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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韻依依  文學(xué)微刊 素筆為你寫邂逅 素筆為己愛停留  愛的永恒（長篇紀(jì)實文學(xué)） 第三十三章——兒子巧成婚 第三十四章——偉大的母親 
愛的永恒（長篇紀(jì)實文學(xué)） —— 一個軍人妻子的自述
第三十三章,、兒 子 巧 成 婚 從沈陽回到延吉后,，他雖然大難不死，但是,，他的病情卻日益嚴(yán)重,，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靠打針吸氧維持生命。他也深深感到自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卻非常樂觀,，為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孫子或?qū)O女,，他決定要盡快給兒子完婚,。 兒子從日本回來后，在家養(yǎng)病時,，他的朋友開了足療店,，聘請他當(dāng)?shù)觊L。在店招聘員工時,，有一天,，來了一位朝鮮族姑娘叫金麗花，她要在店里找份工作,。孩子問她會干什么,？她說什么也不會。孩子說你不會來干什么,？她說干點什么都可以,。就在這時老板來了，看姑娘長得挺漂亮,，就同意把她留下來,，在吧臺收款,。就這樣孩子他們在一起工作,，工作沒多長時間，他倆在工作接觸中產(chǎn)生了感情,，他們相愛了,。 孩子把事情告訴我們，并把她也領(lǐng)回家中,。盡管如此,我和愛人說什么也不同意,。因為，我們不希望孩子在那種地方找對象,。孩子三番五次的把她帶回家,，我們還是不答應(yīng)。就在這時,，我家開了一個養(yǎng)發(fā)的店鋪,，缺少服務(wù)員。愛人看孩子那樣執(zhí)著,，就說你們既然要相處,我們得考察考察,。她如果是真心的，那么就到我們店來，先當(dāng)服務(wù)員觀察后再說,。她知道很高興,，就說不要工資也可以。這樣她在我們的店干了半年多,。在這半年里,她表現(xiàn)的即勤勞又賢惠,。熱情接待顧客，店里的生意搞的很好,對老人也很有禮貌,所以我們也愿意接納她了,，同意他們之間相處了,。  他看了日歷后，把兒子的婚事定在十一月二十三日,。我們回來已經(jīng)是十月份了,，準(zhǔn)備兒子結(jié)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我們的時間很緊,，我就抓緊時間操辦,，急急忙忙的裝修房子，購買結(jié)婚的物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在結(jié)婚日子到來之前把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 2003年十月二十三日,，在延吉市賓館,，我們?yōu)閮鹤优e辦了婚禮。那天,，單位的領(lǐng)導(dǎo),，親戚和朋友，還有他的戰(zhàn)友,。都從沈陽,，大連，長春,，四川等全國各地都應(yīng)邀而來,。兒媳婦的母親也從韓國趕了回來，參加了女兒的婚禮,。 中午,，十一點五十八分婚禮開始了，我愛人摘掉了氧氣后,帶病來到賓館,，為孩子主婚舉辦了婚禮,。軍分區(qū)劉副司令作證婚人，宣布了結(jié)婚證書,。我愛人代表雙方老人致了答謝辭,，他鏗鏘有力地說：“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我的戰(zhàn)友,，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兒子王保全和金麗花的結(jié)婚慶典。我代表家人,，對你們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衷心的感謝,，尤其對遠(yuǎn)道專程趕來的親戚.朋友.戰(zhàn)友表示深深的謝意,。在這喜慶的時刻，做為孩子的父親,，我代表雙方父母,，對一對新人說幾句話:“你們結(jié)婚后繼續(xù)相親相愛，在人生的道路上,，不論遇到任何艱難曲折,，要同甘苦共患難，不離不棄,，白頭偕老,。