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 月 如 歌 ——編輯部散記 作者:黃文山 2012年10月,,我離開服務了37年的《福建文學》編輯部,,從滿頭青絲到華發(fā)飛巔,仿佛只是一夜之間,。但我已把人生最主要的年華留在這里,,一張油漆已然脫落而略顯斑駁的辦公桌上。 2005年,,省文聯(lián)從鳳凰池搬來黎明街新辦公大樓時,,每間辦公室都換了新家具。只是這張舊木屜桌我舍不得扔,,于是隨我來到新辦公室,。因為這張桌子里有兩排三層抽屜,里面滿滿地裝著我歷年的來稿登記簿,、作者登記表和編輯部會議記錄本,。還有不少與作者的來往信件。它們記錄著編輯部的多少故事,,歡欣抑或沉重,、順利抑或艱辛,睹物思情,,感觸良多,。 一、 特別歡迎式 在正式調入編輯部之前,,我已經(jīng)借用工作近兩年,,與編輯部的諸位同仁都熟悉了。當然,,平時接觸最多的是編務黃錦銘,,莆田人,個頭瘦小,,但為人厚道,、熱情。他是福建師院中文系的老大學生,,卻甘于當一名普通編務,。從收發(fā)稿件,、信件,,聯(lián)系作者到領用辦公用品,都是他的業(yè)務范圍。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我們都喊他“老黃”,,有事總愛找他。其實,,當時編輯部里,,無論職務高低,大家都以“老”相稱,,聽起來十分親切,。我的主要任務是處理小說散文來稿,小說散文組的負責人是張是廉和季仲先生,。一位古道熱腸,,一位精明強干。經(jīng)過兩年見習,,在老張的熱心推薦下,,編輯部決定錄用我為正式編輯。老季不辭辛苦,,親自到建陽,,幫我辦好了調動手續(xù)。接著就分配任務,,要我到邵武煤礦體驗生活并輔導業(yè)余作者寫作,。邵武煤礦里有十幾位文學愛好者,他們組成一個學習團體,,在十分艱苦的條件下堅持寫作,。這期間,編輯部也已經(jīng)在黃巷19號大院里給我安排了一間宿舍,。兩個月后,,我完成在邵武的任務,搭乘一輛解放牌卡車到福州,,車上裝載了我的幾件簡單家具,。老黃事先告訴我,進城前要先給編輯部打個電話,。那天上午,,卡車行至洪山橋檢查站時,我用公用電話撥打了編輯部的電話,。當時整個編輯部就一部電話,,擱在編務老黃的案頭。電話里很快傳來老黃快樂的聲音:“汽車到南后街,,只能停在黃巷口,。到時我們會有一個歡迎式,。” 一席話聽得我一時云里霧里,。 當卡車剛停下,,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老黃。再定睛一看,,窄窄的巷子里,,已經(jīng)一字排開十幾個人的隊伍,他們中就有老張和老季,。我從車上卸下的家具,,就通過這十幾個人手中接力一般傳進了19號院子。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是我所敬仰的文學前輩和編輯老師,,我握著他們的手,,心里一陣陣溫暖。 這時,,老黃對我說:看,,這就是我們?yōu)槟闩e辦的特別歡迎式。 光陰忽忽,,四十多年過去了,。策劃和參加這場特別歡迎式的黃錦銘先生,還有徐木林先生,、陳釗淦先生和鄭清水先生已經(jīng)作古,。但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更不會忘記以這樣的形式歡迎過我的福建文藝編輯部,。 《福建文藝》前身是《熱風》雜志,,1965年停刊,,編輯部成員在文化大革命中全體下放,。