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湯原方組成】桂枝三兩，去皮(9克),、芍藥三兩(9克),、甘草二兩炙(6克)、生姜三兩,，切(9克),、大棗十二枚，擘(3克),。 

芍藥在神家本草經(jīng)中沒有分赤芍和白芍,，統(tǒng)用芍藥，而傷寒論方以神農(nóng)本草為用藥基礎(chǔ),，實(shí)際用到的是赤芍還是白芍,？ 135教材將赤芍與白芍用法區(qū)別作了詳細(xì)鑒別，為我們用藥提供了很好的參考,，但與后世醫(yī)家多有爭(zhēng)論,；

閑話少說，直接上菜,，若要追源,，向后直接看。

1  先看性味：本經(jīng)原文味苦,，性平,。不分白芍赤芍。

在后世醫(yī)家解中,，共同點(diǎn)白芍,，赤芍味苦，性微寒,，不同于本草性平,，此外白芍味酸，亦不同于本草；

張志聰：遵循本經(jīng),，認(rèn)為后人味酸是妄改本經(jīng),，曰嚼之無酸。

葉天士：味苦氣平,；

徐靈胎：味苦氣平,，斥酸寒?dāng)筷幹f；

徐靈胎：味苦,；

陳士繹：味苦氣平,，微寒酸，赤白相同,，無分彼此,。

黃元御：味苦，微寒酸

2  再看本經(jīng)主治：

（1）邪氣腹痛：

張志聰：風(fēng)木邪傷中土,，脾絡(luò)不能從經(jīng)脈而外行,，故腹痛 （芍藥疏通經(jīng)脈而治邪氣）

葉天士：肝木邪乘脾土作痛，芍藥入肺,，氣平伐肝,，所以主之；

陳修園：邪氣腹痛,，小便不利諸痛,，皆氣滯病，芍藥以苦平而瀉其氣也,；

徐靈胎：肝氣乘脾而痛,，芍藥味苦，斂肝氣則痛除,。

陳士繹：其功全在平肝,，肝平不克脾土，臟腑各安,，小便自利,；

（2）除血痹，破堅(jiān)積,，寒熱,；疝瘕；止痛

張志聰：心主血,，肝藏血,，芍藥稟木氣而治肝，稟火氣而治心,，故除血痹,；除血痹，則堅(jiān)積亦破矣，血痹為病,，則身發(fā)寒熱,。堅(jiān)積為病,，則或疝或瘕,。芍藥能調(diào)血中之氣，故皆治之,。止痛者,，止疝瘕之痛也

葉天士：血痹者，血澀不行而麻木也,，芍藥入心,，苦以散結(jié)，故主之也,。堅(jiān)積,，堅(jiān)硬之積也；疝者,，小腹下痛,，肝病也；瘕者,，假物而成之積也,；寒熱疝瘕者，其原或因寒,，或因熱也,，芍藥能破之者，味苦散結(jié),，氣平伐肝也,。諸痛皆屬心火，味苦清心,，所以止痛,。

陳修園：血痹者，血閉而不行,，甚則為寒熱不調(diào),；堅(jiān)積者，積久而堅(jiān)實(shí),，甚則為疝瘕,、滿痛者，皆血滯之病,，其主之者,，以苦平而行其血也。

徐靈胎：除血痹，肝邪凝滯之病,。破堅(jiān)積,，寒熱疝瘕，肝邪結(jié)聚之疾,。止痛,，血和則痛止。

（3）利小便

張志聰：肝主疏泄,，故利小便

葉天士：膀胱津液之出,，皆由肺氣，苦平清肺,，肺氣下行,，故利小便。

陳修園：小便不利及一切諸痛,，皆氣滯之病,，其主之者，以苦平而瀉其氣也.

陳士繹：功在平肝,，肝平不克脾胃,，臟腑各安，大小便自利,；

（4）益氣

張志聰：益氣者,，益血中之氣也。益氣則血亦行矣,。

葉天士：肺主氣,，壯火食氣，芍藥氣平益肺,，肺清,，故益氣也。

陳修園：益氣者,，謂邪氣得攻而凈,，則元?dú)庾匀皇芤妫侵^芍藥能補(bǔ)氣也,。

3．使用

張志聰：駁斥醫(yī)家以性酸斂忌用于新產(chǎn)婦,，有違本經(jīng)主治，邪氣腹痛,，且除血痹寒熱,，破堅(jiān)積疝瘕，則新產(chǎn)惡露未盡正宜用之,。若里虛下利,，反不當(dāng)用也,。 駁白補(bǔ)赤瀉，白收赤散,，白寒赤溫,，白入氣分，赤入血分,，主花開赤白，其類總一,。

陳修園：以“酸寒”二字易“苦平”，誤認(rèn)為斂陰之品,，殺人無算；

陳士繹：蓋善用之,，無往不宜,，不善用之，亦無大害,。無如世人畏用,，恐其過于酸收，引邪入內(nèi)也,。此不求芍藥之功,，惟求芍藥之過。

夫人死于疾病者,，色欲居其半,，氣郁居其半?？v色欲者,，肝經(jīng)之血必虧，血虧則木無血養(yǎng),，木必生火，以克脾胃之土矣,。脾胃一傷，則肺金受刑,，何能制肝,。木寡于畏,，而仍來克土,，治法必須滋肝以平木,。而滋肝平木之藥，舍芍藥之酸收,，又何濟(jì)乎,。

