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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資助項目申報公告對博士論文修改的要求：量與質的結合2023年度后期資助項目的申報公告規(guī)定：“以博士論文、博士后研究報告為基礎申報重點項目,、一般項目,，論文完成日期應為三年以上，并在原論文基礎上進行實質性修改,，且增刪,、修改內(nèi)容篇幅達到原論文字數(shù)30%以上”，并且需要提交“論文或研究報告原文,，并附修改說明1份”,。這就是說，按照全國社科工作辦的要求,，博士論文本身是不能直接用來申報后期資助項目的,， 博士論文修改后才能成為申報書稿,。修改有量上的要求，即增加,、刪除,、修改的字數(shù)達到原論文字數(shù)的30%以上，一般博士論文字數(shù)在10萬～20萬字,，以15萬字計算,，增加、刪除,、修改的字數(shù)必須達到4.5萬字以上才符合申報要求。這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下一番功夫,。量的要求還體現(xiàn)在修改年限上，“論文完成日期應為三年以上”是一個硬性規(guī)定,。這意味著在全國社科工作辦看來,，博士畢業(yè)后沒有三年的學術積累，是無法形成有效修改的,。在申報公告中,，量的要求之前，還有這樣一句話：“在原論文基礎上進行實質性修改,?！边@就是說，不意味著達到量的要求,，就能夠成為合格的申報書稿,，還必須達到“實質性修改”的程度，這便是“質的要求”,。那么,，什么是“實質性修改”？很難給出適用于所有學科的確切標準,，需要評審專家針對每個材料給出確切答案,。雖然評審也有評價指標，但是評價指標也沒有確定的,、可以量化的公式,。比如，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通訊評審意見表”中,，“選題”主要考察選題的學術價值或應用價值,，對國內(nèi)外研究狀況的總體把握程度；“論證”主要考察研究內(nèi)容,、基本觀點,、研究思路,、研究方法、創(chuàng)新之處,。這些都沒有非常確定的標準,。鑒于此，筆者根據(jù)立項成果和往年申報的一些成功案例的共性,，通過歸納的方式,，對這個問題做出探索。《2017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申報公告》中說：“沒有明確的研究對象和問題指向的申請不予受理和立項,?！边@是申報書稿的底線。研究對象明確的一個重要衡量標準就是研究對象內(nèi)涵統(tǒng)一,、邊界清晰,。試舉幾例說明此問題：1.以“大學生理想信念”為研究對象，不能將一地,、一校（尤其是不具典型性的地區(qū)和學校）的調(diào)查結果當作整個大學生的現(xiàn)狀,，否則就將“大學生”的內(nèi)涵狹隘化了。2.以“西部地區(qū)”為研究對象,，就要明確“西部”的定義,。在我國，“西部”的界定方式爭論已久,，公認的范圍包括10個省,、2個自治區(qū)，范圍很廣,，很難在一本書中窮盡,，若僅局限于一地，就將“西部地區(qū)”的內(nèi)涵狹隘化了,。3.以“社會工作職業(yè)認同度研究”為題進行研究,，就必須明確主體，清楚是要研究社會工作者對自己職業(yè)的認同度,，還是研究社會工作者服務的對象對社會工作者這個職業(yè)的認同度,。（二）有創(chuàng)新性：人無我有、值得研究,、有時效性后期資助項目的申報公告中要求,，申報成果要“具有學術傳承創(chuàng)新價值”。筆者認為,，創(chuàng)新價值具有以下三個方面的含義：第一,，人無我有，研究了前人未涉足的領域，或面對前人的局限有突破,。后者的情況居多,，也就是采取“老題新作”的方式，主要分為以下幾類：1.用新的理論（視角）研究已有領域,，如“孟子心性論的實與虛：從自然主義和整體主義立場看”（2021年立項）,，這一課題從西方分析哲學中的自然主義和倫理學中的社群主義視角考察孟子。2.用新方法研究已有領域,。比如,，對同一對象，之前用定量研究的方法,，現(xiàn)在可以用質性研究的方法,，如直覺探尋、話語分析等,。3.用其他學科方法或理論研究已有領域,。比如，“中醫(yī)醫(yī)學語言概念隱喻理解的認知神經(jīng)機制研究” 這一課題（2022年立項）,，就是用認知神經(jīng)科學去研究中醫(yī)的語言。4.已有研究領域在新的區(qū)域,、國別中的發(fā)展,。比如，“《資本論》的俄國傳播史（1867—1899年）”這一課題（2021年立項）就屬于此類,。5.已有領域中新出現(xiàn)的問題,。比如，“大數(shù)據(jù)知識論研究”（2018年立項）這一課題就屬于此類,。