1972年后,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從下放地返城,,重新集結于剛剛復刊的《福建文藝》編輯部,。編輯部最多的時候有三十多人。最初,,《福建文藝》編輯部屬福建省革委會文教組,,在鼓屏路辦公。后來文教分開,,各獨立成局,。由于省文聯(lián)尚未恢復,《福建文藝》編輯部暫時歸口于省文化局,。不久,,編輯部先搬到楊橋路原森工局大樓西樓,,文化局隨后也搬遷到位。文化局各處室分布在一二三層,,編輯部辦公在四層,隸屬編輯部的資料室則設在一層,。 四層有大小八個房間,,主編室、理論組,、詩歌組,、戲劇組、編務組各一間,,小說散文組人數(shù)最多,,占據(jù)著一間四十多平方米的大房間。還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屬客房,,給前來編輯部改稿的作者臨時住宿使用,。 1978年,省文聯(lián)開始籌備恢復工作,,陸續(xù)從全省各地調來了一些從事文藝工作的同志,。編輯部讓出了四個房間,一下顯得擁擠了,,但也更熱鬧了,。這時,除了主編室,、理論組和編務組還保留有一個小房間外,,其余十幾位編輯便都集中在小說散文組的大房間里。值得一提的是,,大房間的中央還擺放著一張簡陋的乒乓球桌,。每天上午十點、下午四點開始,,我們有半個小時的體育活動時間,,這也是編輯部最熱鬧的時候,編輯部無論老少,,人人揮拍上陣,。因為人多,只能進行雙打,,大家自由結合,,玩得十分開心,一邊打球,,一邊開玩笑,。最初,,只要聽到大房間里爆發(fā)出的喧鬧聲,主編老苗便會走過來,,探頭看一眼,,大家立刻收斂,不再喧嘩,。 在許多年輕編輯的眼里,,主編苗風浦是一位十分嚴肅,處處小心,,不茍言笑,,讓人心生敬畏的領導。他平時除了工作外,,也很少和我們交談,。但相處久了,就發(fā)現(xiàn),,其實他的心很細,,而且善良。一次,,廣西作家李棟,、丁章林來福建出差,我請他們到家里吃便飯,。老苗不知怎么就知道了,,第二天,他讓財務給了我一百元,,說是編輯部給我的飯費補助,。這讓我十分感動。 不過后來,,連老苗也受到大房間里快樂氣氛的感染,,在大家的慫恿下,一改平日的嚴肅之態(tài),,笑容可掬地執(zhí)拍站到乒乓球桌旁,。大家便得寸進尺,提出設比賽優(yōu)秀獎,,要求老苗拿出點錢來買獎品,。老苗破例批了二十元錢。老苗一點頭,,編務組的黃錦銘便如出弦之箭,,騎著單車,滿街逛著,買回了大大小小的一堆塑料盆碗作獎品,。 二,、 散文專號 剛到編輯部(那時還叫《福建文藝》)時,我先給郭風先生當助手,,既編小說,,也編散文。郭先生對散文情有獨鐘,,他一直有一個愿望,,辦一本專門的散文刊物。但受到刊號和經(jīng)費種種制約,,很難實現(xiàn)。他便想到利用《福建文藝》的版面,,一次性集中發(fā)表一批散文作品,。在他的親自策劃下,1979年《福建文藝》以四,、五期合刊的形式,,極其醒目地推出一期“散文專號”。因為綜合性文學期刊向來以發(fā)表中短篇小說為主,,而以整期刊物(而且是兩期合刊)的篇幅只發(fā)散文,,不發(fā)小說、詩歌,,在全國屬首創(chuàng),。特別是這期散文專號,薈萃了國內(nèi)許多文學名家:冰心,、陳伯吹,、柯靈、王西彥,、碧野,、柯藍、茹志鵑……引起文壇和期刊界的很大反響,。為此,,郭風先生花了大半年時間來進行準備。向全國名家以及省內(nèi)重點作者約稿,,郭風先生總是親自寫信,。他有一個習慣,站著寫信,,所以字寫得很大,,一封信往往要用兩三張信紙。這或許跟他的眼睛已經(jīng)老花有關系。稿件寄來了,,他便全部交給我們處理,。不過,他在稿件上都做了標識,。