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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尚法語境下狂草出現(xiàn)原因探微 王昌宇 （四川大學藝術學院） 摘要：唐代是我國封建時代最強盛繁榮的朝代，唐代社會的繁榮開放為文學藝術的交流與發(fā)展注入了新鮮血液,，書法領域里,，在 “尚法”書風的背景下，出現(xiàn)了以張旭,、懷素為代表的狂草書家,，開創(chuàng)了書法史上的另一座高峰。本文旨在論述唐朝尚法背景下狂草書風出現(xiàn)的原因,。 關鍵詞：唐朝 尚法 狂草 原因
一,、“法度”的建立與完善——唐代書法的主要特征
清人梁巘在《評書帖》中說： “晉尚韻，唐尚法,，宋尚意,，元明尚態(tài)?！?/span>[1] 梁巘用“尚法”來概括唐代書法的特征,，后人多奉此為圭臬。社會的日趨穩(wěn)定,，思想和學術領域力圖以正統(tǒng)的儒家學說來改變六朝以來的糜弱之風,，南北不同的文化差異要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達到一種和諧的統(tǒng)一，同時書法自身的發(fā)展規(guī)律也要其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下進行一種規(guī)范,。 唐初以書為教，以書取士,，設弘文館,，在國子監(jiān)中設書學博士。這些都需要尋找法則,，建立法式,，制定規(guī)范，推出典范?！胺ā钡男问秸浇柚趶娪辛κ钟行У男姓侄卧趪艺叩某珜鲁蔀橐环N標準,。 “法”最初是依附于楷書而存在的。初唐歐陽詢,、褚遂良等人的不斷努力,，使楷書逐漸發(fā)展成為一種既滿足實用層面的清晰要求，也滿足藝術層面的文化要求,，又滿足以書取勢的社會要求,，還滿足技法完整的藝術要求的書體?？瑫娘L格特征就是筆畫詳備,、框架分明、有法有式,。便于探討和總結規(guī)律,，樹立典范形式，并予以普及和推廣,。 同時,，唐朝研究“法”的理論著述也十分多，并且趨于系統(tǒng)化,。歐陽詢提出的關于八種基本用筆的《八訣》,，虞世南的《筆髓論》，李世民的《筆法訣》,，張懷瓘的《論用筆十訣》,，顏真卿的《述張長吏筆法十二意》等等，都表現(xiàn)出了對書法法度 的高度重視,，對唐書的發(fā)展產生了重大的影響,。 “尚法”藝術法度的建立，標志著一門藝術初生期,、萌芽期的終結,，意味著書法藝術的徹底成熟。從書法史的發(fā)展規(guī)律來說,，唐書尚法的意義,，既表現(xiàn)為一個成熟的狀態(tài)和巔峰的狀態(tài)，同時又必然預示著書法開始走向“衰落”,。然而,，狂草的出現(xiàn)則開創(chuàng)了書法史上的另一座輝煌的高峰。 二,、狂草的出現(xiàn)以及代表書家 在楷法成熟的同時,，出現(xiàn)了草書的大興盛,。一個極端是最嚴正的楷書，另一個極端是最隨意,、最浪漫,、最狂放的狂草。最規(guī)則的與最自由的,、應用的的藝術的,，這兩個極端在同一個時代獲得了同等的地位。尹旭先生的論述： 唐代楷書是中國書法史上尚法的極則與典范,，唐代狂草則是中國書法史上尚意的極則與典范,，唐代書法對于整個中國書法藝術史、乃至整個中華文明史的輝煌偉業(yè)與彪炳光焰,，即在于將整個中國書法所蘊涵的意,、法兩極的內在潛力，發(fā)揮并完善到了淋漓盡致,、無以復加的程度,，從而形成了中國書法史上唯一的一處雙峰并峙、兩級輝映的藝術奇觀,。此前此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如此謹嚴的尚法與如此癲狂的尚意，更不用說是二美同臻,，雙奇并至了,。[2]
張旭,、懷素狂草字字飛動,，氣韻貫通，瀟灑磊落, 形成了唐代狂草構思奇特,、意趣深微,、朦朧恍惚、自然超逸,、意象跳宕的鮮明風格,，奠定了清朗壯健、縱逸狂放的狂草基調,。 《草書古詩四首》（局部） （一）張旭