犯氣郁者,，其平日腎經(jīng)之水，原未必大足以生肝木,，一時(shí)又遇拂抑,，則肝氣必傷,。夫肝屬木,，喜揚(yáng)而不喜抑者也，今既拂抑而不舒,，亦必下克于脾土,，脾土求救于肺金，而肺金因肝木之旺,，腎水正虧,，欲顧子以生水,，正不能去克肝以制木,，而木氣又因拂抑之來，更添惱怒,，何日是坦懷之日乎,。治法必須解肝木之憂郁，肝舒而脾胃自舒,，脾胃舒,，而各經(jīng)皆舒也。舍芍藥之酸,，又何物可以舒肝乎,。

然而芍藥少用之，往往難于奏效,。蓋肝木惡急,，遽以酸收少濟(jì)之，則肝木愈急,，而木旺者不能平，肝郁者不能解,。必用至五,、六錢，或八錢,，或一兩,，大滋其肝中之血，始足以慰其心,，而快其意，而后虛者不虛,，郁者不郁也,。然則芍藥之功用,，如此神奇，而可以酸收置之乎,。

4. 配伍

陳士繹：用之補(bǔ)則補(bǔ),，用之瀉則瀉，用之散則散,，用之收則收,，要在人善用之,，烏得以酸收二字而輕置之哉。

與當(dāng)歸并用,，治痢甚效

與甘草并用,，止痛實(shí)神

與梔子并用，脅痛可解

與蒺藜并用,，目疾可明

且也與肉桂并用,，則可以祛寒

與黃芩并用，則可以解熱

與參,、芪并用,，則可以益氣

與芎、歸,、熟地并用,，則可以補(bǔ)血

5. 存疑

（1）而傷寒傳經(jīng)亦可用乎

陳士繹：產(chǎn)后忌芍藥者，恐其引寒氣入腹也,，斷不可輕用,。即遇必用芍藥之病，止可少加數(shù)分而已 ,。

若傷寒未傳太陽之前,，能用芍藥，則邪尤易出,。惟傳入陽明,，則斷乎不可用。至于入少陽,、厥陰之經(jīng),，正須用芍藥和解，豈特可用而已哉,。

（2）芍藥平肝氣也,，肝氣不逆，何庸芍藥

陳士繹：夫人生斯世,，酒,、色、財(cái),、氣,，四者并用，何日非使氣之日乎,。氣一動(dòng),，則傷肝，而氣不能平矣,。故平肝之藥,，無日不可用也,，然則芍藥又何日不可用哉。

（3）郁癥利用芍藥,，亦可多用之乎

陳士繹：芍藥不多用,，則郁結(jié)之氣，斷不能開,。世人用香附以解郁,，而郁益甚，一多用芍藥,，其郁立解,，其故何也？蓋郁氣雖成于心境之拂抑,，亦終因于肝氣之不足,，而郁氣乃得而結(jié)也。用芍藥以利其肝氣,，肝氣利,，而郁氣亦舒。但肝因郁氣之結(jié),，則虛者益虛,，非大用芍藥以利之，則肝氣未易復(fù),，而郁氣亦未易解也,。 [批]郁成于肝氣之虛，芍藥解郁,，妙在益肝也 。 故芍藥必須宜多用以平肝,，而斷不可少用以解郁耳,。

（4）芍藥雖是平肝，其實(shí)乃益肝也,。益肝則肝木過旺,，不畏肝木之克土乎

陳士繹：因肝木之過旺而平肝，則肝平而土已得養(yǎng),。

（5）胃火熾甚,，正宜瀉肝木，以瀉胃火,，何以反用芍藥益肝以生木,，便木旺而火益旺耶。

陳士繹：胃火之盛,，正胃土之衰也,。胃土既衰,，而肝木又旺，宜乎克土矣,。誰知肝木之旺,，乃肝木之衰乎。肝中無血?jiǎng)t干燥,，而肝木欲取給于胃中之水以自養(yǎng),，而胃土之水，盡為木耗,，水盡則火熾,，又何疑乎。用芍藥,，以益肝中之血,，則肝足以自養(yǎng)其木，自不至取給于胃中之水,，胃水不干,，則胃火自息，山下出泉,，不可以濟(jì)燎原之火乎,。此蓋肝正所以益胃也。

（6）肝木之旺,，乃肝木之衰,，自當(dāng)用芍藥以益肝矣，不識(shí)肝木不衰,，何以亦用芍藥,？脅痛而至手不可按，目疼而至日不可見,，怒氣而血吐之不可遏,，非皆肝木之大旺而非衰乎？

陳士繹：嗟乎,！子以為旺,，而我以為衰也。夫脅痛至手不可按,，非肝血之旺,，乃肝火之旺也，火旺由于血虛,；目痛至日不可見,，非肝氣之旺，乃肝風(fēng)之旺也，風(fēng)旺由于氣虛怒極,；

