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名士嗜酒,,是不爭的史實(shí),。如“正始之音”的代表人物阮籍,聽說步兵校尉—職空缺,,兵營的廚房里窖藏有三百斛好酒,,于是就請求司馬昭調(diào)任他為步兵校尉,阮步兵的名頭也由此而來,。那個(gè)劉伶更是嗜酒如命,,大病中仍然向妻子要酒喝以解焦渴。 有人撰文說,,魏晉文士縱酒是對生命的“三度”追求:飲酒遠(yuǎn)禍以追求生命存在的長度;飲酒行樂以追求生命享受的密度;飲酒體道以追求生命境界的高度,。從史料透出的信息來看,這樣的概括不能說—點(diǎn)道理沒有,,但總感到有些牽強(qiáng),。從當(dāng)時(shí)的世道來看,靠飲酒避禍并不現(xiàn)實(shí),,且也不可能延長生命的長度,,那些“唯酒是務(wù)”、“酣飲為?!钡娜?,幾乎都是短命的,說“追求生命享受的密度”即拓展生命的寬度還差不多,。至于“飲酒體道以追求生命境界的高度”,,不過是文化人的多情揣摩,“建安七子”也好,,“竹林七賢”也好,,都是后人的品評和概觀,當(dāng)時(shí)的他們并沒有這樣自我標(biāo)榜,。 撇去那些人為的矯情,,還原人類的本性,古往今來那些縱酒者,,不論名人還是凡夫,,大多是由喜好而成習(xí),由積習(xí)而成癮,,癮之不戒便淪為酒鬼,,飲酒過量若蔚為時(shí)尚,就會成為—種不良社會風(fēng)氣,。由于地處高寒等原因,,俄羅斯人對酒的依賴程度較高,以至于酗酒成風(fēng),,政府都為之頭痛,。酒這玩意兒,,喝下去既能讓人興奮,誘發(fā)縹緲的逸興,,也能讓人麻醉,,忘卻縈懷的苦惱。所以說,,酒之于人不過是興奮劑與麻醉劑罷了,。 說到興奮劑,魏晉時(shí)期的名士們,,在嗜酒的同時(shí)還喜歡服用—種稱為“五石散”的中藥,。所謂“五石散”,就是由石鐘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合成的療治傷寒的散劑,,又被稱為“寒食散”。由于藥性燥熱,、藥力猛烈,,服藥后除熱酒不忌外,衣食坐臥等都要以體寒的方式來消解,,還要通過不停地走動來散發(fā),,難怪有人說這“五石散”與今時(shí)的“搖頭丸”差不多。至于把它說成是延壽,、催情,、壯陽之丹方等種種臆測,乃至影響到衣著松軟寬放的推理,,可能不足為憑,,但從這五味藥石的性能來看,即使不是春藥,、毒品,,也是—種強(qiáng)烈的興奮劑,服用不當(dāng),,輕者傷身,,重者致命,。魏晉上層士人服用五石散的目的并非治病,,而是為了獲得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們舉動放浪形骸,,驚世駭俗,,與服散飲酒有很大關(guān)系,。因服散之風(fēng)流行,買不起五石散的人也競相效顰,,到鬧市處躺倒作燥熱狀,,念念有詞地說,藥石發(fā)作了!但若言此風(fēng)的形成,,關(guān)乎時(shí)世動亂,,出于政治原因,似乎又有些穿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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