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梅花詩意美——詠梅花古詩詞賞析》

                                  前     言

                                               王傳學

 梅花,，是我國特有的花卉,，迄今已有3000多年的歷史。梅,，樹姿蒼勁,，鐵骨錚錚，疏影橫斜,，暗香浮動,；花態(tài)文雅，婀娜多姿,，高雅清秀,，生機盎然。于隆冬百花凋零之時,，仍傲然挺立,，綻芳吐艷，向人們展示出春光明媚,、妍麗動人的景象,。在《群芳譜》中，梅花位列“花魁”,，更有花中“四君子”和“歲寒三友”的美稱,。

 梅花是寒冷冬天最耀眼的明星。中國人一直把梅花看作是象征著快樂,、幸福,、長壽、順利,、和平的“五福之花”,。古往今來詠花的詩詞歌賦，以梅為題者最多,，或詠其風韻獨勝,，或吟其神形俱清,，或贊其標格秀雅，或頌其節(jié)操高潔,。同時,，人們把梅花那傲雪凌寒的風貌，看作是中華民族英勇頑強的斗爭精神的象征,；把梅花那香遠古樸的風韻,，看作是中華古國悠久偉大的歷史文化的象征；甚至把梅花那緊簇同心的形狀,，看作是中國各族人民大團結的象征,。

 梅先天下春，這是梅最可貴之處,。梅花,，不畏嚴寒，獨步早春,。它冒著凜冽的寒風，傲雪凌霜,；它在冰中育蕾,，雪中開花；它趕在東風之前,，向人們傳遞著春的消息,，被譽為“東風第一枝”。梅花的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和頑強意志,，歷來被人們當作崇高品格和高潔氣質(zhì)的象征,。

 我國人民對梅花有著特殊的喜愛，南宋詩人范成大在《梅譜前序》中說：“梅為天下尤物,，無問智,、愚、賢,、不肖,，莫敢有異議。學圃之士,，必先種梅,，且不厭多，他花有無多少,，皆不系輕重,。”由此可見愛梅的普遍性,。多少年來,，梅花一直成為詩人吟詠,、畫家描寫的對象。詠梅花的詩,、詞,、曲，多不勝數(shù),，是我國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內(nèi)容,。

 早在《詩經(jīng)·召南·摽有梅》中就有“摽有梅，其實七兮”的吟唱,，不過這里的梅是指“實”而不是“花”,。到了漢代，樂府橫吹曲中有《梅花落》曲名,?！皹犯睹坊洹肥俏簳x以來梅'始以花聞天下’的一個先聲，標志著人們對梅的關注從果實轉移到了花色,，標志著一個花色欣賞時代的開始,。”（程杰《中國梅花文化審美研究》p423）

 到了南北朝時期,，梅花的觀賞價值被人們普遍重視,。隨著古體詩歌創(chuàng)作的發(fā)展，梅花也走進了詩人們的筆下,，開始在詩箋上大放異彩,。

 鮑照的《梅花落》，寫梅花開在霜雪中,，卻在春風中零落的悲哀,，意在托寓自身才能得不到發(fā)揮，開了托梅寄意的先河,。陸凱的《贈范曄》,，將梅花作為美好的禮物驛寄給友人，說明梅花是報春的信使,，它能在嚴寒時節(jié)給友人帶去溫馨的春意,，表達了對友人的深情厚誼，也流露了對梅花品格的贊美,。何遜的《詠早梅》,，描繪了梅花不畏嚴寒、凌霜傲雪,、嫣然開放的高標逸韻,。謝朓的《詠落梅》寫梅花的新蕊隨風飄落，明寫落梅，暗寫政事,，于詠落梅之中寄托了自己深沉的政治感慨,。蕭綱的《雪里覓梅花》，陰鏗的《雪里梅花》等,，寫梅花雪中綻放,，深受人們喜愛，贊美了梅花不怕雪霜,、凌寒開放的無畏品格,。