冰心先生的《我的故鄉(xiāng)》就發(fā)表在這一期散文專號上,。這是經(jīng)歷了十年浩劫之后,冰心先生寫的第一篇文學作品,?;貞涀屗奈乃既浚谖恼轮羞@樣寫道:“十幾年來,,我還沒有這樣地暢快揮寫過,!我的回憶像初融的春水,涌溢奔流,?!彼逦鼗貞洺龈V莨示拥纳顖鼍昂蛷d堂里的對聯(lián),留下了珍貴的資料,。也正是從這篇散文中,,我們第一次得知冰心先生的祖籍地在長樂橫嶺鄉(xiāng)。 就在這年年底,,郭風先生離開《福建文藝》編輯部到省作協(xié)主持工作,。這一年他已經(jīng)61歲。 1980年,,《福建文藝》正式更名《福建文學》,。 而每年一期的“散文專號”則成了《福建文學》的一大品牌。被作家們譽為“祖國南方一塊明麗的散文天空”,。 順便說一件事,。前些年,冰心文學館征集作家手稿,,他們很想拿到這篇《我的故鄉(xiāng)》的手稿,。為此,我專門去了一趟鳳凰池省文聯(lián)舊辦公樓,。2005年文聯(lián)搬家時,,我的一排書櫥還留在那里。打開抽屜,,果然找到了冰心先生的手稿,。但那是復寫的,不少字跡已經(jīng)洇開,。因為當時作家寫作沒有電腦,,只能手寫,謄正時,墊上復寫紙,,原稿自己留下,,而將復寫稿寄給編輯部。冰心先生,、巴金先生,、孫犁先生的手稿都是這樣。我將這份手稿還有幾位作家的親筆書信交給了《福建文學》編輯部,,請他們轉給冰心文學館,。 三、 項南同志發(fā)獎 從1983年下半年開始,,到1984年4月,,《福建文學》進行了一次大面積的人事調整。一大批老編輯潮水般地退出編輯部,,而把他們的位置讓給新人,。主編苗風浦到作協(xié)任常務副主席,主持作協(xié)工作,;副主編魏世英調新組建的文藝理論室任主任,;編委,、小說組長張是廉則出任文聯(lián)辦公室主任,。已擔任新一屆文聯(lián)書記處書記的季仲兼任《福建文學》主編,蔡海濱,、章武任副主編,。而對當時龐大的小說散文組來說,這次調整幾乎可以說是釜底抽薪,。復刊時的小說組編輯僅剩下我一位,,以及大學畢業(yè)剛到編輯部不久的陳健和廖一鳴。 為了應對人員銳減的嚴重局面,,我們連續(xù)組織了兩次小說筆會,。一次是1984年3月在連江筱程。來自全省各地的作者有三十多人,,大多是新作者,,因此,看稿和談稿件的工作量很大,。 過了三個多月,,我們又在鼓嶺辦會。這次參會的人數(shù)不多,,但都是近年來創(chuàng)作上較突出的小說作者,。陸昭環(huán)描寫惠安女命運的中篇小說《雙鐲》,就是在這次小說筆會上醞釀成篇并寫出初稿?!峨p鐲》經(jīng)過幾次修改后發(fā)表,,后來被《小說選刊》選載,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福建小說界最有影響的作品之一,。 緊接著,,就是小說頒獎活動。1983年4月,,《福建文學》假東湖賓館會議室舉辦1982年度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頒獎活動,。獲獎作品8篇,是在讀者投票推薦的基礎上,,經(jīng)專家評審選出來的,。出于對省委書記項南同志的尊敬,冒昧地給他寄了一張油印的邀請函,。 記得那天是星期天,。參加頒獎活動的都是平時和刊物聯(lián)系較多的作者,有三十多人,。不過誰也沒想到,,百忙之中的項南同志居然來了,就在我們的頒獎會正要開始的前幾分鐘,,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人匆匆走進了會議室,,只是一個人,身邊沒有隨行人員,。