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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長假肇始，天氣預報有雨,，就不作出行打算,，于是，日以繼夜從電腦存儲器里查找曾經(jīng)寫作的一篇小文《東觀歷史傳佳話》,。好不懊惱的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個“杠精”——找不到就是天意唄，較什么勁,？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無晴無雨的五一當天，勞動者光榮的日子,，突然想起曾經(jīng)的邀約：拜謁程晃墓,，尋訪小溪河。于是,，趁著午飯上桌的那當兒趕緊約定,，吃完午飯說走就走。小溪河發(fā)源于小溪山,，而小溪山又是黃梅歷史名勝“四山平湖”之一的勝景,、有名的“四山”之一。山與水總是相依,，古人雕章琢句總把山水連為一體,，比如四山平湖、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山高水長……黃梅地勢北高南低,，北部是山區(qū)，南部止于長江,，是湖區(qū)和平原,。說起黃梅“四山”，西北部考田山,，與之相依的是考田河,，上世紀五十年代興修了考田水庫（今永安水庫），為中型水庫,，澤潤大河鎮(zhèn),、濯港鎮(zhèn)等域內(nèi)大片良田，成就了黃梅“國家級商品糧生產(chǎn)基地”。垅坪山,，與之相依的是垅坪河,，垅坪水庫是國家大（二）型水庫，灌溉五祖鎮(zhèn),、縣城周邊農(nóng)村田地的功能似乎并不引人注目,，擔負著城區(qū)及周邊三十萬人飲水成為其主要功能。東北古角山,、古角水庫藏匿于今停前鎮(zhèn)和柳林鄉(xiāng)治域,，灌溉支系卻途經(jīng)停前、杉木,、延伸至大半個獨山鎮(zhèn)內(nèi)。形象地描述黃梅地形特點,，可用一句話概括：“頭頂三盤水,，腰掛兩只壺（湖，指東邊龍感謝湖,，西邊太白湖）,，腳踏一條江”。此“三盤水”,，即此三座名山,、三大水庫是也。 “四山平湖”古景流傳至今,，小溪山該不會被人遺忘了吧,？ 驅(qū)車悠閑地走在平坦舒適的柏油路上，挺拔的行道樹兩邊,，平整的田疇一直連續(xù)到黛青的山腳,。經(jīng)過白墻翹角、禪風水韻味道十足的苦竹小鎮(zhèn),，就可以看到彎彎曲曲的小溪河,，一道一道的梯級攔河堰，構(gòu)成一道道小瀑布,，激蕩的水流聲如鳴佩環(huán),。我們馬不停蹄，在老向?qū)У闹敢?，一個勁到達終點才停車——小溪河源頭處的路邊,。探身下去，路依稀可辨,，“野芳侵古道”詩句用此頗為貼切,。潺潺的水聲不絕于耳，更襯托出山林的幽靜,。沿著時隱時現(xiàn)的小溪河往上溯其源,，三四華里,，在小景點“獅子開口”處，便是小溪河的大致源頭了,！
不到壺口瀑布,，想象不出、也感受不到黃河的驚悚和威力,。然而,，黃河的源頭，盆地流出的昏黃的水很淺很淺,，若不是親眼見過,，你一定會對眼前小溪河源頭這一點點水感到大失所望！黃梅平原地區(qū)生活慣了的人,，不說奔流不息的寬闊長江,，港、河怕是見多了,，而這叫作小溪的,，在下鄉(xiāng)，怕是最不惹眼哦,！水很淺,，沙石見底。臨山的一面,，突兀的石頭如同獅子開口,，似乎獅子想要飲水，又仿佛張開的大嘴要咬斷這細小的水流,。向?qū)Ц嬖V我們：古人用石條順著水流碼成這攔水堰,，恰好就是橫著擋住獅子的嘴，讓獅子咬不斷這水流,。哈哈哈哈,，人類真是智慧無窮，竟能編出這么美好的故事來,。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不知何時便滾落在河溝里的巖石，被溪水沖刷得無棱無角,，該不是獅子嘴里曾經(jīng)銜著的石蛋吧,？靜坐山林，任由思緒翻飛,。這流速不急,、落差不大的小溪水，得用多少功力，方可將它沖刷得如此圓潤,？又或者,，它曾經(jīng)從獅子嘴邊摔下來，摔傷了,，跌到小溪里,，用摔出來的滿身棱角擋住溪水的沖擊，讓溪水發(fā)出悅耳的清脆……氤氳的山林,，芳香清新,，靜觀這山水小景，竟能讓人如此忘情,，好不愜意,！ 掉轉(zhuǎn)車頭，返回的路上,，大山之間夾著一道瀑布,，出水從公路底下經(jīng)過，注入小溪河,。向?qū)Ц嬖V我們，此處稱為“猛虎跳澗”,，程晃墓所在地,，有八百年。??？這么神奇的山水，瑞獸獅,、虎相為守護,？山嶺稱為“程晃嶺”、水庫稱為“程晃嶺水庫”,，程晃,，何許人？山川以其命名,，何也,？ 順著路側(cè)的林蔭小道進去，二三十步,，便可見修葺規(guī)整的拾級往下延伸,。厚厚的落葉覆蓋在拾級上，顯然好久沒人清掃打理,。偶見一兩塊樹葉稀少的拾級上,，明顯留著電鋸片的印痕。憑經(jīng)驗可知，這拾級修建于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那時興起大理石地板磚,，一批外地客商來山里開采石材,，電鋸片石頭就是這時段特有的印記。走約六七十步,，便下到水邊,。程晃墓朝著水庫，視野開闊,。晴空碧波,，山林幻彩；曉風濃云,，霧雨生煙,。晃公墓背倚山林,，坐看云起,。果不其然，墓志銘記載,，其后裔子孫于1989年重新修建,。 志載，程晃,，南宋1128年在江西浮梁考中文天祥榜進士,，1129年任黃梅縣令。身處南宋末年,，已是元朝鐵騎來犯,，國運風雨飄搖，但程晃以黃梅縣令因率子,、率民平定英山來犯賊寇有功,，有力維護一方平安，黃梅百姓更感念其有德,，為其立生祠,，任期到時卻再三請求留任，逝后為其選此風水寶地安葬,，雖歷八百余年,，不僅子孫繁茂，就連墳塋,、山川依然受民祭拜,，經(jīng)久不衰。正是：愛民者,，民恒愛之,！ 程晃嶺水庫規(guī)模很小,，公示牌顯示，庫容357萬立方,，為?。ㄒ唬┬退畮欤钏坎患佰馄?、永安,、古角三座水庫的零頭。溢洪道出庫至苦竹街口梅獅嶺山間,，一萬八千畝良田直接受其潤澤,。據(jù)老人講述，上世紀五十年代,，為水庫大壩選址曾經(jīng)進行過激烈的爭論：若大壩建在今苦竹街口梅獅嶺兩山之間,，那么，程晃嶺水庫可能不叫此名,，九成會如另外三座名山一樣,，以其山系、水系而可能命名為“小溪水庫”,，“四山平湖”之小溪山,，冒著不能被后世子民知曉的“風險”而舍其盛名，除了保全村民萬畝命根子土地之外,，至少也減少了縣城頭頂多出一盆水的壓力,、減小洪水對縣城多出的一道威脅吧？是晃公大福大德使然,，還是天意最好的安排？作者：隨緣齋主 湖北省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 黃梅地名文化研究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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