 到了唐代，詩人詠梅漸成風氣,。唐人的詠梅詩,，除了寫閨怨、傳友情,、托身世之外,，出現(xiàn)了雖以模擬物象為主，但卻含有審美意蘊的佳作,。唐代許多著名詩人皆有詠梅之作,，他們比南朝詩人更加注意到了梅花的美學價值，更加準確地把握住了梅花的精神品質(zhì),。在唐代詩人筆下,，詠梅詩已經(jīng)走向了成熟。

 張九齡在其仕途受挫之時所作的《庭梅詠》,，在感懷身世的同時也體現(xiàn)了詩人堅毅不屈的意志，這是鮑照詩所沒有的,。王維的《雜詩》寫思鄉(xiāng)之情,，見故鄉(xiāng)來人，獨問窗前的寒梅“著花未”,，把這株寒梅作為故鄉(xiāng)的一種象征,，成了詩人思鄉(xiāng)之情的集中寄托。杜甫的《和裴迪登蜀州東亭送客逢早梅相憶見寄》,，雖然詩中不見梅之顏色,、形狀、香味,，與一般詠梅詩不同,，但它突出描寫了梅的感興作用，使梅由一般的供觀賞之物變成引人共鳴的知心朋友,，這就遠遠超出常人所詠之上,。柳宗元的《早梅》，借對梅花在嚴霜寒風中早早開放的風姿的描寫，表現(xiàn)了自己孤傲高潔的品格和不屈不撓的斗爭精神,。而朱慶余的《早梅》,，則把梅花傲雪作為高尚品性加以贊美，賦予了梅花高風亮節(jié)的品性,。

 在唐代詩人筆下,，梅花的形象得到了完美的塑造。杜牧的《梅》寫梅花“輕盈照溪水,，掩斂下瑤臺”,，描寫梅花的姿態(tài)優(yōu)美。輕盈的梅花,，映照著如碧的溪水,，實景與倒影渾然一體，構成一幅絕美的圖畫,。為了進一步突出梅花的輕盈之美,，詩人又采用擬人的手法，把梅花比成一群從瑤臺翩然而降的仙女,，舞姿曼妙,，如驚鴻游龍，令人魄蕩魂馳,?！坝駷橥w依稀見，香號返魂容易回”（韓偓《湖南梅花一冬再發(fā)偶題于花援》）,，著力寫臘梅晶瑩的姿質(zhì)和濃郁的幽香,，富有一股空靈神動之氣。詩人仿佛可見那梅花通體如玉,，奇妙設想花魂也自然隨著盈溢的香氣容易返回了,。以擬人筆法形容梅香馥郁充盈空間。

 時至宋代,，文壇上出現(xiàn)了詠梅詩詞蜂起的現(xiàn)象,。宋王朝的建立雖然結束了晚唐五代割據(jù)紛爭的歷史局面，但宋代的“興朝氣象”卻遠遠不如漢,、唐二朝,。漢、唐開國,，都擴大了前朝的疆土,，而宋朝卻連漢、唐舊域也未能保住,。加上北方遼,、金先后威脅中原,，而趙宋卻始終處于無奈境地，喪權辱國的事情不斷發(fā)生,。所以,，宋代文人的憂國之心比此前任何一個朝代都普遍，都強烈,。在這種社會背景下,，百花苑中那別具一格的梅花，自然地引起了宋代文人的特別關注,，詠梅詩詞大量涌現(xiàn),。有的贊賞梅花凌雪傲寒、堅貞不屈的斗爭精神,；有的傾慕梅花清癯高雅,、不卑不亢的高標逸韻；有的歆羨梅花不隨眾俗,、獨占春先的獨特個性,；有的欣賞梅花與世無爭、甘心寂寞的淡趣閑情……總之,，生活在憂患中的宋代文人,，都在梅花那里找到了“知己”——他們或是受到了精神鼓舞，或是發(fā)現(xiàn)了人生榜樣,，或是受到了思想啟迪,，或是接受了情趣影響，不一而足,。

