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聽收音機里的節(jié)目,,是關(guān)于春運的話題,,我馬上就想起了我經(jīng)歷的春運。 九十年代初,,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大家基本不知道網(wǎng)絡(luò),也不知道“春運”這個詞,,就知道過年回家坐車太擠,,但是也沒辦法,總是要去擠,。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是實實在在的春運盛況。 我在泰安上的學(xué),。從泰安到莒縣,,坐大巴需要六七個小時,坐火車到日照的話,,也要那么長時間,,到了日照還要倒車回莒縣。 記得有年寒假,,同學(xué)老鄉(xiāng)們商量著一起坐火車回去,。說火車坐著舒服,可以隨便起來走走,,更重要的是坐火車買學(xué)生票半價,,(男生們到了期末放假的時候,都窮得叮當響,,零花錢也就夠買張車票的了),。 于是那年寒假放假,我跟著兩個師兄,,提著大包,,滴里當啷地去泰安火車站坐火車回家。(我們那工科學(xué)校,,幾乎沒有個師姐老鄉(xiāng),,從我們那級去了之后才有女生老鄉(xiāng)。) 到了候車室,,那盛況,,比現(xiàn)在有過之而不及,,走道里都是人和行李。 那時候還沒有禁煙的說法,,有抽煙的搞得大廳里到處烏煙瘴氣,。 車站的管理員們都穿著綠色制服,經(jīng)常來到大廳里一陣吆喝,,手里好像還拿著一個短棍子,。時不時用短棍子戳戳躺在走道里睡覺的人,讓他們讓開個地方,,他好下腳往前走,。 躺著那些人大概都習(xí)以為常了,也不起身,,懶洋洋地把身子一挪,,閃開點地方兒。 這時候,,有人喊:火車來了,。 “吭哧吭哧吭哧”,果然一輛綠皮火車緩緩而來,。 接著工作人員用大喇叭叫著檢票,。 “呼”地一下子,大家像沖鋒陷陣似的,,往檢票口涌去,。 我?guī)熜忠泊蠛鹨宦暎嚎熳呖熳?。接著大家都以最快的速度,,拿起行李,飛奔往檢票口,。 好不容易擠著檢完票,,“呼”地又都朝車廂涌去。現(xiàn)在想想,,不用自己跑,,人流就推動著你跑了,不走不行,。不時有跑掉鞋,,擠掉行李的“哎呀”聲。 到了車廂檢票口附近,,沒法靠近,,人太多了。 一圈又一圈的人,,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奮力往里擠。 我倆師兄也在外圍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發(fā)愁,,主要是替我愁,。因為他們能擠過去,我肯定不行啊,,如何幫助這個師妹,,是個問題。 后來,,莒縣那個盛師兄沿著火車觀察了一番,,看到各個車窗那都有人往里爬。他靈機一動,,對我另外一個日照辛師兄說:你先擠上去,,我在下邊cuo著(扛著的意思,莒縣),,你把她從窗戶拉進去,。 于是,辛師兄奮力擠上了火車,,估計頭都快擠扁了,。 然后我們就從外邊看著他上了車任仍然在擠著前行,我們焦急地跟著前行,,為的是找個人少的車窗位置上去,。 火車快開了,再不上去來不及了,。 我倆在下邊嗷嗷叫,,辛師兄總算在一個窗戶位置停住了,雙手用勁把玻璃推上去,,然后從里面伸出頭來讓我們開始行動,。 我把行李一扔,雙手扒車窗,。盛師兄蹲下,,抱著我的兩條腿,把我往車窗里塞,。 大冬天,,穿著厚厚的棉襖,鬼知道我是如何進去的,。 被塞進去以后,,才知道進的是廁所。 我的天,,一頭汗,。 后來,,盛師兄在火車開動的最后時候,提著一堆行李擠上了火車,。 吭哧,,吭哧,吭哧,,火車費勁地開動了,,我們的心才落了地。 看看四周,,都是人,,都是腿。 不用扶東西,,單腿都能站住,。 誰說坐火車舒服,可以隨意走動走動的,?你還得能拔除腿來吧,! 別說過道站多了人,就是座椅底下都躺著人,,洗手間里也有人,。 后來,還是列車員,,奮力在車廂里順出一條小過道來,,吆喝著沒買票的補票。 對了,,我似乎去補的票,,因為我壓根就沒買上票,說出送人,,才擠出的檢票口,。 幾乎一天的時間,,站在火車上,,或打盹或沉思,就這么在火車上捱到了站,。 這次擠火車經(jīng)歷,,至今仍在我腦海里記憶猶新。 從此以后,,我放假再也不坐火車回家了,。 坐大巴,站著六七個小時的情況,,也是經(jīng)常的,。而且大巴車中途司機還要下車吃飯,,在路邊店里。車上要清空,,我們就站在外邊等著他們吃完飯再上車,。 現(xiàn)在從媒體里看到春運的盛況,假期出行的想法就立馬消褪,,耗不起時間和精力,,最主要的是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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