至血之狂吐,，非肝中之氣血旺也，乃外來之事,，觸動(dòng)其氣,，而不能泄，使血不能藏而外越,，然亦因其平日之肝木素虛,，而氣乃一時(shí)不能平也。

三癥皆宜用芍藥以滋肝,，則肝火可清,，肝風(fēng)可去，肝氣可舒,，肝血可止,。否則，錯(cuò)認(rèn)為旺,，而用瀉肝之味,，變癥蜂起矣

總之，芍藥毋論肝之衰旺,、虛實(shí),，皆宜必用，不特必用,，而更宜多用也,。 [批]灼有至理，非同剿襲 ,。

（7）肝虛益脾,，敬聞命矣，何以心虛而必用芍藥耶,？

陳士繹：夫肝為心之母,，而心為肝之子也，子母相關(guān),，補(bǔ)肝正所以補(bǔ)心，烏可棄芍藥哉,。

（8）以心為君主之官,，心虛，宜五臟兼補(bǔ),，何待補(bǔ)肝以益心哉,？

陳士繹：嗟乎！補(bǔ)腎可以益心，必不能舍肝木而上越,；補(bǔ)脾可以益心,，必不能外肝木而旁親；補(bǔ)肺可以益心,，亦不能舍肝木而下降,。蓋腎交心，必先補(bǔ)肝,，而后腎之氣,，始可交于心之中，否則,，肝取腎之氣,，而心不得腎之益矣。脾滋心,，必先補(bǔ)肝,，而后脾之氣，始足滋于心之內(nèi),，否則,，肝盜脾之氣，而心不得脾之益矣,。肺潤心,，必先補(bǔ)肝，而后肺之氣,，始得潤于心之宮,，否則，肝耗肺之氣,，而心不得肺之益矣,。可見腎,、脾,、肺三經(jīng)之入心，俱必得肝氣而后入,，正因其子母之相親,，他臟不得而間之也。三臟補(bǔ)心,，既必由于肝,，而肝經(jīng)之藥，何能舍芍藥哉,。非芍藥,，不可補(bǔ)肝以補(bǔ)心，又何能舍芍藥哉。

（9）芍藥,，平肝之藥也,，乃有時(shí)用之以平肝，而肝氣愈旺,，何故乎,？

陳士繹：此肺氣之衰也。肺旺,，則肝氣自平,，金能克木也。今肝旺之極,，乃肺金之氣衰極也,，不助金以生肺，反助木以生肝,，則肝愈旺矣,，何畏弱金之制哉。

（10）芍藥不可助肝氣之旺,，敬聞命矣,。然有肝弱而用之，仍不效者,，又是何故,？

陳士繹：此又肺氣之過旺也。肝弱補(bǔ)肝,，自是通義,。用芍藥之益肝，誰曰不宜,。然而肝之所畏者,，肺金也，肺氣大旺,，則肝木凋零,。用芍藥以生肝氣，而肺金輒來伐之,，童山之萌芽,，曷勝斧斤之旦旦乎。故芍藥未嘗不生肝經(jīng)之木,，無如其生之而不得也,。必須制肺金之有余，而后用芍藥,，以益肝木之不足。樵采不入于山林，枝葉自扶蘇于樹木,，此必然之勢(shì)也,，又何疑于芍藥之不生肝木哉？ [批]制金以生肝,，實(shí)有至理 ,。

（11）芍藥生心，能之乎,？

陳士繹：補(bǔ)肝氣,，正所以補(bǔ)心氣也。母家不貧,，而子舍有空乏者乎,。

（12）芍藥味酸以瀉肝，吾子謂是平肝之藥,，甚則譽(yù)之為益肝之品,，此仆所未明也。嗟乎,？

陳士繹：肝氣有余則瀉之,，肝氣不足則補(bǔ)之。平肝者,，正補(bǔ)瀉之得宜,，無使不足，無使有余之謂也,。芍藥最善平肝,，是補(bǔ)瀉攸宜也。余言平肝,，而瀉在其中矣,，又何必再言瀉哉？

（13）芍藥赤,、白有分,，而先生無分赤、白,，又何所據(jù)而云然哉,？

陳士繹：芍藥之不分赤、白,，非創(chuàng)說也,，前人已先言之矣。且世人更有以酒炒之者,，皆不知芍藥之妙也,。夫芍藥正取其寒,，以涼肝之熱，奈何以酒制,，而使之溫耶,。

總之，不知芍藥之功用,，而妄為好惡,，不用赤而用白，不用生而用熟也,，不大可曬也哉,。 [批]說來真可哂 。

傷寒未傳太陽之前,，能用白芍,，則邪尤易出；惟傳入陽明,，則斷乎不可用,；至于入少陽、厥陰之經(jīng),，正須用白芍和解,，豈特可不用而已哉 [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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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35教材

赤　芍  Chìsháo（《開寶本草》

本品為毛茛科植物芍藥的干燥根,。主產(chǎn)于內(nèi)蒙古,、遼寧、河北,、四川,。春、秋二季采挖,，除去根莖,、須根及泥沙，曬干,。本品氣微香,，味微苦、微澀,。以切面粉白色者為佳,。切厚片，生用,。

【藥性】苦,、微寒。歸肝經(jīng)

【功效】清熱涼血,，散瘀止痛,。

【應(yīng)用】1.熱入營血,，溫毒發(fā)斑，血熱吐衄  

              2.目赤腫痛,，癰腫瘡瘍

              3.肝郁脅痛,，經(jīng)閉痛經(jīng)，癥瘕腹痛,，跌撲損傷

【用法用量】煎服，6～12g,。

【使用注意】血寒經(jīng)閉者不宜使用,。孕婦慎用。不宜與藜蘆同用,。

白　芍  Báisháo（《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

本品為毛茛科植物芍藥的干燥根,。主產(chǎn)于浙江、安徽,。夏,、秋二季采挖，洗凈,，除去頭尾和細(xì)根,，置沸水中煮后除去外皮或去皮后再煮，曬干,。切薄片,。本品氣微，味微苦,、酸,。以質(zhì)堅(jiān)實(shí)、類白色,、粉性足者為佳,。生用、清炒用或酒炙用,。

【藥性】苦,、酸，微寒,。歸肝,、脾經(jīng)。

【功效】養(yǎng)血調(diào)經(jīng),，斂陰止汗,，柔肝止痛，平抑肝陽,。

【應(yīng)用】1.血虛萎黃,，月經(jīng)不調(diào),，崩漏

              2.自汗，盜汗

              3.脅肋脘腹疼痛,，四肢攣急疼痛

              4.肝陽上亢,，頭痛眩暈

【用法用量】煎服，6～15g,。平抑肝陽,、斂陰止汗多生用，養(yǎng)血調(diào)經(jīng),、柔肝止痛多炒用或炒用,。

【使用注意】不宜與藜蘆同用。陽衰虛寒之證不宜使用,。

【鑒別用藥】白芍與赤芍

       1.《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中不分,，通稱芍藥，唐末宋初,，始將二者區(qū)分

