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斑駁陸離的御案前,，一只鎏金龍紋香爐早已香灰滿溢，蜘蛛網(wǎng)像鏤空的蠶絲被一般,，覆在爐口之上,，蒼蠅蚊子時不時趕來開個碰頭會。金碧輝煌的大殿里,，香幾寶案錯落有致,，寶石玉器琳瑯滿目，一只純金打造的仙鶴頭上頂著一個鑲嵌著瑪瑙翡翠的玉碗,，碗里擱著兩只香碟,，里面盛著早已發(fā)霉的湯食和生了蛆蟲的烤肉。齊桓公奄奄一息躺在龍榻上,，口干舌燥,。他已經(jīng)很久沒吃東西了，不止十幾次試圖去夠仙鶴頭上的食物,，怎奈渾身乏力,，咳嗽一聲都要岔氣。眼睜睜看著食物腐爛生蟲,，齊桓公只好咽口唾沫解饞,，可隨著時間推移，這唾沫也成了奢侈品,，畢竟這不是什么自循環(huán)可再生能源,。

齊桓公不愿再看，轉(zhuǎn)頭向里,，脖子卻像缺了油的齒輪,，“咯吱咯吱”響。床頭立著一面銅鏡,，久未擦拭,，落滿灰塵，在一片暗色中卻顯得锃光瓦亮,，清晰地照出一張人臉：披頭散發(fā),，面黃肌瘦，深陷的眼窩盛著兩顆碩大的眼球,，如同落到網(wǎng)兜里的臺球,，胡子拉碴一大把，像道士手持的浮塵,，也像農(nóng)婦趕雞用的爛掃帚,。齊桓公瞪著眼睛看得入迷，只見里面蹦出一個人來,，二話不說,，背起他就跑,。

“放下，放下,，你這蠢貨,！”齊桓公不知哪來的力氣，雙腳一陣亂撲騰,，“我還沒穿褲子呢,！”

“命都要沒了，還要什么臉,？要命還是要臉,？”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回答。

“我要褲子,！”

齊桓公聽話音仿佛知道這人是誰了,，繞過脖子往下一瞧，還真是老師鮑叔牙,，后面還跟著好多士兵,。

“齙牙老師，我的褲子,！”

“首先聲明,，老師我不是齙牙，這叫小虎牙,，有虎牙的人不是一個帥字能形容的,，以后喊時把中間那個叔字帶上，喊我一聲叔也小不了你,。再者,，你身上穿著褲子呢！我又不傻,，背著個大光腚滿世界讓人追,，那不是脫了褲子攆老虎——不要臉也不要命了？你露的是屁股,，老師我可露的是臉,，角度要錯位了,，別人還以為是我裸奔呢,！”

齊桓公低頭一看，自己果然穿得整整齊齊,，但他還是厭煩老師這張碎嘴子:“您可歇歇吧,，那話跟不要錢似的。說點干的,，別一套一套凈說那些稀湯寡水的,?！?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我是你老師，到哪哪濕!”

“可不,？那是您尿了,！”

鮑叔牙一把將齊桓公摔到地上，喘著粗氣說:“你還真把我累得大小便要失禁,，咱們叫輛車吧,！這個速度怕一時半會是到不了齊國的，公子糾他們馬上就追來了,?！?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公子糾？他要殺我嗎,？我們?nèi)R國干什么,？”

“即王位……”

鮑叔牙話音未落，只見一支箭“嗖”一下飛了過來,，正中齊桓公衣帶鉤,。鉤子質(zhì)量好，彈性足,，箭頭被它一緩沖,，“吧嗒”掉到地上，連點皮肉也沒沾到,。齊桓公一生氣,，打算索性訛他一訛，正好舌尖上長了個泡,，下意識一咬,，鮮血直流，他順勢“噗通”一下躺到地上,，嘴一咧,，舌頭一吐，碰起瓷來,。

“管……管……中了,，中了!”

敵軍在灌木叢里高興地大喊，聲音越來越遠,。

“起來吧,！他們都走了，別裝了……”鮑叔牙去拉扯齊桓公,，見沒有動靜,，翻過背來，只見頭上一個大大的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血，一個帶尖的石頭橫放在地上,，原來瓷沒碰成,，把頭給碰破了，還正巧碰到后腦勺,，齊桓公活活昏死過去,。

“趕緊拿水把他潑醒?！?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荒郊野外,，哪有水？”一個士兵說,。

“尿行不,？我正好有存貨?！绷硪粋€士兵試探著問,。

“呲他!快，36度正好,！”

二 

一股尿騷味把齊桓公熏醒了,，抬眼一看，不見了鮑叔牙,，不見了士兵,，原來是做夢。身下感到濕漉漉的,，下意識一摸,，原來是自己尿失禁，把床板都浸透了,。再看那銅鏡,，依然明晃晃立在床頭。齊桓公從鏡子里照見自己的面容更憔悴了,，他翻翻眼瞼,，瞳孔渾濁得像顆熟透的葡萄。