張旭,，字伯高，一字季明,，吳郡（江蘇蘇州）人,。初
仕為常熟尉，后官至金吾長史,，人稱 張旭的書法,，始化于張芝、二王一路,，以草書成就最高,。他自己以繼承“二王”傳統(tǒng)為自豪，字字有法,，另一方面又效法張芝草書之藝,，創(chuàng)造出瀟灑磊落,，變幻莫測的狂草來，其狀驚世駭俗,。相傳他見公主與擔夫爭道,，又聞鼓吹而得筆法之意；在河南鄴縣時觀看公孫大娘舞西河劍器,，并因此而得草書之神,。張旭是一位純粹的藝術家，他把滿腔情感傾注在點畫之間,，旁若無人,，如醉如癡，如癲如狂,。張旭的“狂草”,，筆如駿馬奔騰，飛流直下,，體式如云煙繚繞,，變幻莫測。 唐韓愈《送高閑上人序》中贊之： “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于心,，必于草書焉發(fā)之,。觀于物，見山水崖谷,、鳥獸蟲魚,、草木之花實、日月列星,、風雨水火,、雷霆霹靂、歌舞戰(zhàn)斗,、天地事物之變,，可喜可愕，一寓于書,，故旭之書,，變動猶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終其身而名后世,。”[3] 這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對藝術執(zhí)著的真實寫照,。 (二)以懷素為代表的僧侶狂草書家
張旭之后 ,懷素發(fā)揚光大了草圣的真?zhèn)?nbsp;,與懷素同時代的著名詩人，都曾寫詩贊美他的草書 ,李白在《草書歌》中極推許的說: “少年上人號懷素,，草書天下稱獨步,。墨池飛出北溟魚，筆峰殺盡中山兔,?！?/span>[4]《全唐詩》所收多首歌詠懷素的詩作 ,沒有不刻意描繪他“連飲百杯”、“枕糟藉鞠”之后才精神亢奮地隨意揮灑 ,才使得他的草書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不難發(fā)現(xiàn),，張旭的狂草把書法抒情表意的特質凸顯得尤為奪目,。正如朱關田先生說：“張旭一出，使書法藝術擺脫單純書契作用,，一躍而為純表現(xiàn)情性的藝術品類,，與繪畫并列與藝術之林……”[5] 中晚唐時期，由于佛教禪宗盛熾,，出懷素外,，還出現(xiàn)了高閑、壓棲,、彥修,、獻上人、修上人,、景云,、貫休、夢龜,、文楚等一大批的狂草書僧,，對唐代草書藝術的發(fā)展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二,、唐朝尚法書風下出現(xiàn)狂草的原因 唐代狂草是中國書法藝術發(fā)展的一個顛峰,，也是中國寫意藝術發(fā)展的一個顛峰。張旭,、懷素的狂草可說是書法向自由表現(xiàn)方向發(fā)展的一個極致,，其藝術形象予人以無比豐富的審美感受。草書所具有的極大的生發(fā)性及狂草的自由精神,，成為中國現(xiàn)代藝術發(fā)展的不竭源泉,。狂草能夠在“尚法”的大背景下產生并且與最終發(fā)展成到與“尚法”雙峰并峙的高度,，有著多方面的原因,。 首先，狂草是書法藝術的法度與表意之間的“束縛”與“反束縛”斗爭的結果,。書法藝術從由外在形式表現(xiàn)精神內涵轉向了由精神內涵顯示審美主體的內在審美需要,。從主觀與客觀，表現(xiàn)與再現(xiàn)的關系角度來講,，楷書表現(xiàn)出的是客觀對主觀的制約與再現(xiàn)對表現(xiàn)的限制,。而草書體現(xiàn)的主觀要求打破了客觀制約、表現(xiàn)要求突破再現(xiàn)的內在需求,。所以,，書法藝術要成為自由表現(xiàn)情感并以情感力量表達時代審美理想的藝術形式。就必須突破楷書的束縛。 隋唐五代時期書法藝術的發(fā)展過程大致如下：“在表現(xiàn)與和諧統(tǒng)一的圈子中,，書法藝術從楷書走向了草書,，由再現(xiàn)偏于靜態(tài)的空間藝術走向表現(xiàn)為主偏于動態(tài)的時間藝術形式。