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題； 「気韻生動」とは何か--中國水墨畫の奧義」

什么是「氣韻生動」--中國水墨畫的奧秘

主講人  滿柏

內容提要

無論中國還是日本,，都把「氣韻生動」理解為作品的精神氣質方面的東西,。這種解釋含義不清，沒有明確「氣韻生動」的本質,，也就無法引導人們用概念的方法分辨一個作品是否具有氣韻生動的特征,。

本來五代畫家[筆法記]作者荊浩對「氣、韻」的解釋已經比較清楚,，但后來者或者出于誤解,，或者為了給文人畫披上神秘的外衣，用「心」和「神」的概念解釋「氣韻生動」成為主流,。對此,，我以荊浩的論述為根據，從中國畫的技術和制作方法方面解釋和還原「氣韻生動」的本意,。并用現(xiàn)代心理學成果證明,，中國畫追求「氣韻生動」的表現(xiàn)是此畫種的本質需求。由于氣韻生動完全可以依賴于技術處理而得到,，于是,，文人畫和棋藝具有了類似的游戲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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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什么是「氣韻生動」,？--中國水墨畫的奧秘

作者：滿柏

2「氣韻生動」是判斷中國書畫優(yōu)劣的最高基準,。一般認為「氣韻生動」是指作品の品性或精神面貌,、此說法無法區(qū)分東西方藝術的差別，無法給予「氣韻生動」以科學解釋,。滿柏首次根據水墨畫制作方法對此重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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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氣韻生動」的出處

11「氣韻生動」是南斉畫家?評論家謝赫的畫論『古畫品録』中論述的6種法則的第一條。

謝赫（Xie He,、生沒年不詳）,、活躍于中國南北朝時代的斉和梁之間。謝赫發(fā)展了顧愷之的傳神畫論,，所著『古畫品録』是中國史上最早畫論,。之后的畫家和評論家大都信奉此論，并在此論基礎上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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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謝赫的六法

一氣韻生動是也,，

二骨法用筆是也，

三應物象形是也,，

四隨類賦彩是也,

五經營位置是也,

六傳移模寫是也,。

14“氣韻生動”的含意

“氣韻生動”或“氣韻,生動是也”,是指作品和作品中刻畫的形象具有一種生動的氣度韻致，顯得富有生命力,。氣韻指的是作為主客體融一的形象形式的總的內在特質,。

--中國百度百科

蕓術作品に気高いやがと表現(xiàn)されていること,。また,、絵畫や他の蕓術作品などに、生き生きとしたやがあり,、にあふれていること,。

--ｆｒｏｍ日本goo辭書

生命力，精神氣質,，情趣,，風格是中國與日本對“氣韻生動”含意的共通的理解。

15 作品的生命力,，精神氣質,，情趣，風格是什么,？

所有優(yōu)秀作品都可以用這些詞句描述,，我們無法把握氣韻生動的本意。

這些描述都是傾向于精神方面,，含意不明,，無法界定。

為了正確理解,，首先考察一下謝赫如何評價其他人作品的,。

16 『古畫品録』給當時的畫家排了位。

謝赫根據六法把當時著名畫家27人從第一品到第六品進行了分類論評。第一品有陸探微?曹不興?衛(wèi)協(xié)?張墨?荀勗5人,，顧愷之屬于第三品,。

17 謝赫評論的畫家的作品多數已不存世。

18 後世對顧愷之評價很高,，而且有存世作品,。他的作品也許可以幫助我們理解氣韻生動？

19 女史箴圖--顧愷之

顧愷之（344年－405年）中國?東晉時代的畫家,。

謝赫認為顧愷之的畫「格體精微,。筆無妄下。但蹟不逮意,。聲過其実」,。唐末的張彥遠對謝赫の評論予以訂正，認為顧愷之,、陸探微,、張僧繇、呉道玄都應該屬于第一品,。

