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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驗篇第九 |
【題解】
在本篇中,，王充用有關(guān)黃帝,、舜,、后稷、伊尹,、齊桓公,、楚共王五子、趙氏孤兒趙武,、漢高祖劉邦,、章武侯竇廣國、司徒虞子大,、漢光武帝及烏孫王昆莫,、夫余王東明等的傳說、神話和故事,，來證明帝王將相的出現(xiàn)都是天命,，都有天降的吉祥征兆相伴隨。所以他說：“凡人稟貴命于天,，必有吉驗見于地,。見于地，故有天命也,。”“創(chuàng)業(yè)龍興,。。曷嘗無天人神怪光顯之驗乎,！”
【原文】
9·1凡人稟貴命于天,，必有吉驗見于地（1）。見于地,，故有天命也,。驗見非一，或以人物,，或以禎祥（2）,，或以光氣。
【注釋】
?。?）見：同“現(xiàn)”,。
（2）禎（h5n真）：吉祥,。
【譯文】
人從天那里稟受富貴之命,，必定會在地上有吉祥的應(yīng)驗出現(xiàn)。有吉祥的應(yīng)驗在地上出現(xiàn),，所以是有天命,。應(yīng)驗的出現(xiàn)不只一種，有的以圣人吉物,，有的以吉祥征兆,，有的以佛光仙氣,。
【原文】
9·2傳言黃帝妊二十月而生，生而神靈,。弱而能言（1）,。長大率諸侯，諸侯歸之,。教熊羆戰(zhàn),，以伐炎帝，炎帝敗績,。性與人異,，故在母之身留多十月；命當(dāng)為帝,，故能教物,，物為之使。
【注釋】
?。?）弱：年幼,。參見《大戴禮記·五帝德》。
【譯文】
傳說黃帝被懷二十個月才生下來,，一出生就有神奇靈異的表現(xiàn),，從小就能說話。長大之后能統(tǒng)率諸侯,，諸侯又都歸附他,。能馴化熊羆作戰(zhàn)，以討伐炎帝,，炎帝大敗,。這是生性與常人不同，所以在其母的身體內(nèi)多停留了十個月,；命該做皇帝,，所以能馴化動物,，使動物聽他使喚,。
【原文】
9·3堯體就之如日，望之若云,。洪水滔天,，蛇龍為害，堯使禹治水,，驅(qū)蛇龍,，水治東流，蛇龍潛處（1）,。有殊奇之骨,，故有詭異之驗（2）,；有神靈之命，故有驗物之效,。天命當(dāng)貴,，故從唐侯入嗣帝后之位（3）。
【注釋】
?。?）以上事參見《史記·五帝本紀(jì)》,。
（2）詭異之驗：指上文的“就之如日”,、“望之若云”等征兆,。
（3）唐：古地名,。侯：諸侯,。后：天子，君主,。
【譯文】
堯的身體靠近他有如太陽,，遠看他好像云彩。洪水滔天,，蛇龍為害,，堯派禹去治水，驅(qū)逐蛇龍,，結(jié)果水被治好向東流去,，蛇龍被迫潛藏。這是有特殊奇異的骨相,，所以才有不同尋常的應(yīng)驗出現(xiàn),；有神靈奇異的命，所以才有應(yīng)驗的事來證明,。從天稟承的命該尊貴,，所以在唐侯之后就繼承了帝王的職位。
【原文】
9·4舜未逢堯,，鰥彎側(cè)陋（1）,。瞽瞍與象（2），謀欲殺之：使之完廩（3）,，火燔其下,；令之浚井，土掩其上,。舜得下廩,，不被火災(zāi)；穿井旁出，不觸土害（4）,。堯聞?wù)饔?，試之于職，官治職修,，事無廢亂（5）,。使入大麓之野，虎狼不搏,，蝮蛇不噬（6）,，逢烈風(fēng)疾雨，行不迷惑,。夫人欲殺之,，不能害；之毒螫之野（7）,，禽蟲不能傷,。率受帝命，踐天子祚（8）,。
【注釋】
?。?）側(cè)陋：指居住在狹窄簡陋的地方。以上事參見《尚書·堯典》,。
?。?）瞽瞍（g（s％n古叟）：傳說是舜的父親。他屢次企圖殺舜,，均未成功,。象：參見5·6注（2）。
?。?）完：修繕,。廩（l！n凜）：貯藏米的庫房,。
?。?）觸：蒙受。這里作“被”解,。
?。?）廢：舍棄。
?。?）蝮蛇：別稱“草上飛”,、“土公蛇”，是一種毒蛇,。
（7）之：往，到,。毒：兇狠,。這里指兇殘的猛獸。
?。?）踐：升,，登。祚（u＾坐）：君位,，皇位,。以上事參見《孟子·萬章上》、《史記·五帝本紀(jì)》,。
【譯文】
