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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xué)那會，讀《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書里有一段讓人精神振奮的話：“一個人的一生應(yīng)該是這樣度過的：當(dāng)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就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經(jīng)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yè)——為人類的解放而斗爭,。’” 當(dāng)我們到了四五十歲的年紀(jì),，皺紋爬上臉頰,，白發(fā)擠在頭頂，就不會再為這段話而振奮了,。 畢竟,，絕大多數(shù)的70后，都出生在普通家庭,，活成了普通人,。 但是我們沒有羞恥，不是碌碌無為,，而是為了改變家庭生活和命運,，拼盡全力。
01 上半生,，家貧走他鄉(xiāng),。 上世紀(jì)七八十年代，窮家庭的占比很高,，尤其是農(nóng)村,。 我的老家在湘南的山溝里，翻過屋后的山,，再坐船經(jīng)過一個大水庫,，又搭乘公交車，大半個小時后,，到縣城。 當(dāng)然,，我是很少去縣城的。到初中畢業(yè)之前,，去縣城也就兩三回吧,。 縣城有樓房、火車,、長橋,，夜里的燈光，特別好看,。 我的英語老師說：“想一想,，火車那么長，趴在鐵軌上,，都那么快,，要是站起來,，不是跑得更快嗎？” 順著老師的話,，我和同學(xué)們,，都陷入了深思，夢想自己到了大城市，期待人生第一次坐火車,。 父母對于學(xué)業(yè),，是不太注重的。 每天放學(xué),，第一件事就安排“喂豬,、趕鴨子”。周末割稻子,，插秧,，砍柴，挖土,。 手里握著鐮刀,、鋤頭，會長出老繭,，很粗糙,。 有時候我低頭插秧，隔一兩個小時,，忽然抬頭,，天旋地轉(zhuǎn)——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農(nóng)村真苦,，我也怕苦,。 到了初三，同學(xué)們議論最多的,，不是誰考上高中,，而是誰去某地打工，誰家的姑娘打工回來,，在老家蓋了紅磚房,。 中考過后，很多同學(xué)沒有等成績出來,，就南下打工去了,。東莞和廣州，深圳是首選,。因為那些地方,，已經(jīng)有很多老鄉(xiāng)進廠了，能夠“一個帶一個”,，找工作容易,，還可以互相關(guān)照。 父母也很支持打工,，在老家是沒有什么出路的,。山上郁郁蔥蔥,，但是伐木工太累，也不能保證長期有工作,。一畝三分地,，翻來覆去，也就維持溫飽水平,。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父母，也開始外出打工,。老家的地,，要么給別家，要么直接荒蕪,。老屋的門,，上鎖了。 父母去不了流水線,，就做保安保潔,，或者做保姆。一年收入幾千萬把塊,，也比在農(nóng)村種地強很多,。
當(dāng)我們五十歲的時候，回頭看“原來的老家”,，有一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其一，階層似乎是固化的,。能夠在村里發(fā)展的人,，幾乎占據(jù)了村里的好資源，別人是沾不上邊的,。窮苦的人,，要賺現(xiàn)錢，也只能去幫混得好的村里人干活,。比方說,，有人承包了蓋房子，你就去做小工,。 也許一些村里,，有幾個地痞式的人物，長期混得風(fēng)生水起,。你斗不過他們,，也不想招惹，只能靠邊站,。 其二,，資源是很匱乏的?？可匠陨娇克运?，不是所有的村莊都能做到。很多村莊,，窮山惡水,，費幾年功夫，都種不出一棵有模有樣的果樹,。工廠幾乎沒有,，頂多是一個木材加工廠，幾個老熟人就長期占據(jù)工位,。 走到外面,，才知道什么的海闊天空。雖然也是在社會底層,，但賺錢,，做生意等，還是有機會,。
02 下半生,，人富不還鄉(xiāng)。 從十幾歲開始背井離鄉(xiāng),，到如今,，也二三十年了吧。 俗話說：“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一部分70后,，真正富起來了,，辦公司，開工廠,，做店鋪,，在某一個行業(yè)做領(lǐng)頭人。 不是很富有的打工人,，也慢慢積累了一些財富,，兒女也在打工的地方讀書，生活,。 一開始,，很多70后喜歡“衣錦還鄉(xiāng)”——買一臺車,，開到村口，給村民散煙,；在農(nóng)村修建洋樓,；到村里辦養(yǎng)殖場等。 到了現(xiàn)在,，大家不約而同地發(fā)現(xiàn),，買車，蓋房子,，都是炫耀而已,，沒有實質(zhì)上的意義。一些家庭,，人都外出了,，洋樓是上鎖的，用處不大,。 豪車,，也不是面子。家家戶戶都有車,，算不得啥,。 到村里創(chuàng)業(yè)，也會因為地方小農(nóng)經(jīng)濟,、小農(nóng)意識的影響,，讓你干不下。 比方說,，你租用鄰居的地,，一年賺好幾萬。鄰居馬上眼紅,，要漲租金,。 還比方說，荒地?zé)o人耕,，一耕有人爭,，太麻煩。 越來越多的人,，把“衣錦還鄉(xiāng)”不當(dāng)一回事,。偶爾回村，是靜悄悄的,，怕人知道,，也不走親訪友。 只要經(jīng)濟上允許，大家在外地買房,。就是喜歡家鄉(xiāng)的人,，也是在縣城買房安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回鄉(xiāng)”,。 往后看,，我們的余生，有這樣的思維——哪里的黃土不埋人,。 70后的家庭,，一般是一兩個兒女,，三個兒女的家庭不太多,。 兒女少，并且他們外出謀生的概率很大,。作為父母的70后,，那就只能選擇隨遷了。 另一個角度看,，富有的70后,，他們的人脈資源，經(jīng)濟來源,，多半是外地,。若要留住家業(yè)，那也就要留在外地,。 富不還鄉(xiāng),，慢慢成為了一種大趨勢。老家的村莊,，空心就空心吧,。
03 縱觀70后的一生，從農(nóng)村到城里,，從家鄉(xiāng)到異鄉(xiāng),，從老屋兩間到城里買房，從寫信時代到智能手機時代,，從坐拖拉機到自己買小車,，方方面面的跨度很大。 我們消除了絕對貧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未來會怎樣，三五句話說不清,，但故鄉(xiāng)真的回不去了,。 我們也忍不住會關(guān)注家鄉(xiāng)的一些信息平臺，但也只是看看,，不怎么發(fā)聲,。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又把異鄉(xiāng)當(dāng)故鄉(xiāng)。 作者：布衣粗食,。 關(guān)注我的文字,，走進你的心靈。 文中配圖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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