知識論是探討知識的本質,、起源和范圍的一個哲學分支，古已有之,。近代稱為認識論,，研究認識何以可能、認識的來源和內(nèi)容,；當代知識論產(chǎn)生于20世紀60年代,，主要研究知識的確證問題。但在21世紀,，隨著大數(shù)據(jù)的發(fā)展和普及,，以往知識論的理論已不能滿足人們通過對大數(shù)據(jù)的分析、挖掘來發(fā)現(xiàn)其中隱含的知識的需求,，故需要在知識論這一領域中研究這一新出現(xiàn)的問題,。6.已有研究領域中的新研究對象。比如,，“馬克思對浪漫派的超越：以破碎性整合和人的全面發(fā)展理論為核心”（2021年立項）這一課題就屬于此類,。對于馬克思思想形成史,，人們認為馬克思的思想源于康德、黑格爾等理性主義的啟蒙哲學家,，已形成思維定式,，所以在哲學領域，對于馬克思與浪漫派的關系及浪漫派對馬克思的重要影響鮮有探討,。然而,，事實上，浪漫派是影響馬克思思想形成的另一個重要因素,。第二,，有意義，也就是說,，研究是值得的（能夠論證為什么非研究不可,、該研究繞不過去）。比如,，蘇軾是北宋文學家,，很少有人研究其哲學思想，因為蘇軾在哲學方面和同時代的禪宗哲學（如馬祖道一,、百丈懷海,、圓悟克勤等）、宋代理學（如周敦頤,、張載,、程顥、程頤等）相比,，并無富有原創(chuàng)性的建樹,。相反，蘇軾只是這些思想的研究者,、借鑒者,，充其量是有自己的一些獨到的理解。所以,，“蘇軾哲學”不僅不值得研究,，而且因為蘇軾并無原創(chuàng)性、成體系的哲學思想,，“蘇軾哲學” 這個領域存在與否也值得商榷,。此外，不少學者看到,，思想史上一些大人物已被研究得很深入,，很難突破，于是開始研究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這種研究可以充實史料,，但意義著實不大,，故單獨研究的話，沒有太大學術價值,。第三,，有時效性，也就是說,，研究對象不能過時,。譬如，在“義務教育課程標準（2022年版）”發(fā)布后,，相關研究領域就不能再以之前課程標準中的一些理念（如“三維目標”）作為研究對象,；黨的十八大提出的一些理念（如“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也要結合黨的二十大以來的最新理念和最新形勢進行研究等等,。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的層次與國家社科基金年度項目相當,。從2019年起，后期資助項目分為重點項目,、一般項目,，重點項目資助35萬元左右，一般項目資助25萬元左右,；國家社科基金年度項目亦包括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和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資助額度與后期資助項目相當。后期資助項目的最終成果,，和國家社科基金年度項目一樣,，一般是20萬～40萬字,，所選題目應能夠與此相適應,，不能過寬，也不能過窄,。過寬的題目,，如“后現(xiàn)代主義哲學發(fā)展路徑與新進展研究”（后現(xiàn)代主義包括諸多人物，如?？?、德里達、利奧塔,、拉康,、鮑德里亞、羅蒂等,，每個人的思想都可以寫幾本書）,、“近現(xiàn)代中國價值觀念史研究”（從1840年至今，180多年的時間， 歷史事件,、思想家都很多）,，不形成多卷本的成果，是無法論證清楚的,，這類題目應去申報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過窄的題目，如“《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中的否定辯證法研究”（局限于一個文獻,，且《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主要思想是異化勞動,，“否定辯證法”并非主要思想，在《1844年經(jīng)濟學哲學手稿》中所涉篇幅較?。?、“阿爾都塞的'理論實踐’思想”（僅在阿爾都塞的《保衛(wèi)馬克思》中有幾頁論述），只能撐起一篇期刊論文,，至多是學位論文,，難以撐起一本學術專著的體量。總結上述后期資助項目已立項成果（學術專著）的共性,，可見選題具有明確的研究對象,、創(chuàng)新性、可行性,，具有學術價值,，才能通過評審，成功立項,。后期資助項目成功案例（博士論文成功修改為學術專著）的共性筆者將近幾年在出版社工作時,，向全國社科工作辦推薦的以博士論文為基礎申報后期資助項目成功的案例總結如下。如表1所示,，筆者對每個案例從博士論文到申報書稿的題目變化,、字數(shù)變化分別列出，并對內(nèi)容變化的本質進行了總結,。