反,,只有鬧起來,,才能熱。所以“鬧熱”一詞在南方吳語地區(qū)使用就極為普遍,,這也說明《紅樓夢》的作者不是生活在北方,,而是生活在南方。我們說語言或者說言語都是因地域的不同而不同的,,造詞者雖然都是無名氏,,也許沒有太多的文化,但他們的造詞和用詞都是“集體無意識”的表現(xiàn),。粗粗看起來,,沒有太多的道理,但是細細推敲起來,,其中的學(xué)問卻很深奧,。文學(xué)作品是語言的藝術(shù),,這部作品出自洪昇之手,從他的語言上去研究,,得出的結(jié)論,,也絕對是八九不離十了。所以,,我們信服土默熱先生的研究結(jié)論,。 例九:《紅樓夢》第五十四回“史太君破陳腐舊套,王熙鳳效戲彩斑衣”寫元宵宴會上,,賈母請大家吃酒看戲,,戲罷,“撤去殘席,,內(nèi)外另設(shè)各種精致小菜,。大家隨意吃了些,用過漱口茶,,方散,。”這里所說的“小菜”,,南北是有區(qū)別的,北方是指盛于小碟子中的醬疙瘩之類的咸菜,,吳語則是指家常便菜,。這里很明顯是家常便菜。因為做得比較精致可口,,容易下飯,,是南方人的一種特稱,同時南方人還常講“小菜一碟”,,就是指極容易辦到的事情,。可見,,《紅樓夢》中的遣詞造句,,其精細的程度是令人敬佩和贊賞的,它絕不是隨隨便便,、馬馬虎虎的措辭,。按照“小菜”一詞的習(xí)慣用語,說明《紅樓夢》作者也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土默熱先生考證,,實有所指,實屬為其匠心獨運,,妙不可言,。 例十:《紅樓夢》第五十二回“俏平兒情掩蝦須鐲,,勇晴雯病補孔雀裘”寫丫鬟晴雯在病中還給寶玉補孔雀裘,又是找針,,又是找線,,因為晴雯生病,頭昏眼花的,,補一會兒便伏在枕上歇一會,,“寶玉在旁,一時又問,,‘吃些滾水不吃,?’一時又命:‘歇一歇?!粫r又拿一件灰鼠斗篷替他披在背上,,一時又拿個枕頭給他靠著?!痹趯氂裱劾?,晴雯既不是他的下人,又不是他的奴仆,,主仆之間,,勝如手足。這一段中的“滾水”便是吳人對“開水”的口頭叫法,,用京語根本沒法念,,吳語是極順口的。又如《紅樓夢》第五十四回“史太君破陳腐舊套,,王熙鳳效戲彩斑衣”寫到“小丫頭對秋紋說:‘姑娘瞧瞧,,這個天,我怕水冷,,倒的是滾水,,這還冷了?!f著,,可巧見一個老婆子提著一壺滾水走來?!笨梢姟皾L水”一詞在《紅樓夢》中用的極為普遍,,這絕不是偶然的。土默熱紅學(xué)認為,,杭州籍的戲劇家洪昇便是他的原創(chuàng)作者,,從他的吳語方言詞上也便是一個證明。 我這里所說的吳語方言詞是一個語言學(xué)上通用的慣常詞,,指的就是吳語方言流行的區(qū)域,,吳語地區(qū)即指今江蘇北部古運河以東,、江蘇南部、上海市和浙江的大部分地區(qū),?!都t樓夢》大量使用這個地區(qū)的吳語方言詞,不就證明他的原創(chuàng)作者也是善于使用這個地區(qū)的吳語方言詞嗎,?這就證明《紅樓夢》的原創(chuàng)作者不是住在北京西山茅屋里的曹雪芹,,而土默熱紅學(xué)所提出的“洪昇著作權(quán)”說在語言的用詞造句上也是其重要的證據(jù)之一。 吳語方言的基本特點,,就是在這個流行的區(qū)域內(nèi)雖然還有許多語音上的差別,,但在整體上,卻是基本一致的,,許多語匯,、語調(diào)、吐音這地有,,那地也有,,形成了一個語言上的共同特色,我國著名語言學(xué)家趙元任博士在清華大學(xué)時曾編過一本《吳語之研究》,,認為由于吳語方言多音節(jié)詞比較豐富,,虛詞特別是語助詞多樣而多變,有自己特定的組詞習(xí)慣,,不少代詞特別復(fù)雜,,特別是吳儂軟語,委婉動聽,,形容描述具體細致,。 吳語方言詞具有以上特點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它產(chǎn)生于山柔水麗,、地杰人靈的江南,這里土質(zhì)肥沃,,物產(chǎn)豐富,,交通發(fā)達,文化悠久,,是一個得天獨厚,、非常理想的好地方,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吳中風(fēng)光的熏陶,習(xí)俗的濡染,,形成了吳語詞匯的多樣性和清麗的委婉之聲,。鄭振鐸曾經(jīng)拿吳歌同《西曲歌》進行比較,,說:《西曲歌》即荊楚西聲,也即長江上游及中游的歌謠,,其中往往具有旅游的匆促情懷,。吳聲歌曲富于家庭趣味,而西曲歌則富于賈人思婦的情趣,。這大約因為太湖流域的人,,多戀家而罕遠游,且太湖里港汊雖多,,而多朝發(fā)可以夕至的地方,,故其生活安定而少流動。長江中游荊楚各地,,為碼頭所在,,賈客過往極多,往往一別經(jīng)年,,相見不易,,思婦情懷,自然要與吳地不同,。 凡有三個以上證據(jù)的推論,,我認為便是合理而可靠的。土默熱紅學(xué)中除“洪昇著作權(quán)”說外,,其他新說還有很多,。其中土默熱紅學(xué)十論中,諸如蕉園素材論,、西溪背景論,、脂硯評點論、芹溪托名論等,,都有大量合理而又可靠的證據(jù),。有這么多的證據(jù)來作一個推論,這個推論雖然不是“白紙黑字”,、不是“鐵板釘釘”,、不是“出土實物”,但在沒有新的證據(jù)和有力的反駁之前,,加上本文所例舉的“吳語方言論”,,應(yīng)當說土默熱紅學(xué)“洪昇著作權(quán)”說是可以信賴和認同的?!巴聊瑹峒t學(xué)”這一新學(xué)說是成立的,。《紅樓夢》作者是杭州名作家洪昇,故事取材于洪氏家族和蕉園詩社的真實生活,,生活場景以清初西溪園林建筑為原型,。作品根植于改朝換代后的江南遺民思想文化,是晚明言情文學(xué)的繼承和發(fā)展,,是杭州三西(西湖,、西溪、西泠)歷史文化孕育催生的產(chǎn)物,,等等,,是可以足信的。 (整理:李嫚) 作者呂洪年系浙江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教授,、 香港世界華人遠程學(xué)院特聘終身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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