20 洛神賦圖（部分）

21～30

31 當時的作品人物畫比較多,，氣韻生動也是針對人物畫來說的。

32 解釋「氣韻生動」的常用詞句

內在的,，神氣,，韻味，生氣,，節(jié)奏,，活力，神韻,，人品,，表現(xiàn)，性靈,，主觀情懷,，物我交融，人品,，胸懷,，氣質，才情,，精神境界的顯映,，精神氣質和性格，夸張,，非寫實,，寫意的,，神似，物象的內在精神,，生命,、精神之力量，清遠,，空闊,，虛無，情操,，空白,，聯(lián)想，回味,。等,。

--這些詞句都是讓你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詞句。

33 江戸時代寫生派畫家丸山應挙的觀點

「絵畫とは,、物象寫すことにより精神を伝えることの出來る術である,。豪放磊落とか気韻生動とかいったものは寫形に熟達したのち自然に表現(xiàn)できるものだ」

譯文；繪畫以寫物來傳神,，豪放磊落或氣韻生動都是寫形能力熟練后自然而然表現(xiàn)出來的,。

可見日本人的理解和中國人基本一樣。

34 江戸時代寫生派畫家丸山應挙的作品

根據中國人的評價標準,，他的畫比較匠氣,，難以歸類到氣韻生動一類。

（下面的作品被評為日本國寶）

35 古今中外任何優(yōu)秀作品都可以用生命力,，活力,、聯(lián)想等詞匯表述,。把氣韻生動僅僅解釋為精神和品格無法讓我們真正理解氣韻生動,。

我們看幾張西方繪畫杰作是否屬于氣韻生動。

36 波提切利的「春（La Primavera）」

37楊凡?艾克「阿爾諾切尼夫妻像」

38格爾尼卡畢加索

這些作品根據上述詞匯表述,，都堪稱是氣韻生動的作品,。但按照傳統(tǒng)觀點就不能說是氣韻生動。

39 為什么,？

40 其實,，很多中國畫家也沒有真正理解什么是「気韻生動」

清代畫家龔賢就批判過當時有的畫家認為畫山有云就是氣韻生動。

41 中國繪畫的特點

想理解氣韻生動的本義,，還是先從中國繪畫的特點開始考察

中國繪畫的表現(xiàn)方法：

線描,。

書畫同源。

重視傳統(tǒng),。

山水畫受到尊崇,。

材料：

筆（硯）,、墨、絹,、紙,。

42 張僧繇：中國，南朝梁（６世紀）畫家,。生沒年不明,。--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図

以線描和墨塊暈染為表現(xiàn)方式。

43 中國的山水畫很早就成為獨立畫種,。歐洲15世紀之后山水畫才開始發(fā)達,。

中國書法在繪畫中占有重要地位。

倪瓚（1301～1374）元代畫家,、詩人

來

龔

45 關于氣韻生動荊浩如是說

荊浩的「筆法記」

凡筆有四勢,，謂筋、肉,、骨,、氣。

筆

1. 絶而不斷,，謂之筋,。

2. 起伏成實，謂之肉,。

3. 生死剛正,，謂之骨。

4. 跡畫不敗,，謂之氣,。

滿柏評語，拿一只不太出油的圓珠筆在紙上畫道線,，這道線就是斷斷續(xù)續(xù),，若有若無的。這就是跡畫不敗,。當然中國畫里,，這不是一根線的狀態(tài)，而是一塊墨色,。

46 荊浩的“六要”

