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發(fā)：拂曉哨位（fxsw2021）

作者：劉亞蘇

《番號鐫刻在那拉》之三：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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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戰(zhàn)訓練是我部進行輪戰(zhàn)必須的一個重要過程,，主要是解決三個問題：

一、在亞熱帶雨林氣候條件下,，在山地叢林的地形上,，根據(jù)越軍的作戰(zhàn)特點，我們必須擺脫教材的框框,，改變過去訓練的方式,，從單兵動作、連排指揮,、協(xié)同動作,、通信聯(lián)絡、后保障等方面摸索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打贏越軍的作戰(zhàn)方法,，這是我們臨戰(zhàn)訓練的重要任務,。

二、我們在與越軍作戰(zhàn)的過程中,，不僅要守得住,、攻得下，還要忍受各種磨難：條件艱苦,、環(huán)境惡劣,、缺水少食;晝夜受到蚊蟲、蛇蝎,、鼠類的襲擾,，沒有絲毫活動空間;天熱時溫度在45℃以上，受到皮膚潰爛等疾病的侵蝕,，種種困難在迎接我們,。為了完成作戰(zhàn),，我們必須在這120天的臨戰(zhàn)訓練中,，鍛煉出堅強的體魄，錘煉出堅強的意志,，這是戰(zhàn)勝越軍的重要條件,。

三、全團上下都沒有打過仗,，而且新兵占全團人數(shù)的50％以上,，干部、戰(zhàn)士對如何打仗心中沒數(shù)，膽怯,、害怕的情緒仍然存在,。為了戰(zhàn)場的需要，我們必須通過臨戰(zhàn)訓練,，通過戰(zhàn)時的政治工作,，使廣大干部、戰(zhàn)士適應新情況,，掌握硬本領,，牢固樹立“取打必勝”的信念，這也是對越作戰(zhàn)取得勝利的關鍵,。

抓好臨戰(zhàn)訓練,，我們就必將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戰(zhàn)場的最大勝利,！

體能訓練

部隊到達文山之后,，立即投入到緊張的臨戰(zhàn)訓練中。

由于老山作戰(zhàn)的特殊性,，體能訓練就成了臨戰(zhàn)訓練的重頭戲,。清晨，天還未亮,，爬山一個小時的隊伍已經(jīng)返回,。臨睡前，五公里武裝越野則是必修的課目,。盡管如此辛苦,，但訓練強度依然達不到要求。不知哪個連隊率先開始,，背六到十塊磚訓練在部隊推廣開了,。

磚頭、磚頭,、磚頭,，尋找磚頭一時成了最難的事情。全團官兵,，每人要六塊磚頭,。那是多么困難的事情呀。機靈的戰(zhàn)士,，率先從駐地老鄉(xiāng)那里解決了問題,。調(diào)皮的戰(zhàn)士，神不知,，鬼不覺偷來老鄉(xiāng)廁所圍墻上的磚頭,，那些老實巴交的戰(zhàn)士,，則終日為找不到磚頭著急。

不幾日,，也不知戰(zhàn)士們用了什么特異功能,，每個人都背上了捆綁著六塊到十塊磚頭的“背包”。不過到部隊首長辦公室告狀的老鄉(xiāng)絡繹不絕,，內(nèi)容都是一個:家里廁所,、院墻上的許多磚頭不翼而飛了。

更有趣的是,，有些戰(zhàn)士千方百計找來的磚頭,，如果看管不及時，也可能被哪個戰(zhàn)友“順手牽羊”,。磚頭,，在當時是最稀缺的訓練武器，在不少戰(zhàn)士的心中,，就像生命一樣寶貴,。

于是,，這些塊磚頭就像“長”在了戰(zhàn)士身上,。吃飯時，背著,。上廁所,，背著。訓練時,，才從身上取下統(tǒng)一看管,，睡覺時，和自己的武器放置在一起,。

一次,，來自甘肅古浪的四連戰(zhàn)士唐國軍在連隊組織的負重爬山訓練時，由于山陡路滑,，下山時一步?jīng)]有踏穩(wěn),，背上的磚頭順勢重重地砸在他的頭上，頓時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戰(zhàn)友們千呼萬喚也沒有醒來。當他被送到營部衛(wèi)生所,，緊急搶救醒來后,，第一句話竟是“我的磚頭呢,？”

摸著石頭過河

“仗怎么打，兵就怎么練”,，這是一句在部隊里耳熟能詳?shù)脑?。可對于剛到文山,，從未上過戰(zhàn)場,，兩眼一抹黑的四一七團領導來說，“仗怎么打”就成了臨戰(zhàn)訓練中首先必須解決的大難題,。

還是老辦法,，“調(diào)查研究”，“不恥下問”,。

團長劉亞蘇牢記毛主席“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親口嘗一嘗”的話，不吭不哈到那拉陣地上轉了一圈,。