舜在沒遇見堯的時候,，是個鰥夫，住的地方狹窄簡陋,。父親瞽瞍和弟弟象,，密謀想殺他：讓他去修理糧倉，在下面用火燒他,；叫他去掏井,，從上面用土掩蓋他。舜只得跳下糧倉,，卻沒有被火燒傷,；只好鑿穿井壁從旁邊逃出，而沒有被土掩埋,。堯聽說后把他召來做官,，在任職中來考驗他。在做官任職中,，他勤于職守,，處理事情沒有擱置和混亂的現(xiàn)象。讓他到山麓曠野去,，虎狼不撲他,，蝮蛇不咬他；碰到狂風(fēng)暴雨,，走路也不會迷失方向,。人想殺他，不能加害,；到滿是猛獸毒蟲的荒野,，禽獸蟲子也不能傷害。終于稟受帝命,，登上了天子的寶座,。
【原文】
9·5后稷之時（1）,，履大人跡，或言衣帝嚳之服,，坐息帝嚳之處,，妊身。怪而棄之隘巷（2）,，牛馬不敢踐之,。置之冰上，鳥以翼覆之,，慶集其身（3）,。母知其神怪，乃收養(yǎng)之,。長大佐堯,，位至司馬（4）。烏孫王號昆莫（5）,，匈奴攻殺其父（6）,，而昆莫生，棄于野,，烏銜肉往食之（7）,。單于怪之（8）；以為神而收長（9）,。及壯,，使兵（10），數(shù)有功,，單于乃復(fù)以其父之民予昆莫,，命令長守于西城（11）。夫后稷不當(dāng)棄,，故牛馬不踐,，鳥以羽翼覆愛其身（12），昆莫不當(dāng)死,，故烏銜肉就而食之,。
【注釋】
（1）時：根據(jù)下文文意,，疑“母”字之誤,。《太平御覽》卷三六,。引《論衡》文作“母”,，可一證。本書《案書篇》亦作“母”,，可二證,。
?。?）根據(jù)文意，疑“怪”前奪一“生”字,。隘：狹窄,，狹小,。
?。?）慶（慶）：疑“麇”形近而誤。麇（q＊n群）：通“群”,，成群地,。
（4）司馬：官名,。掌管軍政和后勤,。西周開始設(shè)置，春秋,、戰(zhàn)國沿用,，西漢置“大司馬”，后世用作兵部尚書的別稱,。堯時根本沒有司馬之官,，是后人妄以“周官”作比，漢儒未深究而信之,，所以王充也據(jù)以為說,。以上事參見《史記·周本紀(jì)》。
?。?）烏孫：古族名,。最初在祁連、敦煌之間,。漢文帝后元三年（公元前161年）左右西遷到今天的新疆的伊犁河和伊塞克湖一帶,，首都設(shè)在赤谷城。
?。?）匈奴：古族名,，亦稱胡。戰(zhàn)國時活動于燕,、趙,、秦以北地區(qū)。秦漢之際,，冒頓（m＾d＊墨毒）單于統(tǒng)一各部,，勢力強盛，統(tǒng)治了大漠南北廣大地區(qū),，并且不斷擴張,。
?。?）食（s＠飼）：通“飼”。
?。?）單（ch2n禪）于：匈奴最高首領(lǐng)的稱號,。
（9）《史記·大宛列傳》“長”下有“之”字,，可從,。
（10）《史記·大宛列傳》,、《漢書·張騫李廣利列傳》“使”下皆有“將”字,，可從。
?。?1）命：疑涉“令”而衍,。《史記·大宛列傳》無此字,，可證,。以上事參見《史記·大宛列傳》。
?。?2）愛：隱藏,。
【譯文】
后稷的母親，踩了巨人的腳印,，有人說是穿著帝嚳的衣服,，在帝嚳的位子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就懷了孕,。后稷生下來,，他母親認為是妖怪，就把他扔到小巷里,，可是牛馬卻不敢去踐踏他,。又放他在冰上，鳥就用翅膀遮蓋住他,，成群地聚集在地的身上,。他母親知道他神奇，于是收養(yǎng)了他,，待長大輔佐堯,，官做到司馬。烏孫的君主叫昆莫,，匈奴進攻殺害了他的父親,，而這時昆莫剛出生，被扔在野外,，烏鴉就叼肉去喂他,。單于感覺奇怪,，認為他神奇就收養(yǎng)了他。等到了壯年,，讓他率領(lǐng)軍隊,，多次有功，單于于是重新又把他父親的百姓交給了他,，叫他當(dāng)君長在西城防守,。可見,，后稷不該被拋棄,，所以牛馬不踐踏,，群鳥用翅膀遮蓋保護他的身體,；昆莫不該死，所以烏鴉叼肉去喂他,。
【原文】
9·6北夷橐離國王侍婢有娠（1）,，王欲殺之。婢對曰：“有氣大如雞子,。從天而下,，我故有娠。”后產(chǎn)子,，捐于豬溷中（2）,，豬以口氣噓之（3），不死,。復(fù)徙置馬欄中,，欲使馬借殺之，馬復(fù)以口氣噓之,，不死,。王疑以為天子，令其母收取奴畜之（4）,，名東明,，令牧牛馬。東明善射,，王恐奪其國也,，欲殺之。東明走,，南至掩淲水（5）,，以弓擊水，魚鱉浮為橋,，東明得渡,，魚鱉解散,，追兵不得渡。因都王夫余（6）,，故北夷有夫余國焉（7）,。東明之母初妊時，見氣從天下,，及生,，棄之，豬馬以氣吁之而生之,。長大,，王欲殺之，以弓擊水,，魚鱉為橋,。天命不當(dāng)死，故有豬馬之救,；命當(dāng)都王夫余,，故有魚鱉為橋之助也。