有人眼尖,,一下就認出了是項南同志。他點點頭說:“是,。我就是項南,。”接著,,帶著略微有些埋怨的口氣又說:“東湖賓館有好幾個會議室,,你們沒有設指示牌,剛才我是一路問進來,,才知道在這里,。” 項南與大家一一握手后,,在前排坐下來,。大家請項南同志為獲獎作者頒獎。省委書記親自為一家文學刊物頒發(fā)小說獎,,這在全國還是第一次,。獲獎作者中有一位是來自廣西的李棟,,當項南同志得知他是全國優(yōu)秀小說的獲獎作家,親切地對他說,,感謝他對《福建文學》的支持,,希望他不斷創(chuàng)作出更多為人民群眾喜愛的作品。頒獎會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正當大家還沉浸在歡樂的氛圍里,,不知什么時候,項南同志已經(jīng)悄然離去,。頒獎會后,,促使李棟下定決心,要調到福建來工作,。 四,、 編前會和評刊會 早期的《福建文學》,有一個雷打不動的制度,,就是定時開編前會和評刊會,。這兩個會主編親自主持,編輯部成員全體參加,。編前會,,就是由各個編輯組匯報下期將要刊發(fā)的稿件,同時將一些組里有爭議的稿件提交編前會討論審定,。而評刊會,,則是對剛出版的刊物進行評議,包括作品的優(yōu)劣,,乃至編輯,、校對中的差錯,。編輯部兵強馬壯,,成員中不少都是全省文藝界的權威人士。而他們對作品的把握,、分析,、評判,不僅能深中肯綮,,而且還能上升到理論高度,。這對我們這些年輕編輯來說,自然是很好的學習機會,。不過這兩個會,,氣氛嚴肅認真,有時甚至火藥味十足,。因此,,每次開會前,,內(nèi)心是既期待又緊張。 一次,,編輯部收到一篇小說來稿《清晨,,藍天上有只鴿子……》,小說借鴿子的意象,,表達年輕人對人生的追求,,語言很美,富含詩意,。作者很年輕,,只有18歲,是一位剛畢業(yè)的中學老師,。但這篇散文化的小說,,在小說組傳閱時引起了很大爭議,有人認為這不是嚴格意義的小說,,不主張發(fā)表,。但我們幾位年輕編輯堅持認為,作者很有才華,,新作發(fā)表就是對他創(chuàng)作才能的肯定和鼓勵,,編輯部尤要關注新人的成長,不能輕易放棄,。于是這篇小說被提到編前會來討論,。當時編輯部里的兩位老大姐周美文和金筱玲,態(tài)度十分明朗,,堅定地支持我們的意見,。她們兩位都是《熱風》時期的老編輯,說話有相當影響力,。主編老苗最后表態(tài),,對年輕作者的探索性創(chuàng)作嘗試,要寬容,。這篇作品得以在《福建文學》1982年11期發(fā)表,。而當年的這位年輕作者現(xiàn)在已成長為我省一位優(yōu)秀的小說作家。 評刊會則不僅解剖作品內(nèi)容,,分析得失,,還細勘文字差錯,連標點符號都不放過,。老編輯們個個文字功力扎實,,魏世英、徐木林,、季仲,、蔡海濱,,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資深編輯,還有兩位曾經(jīng)的大學教師陳釗淦和陳章武,,一期刊物,,由他們縱論長短,妙語如珠,,如同華山論劍,,精彩紛呈。 五,、 尋找老編輯 到2000年,,《福建文學》在風雨兼程中已經(jīng)走過半個世紀歷程。我們打算搞一次50周年紀念活動,,除了開一個紀念會,,還要編一本紀念金刊,即挑選50年來在刊物上發(fā)表過的有影響的作品,,比如劇本《團圓之后》等等,,匯編成冊。再一個就是請兩位《福建文學》老人陳侶白先生和魏世英先生共同主編一本《我與福建文學》,,請曾在刊物工作過的老編輯以及相處多年的作者寫回憶文章,。 我們想借此機會回顧一下刊物走過的歷程,了解《福建文學》歷史沿革,,理出歷屆編輯名單,。