副團長梅企東到那拉陣地“溜達”一圈后,，還不忘向友軍要回“被保管”的自己的表。

一趟陣地下來,，劉亞蘇,、梅企東印象最深的就一個字“苦”。戰(zhàn)場環(huán)境苦,、作戰(zhàn)方式苦,、貓耳洞生活艱苦，后勤保障苦,，……看來那拉防御作戰(zhàn),，“打”固然是一方面，而能吃苦,，“蹲”得住則是更重要的一方面,，只有蹲“”得住，才可能打得贏,。而要蹲得住,，就必須能吃苦，敢吃苦,。而且在任何難苦的場合,，還都能保持旺盛的斗志和必勝的信念。這里不僅有體力,、體能的問題,，還有心理素質(zhì)的要求。因此,，臨戰(zhàn)訓練,，必須把“吃苦”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

指導思想明確了,，體能訓練作為重頭戲和開場鑼鼓，首先在全團鋪開了,。武裝越野,、負重爬山……直至干部戰(zhàn)士“創(chuàng)造性”地全副武裝，上六到十塊磚頭,，以加大訓練的難度,。可“仗怎么打”還牽扯到方方面面的許多問題,?！敖輳健本褪翘撔南蛴衍娬埥獭Ｒ惶?、兩趟……交朋友,，認老鄉(xiāng)，誠懇的態(tài)度終于感動了友軍,。派來的干部端出了用鮮血換來的寶貴經(jīng)驗,，從根本上顛覆了過去在條令、教科書中學到的關于防御作戰(zhàn)的基本要領,。很快,，團里重新選定了模擬陣地，制訂了新的訓練計劃,。阻擊步槍集訓隊,、通信骨干集訓隊、六零迫擊炮簡便射擊集訓隊……紛紛開課,。

“山地爆破示范”,、“重機槍山地應用射擊示范”、“山岳叢林地帶單兵攻防實彈戰(zhàn)術綜合演習示范”,、“山地投彈示范”,，把山岳叢林地帶作戰(zhàn)的戰(zhàn)術技術,，用實兵演練的方式呈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容易懂,，方便學。特別是二營四連“換防與防御戰(zhàn)斗實兵戰(zhàn)術演習”,，由于對那拉防御特點了解得細,，敵情設想復雜、具體,，連隊處置果斷,、合理，得到了來參加現(xiàn)場會的云南前指,，集團軍,、師和各兄弟部隊首長的好評。

針對性強，內(nèi)容扎實的臨戰(zhàn)訓練,，雖然只有一百多天,，卻使全團干部戰(zhàn)士對即將到來的那拉防御作戰(zhàn)有了基本的了解，懂得了應對之策,。進一步穩(wěn)定了部隊情緒,，鼓舞了士氣，對實現(xiàn)部隊接防后,，陣地的防御穩(wěn)定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軍師團三級沙盤推演。左起：前排師參謀長張杰,、軍炮指主任曾鏡泉,、軍作訓處副處長李欣金、作者,、團參謀長董朝,；后排軍偵察處處長梁敬東、軍工兵處處長陳永恒,、師通信科長呂學平,。

士兵打了軍參謀長

詳細故事請點閱→→ 士兵打了集團軍參謀長之后……

干部股長的“煩心事”

一九八六年元旦過后，臨戰(zhàn)訓練在全團展開了,。體能訓練,，山岳,、叢林地區(qū)技、戰(zhàn)術訓練,，防御作戰(zhàn)協(xié)同訓練……全團上下都憋足了勁,，為打好防御作戰(zhàn)第一仗做著各種準備?？墒?，政治處干部股股長吳啟文卻遇到了讓人撓頭的“煩心事”——干部戰(zhàn)士家屬來隊。

部隊到達文山戰(zhàn)區(qū)后,，為了加強戰(zhàn)區(qū)管理,，保證部隊集中精力搞好臨戰(zhàn)訓練，上級規(guī)定了“十不準”：“一,、不準無證外出,；二、不準無證行車,；三,、不準家屬來戰(zhàn)區(qū)；四,、不準違反作戰(zhàn)規(guī)定,；五、不準酗酒打架,，住個體旅社,；六、不準打麻將,，耍賭博,；七、不準養(yǎng)狗,；八,、不準亂打槍投彈；九,、不準離開值班崗位;十,、不準給嚴重違紀者立功受獎?！?/p>

可這“十不準”,，干部家屬不知道，知道了也不理會,。反而理直氣壯地告訴來做工作的人：“我丈夫(親屬)就要打仗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夫妻倆講講家里事有什么錯?”可上級首長不管這些。團領導命令政治處干部股帶上特務連到文山汽車站,，發(fā)現(xiàn)干部家屬來隊立即勸阻,，命令其返回。