気,、韻、思,、景,、筆、墨

1. 気者,，心隨筆運,，取象不惑,。

2. 韻者，隱跡立形,，備儀不俗,。

3. 思者，刪拔大要,，凝想形物,。

4. 景者，制度時因,，搜妙創(chuàng)真,。

5. 筆者，雖依法則,，運轉變通,，不質不形，如飛如動,。

6. 墨者,，高低暈淡，品物淺深,，文采自然,，似非因筆。

滿柏評語,，所謂象,，和星象類似，許多有間隔的要素組成的模糊形象,。氣在這樣的形象里面,。

韻也具有類似特征。既有形象卻不明確,，這樣的樣貌才非同尋常,。

47 荊浩亦說

夫病有二：一曰無形，一曰有形,。

有形病者,，花木不時,，屋小人大,，或樹高於山，橋不登於岸,，可度形之類也,。是如此之病，不可改圖,。

滿柏評語,，這是寫實問題,，來自對形象和經驗的比照。作品里的真實和現(xiàn)實里的真實發(fā)生乖戾,，人們無法把意識集中到審美方面,，此為有形之病。

無形之病,，氣韻俱泯,，物象全乖，筆墨雖行,，類同死物,，以斯格拙，不可刪修,。

滿柏評語,，這是畫面構成問題。無形并非真的無形,，而是筆墨之形,。因為不是具體事物的形，所以無法命名之,，也許應該稱之無名形,。因為荊浩提到物象一詞，無形不能理解為一個孤立的色塊,，而是畫面中許多色塊共同形成形,，對于這種形，我們只能意會無法言傳,。

所以,，氣韻=無形=畫面結構。

（這里,，等號是類屬關系,，不是等同關系。）

48 其他畫家的觀點

董其昌

畫山水唯寫意水墨最妙,。何也,？形質畢肖，則無氣韻,；彩色畢具,，則無筆法,。

徐渭

不求形似求生韻,，根據皆吾（無？）五指裁,。

蘇東坡

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

在此可以看到,，古人認為逼真和氣韻是一對矛盾的要素。

西方繪畫,，因為寫實性,，即使形象生動、畫面充滿活力,，因為太逼真,，不符合中國古人對氣韻生動的界定。

對寫實的不同理解是東西方繪畫的重大區(qū)別,。

所以,，「氣韻」＝非形似

49 不能忘記氣韻的這兩個本來含意。

「氣韻」＝無形
「氣韻」＝非形似

50 荊浩的作品

匡盧圖

51荊浩的作品

雪景山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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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董其昌的作品

董其昌（1555—1636）明代書畫家,。字玄宰,，號思白、香光居士,。華亭（今上海松江）人,，祖籍山東萊陽，祖父以軍功封蘇州衛(wèi),。萬歷十七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官至南京禮部尚書,，卒后謚文敏,。擅畫山水，師法董源,、巨然,、黃公望、倪瓚,，筆致清秀中和,，恬靜疏曠；用墨明潔雋朗,，溫敦淡蕩,；青綠設色古樸典雅。以佛家禪宗喻畫,，倡“南北宗”論,，為“華亭畫派”杰出代表。其畫及畫論對明末清初畫壇影響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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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徐渭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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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氣韻的「韻」是什么,？

《説文》釋：「和也?！埂队窬帯吩唬骸嘎曇艉驮豁?。」

《文心彫龍·聲律》：「同聲相應謂之韻,?！?/span>

韻是由相似性而產生的呼應關系。

「書畫以韻為主」 (黃庭堅),、「言有盡而意無窮」(蘇東坡),、「有余意之謂韻」（范溫）

 韻是余韻。

滿柏評語,，古詩講究押韻,，依靠的就是同聲。押韻必須是兩個以上且有間隔的詞,。

繪畫也如此,，墨色需要間隔，需要分斷,。而余韻從某種意義說是一個類似推理的結果,。看到123我們會想到后面是4,。如果只有12,，后面是3的概率就小多了。在繪畫方面,，被遮擋的形象是制造余韻的很好方法,，比如猶抱琵琶半遮面。觸景生情也是余韻的一種,，和氣韻生動里的韻遠了些,，但今人在談氣韻生動時，只看到這一點,。