【注釋】
?。?）此夷：我國古代對北方各民族的泛稱,。橐（tu￥馱）離國：漢代北方民族建立的一個國家。（2）豬溷（h）n混）：豬圈,。
?。?）噓（x＆虛）：緩慢地出氣。
?。?）畜（x）蓄）：留養(yǎng),。
（5）淲（bi1o彪）：《后漢書·東夷列傳》作“■（s9斯）”,，可從,。掩淲水：古河名。李賢注：“今高麗中有蓋斯水,，疑此水是也,。”“蓋”與“掩”，“斯”與“■”,，音相近,，故李說近之。
?。?）夫（f＊扶）余：古族名,，亦稱扶余；鳧臾。西漢時建國,，在今松花江中游平原上,，以今農(nóng)安為中心南到今遼寧省北邊，東接挹婁,，北至黑龍江,。五世紀(jì)末，居地被勿吉人所占,，只得分散遷移,。
?。?）以上事參見《后漢書·東夷列傳》,。
【譯文】
北方橐離國王的侍女有娠妊，國王想殺她,。侍女解釋說：“我肚子里有團氣大得像只雞,，從天而降，所以我懷了孕,。”后來生下孩子,，丟在豬圈中，豬用口中之氣慢慢地呵他,，沒有死。又移放在馬欄中,，想讓馬踏死他,，可是馬又用口中之氣緩緩地呵他，竟活了下來,。國王疑心以為是上天的兒子,，就命令他的母親把他當(dāng)奴隸收養(yǎng)起來，起名叫東明,，叫他牧牛放馬,。東明的箭射得很好，國王害怕東明奪去他的國家,，想殺死他,。東明就逃跑，一直向南到了掩淲水,，用弓擊打河水,，魚鱉浮出水面架成橋，東明得已渡過,，之后魚鱉解散,，追兵無法渡河。于是就在夫余建都稱王,，所以北方有個夫余國,。東明的母親最初懷孕時,，看見氣從天降，等生下來,，拋棄了他,，豬馬用氣緩緩地呵他才活了下來。長大,，國王想殺他,，追到河邊，他用弓擊打河水,，魚鱉就為他架起了橋,。可見,，天命不當(dāng)他死,，所以有豬馬拯救；命該在夫余建都稱王,，所以有魚鱉架橋援助,。
【原文】
9·7伊尹且生之時，其母夢人謂己曰：“臼出水（1）,，疾東走,，母顧（2）。”明旦,，視臼出水,，即東走十里，顧其鄉(xiāng)皆為水矣（3）,。伊尹命不當(dāng)沒,，故其母感夢而走（4）。推此以論,，歷陽之都（5）,，其策命若伊尹之類（6），必有先時感動在他地之效（7）,。
【注釋】
?。?）臼（ji）舊）：舂米用的石臼。
?。?）母：遞修本作“毋”,，可從?！秴问洗呵?#183;本味》作“毋”,，可證。
（3）以上事參見《呂氏春秋·本味》,。
?。?）走：離去。
?。?）參見《淮南子·俶真訓(xùn)》,。
（6）策命：君主封后妃,、侯,、王、將相,、大臣的命令稱做“策命”,。
（7）在：根據(jù)文意,，疑“去（厺）”形近而誤,。
【譯文】
伊尹快要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夢見有人對自己說：“石臼冒出水來,，趕快朝東邊跑,，不要回頭看。”第二天早上,，她看見石臼里果然冒出水來,，馬上朝東跑了十里，回頭一看她住的地方,，完全被水淹了,。伊尹命不該被水淹，所以他母親感受夢的啟示而離開,。按這來推論，歷陽城中,，那策命像伊尹一樣的人,，一定會有事前感動讓他們躲到別處去的預(yù)兆。
【原文】
9·8齊襄公之難（1）,，桓公為公子（2）,，與子糾爭立（3）。管仲輔子糾,，鮑叔佐桓公,。管仲與桓公爭，引弓射之,，中其帶鉤（4）,。夫人身長七尺，帶約其要（5），鉤掛于帶,，在身所掩不過一寸之內(nèi),，既微小難中，又滑澤铦靡（6）,，鋒刃中鉤者,，莫不蹉跌（7）。管仲射之,，正中其鉤中,，失觸因落（8），不跌中旁肉,。命當(dāng)富貴,，有神靈之助，故有射鉤不中之驗,。
【注釋】
?。?）齊襄公：春秋時齊國君主。公元前697～前686年在位,。后被其堂兄弟殺死,。參見《左傳·莊公八年》。
?。?）桓公：參見3·2注（12）,。
（3）子糾：公子糾,，齊襄公之弟,，齊桓公之兄，曾與桓公爭君位,。失敗后,，奔魯，不久被魯君殺于笙瀆,。
?。?）以上事參見《史記·齊太公世家》。
?。?）約：纏束,。要：同“腰”。
?。?）澤：明亮,。靡：細膩。
?。?）蹉（cu＃搓）跌：失足跌倒,。比喻差錯,，失誤。這里指從帶鉤上滑到旁邊去,。
?。?）固：隨著。
【譯文】