隋唐時代人們的精神狀態(tài)由過去的積極,、向外開拓轉而走向向內開掘,，有熱切要求參與社會、干預現(xiàn)實,，轉而步入潛隱求退,、追求內心的平靜?！?/span>[6] 情感與理智的關系日趨走向統(tǒng)一,，在書法藝術中，情感與理智的關系就是以法度與抒情的關系表現(xiàn)出來,。書法藝術是線的藝術，線條是造型和抒情的重要手段,，是說書法藝術是以書法藝術家的主觀感情為主的藝術形式,。 但作為中國古典主義的藝術形式，書法藝術所抒發(fā)的情感又受到理智的制約與影響,，這在初唐表現(xiàn)的最為明顯,，這一時期書法為體現(xiàn)積極向上、勇于進取的時代特征,。特別注重指出平整端莊安穩(wěn)凝重的外在品格,。為了實現(xiàn)這種品格，特別講究這種的“法度”,，但這“違背了書法藝術自由表達情感的初衷,，因此突破限制又成為書法藝術不斷發(fā)展的必然要求”。 其次,，狂草是書法藝術由實用走向純藝術的必然趨勢,。從歷史的發(fā)展角度，藝術與實用在唐代書法藝術中混雜在一起不分彼此,?！霸谔拼_始出現(xiàn)了全能型的藝術家,，既能最工整的楷書,，又能最狂放的草書。例如“草圣”張旭也能地到的楷書作品《郎官石柱記》,，其端莊不茍的水平不亞于虞世南和歐陽詢,。“ 陳振濂先生認為： “在以前(唐代）的所有藝術家，盡管寫的作品是藝術的,，但是應用的條件規(guī)定了他只能擅長什么就寫什么,，或者現(xiàn)在應用什么他就寫什么。而唐代的書法家卻有一個跨度：一方面會寫‘弘文館’的字（實用）,，另一方面也會搞地道的書法藝術（純藝術）,。”[7]書法在當時的確有相當一部分實用的成分,，但是已經不是純粹意義上的實用,。當時的人文環(huán)境中，已經出現(xiàn)走向純藝術的傾向,。盛唐時期開元天寶年間,，裴文的舞劍，李白的詩歌,，張旭的狂草,，號稱“三絕“。詩是唐代的主要文學藝術形式,，其地位很高,，書法能夠與詩相提并論，證明了唐人已經把書法完全看成是藝術了,。 狂草是唐代草書發(fā)展的極頂,，證明了書法有充分的能力在藝術上開拓自身，開始追求藝術的表現(xiàn),。從書法欣賞的角度來看,，欣賞中國古代書法習慣于先讀文字，但是狂草在沒有釋文的情況下很難讀出來,。它是一種純粹的形式表現(xiàn),，我們可以不認識寫的文字，但是不影響我們欣賞它,?！拔覀兛梢杂^察到狂草的線條在流動，在轉折,，在舒張,，在交錯等等，不認識文字也可以完成欣賞過程,。書法的欣賞可以和漢字有關系,，但是沒有關系的欣賞也可以成立，因為書法欣賞是在于視覺形式,?！?/span>[8]所以張旭的狂草能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懷素的“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也是一種線條魅力的展現(xiàn),。 第三,，盛唐的審美標準的轉變。唐代建立后,，原來東,、西、南,、北不同思想文化納入到李唐王朝政權之下,。建國之初，李世民出于穩(wěn)定封建統(tǒng)治的需要,，采取了相對寬松的政策,，逐漸形成了唐代思想文化兼容并包的局面，出現(xiàn)了“貞觀之治”,。但是,，初唐的文藝并沒有隨著政治經濟的統(tǒng)一繁榮而迅速改變，相反艷俗糜弱的文藝風尚憑借著帝王勢力而統(tǒng)治著文壇,。唐太宗帶頭寫淫靡浮艷的宮體詩和富麗呆板的宮廷詩,，竭力推崇輕散俊秀的王羲之書法。 盛唐之前的審美標準如張懷瓘總結的,，是“以風神骨力者居上，以研美功用者居下,?！苯涍^了燦爛的李白、吳道子,、張旭時代,，他的看法改變了，認為王羲之的草書“有女郎材,，無丈夫氣,。”盛唐時代（705—762）,，這個時代的輝煌與短暫,，外表與內里，充分展現(xiàn)了時代的樂觀向上,、博大的精神風貌,；同時又渾涵汪洋，千匯萬狀,。