       2.兩者性均微寒,，但前人謂“白補(bǔ)赤瀉，白收赤散”,，一語而道破二者的主要區(qū)別,。

       3. 功效方面，白芍長于養(yǎng)血調(diào)經(jīng),，斂陰止汗,，平抑肝陽；赤芍則長于清熱涼血,，活血散瘀,，清泄肝火。

        4. 應(yīng)用方面,，白芍主治陰血虧虛,，肝陽偏亢諸證；赤芍主治血熱,、血瘀,、肝火所致諸證。

        5. 白芍,、赤芍皆能止痛,，均可用治疼痛。但白芍長于養(yǎng)血柔肝,，緩急止痛,，主治肝陰不足，血虛肝旺,，肝氣不舒所致的脅肋疼痛,、脘腹四肢拘攣?zhàn)魍?；而赤芍則長于活血祛瘀止痛，主治血滯諸痛,，因能清熱涼血,，故血熱瘀滯者尤為適宜。

二 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

芍 藥

【經(jīng)文】味苦,，平,。主邪氣腹痛；除血痹,，破堅(jiān)積,，寒熱；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氣,。生山谷及丘陵。

【名醫(yī)論】

張隱庵曰：初之氣,，厥陰風(fēng)木,。二之氣，少陰君火,。芍藥春生紅芽,，稟厥陰木氣而治肝?；ㄩ_三四月間,，稟少陰火氣而治心。炎上作苦,，得少陰君火之氣化,，故氣味苦平。風(fēng)木之邪,，傷其中土,，致脾絡(luò)不能從經(jīng)脈而外行，則腹痛,。芍藥疏通經(jīng)脈,，則邪氣在腹而痛者，可治也,。心主血,，肝藏血，芍藥稟木氣而治肝,，稟火氣而治心,，故除血痹,。除血痹，則堅(jiān)積亦破矣,。血痹為病,，則身發(fā)寒熱。堅(jiān)積為病,，則或疝或瘕,。芍藥能調(diào)血中之氣，故皆治之,。止痛者,，止疝瘕之痛也。肝主疏泄,，故利小便,。益氣者，益血中之氣也,。益氣則血亦行矣,。

芍藥氣味苦平，后人妄改圣經(jīng),，而曰微酸,。元明諸家相沿為酸寒收斂之品，凡里虛下利者,，多用之以收斂,，夫性功可以強(qiáng)辯，氣味不可訛傳,，試將芍藥咀嚼,，酸味何在？又謂：新產(chǎn)婦人忌用芍藥,，恐酸斂耳,。夫《本經(jīng)》主治邪氣腹痛，且除血痹寒熱,，破堅(jiān)積疝瘕,，則新產(chǎn)惡露未盡正宜用之。若里虛下利,，反不當(dāng)用也,。又謂：白芍、赤芍各為一種,，白補(bǔ)赤瀉,，白收赤散，白寒赤溫，白入氣分,，赤入血分,，不知芍藥花開赤白，其類總一,。李時(shí)珍曰：“根之赤白,，隨花之色也”。盧子由曰：“根之赤白,，從花之赤白也,，白根固白，而赤根亦白,，切片,，以火酒潤之，覆蓋過宿,，白根轉(zhuǎn)白,，赤根轉(zhuǎn)赤矣”。今藥肆中一種赤芍藥,，不如何物草根,，兒醫(yī)、瘍醫(yī)多用之,。此習(xí)焉而不察，為害殊甚,。愚觀天下之醫(yī),，不察《本經(jīng)》，不辨物性,，因訛傳訛,，固結(jié)不解，咸為習(xí)俗所誤,，寧不悲哉,。

葉天士曰：芍藥氣平，稟天秋收金氣,，入手太陰肺經(jīng),；味苦無毒，得地南方之火味,，入少陰心經(jīng),。氣味俱降，陰也,。腹者,，足太陰經(jīng)行之地，邪氣者，肝木之邪氣,，乘脾土作痛也,，芍藥入肺，氣平伐肝,，所以主之,。血痹者，血澀不行而麻木也,，芍藥入心,，苦以散結(jié)，故主之也,。堅(jiān)積,，堅(jiān)硬之積也；疝者,，小腹下痛,，肝病也；瘕者,，假物而成之積也,；寒熱疝瘕者，其原或因寒,，或因熱也,，芍藥能破之者，味苦散結(jié),，氣平伐肝也,。諸痛皆屬心火，味苦清心,，所以止痛,。膀胱津液之出，皆由肺氣,，苦平清肺,，肺氣下行，故利小便,。肺主氣,，壯火食氣，芍藥氣平益肺,，肺清,，故益氣也。赤者,，入心與小腸,，心主血,，小腸主變化，所以行而不留,，主破血也,。

陳修園曰：芍藥氣平，是夏花而稟燥金之氣也,；味苦,，是得少陰君火之味，氣平下降,，味苦下瀉而走血,，為攻下之品，非補(bǔ)養(yǎng)之物也,。邪氣腹痛,，小便不利及一切諸痛，皆氣滯之病,，其主之者,，以苦平而瀉其氣也。血痹者,，血閉而不行,，甚則為寒熱不調(diào)；堅(jiān)積者,，積久而堅(jiān)實(shí),，甚則為疝瘕、滿痛者,，皆血滯之病,，其主之者，以苦平而行其血也,。又云：益氣者，謂邪氣得攻而凈,，則元?dú)庾匀皇芤?，非謂芍藥能補(bǔ)氣也。今人妄改圣經(jīng),，以“酸寒”二字易“苦平”,，誤認(rèn)為斂陰之品，殺人無算,，試取芍藥而嚼之,，酸味何在乎？