齊襄公被害,，桓公成了公子,，與子糾爭奪立為君主。管仲輔佐子糾,，鮑叔牙輔佐桓公,。管仲跟桓公爭，開弓射箭,，定要射中桓公腰帶上的鉤,。人身高七尺，帶子纏在腰上,，鉤在帶上掛著,，鉤在身上占的地方不會超過一寸，既微小難中,，又光滑銳密,，鋒利的箭頭射中帶鉤的，沒有不滑落到旁邊去,。管仲射箭,，正射中桓公的帶鉤，箭碰著帶鉤隨即跌落在地,，沒有誤中鉤旁的肉,。桓公命該富貴,，有神靈的幫助,，所以有射鉤不中的應(yīng)驗。
【原文】
9·9楚共王有五子（1）：子招,、子圉,、子干、子皙,、棄疾（2）。五人皆有寵,，共王無適立（3）,，乃望祭山川（4），請神決之,。乃與巴姬埋璧于太室之庭（5）,，令五子齊而入拜（6）,。康王跨之（7）,；子圉肘加焉（8）,；子干、子皙皆遠之,；棄疾弱,，抱而入，再拜皆壓紐（9）,。故共王死,，招為康王，至子失之,。圉為靈王,，及身而弒（10）。子干為王,，十有余日,；子皙不立，又懼誅死（11）,，皆絕無后,。棄疾后立，竟續(xù)楚祀,，如其神符（12）,。其王日之長短，與拜去璧遠近相應(yīng)也,。夫璧在地中,，五子不知，相隨入拜,，遠近不同,，壓紐若神將教跽之矣（13）。
【注釋】
?。?）楚共（g＃ng工）王：春秋時楚國君主,，公元前590～前560年在位。
?。?）子招：又作“子昭”,，即楚康王。公元前559～前545年在位,。圉：《史記·楚世家》和《十二諸侯年表》都作“圍”,，可從。子圍：即楚靈王,。公元前540～前529年在位,。子干：又稱“子比”,。靈王死后，被立為王,，很快被其弟棄疾逼迫自殺,。子皙：曾作楚國令尹，后被其弟棄疾逼迫自殺,。棄疾：名居,，即楚平王。公元前528～前516年在位,。
?。?）適（d0敵）：通“嫡”，正統(tǒng),，正宗的繼承人,。
（4）望：古代祭名,。指對山川之祭,。
（5）巴姬：楚共王的寵妄,，璧：玉器名,。平而圓，中央有孔,，邊比孔大一倍,。太室：太廟的中室。
?。?）齊（h1i齋）：通“齋”,，齋戒。
?。?）康王：即子招,。跨：跨越,。
?。?）加：這里是壓的意思。焉：指代詞,，相當(dāng)于“之”,。
（9）紐：指玉璧上穿絲繩的紐,。
?。?0）身：地位。這里指即位,。弒（sh＠士）：古代臣殺君,，子殺父叫弒。
?。?1）懼：遞修本作“俱”,，形近而誤，可從,。
?。?2）符：祥瑞的征兆。以上事參見《史記·楚世家》,。
?。?3）將：扶，持,。跽（j＠計）：跪,。
【譯文】
楚共王有五個兒子：子招、子圍,、子干,、子皙、棄疾,。五人都受到龐愛,，共王還沒有立繼承人，于是舉行望祭,，祭祀山川,，請神來決定。就與巴姬在太室的院子里埋下玉璧,，叫五個兒子齋戒之后進去朝拜,。康王（下拜的位置）超過了玉璧,；子圍的手肘壓在埋璧的地方,；子干、子皙離玉璧都較遠,；棄疾年幼,，抱著進去，二次下拜都壓在埋玉璧紐的地方,。所以共王一死,，子招做了康王，傳到他兒子就失掉了王位,。子圍做靈王,，等到即位就被殺了。子干做五十多天,，子皙還沒有受封,，又同時被殺害,，都絕代無后。棄疾最后即位,，終于延續(xù)了楚國的宗祀,，正像他得到神降的吉祥征兆一樣。他們五人做王時間的長短,，與下拜時距離玉璧的遠近相應(yīng),。玉璧埋在地中，五個兒子都不知道,，一個跟著一個進去朝拜,，各人距離埋玉璧地方的遠近不同，獨棄疾壓在玉璧紐上,，就像神扶持著教他跪在那里似的,。
【原文】
9·10晉屠岸賈作難（1），誅趙盾之子（2）,。朔死（3）,，其妻有遺腹子，及岸賈聞之,，索于宮（4）,，母置兒于褲中，祝曰：“趙氏宗滅乎,，若當(dāng)啼（5）,；即不滅，若無聲,。”及索之而終不啼,，遂脫得活。程嬰齊負之（6）,，匿于山中（7）,。至景公時（8），韓厥言于景公（9）,，景公乃與韓厥共立趙孤,，續(xù)趙氏祀（10），是為文子（11）,。當(dāng)趙孤之無聲,，若有掩其口者矣。由此言之,，趙文子立,，命也。
【注釋】
（1）屠岸賈：春秋時晉國大夫,。晉靈公時受寵,，景公時為司寇，作亂,，擅領(lǐng)諸將在下宮殺了趙盾全家,。作難：作亂。
?。?）趙盾：春秋時晉靈公的大夫。
?。?）朔：趙朔,，趙盾之子，晉成公的姐夫,。
?。?）據(jù)《史記·趙世家》記載，屠岸賈起兵殺趙氏全族時,，趙朔的妻子逃入晉成公的王宮躲藏,，生下趙氏孤兒趙武。屠岸賈得知就到宮中來搜索,。