“大王容稟!”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鏡子中傳來,。

“嚇我一跳!”齊桓公被唬得一個激靈,，看清楚是鮑叔牙后，他捋著胸脯埋怨道,，一邊喘著粗氣,。

“大王，自打您登基以來,，公子糾可算是一個禍患呀,！這回可好，公子糾昨天被魯莊公殺死了,，召（zhào）忽也自刎而死,，這個家伙烈性十足，不肯侍奉二主,，到頭來落得個沒有價值的死,，這種人腦筋太擰，不用他也罷!”

齊桓公說:“好,，大喜,！”

“還有一個更大的喜事?！?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什么,？”

“有個人想回來輔佐您。他可是治國能臣,，您要成就霸業(yè)非用他不可,。”

齊桓公端起一杯香茶,，潤了潤喉嚨,，他一上朝就有口干的毛病。

“這人是誰,？”

鮑叔牙說:“管仲,。”

“什么,，管中,？”齊桓公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你忘了,？就在我們回國途中,，有人射殺我，我趕緊裝死,，聽那些士兵大喊'管,，中了，中了,，’你是在揭我的傷疤吧,？”

鮑叔牙笑道:“管是人家魯國方言，是好的意思,。我說的管仲是輔佐公子糾的謀臣,，天下沒有比他更有能力的賢臣了。我費了九牛二虎四十八羊之力才把他游說過來,，大王成就霸業(yè)可就指望他了,?！?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噢，果然如此嗎,？那就納他為臣,，官拜為相，寡人還要稱他為仲父,，黨政軍大權(quán)一把抓,。”

“大王圣明,，君無戲言,，可不能反悔?！?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反悔我是狗,。還有，到底是誰射的那一箭,，查出來了嗎,？”

“就是管仲!”

齊桓公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龍案旁的燈籠被血一沖,，倒在地上,，立馬燃燒起來。齊桓公趕緊手忙腳亂地救火,，一不留神碰倒高達五尺的燭臺,，燭臺正好砸中他的頭，齊桓公像被攔腰截斷的鐵塔一般,，徑直倒了下去,。

三 

又是一股尿臊味，齊桓公再次被熏醒,。他的尿失禁更嚴(yán)重了,。他想喊鮑叔牙，喉嚨發(fā)不出聲來,。他看見那面銅鏡依然還挺立在床頭,，里面的自己頭發(fā)胡須皆白，蒙在干枯黑黢的腦袋上,，像一柄白紙糊成的招魂幡,。

“大王容稟?！碑?dāng)這個聲音從鏡子里傳來時,，齊桓公是既熟悉又陌生，這顯然不是鮑叔牙的動靜,，因為他的聲音有種公鴨被劃破脖頸的哀嚎感,，又像一只殺不死的母雞,。

“我是管仲，大王,?！?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借著微弱的燈光，齊桓公終于看清了,，這人真是管仲,，正氣若游絲地躺在柔軟的錦被上,。

“仲父,，您這是怎么了？幾天不見,，何以病成這樣,？”

管仲張開干裂的嘴唇，鼻翼一翕一動,，聲音微弱得像從地底下傳出來似的:“臣恐時日無多了,，大王要多保重?！?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天哪,！仲父，您嘎嘣后……”齊桓公趕緊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呸呸,，我是說您百年后，誰可以擔(dān)任相國??？”

管仲說：“就沖你剛才那句話，我都懶得理你,?！?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齊桓公嬉皮笑臉地說道：“別生氣，我剛才說禿嚕嘴了,，可不是我心里話呀,！言歸正傳，您看易牙這人怎樣,？當(dāng)年我隨口說了句'我嘗遍山珍海味,，唯獨沒有吃過人肉，真是遺憾??！’易牙聽到以后，就殺了自己四歲的小兒子,，用他的肉來給我做菜,，我十分感動,，他應(yīng)該是對我最好的人了吧？”

管仲差點讓他氣笑了,，又不敢笑,，怕人說他回光返照，現(xiàn)在的他最忌諱這個,。

“這人連兒子都能殺,，難道您比他兒子還親嗎？虎毒還不食子呢,，看來他比畜生還要狠毒沒人性,。”

“那開方如何,？”齊桓公撇撇嘴,，接著說，“他拋妻棄子,，不遠萬里來到齊國侍奉我,，還多次在我面前說：'大王您是我最重要的人啊，妻兒在我眼中就像糞土一樣’,，讓我非常感動,，他也算是對我忠心耿耿吧！”

管仲說：“此人背叛至親來討好您,，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近人情,，不能任用,。”