徐靈胎曰：芍藥味苦,。主邪氣腹痛,，肝氣乘脾則痛,，斂肝氣則痛除,。除血痹，肝邪凝滯之病。破堅(jiān)積,，寒熱疝瘕，肝邪結(jié)聚之疾,。止痛,，血和則痛止。利小便,，肝氣下達(dá)于宗筋,，故小便亦利。益氣,，肝氣斂則受益,。芍藥花大而榮，得春氣為盛,，而居百花之殿,，故能收拾肝氣，使歸根反本,，不至以有余肆暴,，犯肺傷脾，乃養(yǎng)肝之圣藥也,。

【編者按】仲景用藥之微妙,，端不外《本經(jīng)》之義。黃芪桂枝五物湯用其治血痹,，小建中湯用其治邪氣腹痛,，鱉甲煎丸用其破堅(jiān)積、瘕,，真武湯用其利小便,。可見,，仲景深得《本經(jīng)》之旨,。

三 陳士繹 - 本草新編

芍 藥

芍藥，味苦,、酸,，氣平、微寒,，可升可降,，陰中之陽，有小 ^[49] 毒,。入手足太陰,，又入厥陰,、少陽 ^[50] 之經(jīng)。能瀉能散,，能補(bǔ)能收,，赤白相同，無分彼此,。其功全在平肝,，肝平則不克脾胃，而臟腑各安,，大小便自利,，火熱自散，郁氣自除,，癰腫自消,，堅(jiān)積自化，瀉痢自去,，痢痛自安矣,。蓋善用之，無往不宜,，不善用之,，亦無大害。無如世人畏用,，恐其過于酸收,，引邪入內(nèi)也。此不求芍藥之功,，惟求芍藥之過,。所以，黃農(nóng)之學(xué) ^[51] ,，不彰于天下,，而夭札 ^[52] 之病，世世難免也,，予不得不出而辨之,。

夫人死于疾病者，色欲居其半,，氣郁居其半,?？v色欲者,，肝經(jīng)之血必虧，血虧則木無血養(yǎng),，木必生火,，以克脾胃之土矣,。脾胃一傷，則肺金受刑,，何能制肝,。木寡于畏，而仍來克土,，治法必須滋肝以平木,。而滋肝平木之藥，舍芍藥之酸收,，又何濟(jì)乎,。犯氣郁者，其平日腎經(jīng)之水,，原未必大足以生肝木,，一時(shí)又遇拂抑，則肝氣必傷,。夫肝屬木,，喜揚(yáng)而不喜抑者也，今既拂抑而不舒,，亦必下克于脾土,，脾土求救于肺金，而肺金因肝木之旺,，腎水正虧,，欲顧子以生水，正不能去克肝以制木,，而木氣又因拂抑之來,，更添惱怒，何日是坦懷之日乎,。治法必須解肝木之憂郁,，肝舒而脾胃自舒，脾胃舒,，而各經(jīng)皆舒也,。舍芍藥之酸，又何物可以舒肝乎,。 [批]宇宙有此妙文,，真是雍熙世界，不愁生民夭札也 ,。 是肝腎兩傷,，必有資于芍藥，亦明矣,。

然而芍藥少用之,，往往難于奏效,。蓋肝木惡急，遽以酸收少濟(jì)之,，則肝木愈急,，而木旺者不能平，肝郁者不能解,。必用至五,、六錢，或八錢,，或一兩,，大滋其肝中之血，始足以慰其心,，而快其意,，而后虛者不虛，郁者不郁也,。然則芍藥之功用,，如此神奇，而可以酸收置之乎,。

況芍藥功用,，又不止二者也，與當(dāng)歸并用,，治痢甚效,；與甘草并用，止痛實(shí)神,；與梔子并用,，脅痛可解；與蒺藜并用,，目疾可明,；且也與肉桂并用，則可以祛寒,；與黃芩并用,，則可以解熱；與參,、芪并用,，則可以益氣；與芎,、歸,、熟地并用，則可以補(bǔ)血。用之補(bǔ)則補(bǔ),，用之瀉則瀉，用之散則散,，用之收則收,，要在人善用之，烏得以酸收二字而輕置之哉,。

或問芍藥有不可用之時(shí),，先生之論，似乎無不可用,，得毋產(chǎn)后亦可用,，而傷寒傳經(jīng)亦可用乎？曰：產(chǎn)后忌芍藥者,，恐其引寒氣入腹也,，斷不可輕用。即遇必用芍藥之病,，止可少加數(shù)分而已 ^[53] ,。若傷寒未傳太陽之前，能用芍藥,，則邪尤易出,。惟傳入陽明，則斷乎不可用,。至于入少陽,、厥陰之經(jīng)，正須用芍藥和解,，豈特可用而已哉,。

或問芍藥平肝氣也，肝氣不逆,，何庸芍藥,，吾子謂芍藥無不可用，毋乃過于好奇乎,？夫人生斯世,，酒、色,、財(cái),、氣，四者并用,，何日非使氣之日乎,。氣一動(dòng)，則傷肝，而氣不能平矣,。氣不平,，有大、小之分,，大不平,，則氣逆自大；小不平,，則氣逆亦小,。人見氣逆之小，以為吾氣未嘗不平也,，誰知肝經(jīng)之氣已逆乎,。故平肝之藥，無日不可用也,，然則芍藥又何日不可用哉,。

