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民工

網(wǎng)上說

民工是工人中的特殊分類

我看不到爸爸有什么特殊

看不到哥哥有什么特殊

爸爸養(yǎng)過牛、馬,，爆脾氣就像干柴

和媽媽吵架讓我一度有過婚姻恐懼癥

可他去過長春,、大連、伊通打工

就像是一只小綿羊,，在鋼筋混凝土上

在腰疼和腿疾后,，咩咩的叫著

哥哥四十好幾的人

還在外地用針炙治愈城市的偏癱

失敗的婚姻就像一副永遠熱不起來的膏藥

只是那樣賴著，揭不起的傷疤

那些在我眼睛和耳朵所及范圍內(nèi)的

偷懶,、撒尿,、打情罵俏的民工

我從不會聯(lián)想到什么素質差

如果有一束光照到腳手架上

那些遠離地面隆起的高度

就是他們養(yǎng)育妻兒老小的地平線

  收   場
 

 一整個下午都在計較，推諉或攻擊
或是一種失而復得,，被打上懷疑的烙印

我們這些年的光陰
大把大把地攥出了水份

春天沒能生長出希望
一再追究顯然成了一種不厚道的過錯

你的消失像一束光,，先是晃得人扭頭閉上眼
然后又不得已空洞地睜開

春分日，故鄉(xiāng)行

一個人在葫蘆里呆久了,，竟不知道該賣什么藥
春分日,，我的故鄉(xiāng)從紙上一躍而下

姐姐從地道的農(nóng)村婦女變成了小戶商人
她賣貨要的謊讓你真的以為春天就會草長鶯飛

叔叔嬸嬸待哥哥不薄
可濃濃的中草藥味總是被推拿成寄人籬下的錯覺
打工一族的章蓋得哥哥喘氣像拖著長哈欠

爸爸媽媽真的老了，就連責怪都沒了底氣
身體,，跨得和多年的老院套差不多

空曠的田野,，父老鄉(xiāng)親的希望將像從林一樣
種滿整個山坡。鞭哨成為羊群的號角

故鄉(xiāng)貧瘠,，它用寬廣消融著城市的另眼相看
故鄉(xiāng)仁厚,，它用宅心善待著遠離的游子

無盡的風聲,，八方來襲

我是那顆沒站穩(wěn)腳根就滾落的石子
翻著跟頭，直到遇見河水,，直到淚流滿面

我的故鄉(xiāng),，春分之日，晝夜愈加分明
之前,，我破敗的心情在故鄉(xiāng)面前多么不值得一提

 

冬季,，我在虛構的夢里泛濫

一些羽毛離雪不遠，一些谷物還散在地上

一些鳥雀不知去向,。姐姐,，一個眼明手快的農(nóng)村婦人

為買房為人情世故哭紅了雙眼

姐，要相信,，日子不會一病不起的

開始畫地為牢,。在兩難中深鎖眉頭，思忖著

這么冷的天兒,，我因借錢張開的嘴,，又該以何種說辭閉上

想起前些年的分道揚鑣

至今是一個坎，我來來回回的絆著跟頭

最近接二連三的夢：大海 蚯蚓 舊人

這些不請自來的假象,，上演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jié)

我被一下子暴露成無所適從的主角

從虛構的夢里驚醒

我們的緣份,，比現(xiàn)實的雪淺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