“豎刁總可以吧,！他為了能每天陪在我身邊,，居然親手閹割了自己，成為一名宦官,。仲父,，您是知道的，我就是給自己挖個雞眼還嫌疼下不去手呢,！你看人家,，眼睛都不眨，手起刀落,，揮刀自宮,，他對我的忠心日月可鑒呀！”

管仲說：“他為了迎合你,，居然下得了手閹割自己,，對自己都這么狠,，那對別人一定會更狠的?！?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人家不是都說對自己下手要狠點嗎,？”

“那是給自己買名牌包的時候?！?br style="box-sizing: border-box;">
齊桓公還想再辯解,，倏見管仲瞳孔放大，兩腿一蹬,，一探鼻息,，已然駕鶴西去。屋內(nèi)頓時哭聲大放,。齊桓公一看別人都哭起來,，自己沒點表示不太好,，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不打緊，一個時辰?jīng)]止住,，自己也不好意思喊停,，可巧齊桓公又有心臟病，一整天沒進食,，腹內(nèi)空空,，體力漸漸不支，加上天氣炎熱,，“嘎”的一下中暑昏了過去,。

四 

又是一股尿臊味，齊桓公感覺自己仿佛住進了茅廁里,，鬧鐘都省了,，這刺鼻的味時不時能把自己嗆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環(huán)顧一下四周,，哪還有什么管仲的影子？只有那面銅鏡挑釁似的看著自己,。他不想再看它,，但里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三個人，正作揖下拜給他請安,，這三個人就是易牙,、開方、豎刁,。仨人身后是宮女歌姬,，百官文武大臣,，侍衛(wèi)正手捧禮盒糕點，側(cè)立在旁,。齊桓公是真有點餓了,，他在眾臣簇?fù)硐峦镒摺１娙碎W出一條道,，道路盡頭擺放著一張兩丈長五尺寬的八仙桌,，上面各色珍饈佳肴應(yīng)有盡有，瓊漿玉液香味撲鼻,，美女侍奉左右,。易牙攙扶齊桓公落座，親自夾菜送到主子的玉蝶里,。齊桓公也是餓過勁了,，筷子都來不及用，一把將菜抓到手里,，忙不迭地往嘴里硬塞,，“哇”的一下又吐了出來，一股臭味讓他惡心反胃,。齊桓公強睜開眼往手里一看,，哪是什么美味佳肴，原來是一只早已腐爛的死耗子,。他再環(huán)顧一下四周,，寂靜空曠的宮殿里，哪有什么易牙,、開方,、豎刁？哪有什么宮女歌姬,？哪有什么珍饈佳肴,？再看一下自己，依舊半死不活地躺在這張骯臟的龍榻上,，只有三尺開外那個純金打造的仙鶴還在做著展翅翱翔的姿態(tài),，頭頂上的玉碗里面，肉食依然散發(fā)著腐敗的臭氣,，隨著微弱的氣流在大殿里氤氳,。

“齙牙，”齊桓公向著黑洞洞的大殿門口拼命大喊,，但又笑了笑,，“這樣叫你你又要不樂意了！鮑叔牙，這回總行了吧,？管仲,，我的仲父！正如你斷言,，我的兒子和寵臣都爭權(quán)奪利去了,，把我關(guān)在這，要活活餓死我,。你是圣人呀,！你的話我怎么就聽不進去呢？我黃泉路上沒臉見你們呀,！要是有條綠泉路,，我就繞道走了!可惜，交通不發(fā)達不但拖累人,，還能害死鬼呀,！”

齊桓公說完這句話，便蜷縮在龍榻上,，一聲不再吭,。沒過多久，蛆蟲占領(lǐng)了他的軀體,。銅鏡依然矗立在床頭,，里面?zhèn)鞒鲆魂嚫O窸窣窣肉皮和骨頭被蠶食噬咬的聲音,。

《新齊桓稱霸：邪惡的銅鏡》在寫到齊恒公一段時，用了“銅鏡”這一道具,。有關(guān)鏡子,，我們熟知的有魏征提到的“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有《紅樓夢》中跛足道人送給賈瑞的，叫做“風(fēng)月寶鑒”的兩面鏡,。作者則巧妙地將魏征和曹雪芹鏡子的隱喻內(nèi)涵重疊,，以齊恒公透過鏡子看到的一系列場景，來影射他在政治舞臺上的得與失,。簡而言之——成也小人,，敗也小人。