按著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尊重長輩,，孝順父母,，與人為善，多做善事,，遵紀(jì)守法,。在任何時候不忘親情、友情,，這是做人的根本,，這是長輩的一點囑托,?！?br> 今天在這喜慶的時刻。我們大家有幸聚在一起,，我應(yīng)該陪大家多喝幾杯,，卻因為我身體不佳，正在治療階段,，希望我夫人代替我陪大家多喝幾杯,。請大家見諒。請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最后我代表全家祝福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事業(yè)有成，闔家歡樂,。謝謝,！ 在一片祝福聲結(jié)束了婚禮。家里進(jìn)了新人也帶來了喜慶,，我們過了一段很愉快的生活,。 轉(zhuǎn)眼間到了春節(jié)，一家人在一起度過了一個歡樂愉快的節(jié)日,。兒媳婦的母親回了韓國,。他們小兩口，在蜜月的歡樂中,，雙雙打理著家里的烏王育發(fā)中心業(yè)務(wù),，我每天照顧愛人，堅持正常上班,。  第 三十四章,、偉 大 母 親 我的母親叫孫鳳蘭，1931年正月二十出生在一 個貧困的普通的農(nóng)民家中,，很早就參加了革命,。1949年伴隨著共和國的建立，加入的中國共產(chǎn)黨,。1950年母親和父親在共同的革命道路和追求中結(jié)成了伴侶,。當(dāng)時父親是村干部，{現(xiàn)在的村長}而且母親是當(dāng)時的烏林區(qū)的婦救會主任{現(xiàn)在鄉(xiāng)婦女主任},。是個很有發(fā)展前途的女干部,。由于母親生了我后體弱多病，弟弟又比我小一歲,，不幸又得了小兒麻痹,，都需要照顧。為了我們,，為了父親的工作,，不得犧牲她的革命生涯！辭去她出死入生換來的工作?，F(xiàn)在回想起來,，如果那時母親不是因為我們辭去工作，很可能會大有前途的,。 在她的支持下,，父親的工作很出色，曾經(jīng)被評為省級勞動模范,。六十年代調(diào)到黃松甸當(dāng)社長,。那個年代,，正是我們國家“三年困難”時期，為了我們填飽肚子,，母親領(lǐng)著我們夏天到處挖野菜,，冬天就用玉米骨頭粉碎后，慘到玉米面里做饃饃,。有一次,，我看見媽媽吃的大的饃饃，我和奶奶,、父親弟弟都是小的,，我不明白，非要和媽媽換,，媽媽把大的給了我,，我非常高興，當(dāng)我放到嘴里剛咬一口,，就馬上吐了出來,，這哪是饃饃，簡直就是玉米骨頭,。那時候媽媽吃的這種饃饃,，干燥的拉不下屎來。夏天吃的野菜,，她的腿腫得走不了路,。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一個社長的妻子會在如此的困境中度過,。那時候如果和哪個生產(chǎn)隊要點糧食,，那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墒菋寢屗莻€稱職的共產(chǎn)黨員,！ 后來，我們隨著父親到了最偏僻,、最落后的龍鳳公社,，當(dāng)時住的破舊的房子，夏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下雨,。當(dāng)時父親每個月掙五十多元,，養(yǎng)十一口人,，每個月細(xì)糧有標(biāo)準(zhǔn)，但是全部給奶奶吃,，奶奶吃過了給父親,，父親吃過了給我們,。媽媽從來吃的是殘湯剩飯，穿的補了又補的衣服,。夏天她領(lǐng)著我們割柴火,、種地，冬天媽媽領(lǐng)我們冒著零下三十多度的嚴(yán)寒,，踏著齊腰深的雪,，到深山老林去拉柴火，有時候爬犁拉不出來,，我們坐在地上直哭,，媽媽再苦再累還得勸我們。中午,，我們餓了媽媽從懷里掏出用她的體溫?zé)岬拿罪埡?。我們高興極了，都搶著吃,，等吃完了看見媽媽還在干活,，問她吃了嗎？她總是笑著說我不餓!就是餓了她也就是肯口自己帶去的饃饃,。但是重來都是不讓我們看見?，F(xiàn)在想起那時的情節(jié)，我都想哭,。 白天媽媽領(lǐng)著我們在外面干活,，晚上還要在煤油燈底下給我們縫補衣服，編草鞋,。那時候我們姐弟八個買不起鞋,，全靠媽媽編的苞米葉子、補草葉子鞋穿,。我們那時候非常淘氣,，幾天就一雙，所以媽媽不停的編,。那時候在我的記憶里,，母親沒有和我們一起睡過覺，有時候我們半夜起來撒尿,，看見媽媽還在煤油燈下,。