 在宋朝文人審美意識的不斷開拓中,，林逋的出現(xiàn)使得梅花意象成為隱逸君子的代名詞。林逋一生酷愛梅花,，隱居杭州西湖孤山,，“梅妻鶴子”，其詠梅詩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山園小梅》），寫月下水邊梅花神清骨秀,，高潔端莊,，幽獨超逸，把梅花的氣質(zhì)風姿寫盡寫絕了,，成為詠梅的千古名句,。

 文學家蘇軾十分喜愛梅花，一生創(chuàng)作了四十多首詠梅詩詞,，以其卓越的文學才華和文壇影響力,，極大地推動了詠梅詩詞的發(fā)展。他在《紅梅》詩中批評“詩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綠葉與青枝”,，認為認識梅花須從梅花獨有的“梅格”來品評,。這就強調(diào)了梅花的內(nèi)在品格，也就是梅花喜寒凌霜的本質(zhì)特點,?！懊犯瘛钡奶岢鼋o梅花賦予了更高的精神品質(zhì)。

 王安石的詠梅詩,，樸素自然,，意境深遠，深受讀者喜愛,。??他的詠梅代表作《梅花》詩中的梅花,，潔白如雪，長在墻角但毫不自卑,，遠遠地散發(fā)著清香,。詩人通過對梅花不畏嚴寒的高潔品性的贊賞，用雪喻梅的冰清玉潔,，又用“暗香”點出梅勝于雪,，說明堅強高潔的人格所具有的偉大魅力。

 女詞人李清照對梅花情有獨鐘,，其詞中出現(xiàn)梅花意象的有十多首,。詞人熔鑄其親身經(jīng)歷和深刻的感受，在客觀景物里寄寓她的歡笑,、苦淚,、愁思，營造了一幅幅情景交融,、意境深遠的梅花圖,。?贊頌了梅花超塵絕俗的潔美素質(zhì)和不畏霜雪、秀拔獨立的堅強品格,。?

 愛國詩人陸游,，面對國土淪喪的局面，把堅貞不屈的斗爭精神傾注在梅花身上,，他一生寫有150多首詠梅詩詞,，借梅花抒發(fā)愛國豪情，以梅花自比,。歌頌梅花在百花中氣節(jié)最高尚最堅強,；到過了梅花開花的時令，會順應自然,，甘愿飄落離開,，只把清香留在人間,。梅花堅持氣節(jié)的表現(xiàn)使人肅然起敬，實質(zhì)是詩人借梅花來宣示自己的崇高氣節(jié),。

 辛棄疾是一位叱咤風云的軍事家,，素有復國大志，卻長期賦閑在家,。他的詠梅詞,，多用比擬手法，在贊美梅花高潔品格之中,，含蓄委婉地寄托了自己的身世之感,。詞人體察入微，以濃墨重彩之筆,，細致描摹梅雪之風度與標格,。這正是詞人自我形象的寫照。

 姜夔是南宋中后期著名的詞人,，詞中以梅花為題或關涉梅花的作品有三十二首,，不僅再現(xiàn)了詞人的生活及感情經(jīng)歷，而且還充分顯現(xiàn)了其清空,、高雅的藝術風格,。他借用林逋詩句創(chuàng)作的“自度曲”《暗香》、《疏影》,，集中描繪梅花清幽孤傲的形象,，寄托詞人對青春、對美好事物的憐愛之情,。這兩詞被譽為“自立新意,，真為絕唱”（張炎《詞源》）。

 到了元代,，伴隨著外族統(tǒng)治,、高壓政策、民族歧視等等,，使得文人們更傾向于將心事向梅花傾訴,。元代處在兩宋梅文化高峰的延長線上，與南宋以來梅花文化鼎盛發(fā)展緊密相連,，元代詠梅詩是宋代詠梅詩高潮的延續(xù),。元代詠梅詩大約有一千九百多首，題材廣泛,，詩人之間詠梅組詩唱和,，以及題梅畫詩的大量出現(xiàn)與繁榮,，是其主要特點,。