或問郁癥利用芍藥，亦可多用之乎,？曰：芍藥不多用,，則郁結(jié)之氣，斷不能開,。世人用香附以解郁,，而郁益甚，一多用芍藥,，其郁立解,，其故何也？蓋郁氣雖成于心境之拂抑,，亦終因于肝氣之不足,，而郁氣乃得而結(jié)也。用芍藥以利其肝氣,，肝氣利,，而郁氣亦舒。但肝因郁氣之結(jié),，則虛者益虛,，非大用芍藥以利之，則肝氣未易復(fù),，而郁氣亦未易解也,。 [批]郁成于肝氣之虛，芍藥解郁,，妙在益肝也 ,。 故芍藥必須宜多用以平肝，而斷不可少用以解郁耳。

或問芍藥雖是平肝,，其實(shí)乃益肝也,。益肝則肝木過旺，不畏肝木之克土乎,？曰：肝木克土者,，乃肝木之過旺也。肝木過旺,，則克土，肝木既平,，何至克土乎,。因肝木之過旺而平肝，則肝平而土已得養(yǎng),。土得養(yǎng),，則土且自旺，脾胃既有旺氣,，又何畏于肝木之旺哉,。況肝木因平而旺，自異于不平而自旺也,。不平而自旺者,，土之所畏；因平而旺者,，土之所喜,。蓋木旺而土亦旺，土木有相得之慶,，又何畏于肝木之克哉,。 [批]古有青蓮，談皆玉屑 ,。

或問芍藥妙義,，先生闡發(fā)無遺，不識(shí)更有異聞,，以開予之心胸乎,？曰：芍藥之義，烏能一言而盡哉,，但不知吾子欲問者,。用芍藥治何經(jīng)之病也，或人以克胃者,，何以用芍藥耶,。夫芍藥平肝，而不平胃，胃受肝木之克,，瀉肝而胃自平矣,，何必疑?；蛉嗽唬悍谴酥^也,。余所疑者，胃火熾甚,，正宜瀉肝木,，以瀉胃火，何以反用芍藥益肝以生木,，便木旺而火益旺耶,？曰：胃火之盛，正胃土之衰也,。胃土既衰,，而肝木又旺，宜乎克土矣,。誰知肝木之旺,，乃肝木之衰乎。肝中無血?jiǎng)t干燥,，而肝木欲取給于胃中之水以自養(yǎng),，而胃土之水，盡為木耗,，水盡則火熾,，又何疑乎。用芍藥,，以益肝中之血,，則肝足以自養(yǎng)其木，自不至取給于胃中之水,，胃水不干,，則胃火自息，山下出泉,，不可以濟(jì)燎原之火乎,。此蓋肝正所以益胃也?；蛉酥x曰：先生奇論無窮,，不敢再難矣。 [批]設(shè)難固奇,，剖晰更奇 ,。

或又問曰：肝木之旺,，乃肝木之衰，自當(dāng)用芍藥以益肝矣,，不識(shí)肝木不衰,，何以亦用芍藥？曰：子何以見肝木之不衰也,?；蛉嗽唬好{痛而至手不可按，目疼而至日不可見,，怒氣而血吐之不可遏,，非皆肝木之大旺而非衰乎。嗟乎,！子以為旺,，而我以為衰也。夫脅痛至手不可按,，非肝血之旺,，乃肝火之旺也,，火旺由于血虛,；目痛至日不可見，非肝氣之旺,，乃肝風(fēng)之旺也,，風(fēng)旺由于氣虛怒極；至血之狂吐,，非肝中之氣血旺也,，乃外來之事，觸動(dòng)其氣,，而不能泄,，使血不能藏而外越，然亦因其平日之肝木素虛,，而氣乃一時(shí)不能平也,。三癥皆宜用芍藥以滋肝，則肝火可清,，肝風(fēng)可去,，肝氣可舒，肝血可止,。否則,，錯(cuò)認(rèn)為旺，而用瀉肝之味,，變癥蜂起矣,?？傊炙幬阏摳沃ネ?、虛實(shí),，皆宜必用，不特必用,，而更宜多用也,。 [批]灼有至理，非同剿襲 ,。

或又問曰：肝虛益脾,，敬聞命矣，何以心虛而必用芍藥耶,？夫肝為心之母,，而心為肝之子也，子母相關(guān),，補(bǔ)肝正所以補(bǔ)心,，烏可棄芍藥哉?；蛉嗽唬河枰獠蝗?。以心為君主之官，心虛,，宜五臟兼補(bǔ),，何待補(bǔ)肝以益心哉。嗟乎,！補(bǔ)腎可以益心,，必不能舍肝木而上越；補(bǔ)脾可以益心,，必不能外肝木而旁親,；補(bǔ)肺可以益心，亦不能舍肝木而下降,。蓋腎交心,，必先補(bǔ)肝，而后腎之氣,，始可交于心之中,，否則，肝取腎之氣,，而心不得腎之益矣,。脾滋心，必先補(bǔ)肝,，而后脾之氣,，始足滋于心之內(nèi),，否則，肝盜脾之氣,，而心不得脾之益矣,。肺潤心，必先補(bǔ)肝,，而后肺之氣,，始得潤于心之宮，否則,，肝耗肺之氣,，而心不得肺之益矣?？梢娔I,、脾、肺三經(jīng)之入心,，俱必得肝氣而后入,，正因其子母之相親，他臟不得而間之也,。三臟補(bǔ)心,，既必由于肝，而肝經(jīng)之藥,，何能舍芍藥哉,。非芍藥,，不可補(bǔ)肝以補(bǔ)心,，又何能舍芍藥哉。