這個時代的審美思潮已經由六朝以來的“妙”轉向空前的“狂”了,。 朱自清先生概括到： 魏晉以來，老莊之學大盛，特別是莊學,；士大夫對生活和藝術的欣賞與批評也在長足的發(fā)展,。清淡家也就是雅人，要求的正是那“妙”,。后來又加上佛教哲學,，更強調了那“虛無”的風氣。在藝術方面,，有所謂“妙篇”,、“妙詩”、“妙句”,、“妙舞”,、“妙味”，以及“筆妙”,、“刀妙”等,；在自然方面，有所謂“妙風”,、“妙云”,、“妙花”、“妙色”,、“妙香”等,；在人體方面，也有所謂“妙容”,、“妙相”,、“妙耳”、“妙趾”等……還有“妙年”,、“妙士”,、“妙客”、“妙人”,、“妙選”,，都指人 ?！懊罾怼?、“妙義”、“妙旨”,、“妙用”,，指哲學。自然與藝術得有“妙賞”,，這種種又靠著“妙心”,。 [9] 但是到了盛唐,，轉而欣賞的是“狂”了：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李白《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 竹林名士去道賒,，蘭亭雄筆安足夸！（李白《魯郡堯祠送竇明府薄華還西京》） 不愿不狂,，其名不彰?。ɡ睿?/span> 先賢草律我草狂（皎然《張伯英（高）草書歌》 自笑狂夫老更狂！ 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杜甫《不見》） 書有“狂書”，畫有“狂畫”,，詩有“狂吟”,，這是盛唐時代的新種。盛唐人空前的創(chuàng)造性,，把包括“妙論”在內的一切傳統(tǒng)都踩在腳下,。“妙”是靜態(tài),，是小寫意,；“狂”是動態(tài)，是大寫意,。盛唐是大寫意時代,，狂草是寫意之尤。 皎然稱張旭：“先賢草律我草狂,！風云陣法愁鐘王,。”這是張旭的夫子自道，也是他的綱領所在,。律者律法，狂詩它的反面,?！翱瘛辈⒉皇穷嵉汞偪裰^，“狂者進取”,，代表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是一個飛揚向上的民族的健康的審美觀。這表現(xiàn)在《斷千文》上,，就是一瀉千里而又千回百折的旋律,，就是龍騰虎躍的動勢，就是生龍活虎的節(jié)奏,，就是驚天動地的陽剛之美,。 第四,，狂草是時代精神和書法美本質的反映。書法同詩歌,、繪畫一樣, 是社會生活的曲折反映,。從初唐至盛唐, 在“唐人尚法”的背景下, 書法領域里“反法”意識不斷滋長。一種反叛傳統(tǒng),、不拘成法,、張揚個性、強烈抒情的超理性的精神氣息彌漫盛唐,。使書法變成純粹表現(xiàn)藝術的張旭,、懷素的狂草, 引起了一場了不起的視覺革命, 體現(xiàn)了當時那種蓬勃開闊的氣象和昂揚向上的浪漫主義精神。 我國古代書法藝術,，走過一條“從以反映物為主到以表現(xiàn)人為主的發(fā)展,、成熟的歷程。而書法藝術自身的美學特征（如形象的高度概括和抽象等）,，使它必然要成為一種表現(xiàn)性的藝術類型,。”[10]一方面,，法度的掌握不是簡單的終極追求,，而是為了充分、準確的表達書者的內心感情,?！扒閯有醒裕L騷之意,；陽舒陰慘,，本乎天地之心”，“窮變態(tài)于豪端,，合情調于紙上”,，“書者,散也, 欲書先散懷抱, 任情恣性, 然后書之”[11]另一方面，隨著書家年齡及個人閱歷的不斷豐富,，應試“干祿”已經時過境遷,，講究法度的寫字的實用性逐漸淡化，對字形,、筆畫的要求不再受到政府行為等外在政治因素的影響,，成為較為純粹的個人事情，于是對書法的主觀審美的成分逐漸加強,，因而出現(xiàn)了狂草這樣個性極其強烈的書法作品,。 第五，唐朝中期的宗教觀念的變化以及禪宗的盛行,是書家致力于草書直接的誘因,?！疤拼鸾趟枷氲囊粋€根本變化是由探討外國教主如何成佛并解釋眾生,，轉向探討眾生自身能夠得救與怎樣得救（道教的情形也類似）。