 元代詠梅詩在承襲以往朝代詠梅詩的基礎上,，又有發(fā)展。立意上,，凸顯的不僅是隱士之風盛行,，更是民族氣節(jié)。梅花不僅是一種作物,，一種寄托,，更是一種精神。

 元代詠梅詩的一個重要方面是題梅畫詩的繁榮,。題梅畫詩是繪畫與題詩之結合,。題梅畫詩發(fā)端于南朝，至宋代開始發(fā)展繁榮起來,，宋代題梅畫詩,，作者大多不是畫家，僅僅是詩人參與畫作欣賞而寫的詩,。元代與此有很大不同,，元代很多文人既是畫家也是詩人，元代詠梅詩的繁榮,，其中很大一部分體現(xiàn)在題梅畫詩的繁榮,。許多畫家在熱心畫梅的同時，也在畫卷上留下了詠梅佳作,。

 隨著畫梅圖中水墨寫意的逐漸流行,，人們開始追求淡雅樸素的風格，墨梅畫隨之出現(xiàn),。所謂墨梅,，就是用墨筆勾勒的梅花。至元代,，墨梅得到人們的推崇,，元代許多著名畫家都是墨梅畫家，隨著墨梅畫的興起,，題墨梅詩也風行起來,。經(jīng)統(tǒng)計，元代題墨梅的詩有近三百首之多,。

 王冕是一位杰出的畫家,、詩人。他一生酷愛梅花,，愛梅,、種梅、畫梅,，寫梅,。他善于畫梅,，“援筆立揮，千花萬蕊成于俄頃”,。他進行大量的梅詩創(chuàng)作,，創(chuàng)作有110首詠梅詩。他的代表作《墨梅》：“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贊美墨梅不求人夸,，只愿給人間留下清香的美德。實際上是借梅自喻,，表達自己對人生的態(tài)度以及不向世俗獻媚的高尚情操,。

 元代詠梅詩中，有一部分是詩人的唱和作品,，其中以詩人馮子振與詩僧明本唱和的《梅花百詠》最為有名,。文學家馮子振，詩詞曲賦無所不能,，一生著述甚豐,。他為官一生清廉，深受百姓敬仰,，故有墓聯(lián) “一叢芳草先人墓,、百樹梅花學士魂”贊之。馮子振一生酷愛梅花,，他與明本唱和的《梅花百詠》,，是現(xiàn)存最早且保存完整的百詠組詩。他的梅花詩從方方面面描繪了梅花的形態(tài),、花香,、花色，賦予梅花超凡的品格,、精神,，寄托了詩人的志趣、情致,、理想,，透露出宦海沉浮和人情冷暖、遠大抱負與現(xiàn)實之間的矛盾狀態(tài),，反映了當時士大夫的境遇,。

 元代散曲是一種新的文學樣式，不少散曲名家都有詠梅佳作。如貫云石的《清江引·詠梅》（其一）,，寫南枝的梅花一夜之間率先綻放,，破蕊報春。接著寫梅的高格逸韻,。先以梅花偏偏喜歡與雪、月交朋友,，喜歡生長在白雪明月營造的純凈無瑕之境,，映襯出梅花高潔的神韻。在與夭桃艷李的對比中贊揚了梅花不染塵俗的貞潔自守,。表現(xiàn)了詩人堅持操守,、不逐流俗的高尚品格。

  詠梅詩經(jīng)過宋代的輝煌以后,，到明代趨于平常,。不過由于一些詩人的努力，仍出現(xiàn)了一些詠梅佳作,。?