?。?）若：你。
?。?）程嬰：春秋時晉國人,，趙朔的好友。齊：疑衍文,?！妒酚?#183;趙世家》、《說苑·復(fù)恩》無“齊”字,，可證,。
（7）匿于山中：趙朔的妻子生下趙氏孤兒后,，程嬰與趙朔的門客公孫杵臼商量,，用其他人的嬰兒代替趙氏孤兒藏于山中，由程嬰出面告發(fā),，屠岸賈信以為真,，抓來殺了。于是程嬰才又抱趙氏孤兒藏于山中,。
?。?）景公：晉景公，春秋時晉國君主。公元前599～前581年在位,。
?。?）韓厥：即韓獻子。春秋時晉國大夫,，景公時官至司馬,，后為卿。
?。?0）祀：祭祀,。這里指祭祀的人。
?。?1）文子：趙文子,，趙朔之子趙武，死后謚號“文”,。以上事參見《史記·趙世家》,。
【譯文】
晉國的屠岸賈作亂，殺了趙盾的兒子,。趙朔死后,，他的妻子有了遺腹子。等屠岸賈聽到這消息,，就到宮中搜索,，趙朔的妻子把兒了放在褲子中，禱告道：“趙氏的宗室該滅的話,，你就哭,；要是不該滅，你就別出聲,。”直到搜索完畢始終沒有啼哭,，于是逃脫得活。程嬰背著他到山中隱藏起來,。直到景公的時候,，韓厥對景公說了這件事，景公于是與韓厥共同立趙氏孤兒為卿,，延續(xù)了趙氏的后代,，這個人就是趙文子。當(dāng)時趙氏孤兒沒有出聲,，好像有個掩住他口的人,。這樣說來，趙文子被立為卿,，是命中注定,。
【原文】
9·11高皇帝母曰劉媼（1），嘗息大澤之陂（2），夢與神遇,。是時,，雷電晦冥，蛟龍在上,。及生而有美（3）,。性好用酒，嘗從王媼,、武負貰酒（4）,，飲醉，止臥,，媼,、負見其身常有神怪。每留飲醉,，酒售數(shù)倍。后行澤中,，乎斬大蛇,，一嫗當(dāng)?shù)蓝蓿?），云：“赤帝子殺吾子（6）”,。此驗既著聞矣,。秦始皇帝常曰：“東南有天子氣。”于是東游以厭當(dāng)之（7）,。高祖之氣也（8）,，與呂后穩(wěn)于芒、碭山澤間（9）,。呂后與人求之,，見其上常有氣直起，往求輒得其處,。后與項羽約,，先入秦關(guān)王之（10）。高祖先至,，項羽怨恨,，范增曰（11）：“吾令人望其氣，氣皆為龍,，成五采,，此皆天子之氣也，急擊之,。”高祖往謝項羽,，羽與亞父謀殺高祖，使項莊拔劍起舞（12）。項伯知之（13）,，因與項莊俱起,。每劍加高祖之上，項伯輒以身覆高祖之身,，劍遂不得下,，殺勢不得成。會有張良,，樊噲之救（14）,，卒得免脫，遂王天下（15）,。初妊身有蛟龍之神,。既生，酒舍見云氣之怪,。夜行斬蛇,，蛇嫗悲哭（16）。始皇,、呂后望見光氣,。項羽謀殺，項伯為蔽,，謀遂不成,，遭得良、噲,。蓋富貴之驗,，氣見而物應(yīng)，人助輔援也,。
【注釋】
?。?）高皇帝：指劉邦。媼（3o襖）：對老婦人的敬稱,。
?。?）陂（b5i杯）：岸。
?。?）根據(jù)文意,，疑“美”后奪一“質(zhì)”字。
?。?）負：通“婦”,。貰（sh＠士）：賒欠。
?。?）嫗（y）玉）：老婦,。
?。?）赤帝：中國古代神話中的五位天帝之一。五位天帝指：東方青帝靈威仰,、南方赤帝赤熛怒,，中央黃帝含樞紐、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光紀(jì),。
（7）秦始皇帝（公元前259～前201年）：即嬴政,。戰(zhàn)國時期秦國國君,，秦王朝的建立者。公元前246～前210年在位期間,，任李斯為相,，消滅割據(jù)稱雄的六國，建立了中國歷史第一個統(tǒng)一的中央集權(quán)的封建國家,，并統(tǒng)一了法律,，度量衡，貨幣和文字,。厭（y1壓）：通“壓”,。以上事參見《史記·高祖本紀(jì)》。
?。?）氣：悼廠過錄楊守敬宋本作“起”，可從,。
?。?）呂后：參見3·4注（12）。芒,、碭（d4ng蕩）：兩座山名,，都在河南省永城縣東北。碭山北八里是芒山,。
?。?0）關(guān)：指函谷關(guān)。
?。?1）范增（公元前277～前204年）：項羽的主要謀士,，被尊為亞父，他屢勸項羽殺劉邦,，項羽不聽,。后項羽中劉邦的反間計，削其權(quán)力,，忿而離去,，途中病死,。
（12）項莊：項羽的部下,。