說明：“學科”一列根據(jù)“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申報數(shù)據(jù)代碼表”列出,。表中項目立項時間為：2、3,、4,、5、6,、9為2018年立項,，1、7,、8,、10,、11為2020年立項。從表1可以看出,，11個成功立項的申報書稿,，都對博士論文做了較大修改。第1項的情況比較特殊,，屬于以分析哲學視角對“哲學治療”（對應并有別于“心理治療”,，通俗地說就是用邏輯讓人辨明目標、需求,，并轉變思維方式,，從而解除困惑）這一新興領域進行的初步探索。一個領域在初步探索時,，需要一些基本理念和體系,。比如，中國哲學史這個學科構建時,，不可能一開始就進入“朱子四書學研究”“二程易學哲學研究”這樣專門的研究,；“分析的哲學踐行”這一領域也是如此。故第1項所擬題目本身范圍較大,，旨在對這一領域的基本問題加以廓清,。其余各項，內(nèi)容修改的本質分為兩類：第一類是隨著研究的深入,，研究對象發(fā)生了轉變,，如第3、4,、5三項,；第二類是隨著研究的推進，研究范圍拓展了,，如第2,、6、7,、8,、9,、10,、11七項?？梢钥闯?，研究范圍拓展的情況比較多，博士論文研究范圍一般偏窄,，難以撐起國家級項目的字數(shù)體量,，而研究對象轉變的情況則相對少,，因為前者比后者操作起來相對容易一些。無論是研究對象的轉變,，還是研究范圍的拓展,，大概率會導致題目的修改。上述案例中,，只有第1,、2兩項未修改題目。第1項前文已說明,，是對某一新興領域的初步探索,，而第2項題目未改變的原因是，博士論文內(nèi)容并未涵蓋該題目所轄全部研究范圍（康德的宗教和美學領域的“第三者問題”未論述）,，拓展書稿內(nèi)容后才做到了題文相符,。其余項則在博士論文階段便存在題文涵蓋范圍、對象相符的情況,，所以全部修改了題目,，以適應新的研究對象或研究范圍。此外,，從字數(shù)來看,，雖然全國社科工作辦要求增加、刪除,、修改的字數(shù)加起來達到原字數(shù)的30%就可以,。但是，從表1可以看出,，除案例1外,，其他申報書稿，都比博士論文有所增加,，少則2萬字,，多則11萬字。如果算上修改的字數(shù),、刪除的字數(shù),，修改篇幅就更大（如案例1，雖然字數(shù)略微減少,，但修改篇幅甚大,。申報人的“修改說明”顯示，修改了2.6萬字,、增加了3.3萬字,、刪除了4.4萬字）。后期資助項目的最終成果一般20萬～40萬字,，申報時要求完成80%以上（退休人員70%以上）,，也就是說,，申報書稿字數(shù)應不少于16萬字。博士論文一般在8萬～15萬字,，所以大概率要增加字數(shù)才能形成申報書稿,。需要說明的是，表1中的11個成功案例,，之所以能夠在修改后立項,， 還有一個重要前提——博士論文的選題本身有學術價值。換句話說,，上述成功立項的案例,，博士論文的選題就已具備了本文第二部分所述的三個共性——研究對象明確、有創(chuàng)新性,、具備可行性,，因而才可以進行修改，否則就需要重新進行選題,，寫一部新的書稿了,。另外，根據(jù)上面總結的兩類內(nèi)容修改的本質,，筆者發(fā)現(xiàn),，相對于一部合格的學術專著，即便是選題有學術價值的博士論文,，大多數(shù)仍存在研究范圍過窄或研究不夠深入的短板,。上文闡述的后期資助已立項成果（學術專著）的共性和博士論文成功申報后期資助（博士論文成功修改為學術專著）案例的共性,，可作為出版社和作者審視博士論文是否具有學術價值,，是否值得出版的標準。據(jù)此,，出版社可采取如下方法和步驟審視以博士論文為基礎的書稿,，并對作者提出修改建議，從而輔助作者修改博士論文：第一步,，審視書稿的研究對象是否明確,，如果研究對象不明確，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則需要重新選題,，確定研究對象。第二步,，如果研究對象是明確的,，則需要審視書稿的研究對象,、研究視角是否有創(chuàng)新性,、有意義,、有時效性，否則就需要重新梳理前人的研究文獻,，重新選題,。第一步和第二步須由出版社編輯和作者協(xié)力進行審視。必要的話,，由出版社尋找相關領域的權威專家進行判斷會則更為可靠,。如果書稿的研究對象不明確，或研究對象和研究視角無創(chuàng)新性,、無意義或已過時,，則該書稿就不具備學術價值，不值得出版,。第三步,，若經(jīng)前兩步判斷出書稿的選題本身具備學術價值，出版社就需要與作者進行溝通,，了解博士論文修改的情況,，包括：博士論文是否修改；修改了哪些內(nèi)容,；修改的篇幅大?。活}目,、研究對象,、研究視角、研究范圍是否修改,，為什么修改,；哪些學術問題得以推進等等。