親小人致敗是毫無疑義的,，親小人興盛是不是讓人有些疑惑,？那我們來看一下鏡（齊恒公追憶）中出來的幾個人：鮑叔牙、管仲,、易牙,、開方、豎刁,。鮑叔牙一直輔佐齊恒公,，盡心盡力，齊恒公尚是公子小白時,，鮑叔牙就是他的老師,，稱霸后也沒有恃功爭權(quán)，是不折不扣的賢臣,，和小人毫不沾邊,。易牙、開方,、豎刁,，為了能夠上位，拍齊恒公的馬屁不計成本：易牙殺子燉肉進獻齊恒公,，讓他大快朵頤,；開方舍棄自己的國君，陪伴齊恒公十五年不回去看望父母,；豎刁揮刀自宮,，只為侍奉齊恒公。在管仲離世后,，這三人受寵得權(quán),，飛揚跋扈，導(dǎo)致齊國由強盛而迅速轉(zhuǎn)衰,，的確是不折不扣,、禍國殃民的小人，也契合了“敗也小人”這一主題,。那么“成也小人”中的小人,，就非管仲莫屬了。

說管仲是小人，會有很多人不服氣,。此人明明是千古名相嘛,！如果沒有他，齊恒公就不會成為春秋五霸之首霸,，是他提出了“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霸權(quán)策略,，是他協(xié)助齊恒公實施了“寬惠愛民,，忠信交好諸侯，禮儀四方”的政策等等,，這樣一個在歷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會是“小人”嗎？稍安勿躁,，且聽筆者為你分析一二,。

管仲和鮑叔牙曾合伙做生意，沒錢投資,，但是分紅時,，卻要求多分一些，理由是“你比我富裕,，不多分給我一些,，我如何能和你一樣吃喝不愁？”還有一次,，兩個人把一件事搞砸了,，管仲對鮑叔牙說：“老兄你扛吧，你有錢,，可以用錢擺平,。”為了盡快脫貧,，他在鮑叔牙的幫助下走上了仕途，但又屢次因辦事不力被趕出衙門,。文的不行,，鮑叔牙又通過運作把他送到了軍營，結(jié)果每逢有戰(zhàn),，這位老兄就跑肚拉稀地找理由當(dāng)逃兵,，害得鮑叔牙還來為他“擦屁股”，跟大家解釋“他是因為要侍奉老母才惜命如金”云云,。

后來管鮑和鮑叔牙都到了齊國,，分別輔佐公子糾和公子小白。為了幫助主子上位，管仲又出了個損招,，對著公子小白放暗箭,。如果不是小白的衣帶勾開過光，能救命,，管仲就要改寫歷史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放暗箭,，我就詐死,！公子小白把自己咬得“口吐鮮血”，終于騙過了管仲和公子糾,，在“龜兔賽跑”中險勝一步,，得到王位，成為齊恒公,。在此過程中,，還有個小插曲：齊恒公讓魯莊公殺了公子糾之后，與管仲共同輔佐公子糾的召忽看到其主被殺,，無比痛心,，悲憤交集，遂觸殿柱而獻忠,，而“弒君未遂”的管仲則又一次在鮑叔牙的保護下,，茍活了下來，被囚回國后還成為齊國名相,，輔佐桓公建立霸業(yè),。為相期間，管仲又因窮奢極欲,，連好友鮑叔牙都看不下去了,，跑來好心規(guī)勸。

在管仲彌留之際,，已經(jīng)成就霸業(yè)的齊恒公病榻問政,，當(dāng)問及鮑叔牙可否為相時，管仲卻說他胸懷不夠?qū)拸V,，能力不足為相,。

從以上幾方面來看，管仲是不是一個無情無義,、欣生惡死又貪圖享樂的小人呢,？他之所以能名垂青史，被一直視小人為眼中刺的諸葛亮頂禮膜拜,，是因為他是一個具有巨大能量,，擁有大智慧的“小人”,，更因他有鮑叔牙這樣一個至交、一位伯樂,，能夠包容他的所有缺點,，亦能看到他身上的閃光點，并有著犧牲自我成全他人的高風(fēng)亮節(jié),。當(dāng)然,，還因為他遇上了一位明君——不因一箭之仇而記恨他的齊恒公。

齊恒公因為重用了“小人”管仲,，成就了霸業(yè),，也因為重用了小人易牙、開方,、豎刁,，導(dǎo)致國力衰弱，內(nèi)斗不斷,，最終自己的結(jié)局也很悲慘,，餓死后四十六天才被發(fā)現(xiàn)。

縱觀齊恒公從成就霸業(yè)到孤獨離世的一生,，實際上是觀看了一臺假小人和真小人在歷史舞臺上演出的大戲,。戲如人生，我們也應(yīng)學(xué)會明辨是非,、多角度識人,。人人都有缺點，然而,，瑕不掩瑜,，善于發(fā)現(xiàn)別人的優(yōu)點，于自己也是有益的,。與此同時,，也要學(xué)會分辨對方本質(zhì)的缺點與偽裝出來的優(yōu)點，避免被蒙蔽,。遇人不淑,、交友不慎，有時不僅傷情,，還會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