記得有一次早晨起來，我們看見母親的頭發(fā)燒蕉了,，就問母親,，她告訴我們困了打盹讓煤油燈給燒的。  我們姐弟八個,，我身上有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比我大三歲。姐姐比我大四歲,。由于家里困難,，哥哥送到姥姥家，姐姐送到姑姑家,。每到寒暑假她們都回來過,。媽媽對她們非常好!什么好吃的都可她們，衣服都是她們穿壞了給我們改了穿,。當(dāng)時我真的不能理解,。就和媽媽吵架，說她們比我們大,，干活還比我們少,，吃的、穿的都可她們,，太偏心,！我們是不是你的親女兒？總是想不開天天生氣,。直到文化大革命,，通過大字報我才明白，原來我和姐姐是同父異母,。我從心里佩服我的母親,。她是個偉大的母親！是我的最親的娘親,！ 媽媽是個老黨員,，是在建國時期入的黨，她時刻不忘在黨旗下,，宣誓的誓言,。雖然她在很早就離開了工作崗位，但是她時刻沒有忘記她是黨的人,。無論怎么苦,，她都不會忘記繳納黨費。隨著父親頻繁調(diào)動,，她的組織關(guān)系卻總是跟著辦理,。 記得有一年，過年家里沒有錢過年,，媽媽和父親都很著急,，我發(fā)現(xiàn)媽媽的包裹里有錢，我以為她們忘記了，就提醒她們,。當(dāng)時,，媽媽說我知道,，那是媽媽用來繳納黨費的,，到任何時候不能動。媽媽除了繳納黨費外,，她還時刻按照黨員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自己,，處處起到先鋒摸范作用。哪里群眾有困難,，哪里就有她的身影,。她幾十年來先后救過多人的生命。救助過多少孤寡老人,，都從來不留姓名,。 在龍鳳鄉(xiāng)，她組織家屬幫助困難職工,，幫助貧困戶和孤寡老人,。她住到哪里哪里就有黨的溫暖，她常說的一句話“我們共產(chǎn)黨員好比種子,，人民好比土地,，到了哪里就在哪里生根、發(fā)芽,、開花,、結(jié)果”。她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在龍鳳鄉(xiāng)的幾年里，她組建了家屬服務(wù)隊,，白手起家,，她主動當(dāng)服務(wù)隊隊長，什么苦活累活她先干,。后來服務(wù)隊已形成規(guī)模,，成了大集體企業(yè)。先后有很多人轉(zhuǎn)了正式職工,，由于名額有限,，媽媽都把機會給了別人，自己到死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待遇,。 有些人把她當(dāng)做傻子，她說我甘愿做這個“傻子”。媽媽就是這樣的一個名副其實共產(chǎn)黨員,。媽媽的事跡舉不勝舉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正是在媽媽的影響下和感召下，我們姊妹幾個也先后加入了黨組織,，成為一名光榮的共產(chǎn)黨員,。  我們姐弟八個，父母把我們從困苦中養(yǎng)大,，確實不容易,，母親為了我們操盡了心。隨著年齡的增長,，先后都成了家,。母親對我操的心更多。愛人在部隊,，我們兩地生活,，我又帶著個孩子。她就叫妹妹,，每天坐火車通勤照顧我,。我生孩子的時候，愛人回不來,，她為了照顧我,，不顧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去照顧我。如果那時候不是母親的關(guān)懷和照顧,，我也就沒有今天,。愛人也不會安心部隊的工作。 除了我以外,，家里姊妹的孩子都是媽媽幫助帶大的,。后來，我隨軍到了延吉,。我和姐姐都去遙遠(yuǎn)的邊疆,，一年也不能回來一趟。父母晚年生活全靠家鄉(xiāng)身邊幾個兒女照顧,。父得了癌癥后,，我們做子女的都很著急，為了救他老人家,，我們都竭盡全力,。但是卻沒有挽回他的生命。他走了,，剩下母親一個人,，她在悲痛中度過日日夜夜,。但是他還是堅強地為兒女操勞著。那時候有個弟弟開了煤窯,，她就住在煤窯,，除了給他們做飯外，還幫助干有些力所能及的活,。最后由于她的胃痛的實在受不了,，她才不得不回來。 經(jīng)過醫(yī)院診斷,，她得的是胃癌晚期,。這樣的結(jié)果無疑是對她和我們兒女,，都是一個打擊,。檢查結(jié)果沒有告訴她。但是,，她吃的藥都是和父親吃的一樣,，她的心里早就清楚。但是,，她卻裝著不知道,，害怕我們兒女傷心。 