出版社可效仿后期資助項目的規(guī)定,，請作者撰寫一份博士論文修改說明,，包含以下內(nèi)容：①書名的變化（如果有修改的話）；②哪些學術問題的研究得以推進,；③研究視角的變化,；④研究對象、研究范圍的變化,；⑤研究方法的變化,；⑥研究思路、章節(jié)結構的變化,；⑦提出了哪些新觀點（結論）,；⑧修改篇幅（修改、刪除,、增加各多少字）,。通過修改說明,，出版社編輯與作者協(xié)力審視書稿對博士論文的修改是否到位，尤其是研究范圍是否合適,、研究是否足夠深入,。必要時，出版社或作者可尋找該領域權威專家進行判斷,，提出進一步修改意見,。第四步，根據(jù)第三步確定的問題（若有相關領域專家的意見則更好）,，請作者對書稿進行進一步修改,，并與作者一起確定新的題目。尤其要提醒作者,，對現(xiàn)有的學術問題應進行更加深入地探究,，擴大研究范圍，充實研究資料和案例,，使書稿能擴展到30萬字左右,。在這一步，出版社可建議作者按照如下步驟進行,。1.作者重新確定研究對象,、研究范圍、研究視角,、研究方法,。3.按此模板擬出題目后,，作者和出版社須協(xié)力對該題目進行潤色。因為,，按此模板擬出的題目往往冗長且拗口,，須精簡化以使其具備可讀性，然后再為了吸引讀者進行一定的設計,。如“孟子心性論的實與虛：從自然主義與整體主義的立場看”,，按照上面的模板，初擬題目為“基于自然主義和整體主義的孟子心性論中的實在因素與非實在因素的辨析研究”,。將研究對象精簡后放在前面,，將研究視角放在冒號后面，就成了最終的題目,。此外,，為了亮明觀點，或者彰顯研究的特色，以給讀者留下較深的印象,，也可以引導作者將書稿的觀點和研究的特點概括出來放在題目的前面,，如“經(jīng)國序民：多維視域中的明代公文觀”（2017年立項）。4.出版社須判斷新的題目是否具備學術價值,，也可借助相關領域專家進行判斷,。如具備學術價值,，則需要判斷現(xiàn)有的研究范圍在撰寫后是否能撐起30萬字左右的體量,。5.題目確定后，作者確定新的章節(jié)框架和各章節(jié)修改方案,，修改章節(jié)內(nèi)容,。第五步，作者提交修改完成的書稿,，出版社進行審核,，如作者按照之前確定的題目修改到位，則可進入出版環(huán)節(jié),。本文以后期資助項目為視角,，對博士論文如何修改為學術專著，從內(nèi)容方面（主要是學術價值方面）進行了探討,，提出了判斷標準,，以及審稿和修改的步驟。但是,，正如上文所說,，在書稿內(nèi)容方面沒有唯一、確定的標準,。學術價值固然是判斷學術著作內(nèi)容的主要標準,，但不是唯一標準，成功立項的申報書稿更不可能作為唯一標準,。因此,，本文的論述僅僅是一個參考。單就學術價值而言,，后期資助項目雖然是國家級項目,，但其立項的多數(shù)成果都不能算作“學術精品”，只能算作“合格的學術專著”,；不能說“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只能說“有學術價值”。近年來,，后期資助項目每年的立項數(shù)量超過1000項（2019—2022年分別為1008項,、1021項、1124項、1171項）,，立項率接近三成［2019—2021年分別為27.4%,、24.7%、27.1%（根據(jù)相應年度的《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年度報告》所提供的數(shù)據(jù)計算）］,。通常,，“學術精品”是指頂尖的學術著作，而后期資助項目成功立項的成果無論從數(shù)量還是從立項率上,，離“精品”都是有差距的,。故本文所說的博士論文修改為學術專著，指的是合格的學術專著,，而非精品學術專著,。若想遴選出其中的精品，還需要提高學術價值的判斷標準,，對已有立項項目進行再遴選,。這方面，全國社科工作辦已有相關政策,，近年的后期資助申報公告都有這樣的表述：“后期資助項目成果出版后,，我辦將常態(tài)化遴選完成質量與學術價值較高的作品，形成國家社科基金'優(yōu)秀出版成果重點推薦書目’,，對優(yōu)秀成果進行形式多樣的宣傳推介,。”如想策劃精品學術圖書,，在學術價值方面,，可以以該推薦書目作為參考。本文作者：劉溪,，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集團）有限公司,，編輯（中級），博士,。原文載于《傳媒論壇》2024年4月下第8期,，原題目《博士論文如何成書？——以國家社科基金后期資助項目申報成功案例為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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