?。?3）項伯（？～公元前192年）：名纏,，字伯,。秦末下相（今江蘇省宿遷縣西南）人。楚國貴族出身,。項羽的叔父,。因與劉邦的謀士張良是好友，曾多次幫劉邦脫險,。西漢建立后,，賜姓劉，封射陽侯,。
?。?4）樊噲（ku4i快）（？～公元前189年）：秦末沛縣（今屬江蘇）人,。初隨劉邦起義,，為其部將。滅秦后,，項羽擬在鴻門宴上殺劉邦,，他直入營門，斥責(zé)項羽,，劉邦始得脫走,。西漢建立后，因平臧荼,、陳豨和韓信叛亂有功,，任左丞相，封舞陽侯,。
?。?5）以上事參見《史記·高祖本紀(jì)》、《史記·項羽本紀(jì)》,。
?。?6）蛇嫗：即上文“當(dāng)?shù)蓝?#8221;的老嫗。傳說她是西方白帝之妻,，劉邦砍殺的蛇是她兒子變的,，所以這里稱為蛇嫗。
【譯文】
漢高祖的母親叫劉媼,，曾在太湖岸邊休息,，夢中與神交媾,，這時，雷電交加天色昏暗,，蛟龍在騰空,。等生下來就有美好的形體。他生性喜好喝酒,，曾經(jīng)從王媼,，武婦那兒賒酒，喝醉了,，就躺下來休息,，老媼和婦人看見他身上常有神怪。每逢逗留在店里喝醉了,，店里的酒就會多賣出幾倍,。后來去到澤中，手?jǐn)卮笊?，一個老婦在路中間痛哭說：“赤帝的兒子殺了我的兒,。”這話應(yīng)驗了前邊說的，已是眾所周知了,。秦始皇經(jīng)常念道：“東南方有天子氣,。”由此他向東巡游以便壓制阻攔。當(dāng)高祖剛起事時,，與呂后在芒,、碭山澤之間隱藏。呂后和其他人去找他,，如果看見哪兒上面常有云氣直起,，就去尋找總是能找到他所在的地方。后來跟項羽約定,，先進入函谷關(guān)就尊他為王。高祖先到,，項羽怨恨,，范增說：“我叫人看了他的氣象，氣象都是龍,、成青,、黃、赤,、白,、黑五色，這全是天子的氣象,，要趕快殺掉他,。”高祖去向項羽謝罪,，項羽和范增密謀要殺高祖，就叫項莊拔劍起舞,。項伯知道這事,，于是跟項莊一同舞劍。每逢項莊的劍要刺向高祖的身上,，項伯總用自己的身體遮往高祖的身子,，項莊的劍始終不能下手，殺高祖機會無法得到,。適逢有張良,、樊噲來救，終于得避免逃脫,，于是統(tǒng)一了天下,。剛懷孕就有蛟龍神靈出現(xiàn)。以后長大,，在酒店媼,、婦又看見有云氣的神怪現(xiàn)象。夜間去手?jǐn)卮笊?，蛇嫗悲傷痛哭,。秦始皇與呂后看見神光云氣。項羽要密謀殺害,，項伯為他遮蔽,，密謀始終不能成功，又遇上張良,、樊噲來救,。這大概是富貴的證明，云氣出現(xiàn)而事情應(yīng)和,，又有來幫助,、輔佐和救援。
【原文】
9·12竇太后弟名曰廣國（1）,，年四五歲,，家貧，為人所掠賣,，其家不知其所在,。傳賣十余家（2），至宜陽（3）,，為其主人入山作炭（4）,。暮寒，臥炭下,，百余人炭崩盡壓死,，廣國獨得脫,。自卜數(shù)日當(dāng)為侯。從其家之長安（5）,，聞竇皇后新立,，家在清河觀津（6），乃上書自陳,。竇太后言于景帝（7）,，召見問其故（8），果是,，乃厚賜之,。文帝立（9），拜廣國為章武侯（10）,。夫積炭崩,，百余人皆死，廣國獨脫,，命當(dāng)富貴,，非徒得活（11），又封為侯,。
【注釋】
?。?）竇太后（？～公元前135年,，一作,？～公元前129年）：西漢文帝皇后。清河觀津（今河北衡水東）人,。呂后時,，為代王（文帝）姬。代王為皇帝,，被立為后,。景帝繼位，尊為皇太后,。好黃老之學(xué),。
（2）傳：轉(zhuǎn),。
（3）宜陽：縣名,，在今河南省宜陽縣西,。
（4）作：制作,。
?。?）長安：西漢都城,，在今陜西西安市西北。
?。?）清河：郡名,，在今河北東南，山東西北部,。
?。?）太、景：《史記·外戚世家》作“皇”,、“文”,，可從。文帝：即漢文帝劉恒,。參見1·6注（9）,。
（8）故：舊事,。
?。?）文：《史記·外戚世家》作“景”，可從,。景帝（公元前188～前141年）：即漢景帝劉啟,。文帝中子，繼文帝位,。公元前157～前141年在位,。舊史家將他與文帝統(tǒng)治時期并舉稱為“文景之治”。
?。?0）章武：縣名,，在今河北滄州市東。以上事參見《史記·外戚世家》,。
?。?1）徒：只是，僅僅,。
【譯文】