為了救治她的病,，我們兄弟姐妹到處為她求醫(yī)治病,，有錢的出錢，有力出力,。為了照顧臥床不起的母親,。二弟、二弟妹除了每天寸步不離的看護,，還學(xué)會了打針治療,。當(dāng)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可我也是干著急,，當(dāng)時，愛人也在病難中,。 就在06年的“五一”前的一個晚上,，我做個夢，夢見父親他來了,，告訴我你的母親在“五一”后,，她就來我這里啦！記住是晚上兩點鐘,。你買的花我先帶走了,。然后父親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我使勁地喊著爸爸！爸爸,！我的喊叫聲驚醒了愛人,，他推了推我把我推醒。這時候我才知道是個夢,。是爸爸給我托的夢吧,？“記得父親死了不久，也是做個夢,，父親也來看我,。告訴我他的帽子沒有給帶去，讓我回家給他找到捎去,，并且告訴我,，他的帽子在立柜里面。"我回到家,，在立柜里沒有找到,，當(dāng)關(guān)上立柜時候，帽子真的從立柜上面掉下來,。這次父親給我托的夢,，也一定是真的。我和愛人說了此事,。愛人很同情,，讓我馬上回去。我說你現(xiàn)在有病沒有人照顧怎么辦,？他說不要管我,，我有兒子照顧，你趕快回去,，要不然看不到你的媽媽最后一面,，你會終生遺憾。當(dāng)時愛人病得很嚴(yán)重,。但是,，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外面,，沒有照顧他老人家一天,，都是在身邊的幾個子女照顧，我愧對我的媽媽,，遺憾自己不能在老人跟前盡孝,。媽媽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回去,，有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所以,，第二天我買了火車票回到了家。 到了家后,，看見兄弟幾個都在,，媽媽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匆娝鞘萑绮竦臉幼?，我的心里難過極了！撲到媽媽懷里大哭了起來,。正在呻吟著的媽媽,，看見我回來了，也停住了呻吟,，用手模著我的頭,，想說話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想哭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我邊哭邊說,，媽媽??！你的女兒對不起你，沒能在你身邊伺奉你,，我回來的太晚了,！越哭越傷心，旁邊的幾個兄弟都過來勸我,，不要哭了,，你如果再哭母親更難受，病會更嚴(yán)重,，你讓她好好休息吧,！我聽了她們說，就強忍著淚水,。這時候妹妹告訴我,，這幾天媽媽都是這樣，晚上我們幾個輪留換著照顧媽媽,，昨天痛的叫喚一夜,，我們誰也沒有睡覺。于是我和她們說:今天我回來了,，就讓我盡孝一回吧,！你們都回家休息吧！妹妹,、弟弟都說你自己行嗎,？我說沒有問題,。她們先后都走了。 晚上,，我給媽媽喂了幾口飯,，又給他喂了幾口水，然后拿來了盆,，放了條毛巾,，到了些熱水給媽媽擦擦臉，又擦擦腳,，邊擦邊想起媽媽小時候給我們擦屎擦尿的情節(jié),，不由得又哭了起來。此時媽媽眼睛只是看著我,，好像有很多話要和我說,，可是又說不出來。我看他難過的樣子,，只好強忍著淚水,，手握著媽媽的手，在媽媽的枕頭邊上睡著了,。 不知不覺媽媽的呻吟聲把驚醒,，一看天已經(jīng)大亮了。媽媽掙扎著要起來,，我問她是不是上廁所,，媽媽會意的點點頭。我急忙把媽媽攙扶著衛(wèi)生間,。媽媽坐在馬桶上費了很大力氣,，才拉出來。我仔細(xì)一看,，媽媽拉的全是血,。這時候媽媽又急聚地咳簌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媽媽的嘴里流出來,。此時我嚇壞了,，急忙喊來了弟弟、妹妹,，他們和我一起把媽媽扶回床上,。弟弟叫來了救護車，把媽媽拉到市醫(yī)院,。 進(jìn)了急救室,，大夫急忙掛上了吊瓶，又測量血液,，說母親需要輸血,。母親的血型是B型的,，當(dāng)時醫(yī)院沒有這種血，只能去血站去取,，弟弟就開著車去取,。每一次只能取一袋，每取一袋弟弟總是把血袋放在胸口上,，害怕涼了給母親打上受不了,。這時候我又想起了，母親冬天拉柴水,，用胸口給我們熱的米飯盒,。