這對人性表現(xiàn)了堅強的信心,，同時也最大限度地肯定了人性,。”[12] 禪宗認識的象征性和玄秘感,，促使釋子們開始借助于藝術手段來印證禪理,。禪宗在某些地方與道家精神的契合，并且吸收道家自由,、 無為,、 天人合一、 物我兩忘思想,，溝通了僧人對人生—宇宙—藝術的交流通道,。張旭氣勢開闊雄強壯美風格，正是道家思想的獨立人格,、精神自由,、美在天然的精神寫照, 儒家思想在其心靈深處被談化了。懷素的縱橫不群,、奔放超脫的風格得益于自幼出家, 終身事佛, 佛教觀念在其心理結構中唱主角, 其章法布局中浮現(xiàn)出蕭散孤寂的禪境, 筆墨線條中閃動著佛眼的靈光,，體現(xiàn)出無祖無佛、心靈豁暢的狂禪精神,。 三,、小結 唐代狂草是中國書法藝術發(fā)展的一個顛峰，也是中國寫意藝術發(fā)展的一個顛峰,，張旭,、懷素的狂草可說是書法向自由表現(xiàn)方向發(fā)展的一個極致，是世界造型藝術史上的一個奇跡,。如果說書法是中國文化核心的核心,，那么狂草就是這個核心的金字塔尖，是“王冠上的明珠”,，最具抒情性最能體現(xiàn)中國藝術精神的藝術樣式,。唐朝尚法背景下狂草書風的出現(xiàn)，其原因不是一元的, 而是多元的,。既有客觀世界的“人將啟之, 物將發(fā)之” , 也有主觀世界“綜合素質”的協(xié)調, 隨著草書勢的審美價值和藝術價值不斷被發(fā)掘, 狂草書勢的內涵將更為豐富迷人,。 參考文獻： [1]梁巘《評書帖》 歷代書法論文選 上海書畫出版社 1979年10月第1版 P575 [2]尹旭 唐代書風的兩極輝映[A] 二十一世紀書法研究叢書 歷史文脈篇[C] 上海書畫出版 2008年1月第1版 P529 [3]潘云告《中晚唐五代書論》 湖南美術出版社 1997年4月P250-251 [4]潘云告 《中晚唐五代書論》 湖南美術出版社 1997年4月P234 [5]朱關田 唐代書法源流[A] 二十一世紀書法研究叢書 歷史文脈篇[C]上海書畫出版社 2008年1月第1版 P330 [6],、[7],、[8]韓德信 《中華審美文化通史》隋唐卷 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7年12月P32 、P33,、P35 [9],、[10] 陳振濂 《書法史學教程》中國美術學院出版社 1997年1月 P687,、P68 [11]朱自清 《古典文學論文集》上冊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年 [12]尹旭 《中國書法美學簡史》文化藝術出版社 2001年8月 P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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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素(725—785) ,字藏真 ,俗姓錢 ,長沙郡人 ,自幼出家為僧。他寫的 《自敘貼》是一篇敘述他學書的經過和書法成就的文章,。開頭便是: “僧懷素家長沙 ,幼而事佛 ,經禪之暇 , 頗好筆翰?！彼m然遁入佛門 ,卻不大遵守清規(guī)戒律 ,成天沉溺于杯酒與書法之中,，他尤擅草書，自言得草圣三昧,，是唐代繼張旭之后的又一大書法家,。他學書極為勤奮，自古以來流傳著許多關于他研習書法的故事,。相傳懷素初學書法時,，因無錢買紙，曾將一塊木板刨光練字,，竟將木板寫穿,。寫禿了的筆頭堆積起來，就像一座“筆?！?。后來，他又效法古人在芭蕉葉上題詩的辦法,，在寺后空地上種植芭蕉萬株 ,以葉代紙 ,供其揮灑,。并將居處取名“綠天庵”。好飲酒,，每至酒酣興發(fā) ,凡衣裳,、器皿、寺壁,、院墻,無不書之,時人謂為“狂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