竇太后的弟弟名叫廣國,，四五歲的時候,，因家里貧窮，被人所拐賣,，他家里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轉(zhuǎn)賣十多家之后,，到了宜陽，為其主人進山燒炭,。晚上冷,，睡在炭下,，炭垮下來一百多人完全被壓死，唯獨廣國得逃脫,。自己卜算要不了多久該封為侯,。就從他主人家去長安，聽說新立了竇皇后,，她家原在清河觀津,，于是上書自己陳述情況,。竇皇后對文帝說了這事,，召見問他往事,，果然說得對,，就豐厚地賞賜了他。景帝即位,，授廣國為章武侯,。堆積的炭垮下來，一百多人都壓死了,，廣國一個獨能逃脫，他命該富貴,，不光得活，還被封為侯,。
【原文】
9·13虞子大陳留東莞人也（1）,，其生時以夜。適免母身（2）,，母見其上若一匹練狀，經(jīng)上天（3）,。明以問人，人皆曰：“吉，貴,。”氣與天通,，長大仕宦,，位至司徒公,。
【注釋】
?。?）虞子大：虞延。漢光武帝劉秀時任司徒,。陳留：郡名,，在今河南省東北部。莞：《后漢書·虞延傳》作“昏”,，可從,。東昏：縣名，在今河南省蘭考縣北。
?。?）免：通“娩”,。
（3）經(jīng)：徑直。
（4）司徒公：三公之一,，東漢時丞相稱司徒,。
【譯文】
虞子大是陳留東昏人，他出生的時間在夜晚,。剛從母體分娩下來,，其母看見他身上像一匹光潔的白絹樣,，那光亮徑直沖上天,。天亮后以此問人，人們都說：“吉祥,，富貴,。”他氣與天相通，長大做官,，官位直到司徒公,。
【原文】
9·14廣文伯河?xùn)|蒲坂人也（1），其生亦以夜半時,。適生，有人從門呼其父名,。父出應(yīng)之,，不見人，有一木杖植其門側(cè)（2）,，好善異于眾,。其父持杖入門以示人，人占曰：“吉,。”文伯長大學(xué)宦,，位至廣漢太守（3）。文伯當(dāng)富貴,，故父得賜杖,。其占者若曰：“杖當(dāng)子力矣（4）。”
【注釋】
?。?）廣文伯：人名,。河?xùn)|：郡名，在今山西西南部,。蒲坂,，縣名，在今山西省永濟縣西,。
?。?）有：《太平御覽》卷三六一引《論衡》文作“見”，可從,。
?。?）廣漢：郡名,，在今四川省北部。
?。?）全句,，《太平御覽》卷三六一引《論衡》文作“以杖當(dāng)?shù)米又σ?#8221;，可從,。
【譯文】
廣文伯是河?xùn)|蒲坂人,，他出生也在半夜。剛出生,，有人從門外喊他父親的名字,。他父親出去答應(yīng)，不見人,，只見一根木杖立在他的門邊,，木杖質(zhì)好形美與眾不同。他父親拿著木杖進門來把它給人看,，有人推測說：“吉利”,。文伯長大學(xué)做官，官做到廣漢太守,。文伯該富貴,，所以他父親能得賜予木杖，以木杖預(yù)示他會得力于兒子,。
【原文】
9·15光武帝（1）,，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生于濟陽宮后殿第二內(nèi)中（2），皇考為濟陽令（3）,，時夜無火,，室內(nèi)自明?；士脊种?，即召功曹吏充蘭（4），使出問卜工（5）,。蘭與馬下卒蘇永俱之卜王長孫所（6）,。長孫卜，謂永,、蘭曰：“此吉事也,，毋多言。”是歲,，有禾生景天備火中（7）,，三本一莖九穗（8），長于禾一二尺,，蓋嘉禾也,。元帝之初（9）,，有鳳凰下濟陽宮，故今濟陽宮有鳳凰廬（10）,。始與李父等俱起（11）,，到柴界中（12），遇賊兵,，惶惑走濟陽舊廬,。比到（13），見光若火正赤,，在舊廬道南,，光耀憧憧上屬天（14），有頃不見,。王莽時（15）,，謁者蘇伯阿能望氣（16），使過春陵（17）,，城郭郁郁蔥蔥（18）,。及光武到河北（19），與伯阿見,，問曰：“卿前過春陵（20）,，何用知其氣佳也？”伯阿對曰：“見其郁郁蔥蔥耳,。”蓋天命當(dāng)興,，圣王當(dāng)出,，前后氣驗,，照察明著（21）。繼體守文（22）,，因據(jù)前基,，稟天光氣（23），驗不足言,。創(chuàng)業(yè)龍興（24）,，由微賤起于顛沛若高祖、光武者,，曷嘗無天人神怪光顯之驗乎,！
【注釋】
（1）光武帝（公元前6年～公元57年）：即劉秀,，字文叔,，南陽蔡陽（今湖北省棗陽縣西南）人。漢高祖九世孫,，東漢建立者,。公元25～57年在位,。
（2）建平：西漢哀帝年號,。建平元年：公元前6年,。十二月甲子：據(jù)陳垣《二十史朔閏表》，是夏歷十二月初六,。內(nèi)中：宮廷后院的房屋,。