或問芍藥,，平肝之藥也,，乃有時(shí)用之以平肝，而肝氣愈旺,，何故乎,？曰：此肺氣之衰也。肺旺,，則肝氣自平,，金能克木也。今肝旺之極,，乃肺金之氣衰極也,，不助金以生肺，反助木以生肝,，則肝愈旺矣,，何畏弱金之制哉,。此用芍藥，而不能平肝之義也,。

或問芍藥不可助肝氣之旺,，敬聞命矣。然有肝弱而用之,，仍不效者,，又是何故？此又肺氣之過旺也,。肝弱補(bǔ)肝,，自是通義。用芍藥之益肝,，誰曰不宜,。然而肝之所畏者，肺金也,，肺氣大旺,，則肝木凋零。用芍藥以生肝氣,，而肺金輒來伐之,，童山之萌芽，曷勝斧斤之旦旦乎,。故芍藥未嘗不生肝經(jīng)之木,，無如其生之而不得也。必須制肺金之有余,，而后用芍藥,，以益肝木之不足。樵采不入于山林,，枝葉自扶蘇于樹木,，此必然之勢(shì)也，又何疑于芍藥之不生肝木哉,？ [批]制金以生肝,，實(shí)有至理 。

或問芍藥生心,，能之乎,？夫心乃肝之子也，肝生心,，而芍藥生肝之物,，獨(dú)不可生肝以生心乎。獨(dú)是生肝者,，則直入于肝中,，而生心者,，乃旁通于心外，畢竟入肝易,，而入心難也,。雖然，心乃君主之宮,，補(bǔ)心之藥不能直入于心宮,，補(bǔ)肝氣，正所以補(bǔ)心氣也,。母家不貧,，而子舍有空乏者乎。即有空乏,，可取之于母家而有余,。然則芍藥之生心，又不必直入于心中也,。

或疑芍藥味酸以瀉肝,，吾子謂是平肝之藥，甚則譽(yù)之為益肝之品,，此仆所未明也,。嗟乎？肝氣有余則瀉之,，肝氣不足則補(bǔ)之,。平肝者，正補(bǔ)瀉之得宜,，無使不足,，無使有余之謂也。芍藥最善平肝,，是補(bǔ)瀉攸宜也,。余言平肝,，而瀉在其中矣,，又何必再言瀉哉？

或疑芍藥赤,、白有分,，而先生無分赤、白,，又何所據(jù)而云然哉,。夫芍藥之不分赤、白,，非創(chuàng)說也,，前人已先言之矣,。且世人更有以酒炒之者，皆不知芍藥之妙也,。夫芍藥正取其寒,，以涼肝之熱，奈何以酒制,，而使之溫耶,。既恐白芍之涼，益宜用赤芍之溫矣,，何以世又尚白而尚赤也,？總之，不知芍藥之功用,，而妄為好惡,，不用赤而用白，不用生而用熟也,，不大可曬也哉,。 [批]說來真可哂 。

傷寒未傳太陽之前,，能用白芍,，則邪尤易出；惟傳入陽明,，則斷乎不可用,；至于入少陽、厥陰之經(jīng),，正須用白芍和解,，豈特可不用而已哉 ^[54] 。

四. 黃元御 -長沙藥解

 芍藥 

【本經(jīng)】味苦平,。主邪氣腹痛,，除血痹，破堅(jiān)積寒熱,，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氣,。生川谷及丘陵。 味酸,、微苦,、微寒，入足厥陰肝、足少陽膽經(jīng),。入肝家而清風(fēng),，走膽腑而瀉熱。善調(diào)心中煩悸,，最消腹里痛滿,，散胸脅之痞熱，伸腿足之?dāng)伡?。吐衄悉瘳,，崩漏胥斷，泄痢與淋帶皆靈,，痔漏共瘰疬并效,。 

《傷寒》桂枝加芍藥湯，桂枝三兩,，甘草二兩,，大棗十二枚，生姜三兩,，芍藥六兩,。治太陽傷寒，下后腹?jié)M痛,，屬太陰者,。以木養(yǎng)于土，下敗脾陽,，己土濕陷,，乙木遏郁，而生風(fēng)燥,，侵克己土,，是以腹痛。木賊土困,，便越二陽,，而屬太陰。姜,、甘,、大棗，補(bǔ)土和中,，桂枝達(dá)肝氣之郁,，加芍藥清風(fēng)木之燥也。 

小柴胡湯,，方在柴胡。治少陽傷寒，腹中痛者,，去黃芩,，加芍藥。

通脈四逆湯,，方在甘草,。治少陰病，下利脈微,，腹中痛者,，去蔥，加芍藥二兩,。

《金匱》防己黃芪湯,，方在防己。治風(fēng)濕脈浮身重,。胃中不和者,，加芍藥三分。蓋土濕木陷,，郁生風(fēng)燥,。風(fēng)木沖擊，脾土被傷,，必作疼痛,，不以芍藥清風(fēng)燥而瀉木郁，痛不能止也,。

《傷寒》真武湯,，方在茯苓。治少陰病,，腹痛,，四肢沉重疼痛，而用芍藥,。小建中湯,，方在膠飴。治少陽傷寒,，腹中急痛,，而倍芍藥，皆此義也,。四逆散,，方在甘草。治少陰病,，四逆,，腹痛用芍藥而加附子，法更妙矣。 