團首長說的也沒錯,，一是必須嚴格執(zhí)行戰(zhàn)區(qū)“十不準”,；二是干部家屬來隊勢必讓干部分心，影響臨戰(zhàn)訓練和部隊管理,?？勺鳛榫唧w執(zhí)行者的干部股長吳啟文卻很為難，一是干部家屬想和干部見面談家事,，是人之常情,；二是都是多年戰(zhàn)友,，很多還是老鄉(xiāng),，來硬的于情于理都不妥；三是名為干部股,，實際就是股長ー人,，人手不足；四是營,、連說是配合做工作,，但說得多動的少。但戰(zhàn)區(qū)紀律又必須執(zhí)行,。

思前想后,，吳啟文股長給自己定了兩條原則，一,、主要抓連以上主官;二,、設身處地解決困難，以情動人勸其離隊,。于是每天晚上部隊燈前后,，他或是獨自一人或叫上政治處的同志到營、連駐地轉悠,，私下找營部,、連部的人員了解情況。他知道,，為了減少影響,，干部家屬來隊都是住在文山城內(nèi)的旅社里。干部白天帶領部隊訓練,，晚上熄燈后才悄悄離隊去家屬那兒,。因此，熄燈后不在連隊的,，基本可以肯定是家屬來隊了,。

情況摸清后，第二天他首先找干部本人談話,，要求其動員家屬盡快返回,；其次登門找家屬談話，講部隊形勢,、干部表現(xiàn),、家屬來隊對干部的影響等等，力求得到家屬的理解,。對于談話中了解到的干部家庭困難,，則在能力范圍內(nèi)盡量幫助解決。一次不行二次,，二次不行三次……最多的,，吳股長去了五趟，才做通了工作,。這位家屬帶著孩子原先打算住二十天左右,，等部隊上陣地后再離開。但最后,，只住了五天就含淚告別了丈夫,。當然，也有嚴守紀律,，主動做好家屬工作的干部,，如三連連長吳有剛、指導員尹志勇,，吳股長了解情況后,，在全團宣揚。對于個別不聽勸說的干部及其家屬,，團里則給予通報批評,。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干部家屬來隊逐步減少,，使全團干部戰(zhàn)士集中精力進入了陣地接防前的各項準備工作,，保證了四月中旬的順利接防。

潘玖田“走后門”

一九八六年四月初的一天深夜。經(jīng)過一天緊張臨戰(zhàn)訓練的戰(zhàn)士們,，卸下除了睡覺オ可以離身的磚頭后,，疲憊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只有連部的燈還亮著，五連連長楊明星和指導員胡汝奎在研究陣地人員配置方案,。再過幾天,，連長和第一批接防的人員就要上陣地了。五連陣地是那拉方向與敵緊貼,，戰(zhàn)斗最頻繁,、激烈的211、255等三個陣地,，任務十分艱巨,。特別是211陣地1號哨位，距敵人只有六七米,，誰去就意味著受傷犧牲的可能性更大,。

同樣在這個夜晚，有一個戰(zhàn)士也是難以入眠,。來自陜西旬陽,，入伍不到半年的一班戰(zhàn)士潘玖田，想到白天“擂臺賽”上的情形,，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是黨員,，最危險的陣地該我上……”

“我弟兄三個,，犧牲了不會給組織添麻煩……”

“我進過教導隊，軍事技術好……”

想到自己在“擂臺賽”上怕?lián)尣坏饺蝿?，急得說“我雖然是新兵,，但我不怕死……”惹得戰(zhàn)友們哈哈大笑的難堪局面，他恨自己太笨,，氣得使勁掐了幾下自己的腮幫子,。此刻，他不斷地在祈禱連長和指導員看在他“描臺賽”后,，又遞交“血書”的堅決態(tài)度和幾個小時軟纏硬磨的情分上,，把自己安排到211陣地1號位。

“不能這么干等,?！?/p>

他知道，人員一旦確定,，就幾乎再無調(diào)整的可能了,。他決定趁這個時候再去“加加溫”。

“報告,?！?/p>

“潘玖田，你又煩人來了?！边B長,、指導員幾乎同時“訓”道。

“指導員,，我要到211陣地去,，只要你同意，這兩瓶酒就送給你,?！?/p>

“連長，請你開個恩,。這兩條大重九煙你抽吧,。”

說完,，潘玖田將藏在身后的煙酒拿出來,，沒有等連長、指導員回答,，就放在了他們的床上了,。他知道，指導員有關節(jié)炎,，在貓耳洞喝點酒有好處,，連長煙癮大，在陣地上煙的保障不方便,。