我這才知道,如果這次不進行搜集整理,,福建文學的歷史資料將嚴重缺失,。我們向老陳借來刊物,拍下了各個歷史時期的刊物封面,。老陳還表示要將刊物無償捐獻給編輯部,。我們感到刊物放在老陳那里比放在編輯部更妥當,所以仍然委托他保管,。為此,,在我擔任《福建文學》主編時,,特地制作了一面題為“藏山事業(yè)”的精致銅牌,,在一次新老編輯的迎春座談會上鄭重授予老陳,以表彰他數(shù)十年如一日精心收藏和保護刊物的可貴精神,?!陡=ㄎ膶W》歷史悠久,先后進出編輯部的人員多達百人,。有的在編輯部里工作的時間還不滿半年,,還有的因當年建制模糊,,雖曾在編輯部幫忙卻不知原單位是何處。因此為整理歷屆老編輯名單,,我?guī)缀醣樵L各個時期的老同志,,終于拿出了一份差強人意的名單。但對于我不啻是上了一堂《福建文學》的刊史課,。 《福建文學》(最初叫《福建文藝》)創(chuàng)辦于1951年1月,,1954年停刊,。1956年以《園地》刊名繼續(xù)出版,。1957年向社會征集刊名后更名《熱風》,1964年,,改刊出普及性讀本,。1966年終刊。1973年,,以《福建文藝》刊名出版試刊兩期,。1974年1月正式復刊。1980年1月改刊名《福建文學》至今,。半個世紀來,,在這本刊物上工作過的同仁不下百人。但因刊物幾度???,編輯部解散,資料全部丟失,。所以,,找到尚健在的老編輯,請他們回顧刊物的過往歲月,,便顯得十分迫切,。 經(jīng)過一番尋找,我們聯(lián)系上了幾位曾經(jīng)在刊物工作過的同仁,。其中就有創(chuàng)刊時的主編魯巖,,副主編曉植。魯巖曾任新中國成立后的福建省文聯(lián)主任和《福建文藝》主編,,后調任省新聞出版局局長直至退休,。曉植和郭風先生共同擔任新創(chuàng)刊的《福建文藝》副主編。1954年曉植離開省文聯(lián)到北京外交部工作,。不久,,又聯(lián)系上了原《熱風》主編張鴻。張鴻當時是省委宣傳部文藝處長,、省文聯(lián)副主席兼《熱風》主編,。 在北京的老主編曉植和張鴻得到訊息后都非常興奮,,不僅各自寫來熱情洋溢的信,向《福建文學》創(chuàng)刊50周年表示祝賀和祝福,,還先后發(fā)來回憶文章,,留下珍貴的文字和照片資料。 我們還到晉江看望了老編輯楊夢周,。新中國建立前,,楊夢周曾經(jīng)擔任過中共廈門工委書記,是一位從事地下工作的老革命,。但他熱愛文學,,特別鐘情散文創(chuàng)作,1956年自愿到《園地》編散文,。他對文學的執(zhí)著,,讓我感懷尤深。離休后他回到家鄉(xiāng)晉江,。但對這份文學期刊依然一往情深,,令人感動。 福州市郵政局專門為《福建文學》印制了一批創(chuàng)刊50周年紀念封,。編輯部全體成員在信封上簽名,,然后以實寄封形式寄給每一位退休或曾經(jīng)在刊物工作過的老同志。不久,,遠在上海寓居的何為先生打來電話說,,收到這張薄薄的信封,竟然激動得一夜難眠,。 黃文山,,編審,福建省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福建文學》,、《閩都文化》主編。出版有散文集《四月流水》《相知山水》《硯邊四讀》《旅枕無塵》《指間青山》,,報告文學《凝視中國塔》(與人合著)等,。作品曾獲得首屆冰心散文獎和郭沫若散文隨筆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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