  在明代詠梅詩中,，首推文學家高啟創(chuàng)作的詠梅組詩《梅花九首》。這組梅花詩塑造了梅花的群像,，每首詩都有孤獨高傲而無凄涼抑郁,、憐梅惜梅卻不神傷心碎的特點。整組詩巧用典故,，把梅花人格化,，傳神地刻畫出梅花的形神。

 民族英雄于謙非常喜愛梅花,，創(chuàng)作了《和梅花百詠詩》百首七言律詩,，借高潔清遠的梅花精神來抒發(fā)自己忠貞剛毅的性格。贊美梅花孤清高標,，不與眾花為伍,。先春而發(fā)，報告春天信息的高潔品質(zhì),。

 江南才子唐伯虎,、文征明、徐渭,，詩,、書、畫俱佳,。他們喜愛梅花,，畫梅、寫梅,、詠梅,，留下了許多佳作,。如唐寅的題畫詩寫雪壓江村、寒氣逼人的嚴冬,，園林里的梅花凌寒怒放,，滿樹晶瑩剔透如美玉積聚?？吹綀@林中被冰雪凍著的梅花,，詩人突發(fā)奇想：這些被凍的美玉須要美酒才能把它們澆開吧！詩人構思新穎,，想象奇特,，把天寒地凍中的梅花寫得晶瑩剔透，很有生氣,，給人以晶瑩潔凈之美感,。?

 清代詩人在學習借鑒前人詠梅詩詞的基礎上，不斷拓展詠梅詩詞的意境,，并有所突破和創(chuàng)新,。

 清代詞壇中興，名家輩出,，其中以納蘭性德最引人注目,。其詞《眼兒媚·詠梅》，全詞并不具體描繪梅花的形象,，而是通過意境,、氛圍的烘托，突現(xiàn)梅花“別樣清幽”,、“自然標格”,、“冰肌玉骨”的神韻，給人以美感享受,。

 清代中期活動于揚州地區(qū)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他們的書畫風格異于常人，不落俗套,，因此被稱作“揚州八怪”,。他們憤世嫉俗，了解民間疾苦,，畫題以花卉為主,，也畫山水、人物,，擺脫了保守派格遵清規(guī)戒律的影響,，高度發(fā)揮了即景抒情的創(chuàng)造意志。在“揚州八怪”中，除鄭燮少畫梅外,，其他均善畫梅,，各家筆下的梅花具有不同的韻致?！鞍斯帧敝椎慕疝r(nóng)是著名書畫家,、詩人，尤工畫梅,、寫梅,，其《動心畫梅題記》描繪了所畫梅花的傲霜挺拔和清麗脫俗，贊美了老梅樹不畏嚴寒,，花開得精神飽滿，清香四溢,，如明月般純潔美麗,。抒發(fā)了詩人對梅花的極度喜愛之情。?

 在清代詩壇上,，活躍著一批女詩人,，她們也對梅花十分喜愛，以女性的視角,，創(chuàng)造了許多詠梅佳作,。女詞人張傳的《搗練子·梅花》，將梅花的具體特征和自己的內(nèi)心感受融合在一起寫,，詠的是梅花,，實則吐露自己的情懷。梅花的高潔清幽,、皎潔孤高,、風流自賞，也正是詞人的寫照,。

 晚晴女革命家秋瑾十分喜愛梅花,，寫有詠梅詩《梅十章》，贊美梅花耐寒,、清高,、不慕富貴的品格。對生于富貴環(huán)境之中,，處于瓊樓玉宇之中的詩人來說,，她要走出那個牢籠，該是多么不易??！正因如此，她才特別感受到梅花的不懼霜雪、不傍瓊樓,、古樸自然是多么難得,，多么可貴。從對人格價值追求的角度說,，“獨立標格”正是詩人革命精神的宣言和昭示,。

 為了幫助廣大讀者更好地學習、理解詠梅詩詞的內(nèi)容,，領悟其精神內(nèi)涵和藝術特色,，感受詠梅詩詞的詩意之美，本書精選了南北朝至清朝的172位詩人的251首詩詞曲,，從欣賞的角度,，對這些詩詞作了詳細、全面,、獨到的解析,，為讀者理解和感受詠梅詩詞的詩意之美提供了一把鑰匙。

 花蘊詩情,，詩怡人心,。讓我們徜徉在詠梅花的古詩詞之中，含英咀華,，感受梅花的詩意之美,，成全自己的美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