小潘的這一招,，連長和指導員確實沒有想到。他們知道送禮走后門辦事的不少,，但從沒有聽過送禮走后門要去最危險的哨位的,。望著潘玖田懇求的目光，連長和指導員的心熱了,。多么好的戰(zhàn)士,，多么可愛的戰(zhàn)友啊。

就這樣,，潘玖田憑著堅定的信念,，頑強的意志，終于如愿到了211陣地1號哨位,。他送給連長和指導員的煙酒,，被指導員當成慰問品送到他所在的貓耳洞里。

我的同鋪戰(zhàn)友

——軍《猛進報》記者薛新民自述

一九八六年四月初,，我奉命去四一七團二營四連采訪,。那天,，我留了下來。次日下午,，他們連隊將舉行出征儀式,，我想親眼目睹這一激動人心的場景。

我被安排住在班里,，與我同鋪的戰(zhàn)友叫鄭武軍,。

他是西安的士兵，十九歲,，剛入伍一年,，在連隊擔任通信兵。鄭武軍眉清目秀,，說話時語氣不高,，很斯文的樣子。他是空十一軍的子弟,，父親是個軍干,。因為是老鄉(xiāng)又都是軍干子弟，接觸便覺得特別親切,，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

晚飯后，我倆在連隊旁邊散步,。在一個池塘邊休息時,，鄭武軍突然我:“薛編輯，你想家不?”我不禁一征,，靜靜地看著他,。鄭武軍說:“我想回家了,！”他說姐姐來信了(印象中是姐姐),，告訴他年三十，家人圍在一起吃年夜飯時,，爸爸媽媽在兩人中間給他留了一個空位置,，擺了一套空碗筷。飯前,，爸爸端起酒懷,，抖著手說，大家碰個杯,，預祝我兒凱旋歸來,！爸爸還給一個留著的空酒杯里添滿酒，端起來一口替兒子喝了,。每上一道菜,，媽媽先夾一筷子放在空盤里,，一邊說，兒子先吃,！

我的心里一緊,，酸酸的。

鄭武軍低著頭，不停地搓著手,，他說,，我想爸爸媽媽了。

我沒有去勸他,，默默地在聽,，讓他盡情訴說。因為這些話,，不是對誰都可以講的,。

在返回的路上，鄭武軍告訴我他很喜歡寫東西,，讓我?guī)退母脑侔l(fā)表出來,，我一口答應了。

第二天下午,，連隊集合了,。墨綠色的鋼盔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fā)光。戰(zhàn)士們手握鋼槍,，靜靜第等待連長下達戰(zhàn)斗命令,。

方陣前擺著一張桌子，桌上鋪著一面“為祖國爭光,，為民族爭氣,，誓與陣地共存”的軍旗?！按蠛印边B長鄭炳榮走到隊前,，大聲問道：“你們有沒有大勝仗的決心？”一百多名戰(zhàn)士排山倒海第 回答：“有,！”緊接著在連長的帶領下,，戰(zhàn)士們舉起有拳宣誓：“在戰(zhàn)斗中勇敢頑強，奮勇殺敵,，堅守陣地,，寧死不被俘，寧死不變節(jié),！”戰(zhàn)士們的吶喊聲,，震撼著群山叢林,，震撼著南疆大地！

站在方陣右前方的臺階上,，我注視著這支連隊,，看到了隊伍中的鄭武軍。此刻,，他沒有了昨日的憂慮,，肩挎著鋼槍，緊握著拳頭,，像所有戰(zhàn)士一樣,，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剛毅和堅強。

好樣的,，我的同鋪戰(zhàn)友,。盡管僅僅只是一夜，但戰(zhàn)友情意我終身難忘,。

1986年,，韓衛(wèi)東在臨戰(zhàn)訓練期間，作為徐良的班長因為一幅照片刊登于《猛進報》后,，記者在送來報樣的同時,，又為他拍攝了這幅題為《那拉勇士》的照片，至今他一直珍藏著,。走下戰(zhàn)場后,，在未來的回憶與思考中開始新的人生。

和平年代很普通的一幅從軍訓練后的照片,，因為有了“老山作戰(zhàn)紀念”字樣,，讓我們立刻明白他們“剃光頭”留念的真正含義。

參戰(zhàn)誓師大會,。前排左起：作者,、師長黃俊杰、集團軍政治部主任周永順,、集團軍軍長錢樹根,、集團軍政委宮永豐、師副政委朱洪明,、團政委唐宏印、團政治處主任岳齊,；后排：師副參謀長劉運淼,、軍需科長宮楚振，出席417團參戰(zhàn)誓師大會,。

1986年4月7日,，417團在云南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駐地舉行簡樸而壯烈的參戰(zhàn)誓師大會,，這是全團人數(shù)最齊全的一次集會。這次集會后共有61名戰(zhàn)友成為我們永遠懷念的烈士,。

001號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