又止不住流下了淚水。 為了能延續(xù)媽媽的生命,，弟弟一次一次的往返醫(yī)院和血站之間,。就這樣整整輸了兩天兩夜的血。直到媽媽的血管打不進(jìn)去,，大夫過來要把針管拔下來,。此時的弟弟們說什么也不讓，用手一邊給媽媽的血管揉,，一邊扼制大夫的手,。他多么希望血液繼續(xù)流淌在媽媽的身體，可是無濟于事,。媽媽的血已經(jīng)凝固了,。媽媽也慢慢地閉上了眼。我們就大聲的喊著媽媽,！媽媽！可是媽媽她永遠(yuǎn)聽不到了,。她就是這樣離開了我們,。  媽媽走了，她沒有和我說上最后一句話,。就是在我伺護她的那個晚上,，為了我能睡好覺，她都忍受了多大痛苦,，沒有叫一聲,。難怪弟弟、妹妹說,；“媽媽她偏心我,，我照顧她一晚上，她一聲不叫喊,。她們照顧她叫喊一夜”她們越是這樣說,，我越是難過,，我多么希望媽媽她能在我面前多叫喊幾聲?？墒?，媽媽她不給我這個機會了。幾天來,，我都為不能在老人面前盡孝,，感到內(nèi)疚和遺憾。 媽媽的遺體很快送到殯儀館,，我極力要去看護,，弟弟們不讓。到了第三天,，媽媽的遺體火化,。本來弟弟通知了二十幾臺車，可是那天自動去的就有八十多臺,。一共一百多臺,。殯儀館離蛟河十公里，前頭的車已經(jīng)到了殯儀館,，后面的車還沒有從蛟河出發(fā),。當(dāng)時我們單位的局長從延邊帶一臺車，有辦公室主任一行四人,，為了參加媽媽的葬禮,，費了很大勁才過來的。 參加葬禮的有五,、六百人之多,。他們大多數(shù)是我們沒有通知，自動要來看看我的媽媽,，要給她送上最后一程,。有的是媽媽的親屬家人；有的是媽媽曾經(jīng)救過的人,；有的是媽媽曾經(jīng)照顧的孤寡老人的兒女們,；有的是媽媽曾經(jīng)工作過的同事們；還有聽說媽媽的為人而感動的人,。媽媽她走了,，她轟轟烈烈地走了。她永遠(yuǎn)活在我們心里,！ 媽媽走了,！我也該回去了！愛人在媽媽走的那一天,，也被送到長春208醫(yī)院搶救,，現(xiàn)在生死未卜,。 在我準(zhǔn)備要上火車的時候，二弟突然來到車站送我,，手里拿著一個東西遞給我,，我問他是什么？他說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打開一看,，原來是父親的房照。沒有等我問,，二弟說“媽媽臨死的時候,，和我們說了，父親臨死的時候留下的遺囑,，把房子留給你,。這么多年你為了咱們這個大家庭，你做了很大奉獻(xiàn),，特別為了兩個弟弟幾乎傾家蕩產(chǎn),。父親留下的只是小小的補償，也是他老人家的心愿,，我們做為兄弟,、姐妹的都支持父母的決定。你就收下吧,！眼下二姐夫還在醫(yī)院搶救中,，生死未卜，你拿回去給他也是個安慰,，要不然你們欠了那么多的債務(wù),，他就是走了也不會瞑目的。 聽了二弟的話,，我又一次激動的哭了,。老人家的一生積蓄就是這個房子。房子是老人家的命根子,。老人家有八個兒女，這份財產(chǎn)理應(yīng)屬于八個兒女,。況且,，這些年來我們不在老人身邊，沒有盡到照顧父母的責(zé)任,。對比起其它的兄弟,、姐妹還差得很遠(yuǎn)，我沒有資格去享受父母的遺產(chǎn),。父親的遺囑給我已經(jīng)十多年了,，我都沒有想過繼承之事,。母親剛走了，我想以后再說吧,。 可是,，眼下愛人有病住院，媽媽剛剛?cè)ナ?，我真沒有想到,，這么快弟弟們就把房照給了我。使我想起了當(dāng)時我和父親的對話,；“你把房子給了我,，真的害怕 ，將來會因為遺產(chǎn)鬧到法庭上,，你不是讓我為難嗎,？”父親說；“你大可放心,，我敢用人格擔(dān)保,，這種事情在我趙氏家族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备赣H的話真的應(yīng)驗了,。這時候我才知道父親的偉大。他能教育出這么好的兒女們,，我都為他感到驕傲和自豪,！這種父母情緣、兄弟,、姐妹的情誼,，我將永世不忘。這輩子報答不了,，下輩子再報答,。 我接過沉甸甸的房照，此時拿的房照勝過千金,，它哪里是房照,，而且是父母的一顆心，兄弟姐妹的一片情,！讓我一生難以忘懷,！ 厄 運 難 預(yù) 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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