新加湯,，方在人參,。治太陽傷寒，發(fā)汗后,，身疼痛,，脈沉遲者，桂枝加芍藥生姜各一兩,，人參三兩,。以肝司營血，行經(jīng)絡(luò)而走一身,，汗泄?fàn)I中溫氣,，木枯血陷，營氣淪郁而不宣暢,，故身作疼痛而脈見沉遲,。木陷則生風(fēng)。人參補(bǔ)血中之溫氣,，生姜達(dá)經(jīng)脈之郁陷,，芍藥清風(fēng)木之枯燥也。 

附子湯,，方在附子,。治少陰病，身體疼,，手足寒,，骨節(jié)痛，脈沉者,。以血行于經(jīng)絡(luò),，走一身而達(dá)肢節(jié)，水寒而風(fēng)木郁陷,，是以脈沉,。營血郁澀，不能行一身而暖肢節(jié),，是以身疼而肢節(jié)寒痛,。參、術(shù),、苓,、附，補(bǔ)火土而瀉寒水,，芍藥清風(fēng)木之枯燥也,。 

芍藥甘草湯,，芍藥四兩，甘草四兩,。治太陽傷寒,，脈浮汗出,，心煩惡寒,，小便數(shù)，腳攣急,。以陽虛土弱,，脾陷胃逆，相火不降而心煩,，風(fēng)木不升而惡寒,。風(fēng)木疏泄，上下失藏,，故汗出而尿數(shù),。津液耗傷，筋脈焦縮,，故腿足攣急,。甘草補(bǔ)其土虛，芍藥雙清木火,，以復(fù)津液也,。 

相火上郁，則陽泄而煩心,，小建中治少陽病心悸而煩者,，芍藥清相火之逆升也。 

風(fēng)木下郁,，則陽陷而惡寒,。芍藥附子甘草湯，芍藥三兩,，甘草三兩,，附子一枚。治太陽傷寒,，發(fā)汗病不解,，反惡寒者。以汗傷中氣,，風(fēng)木不達(dá),，陽氣郁陷。則表病不解而反加惡寒,，緣陽不外達(dá)于皮毛也,。陽氣之陷,，因土虛而水寒，甘草補(bǔ)己土之虛,，附子溫癸水之寒,，芍藥清風(fēng)木之燥也。 

桂枝去芍藥湯,，桂枝三兩,，甘草三兩，大棗十二枚,，生姜三兩,。治太陽傷寒，下后脈促胸滿者,。以表證未解,，而誤下之，經(jīng)陽內(nèi)陷,，為里陰所拒,，結(jié)于胸膈，則為結(jié)胸,，若脈促者,，仲景脈法：脈來數(shù)，時(shí)一止復(fù)來者,，名曰促,。是經(jīng)陽不至全陷，脈法：陽盛則促,，是為里陰所壅遏,。故表證猶未解也，可用桂枝表藥,。若覺胸滿,，則當(dāng)去芍藥。緣下傷中氣,，里陰上逆,，表陽內(nèi)陷，為里陰所拒,，是以胸雖不結(jié),，而亦覺壅滿。里陽既敗,，故去芍藥之酸寒,，而以桂枝達(dá)其經(jīng)陽也。若微覺惡寒,，便是陽陷稍深,，則于去芍藥方中,，加附子以溫寒水也。 

真武湯,，下利者,，去芍藥，加干姜二兩,。以肝脾陽敗,，則下陷而為泄利，故去芍藥之酸寒,，而加干姜之辛溫也,。 陽根于水,，升于肝脾,，而化丁火，水寒土濕,，脾陽郁陷,，下遏肝木升達(dá)之路，則郁勃而克脾土,，腹痛里急之病,，于是生焉。厥陰以風(fēng)木之氣,，生意不遂,，積郁怒發(fā)，而生風(fēng)燥,，是以厥陰之病,，必有風(fēng)邪。風(fēng)性疏泄,，以風(fēng)木抑遏,，而行疏泄之令，若消,、若淋,、若泄、若痢,、若崩,、若漏、若帶,、若遺,，始因郁而欲愈欲泄，究欲泄而終郁,。其或塞,、或通,，均之風(fēng)燥則一也。芍藥酸寒入肝,，專清風(fēng)燥而斂疏泄,，故善治厥陰木郁風(fēng)動(dòng)之病。肝膽表里同氣,，下清風(fēng)木,，上清相火，并有捷效,。 

然能泄肝膽風(fēng)火,，亦伐脾胃之陽?！秱罚骸疤帪椴?，脈弱，其人續(xù)自便利,，設(shè)當(dāng)行大黃,、芍藥者，宜減之,，以其人胃氣弱,，易動(dòng)故也”。凡風(fēng)木之病,，而脾胃虛弱,，宜稍減之，與姜,、桂,、苓、術(shù)并用,，土木兼醫(yī),。若至大便滑泄，則不可用矣,。

黃芩湯,、大柴胡用之治少陽之下利，以甲木而克戊土,，所以瀉少陽之相火也,。傷寒別經(jīng)及雜證下利，皆肝脾陽陷,，不宜芍藥,。其敗土伐陽，未如地黃之甚,，然瀉而不補(bǔ),，亦非虛家培養(yǎng)之劑也,。 

《金匱》婦人腹痛用芍藥諸方，總列于后,。妊娠及雜病諸腹痛,，當(dāng)歸芍藥散主之。方在當(dāng)歸,。產(chǎn)后腹痛煩滿,，枳實(shí)芍藥散主之。方在枳實(shí),。產(chǎn)后虛羸,，腹痛里急，痛引腰背,，雜病腹中痛,，小建中湯主之。方在膠飴,。帶下,，少腹?jié)M痛，經(jīng)一月再見者,，土瓜根散主之。方在土瓜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