從本質上說,，氣韻就是畫面的和諧。兩個相接的形似的要素無法成韻,。必須有隔斷才可,。而且只有兩個要素也不行，必須要很多具有類似性的要素貫穿作品的全部畫面,。

所以,，從全體性角度看，用心理學的話說,，「氣韻」＝完形（格式塔）,，即對畫面整體性的追求。

58 北宋郭若虛的觀點

「氣韻」＝心

【圖畫見聞志】凡畫，氣韻本乎心,，神彩生于用筆,，用筆之難，斷可識矣,。氣韻非師,。

郭若虛認為氣韻在于人品。「人品已高矣,，氣韻不得不高,。」

滿柏評語,，這也許就是對氣韻誤解的開始,。

59 中國思想里的關鍵詞句

心、神,、気

無論什么東西,，用心、氣,、神等字句一解釋,，萬事皆休。

60 「氣」字的起源

人之生,，氣之聚也,，天下萬物皆在于一“氣”--《莊子》

氣的特點是看不見摸不到。

61 “氣”的學說

氣的學說影響了中國人的方方面面,。

哲學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蕓術

氣韻生動,、形神兼?zhèn)?/span>

中醫(yī)學的氣，武術的氣,，道家的氣

生活中的氣

景氣,、元氣、氣象,、風氣等,。

62  芥子園畫譜

我們會注意到，所有不同植物,，外形結構基本一樣,。

63  枝干無論粗細都是鹿角形的演變,。

這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樹的造型。

64 分形幾何圖形也是無數個類似形的重復,，這點和中國水墨畫里的造型是一致的,。

65 分形幾何構造看起來漂亮。

66 分形幾何圖形是許多連續(xù)的相似形

67 傳統(tǒng)的中國絵畫本質上就是分形幾何構造,。此畫面里有無數個鹿角形構造,。

周文靖--古木

68 這張也是分形幾何構造,。倪瓚作

69  畫面里有無數紅線標示的構造,。松樹葉也是。

70 重墨處可以看到欲連還斷的紅線標示的網狀結構,。

71 如果模糊地看這幅畫,，我們還可以看到這樣的圖像。

這個應該是「気者,，心隨筆運,，取象不惑。韻者,，隱跡立形,，備儀不俗?！?/span>中的「象」

墨色不是相連的,，但看起來是相連的。這應該是「跡畫不敗,，謂之気,。」中的「気」

72 氣韻是無形,。無形不是沒有形,。而是，

1,，無法命名的形,。前面說明過，

還有一種是

2,，模糊形,。即畫面里的構造。

小結

無形不是被描繪對象的具象,，而是墨色的濃淡之形,。

--（一般人看畫時、只見樹,、山,、人,、石，不會注意畫面的墨色分布和形狀）

形成氣韻的形不是一個單純的形,，而是由[心--觀畫者]連接起來的許多個形,。

對氣韻的追求符合認知心理學所說的完形。氣韻是實現(xiàn)畫面完整性的一種方法,。

--氣韻符合視覚感知對対象進行群化的心理需求,。

氣韻的形成需要形和形之間的空白，只有中國畫才利于這種表現(xiàn)方法,。沒有空白就難以形成氣韻,。

精細的寫實描繪容易使視覺集中到具體的描繪對象的形像上，不利于人對墨色形態(tài)進行群化處理的心理需求,。只有對對象形象的淡化處理,，氣韻的表現(xiàn)才能走上審美意識的前臺。所以,，氣韻在非形似的描繪方法上更容易實現(xiàn),。明白了這點就會明白，古人繪畫人物造型簡單而千篇一律的原因了,。

73 氣韻本質上來自表現(xiàn)方法和技法,。

因為前述無形的本質含義，尤其無形的不可名特征,，氣韻非常不容易被人理解,。

因為氣韻也是完形，屬于人的認知心理現(xiàn)象,，是人的本質需求,，所以郭若虛說[氣韻非師]。（即生來具有的,。）

因為對心,、氣、神等概念的濫用,，我們陷入神秘主義,。反而誤解了對氣韻的本來面目的理解。

74認知心理學的完形概念

西式思維是根據有連接的形態(tài)把握對象,。

中式思維是根據不連接的形態(tài)把握對象,。看到中間的正三角形時的意識過程與感受到氣韻是一致的,。

完形意即「模式,、形狀、形式」等,，意思是指“動態(tài)的整體（dynamicwholes）”

75 完形心理學家的發(fā)現(xiàn)