（3）皇考：宋以前對死去父親的尊稱,。這里指劉秀的父親劉欽,。濟陽：縣名，在今河南省蘭考縣東北,。令：縣的行政長官,。漢制，萬戶以上縣的長官稱“令”,，萬戶以下稱“長”,。
（4）吏：疑作“史”,?！逗鬂h書·百官志》有“郡有功曹史，主選署功勞,?？h邑諸曹，略如郡員”,，可一證,。本書《初稟篇》亦作“史”，可二證,。
?。?）卜工：以占卜為業(yè)者。
?。?）馬下率：縣令出行時充當(dāng)護衛(wèi)和開道的士兵,。
（7）“生”下疑脫一“屋”字,。本書《奇怪篇》云“嘉禾生于屋”,，《恢國篇》云“嘉禾滋于屋”，可一證,?！端螘?#183;符瑞志》：“嘉禾生產(chǎn)屋景天中”，可二證。景天：一名“八寶”,、“蝎子草”,。是一種多年生的肉質(zhì)草木植物。古人認為庭院中種植景天能避火災(zāi),。備火：景天的別稱,，后人旁注誤入正文，《宋書·符瑞志》：“嘉禾生產(chǎn)屋景天中”,，可證,。
（8）本：草木花卉一株稱一本,。
?。?）元帝：《宋書·符瑞志》作“哀帝”，可從,。本書《指瑞篇》言“光武皇帝生子成,、哀之際”，可證,。哀帝（公元前25～前1年）：即漢哀帝劉欽,。公元前7～前1年在位。
?。?0）根據(jù)文意,，疑“故”后脫一“訖”字。
?。?1）父：疑“公”之誤,。李公：指曾和劉秀一同起兵反王莽的李通、李軼兄弟,。
?。?2）柴界：地名，不詳,。
?。?3）比：等到,。
?。?4）憧憧（ch＃ng充）：搖曳不定的樣子。屬（h（主）：連接,。
?。?5）王莽（公元前45～公元23年）：字巨君。漢元帝皇后的侄兒,。新朝建立者,。公元8～23年在位。后漢宗室劉玄兵入長安，王莽登漸臺,，被商人杜吳所殺,。
（16）謁（y8葉）者：官名,。開始于春秋,，為國君掌管傳達。漢制郎中令屬官有謁者,，少府屬官有中書謁者令（后改稱中謁者令）,。謁者掌儐贊受事，其長官稱謁者仆射,。望氣：古代方士的一種占術(shù),，以望云氣來預(yù)測吉兇。
?。?7）春：章錄楊校宋本作“舂”,，可從。下“舂”字同,。舂陵：縣名,，在今湖北省棗陽縣南。
?。?8）郭：外城,。
（19）參見《東觀漢記》,。
?。?0）卿：古代君對臣，上屬對下屬的敬稱,。
?。?1）照：明。
?。?2）體：體制,。這里指帝位。文：典章制度,。
?。?3）光：章錄楊校宋本作“之”，可從,。
?。?4）龍：古代尊帝王為龍。龍興：比喻王業(yè)創(chuàng)立,。
【譯文】
漢光武帝,，建平元年十二月初六在濟陽宮后殿第二間屋里出生,。他死去父親當(dāng)時是濟陽縣令。這晚沒有燈火,，室內(nèi)卻自然明亮,。他死去的父親感到奇怪，立即召來功曹史充蘭,，派他去問會占卜的人,。充蘭跟馬下率蘇永一起去卜人王長孫的住所。王長孫卜卦后,，對蘇永和充蘭說：“這是件吉利的事情,，不用多說了。”這年,，在房前栽景天的地方有小米長出來,，共三株，每株一根莖九個穗,，比一般小米要長一二尺,，真是好小米。漢哀帝初年,，有鳳凰飛到濟陽宮,，所以到今天濟陽宮還有鳳凰廬。光武帝開始和李通等一道起兵,，到了柴界,，碰到王莽的軍隊，感覺恐懼,，驚慌逃回濟陽原來的小屋,。等到那里，看見光芒像火燒得正紅,，在原來小屋靠路的南面,，光芒閃爍得直上天，可是一會兒就不見了,。王莽的時候,，謁者蘇伯阿能望云氣測吉兇，被派出差經(jīng)過舂陵,，看見外城的草木長得郁郁蔥蔥氣勢旺盛,。等光武帝到黃河以北，跟蘇伯阿見面時,，便問道：“你前次經(jīng)過舂陵,，根據(jù)什么知道那里的氣象好呢,？”蘇伯阿回答說：“看見那里郁郁蔥蔥罷了”,。大概天命當(dāng)興起，圣王該出現(xiàn)，前前后后總有氣象應(yīng)驗得明明白白,。那繼承帝位,，奉行傳統(tǒng)典章制度，憑借以前父兄基業(yè),，稟受天氣的,，其應(yīng)驗的事就不多說了，創(chuàng)立王業(yè),，像漢高祖,、漢光武帝那樣由低賤出身在戰(zhàn)亂中興起的人，何嘗沒有天,、人,、神、怪,、光顯示的應(yīng)驗?zāi)兀?/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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