視覺認識的幾個基本原理

接近律,、相似律,、閉合律、連續(xù)律

76 單純的形組合后會生成許多新形,。兩個紅圈內的形因為類似會被看成一個整體或一個形,。但因為周圍其它形的存在，我們無法察覺,。這也是[無形]的一種,。

上面兩個圖疊合后，畫面就會變得十分復雜,。三角形和圓是有形,，其他都是無形。這些無形是不上升到意識表層的,。但是形成記憶的實體,。

77 認識行為的本質

信息的群化過程,。

信息的階層化過程,。

無論感性還是理性都遵循上述兩點。所以感性認識才能順利上升到理性認識,。

群化和階層化都有無數種可能,。但只有一個方法對大腦來說最省力。即最簡單的群化和最單純的層次關系,，這就是和諧和秩序,，而這也是美的本質。所以,，美感就是來認識行為對最好的認識途徑的選定,。

78 下面根據視覚原理對繪畫進行考察

根據類似率，近接率等原理看此畫,，同一黃色藍色的部分會構成一個整體,。因為它們都具有類似性。

但因為分隔太遠,，所以是[無形],。如果我們離得遠點兒，還可以看到別的形,。

呉道子作

79 將畫像處理后,，近似的疏密關系可以看到類似紅線標示的形態(tài)。

荊浩所謂「気者,，心隨筆運,，取象不惑」應該指的就是這種[象]。

79 [象]也可以由大小形狀類似的面積構成,。

80 優(yōu)秀的畫家在創(chuàng)作中要考慮畫面中無數種[無形]的分布,。

欠缺藝術修養(yǎng)的觀眾無法感受這種[無形]的存在,。許多美術批評家看不懂畢加索就是因為感受不到這種[無形]。如果能感受到這些無形的存在,，你肯定會嘆服畢加索駕馭畫面的高超能力,。而藝術的價值的永恒部分即在于此。因為這是來自人性的部分,。

81 類似的波紋線產生的[無形],。

82 畫面中好的[無形]的基本構造以S形和Y形為多，結合起來就形成鹿角形,。

使[無形]產生「氣韻」還應該有斷處,。

但S形和Y形不是描繪對象的形，那樣就不是無形了,。

83 為了達到氣韻生動的目的,，由同類墨色構成的[無形]一定要脫離描繪對象。

惲壽平作

樹木本身是S形和Y形結構,。但墨色構成的S形和Y形結構沒有和樹木結構重合,，而且這些無形總是若斷若離，于是畫面可以稱為氣韻生動,。

紅線標示是墨色構成的無形,，藍色是空白處構成的無形。

相比之下,，前面周文靖的古木本身雖然是S形和Y形的構成,。因為沒有斷處，沒有脫離描繪對象的S形和Y形的構成,，結果是畫面僵硬死板,。

84 文人畫本質上就是文人的游戲。

中國畫的樹石都有固定畫法,，懂得氣韻的原理,，只要考慮如何安排濃淡即可。

所以琴棋書畫被劃在一類,。下棋只有想如何下好,，不會去想改變下棋規(guī)則的。中國畫千百年來沒有太大變化原因在此,。

85 中國畫的象與圍棋有共通之處,。

86 結束語

西方的哲學藝術學一直在思考「有形」，而中國古人千百年前就開始了思考無形,。無形是具象藝術中的抽象要素,。

無形是脫離描繪對象的形，是藝術的本質要素,。

無形中采用S+Y的形態(tài)比較多,，可以據此使計算機根據類似性和近似性等原理,，把握畫面里的審美S+Y形態(tài)，從而使電腦形成審美判斷能力,。

同樣,，根據此方法也可以使計算機生成國畫。

87 余談

用黃金比給畫面分割討論畫面構成,，雖然流行,，但屬于無稽之談。

88 這些點雖然構成黃金比,，但對視覺認識行為毫無意義,。

正確的方法應該是考察同類明度色塊構成的無形的形態(tài)。紅線部分,。

89 疑問,。西畫是否可以氣韻生動？

西畫從畫面構成方面來說,，也可以是氣韻生動的,。這就是為什么很多人把氣韻生動解釋成生命力，活力,，節(jié)奏的原因,。

 作品可以從很多方面滿足人的審美要求。中國畫因為有留白和非寫實性,，追求若斷還連的無形，氣韻生動就自然上升到欣賞的首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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